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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一见李华彬,邱彤威依旧用懒懒地声音说道:“陆铁锤,你好大胆子呀,咱这一贯道什么时候进过这青空子(黑道暗语,指陌生人)啊?你是糊涂了还是那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道长,道长,您听我解释,那啥,是这样……”陆铁锤吓得嘴都抽筋儿了,吭哧瘪肚半天,才把这前因后果说明白。
不过,为了推脱责任,他把自己无意中打了其中一个日本人大嘴巴子的事儿改成了两个日本人要抢他的海洛因,他转身想跑,结果两个日本人穷追不舍,还要整死他,幸亏李华彬出手相救才捡回条命。
“是这样吗?”邱彤威用一双发黄的眼珠子盯着李华彬,问道。
李华彬被邱彤威盯着,无端地打了个冷战:“是这样的,我亲眼看到了。”
“哦,对了,刚才陆堂主说你是张丘臣推荐来的,难得丘臣兄还记着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啊,呵呵”
“邱道长的大名在东北是如日中天,张股长常念叨您,就是没机会来。”李华彬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掏出推荐信想送过去,但被陆铁锤拦住,并接过信送到邱彤威手中。
看过信,邱彤威微微一笑:“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很好很好,这样吧,你先跟着陆堂主熟悉一下道里的情况,等机缘到了,随其他道亲一并入道吧。”
李华彬明白,邱彤威这是要拖延几天时间好摸摸自己的底细,便一脸惶恐地回道:“谢谢道长恩典,华彬定当结草衔环回报。”
“很好,很好,你们先在客房休息一下,我派人去探探情况,再做商议。”邱彤威下了送客令。
陆铁锤一拽李华彬,意思是赶紧出去。
李华彬冲邱彤威作了一揖,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因为,自从进入这房间之后,李华彬就感觉屋里极为阴寒,冷气袭人,真不知道这邱彤威为什么喜欢待在这跟冷库似的房间里。
在客房里待了大约两盏茶的工夫,那个老头进来了,冲着陆铁锤说道:“道长让我告诉你们,已经封了老鸨子的嘴,她是断不敢咬出你来的,另外,那两个日本人其实是韩国人,是在警察署充当顾问的,因为不是日本人,所以道长和宪兵队的松井大队长打了招呼,又给了他们一些钱,事儿就算了了。”
随后,老头又转向李华彬:“小兄弟,道长让你先跟陆堂主修道,假以时日再修缘入道,好了,送客。”
长话短说,这李华彬跟着陆铁锤一混就是半个月,因为善于揣摩别人心思,加之这陆铁锤就是一粗鄙之人,只知道贩毒喝酒玩女人,如今有心窍玲珑的李华彬在一旁给他出谋划策,打点生意,自己乐得逍遥自在,而且银钱进账比以往还要翻番,当真是拿李华彬神仙一样敬着,须臾不可离。
当然,在摸清了李华彬在哈尔滨盗窃东家金首饰的劣迹后,邱彤威自然也就放了心,而且又听了陆铁锤对李华彬抓钱本事添油加醋地崔旭,邱彤威便指令点传师择日举行仪式,将他与另一些需要入道的青年一并收入坛下,借以壮大势力。
入了道,又和陆铁锤拜了把子,再加上李华彬仗义疏财,很快就和道内的一些实权人物打得火热,终日里免不了在一起吃吃喝喝、推推牌九,相处甚欢。
因为想着自己背负的任务,李华彬在与道内的实权人物应酬周旋的时候,总是特别注意他们谈及邱彤威的一些轶事。慢慢的,通过将这些零散的信息多方拼凑,他大致搞清了邱彤威在海拉尔大草原所做的为日本战死军人点穴、要打造“不死军团”的秘事,并如实上报了哈尔滨军统站。
军统站站长王耀辉虽然对李华彬秘密传递来的这个匪夷所思、神神怪怪的情报多少有些将信将疑,其实换了谁也会对这一看似封建迷信的东西画个问号。
不过,王耀辉也知道,军统局对下属隐瞒情报不报或贻误战机的处罚是极为严厉的,尤其是喜怒往常的戴笠,仅仅因为贪污了几十元钱,就能将军统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邮件检查员用大筐抬出去枪毙,更何况是自己隐瞒这样重大的情报。
所以,尽管对这个情报感到有违科学常理,但他还是指示发报员用密电将这一情报传送至了戴笠的案头。
很快,这一情报就被戴笠亲自呈报给了蒋委员长。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86章 特遣队在行动
据说,蒋委员长阅后半响无语,而后才徐缓地呷了口白开水,说了句:“鬼神之事,莫可测也。雨农(戴笠的字),你要想办法派得力之人潜入海拉尔草原,看看情报所言是否属实,如果属实,就要破坏之,切不可养痈遗患。”
