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为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凯斯文
而此时,楚伯阳也是脸se发红,他老老实实回答:“其实我……我刚刚是翻墙出来的。”
“难怪!难怪!”周韬这下倒是高兴了起来,“呵呵”地笑了两声,就又对村人说,“怎么样?大伙现在相信我们的楚书记是清白的了吧?我女儿作证,我老娘作证,你们还有话说?”
对于楚伯阳的翻墙举动,周韬来不及多想,但是周成却把楚伯阳跟周素桃看成做了苟且之事了。
有周素桃和周nainai两人作证,村人当然再也没话说了,可是那“盗墓”年轻人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情况,也就难以相信他的话了。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清白,楚伯阳的话也就能够让人信服了,他便是连忙对村人解释:“大伙恐怕都误会了,我们谁都不是盗墓贼!这位……”
“朱军!我的名字叫朱军!”那个年轻人见楚伯阳已经洗刷清白,连忙溜达到他身边,为了帮楚伯阳圆谎,他就直接把自己名字给报了上去。
楚伯阳倒也不傻,知道了朱军的名字之后,还装作原本就知道的模样,怪罪朱军:“没大没小!我又不是要介绍你的名字,着急着自己报上名号干嘛?”
朱军一脸憨笑,连连向楚伯阳点头说是。
楚伯阳心里偷笑,表面工作却不马虎:“这位是我镇上带过来的技术专员,他对地质勘探的喜好,主要是研究农作物生长的土壤结构的。可能他是不知道这里是你们周家的祖坟,再说,他这不是才刨除一点土样做样本研究吗?所以才闹出了这场误会。”
楚伯阳一解释,村人倒是有些明白过来的样子,只可惜周素桃这小丫头片子不配合,当场拆穿楚伯阳的谎言:“楚大哥,你们是一伙的呢?可是我接你到村子里来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啊?”
听了周素桃的话,村人顿时疑惑起来。
楚伯阳心里真是哭笑不得,但他却还是只能镇定解释:“噢,那时候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是后面跟过来的,就在我们背后,你当时还不知道,我回头还跟他打招呼呢!”话说完,楚伯阳就暗中踢出一脚,提醒朱军。
这朱军和楚伯阳才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跟着相见几十年的样子,配合默契,恐怕唱双簧都不成问题。
他收到楚伯阳的暗示,连忙就跟着说话:“没错没错!当时我就在你们背后,我在研究村子外面的石头,我还瞧见你那时候脸红的模样了!”
朱军这话一说,周素桃的脸就真的又红了起来,周素桃垂着头,那一副害羞模样,嘴里也使劲地冒出两字:“讨厌!”
可也就这“讨厌”两字,也就证明了朱军所说的也是“实话”。
“怎么样?我没说谎吧?”那朱军也脸皮真厚,竟然就这么厚颜无耻地自己问周韬了。
周韬看自己女儿的表情,就知道了朱军所言不假,顿时就对人说道:“大家瞧,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可是……”那叫周成的还不肯放心,指着朱军说,“他身上还带着骨灰盒!”
“骨灰盒?”
这话一听,非但是周韬,就连楚伯阳也大吃了一惊,两人上上下下瞧了那朱军好几眼,才恍然发现,原来朱军的腰背后,果然还拴着一个用黄se锦布包裹起来的一个盒子,这盒子大小,跟那骨灰盒确实没差多少。楚父刚去世不久,楚伯阳自然对骨灰盒有一定印象在的。
连骨灰盒都已经瞧见,难不成说,朱军当真就是盗墓贼了?
楚伯阳顿时感觉自己这是眼瞎看错了人,没想到自己维护的,却竟然真是一个盗墓贼人!
可朱军却抵死不认了!他双眼血丝迅速布满,用力扯下骨灰盒,抱在怀里,对着众人愤愤地说:“这个骨灰盒里面装的是我爹!”
朱军这话倒是震撼,楚伯阳一听“爹”这个字眼,整个人都是震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他眼眶也红了起来。
周素桃女生到底是细腻,一眼就瞧见了楚伯阳眼眶上的晶莹,连忙就问:“楚大哥,你怎么了?”
