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我同任酮商量,“要不,我们把这些骨头放到科里,然后再回家?”
“不放客厅可以。”任酮没听我的建议,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放哪里?”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放你屋里。”任酮恶劣的朝我勾起了嘴角。
任酮只是逗我玩,尸骨并没有放我屋里,也没有放到客厅,因为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将客厅的位置占了,而且死赖着不走。
不速之客是苗如兰,深更半夜窝在任酮家门前,可怜的像是条被主人遗弃的贵宾狗。
任酮原本不想搭理苗如兰,但苗如兰把着任酮不放手,硬是跟着任酮进了家。她进去之后,还坏心眼的用脚后跟推了下门,差点儿把我给关在门外。
我很气闷,很想朝着苗如兰的屁股来一脚。可我没敢这么做,因为任酮两眼和两个车前灯似的,明晃晃的瞅着我,监视着我的行为。
我知道他是想看着我整理好尸骨,但因为苗如兰的存在,让我心里特别不爽,总觉得他是为了苗如兰才这么盯着我。
等我把尸骨放进了小隔间,任酮命令我,“收拾收拾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我不困。”我现在贼清醒,一点儿都不想睡觉。我想蹲守在客厅,看看苗如兰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半夜三更跑过来,而且还厚脸皮的窝在沙发上抽泣。
要不是知道任酮早就和她撇清关系,我肯定会以为任酮伤害了苗如兰。
“不困也要睡。”任酮威严的瞅着我,一副旧式大家长的做派。
我揉揉鼻头,屈服在他的命令之下,闷着一股气洗了个战斗澡,然后窝进了房间。
门我故意没关严实,这样我就可以偷听任酮和苗如兰的谈话。
任酮和苗如兰挺有默契,在我没进房间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站着,一个窝着头一直抽泣,都不说话。
可等我门一关,苗如兰立刻就拉开了话匣子。
她哽咽着对任酮说:“任酮,我要离婚了,我忘不了你。我决定离婚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任酮。”
我耳朵一竖,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苗如兰半夜三更跑过来,是来求复合的。我还以为她遇上了妖魔鬼怪,所以来找任酮帮忙处理呢。
太不要脸了。
她真的太不要脸了。
看着脸皮挺薄的,实际千层厚,比纳的千层底都要厚上几十倍。
“你离婚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任酮回答的十分冷酷,听的我一阵爽快,恨不能冲出去朝他鼓鼓掌。
苗如兰抽泣的声音大了几分,哽咽着说:“任酮,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当初离开你,我也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缺乏安全感就放弃这段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感情。任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给我这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任酮,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就算我结婚了,我也没有办法忘记你。我很想忘了你,很想很想,但是我忘不掉,我的脑里心里全都是你。当我知道你让宁彩住进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心里痛的一夜一夜睡不着。任酮,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听的胃里一阵阵翻腾,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苗如兰简直就像是八点档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角,说出来的话和电视里的台词一样,肉麻的让人恨不能堵上耳朵。
任酮估计也被苗如兰这一番话惊到了,所以在苗如兰说完后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不好。”
苗如兰紧促的接上话,哀求着,“任酮,我连自尊都不要了,来求你继续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不该因为没有安全感就放弃这段感情,我错不该和他结婚。我知道错了,任酮。我知道,你还爱我,只是没有办法原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用力抽噎了一声,继续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已经签了离婚同意书。我不要财产,净身出户,就是能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没有了,任酮,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收留我。我知道宁彩对于你们来说很有用,需要用她来招鬼,所以你才让她住进你这里。我不奢求你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住的地方,收留我。”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和癞蛤蟆身上的脓包一样大了,后脖子上都被恶心起了汗毛。
苗如兰该不会是疯了吧?要不然怎么说出这么一番神经病的话,还把我给拖了出来。
她离婚了和任酮有个什么关系,他们之间都这么久没联系了。我不信苗如兰离婚是因为任酮,是因为她爱任酮,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
任酮也不信,“苗如兰,你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苗如兰哽住了,紧接着,很震惊的质问任酮,“你不相信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也不相信我。”
她和唱大戏似的,语气瞬间充斥了嘲讽和自哀自怜的感觉,“你不信我是因为爱你才离婚,因为爱你连自尊都不要了来找你。你不信我,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来自取其辱吗?我只是错了一次选择而已,我的感情并没有变。”她语气一转,哭着质问任酮,“可你呢,你的感情呢,只因为我错了一次选择,你就变了吗?只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你就不爱我了吗?”
