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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黎叔一脸假装高深莫测的倒霉相。
“行了,别光腚骑摩托,转圈丢人了,赶紧提上裤子,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咋还老爱穿个花裤衩呢?”田启功挤兑黎叔。
我这才发现,敢情黎叔刚才脱裤子斗鬼后,不知是紧张啊紧张啊还是紧张啊,居然把那裤子一直郎当在胯骨附近,里面鲜艳的花裤衩一览无余,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德行要多骚有多骚。
我正乐的抽筋,忽听见田启功自言自语:“看来,这事儿不算完呀。”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1章 兄弟情仇
田启功收服“通灵透”及小珍母子看似从容淡定,但正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梁,想必也费了他很大的体力,因为我看见他的手明显抖得很厉害。所以,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我并没有急于问他,主要也是不敢问,毕竟我们只是见过有数的几次面的上下级,这个分寸,我还是要小心把握的。
倒是田启功一反常态的主动和我提起了话头:“杨小凯同志(本人名讳),本来是想让老黎带你实习一段时间之后,再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但形势逼人,索性就利用这个机会,和你谈谈今后的主要工作吧。”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场,心想就黎叔那想的开、玩的嗨、啪啪一顿小平拍的老不正经样,他带我,还不把我带跑偏了啊。再瞧瞧黎叔,正一脸“慈爱”的望着我,俨然一副喜见后浪推前浪的碎催相,这把我悲愤的,打心里觉得黎叔干这行真屈才了,那绝对是有实力在戛纳电影节捧个小金人的演技派啊。
当然,田启功并不会了解我当时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来是我不让老黎和你过早透露咱们的工作内容,因为这涉及国家机密,不过,考虑到为尽快让你发挥作用,还是让你知道一些的好,是吧,老黎。”田启功看了一下黎叔,黎叔忙不迭地点头, 笑得脸上那摺子此起彼伏都能“噶笨”一声夹死苍蝇。
“说起我们的工作,如果是讲给普通人听,那他一定会以为咱们是疯子,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可你不一样,你一小就被鬼魂缠身,因而你知道在我们这个空间里,确实存在着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体,就是鬼魂。”田启功话音一顿,毫无预兆的抬眼盯住我,其瞳孔竟发出金属般的光泽,令我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
“所谓有因就有果,有矛就有盾,既然有鬼,必然也就会有捉鬼的人士,这一行业,古已有之,如佛、释、道三家,针对鬼魂都有各自独立的降妖除魔的派别,如密宗、茅山、正一、净明等,而在民间,亦有阴阳先生之类专门以除鬼为业的人士,这些想必你都听说过吧?”
我赶紧点头,说实话,因为打小没轻被鬼魂祸害,我也断断续续的看过一些关于驱鬼除魔的资料,对田启功讲的并不陌生,反倒听得挺有意思,权当接受科普教育了。
“不过,这些跟我今天要和你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启功话音一落,我猛然间都没回过神来,再看看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一定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一句糙话差点脱口而出“没关系你丫说这么热闹干毛啊?你话痨啊?拿小爷打镲呢是吧?”
田启功似乎要的就是这效果:“我所说的没关系,是说咱们的工作有别于传统的捉鬼,那只是咱们工作的一小部分,更主要的,是将那些收伏的鬼魂送回阴间,防止它们再在人间作祟,同时还要打击惩治那些通过养鬼、养尸等邪术为害世人的家伙,而这座洋楼,就是拘押我们收伏的那些鬼魂的监狱,懂了吗?
田启功看了我一眼:“至于那10道红门,分别是十殿阎王管辖的鬼差来引领这些鬼魂的通道,每月阴历十五,黎叔就会作法将鬼魂名册预先送到十殿的判官处,再由判官签定那些鬼魂可送往阴间投胎转世,而后便由鬼差到各自的通道引领这些鬼魂。其实,这种工作跟普通看守所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送走的是需要服刑的人,我们送走的是需要投胎的鬼而已。”
听了田启功的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经过那些红门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适感,原来那竟是通往地狱的地铁入口!您想啊,我体质天生就弱,阴气一向压倒阳气(负责那些鬼魂也不会那么上瘾的玩儿我),而那地狱的入口偏又是阴气爆棚的地界,就凭我这貌似饿死鬼的小身板子,还能有好啊!
“今后,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老黎以阴阳先生的身份为幌子,将那些试图危害人间的鬼魅系数缉拿归案,并移送阴司。”
不知怎么回事儿,听完田启功的训话,我竟有点热血沸腾:闹了归齐,哥们这活儿也太牛逼了啊,竟然能和鬼差搭上关系,哎呦我去,这也太有挑战性了,对了,那句歌词儿是啥来着,对,生命了有了这样的历史,一辈子也不后悔!
