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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听到这儿,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拎着铁锹和那帮黑社会血拼的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司机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异样神情,仍自顾自地讲着:“你说他们把老百姓连唬带吓地都弄走了,你就好好开发呗,我草他妈的,他们非要把那么好的一片地方建成北方药厂,这不是祸害人吗?现在那一片儿的水全都是红的,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青霉素的臭味。而且,听说北方药厂还偷摸底往海拉尔河里直接排污,简直就是缺德带冒烟,损到家了。”
听着司机沫沫叨叨地骂北方药业,我和胖子心里都是一沉,因为,在此之前,我和胖子不禁亲眼看到车老道和洪卫东使用飞转九星八门术,驭使一帮鬼魂摇水车车水,并且还与他们进行了一场刻骨铭心的血战(详见第七十一章不对称战争[三]??七十三章不对称战争 [五]),所以,我们知道洪金烨绝对不是真的想制药,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
可眼下,我们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了,因为,那个遥远神秘的北部原始林区占据了我们全部的脑细胞,我们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尽快救出林菲儿的魂魄,还有就是顺便救出田启功。
说话之间,出租车就驶进了胖子家原来的平房区。由于洪金烨表面上投资兴建的北方药业一期工程已经破土动工,这里原本就已经龟裂的水泥路被来来往往的载重汽车压得是坑坑洼洼,就像过去老区人民为了防备日军偷袭故意破坏路面似的。
坐在减震功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老旧出租车里,我和胖子被颠得肚肠子都要拧成狗不理麻花了。就这样,那个嘴碎的司机还不忘吃牛逼呢:“嘿嘿,你们哥俩走运,也就是坐我这桑塔纳,底盘高,要是别的车,这道根本就进不来。”
“啊?”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看向一脸得意之色的司机,“大哥,闹了半天你是黑车啊?”
他大爷的,还桑塔纳,这车都绝产n年了,这老小子不但敢开出来载人,并且还恬不知耻的吹牛逼,他他妈要不是黑车司机那才真是白日见鬼了。
被我们俩揭了老底,这小子居然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词:“啥黑车白车的,老哥我这也算自食其力,对吧,诶,你们说如果这就算违法乱纪的话,那那些当官的一天狗扯羊皮、胡吃海造的,那是不是都该枪毙了,可人家活得滋润着呢,一顿饭都能顶我们全家一年的口粮了,你们评评理,我拉点儿私活算毛病吗?”
我和胖子都被他的这一番高论给侃晕了,齐齐地一竖大拇指:“哥,你长了一张好嘴啊,我们服了……”
这工夫,顺着车窗飘进来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司机抽了抽鼻子,骂了句脏话,赶紧摇起车窗。
我和胖子看向窗外,原来道两旁的那些低矮丑陋的平房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现在这片巨大的空场地已经建起了高高的围墙,隔着墙,隐约可见一个个巨大的白色金属圆罐的罐顶。至于当初我和胖子见到的车老道使用飞转九星八门术驭鬼的地方,已经被重重高墙所遮蔽,成为了核心区域,根本无法再一睹真容。
我和胖子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与泄气,这些潜在的或者已经交过手的敌人,个顶个地实力雄厚,要和他们斗,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原来吧,好歹还有17组做我们的后盾,心里多少还踏实点儿,可如今,田启功失踪了,黎叔儿当起了地下工作者,尹川山又是一副让人摸不透的脾气,况且,我们违背他的指令,不被他追究不服从命令的责任就算万幸了,还岂能指望他给我们提供支援。
我正心乱如麻地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司机问胖子:“兄弟,你们到底去哪儿啊,这黑天拔地的,再走咱们可就该进坟圈子了。”
“嘿嘿,你说对了,咱们就进坟圈子。”胖子瞪着一双小眼睛,直钩地盯着司机傻笑。
司机当时就毛了,“库哧”一脚刹车,我整个人顺着惯性,一下子扑到了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
见我扑了过去,司机一声撕心裂肺地大叫:“大哥,行行好,别杀我,你们要啥都行啊。”
我的胸口被撞得火燎燎地疼,正没好气,可被司机这一喊,倒到被气乐了:“不是,我们俩长得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你他妈哪只炮眼儿看出我们是抢劫的了?”
