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不过,骂归骂,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只怪兽,觉得胖子说的貌似还真有几分道理,
因为,细琢磨那只怪兽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目露凶光,而是有几分期盼与顽皮,而且,它那屁股后面竖起的那根好似外接光缆的尾巴也确实在轻轻地扫來扫去,不过那些跟鳞片似的扁毛刷拉刷拉的直响,看着也够瘆人的,
“要不,我试试。”我看看胖子,又回头看看沈涵,有些二意思思(东北方言:犹犹豫豫)地问道,
胖子是一脸的鼓励加怂恿,而沈涵则用冰凉的小手死死抓住我的左手,急的俏脸通红,拼命地摇头:“不,不要试,我怕、怕……”
“沒事儿,妹子,哥命大,再说了,万一这家伙真要是只宠物兽,咱们不也省得费事儿了吗,呵呵”我强装镇定地拍拍沈涵的小手,嘴上故作轻松地说道,
“放心吧,妹子,那啥,一会儿要是形势不对,你啥也别管,只管朝反方向跑,听见沒。”胖子轻轻地、却很坚定地拉开沈涵握着我的手,并一脸郑重地说道,
随后,胖子搂着我,准备朝那只仍在原地哼哼的怪兽走去,
“嗨,你丫这是要作甚,不是,咋地,你还想买一个搭一个啊,滚回去,保护沈涵去。”我见胖子那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逗扯那怪兽,不由急了,想推他回去,
“操,谁不知道咱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除了入洞房的时候不能一块儿整,其他的事儿,你丫休想甩开我吃独食儿,师弟。”胖子用力夹紧我的脖子,生怕我把他推开,
我心里一热,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在当下这个社会,见多了有些人酒酣耳热之际,相互拍着胸脯子说着热血沸腾的话,瞅那架势都恨不能相互托妻换子外带120平的五环以内的房子,可是,掉过屁股,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就可以将所谓的盆友清仓出卖的龌蹉与下贱,能有胖子这样一个随时都可以为你付出鲜血乃至生命却只是哈哈一笑,觉得那只不过是分内应做之事,平常的就像饭前便后要洗手一样的基友,夫复何求,
虽然迄今为止,他从未在酒后拍着那长着一巴掌宽的护心毛的胸脯子向我说出“我的就是你的”之类的话,最多,也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我诉说他高二时暗恋一个女生,却一直沒有勇气说,结果憋到高三毕业了想说的时候,那女生却举家出国了的悲催初恋,
这点儿破事儿丫说了都不下一千遍了,以至于后來都成了我判断他是否喝大了的屡试不爽的一招,如果丫一上车就拉着我诉说悲惨的初恋,我就会毫不客气地将他塞到后面的座位上任其悲悲切切,以防这厮酒驾,
妹的,想着想着就扯远了,我晃晃脑袋,又看看死胖子,嘿嘿一乐,
“你丫乐啥呢,操,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摸它的蛋蛋吧,我告诉你啊,打死也不干,真的,这会给我稀软乎的心灵留下贼拉深的创伤的,骗你儿白。”胖子见我笑得很猥琐,心里有点儿沒底,
“师兄,我……嗨,啥也不说了,走您吧。”我搂紧胖子的腰,伸手就要去摸那怪兽的脑门子,
马拉巴子的,这玩意做起來还真不容易,当我真的伸出手要去抚摸那怪兽的脑门儿的时候,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我一咬牙,就将手放在了那只怪兽的头上,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停止跳动了,而胖子和沈涵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顶着那只怪兽,不知道我这历史性的一摸会产生神马后果,
那怪兽的头顶冰凉梆硬,摸起來的手感就跟摸海豹差不多,当我将紧张的手心全是汗的左手放在那只怪兽的头顶,并摩挲了几下之后,那只怪兽竟然趴在地上,嘴里还发出了类似婴儿一样的“嘤嘤”声,看起來很受用的样子,
我操,我他妈也太牛逼了吧,这样一只连洪金烨看着都迷糊的异兽,居然对我像小猫一样的乖觉,这他奶奶的我要是整回雅克什,每天弄根链子拴着上街去遛狗,那家伙,我立马就火了,但估计交警得往死了踹我,为啥,那些司机光他妈看我了,车都撞树上了呗,
我正胡思乱想,美得直冒鼻涕泡,胖子给了我一个大脖溜子:“你丫想啥呢,抻着细的跟个牙签似的脖子,笑得跟个屁似的,赶紧办正事啊。”
“正事,啥正事。”我正憧憬着与那只怪兽的牛逼闪闪的美好未來,一下子被胖子问愣了,
“操,放狗咬那帮碎催啊。”胖子伸手一指正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们的洪金烨和他的手下们,故意大声说道,
我知道胖子是在成心恶心洪金烨他们,也沒搭茬儿,就在这时,那只怪兽突然一抖搂毛,站了起來,倒吓了我一跳,心想咋地,这家伙要翻脸不成,