我握紧拳头,很想冲出去替任酮回答。
当然不爱你了!爱你个大脑袋!还错了一次选择?真不要脸到了极点!
苗如兰明明是因为自私,觉得任酮的工作太危险,怕嫁给任酮之后守寡,加上她现在的老公有钱,她想有奢华安定的生活,所以才和任酮分开。
现在被她这么唱戏似的一闹,整的就好似她不得已嫁人,但依旧是个深情种子,而任酮薄情寡义负了她似的。
她真的太无耻了,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了。
“任酮,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苗如兰又开始哭求,“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也放弃我,那我只剩下死这一条路了。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你不会的,任酮。你爱我,我知道,我们曾经还有过孩子的,你忘了吗?当初我们差一点儿就要结婚了,要不是因为孩子没有了,我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如果当初你愿意换了工作,就不会有那个鬼缠着我,让我们丢了孩子,我们就会在一起。我和你分手,并不单单是我自己的原因啊,任酮。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就这么放弃我了。”
我真的要吐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的鸡皮疙瘩已经有好几厘米高了,快要变成鸡皮疙瘩山了。
真太无耻了。
别闹,有鬼呢 112.第112章 寡街五
任酮声音冰冷冷的,即使苗如兰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让他的语气暖下来。他对苗如兰说:“就算你离婚了,你也并不是无家可归,你有自己的房子,有父母,有一个大哥。你可以去其中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我这里。”
停顿了一会儿,任酮缓慢的说:“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苗如兰“啊”一嗓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将原本压抑的哭泣声扬了起来。她的哭声里透着无尽的委屈和绝望,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着任酮的心,希望任酮能够怜惜她。
任酮就像是铜铸的铁打的,除非苗如兰能哭出硫酸来,否则他不会被撼动分毫。
我听到他拿起电话的声音,还有按键声,他应该是要给苗如兰的父母或大哥打电话,让对方接苗如兰离开。
“啪!”的一声,紧接着是苗如兰哭喊的声音,“任酮,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抽泣了几声之后,声音渐渐微弱下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任酮。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婚姻,没有了家庭,我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任酮声音低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苗如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任酮,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吧。”苗如兰哭泣着哀求着,像是要被遗弃的小狗儿似的。
任酮的态度很坚决,不顾苗如兰的哀求和一而再抢挂电话的无理取闹行为,给苗如兰父母拨打了电话。
很快的,苗如兰父母就到了,敲响了任酮家大门。
她父母非常不讲道理,进门之后,不由分说指责了任酮一通。
苗如兰的父亲只说了几句话,话里虽然透露着对任酮的不满,但并不过分。苗如兰的母亲则情绪十分激动,不停的嚷嚷着,将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在任酮身上。
明明是苗如兰不要脸的跑过来,死赖在任酮这里。可到了苗如兰母亲的嘴里,则黑白颠倒,成了任酮勾引苗如兰,破坏了苗如兰的婚姻,并且不顾苗如兰意愿强行将苗如兰带回家。
在苗如兰母亲厉声指责任酮的时候,苗如兰只顾一味的低声抽泣,根本不替任酮解释。苗如兰肯定打着歪歪主意,希望经过她母亲这么一闹腾,就能让任酮妥协下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苗如兰母亲的那些话,翻来覆去都在指责任酮,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让任酮负责苗如兰以后生活的意思。
拉开卧室门,我来到客厅,不顾任酮让我回去的强硬目光,站到任酮旁边。
苗如兰的母亲一见到我,彻底爆炸了,手指头指着我,一边质问一边戳着,要不是我退后一步,她那根指头肯定会戳到我的脸上。
她那模样整的,就好像我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似的。
“喂!闭上你的嘴!有完没完了你们!”我扯高嗓门,吼的嗓子都有些疼了,才将苗如兰母亲又快又冲的话音压了下去。
趁着屋里没有声音,我快速抢过话头,指向苗如兰,“是你闺女自己跑过来蹲在任酮家门口,不是任酮找她过来的。任酮早就不和她联系了,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突然出现在任酮家门外,而且死不要脸的跟了进来。她进来又是哭又是闹,一劲儿要任酮和她复合。任酮根本就不答应她,不愿意和你闺女复合!”