楚伯阳抽泣一声,一把抹去了眼泪,顺带扯着谎:“没错,这个骨灰盒子里装的就是朱军的爹!他爹死了,不久前才死的,因为要来这里,他舍不得他爹,就把爹的骨灰带在身边,想riri夜夜都能拜祭到爹。”
话说完,楚伯阳联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就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楚伯阳说话虽然假,但那份情却是真的,看到这个骨灰盒,他甚至都想像自己所说那样,将父亲的骨灰带在身边,ri夜祭拜。
真情流露的谎言,真情总是能够覆盖谎言、打动人心。
结合自己的丧父之痛,楚伯阳的谎言,却让所有人都动容起来。那周成继楚伯阳之后最先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往那边周家墓陵过去,嚎啕大哭自然少不了,哭的也是他死去不久的爹。
这一顿下来,楚伯阳却把这些周家的子嗣都弄得感动无比,他们谁都不再怀疑楚伯阳和朱军,纷纷散去,却都往墓陵而去。
周韬也是抹了老泪,但他却还不能去墓园看他死去的父亲,他只能在这里陪着楚伯阳和朱军,然后以地主的身份说:“来,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们回去喝酒!我们回去喝酒!”
楚伯阳抹去眼泪,重重点头,再看身后的朱军,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怎么也抹不完的模样。他也是被感动了。
相师为官 第十六章 这个比较二(请收藏、推荐)
这年头,什么都在发展、什么都在变得有价值,却单单眼泪是不值钱的。
楚伯阳也知道不值钱的是眼泪,抹了一阵眼睛之后,就也不哭了,拉着朱军,随着周韬父女又往周家老宅走了。
老宅还是老宅,大门进去、影壁绕过,背后头就已经放了一张四仙桌。
所谓四仙桌,就是比八仙桌小两号的桌子,小一号的是六仙桌,小两号的就是四仙桌。
这四仙桌上摆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熟牛肉、一碟子猪腰、一碟子鸭脖鸭掌,ri月村里虽然穷困了些,但周韬这地主之谊尽地当然不能寒碜,这些菜摆着还都满满当当,就连酒都摆了大大的两瓶,黄的是正宗绍兴花雕,白的是堂堂泸州大曲,只可惜酒盅只有两副。
但在主客入座之前,酒盅就又多了一副,筷子也是多了一副,周素桃可是懂事,一看桌上缺了一副碗筷,进宅门之后就跑进屋里又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既已入座,主人周韬可就大方,示手就问:“小楚、小朱,你们想喝个什么酒?绍兴花雕、泸州大曲,这些酒都是我哥,也就是你们镇上副镇长周斌以前在其他地方当副镇长的时候带回来的。我平ri里舍不得喝,正好你们赶来,就当接风的酒吧!”
楚伯阳可并不是个酒鬼,虽然能喝点酒,却也不好这口。本想说哪种酒都无妨,却忽然见那朱军毫不客气将手伸出,握住了绍兴花雕,自个儿拿来就开了瓶盖,大大咧咧站起来,就给周韬倒酒了!
这朱军一边倒酒,还在那一边说着:“花雕、大曲,它都是名酒,也都是好酒,不过周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选黄酒花雕,而不是白酒大曲?”
这里面门道,周韬可是不知,别说周韬,就算是楚伯阳,他也不明白,所以两人都在摇头。
朱军顾自笑笑,也不说话,给楚伯阳也倒满酒,再自己满杯之后,才坐下说:“花雕酒就是女儿红,其实还是状元红,这三个名字,其实就是同一种酒,都叫做女儿酒。”
“嘿!女儿酒我倒是听过!”周韬双眼顿时发亮,“据说古时候,绍兴城家家都酿酒,谁家里头生了女儿,就选一坛子最好的黄酒埋到地下,等女儿出嫁那天再挖出来,那时候酒香四溢,喜宴就更加热烈了!”
朱军连忙就竖起大拇指来,顺便还叼了一块牛肉,一边嚼着一边说:“周叔,您真聪明!”
“那是!”谁被人夸聪明,自然都是高兴的,周韬听了朱军夸赞,连连向朱军敬酒,两人你来我往,竟然把楚伯阳丢在了一边。
楚伯阳也没不高兴了,只是他还不知道朱军选了花雕酒里头的名堂,说道:“可你还是没交代,到底为的什么选的花雕酒?”
朱军方是刚跟周韬碰了杯,一口酒卡在喉咙里,被楚伯阳一问,他脖子便是一哽,顿时猛烈咳嗽起来,酒从嘴巴、鼻子里直倒灌出来。
楚伯阳和周韬两人一下子看傻了!
