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雄起
------------------------------任家驹确实前往云南了。
他没敢买机票,也不敢乘火车和长途客车,而是拦货车,但他仍然不放心,拦的货车,每到一个城市,便换一辆,而且手机卡,也是买一张打一次,主要联系过去为他爹运毒的人。
在任孝尧被抓之前,有天夜晚,父子两在书房谈到深夜,任孝尧给了任家驹一个小本子,任孝尧觉察到自己极有可能要倒霉了,所以特意把记载了云南那边运毒联络人的地址和电话,给了任家驹,并告诉他,要是自己出事了,警方不放过任家驹的话,就让他去找他们,那些人,会帮他越境到缅甸。
所以,在任家驹向欧阳雪和夏阳动手前,他便早有准备。
本来任家驹是想把柳根和欧阳雪一起干掉的,但那天晚上,他跟踪欧阳雪的车到机场,发现她接的人,不是柳根,而是夏阳。
要是没有下暴雨,任家驹也不会动手,因为欧阳雪的车上没有柳根,但那晚正好下暴雨,电闪雷鸣的,他心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留给柳根,他恨夏阳,也嫉妒柳根俘获欧阳雪的芳心,觉得把这两个女生杀了,柳根会为此痛苦一辈子,那也值得,也算报复了他。
于是,任家驹临时决定动手了,也得手了,他认为从立交桥上摔下的车,里面的人,肯定活不了,可没想到,第一次撞击没能把欧阳雪的车挤出护栏,让她加速往前奔了一段距离,第二次撞击,虽然把车从护栏撞飞出去,但那个位置,离地面近了好几米,不过,任家驹还是认为欧阳雪和夏阳活不了的。
肯定死翘翘了!
任家驹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很得意,甚至,他一想到柳根为两个女生的送命,伤心得哭昏过去,茶饭不思的样子,便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对任家驹来说,逃亡的日子,并没觉得多难受,他带了足够的现金,偌大的行李箱,几乎三分之二都是钱,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早在两三个月前,他几乎每天都会从银行取钱,用他母亲给的银行卡。
虽然他在公寓出事后便回家住了,但还是悄悄用别人的身份证,租了一套房子,虽然不住,但他却把准备逃亡的行李箱随时备好,包括换洗的衣物。
这次逃出来,就连他母亲都不知道,所以杨光辉找到他母亲的时候,他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身上带了这么多的钱,任家驹还是很小心,穿的衣服,非常普通,就像个农民工返乡,行李箱也是地摊货,不是什么名牌,为了不引人注意,还特别用农民工常用的那种编织袋套在外面,像是生怕把行李箱给弄脏了一样,为了改变自己的面容,他还留起了胡子,抽的烟也是几块钱一包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的旅游鞋,脏兮兮的,故意不洗脸刷牙,和人说话时,尽量改变口音,也不住旅店,拦到车坐上去后,在车上睡,拦不到,便找个地方,头枕在行李箱上像个流lang汉一样睡。
他深深懂得,在逃出中国前,必须得吃些苦头,等到了国外,就可以过上逍遥快和的日子了,他爹的钱虽然没了,但他妈的钱还在,而且还不少,只要自己开口,随时都能从他母亲那里得到一大笔花不完的钱。
想到将来要在国外,过花天酒地日子,任家驹便觉得现在吃的这点苦,根本算不了什么,要是把命给丢了,即使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
离云南越来越近了,任家驹已经联系上为他爹过去运毒的老大,会在大理等他,只要到了大理,那个老大便可以直接开车,把他从瑞丽送出境,而且,缅甸那边也有他爹的人接应。
任家驹相信这个外号叫老幺的毒贩不敢耍花招,他之所以还能逍遥自在,完全是任孝尧在死前开恩,没把他供出来,否则,早已见阎王了,尽管任孝尧已死,但老幺的底细,还在任家驹手中,而且,任家驹也留了一手,告诉老幺,只要自己安全到达国外,国内的人,就不会把老幺卖给警方,但要是自己出现什么意外,那老幺和他的弟兄,一个也跑不掉,即使躲到国外,也会被国际缉毒警察追捕。
