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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任酮突然走了进来,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扯站了起来。
我双腿和屁股早就麻了,完全不听我指挥。在他松手之后,为了避免摔倒,我赶紧抱住他的胳膊,扑到他的身上。
任酮身体颤了颤,估计是因为厌恶同我接触。
“松开!”他阴恻恻的威胁我。
我很坚决的摇头,“我腿麻了,没法站。”松开我就会摔个屁股墩儿,我才不干这种损几的傻事儿。
路峰也跟了进来,把章和贵搓吧搓吧成苹果大的一团了,塞进一个上面画着金色鬼画符的灰色口袋里。
回去路上,我一声不吭,用沉默表达我的愤怒。
路峰和杜凯却像是吃了兴奋药,一唱一和的,一直不停的呱噪着,变着法儿的恭维我。他们一会儿说我天赋异禀,竟然能和鬼说到一块儿。一会儿说我活该就是特殊案件调查科的人,只有特殊案件调查科的人,才具有这样特殊的才能。
路峰感叹,以往对付鬼的时候,他们总会有人受伤。
杜凯立马接话:“以后有了宁彩,我们就不用担心受伤的问题了。宁彩这嘴皮子,这天赋,厉害,真是厉害。”
路峰揉了下我的脑袋,在我挥手打他之前,他快速把手收了回去,贼兮兮的朝我笑,“宁彩啊,还在生气呢?真以为我们把你扔进去就不管了?”
我闭紧嘴巴,不想和他说话。
他们就算把我夸成天上的神仙也没用,我不会受骗。
杜凯可劲儿别着脖子,把脸朝后扭,“我看不是,我看宁彩还是不想和咱们一起干活。”
我当然不愿意,谁愿意当引鬼的饵料?
谁愿意谁是傻子!
章和贵这样的鬼,那是例外。
平常的鬼,十个有九个半是丧心病狂的。尤其是那种陈年老鬼,丧心病狂的厉害,无差别害人。
我要是答应了,迟早我得被鬼弄死。
杜凯语重心长的规劝我,一副为了我好的模样,“宁彩,还是加进来吧。你有天赋,有能力,正好在咱们组里大展拳脚。”
“我没天赋,我也没能力。”我憋不住,呛声,“我能看见鬼,是因为几年前我差点儿死了,所以才会这样。我这样的情况肯定不少,那些被车撞了却没事,被水淹了却没死,肯定都会和我一样,都能看见鬼。”
“电视上演的确实很多,现实里头却很少。”路峰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飞快把手收回去,“能见到鬼的,要么成了疯子,要么被鬼害死。像你这样,不死不疯,在精神病院关了两年多还能逃出来的,绝无仅有。”
杜凯接话,“是啊。”
我闭上嘴巴,不想和他们两个说话。他们两个特别擅长一唱一和的讲话,而且总是能把理儿扭到他们那边,实在让人噎火。





别闹,有鬼呢 6.第6章 尸中鸡肉五
回了科里之后,任酮和路峰进了一间屋子,进去审问章和贵。
我站在门口,不时的打量一下科里这些人,想瞅空溜出去。梁倩媚扭着屁股,在整理资料。杜凯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偶尔会看看桌子上的资料。韩宇斌一直低头在写着什么,笔耕不停。
那些辅助人员,在外面的办公室,都各自忙各自的,没人注意站在门边的我。
我脚尖轻轻一别,想趁机溜出办公室。
身后突然传来廖泽的声音,“我最近的任务就是盯着你,保证你不逃跑。”
我收回脚尖,恶狠狠地回头。
廖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走吧,进去,给你安排的桌子在我旁边。我顺便给你讲一下,我们的工作。”
我拒绝,“不用,梁倩媚已经和我说过了。”
廖泽笑着凑到我近前,居高临下看着我,悄声对我说:“梁倩媚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整理资料的梁倩媚。
廖泽神秘兮兮的朝我眨眨眼睛,“走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想知道,因为我好奇,但是我不想有以后。
我希望我的以后是自由自在的,无拘束的,就算在荒郊野外流浪,也比当招魂幡要好。