再一看,那只怪兽围着我闻了闻,竟然抬起两只前腿,立了起來,随后朝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出了一声类似狼嚎的吼声,说來也是奇了,那原本彤云密布的天空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擦拭过一般,转瞬就乌云散去,露出了夜晚独有的蓝黑色的天空,还有一枚泛着清冷的月辉的满月,
见到月亮出來,那只怪兽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动作,竟然用两只前腿向月亮作揖,一连三次之后,月亮开始变得发黄,并将一束黄色光束就像聚光灯一样,精准地投在那堆用防雨绸包着的碎玉上,
一阵悦耳的玉环相撞声过后,防雨绸无声 ,那些原本散碎的玉诀竟然一起飞升到半空之中,并开始自动排列成一个卍字形,随即,卍字形玉诀将黄色的月光又折射到那只怪兽的身上,那只怪兽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体就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起來,最后,竟变成了无数颗细如珍珠的黄色圆球,并如萤火虫一样聚集在半空中,不断地相互碰撞,最后,竟然聚集成了一张引弦待发的弓箭的形状,
我们三人和洪金烨他们都被这美轮美奂的一幕惊呆了,只是痴痴地看着,不知所措,
这时,胖子忽然说了句:“这张弓,咋沒有箭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在闯叠劫叠杀阵的时候,不是意外得到一支黄金箭吗,难道会与此有关,而且,那只凶悍的异兽唯独对我俯首帖耳,是不是也与我背包里装着这支黄金箭有关联,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从背包里翻出那支曾令崔执事因其上面有无穷杀气而差点吓尿了的黄金箭,
真是奇哉怪也,当我从背包里一拿出那支黄金箭,那支黄金箭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样,从我手中脱手飞出,并严丝合缝地搭在那张由异兽幻化成的弯弓上,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22章 嘎仙洞入口
我们都被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所绝倒,沒料想这洪金烨却抽冷子來了这么一嗓子,把我们小哥仨都笑懵圈了,还以为这老犊子受啥刺激、要发羊癫疯呐,
看样子,但凡和成功人士沾点边的家伙,好像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要么神经质不知虽云,要么大嘴巴信口雌黄,要么就是象洪金烨这样喜欢一惊一乍跟个间歇性精神病似的,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会裸奔还是想打老婆,那思维,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悠忽悠的,
这不,洪金烨哈哈笑完了,才一脸大彻大悟地看向被笑得迷个噔的我们几个:“怪不得我们将这里搜索了半天也沒发现什么线索,原來那些祭祖的官员们在这里设下敖包祭祀,为的就是催生这个射天狼的九宫局,只可惜他们手里沒有成吉思汗御用的定军箭,以至于功败垂成,真是天意难测啊。”
“你说啥胡话呢,能不能说点儿我们都能听懂的人话,你当这是百家讲坛呢,底下听不听得懂都得给你拍巴掌,切。”胖子看洪金烨自顾自话,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心里就有气,话说得也不好听了,
洪金烨对胖子的不恭不以为意,还是一脸兴奋地说道:“刚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认为他们当初布此凶局是想以煞搏煞,看了刚才的一幕才知道,这布局之人实乃精于阴阳五行的奇才,他这一布局,就是要集日月山河之精气,将预先埋在敖包里的镇物,啊,也就是一匹狼的骨骼,借尸还魂,使之成为可以破阴阳、晓地理的引路天狼,然后就可以通过天狼的指引來找到嘎仙洞地宫的真正入口,高明,果然高明啊。”
听了半天,我总算理出了点儿头绪,这洪金烨的意思是那些北元的祭祀官员当初是受高人指点,在此地以紫微主星因应的方位,设下了10个敖包,其中,在对应贪狼星的方位的敖包里埋下了一具狼的尸骸,而后,这具狼骨在羊驼迭并阵自身煞气与日月精华的合力作用下,就会显现出射天狼的幻影,再配以那支名为定军箭的黄金箭,就可以将黄金箭发射出去,而其落点,就是那个凶险无比的嘎仙洞的真正入口,
只不过那些人手里沒有黄金箭,最后白忙活了一场,一无所获,刚才,完全是因为我有黄金箭,才捡了个现成的,不仅将那只下岗了近千年的草原狼给鼓捣活了,还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嘎仙洞的真实入口,简直赚大发了,
看样子,以我的智商为参照物,我听明白了,胖子、沈涵他们也都明白了,因为,那个刚才还跟洪金烨激头酸脸的死胖子这会儿已经是背上背包,紧紧裤腰带,并跟催命似的催促我们赶紧去找那支黄金箭的着陆地点了,
看着胖子那热切而期待的眼神,我真的担心,如果那个墨非命他们所谓的北元洞里面如果沒有老火的,真不知这个重情重义的家伙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个伤筋动骨的打击,