所以任家驹不担心老幺会出卖自己,也不担心他会杀了自己,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老妖为何不到昆明来接,而是等在大理,要自己想办法到大理去,虽然他在电话中问了又问,但对方每次都说那样比较安全。
老幺毕竟是贩毒团伙的老大,机警是他至今还能活着玩女人快活的本钱,他准确的判断出任家驹杀人外逃,肯定早已引起了警方的密切注意,在云南省城,恐怕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四处搜捕任家驹,所以他不到昆明来,而是把接任家驹的地点,放在他的老窝大理,甚至,他也没把和任家驹见面的地点,放在大理市区内,而是在漾濞县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
漾濞不会引起警方注意,那是因为这个县城,恰巧避开了滇缅公路,老幺估计到警方会在滇缅公路上设卡,这条路的关卡,老幺熟悉得就像自家的茅坑门朝哪开一样,要想把任家驹安全带出境,就得一个一个的避开关卡,他有的是办法。
老幺早已为任家驹设计好了两套出逃方案路线。
但任家驹一点不清楚这些,还在心里怪罪老幺不到昆明接他呢。
当然,老幺是不会在电话中告诉任家驹这些的。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459章 绝渡
就在柳根到昆明的时候,警方早已在昆明火车站、长途汽车站以及各个进出昆明的路口,设置了关卡,到处张贴了任家驹的通缉照片,警方严阵以待。
可任家驹并没到昆明。
他绕了个弯,从贵阳到遵义,再从遵义到重庆,路过成都也不停留,直接到攀枝花,由攀枝花经由大理宾川县,直接前往与老幺约好的漾濞郊区一个小村子。
柳根也没在昆明停留,直接乘飞机到芒市,然后乘机场大巴,当天晚上到了瑞丽。
守卫边境的武警边防支队,早已接到防止逃犯任家驹逃往境外的命令,对边境加强了巡逻和关卡的盘查。
柳根并没找酒店住下,而是打车前往边防支队,他需要了解国境线和贩毒分子经常走的线路,没有比边防支队更清楚的。
“我要见你们值班的领导。”柳根在支队总部门口,被哨兵拦下。
哨兵当然不会轻易让柳根进去。
但柳根说自己是国家安全局的,有重要任务需要当面向支队领导汇报,哨兵半信半疑的给值班领导打了电话,得到允许后,这才有个哨兵亲自带柳根到了值班室。
接待柳根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校副支队长,一口的云南腔,人有些黑,但很精干,不像那些肥头大耳养尊处优的军官。
柳根把自己的特工特别编号告诉了这个中校,很快,通过机要室和上面联络,证实了柳根的身份。
这是柳根在加入特工后,得到的特权,不管他到哪个地方,只要给当地的军方或警方领导,报出秘密编号,对方便会及时查实他的身份。
“你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中校军官看了机要室送来的一份核实柳根身份的文件后问。
“我要知道瑞丽国境线布防和毒贩经常进出国境的地理位置。”柳根深知,一旦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公干,而是私下行动后,会是什么后果,但他必须冒着被人扣押的危险,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才能离开。
“涉及到边境布防,我得向上级请示才行。”中校十分谨慎的回答。
“那请你快点请示,要是我抓的人在你请示的时间跑出国境,你要负全部责任!”柳根并没说要抓谁,他有权保持沉默,对方得知他是特工,也没开口问太多不该知道的。
中校打电话给支队长,把柳根的情况做了汇报,很快,两个上校军官到了值班室,经中校介绍,柳根得知来的两人,一个是支队长,一个是支队政委。
两人似乎不敢大意,关乎特工秘密行动,以为柳根要抓的人非常重要。
柳根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给中校说的话。
支队长和政委咬着耳朵嘀咕了一会,政委才说:“请跟我们来。”
柳根跟随两个边防支队主官,到了一个摆放有沙盘的宽大屋子里,支队长拿起沙盘边一支激光笔,开始给柳根介绍边防支队在国境线的布防和关卡。