要不说年轻人就是冲动,架不住别人几句好话大话的忽悠,就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耶和华,以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中流击楫舍我其谁,真的,当时我就是这么一经过is900国际体系认证的二货,还自以为找到了实现人生价值的支点,以至于多年后当我回忆起当初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个,自己当初咋就那么十三点呢?
“哎,对了,我想问一下,”我这人有时候属于人来疯,心理学上叫“癔症人格障碍”,就受不了被别人委以重任,一旦感觉受到了重视,就有点闹腾了,这不,一听合着哥们工作这么传奇,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欠儿欠儿(东北方言:嘴快手快、乐于显摆)的问田启功:“那刚才那‘通灵透’及小珍母子是啥来历,它们又为啥死乞白赖的要抢那只瓷瓶呢?”
看来这个问题田启功也有点捋不清爽:“嗯,我先跟你说说金蝉蛊吧,这种蛊原产南亚,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相互吞噬,一年后剩下的唯一一只毒虫已经变异成蛆虫的模样,此后再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
“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即可害人中毒丧命。后来,民国时这种邪术传入中国,不知哪家邪教术士对此蛊加以升级,用秘制药水浸泡金蝉蛊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于每晚十二点由施法者将体内的血滴入池中供养金蝉蛊,当中不能间断,当滴血满四十九天后,供养人就可以驱使金蝉蛊行害人之事。”
“而且。由于供养人与金蝉蛊血脉相通,竟有心灵感应的功能,供养人可以在千里之外施法驭使金蝉蛊,且百不失一。应该说,金蝉蛊得之不易,供养人轻易不会使用,但就刚才‘通灵透’那种败家子的用法,其背后的供养人要么邪恶至极,完全可以批量供养‘金蝉蛊’;要么就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才不惜血本。”
“要知道,‘通灵透’和‘金蝉蛊’都不是平常物,而今天一下子就冒出来邪教里的两大利器,可见它们的幕后主使得到那个瓷瓶的心情有多迫切。更何况,为了让‘通灵透’、‘金蝉蛊’瞒过门口的岗哨,幕后主使又挖空心思,设计引你们去刘义红家捉鬼,并使小珍母子假意被你们收伏,进而借着你们的手将隐藏在鬼娃娃身上的“通灵透” 、金蝉蛊带进了鬼魂监狱,意图不外就是那只瓷瓶。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瓷瓶里装的是啥啊?”
废话,谁没个窥私欲啊,更何况还是这么邪性的事儿?于是我用力点了点头,努力拿出诚意。
“哎,说起来惭愧,那个瓷瓶里,装的是我师弟的魂魄。”讲到这,田启功的眼神有些迷离,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暗哑,看来,这段尘封的历史对他而言好像是段蛮痛苦的记忆。
据田启功讲,他师弟叫冷奇峰,是黑龙江齐齐哈尔人,当年和他一同拜在隐居在牡丹江的天师道正一法坛传人郭轩珍门下学艺。
冷奇峰天资聪颖,深得师傅郭轩珍的青睐,一身技艺倾囊相授。不想这冷奇峰因太过聪明,以至于剑走偏锋,竟与一些一贯道的邪教余孽秘密往来,并学了一身养尸驭鬼、施蛊下降头的邪恶本事。
之后,这厮更是背叛师门,自创邪教血福音,用邪术供养那些对尘世有强烈的嗔恨心、投胎未成又不愿返于鬼道,且游离于阳冥两界的厉鬼,并驱使厉鬼为非作歹,为祸一方。
郭轩珍得知真相后,与田启功一道来寻冷奇峰,本想清理门户,怎奈冷奇峰是时已然是被邪术侵蚀了心智,哪里还顾念师徒之情,竟念动咒语,纠集厉鬼、邪灵围困郭轩珍、田启功,郭轩珍当时已是风烛残年,一番苦战之下,虽护着田启功杀出重围,却已是元神大伤,不久即仙逝于牡丹江。
临终前,郭轩珍怕田启功遭了冷奇峰的毒手,遂让田启功到北京投奔他的师兄鲁敬修。说来也是田启功命里该着,那鲁敬修非是等闲之辈,乃是公安部内设的代号为29局的灵异事件调查局的总顾问。
鲁敬修见田启功道法精神,兼之天生的豸瞳(瞳仁为青铜色,可辨鬼魂),遂将其招入麾下,并成为灵异事件调查局的骨干力量。后来,在鲁敬修的亲自围剿下,冷奇峰及血福音教教徒被悉数剿灭,接受不了惨败的冷奇峰一怒之下以手插喉而亡。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2章 老装逼犯
鲁敬修既怕冷奇峰鬼魂不甘失败、不肯转世脱胎而继续肆虐人间,又恼其欺师灭祖丧尽天良,便用天师道正一法坛祖师传下来的上古法器摩嗌净水瓶拘了冷奇峰的魂魄,并许下重誓,若非黄河水清,绝不放其出瓶。
这一晃,就是二十余年。现如今,鲁敬修亦登仙界,但身为内蒙古公安厅灵异事件调查总队总队长的田启功不敢有违鲁敬修的法令,又不忍看着师弟永坠暗黑世界,就将其送至在雅克什市新建的这处鬼魂监狱,希望有一天能将冷奇峰送入地府,转世投胎,也了了这一世的恩怨。
不想今日他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竟然有人动用了‘通灵透’和‘金蝉蛊’这些邪教顶尖异物来劫狱,而且劫的对象就是冷奇峰,难道,冷奇峰被拘禁了这么多年,其高深的邪术手段依然是邪教界觊觎的目标,并不惜下血本来劫夺冷奇峰?而且仅从能驭使‘通灵透’和‘金蝉蛊’这点上分析,其幕后主使又该是何等恶毒的狠角色啊!
