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我们将法式做完了,现在需要你的血。”韩宇斌浅笑着。
之前他们弄的那个法式,不能有女人在场,女人在场,会破坏法式里面的至阳气。所以,我就在下面一边看咖啡厅一边等着。
这会儿,总算是轮到我上场了。
我激动,激动晚上就能穿到过去。
但我不想放血,我怕疼,尤其怕小刀子割手指头那种疼,比打针的感觉还要惊悚。





别闹,有鬼呢 340.第340章 耻恨六
给我放血这事儿,任酮很在行。
他捏着我食指,小刀一滑,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血就冒了出来,呈小水流状朝碗里流。
放了半碗血,任酮用早就准备好的棉球擦干净我手指头上的血,然后喷上药,用伤可贴包起来。
我捏着手指头根部,觉得手指头被割那个地方很疼,抽着筋儿的疼,像是割断了筋似的,一紧一紧的。
任酮也放了半碗血进去,和我的血混合在了一块儿。
以往我没注意观察,今天我才发觉,任酮血液的颜色和我血液的颜色不一样,他血液的颜色深一些。
这大概是血型不同造成的,o型血的颜色艳丽活泼,a型血的颜色则深沉浓郁。
放好了血,韩宇斌朝碗里扔了两颗黑豆一样的东西。那黑豆一样的东西,像是入了水的维生素c片,在血液中刺激的冒出一股股气泡,并发出一股奇特的血香气。
血液在两颗黑豆的作用下,成了碧绿色,像是液体的玉石似的。
任酮拿起这碗全完变色的血水,举到了嘴边,将碗里的血水朝嘴里倒,喝的点滴不剩。
我反胃的皱眉别嘴紧鼻子,问韩宇斌,“回到过去要喝这个?”
韩宇斌摇头,“你不用喝,这个是去煞气用的。任酮喝了这个,才能陪你一起回到过去。

我点点头,明白了这碗血水的作用,但不明白其中的原理。我想问问那两个黑豆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去掉煞气,但廖泽叉开了话题,同韩宇斌讨论着一会儿合作护法的事情。
任酮喝完那碗血半个小时后,韩宇斌将放置在一边扣着盖子的黑色扁坛打开,并让我和任酮站到客厅旁边空地上。
韩宇斌提着坛子,将坛子里面黑色浓稠的水围着我和任酮倒上一圈,用黑水将我和任酮圈绕其中。
倒完后,韩宇斌廖泽和路峰三人,在这个圈周围站成三角形,双手都像僵尸似的,对着我和任酮平举,掌心朝向我和任酮。
韩宇斌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很快,令人无法分辨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随着他的声音,地下黑水开始蒸腾出白气,韩宇斌他们三人的掌心也开始蒸腾出白气。白气汇聚在一块儿,像是一个钟罩,将我和任酮罩裹在内。
“闭眼。”任酮突然低头,在我耳边低语一声,并用力环抱住我。
我闭上眼神的瞬间,身上陡然一冷,像是被冷气流包围了似的。
这冷气流和外面的冷空气不一样,仿佛带有某种捆缚性,紧紧捆缚在我的身体上,压迫着我,牵引着我,带着我穿梭在时空当中。
“睁眼,到了。”任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黑乎乎一片,我们到了一处山坳里头。
“怎么到这边来了,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看着周围影影幢幢的树木和树影,惊讶的询问任酮。
任酮“嘘”了一声,拉着我朝后退。他伸手别住我的下巴,令我朝右前方看。
右前方是一片小林子,里面有奇怪的野兽叫声。
我以为任酮想让我看小林子里面的情况,便眯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林子中间那些黑影儿看,试图发现里面潜藏着什么东西。
在我眯眼的那瞬间,面前林子神奇的消失了。
不止面前那片林子,我们身前身后所有的东西都在消失,像是被涂改笔涂掉了似的,一块块从我们眼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凭空出现的房子,一条条街道,天空也由黑色变成了蓝色。眨眼之间,一个古代城镇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任酮站在城镇其中一条街道右侧的大树下,前面就是李府。李府大门两侧矗立着两个石狮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干掉我们这两个异时空侵犯者。
“太神奇了。”我惊叹。
我还以为我们会直接穿梭到李家大宅子里头,亦或者落到郊外或者什么地方,反正是实打实的落到古代。
我完全没想到,穿梭过来初始,竟然看见如此神奇的景象。
指指街上行走的古代人,我问任酮:“他们看不见我们吧?”