“你胡说!”苗如兰母亲怒瞪着眼睛,狰狞着表情,那模样,和夜叉似的,恨不能一口把我撕碎了吞下去。
“你不信,你问自己闺女去。她进来之后,一直说她错了,求任酮原谅她,还说离婚是为了任酮。”我做出呕吐的姿势,“可拉倒吧!这谎话编的,也太假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三更半夜的来这里闹腾,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婚,我只知道,任酮很久之前就不和她联系了,和她没任何关系了。所以,不管她是离婚还是再婚,都和任酮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任酮好心打电话叫你们来接苗如兰,你们却不要脸的冲进来就骂他,要不要脸啊你们。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事儿可真是一点儿谱儿都没有。”
指指苗如兰,再指指任酮,我别下嘴角,用鼻子喷了股不屑的气儿出去,“你当你闺女是七仙女下凡啊,谁都该爱她爱的不得了。别做梦了您哪!有到别人家撒泼的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教教你闺女,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别一天到晚撒谎成癖,还厚脸皮的过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你你你,你这个。”苗如兰母亲被我气的直哆嗦,嘴唇抖的厉害。
苗如兰父亲突然低喝一声,沉着声音对任酮说:“今天,我不管是谁的错,你都不该这么对如兰。如兰我先带回去了,你有时间,就到我那里去坐坐。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
苗如兰仰起头,哭声哭气的唤了一声,“爸。”
“你闭嘴,跟我回去!”苗如兰父亲目光锋利的扫了任酮一眼,眼角一眯,将目光扫到我的脸上,威慑着我。
我小幅度的翻了个白眼儿,故意做出吊儿郎当的模样,挑衅他,气他。
苗如兰父亲的两个鼻孔,大幅度的张合了一下,随后用力抿紧嘴唇,呵斥苗如兰母亲,“走,带如兰回家。”
苗如兰母亲明摆着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恶狠狠的瞪着我,还想要继续说话。可她嘴巴还没有张开,就被苗如兰父亲制止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带着如兰走!”苗如兰父亲怒斥着苗如兰母亲。
苗如兰母亲心有不甘的扶起了苗如兰,跟在苗如兰父亲的身后,朝门外走。
临到门口,苗如兰母亲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别别嘴角,朝她竖了下中指,气的她脸蛋爆红,眼睛瞪的像是特别圆,像是要从眼眶里崩出来似的。
她们一家三口离开了,闹剧总算是结束了,我松了口气,用力揉着耳朵。
任酮一巴掌拍到我后脑勺,秋后算账的训斥我,“我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么,你出来干什么?”