一念及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田启功也不禁冷汗涔涔。
倒是黎叔,大概早就知道了这些陈年往事,并没有给出像我这样的“高潮”表情,反倒听得哈欠连天,十足一副只要监狱不黄、我就继续猖狂的吊儿郎当样,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呃。
我说黎叔,守着冷奇峰这么大一货,你居然还能每天心安理得的吃喝嫖赌、可蒙拐骗,哎呦,您这心啊,真他妈比老窝瓜还大,哪天您上厕所蹲坑时一不留神,没准都能把心整丢了!(这是句东北俚语,原文照搬不太文雅,遂略加改动,如哪位看官有兴趣,一问身边的东北哥们,都知道滴)
这里要交待一下,田启功此次能帮黎叔和我度过这一劫,纯属偶然。其实他此前是到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主持召开一个会议,当然参会人员都是灵异事件调查总队派驻各盟市的秘密工作人员。而直到很久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在这次会议上决定的一件事,注定了很多人杯具的命运走向,其中就包括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田启功开完会后,一想海拉尔离雅克什也不远,更何况这里还有鬼魂监狱这个重点单位,就顺便过来视察一下,不想却无巧不成书的救了我们一命,想想真是后怕呃。
送走了田启功,黎叔到跟捡了宝似的,绕着新增的、装着小珍母子魂魄的玻璃瓶嘿嘿的淫笑。见老家伙一脸的贱相,我不由得感到尾骨一阵阵的发麻:“黎叔。你昨天不才去过洗头房吗,你不会、不会是在打小珍的主意吧?”
“别扯犊子,操,我老人家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哎呦呦,说秃噜嘴了,莫怪莫怪啊,”黎叔冲装着小珍母子魂魄的玻璃瓶连连作揖,而后贼眉鼠眼的呲牙一乐,“小子,你说你叔我帮刘义红两口子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他们咋也得有点表示吧,啊,哈哈哈……”表示你妹啊,你个老财迷,刚他妈捡回条老命、还没捂热乎呢,又琢磨起怎么敲竹杠了,挺大岁数了,你能不能高尚点啊。
还别说,这老家伙真料准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得正香,老家伙手机就响了,果然是刘义红来的电话,晚上要请黎叔和我在建兴大酒店吃饭,电话里黎叔哼哈的还装呢,等撂下电话,老家伙大嘴岔子一咧,乐得竟然哼上二人转了,而且居然还是小寡妇上坟。
我一琢磨,可也对,这昨天要不是这老家伙怕折了名头、楞装大个的瞎起哄,没准刘义红还真就得变寡妇给李柏林上坟了,您还别说,这猥琐蛋疼的老家伙,还跟那擅长即兴创作的台湾歌手张帝有一拼。
想到这,我嘿嘿直乐,顺手拍了拍黎叔:“叔,要不,以后我就叫您帝哥吧。”
“滚他妈犊子,眼珠子乱转,一看你就没憋好屁。”经过昨晚的生死一战,黎叔和我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好多,那种感觉就象共同患过难、一同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友一样亲密,因而彼此说话也变的很随意,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说起来真的很有意思,现代的人与人之间好像越来越客气,看着倒是一团和气彬彬有礼貌似和谐,但实际上却是漠不关心小心提防,彼此都在扮演着路人甲、路人乙,所以我总感觉现在的人情味就像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一样,越来越薄,薄得连骨子里的冷酷、麻木、自私都遮挡不住,你说这有意思吗?