“根据以前我们抓获的毒贩供述,贩毒主要在以下几个地方从缅甸运毒过境。”支队长指着一条江说:“这是瑞丽江,江面上,属于我们支队防区范围的,一共有三道桥,其中两道是公路桥,另一道是便桥。普通的毒贩,也就是携带少量的,从这三道桥入境的都有……”
“我想了解的,是大毒枭运毒路径。”柳根打断支队长的话,他相信,任家驹是不可能从这三道桥上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肯定有秘密过境的地方,任孝尧经营毒品那么多年,在云南的这条运毒路线始终保持畅通,说明为他运毒的人,自己开辟了一条安全秘密通道,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始终没被抓获呢。
“那就是偷渡瑞丽江了,我们多次在江岸,截获大量的毒品入境,但还有很多是没被截获的,毒贩一般选择在夜晚行动,而且是在山林比较密集的河段,尽管我们有水上巡逻艇执勤,还有江岸边的不间断巡逻,但还是有毒贩钻了空子的……”支队长很耐心也很实在的向柳根提供他知道的情况,非常详细。
“你们防备最薄弱的河段在哪个位置?”柳根又问。
“这里。”支队长用激光笔指着江两岸有陡峭山崖的河段说:“这个地方叫绝渡,也就是说,这里是没法渡船的,两岸都没有人迹,要想从这个地方运毒,除非会飞,我们也从没在这里抓到过毒贩,甚至,连人到过的踪迹都没有。”
“绝渡……”柳根心想,要是自己贩毒的话,这里是最好的运毒地点,再怎么险峻,只要是人,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我需要军用野外睡袋,匕首和一副望远镜。”柳根知道自己该在哪里等任家驹了。
“不需要我们派人和你一起行动吗?”支队长惊愕的望着柳根问。
“我一个人就行,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柳根回答。
柳根拿到他要的装备后,离开了支队总部,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到一家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他问清楚前往绝渡的方向,乘了二十几公里的车,到一个比较大的村寨,购买了足够三天的干粮,雇了一辆拖拉机,到江岸国境这边的绝渡山脚下。
这里山高林密,几乎没有上山的小路,但这难不倒柳根,他在日落前,登上了江岸山顶,用望远镜朝对岸看,从望远镜的测距中,柳根知道了两岸相隔最近的是一百二十五米,山下江水湍急,确实没法渡船。
送任孝尧的毒贩,会用什么方法把他送过去呢?他们是如何把毒品从对岸运过来的呢?
柳根心里边思索,边在山顶四处查看,确实看不出有人到过这里的痕迹,当他走到山崖半山腰,生长的一人难以合围的几棵巨大松树地方时,终于有了一丝发现,他用望远镜朝下面半山腰的几棵松树看,看到了松树枝叶掩盖下的树干有一圈一圈的勒痕,然后再把望远镜朝对面的山崖看,那里半山腰,也有两棵巨大的松树。
“原来如此。”柳根笑了,横渡不行,可以飞渡。
柳根看看摇摇欲坠的落日,决定到下面去看一看,但他找遍所有位置,都没法下到那几棵松树所生长的位置。
天渐渐黑了下来,柳根还没找到可以攀崖下去的地点,于是只好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
山顶上,几乎没有树木,只有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如果随便在灌木丛里将就一夜,很有可能招惹野兽,必须得找个山洞之类的地方才行,那样即使有野兽从洞口进来,不用顾忌后边和左右两边,只需专心应付正前方进攻的野兽即可。
山顶肯定是不会有山洞的,柳根便朝后面的山下走,很陡峭,几乎是脚手并用的往下攀爬,当他从山顶往下攀爬了几十米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被灌木遮盖住的洞口,要不是从上面下来,还真没人能找到这个山洞。
柳根决定在洞里过夜,既然山洞在陡峭的山石之间,想来野兽也不会轻易到这里来。
柳根没带手电,里面漆黑一片,越往里走,感觉越宽阔,而且,他能感受到从对面吹来的凉风。
难道,这个山洞,与山崖相通?