这可是尴尬,朱军连忙用手擦鼻子嘴巴,却不想手脚一乱,又碰翻了自己的酒盅,酒盅里酒虽然不多,却还是倒在了朱军的裤子上,位置还是偏中间的部位,而筷子,当然也掉落在地。
朱军忙不过来,一手抓着自己下体部位,人又蹲下去捡筷子,谁知刚要起身,就因为平衡有些受扰,“啪啦”一声就滚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楚伯阳脸se已经黑了下来,不单单是因为朱军这厮这副模样尽丢他的脸面,还因为此时朱军从桌子底下,伸手就向他抓来,抓来的部位,无疑也是楚伯阳的裤裆部位!
男人的这个部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乱抓的,也是正当防卫,楚伯阳抬起一脚,直接朝着朱军的脸踹了过去。
“啊!”只听一声凄厉惨叫,朱军终于从桌子底下滚了出来,只是去势不减,直接一头撞上了周韬背后的影壁上。
好半天,朱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韬的脸se很不好看,虽然不像楚伯阳那样一会儿铁青、一会儿黑紫,但他的表情也显然有些凝重,不过朱军的脸se可是好看了!
朱军的脸se当然好看,之前在周家老宅外,朱军就已经被周家人打成猪头模样,现下在桌子底下翻滚之后,就真的像是一位谪仙——天蓬元帅猪八戒!
虽说《西游记》里喜欢猪八戒的女人没有,但现实里,恐怕女生们除了喜欢唐僧之外,对猪八戒也是格外欢喜吧!没有其他原因,至少他可爱!
可是楚伯阳和周韬却都是男人,男人喜欢的是孙悟空,或者女妖怪们。
所以,朱军的这副表情,可不讨好这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的脸se才会那么难看。
可朱军却像是看不出来楚伯阳和周韬的表情,他还乐呵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用一种神秘的口吻对两人说:“你们猜,我刚刚在地上捡到了什么?”
“捡到了什么?”楚伯阳和周韬两人的表情又变了,变得有些惊讶。
楚伯阳马上就去瞧周韬,可周韬也在瞧楚伯阳。
这里明明是周韬的家,周韬的家里能找到什么?周韬不知道,所以他像是询问楚伯阳一样在看着楚伯阳,就像这里不是周家老宅,而是楚家老宅。
然后两人都摇了头,真的是谁都不知道。
朱军却失望了,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慢慢伸出手,表情凝重,说道:“我……捡到了我的筷子!”
手张开,确实是一双筷子,还占了泥土的筷子。
楚伯阳和周韬竟然都像是极具涵养的绅士一样,谁都没有说半句话,谁都没有做一些不雅的举动,实在是无语。
气氛有点冷。周韬毕竟是主人,他总不能奚落作为客人的朱军吧?何况朱军还是镇上派下来的人。
楚伯阳瞧见了周韬尴尬的表情,有心给周韬热热场,就说:“小朱啊,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朱军刚刚正在得意,一边得意一边在用袖子把筷子上的泥土给擦掉,还顺便用花雕在洗筷子,他当然听见了楚伯阳的话:“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选花雕酒而不选大曲?我告诉你……”
“不是。”朱军的话还没说完,楚伯阳就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楚伯阳已经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选花雕而不选大曲了,他只是在问自己的问题,“我问你,你说,猴子和猩猩爬上椰子树摘香蕉,谁摘得最快?”
“当然是猴子了!”朱军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沾沾自喜,用已经清洗了的筷子直接夹了一截鸭脖,塞到自己的嘴巴里。
然后楚伯阳就没话说了,他只能去看周韬。
周韬可老实了,他连忙拿起那一碟鸭脖,热情地放到朱军面前,说:“来,小朱,你喜欢吃鸭脖,我就把它放你面前,你慢慢吃!”
“嘿!我就说周叔人最好,果然不错!那这碟鸭脖就归我了!”朱军边说,还边伸出手抱住鸭脖,生怕周韬反悔,再把鸭脖要回去。
周韬摆出来一副慈祥的笑脸,转过脑袋,若有所思对楚伯阳说:“小楚啊,你刚才问啥?”
“哦,我是问,猴子和猩猩爬上椰子树摘香蕉,谁摘得最快。”楚伯阳很认真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还将手伸过去,跟周韬两人,同时将桌上的三碟菜往开了移。
等到确认大概安全的位置,周韬才重重地叹出口气,对楚伯阳说:“小楚,咱们山村没见过椰子,但我也知道,香蕉是长在香蕉树上的!”
楚伯阳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握住周韬的双手,咬着牙喊出了三个字:“周主任!”
千言万语,最后仅仅汇成了三个字。
楚伯阳和周韬同时举起酒盅,互相碰杯,想把眼泪和酒一起喝进肚子里,可他们的嘴唇还没碰到酒,朱军又大吼一声:“停!我也要碰杯!”