戴笠奉了领袖指令,岂敢怠慢,立即找来毛人凤、郑介民等心腹商议,最终决定派出一支由10名在纳粹德国受过训的特种兵去齐齐哈尔与李华彬会合,再待机深入海拉尔草原,对日军墓地进行爆破,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摧毁日军墓地对其士气都是一个打击,也可利用后方搞破坏得方式来迟缓日军正面战场对国军的压力。
于是,一支装备了汤姆森冲锋枪、火焰喷射器、mark ii手榴弹、黑索今炸药包等不仅在当时国军内部属于最先进、就在美军内部也是顶级装备的特遣队星夜急行,穿过敌占区去齐齐哈尔与李华彬秘密会合,准备在日军的后方上演一幕现代武器装备大战古老邪门道法的大戏。
然而,这一场史无前例的人妖鬼之间的大战结局之惨烈,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就在后来的各种档案资料中,都很难找到记载这一事件的只言片语。
但是,拂去历史的厚重尘埃与斑驳锈迹,在那个妖孽滋生、生灵涂炭的时代,它确是真实的发生了。
在军统局密布全国的各个站点的协助下,这支特遣队乔装成商旅,星夜兼程感到齐齐哈尔,并设法与李华彬接上了头,传达了戴笠的指示,要求李华彬尽快摸清日军墓穴的具体方位,以便尽快执行爆破任务。
接到特遣队的指令,李华彬暗自着急,因为在一贯道内部,涉及海拉尔草原日军墓穴的事儿是最大的禁忌,知情的高层(即当初参加过打醮的那些心腹)都三缄其口,而且道内有严格的规定,任何私下议论海拉尔草原日军墓穴内容的道徒都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所以,李华彬思虑再三,决定只能铤而走险,绑架曾经跟随邱彤威在日军墓地打醮的点传师黄彪河,再设法从其口中逼问出日军坟地的确切位置。
这天,黄彪河正在大街上趾高气昂地闲逛,突然从斜刺里跑出一个面目黧黑、穿得跟个乞丐似的男子,一砖头将黄彪河拍到在地,随即一溜烟跑没影了。
“活该,这肯定是哪儿个被他们的毒品坑得倾家荡产的人报仇来了。”看着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抱头呻吟的黄彪河,围观的老百姓们窃窃私语,语带鄙夷。
几分钟之后,一辆疾奔过来的俄式马车停在了黄彪河跟前,两个一身藏青色西服的干练小伙子跳下马车上,分开众人往里闯,满脸焦急之色:“这不真是黄大哥吗,快点,赶紧上医院。”
说着,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抱起黄彪河抬到马车上,快马加鞭而去。
看热闹的老百姓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愤愤不平:“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好人没长寿,赖人活不够,这样净干损事儿的家伙,咋就死不了呢。”
可是,这些老百姓并不知道,当黄彪河醒来以后、饱受特遣队刑讯逼问之时,他真的恨不能当时就一下子死掉算了。
当第七个手指甲为硬生生拔掉以后,已经是遍体鳞伤的黄彪河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宪兵,但是,不论是谁,他都熬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神经已经崩溃、彻底吓破胆了。
在从黄彪河嘴里问清楚日军墓地在海拉尔草原的准确位置后,特遣队队员毫不犹豫地用刀割下了他的脑袋,连同其尸体一并扔入松花江喂了鲶鱼。
随后,特遣队队员与李华彬取得联系,一同化装成牧民,前往位于海拉尔草原深处的日军墓地进行踩点。
当他们忍受着如蚕豆大的草地瞎蒙、蚊子的轮番叮咬,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竟然驻守了两个日军步兵中队(一个中队编制为250人)的日军墓地后,才知道要摧毁这样一处堪称重点布防的军事要塞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在权衡了敌我力量悬殊的实际后,特遣队队长齐柱国要求李华彬速回齐齐哈尔,将日军墓地的地理方位电告军统局,而他们,则抱定为国捐躯的念头,择日进攻该墓地,拼尽全力炸毁整座墓地。
李华彬知道齐柱国这是已经下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决心,不禁悲从中来,但军令如山,他亦无可奈何,只得与齐柱国等兄弟们洒泪而别。
是日夜,当驻守墓地的日军进入梦乡后,一支全副武装的中国军队悄悄摸掉岗哨,潜入墓地中央,分头埋设威力巨大的黑索今炸药包。