廖泽左边是杜凯,右边是空位。我被安排进了空的那个位置,还弄了台电脑给我,让我先熟悉一下工作内容。
我怀疑廖泽是在整我,因为他给我整了一堆尸体图片,幻灯片式的循环播放。他还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给我讲解,烤死的他就说有火鸡味儿,特别香,氰化物被毒死的,他就说身上有漂亮的淤青,被截肢腐烂的,他说有长着尾巴的红线大长蛆,特别漂亮。
我敢肯定,他是个变态,是个足够进精神病院的变态。
因为他不仅在嘴上说的津津有味,他眼里也闪着光。
他看尸体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看肥臀细腰大奶牛一样,眼里冒着激动的光。
杜凯突然别过脑袋,看了眼我电脑上的尸体图片,笑呵呵的说:“廖泽找着知己了这是。你没来的时候,咱组就廖泽喜欢这个。我们都不行,看多了都受不了,所以常常会遗漏一些证据。宁彩啊,好好和廖泽学学,以后你们一块儿做。”
“我早就想吐了。”我沉着脸。
杜凯真惊讶,“你这一声不吭的,看的那么专心,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我觉得恶心。”我又不是恋尸癖,对尸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廖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喜欢也得看。”
“不是让我当引鬼的么,怎么还得看尸体?”我越发怀疑廖泽是在故意整我。
梁倩媚将资料摔到桌子上,欠身过来,将大奶抵在电脑顶边儿上,像是被压了的两个大馍馍。
她低头扫了眼我电脑上的尸体图片,鄙夷的瞅了我一眼,将大奶收了回去,“这是入门,进咱们组都得过这一关。”
说完,她还附赠我一个轻蔑的白眼儿。
“可我是临时工。”我话音刚落,任酮和路峰一前一后从审问屋走了出来。
路峰说:“从现在开始,你转正了,是正式职员,享受正式职员待遇。每个星期上四天休三天,有年假有双薪,还有一年三次的国外旅游指标。”
梁倩媚比我还急,窜着站了起来,大奶晃悠了两下,“我不同意!进我们科,最低也要硕士学历,她大学都没念完,还在精神病院关了两年多,曾经还有杀人未遂的记录。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进我们科?”
任酮扫了我一眼,对梁倩媚说:“她有能力。”
梁倩媚急了,“她有什么能力,不过是能招鬼。”
路峰走到我旁边,双手拄在我的椅子背上,“她聪明,机灵,善良,活泼,伶牙俐齿。”
我觉得他是在夸猴子。
杜凯接话,“是啊,宁彩虽然没学历,但那也是有原因的。我也赞成宁彩成为正式员工,这样也能让我们办案的时候,省不少的劲儿。”
廖泽举了举手,“我赞成。”
韩宇斌突然站了起来,鬼魅的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盯的我头皮发麻。他冷冰冰的吐了两个字出来,“赞同。”
梁倩媚愤怒的呼吸着,“我反对,我坚决反对。我们这是精英团队,不能混进低等的垃圾。”
鉴于她和我的目的一样,我原谅了她把我说成垃圾。
我也站起来,“我也反对,我不想加入进来。”
任酮眯起了眼睛,扫了大家一圈,“好了,都回去工作。”
他完全无视了我和梁倩媚的反对意见,拉开办公室的门,消失在了门后。
梁倩媚狠狠瞪了我一眼,气愤的冲了出去,在外面办公室朝几个文员撒了一通火之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廖泽哼笑了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路峰拍拍我的肩膀,像是领导似的嘱咐我,“好好干。你现在对我们还有些误会,等时间长了,就知道咱们科室的好了。”
杜凯就是路峰的应声虫,紧接着就应声了,“是啊,以后就算让你走,你都不舍得走。”
他们可真能朝自己科上贴金,真敢吹,大言不惭的。
路峰突然问我:“你想不想拿回你爸妈留给你的公司还有房子?”