这司机见我皱着眉头直揉胸口,手里并没有操家伙,略略放了点儿心,但眼神还是很慌乱地看看我,又看看胖子,跟个受惊的土拨鼠似的,嘴里哼哼唧唧地埋怨道:“二位兄弟,你们这大半夜地跑到这坟圈子里来干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开玩笑,和我逗壳子呢。早知道你们真来坟圈子,说啥我也不敢拉你们啊。”
“死胖子,你丫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操。”我一见司机看胖子的眼神怯怯的,就知道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肯定又整事儿吓唬司机了。
胖子嘿嘿一笑,友好地拍拍司机:“哎呀,我和你闹着玩呢,你咋还当真了,这不是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哈哈”
司机笑得比哭还难看:“爷,亲大爷,有你这么闹的吗,我他妈都快吓尿裤子了,操。”
“对不住了,回头车钱我多付你一倍,行不?”我真怕胖子把这司机吓跑了,那我们俩就得走回市区了。
“啊?你们还让我等你们。哎呦,我这是造啥孽了,咋碰上你们两个鬼见愁了呦。”司机捶胸顿足,肠子都悔青了。
“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至于吗。喏,这包呼伦贝尔我刚开封,你自个抽吧,车钥匙我先替你保管,怕你整丢了,那可操蛋了。”胖子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硬塞给司机一包呼伦贝尔烟,同时一把拔下了司机的车钥匙,生怕他连车钱都不要了,趁我们上坟地的时候开溜。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把。”我怕司机一个人呆在车里害怕,就好心提议道。
“别别,你可饶了我吧,我一个人躲在车里玩儿手机挺好的。”司机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全是松树投下的大片大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的山包,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我和胖子也不勉强,背起装满了香烛纸钱的背包,向埋葬着徐羽菁等“文革”武斗鬼魂的山坡走去。
夜晚的松树林里,月光透过松树纵横交错的枝杈,将斑驳而光怪陆离的阴影投射在地上,让人看后浮想联翩,白毛汗一层一层地往出冒。同时,那些黑??的密林深处,还传出一声声单调而?人的鸟禽的叫声,更是给本已让人毛骨悚然地气氛中又平添了几分森然的鬼气。
我和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就感觉脚下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松针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来来回回地爬来爬去。我和胖子心头一紧,知道这八成是那些在文革武斗中惨死的鬼魂在趁夜晚出来放风来了。
我和胖子没有理会他们,现如今,我和胖子自身的法术已经算小有所成,再加上体内又有了摄魂珠,对于这些鬼魂,我们基本上已经不太看在眼里了,故而只管大步流星地朝徐羽菁的坟地走去。
一路果然没有鬼魂骚扰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们能感知到摄魂珠的威力,还是对我们身上的天蚕子的魔性所震慑,不敢造次。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我和胖子也懒得去探究。
来到位于半山腰的徐羽菁坟墓之处后, 徐羽菁的坟墓依据是孤零零地独立与周围其他的坟包,就像他生前特立独行、卓尔不群一样。不过,在五更半夜到跑到乱葬岗子一样的坟地里来上坟,本来就已经够?得慌的了,再一想到还是给一个70年代的骨灰版伪娘扫墓,那种感觉,就跟有一万条蚂蝗在身上爬一样,不寒而栗呃。
看得出,胖子跟徐羽菁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我这厢嘴苦身冷,手心出汗,他可一点没在乎,忙忙呼呼地掏出香烛烧纸,摆上供品,然后点上三炷香,单腿跪下,对着徐羽菁的坟墓开始念叨:“徐哥,对不起啊,有日子没来看你了,最近事儿多,莫怪莫怪。”
说着话,胖子又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摆在目前的草地上,继续磨叨:“哥啊,我知道你爱打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不是毛病,这不,兄弟给你从网上淘换了点儿化妆品,说是保真的,你就用吧,不够了就给我托梦。”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50章 再赴虎穴(下)
胖子一个人在那儿神叨地碎碎念,听得我身上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冒,说实话啊,着面对面地和鬼魂魔仙干,我真不含糊,再怎么说,咱也是经过几番实战磨练的一名初级神青(神棍青年)了嘛。
可是,此时此景,看着胖子一个人在那儿真情流露的装神弄鬼,我却是顺着后脖颈子冷汗直流,原来这看人演戏和自己入戏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他大爷的,死胖子,你丫长话短说行不行。要他妈不是亲眼看到你对林菲儿一往情深的黏糊劲儿,我真要以为你小子和这个伪娘鬼魂有一腿了。
我正度日如年地在心里把胖子跟煎牛排似的,翻过来掉过去的骂着,就感觉脑后边有凉气儿,我心说不好,刚想下意识地一挫身,整个人一个361度托马斯大旋转,就大头朝下的倒立在空中。
这还不算完,我就觉得脚踝一紧,旋即就被倒提着甩到了附近的一棵松树上,那棵松树半死不活的,一些枝杈也断了,无巧无不巧的,我的裤腰带正要挂在一根只有几寸长的断枝上,于是,我就想一块破抹布一样,被倒挂在了松树的半截腰上。
事发仓猝,我和胖子都没来得及反应,等我醒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开始骂街并喊胖子过来救我的时候,一阵阴风袭来,本来就全是干燥的浮土和松针的林子里顿时灰尘弥漫,呛得人直咳嗽。
阴风过后,胖子并没有急于将我摘下来,而是直眉瞪眼地看着我身后,眼神迷离而妩媚,我操,什么情况,不会是出现什么狐仙之类的地仙了吧?
