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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臻
对他而言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经历过一次风暴,对东南亚经济在风暴过后飞速发展,香港经济却一蹶不振而非常惋惜的章程,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放下杯子,侃侃而谈道:“李副总理说得是,但我们同样要注意到,香港外汇储备697亿美元,再加上由金管局另立帐户管理的土地基金外,总值达820亿美元,居世界第五位。而且香港还是一个在国际上为数不多的没有外债的地区。
这一点与泰国、印尼、菲律宾和韩国等其它东南亚国家不同,更何况背后还有国内这个坚强的后盾,情况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儿去。当然,也不是除了保卫汇率之外,对股市真坐视不理,完全可以整理一份必救清单,在关键时刻和适当价位托一下市。”
必救清单、适当价位,这两个关键词很耐人寻味。
想起下午刚看到的那份报告,人行领导忍不住问道:“章先生,我注意到nb电气正在抛售已交叉持有好几年的香港企业股票,不知道李先生和顾先生他们对此是怎么看的?”
明知道继续持有股价会大幅缩水,不抛就成傻子了,事实上不仅吴金华在他总裁任期的最后一天作出了抛售决定。鑫盛投资甚至在恒指15000多点的高位。利用几年前就秘密建立的几十个账户大肆沽空港股。
章程并没有感到意外。李先生和顾先生等香港富豪也没有就此事给他打电话,见人行领导提起了这事,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抛售香港公司股票是公司行为,我不知道也不会去过问,至于李先生和顾先生等香港商界的老前辈,早在去年的诺贝尔晚宴上,我就跟他们谈过对香港楼市和股市的担忧。”
去年就在做准备,人行领导彻底服了。不禁苦笑道:“章先生,你们真是未雨绸缪啊。”
“算不上什么未雨绸缪,只是公司管理层比较善于听取专家意见,比其他公司多一些危机感罢了。”
人家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李副总理很过意不去,干脆提出了最后一问题:“章先生,回去后我会向中y和国w院汇报你刚才的建议,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一旦危机爆发并波及到香港,鑫盛投资、钻石资本和nb银行可不可以为特区政府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吴金华将要出任第一届特区政府的政务司长。nb电气应该不会落井下石,但股权和资金来源复杂的鑫盛投资、钻石资本和nb银行就难说了。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不能要求他们放弃高额收益不趁火打劫,不能要求nb银行不给国际对冲基金提供贷款,因为人家要对股东负责。
相比这三个财大气粗的投行,索罗斯也只能算一条“小鳄”。
尤其钻石资本,在麦特布王子的经营下,已成为独立于主流金融业之外的伊s兰银行最亲密的合作伙伴,由于其在美国风险投资和股票期货投资上的骄人业绩,只要王子殿下愿意,随时可以筹集几百亿美元,而且人家是与银行合伙做生意,连利息都不用出。
章程岂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立马笑道:“这一点李副总理大可放心,这个世界大着呢,并且接下来的投资机会非常多,我想丁总、王子殿下和齐默尔曼的目光不会光盯着香港。”
他说得是不会光盯着香港,而不是说不打香港的主意。
李副总理很是失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章先生,你就不能再像申奥时一样,发挥一点影响力?”
令众人倍感意外的是,章程居然直言不讳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帮不帮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有的话,就是那笔钱由我们赚走,变为被国际对冲基金以及国际投机商赚走。总之,香港接下来很可能会变成一台‘提款机’,我们提走还会用在科学教育和慈善公益上,他们提走就真没了。”
趁火打劫,劫得理直气壮,这种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众人彻底无语了,李副总理意识到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干脆起身道:“章先生,现在该我兑现承诺了,走,我们去餐厅把蒙特卡洛那顿庆功宴补上,来个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副总理请客,章程自然不能拒绝。另外几位参会者,则急着回去向上级汇报,偌大的包厢里,就郑局长一个人作陪。
没有外人,李副总理端着酒瓶,一反常态地开起玩笑:“章先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实话,至少别当着我面说嘛。”
郑铭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附和道:“是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非得说出来干什么?”
