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为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凯斯文
“薛姨,是我!您别挂电话。我不是故意躲着若萱的,我爸没了!”楚伯阳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显然他担心薛钰会中途挂掉他的电话。
“又是你?你爸没了?”薛钰说到这里,在电话里面迟疑了一下,只是,随后她又换回了先前的那副冰冷的口吻,“楚伯阳,你爸是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的吧?死了好啊!难道你还想把我家若萱也气死吗?我们若萱还年轻,你就放过她吧!”
楚伯阳听到这里,窘窘地握着电话愣在了那里。不等他从呆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电话那边的薛钰再次挂断了电话。
楚伯阳听着电话里面的盲音,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而后又把电话拨打了过去。他知道韩家人反对他跟韩若萱来往,但他却想把这件事跟她解释清楚。他知道只要他能跟韩若萱通话,那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这次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里面换成了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
不等楚伯阳开口,男声就用训斥的口气说:“楚伯阳,你以为你傍上我女儿就找到升官的途径了吗?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就是个不争气、没骨气的东西!你要是再敢sao扰我女儿,我就让你回家种地!”
楚伯阳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由得一阵!他知道电话里面的是韩若萱的爸爸副市长韩天涛。但此时他虽然心中紧张,却还是力争着说:“韩……市长,我求您就让我跟若萱说一句话。只要说完,我就回家种地!”
“想跟我女儿说话?还是等你升官发财之后再说吧!否则,你就乖乖回家种地去吧!”韩天涛不屑地说完,就把电话摔回到了卡座上。
楚伯阳听着话机里面巨大的咔嚓声,眼泪不由得挂到了脸颊上。
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不仅失去了父亲,还失去最爱的女人。
当他坐在那里默默地任由情绪宣泄的时候,却觉得有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世事轮回,总让有情人难成眷属……”
楚伯阳的目光无助地盯向地面。他的心里酸涩地想,那个老者一定是隐藏在人间的妖孽,否则,他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重的诅咒呢?这么想着,他又想起老者后面的话:“ri月山,yin阳转;南北迁,时运变。”难道一切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楚伯阳悲楚地站起身来。他揣摩要想弄懂老者说的话,恐怕只能到书房去找楚父说过的那两个手札。或许他能从中得到某些提示也不一定。
按着楚父临终前的交代,楚伯阳很快就从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那两卷手札。当他把手札从暗格中取出时,还看到了一本由楚父亲笔写成的心得笔记。他迫不及待翻开笔记,可是刚看见笔记中楚父的字迹,眼泪不由得就扑簌而下。
少阳,等你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你爸没有本事,但却一直爱着你们。现在,我把这手札传到你的手上。不求你能恢复咱家祖上无上的荣光,只求你能靠这些祖传的东西博得一生富贵。
官场艰险,人心多舛,你又心思单纯,不好争斗。原本,我并不想你去考公务员,但你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就希望你能好好走下去。
咱家原本是玄学世家,想当初你太公爷爷的时候,咱家可是华夏玄学第一大家,只可惜到了我这一代上,却因世事变幻,祖上留下的东西无法加以运用。
不过,世事轮回,时光荏苒,风水玄学又可以作为个人嗜好来研究把玩。所以,我把多年心得整理出来供你参考……
楚伯阳一字一句地看完了这些话,又对照着笔记,去看那两卷手札。粗看之后,他才发现两卷手札是上下两卷,各不相同。其中,上卷是相学手札,下部是风水手札。
楚伯阳按着笔记把两卷手札粗略看了一遍。当他看到相学手札时,发现里面有条对应五行命理,计算人一生运程的公式和简表。
看到这里,楚伯阳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接受的是现代的科学教育,当头脑冷静下来时,对这些东西毕竟充满了怀疑。
楚伯阳按着手札的注释,将他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年代等必要的信息全部代入到公式里面。按着公式的计算,他很快就排列组合出一副奇怪的图形,而这图形对应到手札里面备注的简表上就可以查出他一生的运道。
按着图形的指示,楚伯阳找到了对应他姻缘的断语,早年命犯桃花,中年桃花带劫,晚年姻缘美满!看完这话,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在他看来,断语里的话完全是一派胡言。谁知道犯不犯桃花是什么东西?