我费力地扭过头,现在在我眼中的世界已经颠覆了,可是,就在这颠倒的视野中,我赫然看到一个面色白皙、容貌俊俏、身形消瘦、穿着一身干干净净学生装的20多岁的青年男子正冷冷地看着我。
“同学,毛主席在七千人大会上曾教导我们说,对待我们的同志,要正大光明搞阳谋,不要把屁憋在肚子里,放出来就舒服了。我看,你这个同学忘性很大啊,还需要加强学习,要对自己灵魂深处的灰尘进行认真打扫,狠斗私心一闪念。”
标准的京片子口音,一说话不自觉露出的兰花指,一个在不应该的时间、不应该的地点出现的一个面色苍白、走道直飘的年轻人,啊,我眼前一个黑:“你,你是徐羽菁……大哥?”
“不要用这种封建阶级的腐朽没落的称呼来喊革命同志,你还真是不可救药啊。”徐羽菁扭动精致的腰肢,一摇三摆地飘过来,伸手虚空一劈,挂着我裤腰带的树杈“咔吧”一下就折了,我“哐唧”一下子就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梆硬的石头凸起的地上:“哐”,是我小身板落地时砸出的响声;“唧”,是我被摔得五脏六腑都挤一块儿以后,嘴里发出的类似被鼠夹子夹住的耗子的呻吟声。
玛逼的,这个伪娘们还真是个经过文化大革命锻炼过的不走寻常路的怪胎啊,连jb整人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但爬起来以后,已然是满脸堆笑:“徐羽菁同志,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常听胖子提起你,早就想来看你了,一直腾不出工夫,那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好人打好人,纯属误会,呵呵”
我一脸干笑地和徐羽菁套磁,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和谐社会的神青,犯不着和一文革余孽较劲儿不是,再说了,这个死变态一翻脸,我还真就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所以,我搜肠刮肚地卖弄肚子里那点儿有限的文革知识和词汇,就怕那句话不对再招惹到徐羽菁,再挨顿隔空打牛的不世神功。
见我一脸谄媚,徐羽菁一仰脖,样子很吊地瞪了我一眼,哎呀,我当时就感觉一股尿意顺着脚心直冲脑门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销魂的一眼,杀伤力可太大了。
见我浑身一激灵,徐羽菁有些不快:“你干嘛呢,假模假式地在那装孙子,又憋什么坏儿呢?”