这事儿我都快想死了,从我被关进好思佳,我就在一直想一直想,想的我心肝肺都疼。我爸妈突然死了,这是他们留给我的东西,所有的东西。
该是我的那些东西,现在肯定都被我大姑和二姑家霸占了。
她们当初千方百计把我弄进精神病院,就打着我那些财产的主意。我在精神病院坚持那么久,装了那么久,为的就是出来拿回我的东西,然后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回答,“想,那本来就是我的。”
路峰揉了把我的脑袋,“你既然是我们组的人了,那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帮你拿回来。”
我心里一热,差点儿就被他这句话给感动了。
这事儿一直是我一个人的信念,从没有人说过要帮我。今儿头一次遇到要帮我的,我心里腾然烫的不像话。
杜凯侧过脸,“是啊,等忙完了这阵子,正好有个长假期,我们就处理处理你家的事儿。”
我揉揉鼻子,用力咽了口唾沫,将从心底里冒出的热气咽下去。我狠狠警告自己,不准感动,一定不要被感动。
可我在这方面的控制力十分薄弱,完全就是纸糊的盔甲,一捅就破。
从小儿我就有这么个巨大的缺点,就是不经人对我好。只要有人对我好,我就特别容易被感动。
前几年,在这方面吃了我大姑二姑家的大亏,可我还是没有彻底改正这个缺点。
在好思佳那两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这并不属于精神上可以控制的,应该是心脏上某种先天性的缺陷。
兴许是我在诞生的过程中,心脏缺失了一块儿,亦或者心脏某个地方的壁比较薄弱,所以经受不了别人对我好。
在我同感动奋斗的时候,廖泽出了声,指着尸体上的半截脑袋,和我说这个可以栽花。
他这么一打岔,把我感动的那些情绪给扯走了大半。
我感谢他,所以应了他一声。
没想到,我应了这么一声,廖泽会一发不可收拾,硬是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尸体图片。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尸体,那就不是尸体,那都是艺术,简直可以拿出去开个艺术展览。
我真的想吐了,尤其在看见一串烂呼呼的肠子的时候,我再也憋不住了。
这廖泽,十足十的就是个恋尸癖。
韩宇斌接了个电话,招呼廖泽,去看章和贵老婆的尸体。廖泽想带我一起去,我很坚决的摇头,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打死都不去。
我再也不想听廖泽对尸体的那些奇思妙想,实在让我反胃。
路峰和杜凯去查刘学明,临走的时候,路峰塞了一罐冰咖啡给我。他们几乎和廖泽一块儿离开,离开没几秒钟,任酮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不给我任何溜掉的机会。
任酮招呼我进办公室,让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目光锋利,像是能切开肉体的刀子似的,“你的档案已经提交上去了,很快就会落实下来。”
“我不想。”
任酮截断我的话,“除非你逃出地球或者死了。”
“我不想。。”
“听话一点,我不喜欢有反骨的。”任酮敲敲桌子,“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信。”我不能把自己的安全交付在别人手上,谁都不可能像我那么爱自己那么保护自己。
任酮冷冷的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我,“你有选择的机会么?”
一旦档案归纳进了这样的部门,确实就铁板上钉钉子了,没有逃开的机会。但是,我总会想到办法,脱离现在的境地,拿回我的东西,并且得到完全的自由。
任酮说:“别打歪主意,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紧接着,他加了一句,“但是不准动我的东西。”
我掀了掀嘴皮子,“那你上厕所呢?”
“门口等着。”




别闹,有鬼呢 7.第7章 尸中鸡肉六
他摆摆手,让我出去,在外面乖乖呆着,一会儿带我去现场。
我本想趁着大家都不在,溜出去。可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呢,梁倩媚回来了。
她出去的时候,气的像只火鸡,回来的时候却得意的像只孔雀,很明显在某个地方有了奇遇,找到了一栋好用的大靠山。
梁倩媚吩咐我帮她整理资料,我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她手里拿着一叠有五六厘米厚的资料,可劲儿的朝我身上杵,像是更年期的泼妇似的,凶狠的命令我,“让你上班不是来玩的,去处理资料。”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任酮办公室门口,贴门站着。
梁倩媚被我这个举动气的要命,鼻翼忽闪忽闪的,像是要喷出火苗儿似的。
我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还一劲儿想把我赶出去。
我知道这世上,有那种没理由的讨厌,但是总归有迹可循。有的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自己优秀,有的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自己貌美或者气质佳,有的可能是因为不小心碰了一下,或者一个不善的眼神。
但我一来没有梁倩媚的姿色,二来没有优秀的学历,也没有不小心得罪过她,看她的眼神也保持绝对的平静。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难道,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定理?她地盘意识比较浓厚,所以不喜欢她的地盘上有两个母的?