柳根回想着在山顶看到半山崖上长出的那几棵松树,大概的位置,应该和这个山洞相差不大,于是他没停下来,摸黑继续往前走。
受过黑暗适应训练的柳根,双目很快适应漆黑的山洞,能模糊的看到脚下的岩石,走起来虽然很缓慢,但却一步步的朝前迈进,半个多小时后,他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从对面投射进来的一丝月光,而且身上感受到的山风,也越加强烈。
走出山洞,柳根终于明白,原来到山崖半腰的路,就是这个山洞,那几棵一人难以合围,枝叶繁茂的松树,竟然长在洞口一个不足两米宽的平台上。
“任家驹,我就在这等你!”柳根嘀咕出声,他知道,这是一次赌博,要是送任家驹出境的毒贩,没打算暴露自己运毒的路径,不把任家驹带到这里,那自己就赌输了,但他相信,任家驹即使不从这里过境,从别的地方,也难以躲过边防哨卡。
柳根感觉有些凉意,躺进睡袋里,把匕首放在头边,拿出手机看,没任何信号,为了节约电,干脆关了机。
他这一天,太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当天刚蒙蒙亮,柳根便被松树上的鸟叫声给惊醒,是画眉鸟,叫声婉转动听,似乎在和江对岸半山腰的松树上鸟儿比赛似的。
柳根从睡袋里钻出来,走到松树根,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晨勃,让他有种放纵的自由感,掏出来,把尿朝山崖下射去,仰头看向树梢,几只小鸟在树枝上欢蹦乱跳,叽叽喳喳,那只刚才叫得欢快的画眉鸟,似乎发觉树下的柳根,早已飞走,换了个地方继续啼叫。
山风让柳根感觉到撒出尿的地方凉飕飕的舒坦。
撒完尿后,柳根爬到其中最大的那棵树上,查看绳索的勒痕,这不是一般的绳索留下的勒痕,而是那种像拔河用的粗麻绳,可以承受千斤之力。
柳根坐在树丫上,用望远镜朝对岸的那几棵松树看,测出的距离竟然不到百米,这让他更加肯定,这是毒贩飞渡瑞丽江运毒的一个秘密地点。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460章 优秀的猎手
一个优秀的狩猎者,必须耐得住等待猎物的寂寞。
柳根现在是个狩猎者,他必须在猎物出现前,做一些捕捉猎物的准备工作。
首先需要做的,是摸清山洞里的情况。柳根不相信毒贩们每次从这里运毒过江,都会从山下扛渡绳和其它工具上来,然后再扛下山,那样,次数多了,会引起进山打猎的猎人或巡逻队的注意。这个山洞,是储藏绳索等飞渡江面必须工具的最佳地点。
在阳光斜射到洞口时,柳根借助光亮,开始在山洞里搜索。
昨晚走进山洞,太黑,他根本看不清洞里的情况,现在有了两头洞口透进的光亮,柳根这才发觉,这个山洞,就像一根两头扎紧的香肠,中间十分饱满,钟ru石就像发芽冒出土壤的竹笋,从洞顶垂下和洞底长出,有的湿漉漉的长满了地衣洞顶和洞底,相距三四米,难怪昨晚摸进山洞时,柳根的头,并没碰到上面下垂的钟ru石。
洞里有几个岔洞,柳根判断,毒贩极有可能,把飞渡江面的工具,藏在靠近悬崖洞口的岔洞内,这样便于搬运,不用抬太远的距离,毕竟那根渡绳,需要两三百米长,不是一个人能抬动的。
事实证明,柳根的判断完全正确,他刚踏进第一个岔洞没几米,脚下便踢到了软塌塌的物件,而且发出像是踩踏油纸的那种声响。
柳根蹲下,尽管很黑,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凭借他超人的目力,看到的是一大块油毛毡裹住捆扎成行李样的东西。
就是它了!
柳根动手提了提捆扎的铁线,根本无法提起,足有三四百斤,说明里面不仅仅只有绳索。
柳根拔出军用刀,刀背有锯齿的那种,是为特种兵专门打造的多功能军刀。
没费多大力气,便把锈迹斑斑捆扎油毛毡的铁线割断,再用刀把油毛毡割开,露出里面有透明塑料袋裹住的粗麻绳和滑轮,之所以包裹得如此严实,是为了防止粗麻绳吸收潮气变重或腐化,同时,也可以让滑轮不沾湿气而生锈,除了这两样飞渡江面的基本工具外,还有尼龙细绳子,从红白两种颜色判断,是两根不同用途的飞渡江面工具,尽管很细,但却能拖动几百斤的东西不会断,尼龙绳很轻,卷在两个军队电线兵或是爆破兵使用的收放轱辘上。
让柳根有意外收获的,是一支比特种兵使用的合金制成的十字弓还要大两三倍的努,柳根在特训中,玩过这种东西,不过比眼前这只小很多,可以随身放在背包里,非常轻巧,作为无声近距离杀伤性武器,非常实用,练习飞刀,比练习使用这种弩箭难多了。
柳根把十字弓拿起,很趁手,上面还带了一个十字准心的瞄准镜,正好可以把它当作武器使用,因为是合金打造,并不是很重,也没生锈,可惜弩箭只有三支,尾部带绳环,弩箭的尖不算很锋利,但却成棱形,柳根一看便知,这是尖端用精钢打磨而成,可以插入岩石的弩箭,最远射程可以达到两百多米。