“没有,真没有,我就是特别崇拜您,这一见到真身了,特冲动……啊,不是,是特激动,你看我都饥不择食,我呸,是口不择言了。”我被这伪娘们连雷带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胖子在一旁抱着膀子在旁边卖单儿看热闹,看徐羽菁把我挤兑的差不多了,这才扭着肥大的屁股过来替我解围:“徐大哥,你别见怪,这是我最好的哥们,人很不错,就是嘴欠,我这平时我没少苦口婆心的帮助他,挽救他,可烂泥糊不上墙,地沟油炸不了薯条,死性不改,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俗话说,好鞋不踩臭狗……那啥,呵呵”
见我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盯着他,胖子好歹是没说出那个“屎”来,不过,看着胖子一脸的你小子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表情,我咬咬牙,在心里面暗自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死胖子,你丫给我等着。
“一飞,这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干嘛来了?”徐羽菁没理会我和胖子的斗嘴儿,直接问胖子的来意。
“嗯,最近我和凯子碰到点儿奇遇,事情是这样的……”胖子捡能说的,主要将我们俩获得摄魂珠的事儿告诉了徐羽菁,进而表示要将体内徐羽菁留下的灵魄还给他。
“嗨,尘世间的这些事儿和我都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那一道灵魄你留着吧,就现在我这种连脱胎转世都遥遥无期的状态,白不白痴的还有什么区别吗?”徐羽菁凄然一笑,神情落寞。
一想到他们这些文革孤魂被困在这片不受三界五行管辖的“特区”里,既不能坠入六道轮回转世,又无法得道成仙,只能生生世世在这里看日出日暮,阅人间风云变幻,看似跳出阴阳两界,实则是独受精神上的凌迟酷刑,难怪他会如此的性情乖戾另类,要是换做我,估计早就魔性大发,指不定干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呢。
“嗯,那啥,徐大哥,我想你们也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因为,人世间三大凶器已经有出世的了,人间必定要遭遇一场劫难,但大乱才能大治,就像当年的文革之后造就了改革盛世一样,我想,你们或许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消业,以便重回冥府,接受转世轮回。”我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看来令徐羽菁很动容,尽管他的表情还是很冷峻,但眼神已经开始慢慢变软了。
“希望如你所言吧,是啊,当年我们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很多人,可是,这么多年的幽禁,难道还不能抵消我们的过错吗?上天还要再惩罚我们多久,一万年,十万年,直到地球毁灭?”徐羽菁嘶声喊道,脸上浮现出一层乳白色的水汽,看来他心里压抑的愤怒也快爆棚了。
我和胖子看着要发狂的徐羽菁,噤若寒蝉,直到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以后,胖子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徐大哥,你喘口气,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吧。”
这徐羽菁都死了几十年了,还喘毛气儿啊,我看着也有点被吓得蒙登(东北方言:意思是乱了方寸)的胖子,赶紧指指坟前摆放的香烛烧纸,还有那几瓶化妆品,转移徐羽菁的注意力。
徐羽菁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娇羞一笑:“哎呦喂,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是怎么了,和你们两个小孩儿叫什么屈呀,真是的,笑死人了,呵呵”
听着徐羽菁的笑声,我膀胱再次一紧,又想尿尿了。
对于那些香烛烧纸,徐羽菁并不太感兴趣:“嗨,小飞你呀,大老远的拿这些干什么,这里又没有阴市,我也没地儿花呀。”
不过,在看到那些化妆品后,徐羽菁明显得开心起来,不住地问胖子哪个是护肤的、哪个是补水的,看着一人一鬼两个大男人在那热烈地讨论着化妆品,我真是无语凝噎,满脑袋黑线。
好容易等那二位消停了,我赶紧见缝插针地问了句:“徐大哥,问您点儿事儿,这山下的北方药业里面到底在搞啥猫腻儿,你知道吗?”