可是,就在他们紧张作业的时候,一队队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三八大盖的日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原来,狡猾的日军为了防备外敌入侵,在设置了明哨的同时,又在隐蔽处埋伏了四处暗哨,所以,就在齐柱国他们进入墓地以后,已得到暗哨报告的日军中队长决定诱敌深入后再聚而歼之。
眼见自己和兄弟们陷入重围,齐柱国立即指挥手下兄弟们散成战斗队形,阻击日军,同时掩护两个兄弟继续埋设黑索今炸药包。
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瞬间打响了。
虽然日军人多势众,但由于三八大盖步枪利于远战,又是单发,所以,在近距离的对射中,手持连发的汤姆森冲锋枪、火焰喷射器的特遣队队员们组成交叉火力网,在火力上并不弱于日军,甚至还略占上风。
但是,毕竟每个队员所携带的弹药是有限的,而日军则可以源源不断地补给弹药,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围圈不断缩小,特遣队队员们被压缩在方寸之地,完全暴露在了日军的火力网之下。
就在这时,齐柱国看了一眼身边脸上混合着硝烟和鲜血、疲惫不堪的兄弟们,说了句:“兄弟们,我要点燃导火索、和小鬼子同归于尽,怕不怕。”
“不怕,二十年后还是爷们。”兄弟们异口同声地吼道。
“好,这才像条汉子。”齐柱国哈哈大笑,又看了看弓着腰、呈散兵线围上来的日军,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导火索……
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火光黑烟此起彼伏,一时间,碎土块、草皮四下飞溅,就像数不清的巨人站在天上用大号的铁锹往下扬土一样,劈头盖脸泼洒下来的土粒子打得人都睁不开眼。
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平息之后,幸存下来的齐柱国费力地从状如坟包的土堆里爬出来,发现那些日军也都呆若木鸡地傻站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日军惊恐的目光看去,就见原本绿草如茵的硕大草场表层的土已被黑索今骇人的破坏力全部撕开,露出了层层叠叠的埋在底下、已经高度腐败的日军尸体。
月光下,数万具尸体被爆炸力搅动得横七竖八的尸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人的视线之中,饶是暴虐成性的日军,也开始有人剧烈呕吐。
齐柱国见日军完全被同胞尸体曝露的惨相所镇住,遂不失时机地用汤姆森冲锋枪扫到了几个日军。被枪声刺激的有些清醒了的日军嗷嗷怪叫着冲了过来,他们要将这个胆敢骚扰已经为天皇陛下光荣尽忠的日军尸体的支那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恨,不世仇。
就在这时,已经准备拉开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的齐柱国和在场的日军都看到了他们至死都无法相信的一幕:那些露出了日军残尸的深坑里开始涌出一股股灰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就像是火山爆发前喷出的滚滚浓烟一样。在灰色的烟雾中,还隐隐传来犹如钱塘潮涌般的剧烈的吼叫声。
就在齐柱国和日军们都为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不知所措的时候,灰雾里猛然窜出无数个由灰色烟雾组成的人形,这些“雾人”看起来只有颀长的上半身和大张着嘴的脑袋,并且随着灰色烟雾的扩散,这些“雾人”开始围着被灰色烟雾笼罩住的日军疯狂撕咬,并且真的将日军的皮肉血淋淋地撕下来、咽下去。
日军拼命向这些“雾人”开枪、刀刺,但均无济于事。刹那间,整个日军墓地浓雾弥漫,惨叫声不绝于耳,声达数里。一些听到这些犹如地狱传来的不详之声的牧民们纷纷爬起来给佛爷上香祷告,祈求长生天不要再让妖孽为祸草原。
而受到惊吓的牧马和羊群不顾主人的鞭打,争相挣脱缰绳,撞到围栏,在广袤的大草原上四散奔逃。
当第二天的太阳终于露出地平线的时候,这些下半身似乎被锁定在了墓坑里的“雾人”们才随着一点一点被吸入墓坑里的灰色烟雾,又重新沉入了地下。
地面上,全是脑袋被啃得血肉模糊、尸体枕籍的日军死尸,这其中,也包括齐柱国和他的特遣队员们。
也就是说,一夜之间,数百名日军和10名中国特遣队员全部被这些骇人听闻的“雾人”夺去了生命,而且还是被活活咬死,无一幸免。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87章 自作孽,不可活(上)
第二天上午,当阴沉着脸的齐齐哈尔驻屯军司令坂本章太大将视察现场的时候,看到那些身着国军军装的特遣队队员遗体,转过头对一脸惶恐、疑惑的邱彤威说道:“邱道长,根据我们的情报,是你们内部出了内鬼,才让重庆方面找到了这里,你要查明此事,给皇军一个合理解释。”