带着批判的眼光,楚伯阳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仕途的命格上,早年官运亨通,中年贵人相助,晚年大成巅峰!看到这里,他只能淡然一笑。在他看来,在镇子里面当个公务员远算不上官运亨通。所以这话只能做个饭后笑料罢了。
最后,楚伯阳把目光转到了身世上,早年家道中落,中年丧父养母,晚年天伦聚乐!看完这话,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动!虽然这话说得算不上准确,却很应和他当前的情况。这时,他的心中不由得在想,难道按了古人的年纪,他现在应该算入中年了?
想到这里,楚伯阳把两卷手札又仔细看了一遍。半宿之后他才留意到两卷手札都用丝帛作成,而且都用隶书写成。看样子,它们至少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要是这样,他如今二十四岁,放了那个年代倒是勉强可以算做中年。
有了这一重大发现,楚伯阳把目光看回到仕途的断语上。如果把他的学生时代算做早年,那他的官运的确亨通。从小到大他都是班里的干部,所以,这话没错儿。
那条姻缘的断语,现在看来也有了道理!在他的学生时代,他的同桌一直都是女生,而且班里也有女生暗恋他,为此招来不少男同学嫉妒。要是这么算起来,也算是命犯桃花。
看完这些,楚伯阳又把目光看向姻缘的第二句断语上。这时,他只好苦涩地叹了口气。桃花带劫!难道他跟韩若萱的姻缘真得要经历波折?
相师为官 第四章 失恋
太阳初升的时候,楚伯阳把头靠回到椅背上。整个夜晚,他都在书房里面研究手札记载的内容。可是,他却没能找出破解目前局面的方法。不过,这并没有打击楚伯阳的信心,反而激发了他研究手札的斗志。
通过一夜的阅读,楚伯阳发现手札里的内容虽然年代久远,但用它们来解释如今的许多事情还能行得通。而且对照着楚父的笔记,他发现相学与风水学之类的玄学知识并非他先前想像的那样,只是古人故弄玄虚的东西,反而有着独特的科学道理在里面。
只是,楚伯阳也知道,他想利用这两卷手札帮他挽回与韩若萱的感情,以及帮他在官途上有所进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楚父只给他留下了这两卷手札和笔记,至于那些用来研究风水玄学的法器,却一样也都没有留下。
就在这时,周蓉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外面。
楚伯阳听了,只好无奈地站起身来。他知道周蓉这是喊他吃早饭。好在以前楚父就有在书房里面熬夜小寝的习惯,所以书房里面有床和被褥;否则他整夜待在书房里面,周蓉一定要担心了。
吃饭的时候,周蓉看到楚伯阳的脸se泛白,少不了又要唠叨几句。
换在以前,楚伯阳听了周蓉这些话,一定会感到心烦。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意涌动,父母在时,自认为唠叨是烦人事,只有到了失去父母,才发现已经没人对自己唠叨。失去了楚父之后,楚伯阳又怎么会不再珍惜自己的妈妈。
楚伯阳微微抬头,看着周蓉ri渐苍老的脸,心中便萌生了愧疚出来。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楚父离世,他根本不会发现周蓉已经不再年轻了。
而当他再联想到韩天涛和薛钰的话,心中也觉得他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毕业这么久了,他依然是小镇里的办事员,在事业上没有丝毫地进展。如果换了他是韩若萱的父母,或许也会阻止他们两个来往。
想到这里,眼泪浸满了楚伯阳的眼窝,但他却强忍着没让它们流出来。
“哥,你不高兴啦?”坐在楚伯阳身边的楚月如发现他脸上变了模样,便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这话说完,她把目光看向周蓉:“妈,您别说哥了呢!您看,我哥好难过呢。”
“唉!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周蓉听了楚月如的话,只好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而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句。
楚伯阳听出周蓉话语里的背意,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昂起头来对她说:“妈!您放心吧。ri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等我回镇上,我一定加倍工作。再过些年,我一定要调到城市里去。到时候,我就把您和月如都接过去过好ri子。”
周蓉听了这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点了头。
楚伯阳看到周蓉点头,便把目光转向楚月如:“月如,古玩市场还在城隍庙那边吗?”