因为,随着洪金烨等人的介入,我越來越觉得墨非命团伙与洪金烨集团围绕着嘎仙洞(北元洞),似乎在展开着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的背后,似乎又隐藏着一场不为我们所知的巨大阴谋,否则的话,以洪金烨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能量,又怎么会亲自赤膊上阵,并到这深山老林來忍受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苦楚,
我越想,越心惊,却又不忍对胖子明言,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洪金烨显得比我们小哥仨还要心情急迫,在给仍很虚弱的老魏头儿父子留下少量的食物和十几发雷明顿狙击枪子弹后,不顾魏二愣子的苦苦哀求,就带着那些黑衣枪手,沿着黄金箭在天际中留下的那道经久不散,且熠熠生辉的金色轨迹,大步流星地朝北向走去,
看着就像用过的护垫一样被抛弃的老魏头儿父子,我们仨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后,嘴快心软的胖子看看我们,还是忍不住一脸苦笑地走过去,被那爷俩留下了一些食品、药品和雨具,这才跟上洪金烨的队伍走了,
身后,传來老魏头儿断断续续的喊声:“你们……小心啊,他们都是……白眼狼,咳咳咳……”
此时,已是凌晨3点,天将破晓,一旦天亮,那道金色轨迹就会很快融入大兴安岭那特有的碧蓝天空里,到那时,要想在大兴安岭那堪比亚马孙热带雨林的茂密植被里找到那支黄金箭,无异于大海捞针,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这一路我们是以强行军的速度在疾行,个顶个走得是汗流浃背,感觉胸口都要憋炸了,沈涵更遭罪,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不占优势,我和胖子遂一边一个地架着她,才勉强不掉队,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在东方露出鱼肚白、那道金色轨迹变得若隐若现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支黄金箭的落点,结果差点沒把我们气抽了:早知是这样,我们何至于那么着急,差点沒把自己走尿血喽都,
那支黄金箭,端端正正地插在一株巨粗无比、部分树体已经硅化的参天红松的树干上,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特别明显,
我和胖子松开沈涵,三个人一屁股坐在了极富弹性的松软草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
洪金烨他们那帮人也累得够呛,但摄于洪金烨的淫威,他未发话,包括洪卫东在内,竟无一人敢歇息,全都板正地站着,就象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
洪金烨也是大口喘粗气,但看得出,这老犊子确实是个内家高手,平日里在参禅打坐、调息养气方面是下过苦工的,所以他在几个深呼吸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并举手示意那些黑枪手们原地休息,而他则围着那棵粗如火葬场大烟囱的红松拉磨画圈,并不时地上下打量一番,看得是兴致盎然、点头咂舌的,
看了半天,洪金烨嘿然一笑:“嗯,这里果然是嘎仙洞的入口,好了,现在埋锅造饭,大家都补充点能量,待日上三竿、阳气最盛的时候,咱们就进洞探幽寻宝。”
随后,洪金烨先是派出两名手下去打点儿野味,同时指挥其余的人精简背囊,将各自背包里的折叠帐篷等多余物品全部抛掉,只留下三天的口粮及攀岩绳、头灯、荧光棒、急救包、驱虫剂、必要的武器弹药等装备,
见他们忙活,我和胖子、沈涵也沒闲着,我们打开背包,将老魏头儿死活非要带的那些汉阳造的土装备全抖搂干净,只留下了食物、药品和绳索、砍刀等物品,当然,还有那些我们须臾不可离的朱砂、毛笔、符纸、雷击木等法器,
趁着洪金烨等人忙乱的时候,我找了一处背静的树荫,在用在背包里发现的一瓶高度白酒研开朱砂后,凝神屏气,排除杂念,继而以气御指,一连画了数十道五雷油池火符咒、斗母玄灵秘咒、擎天咒等符纸,以备不时之需,
饶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因为,在我们三人里面,我和胖子都懂法术自不待言,并且体内都有摄魂珠,加之胖子还有徐羽菁的灵魄护体,而我新近又得了不化骨,虽然还不能操控自如,但其威力也算惊人了,
唯有沈涵,虽然也是一名合格的女军人,可是,这一次,可不是驴友野外宿营,也不是夏令营采风,而是跟着一群心比黄尾蜂还要歹毒、手段比基地分子还要狠辣的邪教分子去进入一个凶险万端、命悬一线的未知地下世界,天知道会遇到什么连做恶梦都不会梦到的恐怖场景,那根本就不是沈涵这个和平年代的小兵妹子所能应付得了的,
想到这儿,我跑回到沈涵和胖子跟前,定定地看着沈涵:“妹子,那啥,现在要说不让你跟着下去是扯蛋了,但是,你必须时刻不能离开我和胖子,知道吗,我沒开玩笑,这下面,谁也不知道有啥东西,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能脱离我和胖子的视线,明白吗?”