“当人当然,彤威一定要在道内彻查此事,严惩这个吃里扒外的家贼。不过,”邱彤威看了看坂本章太司令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司令官阁下,这些皇军尸体如果就此草草掩埋,恐怕他们的怨气还会继续作祟。幸亏当初我用官鬼禽曜法困住了它们,否则,现在它们的魂魄早已四散而去,不知所踪了。”
“那依你的意见呢?”坂本章太祖父常年在中国经商,深爱中国灵异文化,耳濡目染,坂本章太不禁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还对中国神鬼之术略知一二。
他一来现场就看出来了,仅凭几个中国特遣队,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消灭500名日军的。而且,那些日军脸上、身上就像被鳄鱼撕咬过可怕创口,也不是任何一种武器所能形成的,因此,他亦猜到是那些地下的日军亡灵在作祟,故而才试探邱彤威是否有补救之法。
“这个,”邱彤威有些迟疑,毕竟这个法子作孽太深,恐遭天谴,但转念一想,自己有九姥姥护体,纵然有损阴德,亦不会伤及性命,遂一咬牙说道:“补救之法有二,其一是要将这些尸体深埋于冻土层之下,利用地下冰封千年的寒气对抗它们的怨念,就像是让他们冬眠;其二就是在墓地东南方向撅一大坑,定期将活人埋于坑中供这些魂魄享用血食,此为阴尸厌胜之法,可保此墓地无虞。”
这邱彤威为取悦日本主子,竟想出了这样一个天量丧尽的阴毒法子,也为后来日军大肆杀害修建军事要塞的中国劳工埋下了伏笔,真是罪无可恕,百死莫赎其罪。
且说在日军墓地遇袭后,邱彤威为日军出了一个断子绝孙的法子,就是靠活人祭祀来平息日军魂魄的怨念。
日本人本就视中国人为木头,听了邱彤威的建议自然是无忧不允之理,于是,在邱彤威的指挥下,齐齐哈尔驻屯军司令坂本章太命令海拉尔日军联队长(相当于团长)横贺雄也调集人力、机械,将遭到破坏的日军坟墓深挖九尺,将那些作祟的尸体连同被同类咬死的日军一起葬于冻土层之下,并由邱彤威再次打醮超度。
随后,日军有抓来大批的无辜百姓,连同俘获的国军战俘,统统活埋在距离日军墓地不远的一个大坑里,作为祭品。
再说这邱彤威忙活完这一切后,急火火地赶回齐齐哈尔一贯道分坛。
因为有坂本章太大将的情报在先,加之黄彪河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联想到这一切,邱彤威知道,自己一直以为铁板一块的一贯道内部确实混入了奸细。
他要清理门户,并且还要找出那个触动了他最大禁忌的内鬼家贼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回到齐齐哈尔,邱彤威在自己公馆那个荣斋堂冥思苦想了很久,又在九姥姥的神像前歃血烧符,求保教仙指点迷津。在好一番折腾之后,他才露出了一脸阴森、嗜血、高深莫测的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翌日,邱彤威召集道里的高层心腹开了个密会,通报了发生在日军墓地的怪异之事,令那些神棍们咋舌不已,连呼好险。
随后,邱彤威又道出了道里出了内鬼的事情,并将自己捉鬼的打算和盘托出,得到了心腹们的一致认同。
当然,邱彤威所做的这一切,其他的徒众们并不知情,这其中就包括李华彬。
自从与齐柱国他们分手后,李华彬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之后来打探到邱彤威秘密去了海拉尔,他就知道齐柱国他们肯定是遇难了。
此时,他面临两难选择,如果一走了之,不仅会不打自招,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因为没有接到军统战的撤退命令,这属于临阵脱逃,按照纪律要处以极刑;如果不走,邱彤威今后肯定要严加防范,自己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同时也很难再开展工作。
就在李华彬进退失据、矛盾纠结的时候。邱彤威突然宣布,一贯道要举行为期三天的祭祀保教仙九姥姥的仪式,并要求全道徒众必须参加。
这天,是祭祀九姥姥的第二天,按照道规,位列三才以上的一贯道首领都要到邱彤威的公馆去祭拜九姥姥。
按照规矩,这种祭拜要一个人一个人的进行,先由邱彤威和一位老前人一左一右站在九姥姥的神像左右护法,而首领则单独跪在九姥姥神像前进行祷告、祈福。
此时,因为表现突出,再加上陆铁锤的举荐,已经晋级三才之一的李华彬也跻身参加祭拜的首领之中。
看着这些神棍们一脸虔诚、甚至是有些忐忑地等候在公馆门外,头一次参加这类活动的李华彬有些好奇,就问陆铁锤:“大哥,这是啥意思,我看大家伙咋好像都挺害怕的呢?”