任酮拉住我的手,带着我朝李府走,“看不见。”
我们直冲进李老爷住的地方,看看李老爷现在的情况。如果李老爷是健康的,我们下一步就去看三姨太。如果李老爷非健康,我们直接找张越受刑的地方,去看看事实是否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受尽了刑罚。
李老爷住的院子里,没有下人,清冷的厉害。
屋里也没下人伺候着,充斥着浓重的屎尿味儿,让我有种进入了土茅厕的错觉。
李老爷现在已经瘫痪,在里面浑浑噩噩的躺着,被子半盖在身上,被头上布满黄色的污渍,一看就很久没有换过被子。
“娶那么多媳妇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不如只找一个,培养好感情。这样,老了病了,也能有个人伺候着,不会像现在这么可怜。”我捂着鼻子,朝李老爷床前凑凑,观察李老爷是否还活着。
李老爷活着。
他瘦的像是具干尸,颧骨高耸,眼球枯瘪,眼珠子浑浊的像是灌了黄浆水,嘴唇紫黑干枯,像是坏了的烂菜帮子。
他头发和枕头接触的地方,有东西在一动一动。
我倾身朝里看。
动着的不是别的,是一条拖着细长尾巴的蛆虫。
“李老爷身上肯定生褥疮烂了,都生蛆了。”我不忍心再看。
瘫痪的人,必须要经常给他们擦洗按摩身体,常常给他们翻身,要不然身上就容易生褥疮。褥疮如果不好好照理,就会溃烂,吸引苍蝇,在其中下崽儿。
任酮说:“我们去找张越。”
“嗯。”我回头看了李老爷一眼,随在任酮身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我们找到了张越所说的刑房,但里面并非关着一个,而是关着四个人,三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三个年轻男人,被吊挂在墙壁上。年老的女人,则像是狗一样,被拴在一边的铁桩子上,疯疯癫癫的哼着歌儿。




别闹,有鬼呢 341.第341章 耻恨七
吊挂在最左边的男人,垂着蓬乱的脑袋,上身光着,下身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露出膝盖和小腿。他没有双脚,脚腕那里露出布满黄红黑色污渍的断骨,断面残次不齐,有破烂的肉条儿耷拉下来,撕撕扯扯的直拖到地面上。
这断面,看起来像是被狗撕咬的,所以才能拖扯出肉条儿。
他身上也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有的伤口肿胀流脓,有的伤口发黑发紫的,有的伤口皮被揭掉,露出骨头和筋脉。
中间吊挂的男人,没穿任何衣裳,身上伤口同左边男人大同小异。
他的双脚没被砍掉,但双腿中间代表性征的东西没了,被阉的只剩下一颗蛋。蛋皮在左侧敞着皱巴巴的大口子,肉粉的蛋在缺口中半遮半露,上面有干涸的几丝鲜血,仿佛画在蛋上的某种图腾。
他原本长有生殖器的地方,因为缺肉而凹陷进去,中间尿口,穿了一根黑色的细棍。棍子是空心的,正朝外一滴一滴淌着黄红色的水。
第三个男人,下半身衣服整齐,上半身光着。他上半身不仅没衣服,连皮都没了,胸口两颗肉豆的地方被挖掉了肉,凹了进去,成了两个花生米大小的小肉坑。
三个男人受过非人道的酷刑,惨不忍睹。
对比他们三个,旁边疯女人的情况,能好上一些。
疯女人头发散乱搭在脸上,看不清脸面,衣着虽整齐,但脏兮兮的,像是刚入了丐帮的乞丐。
她双手搭在膝盖上,左腿伸直,右腿别在左腿下面,摇晃着身体,哼哼唧唧的唱着歌儿。
摇晃的时候,她左脚不时碰到旁边的一个大黑碗。碗里有些烂乎乎的东西,像是肉,也像是烂菜糜。
“难道张越是墙上三个人中的一个?”我询问任酮。
任酮摇头,“不是,这里面没有张越。”
“看来张越在撒谎。”我想了想,“不对,他没有撒谎,因为他撒谎的动机不对。凶手撒谎往往是为了逃避罪责,可张越说出这些,却并不是为了逃避罪责,而只是阐明自己为什么杀人。”
任酮说:“也许他记忆发生了错误。”
“我明白了。他认为的凶手,不是凶手。他认为的受害者,也并非受害者。”我脑袋里面像是点亮了一盏灯似的,找到了能打开真相的大门。