朱军已经把自己的酒盅也送过来了,可楚伯阳和周韬敢跟他碰杯?
楚伯阳连忙伸手拦住朱军,再一指桌上放着的大曲,说:“你……不如用这个?”
朱军瞧了眼大曲,二话没说,动手就拆了开来,还当真就一碰楚伯阳和周韬的杯,再一举,瓶口堵着嘴巴,喝水一样猛灌两口。
白酒入肚,朱军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爽!”然后就听“啪”一声,朱军就倒下了。
楚伯阳尴尬地站起来,他想不管朱军,却不能不管,只能蹲下身子,将他扶起。再抬头看天,天se已经晚了。
“周主任!”这一声喊,楚伯阳的眼眶里终于没有了眼泪,但他还是叹气了,“唉,给您添麻烦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话才说完,只听“吱”一声,一扇屋门打开,周素桃竟然跑了出来。
“楚大哥,我……我送你回去吧!”周素桃腆着脸,有些害羞地看着楚伯阳,幸好天se不错,将她的脸se遮住。
楚伯阳刚想要拒绝,可周韬却先说了话:“小楚啊,村里素桃熟,你今天才来,就让她送你回去吧,村里的夜路你总没走过的。”
“嗯!”周素桃不说话,却和着周韬用力地点头。
楚伯阳稍想了会,也就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们就走吧!”
说完,便是扶着朱军,往周家老宅外走了,而那朱军,却还在挥着自己的手,高声喊:“猴子!猴子上椰树摘香蕉!我没醉……”
相师为官 第十七章 周家(二更请收藏、推荐)
古人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但如果夜路走得少,是不是也意味着遇不上鬼?这显然是不科学的,只要你走夜路,自然就有可能遇上鬼,当然,对于“科学”来讲,“鬼”这种东西,也是不科学的。
索xing楚伯阳和周素桃都是自认为不怕鬼的,也侥幸他们在路上并没遇到鬼,由周素桃带路,他们来到了村里给楚伯阳安排的房舍里。
这里既是楚伯阳白天工作的办公室,也是他晚上睡觉的宿舍,床上甚至还铺有周素桃给楚伯阳整好的被褥。
周素桃忽然就有些不高兴起来,这床铺是她给自己的楚大哥准备好的,可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很显然,朱军今晚就只能够跟楚伯阳睡一块了。
可就算再不高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周素桃也还是泰然,可楚伯阳就淡定不了了,他一到房门,就连哄带骗地将周素桃送出去:“素桃,你赶紧回去吧,大半夜虽然我不太放心,但我也要洗洗睡觉了!”
周素桃可不管这话说得是不是符合逻辑,她只是听见楚伯阳说要洗澡了,顿时脸se一红,也再说什么,竟然因为小姑娘家的羞涩,直接埋着脑袋就跑了!
这倒也是省了楚伯阳的事,他二话没说,直接关紧房门,就要准备弄些水给现在放在床上的朱军喝,让他醒醒酒了。
可楚伯阳才不过关门转身,那朱军却忽的发出一阵冷笑:“哼!那小姑娘终于走了!”
楚伯阳愣在当场,听朱军的口气,竟然是装醉了!
果然,朱军又是一声冷笑,双腿抬上,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起,直愣愣站在地上,可还没站稳,他就又双手抱住肚子,“呕”的一声,碎花生、碎牛肉,甚至半截的鸭脖,全都给他一股脑吐了出来。
一吐完,朱军就一阵猛咳,人直起身子,就地打转三圈,“啪嗒”一声,又摔到床里头,还真不是假醉,是真醉了!
楚伯阳虽然住在小镇,可人不是所谓乡下人,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考上的公务员,醉酒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就只是没见过像朱军这样,醉得这么滑稽的,一时间,他在收拾朱军呕吐物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骂人,还在那发笑。
“这个人还真是有趣,不过今天晚上要是不弄清楚他是什么来头,我自己也睡不着了!”
收拾完朱军的呕吐物,楚伯阳终于想出来一个恶毒的法子,脱下自己臭袜子,直接塞到朱军的嘴巴里去。
这一招果然灵验,没多久,朱军整个人就又仰身起来,那无比清醒的眼神率先出现,再是愤怒地伸手拿出塞在嘴里的臭袜子,破口就是大骂出来。
楚伯阳可不管朱军在骂什么难听的话,他可就乐坏了。
这个法子他是大学时候跟一个室友的女朋友学的,那室友就也喜欢酗酒,一喝醉酒,他女朋友就脱下他的鞋子,将他的臭袜子塞到他嘴巴里去,没多久,他保证醒来!