要说在雅克什这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小城市,建兴大酒店可算是上档次的饭店了,一顿饭吃个几千块那是稀松平常。看得出,刘义红两口子真拿黎叔这就脱裤子最溜儿的老骗子当活神仙了。
席间,唇青脸白、看小样确实被小珍吓得不轻的李柏林一个劲儿的给黎叔劝酒,就差称黎叔为再生父母了。看他那孙子样,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人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唉。
我下意识的一叹气,倒把刘义红、李柏林吓了一跳,刘义红结结巴巴的问我:“小师傅,你、你有话直说吧,是不是、是不是我家柏林他还有啥坎儿啊?”啊,我一愣,顿时苦笑不已,大姐,你这也太过了吧,有木有搞错啊。
我正想跟她解释,黎叔那接话了:“徒弟,你刘姐也是诚心礼佛之人,你就和她实话实说吧。”
我晕,啥时候我又成您徒弟了,您是我一个人的亲大爷还不行吗,咱抓鬼归抓鬼,是吧,不带搞这封建糟粕的,您以为您是本山大叔呢,动不动还带收徒弟的。再有,您让我说啥啊,咱在家不是都彩排好了吗,一会刘义红要是给钱,你装孔子(圣人)我当孙子,你婉言谢绝古道热肠我手疾眼快把钱装兜里,除此之外您也没说别的啊,咱可不带这么玩的,您怎么老是临时改剧本呢,这谁受得了啊。
见我张口结舌的,黎叔神情也黯淡了:“唉,这孩子心软,不想让你们两口子闹心,不提也罢,咱们接茬喝酒吧。”
要说黎叔这招可太阴损了,明明想说却又装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死样子,非逼着对方苦苦哀求声泪俱下,临末了还得摆出副我不说你非让我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嘴脸,你他妈要是沾上毛,比猴都精,眼睫毛都得是空心的。
果然,一听黎叔这话茬,刘义红眼泪刷的就下来了:“黎叔,求您给我们指条活路吧,我给您跪下了行吗。”
那李柏林登时就傻了,端着酒杯的手抖跟帕金森似的,那频率就是k药了都嗨不成那样。
见火候差不多了,黎叔一声长叹:“出家人慈悲为怀,看在你我有缘,我就明说了吧,”听了这话,我差点没喷出来,您老人家夜夜赞助失足妇女、就差堵着和尚庙门口骂大街:秃驴,把师太还给老衲了,您还出家人慈悲为怀,您留点口德吧,您不指着留着那啥生个一儿半女啦。
黎叔入戏很深,要不怎么说骗子里面也有大神、大屎之分呢,你得爱岗敬业。黎叔就是典范,虽然他狠狠地瞪了我一下,但面上依旧是万分沉痛:“柏林虽然逃过一劫,但那女鬼已在阴间向阎罗天子递了诉状,告柏林骗奸妇女,这等罪孽,是要下诛心小地狱、受开膛破肚之苦的。依我看,柏林恐命不久矣。”
啊?刘义红差点背过气去,李柏林倒干脆,凳子向后一扬,又是一个漂亮的361°转体一周半,然后趴在地上接地气,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落病了,怎么单好这口儿呢。
一看药量下重了,场面有点失控,黎叔赶紧把话往回拉:“嗨,你看你看,这是咋说的呢,事情还是有缓儿的,不过嘛……”
“黎叔,您老人家有啥难处就直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砸锅卖铁也干呢。”刘义红是泣不成声。
“嗯,你们呢,得破费一点,多积阴德,就是多烧点纸钱,然后呢,我豁出这张老脸,再设法跟鬼差通融通融,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嘛。”
一听这话,刘义红麻溜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挺厚的红信封:“黎叔,这本来是想给您的一点谢礼,你看,能不能你先用着给柏林操办一下,回头我们还另有一份心意。”
“啊,啊,这个世俗的东西,我不喜欢,你们也不要这样搞,否则我会不高兴的。”黎叔估计此时心里早已是百爪挠心、刺痒难当了,偏面上楞看不出来,这老装逼犯,不服不行。
戏到这份上,该我出场了:“叔,您慈悲为怀,就帮帮刘姐他们吧,都不容易。”
“对对,小师傅说得对,姐谢谢你了啊。”刘义红见我帮她说话,赶紧就坡下驴,将钱塞进了我兜里。
“小孩子,眼窝子浅,真是的。”黎叔故作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好了好了,喝酒喝酒,一醉解百愁。”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3章 卫生间有鬼
见刘义红两口子跟伺候劫匪似的小心翼翼的拍着黎叔的马屁,我喝了几瓶啤酒,来了尿意,就打个招呼出去找卫生间。
按说现在才十月份,气温还不至于多冷,更何况这建兴大酒店里面到处是立式空调,气温很恒定。可我一进入男卫,就冷得打了一个机灵。
在密封的不错的wc单间里尿尿时,我甚至感到了轻微的冷风拂面而过,就跟有人在你跟前用手扇风似的。
尿完尿出来后,我倒洗手池处去洗手,看见一二十多岁的胖子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然后撅着他那估计都能甩出荤油来的肥腚,趴在洗手池那哦哇一顿放呲花(呲花:一种外形类似于香似的、点燃后火花四射的烟火),看样子这哥们可没少喝。
因为洗手池并排是四个,我忍着恶心,到第四个洗手池洗手。这功夫,那胖子说话了:“你他妈来凑啥热闹,你也尿手上了?”