不等楚月如回答,周蓉就抬起头来紧张地问:“伯阳,你不会想把你爸的那两个手札卖掉吧?那可是你爸的命根子啊!”
楚伯阳听了,平静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妈!我只是想去买点儿东西。我爸留给我的东西,一定会派上大用途的。”
虽然楚伯阳家所在的清泉县县城不大,却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
这周围经常会有些古墓被发掘出来。附近的村民在修屋,或是耕地的时候,偶尔的也会发现一些钱币或是龟甲之类的东西。如此一来,便会有人拿了这些东西偷偷去卖。慢慢的,在城隍庙附近便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古玩市场。
楚伯阳沿着狭长的巷子一家家地寻找他需要的风水占卜器具。
虽然各家各户里面都有些与风水相关的器具,但那些摆在店里卖的东西,却不是他能够消费得起的。所以,他的目光便放在了各家各户门前的地摊上。那里的东西可要比店面里面的便宜了许多。
楚伯阳边走边找,终于在一家位置偏僻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在这家店面的地摊上,摆放着一个一尺见方锈迹斑斑的铜盘。虽然铜盘上面的字已经锈蚀不清了,但依然可以看出它是八卦罗盘之类的东西。
“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楚伯阳指着地摊上的铜盘对坐在店里的店主大声问。
店主听到有人照顾他的生意,就从店铺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他有四十多岁,高大的身板略略弯曲着,脸上也是一副病容。当他看到楚伯阳手指的铜盘时,便有气无力地回答:“二百!”
虽然二百的价格不高,但楚伯阳还是觉得贵了些。他把铜盘拿到手里,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又砍价说:“一百,怎么样?”
店主这时先是咳嗽了两声,而后才还价说:“一百五!想要就拿去。不要,就别罗嗦了。”
楚伯阳听到这里,便把目光看向地摊上的其他物品。说实话,一百五的价格,他并不想要这个铜盘。它的外观看起来粗陋不堪,将来用着也会有诸多不便。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被铜盘旁的四个石质雕件吸引了。
这些雕件粗看起来像是镇纸之类的东西,但细看上去又不像。它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只是被人经常抚摸把玩,颜se已经变得污浊,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不等楚伯阳再开口,店主就用疲惫的声音主动说:“它们四个与这个铜盘是一起的。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
楚伯阳听了这话,就把其中一个雕件拿了起来。它的形像由龟蛇两种动物组合而成。这种动物好是面熟!想了片刻,楚伯阳的脑海里顿时就出现了手札里的一副手绘图案,他嘴里忽的轻声呢喃了一句:“玄武。”
“霍!看你年纪不大,还是个高手啊?”这话说完,店主指着其余的雕件说:“小伙子,你说得不错!你手中拿得那个是玄武。其它三个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卖我东西那人说,它们都是神物。我看啊!都是些废物!”
楚伯阳听店主如此说法,便微笑着商议:“老板,既然它们都是废物,那你还不便宜点儿卖我?我看这些东西,都是你从乡村里面收上来的吧!它们成se这么差,又算不上古董,恐怕你想出手并不容易。”
这话刚一说完,楚伯阳就发现老板身后的地方,悬挂了一面八卦凸镜。看到这面镜子,再联想到老板的身板,他就试探着问:“老板,你门前的镜子是化煞用的吧?”
店主听了这话,不由得点了头。这时,他颇有些无奈地回答:“是啊!前些时候,我得了一场大病。听说是被煞气所伤,就请了本地最有名的风水师孙先生来看过。他让我在门前悬挂一面八卦凸镜。这之后,我的身体果然好了很多。”
楚伯阳并不认识店主嘴里所说的孙先生。不过,从他让店主悬挂八卦凸镜的位置来看,恐怕也是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家伙。
按着手札的记载,八卦凸镜虽然有化煞的功能,却不能挂在门前经常照she到人的地方。否则,它反she的煞气就会被前面的人吸收。正确的挂放方式,是把它挂到门旁或是窗前不易照she到人的地方去。
楚伯阳为了买法器,自然看过手札里面关于法器的介绍。他不曾想过这么快就可以把手札里面的内容用上了。想到此,他便试探着问:“老板,你下地活动之后,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啊?”