有可能。
还真有可能。
任酮开门的时候,发现我在门外,语气不善的问我:“你站这里干什么?当门神?”
我做出无辜的样子,朝他眨眼睛,“你说让我贴身跟着的,你忘啦?”
任酮说:“别扭曲我的意思,听话点。”
我真讨厌他这种说话语气,就好像我是他的宠物似的。我有心顶嘴,但胆子在他面前,却总是不怎么够用,所以我只能在心里咒骂几句。
梁倩媚告状,“任酮,我给她分配工作,她不做。”
任酮看向我。
我眨眨眼睛,“我的工作不是引鬼么?难道还包括整理资料?”学外国人耸耸肩膀,我很遗憾的告诉梁倩媚,“你那上面有英文,我根本看不懂,所以没办法帮你整理。”
任酮对梁倩媚说:“她的工作我分配。”
梁倩媚像是撒娇一样用力甩了甩手上的那叠资料,“那好吧,那我自己去整理。”
这会儿我瞅明白了,这梁倩媚眼看是对任酮有意思,所以每次和任酮说话,都会变的那么娇嗲,声音也囔囔着,像是堵了鼻涕似的。
难道是因为任酮把我带回家住,所以梁倩媚才这么讨厌我?
绝对是这个原因。
任酮冷声呵斥:“在发什么呆,走。”
“哦。”我跟着任酮朝外走,经过梁倩媚的时候,得到梁倩媚威胁鄙夷的目光,以及两个大白眼儿。
这会儿是任酮亲自开车,我坐副驾驶。
他开车的模样挺帅,我用眼角余光欣赏了好一会儿。我不得不赞叹,他确实是有一副天赐的好相貌,也怪不得梁倩媚那样的大美人会迷上他。
“眼斜?”红灯的时候,任酮侧脸看我。
我早就收回眼角余光,装作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意思?要给我买鞋吗?”
他嗤笑一声,扫了眼我脚上那双老式布鞋,莫名所以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钟。
我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脚丫子,有心朝他翻个白眼儿,但是胆子不在家,没敢翻出来。
任酮先带我去了丧葬厅。
带着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他一会儿摸摸桌子椅子,一会儿蹲在地上看看,有时候还会盯着窗边看上一会儿。
我很纳闷,不明白他在察看什么。
就我看来,桌子椅子都挺好的,油漆光滑,还带着隐隐的油漆味儿,一看就知道最近几个月涂了新油漆。
地上有些灰尘,应该是周围的挂帘上落下来的绒灰。挂这种绒布挂帘,地上最容易落这样的绒灰。
窗边擦的很干净,看来这里的保洁是个十分有职业责任心的,连窗棂都擦的一干二净,没有淤积的沙尘灰。
“咦?”怪事儿,窗棂底边擦的这么干净,怎么侧面却脏兮兮的。我拉窗伸胳膊出去,蹭我一胳膊灰。
任酮让我站一边儿,仔细的观察着窗棂。
他打了电话,让路峰和杜凯过来,在窗棂上收集证据。
我糊里糊涂的,十分希望他给我讲解一下。
任酮扯了下我的胳膊,让我把胳膊上的灰拍干净,然后带着我朝后面走。
我快走几步跟上去,“窗户上的那个灰,是怎么回事儿?”
任酮侧过脸,“你不是拒绝加入调查科么?”