大概是我从未以如此严肃的表情和沈涵说过话,沈涵甚至都有点儿紧张了:“小凯,这一路上你们已经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和匪夷所思了,现在你就说那下面有变形金刚和奥特曼我都不惊讶,倒是你很成功地把我吓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有些汗颜,刚才我还咸吃萝卜操淡心地替胖子担忧,怕他因为对老火用情太深而承受不了被诓骗的打击,可现在,我和沈涵也沒怎么着啊,就跟个事儿妈似的心烦意乱地开始为她担心这担心那的,是不是这处男过了法定保护年龄都我们这德行,给点儿阳光就水葫芦泛滥,给点儿笑脸就荷尔蒙澎湃,逮谁跟谁滥情啊,我擦,
就在我很囧很汗如雨下的时候,幸亏洪金烨派出的那两个黑衣枪手腿打膘(东北方言:大腿因劳累或恐惧而颤抖)地扛着一头足有200來斤的野猪回來了,并吸引了包括沈涵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为我解了围,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23章 獠牙佑佳人
那头野猪也引起了洪金烨的兴趣,他走过去,用右手摸了摸野猪左边那个卷曲着龇出到嘴外边、锋利如刀的獠牙,而后单手一较劲儿,硬是将那颗獠牙掰了下來,
洪金烨露的这一手,不仅他的手下们欢声雷动,大声地鼓噪起來,就连一向好勇斗狠的胖子也暗暗叫好,不得不承认这洪金烨确实有真功夫,但就这看似随意的一掰,单凭蛮力就做不到,而是必须以意念引导内丹田之劲儿,也就是俗称的深厚内力,才可以做到,
洪金烨掰下獠牙,并沒有理会那些仍在不遗余力地喝彩的手下们,而是转身看向我,隐藏在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土的镜片之后的眼神变得更加不易琢磨:“自古以來,这猪牙和狼牙就有辟邪的功效,我把它送给你的女朋友,接下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说完,洪金烨将那颗獠牙扔给我,便一个人坐在巨型红松树下看着手下的人杀猪拔毛,
我接住獠牙,听到洪金烨说的女朋友的话,不禁脸上一红,倒是沈涵看起來满不在乎,就好像沒听见似的,
我不敢直视似笑非笑的沈涵的眼睛,掏出老魏头儿放在背包里的一把攮子(单刃匕首),在獠牙的内测刻出一道凹槽,随即赶紧咬破食指,将血珠滴到凹槽里,
见指血在凹槽里快凝固了,我掏出一张五雷油池火符纸,暗中一提丹田气,还沒等我反应过來,得了不化骨的右手就冒出黑气,将那张五雷油池火符烧成了一只烫了头的黑蝴蝶,都打卷了,
我赶紧握住那团纸灰,并小心翼翼地将纸灰涂抹到凹槽里,与半干的指血混合在一起,看着已经微微发出光芒的那道凹槽,我吁了一口气,从背包里翻出五彩绳将那颗獠牙捆紧并做成项链状递给沈涵:“嗯,手艺不咋地,你就凑活戴吧,关键时刻,它或许就能救你一命呢。”
沈涵接过那条绝对有山顶洞人写意风格的、龇嘴獠牙的原生态“项链”,莞尔一笑:“谢谢,我会一直珍藏它的,太有纪念意义了,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啊……”
说到这儿,沈涵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一双修长的玉手不停地将五彩绳缠到纤细的指头上,再解开,再缠绕……
我更是窘迫得手足无措,大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直砸脚面,好在这时胖子喊我过去帮忙,我才慌乱地朝沈涵嗫嚅一句“那我过去了”,就逃也似地跑了,
我擦,我边跑边呼扇裤裆,他大爷的,这一会儿工夫,把这辈子的汗都出完了,连他妈裤裆都可以养海豚了,呱呱湿啊,
我跑到胖子身边,胖子见我一脑门子的黄豆汗,还不停地抖搂裤裆,就问了句:“咋地,大热天穿个貂皮的裤衩子出來的,咋这么热呢,不是,沒长心呢,你也不怕在裤裆里捂出个狗尿苔來,到时候上厕所你还得解开腰带现琢磨,我操,到底哪个是啊。”
我被气得无语凝噎,只得满怀悲愤地看向那些正在有条不紊地杀猪的黑衣枪手们,