章程接过杯子,笑道:“索罗斯曾经就此说过一番话,他认为在金融运作方面,说不上有道德还是无道德,这只是一种操作。金融市场是不属于道德范畴,它不是不道德的,道德根本不存在于那里,因为它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鑫盛投资、钻石资本和nb银行既然是金融市场的参与者,就要按照已定的规则去玩这个游戏,只要不违反规则,我认为没什么不对,更不会觉得内疚或要负什么责任。更重要的是,从东南亚经济的现状看,我不认为炒作对会对爆发危机起到任何作用,不炒作它照样会发生。”
nb系与国内有合作,同样有矛盾。
连nb实验室都一样,总是时不时爆出点国内院校在科研上的丑闻。春节期间nb电气在公司内部掀起的“反商业贿赂”风暴。更是把国内搞得很被动。
但总体而言。合作多于矛盾,并且那些矛盾都是具体事务上的,不涉及政治,不涉及意识形态。而且他不仅把个人资产都捐赠给了基金会,甚至不怎么过问公司事务,说几句大实话,也不会影响到别人对他的看法。
李副总理点点了头,一边招呼他吃菜。一边好奇地问:“接下来,鑫盛投资、钻石资本和nb银行,大概会动用多少资金?”
即将爆发的金融危机,会波及到包括韩国和台湾在内的很多东南亚国家和地区,有的是投机机会,对于资金的需求是多多益善。
而这个问题将能直接影响到中n海与nb系合伙趁火打劫的决心,章程没什么好隐瞒的,轻描淡写地说道:“不会低于500亿美元,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再向海湾国家的银行筹集一些。”
郑局长被这个数字惊呆了。将信将疑地问:“500亿全是自有资本?”
“确切地说应该是三大金融投资机构的自有资本,我和我太太的基金会只持有其中的78%左右。”
光在三大投资机构就有价值300多亿美元的资产。如果把所持有的nb电气股份算上,他的身家岂不是超过700亿美元?
李副总理暗暗心惊,端着酒杯叹道:“章先生,你的个人资产快顶上香港的外汇储备了,难怪福布斯认为你才是真正的世界首富呢!”
章程笑了笑,说道:“当资产过亿时,钱就成了一个数字,随之而来的只有麻烦,所以对我而言,首不首富根本无所谓。”
“也是啊,来,我敬你,感谢你帮bj赢得了2000年奥运会举办权。”
“那是奥申委和助申委所有人员齐心协力的结果,我可不敢居功。”
“不管怎么说,先干了这一杯。”
“好。”
章程一饮而尽,旋即拿起筷子道:“李副总理、郑局长,香港回归之后,我还会去国外呆一段时间,nb电气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还请二位像以前一样关照下nb实验室,因为接下来几年,对实验室太重要了。”
李副总理是分管科教文卫的,对nb实验室在技术应用上取得的一系列突破性进展了如指掌,非常清楚正在研发的那些项目对这个国家的重要性,一口答应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中y和国w院都不会改变对贵实验室的政策。”
“那就太谢谢了。”
郑铭对他总躲得远远的很不理解,禁不住问道:“章程,资产都捐基金会了,上上下下对你们的看法也非常好,才回来又要出国,你到底担心什么?”
距离产生“美”,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李先生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章程可不想重蹈覆辙,吃完嘴里的菜笑道:“相信二位已经注意到了,过去几年nb电气在海外的投资虽然有增无减,但主要工厂都在往国内转移。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涉及到一些敏感的军民两用技术上,很可能会受到一些质疑。
所以我在国外比呆在香港好,呆在香港要比呆在国内好,等nb实验室能够真正意义上走上正轨,就没有必要再像现在这样有那么多顾虑了。”
他的“科学与教育基金会”,看似在国内捐赠不多,每年才几个亿,与在非洲国家的捐赠持平,但对于nb实验室的捐赠堪称不遗余力,已达到总经费的80%!而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又用在实验中心。
过去几年,为国内培养了几百个年轻科学家,第一批在国内招收的研究生和实验员中,有十几位已成为qh和b大的教授或副教授。
想到他为国家所做的一切,李副总理再次举杯道:“章先生,知你心者谓知你忧,不知你心知谓之你求,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为中国科学与教育作出的卓越贡献。”
“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边吃边谈,自然而然地又谈到了香港,郑局长放下筷子,满是期待地问:“章程,这里没外人,跟我说句心里话,对香港的未来你们是怎么看的?”