“哦,”徐羽菁顿了顿,说道,“你知道,冥府此前和我们有约定,以小孤山外延为界,我们和外界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对于北方药业的事儿,我知之甚少,而且,虽然北方药业透着一股邪气,但他们也很知趣,从不来打扰我们,所以,恐怕我帮不到你们什么,不过,”
徐羽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看向我和胖子:“近期,北方药业来了一批懂道法的术士,并企图用邪术改变地下河流的走向。虽然我对法术一窍不通,也没见过地府的十大狱,但听周围我们这些鬼魂闲聊时,好像北方药业那帮人想人为的仿造血池地狱,说是可以唤醒鬼魂什么的,反正挺乱的。”
徐羽菁说得很轻松,但我和胖子却怎么也乐不起来了,为什么呢?结合之前黎叔儿在看到这一片的地势之后所说的这里的风水是养尸之地的定论,看来这北方药业肯定是要在里面整出点儿很大的动静,并极有可能与那些日军鬼魂的不死军团有关。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51章 平地起风波(上)
可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且,眼下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近在咫尺、却戒备森严的北方药业厂址内部一探究竟,真是让人心有不甘而又无计可施。
见我和胖子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徐羽菁很纳闷:“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毛病啊,怎么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不是,这事儿对你们很重要吗?要是这样的话,我我就多留意一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呵呵,其实也没啥吗,我们就是好奇,好奇。”我知道不能和徐羽菁表露我们的身份,就打个哈哈,想掩饰过去。
“好了,要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回吧,这里现在不太平,况且如果出了小孤山的外延,我就是想保护你们也力不从心了。”虽然孤独寂寞了几十年的徐羽菁肯定希望我们能多陪他一些时间,但看看夜色已深,出于对我们自身安全的考虑,还是撵我们走。
真是奇怪,自打进入17组以后,我碰上的净是些外冷内热、拿朋友的安危比自己还当回事儿的主儿,看来,这世界上还是善良当道,好人多啊。
一想到这里,一股豪气油然而生,自古邪不压正,更何况在这个世间还有那么多积德修善的好人,洪金烨、墨非命之流即便能猖狂一时,迟早也会被无情地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哎呦,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徐羽菁可太邪行了,我才和他接触多大一工夫,就被他潜移默化了,连说话的腔调都有点儿文革遗风了,真他妈雷人。
我自嘲地摇摇头,就见胖子开始张罗着将那些香烛纸钱连同化妆品一并焚化,我赶紧过去帮忙。徐羽菁感激地朝我们点点头,看得出,这不管是人是鬼,能被人惦记着,总归是一种幸福。
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林菲儿和田启功怎么样了?我看着天空中熠熠闪烁的万千繁星,心里首先想到的,却是应该给沈涵打个电话、问问这小丫头怎么样了。
毕竟,她帮了我们很多的忙,如果她人已经回到雅克什,最起码也应该请人家吃顿饭感谢一下才是。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一捅咕我:“你丫发啥呆呢,要不愿意走,就干脆让徐大哥把你接走得了。”
啊?我回过神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看一脸暧昧笑容的徐羽菁,再看看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死胖子,自己也笑上了,不过是尴尬的笑。
“毛还没长齐呢,就春心荡漾啦?”徐羽菁促狭地盯着我,笑得很开心。
“嘿,你不是说你不懂法术吗,那你咋会读心术?”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徐羽菁一口一个不会法术,这下可穿帮了,姥姥的,成心耍我是吧?
“我真不会法术,不过,有些超能力,只要你变成了鬼,自然就会拥有的,要不你试一试,这可比修炼容易多了。”徐羽菁虽然在笑,但眼神里分明掠过一丝感伤。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更喜欢自力更生。“对徐羽菁的戏谑,我报以苦笑,心说您可别扯了,这种超能力虽然得来的容易,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难以承受的沉重。
看看头上被乌云遮住了半边的冷月,徐羽菁叹了口气:“一飞,领着你的朋友走吧,现在,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我可不想你再出点什么事儿。嗯,还有,你叫杨小凯是吧,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有时间就和一飞来看看我,好吗?”
“嗯,我们会的,你也多保重,有啥事儿……等我们来了再说吧,呵呵”我刚想客气两句,让他有什么事儿给我们托梦,可一琢磨,这口子不能开,要不然的话,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还是算了吧,别回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脸上还得装陶醉。
徐羽菁点点头,朝胖子一笑,身影就扑在了那堆杂草丛生的坟头上,并一点一点地隐入土堆里。
胖子叹了口气,又检查了一下已经烧得光剩纸灰的那堆灰烬,在确定没有火星子以后才拉着我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我们俩远远地看见了出租车的轮廓,相视一笑,胖子得意地一晃手里的车钥匙:“靠,如果不是你哥哥我见机快,这小子估计早跑没影了。”
“那倒是,我哥谁啊,不说别的,就看这发型,扁铲的脑袋梳个雷劈的缝,看着就拉风,牛逼他妈给牛逼烧纸,牛逼死了。”
“滚他妈犊子,你才是个挨雷劈的货呢。”胖子听出我是绕着弯骂他二,照我屁股就是一脚。
笑闹之间,我们俩就走到了出租车跟前,趴着车窗往里一瞧,居然是空的。
“司机呢,这小子不会是连车也不要了,自己先溜了吧?”胖子狐疑地看向我,问道。
“应该不至于吧?这大老远地,要是靠两只脚走到市区,估计他那两只扁平足的脚丫子都得磨没了。”我四下张望,心想这司机不会是出恭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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