楚伯阳当初一直瞅着这个法子搞笑,却没想到今天自己也用了一番,只是他笑着笑着,忽然间就瞥见了一双恶毒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楚伯阳幽幽地回头,猛瞪了朱军一眼,朱军哪里想到楚伯阳会瞪自己,他是没吓着楚伯阳,自己倒是吓了一跳。
吓过之后,朱军倒也是老实了,再加上自己之前若不是楚伯阳出手相救,他就要被人活活打死了,现在哪里还敢追究臭袜子塞嘴巴的事情,只能陪着笑,坐回床上,厚起脸皮说:“恩公,恩公……”
“咳咳!”楚伯阳可倒是装得一副样子,他也不坐到床上去,就这么负手在朱军面前晃动,半宿之后,才说,“既然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那么对我,你就得老老实实交代!说吧,你这么大半夜,到ri月村里来做什么?”
楚伯阳可不是傻瓜,他才不会直接就问朱军跟那老者的关系,他要套,一环一环地套过去,他非但要知道朱军的底细,甚至连老者的事情他也要套出来!
不过这仅仅是楚伯阳的打算,至于套不套得出来,显然未必那么简单,至少老者的事情,恐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知晓的。
但无论怎么来说,朱军倒也还是一个老实的人。
“我……我真叫朱军,我也真的不是来ri月村盗墓的!”
楚伯阳哭笑不得,无奈地摇头,手指一抬,认真地说:“我信你,我信你!但我是问你来ri月村里做什么的,你听懂了我的问题?”
朱军倒是认真地点头,半饷之后,才慢慢拿出自己腰间的骨灰盒子,满脸愁容地说:“我不是来盗墓的,我是来这里把我老爸的骨灰安葬的,我是看上了这里的yin宅风水,所以……所以……我不是怕白天被人看见会误会嘛,谁知道晚上潜过来,还是被人发现了……”
楚伯阳可不管朱军后面说的话,也不管他到底愿意白天来还是晚上过来安葬他老爹,就只听到他说看上了ri月村这里的yin宅风水,就顿时双眼发光了。
楚伯阳现在身上还揣着那两卷家传的手札,手札里可是相学和风水,相学那卷他不是怎么看得懂,但风水那卷,可是多多少少还能根据楚父的笔记上看出点门道来,而且这ri月村的山势,似乎在风水那卷手札上还真有类似的图样。
不过现在人前,楚伯阳自然是不会将两卷手札给拿出来的,他只是心里自己记了个醒,想着等私下里一个人的时候,再对比ri月村的地势,跟手札对比一下。
而现下,楚伯阳最关心的倒是朱军所说的风水了。
“你是怎么知道ri月村的风水好?怎么知道这里的风水适合你爹安葬?”
楚伯阳这么问可是自己着急了,但那朱军却丝毫没有半丝心急的模样,他甚至也没瞧出来楚伯阳的心急,他就这么随意回答:“我当然看得出来啊!我小时候就学过风水,虽然水平不高,但自信看得出ri月村是一块风水宝地,再加上周家人丁这么兴旺,白痴都看得出来了!”
这话一说,楚伯阳的脸se就难看起来,朱军倒也机灵,很快发现楚伯阳脸se不对,连忙咽回去刚刚的话:“我的意思是,学过风水的人,都能够看出来!您……没学过风水吧?”
“没学过!”楚伯阳没好气地回答,同时便是在心里嚷嚷:自学不算学过,自学不算学过!是了,我没学过,我不是白痴!
一通自我安慰之后,楚伯阳倒是松了口气,可他忽然感觉,自己怎么跟这个朱军在一块的时候,似乎连智商都被拉下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楚伯阳是没发现这件悲剧的原因,朱军就更加不知道了。他是听楚伯阳说没学过风水,就高兴地开始卖弄起来,说:“你可不知道,我除了懂些风水之外,还知道很多东西,比如说这ri月村周家人的历史,我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哦?”这倒是引起了楚伯阳的好奇,他忍不住地问,“那周家的历史,你也知道?你不是姓朱嘛?”
“姓朱怎么了?姓朱就不能知道周家历史了?”朱军像个小姑娘似地竟然撅起了嘴巴,不满地说,“人家司马迁还知道三皇五帝的历史呢!三皇五帝可不跟他一样,都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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