章程沉思了片刻,低声道:“如果不迅速转型,经济会令人堪忧;政治设计上又存在那么多问题,如果执政团队不得力,在经济发展倒退的情况下,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坦率地说,非常不看好。”
“有吴金华先生在都不行?”
在对待香港这一问题上,中y是非常失败的,只知道拉拢那些富豪,不多想想底层市民的利益,再加上用人失当,埋了一个又一个定时z弹。
章程轻叹一口气,摇头道:“关键吴总不是特首,根本无法正常发挥。同时在一些问题上,他还会遇到政府之外的阻力,尤其涉及到地产大亨们的切身利益时,就算我们想帮忙都帮不上。”
地产大亨们不是政协常委就是政协委员,不是政协委员就是港事顾问,在回归这一问题上人家支持bj,肯定要获得相应的回报。
gcd从来没有对不起朋友,更不能留下对不起朋友的坏名声,李副总理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倍感无奈地叹道:“既要考虑到改革开放的大局,又要想方设法保证香港的繁荣稳定,在一些问题上中y也很为难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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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霸 第三百八十章 满瓶不响,半瓶晃荡
六月的夜晚,绵绵细雨不期而至,远远近近初亮的灯光泛起模模糊糊的晕染。不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有浸润的细微的痒,在飞机上憋了一个多小时,走出机场的曹斌很想抽支烟。
“斌哥,勇哥,怎么就你俩回来了,嫂子呢?”
刚从口袋里掏出烟,一个二十多岁,穿做黑夹克的小伙子,突然从停车场方向跑过来,边嚷嚷着边朝他俩身后张望。
哪壶不开提哪壶,堂弟问起这事曹斌就是一肚子气,举起打火机点上烟,旋即提起一声不吭地往停车场走去。
曹鹏愣住了,急忙回头问道:“勇哥,你们到底见着嫂子没有?”
安东民风彪悍,生怕他一个人去吃亏,在公安局上班的发小刘勇,特别请假陪他去了一趟。想起这趟安东之行的经历,刘勇摇头苦笑道:“去晚了一步,没见着。”
两口子一起生活,哪能没个磕磕碰碰,床头吵架床尾和太正常不过,但这次似乎搞得有点大,居然把人家气得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几千公里。
人不仅没能接回来,甚至连面都没见着,嫂子她父母都在大伯等着呢,曹鹏意识到这关不好过,焦急地问道:“去哪儿了?能不能联系上?”