陆铁锤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才小声说道:“这九姥姥贼拉灵,啥事都瞒不过她,每次拜九姥姥,道长和老前人都会问一些是否忠心的问题,谁要撒谎,他给九姥姥上得香立马就会灭掉,可jb神呢,操。”
李华彬摇头暗自哂笑,他出身军统,以前在特工班受训时,从教官那里听说德国人曾发明了一种机器,叫测谎仪,就是将一堆连电的电线接到人的身上,然后通过看人体的血压变化什么的推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经过多次试验,准确率并不不高,就连一向对德国人的技术推崇备至的戴笠都嗤之以鼻,认为是纯扯淡。
所以,对已这所谓的九姥姥能知晓过去,预知未来的神话,李华彬觉得不过就是邱彤威故弄玄虚,借以恐吓下属不敢欺骗他,背叛他,就像过去历史上的那些皇帝,总还是弄些什么谶语之类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是君权神授一样,不过是一种愚弄大众的手段而已。
就在李华彬不以为然的时候,那些前人、点传师和堂主们陆陆续续都进入祭拜完毕,出来后便沿着门口站在两侧。
因为李华彬入道晚,按照辈分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见那些前人、点传师和堂主们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侧,李华彬对这些邪教总喜欢故弄玄虚、制造恐怖气氛的行径真是有些无语,遂摇摇头,坦然地迈步往里走。
“兄弟,你头一次整这事儿,千万别乱说话,我操,今天问的这些吊事,咋听着咋他妈有点不是味儿。”见李华彬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陆铁锤隔着两个人悄声提醒他。
李华彬冲这个粗莽、却很重义气的汉子感激的一笑,低头进入了端放着九姥姥神像的公馆大厅。当他刚一迈进大厅后,一阵凉风拂面而过,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室内光线骤然暗了下来,而在香雾缭绕中,邱彤威和那个他们第一次来时就见过的老头正用阴森、冷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而那具被黄缎子包裹着下身的九姥姥黑漆漆的神像,也发出了象麦芒一样诡异的光线,虽然微弱,却隐隐透出一股邪门之气。
整个室内气氛,阴冷、诡谲、压抑,并伴着腾腾杀气!
“请李道亲上香拜姥姥!”老头拉着长音儿,吆喝了一声。
李华彬点燃一支小孩手臂粗的檀香,插在硕大如脸盆的香炉里,然后跪下对九姥姥的神像三叩首。
这时,邱彤威看着李华彬,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四海道亲是一家,九姥真身洗铅丹。不慕桃园三结义,只求同心佑中华。李道亲,即入我道,所尚唯一诚字尔,今日对着九姥姥真身,我问你答,如有虚言,必遭大祸,勿谓言之不预。”
李华彬心中一凛,似乎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毕竟是特工出身,很快就调整好呼吸、状态,扮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似乎已经被邱彤威的气势所慑。
邱彤威还是一副琢磨不透的笑脸:“李道亲,黄彪河的失踪,跟你有关吗?”
李华彬没想到邱彤威一开始问得竟会是这个问题,脑袋里紧张地判断着他的真实用意,但嘴上还是如实回答:“听其他道亲说过,黄传师失踪了,但具体详情属下也不太清楚,又咋会有关系呢?”
李华彬不知道邱彤威这个问题是只问了自己,还是前来参拜的道内首领都被问过了,但他觉得这不过是邱彤威为了找出黄彪河失踪的原因而在内部实施的敲山震虎之计,所以索性坦诚已经知道,免得躲躲闪闪反倒引起对方的猜疑。
“很好很好,”邱彤威愈发笑容可掬,简直都要抱住李华彬亲一口了,“那我再问你,这日军的墓地位置,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你会三清占卜术,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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