从这些专业的工具上,柳根知道了毒贩是如何把粗麻绳从江这边的悬崖送过去的,只需把细细的尼龙绳一头在弩箭尾部绳环中系紧,另一头和麻绳拴在一起,然后用弩箭把细细的尼龙绳射过去,由那边的人拖动尼龙绳,便可把粗麻绳拖上对面悬崖的松树系牢,用另一根尼龙绳,作为两头扯动滑轮的牵引绳,就能让人和货物顺利的从江面上飞过。
从这些专业的工具,柳根也初步判断出,江两岸的人手,不会少,因为拖动这么粗如此长的一根麻绳,不是一两人能干得了的活,至少需要三人以上,而且运送完物品后,还得往回收,所以到这里来的人,除了任家驹外,至少还会有三个护送他过境的人跟随。
也就是说,柳根一人,要对付至少四个人,没有什么先进的武器,只有军刀和弩箭这样的冷兵器,而且还要防止任家驹逃脱,何况对方是大毒枭,手中肯定有武器。
但柳根不怕,他清楚自己处于劣势,并不代表没有胜算,充分利用地理环境优势,是他在特训中专门学过的一门伏击敌人的理论课。
柳根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决定在毒贩藏工具的这个岔洞内动手,这是他们必须要进入的地方,他只需掩藏在岔洞口侧面,等取物品的人完全进入后,把他们堵在里面,一个也跑不掉。
猎人选好了伏击猎物的方式和地点,接下来,便是耐心的等待猎物出现。
柳根白天会在两个洞口用望远镜交替观察,夜晚睡在装物资的岔洞内。
两天过去了,除了树上的小鸟,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的东西,柳根也两天没说过一句话,像变成个哑巴似的,带的水喝完了,他就用嘴吸取地衣里的水分,睡袋很潮湿,他都不敢把它晾晒在洞外,每次睡觉,几乎都是处在半睡眠状态中,担心睡得太沉,被人割了脖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为了防止任家驹他们在他睡觉时到来,柳根用尼龙绳,在洞口设了一道警戒线,把喝完的矿泉水瓶绑在尼龙绳上,瓶里放了小石子,只要有人进来,碰到尼龙绳,瓶里的小石子便会哗啦响动,在洞里,轻微的响动都很刺耳。
随着时间推移,柳根的神经越加绷紧,到了第三天,眼看携带的干粮快吃完了,可还没等到猎物,柳根只好减少进食量,他是个饭桶,每天一两个面包或几块饼干,根本难以果腹,于是他开始吃地衣,虽然没什么营养,但可以让肚子感到饱胀,减少进食量。
第四天一早起来,柳根感到浑身乏力,头晕乎乎的,严重的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但柳根没想过要放弃,这几天来,他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还躺在医院里的欧阳雪,他亲口在她耳边说过,有仇必报的誓言,一想到要为欧阳雪报仇,柳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可以忍受,饿几天肚子算不了什么。
第五天,携带的干粮已经吃完,地衣成了他唯一的食品,尽管他可以用弩箭射树上的鸟当食物,但他担心暴露自己掩藏的地点,让对岸接应的人看到,始终忍耐着想打鸟吃的冲动。
就在这天中午,柳根趴在山崖那边的洞口,用望远镜,看到了对面山崖上长的两棵松树下,有五个男人,其中一个手拿望远镜正在朝这边瞅,似乎在观察等的人到了没有,或是在侦查有没有巡逻的边防武警。
柳根这几天始终躲藏在山洞内朝对面看,一直没出去过,这是作为一个狩猎者的基本素质,柳根天生干这行的料,他比猎物更有耐心。
那五个人身上,带着三支抢,柳根看到的是其中三人手端ak47,很警觉的样子,始终把枪端在胸前,随时可以射击,从他们穿扮和肤色上看,应该都是缅甸人,或是傣族。
猎物即将进入伏击圈了!
柳根看到对岸接应的人已经就位,说明两边约定好的时间是今天,这里没有信号,手机无法使用,这些人,肯定是提前约好了的。
柳根又到另一头山洞口,用洞口外生长的灌木作掩护,朝山下看,还没见任何人影。他便蹲在这里守着,每隔几分钟看一次,直到下午三点多,柳根这才用望远镜看到,有五个人,在往山上爬,其中两个在前,三个在后,相隔大约有四五百米距离,可见对方十分谨慎,不过,看不出五人身上带武器,也许携带的是手枪,没拿出来。
柳根一个一个的仔细辨认,好不容易,才认出了任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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