“我们去找张越。”任酮没赞同我的话,没就此下定论。在没有查明所有真相之前,他从不下定论,为的是避免因为主观性的判断错误导致冤案发生。
我一直没改掉半截下定论的习惯,尽管任酮说了我很多次,我也总在心里一而再的警告自己,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改掉这个坏习惯。
再次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番,我跟在任酮的身后,去找这一世的张越。
我们刚转身,准备走捷径穿墙去张越住的地方,刑房大门突的发出了响声,有人在动拴在外面的粗锁链。
任酮停了下来,拉着我,站到墙边,等待着要进门的那个人。
刑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眯着眼睛巡视了刑房一圈后,侧转身体,缓慢关上刑房的大门。
来人个子不高,长相普通,但有着和张越差不多的气质。他左脚应该受过伤,亦或者得过小儿麻痹,走路的时候一跛一跛,连带肩膀耸高耸低。
一般人在穿着方面,会根据身体情况扬长避短,但这人却不这样。他肩头耸动的厉害,却偏偏在肩头安了一颗樟脑球大小的金底红宝石,将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肩膀上。
这人心中有疾病,而且是顽固型的疾病。
自卑过度会逆反成高度自傲,他明显具备这一方面病态特性,所以才会在肩头按一颗闪亮炸眼的红宝石。
他自卑于身体的缺陷,但却故意将缺陷彰显在人前,似乎在倨傲的宣告天下,我的残缺也是一种天赐的财富,你们不懂,也不配懂。但,实际上,他内心极度自卑,承受不住任何鄙夷的目光。
谁要是敢鄙夷他,被他发现,他肯定会在暗处报复回去。如果当时没有办法报复,他就会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沉默等待时机。
“心里有病,压抑自卑过度导致精神病态。”我指指这人肩头上的红宝石,然后指指他的胸口。
任酮在我说完后,很笃定的说:“这是张越。”
我也怀疑这人是张越。
“李雪兰。”挂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像是诈死的虫子,突然活了过来,并咬牙切齿的叫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不是男人。这个时代的女人,名字一般都是雪兰香兰亦或者翠菊翠花,而男人叫长广常德之类,除非戏班子里面的戏子,亦或者家里有特殊情况需要男孩女养,才起这样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呵。”进来那人轻笑一声,“二弟。你在这里住了几天,连规矩都忘了,见了姐姐竟然直呼名字,该罚。”
“女人?”我惊讶的看向任酮。
任酮显然也很惊讶,根本没想到进来这个是个女人。
名叫李雪兰的这个,从长相到打扮到声音,完全没一丁点儿像女人的地方。她胸前一马平川,脖子中间有微小的喉结,手指关节粗大,不似女人似的细致。
“怪,怪物。”挂在墙壁中间的男人,艰难而结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让李雪兰脸上变了颜色。她激动的粗喘着,脸上肌肉纠结出一个恐怖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拿起挂在一边的鞭子,李雪兰一边抽打他,一边颤着声音嚷着,“是,我是怪物,我生来就是个怪物。但现在,怪物的是你们,是你们!明天我要把你们送到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李家三个少爷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们才是怪物,你们才是!”