为兄弟两肋插刀是应该的,问题是遇到这种事插十把刀都不管用。
平日里感觉赵小芸知书达理、和和气气,除了自己这帮曹斌的狐朋狗友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朋友,直到这次去安东刘勇才发现,几年前在她婚礼上见到的那个眼镜妹,居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财总。
见面得预约,预约完之后整整让他俩在接待室等了四个小时。
一个市长家公子,一个分局治安大队大队长,在古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受过这样的气?刘勇实在忍不住了,亮出工作证,同曹斌一起硬闯。
没想到这一闯闯出了**烦,十几个保安毫不犹豫地把他俩控制住,并扭送至辖区派出所。关了几个小时,做完笔录,才知道一位省委副书记和一位副省长正在安软视察,解释了半天,好话说尽,交了几百块钱罚款之后才得以脱身。
虎落平阳被犬欺,在人家地盘上说什么不管用,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古城市迄今为止都没一家上市公司,这种事不是自己所能掺和的,刘勇暗叹了一句早在如此、何必当初,头也不回地说道:“小鹏,具体情况还是问你哥吧,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我得先去分局销假。”
曹鹏可不想大哥一人回去面对大伯的怒火,一把拉着他胳膊道:“这么晚了销什么假?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办。”
“在飞机上吃了,不饿。”从小就怕见曹斌他爸,刘勇岂能傻乎乎的去触那个霉头,快步的走到站牌下,举起胳膊叫起了出租车。
“别叫了,车在那边。”
曹鹏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他的行李就往停车场跑去,万般无奈之下,刘勇只能悻悻地跟他们走。
平心而论,闹出这档子事是曹家对不起赵家。
为了不让矛盾激化,搞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为了让儿媳妇消消气,古城市人民政府曹长征市长不仅做好等会狠狠教训下儿子的准备,并且一反常态地在小区边上的“湘妃府”订了一桌,把亲家公和亲家母都请来,训完之后好好做一下工作,让那臭小子写份保证书,确保今后别再干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
市长和赵局长坐在那里抽闷烟,市长夫人钱兰正与赵小芸的母亲黄主任窃窃私语,气氛有些诡异,张秘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挂断电话后含糊地汇报道:“市长,小斌他们进市区了,最多一刻钟就能到。”
人回来了就好,曹长征终于松下口气,掐灭香烟笑道:“让服务员准备上菜吧,还有,帮我跟师傅打个招呼,木耳拌笋尖多放点野山椒,红烧黄牛肉要多放辣椒,记得上次来时,小芸就喜欢吃这两个菜。”
“曹市长,你工作那么忙,还能记得这些?”
在外面干事业,哪能没个应酬,女婿开公司,在外面偶然逢场作戏,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要顾家。
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么门高亲,赵仁贵不想女儿跟女婿离婚。
更重要的是他“调查”过,曹斌在外面的确不是很“检点”,但还没到连家都不回的地步,反而对女儿非常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前些日子闹翻时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亲家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冷静的,曹长征拍了拍他手,慢声慢语地说道:“老赵,小芸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自己孩子喜欢吃什么,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这里没外人,跟你说句心里话,这事啊,我有责任,工作太忙,疏于管教,等会你们谁都别劝,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兔崽子!”
“小芸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三十的人了还那么任幸,要是责任,我们也有责任。”
钱兰接过话茬,一脸歉意地说:“老钱,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小芸的脾气是有点急,但独生子女谁没点脾气?问题还在于我家小斌,在劳动局上班时还好好的,一下海就惹出那么多事,都是被李家老三给带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去开什么公司。”
儿女亲家们做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张秘书意识到不能再瞒下去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会见不着人的后果会很严重,再次弯下腰来,忐忑不安地说道:“曹市长,小……小……小芸没回来。”
“什么?”
曹长征脸色一下子变了,锐利的目光像是两把刀。
张秘书深吸了一口气,苦着脸解释道:“,小斌和刘队去晚了一步,没见到小芸。”
纸包不住火,人再不回来市委市政府大院里过几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钱兰蓦地起身道:“那知不知道她又去哪儿了?”
“电话里没说。”
想到女儿孤身在外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不知道安不安全,赵小芸的母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赵仁贵则语无伦次地说道:“太……太任性了,这丫头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了,不行,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
与此同时,出去一个多星期,没把媳妇找回来的曹斌,正在堂弟的推搡下,很不情愿地走进了“湘妃府”。
所有包间都是用竹子的名称命名的,走廊里有很淡的檀香味道,一个举止优雅轻柔的服务员,像家道中落但气质犹存的大家闺秀一样,为他们反手挑起竹帘,三人一一侧身走进包厢,谁都不敢抬头。
曹长征愤怒到极点,看着儿子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该说的软话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就差磕头作揖,剁根手指头发誓了,曹斌受够了,恨不得立马一拍两散,去民政局办离婚,把行李往角落里一扔,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没见着。”
“那见着她同学了吗?”