店主听了这话,惊讶了老半天之后,才不自禁点头回答:“是啊!小兄弟。你……您是怎么知道的?”
楚伯阳看到店主的表情,就知道他猜测得没错儿。这时,他便微笑着回答:“老板,你把镜子挂在门前,又整ri在它面前忙活,就不怕被它反she的煞气所伤吗?”
店主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思得点了头。
开古玩店的人,对风水玄学多少会有些了解;否则,也不会相信化煞之类的话了。
略加思索之后,店主更是觉得楚伯阳的话很有道理。想到这,他便向前抢了一步,拉住楚伯阳的手感激地说:“先生,受教了!要不是你,我的小命不保啊。”
楚伯阳听店主这么说,随意地摆了摆手,并用轻松的语气回答:“老板,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你可别当真。如果是那位孙先生嘱咐你这么做的,那你还是照做得好。”这话说完,他把目光向地上的铜盘和雕件看去。
店主听了楚伯阳的话,马上就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孙先生!”
当他看到楚伯阳的目光已经转到铜盘上面的时候,立刻挥了手大气地说:“先生,您要是喜欢这个铜盘,还有雕件,我就一并送您啦!”
楚伯阳听了这话,连忙推托:“不行!不行!我只是随口一说,你随便一听就好。这钱,我还是要给的。”这么说着,他就把钱掏了出来。
店主见了,心急之下便是一阵儿剧烈地咳嗽。
楚伯阳看到店主焦急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当真要把这几样东西送给他。如果他再要推辞,只怕按了店主的身板就要被他急死了。这时他只好换了话题。他们两个在如何悬挂八卦凸镜的事情上讨论了一番,而他也就指点了店主一二。
好在店主原本就懂些风水玄学的常识,楚伯阳只需帮他调整一下方位即可。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他去做,否则他非出丑不可。
能这么快就接触到风水相学的门槛,还能把别人说服,楚伯阳心里不得不赞叹自己祖辈流传下来的手札之了得。
就在楚伯阳和店主说话的时候,却有一个年轻女孩走到摊位前,并用手指了铜盘问:“老板,这套四灵罗盘怎么卖?”
相师为官 第五章 女孩
楚伯阳和店主听到女孩的声音,一同把目光转了过去。
所见,一个身着青衣长裙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头发被分隔成绺梳成了一头细碎的辫子,捆扎成束向脑后盘了过去。
她的皮肤生得白皙嫩滑,一双大眼睛乌黑晶亮,就像是一对晶莹剔透的宝石般地镶嵌在她的脸上。当她说话的时候,浅浅的酒窝就会浮现在她的脸颊上。
与其相貌相称的是,她胸前的山峰高高耸起,就算她上身的衣服并非那种紧身的款式,却也被它们撑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至于下身的部分,楚伯阳只能看她的臀部很圆润宽大,而且她应该有一双修长的腿。
“姑娘,不好意思,你来晚了。这套罗盘,我已经卖出去了。”店主听到女孩的问话,便客气地开了口。这话说完,他把手向店里一指,“如果你喜欢类似的东西,我的店面里面还有许多,欢迎你进来瞧瞧。”
“卖了?”女孩听了店主的话,却用一副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显然她并不相信店主的话。只是片刻,她又不死心地问,“可是,它还在你的摊位上啊?”
店主听女孩这么说,便把目光看向身边的楚伯阳,并用恭敬的语气说:“姑娘,这个罗盘已经被这位先生买走了。虽然它还在我的摊位上放着,但它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
女孩听了这话,便把目光转向楚伯阳。而此时,楚伯阳的目光也正巧在她的身上打量。当他们两个四目相对的时候,楚伯阳觉得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样。虽然这个女孩长得绝美,但她的眼神之中却带有一股yin寒之气。
“嗨!男人。你是道士,还是风水师?”女孩语调yin冷地开口问楚伯阳。
楚伯阳了这话,脖子禁不住一梗!长这么大,他还是头次听人这么跟他打招呼。如果这女孩长得不是如此美丽,或许他就要拿话讥讽她一番了。
不过,漂亮女人在某些时候是有特权的。楚伯阳平静了一下心气,还是用温和的语气回答:“美女,我既不是道士,也不是风水师。收集这些东西只是我的兴趣而已。”
“哦?是吗?那你真够恶趣的。”女孩用讥讽的口气回了楚伯阳一句,而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依旧用一副yin冷的语气问,“男人,开个价吧!这东西,到你手上也没用。你说个数,把它转让给我怎么样?”