我一瞧,这卫生间没别人,就我俩,和我说话呢,可我不认识他呀。懊,说醉话呢。所以我没搭茬,洗完手刚要走,这胖子又说话了:“你他妈没事老进男厕所干啥,你变态啊。”
娘的,老子是瘦点,可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老拿三七疙瘩话挤兑老子啊,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啊,叔能忍婶也不认了。
我真急了,也是喝点酒,顺手操起卫生间的拖布就冲那胖子吼道:“妈的你没完了是吧,不是社会人,你他妈还竟唠社会嗑,想整事儿是吧?”
那胖子愣了,一嘴酒气的问我:“啥意思,哥们,小体格不大,排气量不小,几个缸的,嘿嘿嘿……”
“别他妈扯淡,说吧,你想咋地。”我小时候被鬼玩儿不是不想还手,而是没机会还手,
可这胖子是一大活人,这么玩我,要不拿出点血性来,我肿么挽尊,还算是东北小爷们吗?
“不是,哥们,咋地了,我不就说了那死老鬼几句吗,你说他也是,一个不带把儿的娘娘腔,还老往男厕所跑,我来建兴几回了,回回在厕所能碰上他,多他妈膈应人啊。不是,你俩是……亲戚?不像啊,你虽然阳气不旺,可你确实是喘气的啊。”
“你、你唠啥鬼嗑呢。”我心说这死胖子要么喝多了。要么就是故意吓唬我呢,这卫生间就我俩,他他妈直眉瞪眼得和谁说话呢,还一个劲的往我身后瞅。
“哎呀,卧槽,喝得儿(得儿:发den的音,一声,东北方言里一般形容人缺心眼,也用作形容喝大了)了,忘了你们看不见鬼魂了,误会,误会。刚才我看他紧跟着你从卫生间里出来,估计是偷看你尿尿呢,就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我呆了1/3秒,然后一声蒙古长嚎,跳起来径直躲到了胖子的身后。因为,十几年被鬼玩儿的资深经验告诉我,死胖子所言非虚,我确实感觉到了最不想感觉到的感觉??我的后面真有鬼!
“卧槽,你就这点儿尿性啊,”见我吓得那衰样,胖子憋不住笑了,“刚才不挺爷们吗,还要和我血拼呢。”不过,胖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人还是不错,见我真害怕了,就冲着空荡荡的卫生间骂了一句:“笑个**毛,你个二胰子货(东北方言:对伪娘之流的贬称),哪天彪爷高兴了,非收了你个丫挺的。”
说真的,当时看着这胖子一个人对着空气骂大街,我真的感到了一丝诡异与恐惧,甚至怀疑这胖子是不是一神经病,诚心在这儿玩我呢。
这当儿,一些男男女女开始围着卫生间指指点点,估计正小声嘀咕:这是什么情况啊,一胖子舞扎飞毛、吐沫星子四溅的在卫生间里骂三七儿,一瘦子撅腚拉跨的躲在后面直哆嗦,是喝假酒喝嗨了还是大白天的撒癔症啊。我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禁面红耳赤,拉拉那位越骂越起兴的胖子:“哥们,行了,走吧,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操,别介呀,彪爷正骂得起劲呢,行了行了,差几句就骂完了,要不跟他妈憋尿似的,不得劲儿。”嘿,光见过打网游、打麻将、挂马子上瘾的,没听说骂人还有这么大瘾头的。这当儿,连酒店保安都过来了:“让让让让啊,咋回事儿,谁在这嘎达耍酒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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