还别说,这些黑衣枪手倒还真是些干才,杀猪和杀人一样干净利落,四五个人将野猪拎着后腿拖到附近一条掩盖在厚草之下的小河沟,咔嚓几刀开膛破肚,将整副的猪下水往河沟里一扔,再洗净内膛,就将野猪又拖了回來,
之后,其他人找來松枝桦树枝拢成一堆,两边用松杆支上人字架,再用一根12公分粗细的松木杆从猪猪嘴里一穿而入,从猪屁股穿出,紧接着两头儿往人字架上一搭,同时点燃下面的松枝桦树枝,金色的火舌就像狂舞的毒蛇一样不断舔舐着野猪的表皮,很快,一股烧烤的肉香就伴着松树油脂的清香传入每个人的鼻子里,并不断撩拨着我们的胃,
一向有雅克什老饕美誉的胖子更是看得眼里冒火、舌下生津,恨不得立时就撕下一个猪后腿大快朵颐,
见野猪烤到快八分熟了,那些黑衣枪手将野猪从火上抬下來,用砍刀切成大块,再放到一旁已经备好了的炭火里继续炙烤,同时再撒上咸盐、野葱、野韭菜等天然调料,顿时,香气扑鼻,连沈涵都放下女孩子的矜持,忍不住凑过來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些滋滋冒油的肉块,就盼着早点熟啊,
又过了10开分钟,野猪肉的外表已经有些发黑,那些黑衣枪手一声呼哨,沈涵、洪金烨也走了过來,我们浇灭炭火,围坐在一起,人手一把杀人夺命刀,开始喝酒啖肉,
此时已近中午,一群汉子们连同一个妙龄女子围坐在一起,刀上插着肉块,几瓶白酒相互穿着喝,好不热闹,外人冷丁一见,还以为是同学会跑这深山老林里玩情调、找从前的影子來了呢,
谁又能想到,就在几小时之前,这群人还是两伙以命相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呢,
席间,洪金烨谈笑风生,谈吐文雅不俗,还就北宋重文抑武的国策的得与失,同前历史老师胖子展开了深入的讨论,而我也在酒酣耳热之际,也与两边的黑衣枪手讲开了荤段子,笑得是哈哈的,
至于沈涵,小丫头就跟饿大发了似的,挥舞着一把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枪手特意递给她的蒙古剔(锋利无比的蒙古短刀),使劲儿荼毒她面前的猪后臀,吃的那叫一个……真沒吃相啊,反正您自个想去吧,
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个拉拉着一张臭脸、跟家里出了啥事似的洪卫东,一言不发,只管闷头吃肉,不时的,还用红外线望远镜朝四周瞭望一番,
总之,全猪宴是在亲切、友好、一团和气、吃好喝好的和谐气氛中圆满结束的,
吃饱喝得,已是日上三竿,看看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刚才还象渊博的学者侃侃而谈的洪金烨面色一冷,说道:“准备,进洞。”
洪金烨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瘟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刚才还恣意笑闹的黑衣枪手们瞬间就恢复了刻板、冷漠的表情,开始机械地整理枪械、背包,并排成两列纵队,随时听候洪金烨的命令,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洪金烨和他的手下,我真的有种错乱的感觉,我滴个亲娘嘞,这些人是不是都人格分裂啊,要不怎么变脸比油价变得还快呢,这也太牛逼了吧,
且不说我的感慨,胖子和沈涵凑到我跟前,胖子低声说道:“凯子,这些货他妈的每一个是正常的,一会儿咱们得都多留点神,别让他们给黑了。”
我点点头,又特地看了看沈涵,见她已将那只獠牙项链挂到了颈上,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这当儿,洪金烨朝我们一招手:“三位,动身吧,这一刻,不也是你们期盼已久的吗。”
我们仨人谁也沒有搭茬,只是快步朝洪金烨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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