她眼神越来越狂乱,陷入癔症当中,嘴里不停嚷着你们是怪物,鞭子抽的也越来越重。
被拴在一边的疯女人,突然嗷一声尖叫,猛的扑向李雪兰,抱住李雪兰双腿,将李雪兰扑倒在地上。
李雪兰用力踢踹鞭打着疯女人,试图将疯女人从身上弄下来。




别闹,有鬼呢 342.第342章 耻恨八
将疯女人踢开,李香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扬起鞭子,挨着片儿的抽打着墙上三个男人,嘴里发出诡秘的笑声,与疯女人呜呜呜呜的哭声混合在一起,惊悚至极。
疯女人像是垂死的老狗,一动不动的趴伏在地上,唔唔唔的闷哭着。
她发声的方式有问题,像是舌头短了一块儿似的,和一般人哭出来的声音不大一样。
伸出舌头,我用手比划了个剪刀的姿势,朝着舌头上咔嚓了一下,然后指指疯女人,用眼神询问任酮,疯女人是不是被剪掉了舌头。
任酮点点头。
李雪兰用鞭子抽了男人们十来分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墙壁上挂着的三个男人,除了中间那个在痛苦的哼哼,其他两个即使被抽到旧伤上,也没有任何动静,明显快不行了。
将鞭子扔到墙根下,李雪兰走到疯女人旁边,用脚尖踢了踢疯女人被乱发盖住的脸颊,“娘,您是不是很开心?”
疯女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紧接着簌簌颤抖起来,哭泣的声音也增大。
“您开心的都抖起来了呢。”李雪兰眼神阴毒,声音阴狠。
“好好陪着您喜欢的三个儿子,我太忙了,还要管理庄子上的账目,只能明天再来陪你们。”李雪兰收回脚,一跛一跛的离开了刑房。
我和任酮跟在李香兰身后,随着她来到了她住的小院儿。
她住的地方,很小很破,家具应该刚刚换进来不久,与这小破院子的破败环境格格不入。她在李家掌权,却没有换院子住,我估计,是因为唯有这里能让她有安全感。
李雪兰让下人弄来热水,她将门窗关紧上锁后,抖着手指头,一件一件脱下衣服。
她的身体,实在让人震惊。
她上身不具备女性特征,胸口肉豆和男人一样;从胸口下方直到小腹三角区及整个后背,布满了黑棕色皱皮,仿佛猪皮;左腿比右腿细短,膝盖骨畸形外扭;双腿间两性生殖器同时具备,颜色乌沉,全都发育不良。
除此之外,她身上布满伤疤,颜色有深有浅,有的甚至刚刚结疤不久。
很明显,她从小就遭受虐待,一直被虐待到不久之前,所以才有这种深深浅浅的疤痕。
遭受虐待的原因,肯定和她天生残疾有关系。她两种性征的生殖系统,布满后背及胸下肚腹的皮肤疾病,残疾的左腿,这些肯定是造成她被虐待的原因。
施虐者,绝对是她身边的亲人。
有些家庭里的父母,完全不配当父母,应该说畜生不如。他们会因为生出来的是女孩,亦或者孩子天生有某方面的残疾,而不把孩子当人看,侮辱虐待孩子,甚至将孩子弄死。
在这种家庭里,有幸长大的孩子,心里都会有严重的问题。有的会一生懦弱,如地洞里不敢见光的老鼠,有的则会逆变成施虐者,从虐待他人中获得快感,仿佛这样,就能补偿从小受到的虐待。
归根究底,是那些不配当父母的人做虐。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母亲比父亲虐待的更凶狠。
奇特的是,这样的母亲,对这个孩子凶狠虐待,但却能对另一个孩子极为疼爱。
李雪兰的母亲,看来犯的就是这方面毛病,对李雪兰凶狠虐待,对那三个儿子却疼爱至极。
我和任酮在这里呆了三天。
这三天,李雪兰将还有一口气的李老爷活埋,陪葬的只有一床破褥子一床破被子以及一堆蛆虫。活埋了李老爷后,她把快死的三个弟弟扔到了粪坑里头,活生生淹死,然后捞出来,直接埋进了沟里。
那个疯女人,她没弄死,而是像狗一样拴在后院柴房里头,日日用烂菜烂肉喂着,令她苟活人间。
这个疯女人,是李老爷的二姨太,是李雪兰的娘,但并不是那三个男人的娘。那三个男人的娘,是三姨太,早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就被李雪兰弄死了。
李雪兰之所以再也忍不下去,而开始残忍报复,是因为在我们来之前,她因为顶了亲娘的嘴,被三姨太嘲讽,并被三个弟弟命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后院柴房里头,像狗一样被拴在里面。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李雪兰,遭受了这一切,我会怎么做。我想,我肯定会和李雪兰一样,甚至比李雪兰更残忍的报复这堆人。
以德报怨这个境界,李雪兰达不到,我也同样达不到。
别人给我一个枣儿,我还三个,别人给我一刀,我还三刀,这才是正经道理。