他可真小心眼儿,拿我之前的话挤兑我。
我脸皮厚,不怕被挤兑,“这不妨碍我知道这些啊。”
任酮深看了我一眼,掉过头继续朝前走,没说话。
我紧跟上去,死皮赖脸的央求着,“我太好奇了,你告诉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派上点儿用场呢。”
“什么用场?”任酮停了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动了动眼珠子,坦然撒谎,“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改变主意了,只是没好意思说。我其实早就想加入咱们科了,又刺激还能帮助别人。”
任酮说:“几个小时前,你还在车上要死要活。”
“那会儿我还没想明白,但这会儿,我想明白了。”我挺直腰背。
任酮轻笑了一声,眼神深深的,有点儿不怀好意,让我后背发凉。
他说:“这里最近还发生过三起命案。”
“啊?”我很震惊,“那怎么到章和贵的老婆死了,才被封起来。”
“之前死的三个人,只有我们在处理。”任酮蹲下来,看着地面,“我见到你进来。”
“你一直在盯着这里,想抓住那只害人的鬼?”怪不得他回去警察局把我提出来,原来早知道我不是凶手。
“嗯。”任酮点头,“他太狡猾,我们一进来,他就躲起来。”
“前面死的三个,也是肚子里头塞了鸡肉?”难道是章和贵干的?想到曾和章和贵凑一块儿谈过话,我像是在悬崖边溜了一圈儿似的,出了一身冷汗。
任酮摇头,“被吸干了血。”
他说话总是那么言简意骇。我希望他能够讲的仔细一些,不要让我瞎猜。可他明显没有耐心,在我继续要问的时候,呵斥我闭上嘴巴。
早知道我一开始就不问了,这问个没头没脑的,弄的我抓心挠肺,更想知道了。这就和饿的时候吃了口饼干渣渣一样,有了半秒钟的饱足感,之后却更饿了。
我就知道,饿的时候不能吃个饼干渣渣,还不如一点儿都不吃,就这么扛过去。
好在路峰他们很快赶了过来,让我不再憋着那口疑惑气。
路峰说:“我们在这片儿都伏击半个月了,一直没找着那只鬼。我们到这边,它就跑到那边,我们到那边,它就跑到别的地方,特别狡猾。”
“说重点,说重点。”我不想知道那只鬼有多狡猾,我想知道那只鬼杀人案和章和贵老婆的案子有没有联系,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能见鬼的。
路峰笑着揉了把我的脑袋,然后戴上手套,边走边说:“你从车后斗跳下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小鬼儿呢。”
杜凯不甘落后的接话,“是啊是啊,后来我们定睛一看,呵,是个小猴儿,不,是个人呢。”
我脸黑了,肯定黑了。
杜凯赶忙解释:“别生气啊,宁彩。猴儿有什么不好,是咱的祖先。”
“我要听重点。”我掀出三白眼,直勾勾瞅着他们两个。
路峰说:“那章和贵身上没有凶鬼气,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凶鬼,所以我们就没太当回事儿,没想到他会杀人。等他杀了他老婆,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你已经被当成凶手给带走了。这不,任酮立刻就去接你出来了。”
我问路峰,“任酮怎么知道我能见鬼?”
路峰指指我的眼睛,“你眼珠朝上看的时候,眼球下面有两颗痣。从鬼门关走过一圈,之后能看见鬼的,眼里都会有这样的痣。”
杜凯接话,“这痣有讲究,两个都是黑痣,这人虽然能见鬼,但是短命,会被鬼害死。一红一黑,要是精神气儿足,就能好好的过日子,要是精神气儿不足,那就容易疯了。你这样两个都是红痣的,少有,少有啊,就算见鬼也能长命百岁。就是一生挫折了点儿,不过不怕,你总能化险为夷。”
杜凯一点儿都不像是组织人员,像是个招摇撞骗的半仙儿。
路峰点头,“任酮去接你之前,就觉得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就算扎人堆里,也能一眼把你给揪出来。”
杜凯接话,“气质特殊,气质特殊。”
路峰说:“他去找你的时候,本来是想把你弄出来。估计是进去的时候,看见你眼底的红痣了,所以才把你带回了咱们科。”
我回想了一下,昨晚上任酮进拘留室的时候,我坐着看向门口,眼珠子确实朝上翻。如果我眼球下面有红痣,确实能被他看见。
就算他在门口看不见,站在桌边的时候,我也是吊着眼睛看他,也绝对能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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