“见到了。”
“她同学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就是告诉我晚了一步,我们出发的那一天,她就从安东坐飞机去特区了。”
“去特区?”
不等女婿开口,赵仁贵便自言自语地说:“看来小芸是去找她另外一个同学了,爱霞,长得像混血儿那姑娘姓什么来着,大二时来过咱家的那个?”
“朱惠,她们结拜的姐妹。”
“对,就是朱惠,上大学时,她们一起在特区的一个港资企业实习过。”
现在交通发达,古城就有直飞特区的航班,只要知道人在哪里就好办,曹长征一刻不想耽误,急切地问道:“老赵,有没有那个姑娘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爱霞,你知不知道?”
赵小芸母亲想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没有,听朱惠出国了,在德国的一个航空公司当什么主管,离得远,工作又忙,她和小斌结婚时都没来。”
小两口的日子能不能过下去,会不会离婚先放一边,关键是要尽快把人找回来,毕竟一个女同志在外面,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做公公的同样有责任。
曹长征恨铁不成钢的狠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回头问道:“老赵,那小芸在特区还有没有其他同学?”
“好像还有一个,不过也去了德国,对了,那个同学家好像开厂,小芸大四实习就在她家公司。”
曹长征再次紧盯着不成器的儿子,问:“你知道吗?”
夫妻不合有很多原因,学历上的差距就是其中之一。只念过中专,连高中都没上过的曹斌,无论结婚前还是结婚之后,几乎从来没问过妻子上大学的事,并且赵小芸与那些同学也极少联系,哪里知道这些。
见他又摇头,曹长征火了,“啪”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儿行千里母担心,看着赵小芸母亲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勇连忙道:“曹市长、赵局,是小芸的那个大学同学郑爱芳说,小芸是受她另外两位大学同学要求去特区的,连机票都是人家帮助订的,并且有人家公司的同事同行,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安全没问题这就放心了,曹市长微微点了下头,接着问道:“小勇,你有没有问她另外两位同学的联系方式?”
“问了,这是郑总给我的名片。”
安东软件开发集团首席财务官郑爱芳、香港nb电气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章琳、德国nb航空香港分公司副总经理朱惠,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nb电气logo,曹长征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媳妇一点都不简单,居然有三位如此显赫的同学。
作为地级市的市委副书记兼市长,他岂能不知道第二张名片上的头衔的份量,看着下面的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再看看空白的背面,突然笑道:“老赵啊老赵,小芸这三位同学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呢?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争取把这件坏事变成好事。”
赵仁贵糊涂了,凑到他身边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曹市长,什么坏事好事的,不就是三张名片吗?”
“这三张名片可一点都不简单哦,知道吗,安软是国内上市的第一家高科技企业,市值近百亿,连z席和总理等国家-领导人都去参观过。第二张名片上的这位更了不得,这位章小姐啊,是香港nb电气和香港nb实验室创始人、大名鼎鼎的科学家章程的亲姐姐。前年应邀来省里考察时我见过,还向她发出过邀请,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她带的商务代表团还是没能来我们古城。”
“章程,那个把钱都捐了的世界首富?”
“对,就是他,你想想啊,小芸同学是他亲姐,他们肯定见过,如果通过这层关系联系上章小姐甚至章先生,请他们随随便便投资点,那我们古城的经济不就一下子起来了吗?”
曹长征越说越来劲儿,小心翼翼的把名片塞到西装内袋里,一脸激动地接着道:“老赵,看来我们要亲自去一趟特区,小斌也去,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要作深刻检讨,小芸那孩子我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拿出应有的态度,她肯定会谅解的。”
曹斌真不知道同床共枕的妻子,居然有一位身份如此显赫的富豪同学,并且由于在安东吃了亏,从走出安软大厦到现在都没仔细看过那三张名片。
nb电气是什么公司,人家的两个子公司都是世界500强,作为公司董事,她那位同学的身家没有十亿也有八亿,从手缝里漏点都够妻子过几辈子,他自认为红红火火的那家建筑公司,在人家眼里简直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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