我和任酮离开的时候,李雪兰被同宗李氏的族长带人抓了,被扔进了火堆里。我们没观看她的死亡,但她肯定会被烧死,这是必然的。
除非天降暴雨,为她灭火,亦或者她突生神力,挣开束缚,逃离火堆。
在过去呆了三天,回到家后,我才知道,时间只是过去了三个小时。我有种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感慨,好似从人间苦难中历练了一回,又回到了天上似的。
我们回来的时候,带了李雪兰五根头发,用来让韩宇斌做法,确认一下李雪兰和张越之间的关系。
经韩宇斌做法确认,李雪兰确实就是张越的前世。
张越因为转世了两次,混乱了记忆,以为最后受刑罚的是自己。他确实受过非人虐待,但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些,而是从他生命开始到反抗报复的那漫长十几年。
也许,正因为这十几年痛苦的时光,让他死都不甘心,无法释怀,即使投胎了两次,也忘不掉曾虐待过自己的那些人。所以,在看到李家三个孙子之后,他猛然爆发了,记起了仇恨。
“这一辈子他的命不错,可惜他忘不了以前的仇恨,白瞎了这辈子的富贵。”廖泽感慨。
我叹口气,“没办法,他肯定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心里那股子仇恨,投胎两次都去不掉,那说明什么,说明他遭受的虐待肯定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要不是受到的虐待很残忍,她也不可能病态到那种地步,将三个弟弟折磨成那样儿。就连他们死了,她投胎了两辈子,都忘不掉仇恨。”
“一人一个命,父母没得选。”路峰将双臂搭在沙发背上,斜瞅着窗外天空,“有的人生在金银窝,有的人生在禽兽窝,这都是没准的事儿。”
任酮站起来,拿了手机,给张越爷爷打电话。
我们需要再见张越一面,将真相告诉他,并同时告诉张越爷爷和张越奶奶。这样,由张越确认真实度,我们就可以即刻领取剩下的雇佣费。




别闹,有鬼呢 343.第343章 她死一
对于我们查到的真相,张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只是有些怅然。
他在我们说完后,沉默了几分钟,对我们说了声谢谢。
“我不想把这段仇恨带到下辈子了。”张越垂头站起来,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没说话,默契的陆续离开了探视房间,在外面等待张越爷爷和张越奶奶。
探视房间里传出恸哭声和说话声,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里面才安静下来。
张越爷爷和张越奶奶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两人像是陡然老了二十岁,如果不互相搀扶着,几乎没有办法站立在地面上。
我们想上前去搀扶他们,被他们拒绝了。
张越爷爷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任酮手上。他朝我们摆摆手,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想安慰他们几句,被廖泽拉住胳膊。
廖泽朝我使眼色,让我现在不要打扰他们,他们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来发泄心中的悲痛。
“唉。”上了车,廖泽用力叹了口气,“人活到老,最怕的不是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活着,孩子却先死了,唉。”
我将脑袋搭在任酮肩膀上,紧紧搂着他的胳膊,没说话。
任酮侧着脸,看着窗外,也沉默着。
我们轻易查明了这个案子,得到了丰厚的报酬,但这并不让我们感到开心。任谁看到张越爷爷和张越奶奶这样的遭遇,都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我心口上像是压了一块东西,没法消化掉的东西,让我情绪一直低落着。
直到一个带着大口罩的女人,进入了咖啡厅,找我的茬儿,我的情绪才回升回来。
来找我茬儿的是苗如兰。
她脸被我打肿了,没法见人,所以带着大口罩,打扮的像是接头的地下组织成员。
苗如兰从楼上拉下任酮,在任酮面前,哭着痛斥我,说我去打了她和官璇,说我心肠歹毒,简直就像是黑寡妇。
1...108109110111112...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