楚伯阳听女孩这么说,脸上便带了不快的表情。
这东西在他的手上就是恶趣和没有用的,那到你手上就有用了吗?这些话,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韩天涛和薛钰对他说话时的口气。面前的这个女孩跟他们倒是想像得很。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更加不爽了。
店主在一旁看出楚伯阳脸上挂了不快的表情,便将铜盘和雕件包好,送到了他的手上。当他的目光瞥向女孩的时候,便故意讥讽了一句:“现在的女人啊!仗着一副漂亮脸蛋儿就看不起人。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还不是傍大款的命。”
女孩听了店主的话,用yin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后,她还是依旧把目光转回到楚伯阳的脸上:“说吧!这东西多钱卖?”说到这里,她把手向前一送,而后毫不犹豫地开价说,“我给你五十万,你把它让给我。怎么样?”
女孩这话一出口,无论楚伯阳,还是店主,都把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就这个破铜盘,再加上几块烂石头就能卖五十万?这个女孩的脑子恐怕有毛病吧?
楚伯阳对女孩的话有些将信将疑,可店主对她的话却嗤之以鼻。这个铜盘是他花十块钱从乡村里面当破烂收上来的。当时,他收这块儿铜盘的时候就不想要,是卖铜盘的人强塞给他的。现在居然有人要出五十万?难道卖铜盘的那人也抽风了吗?
女孩看出楚伯阳脸上挂满了惊讶的表情,便又讥讽般地说:“怎么样?男人。想想清楚,只要你把它转让给我,五十万你可就到手了。”
楚伯阳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五十万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数目,但他却不打算把这块铜盘让出去。原因也很简单,这个女孩说话总有种盛气凌人的架势,这让他很不喜欢。而且,人,都是有骨气的!
“对不起!我没兴趣。”楚伯阳一脸平静地回答了女孩的话。随后,他便跟店主告辞,转身就走。
女孩见楚伯阳要走,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并用身体把他的去路挡住。随着她身体的移动,一阵儿清脆的金属撞铃声从她的腰间和脚踝处萦萦而起。
楚伯阳听到这声音,便用好奇的目光把女孩又打量了一遍。
他发现女孩的衣着虽与普通的华夏族女孩无异,但身上却多出了许多金银饰品。她的脖颈和手腕上不仅佩带了金银环饰,就连头上用来捆扎头发的丝线都带有金属光泽。难道她不是华夏族,而是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
“看什么?你没见过漂亮女人啊?”女孩看出楚伯阳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儿,便开口抢白了一句。这话说完,她把拳头攥起,而后送到楚伯阳的面前挥舞了一下。随着她手臂的晃动又有一阵儿手铃的声音响起。
楚伯阳从女孩身上发现这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对她的举动便不再像刚才那般生气了。在他看来,少数民族的女人和华夏族的女人总会有些区别的。
所以这时,他反倒抿起嘴来,一脸笑容地回答:“我见过漂亮女人,但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的漂亮女人。”
“哼!少来。”女孩听楚伯阳这么说,便把举起的拳头收了回去。不过她却依旧拉着一副冰冷的面孔问,“说吧!那个东西,你到底让不让给我?”
楚伯阳听了这话,便佯装叹气说:“美女,别的事情都好说!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除非,你答应我在后面再加个零。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这话说完,楚伯阳便坏笑着看向女孩的脸。在他看来,就算女孩是富二代,或是西南土司的后人,也不可能花五百万来买这么一块烂铜盘,最多再加上四块破石头。就算有钱,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真要是这么花钱,就铁定是傻子!
可是这世上总有几个啥子,楚伯阳如果不是傻子,他面前的女孩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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