我嘿嘿嘿笑了几声,谄媚的朝他身边凑,“我是你的跟班,你遇到事儿的时候,我当然的冲出来帮你呀。”
别闹,有鬼呢 113.第113章 寡街六
“回去睡觉。”任酮扔给我四个字。
我本来暗戳戳兴奋着,委婉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夸奖,夸奖我一举击败苗家三口,将他救出火海。
可他根本就没有夸奖我的意思,那模样清冷的厉害,就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我得不到想要的夸奖,有些沮丧,意兴阑珊,上床的时候都懒得伸腿,直接趴倒在上面。
躺了不到十分钟,露娜出现在窗外。
她脸和大饼似的,紧贴在玻璃上,把五官压的奇形怪状。
为了能吓到我,露娜做着各种古怪的举动。她一会儿把眼珠子扯出来,像是打乒乓球儿一样朝玻璃窗上弹着玩;一会儿把舌头抻十来厘米长,在玻璃上晃荡来晃荡去;一会儿像巫婆似的,举着爪子,在玻璃窗外抓挠。
我不耐烦了,从床上跳下来,来到窗边。打开抽屉,我拿出从韩宇斌那里要来的定鬼咒,捏在手里,然后打开窗户。
“你老是来骚扰我干什么啊?你有仇就去报仇,有冤就去申冤,老是跟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的你。”我恶声恶气的叱着露娜。
露娜猛的把嘴咧二尺宽,都咧到耳朵后头去了,呲出白牙和血红的牙花子,舌头也耷拉二尺长,张牙舞爪的要朝我身上扑。
我举起定鬼咒,朝露娜面前一亮,然后另一只手快速拉开抽屉,拿出杀鬼咒,在露娜面前甩了甩。
露娜立刻停止了动作,并快速由饿狼化身小猫咪,嘴不咧了,舌头收了,手也放了下来,眼神由恶毒转化为胆怯和委屈。
她这转变速度,可真是快。
如果杜衡飞是影帝,那她就是影后,去奥斯卡转一圈儿,能拿一麻袋小金人回来。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我得问清楚她为什么老是缠着我,然后解决了这个问题。
露娜歪着脑袋,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一样,直愣愣瞅着我。
“你为什么缠着我?”我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一别身,一溜烟的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外,完全不理解露娜的行为。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又不是要杀她,她至于跑么。
摇摇头,我遗憾的将两道符咒放进抽屉,小心的将符咒扯平整,然后关上了抽屉,躺回床上。
晚上睡的少,白天就犯困。
幸亏是任酮开车,要是我开车,我准能半梦半醒的把车开到电线杆子上。
任酮眼底发青,昨晚上睡的也不好,兴许根本就没睡。他回屋之后,估计一直想着苗如兰的问题,导致他睡不好觉。
就算他对苗如兰余情未了,我也希望他能坚持昨晚的态度,拒绝和苗如兰复合。苗如兰太自私太做作,而且满嘴跑瞎话,根本不是个能够过日子的好对象。
任酮虽然一身毛病,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总是能冲出来,保护身边的人,就譬如他无数次的保护我。
苗如兰和任酮完全相反,平常看着挺好的,好模样好气质也很好沟通,但是危险时刻,绝对是那种会躲在别人后头的类型。而且,说不准,她为了保命,还会推别人一把,把别人推进火坑里头。
从昨晚上她颠倒黑白的说词和作风,就能看出来,在危险关头,她绝对能做出这些事儿。
把尸骨交给欧博士去做鉴定,任酮带着我回办公室查询了一些资料,然后带着我去查同于笑云她们亲密接触过的那些男人。
近期,和于笑云等失踪的六个女人亲密接触的,只有六个男人,是她们六位的包养人。这六个都结婚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有一位家里还是双胞胎男孩。
我们先去找了同样姓张的两位。这两位是干个体的,毗邻开着两家店儿,一家卖鞋一家卖眼镜,挣的都不错。
他们是老乡,早些年从贵州那边过来的,刚开始过来,是在建筑工地打工,后来倒腾海鲜挣了钱,就在海城本地开了店儿,很快的就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今年钱挣的比往年多,姓张的两个心思就活络起来,哥俩好的一块儿去寡街包养了两个寡妇当情人。
他们包养的那两个寡妇,就是最早期失踪的那两个。两个寡妇,一个叫莫红,一个叫张慧,她们的尸骨被人骨阵吸收干净了,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来。
姓张的这两个,都很大男子主义,根本不把老婆放在眼里。老婆就在眼前,他们却根本不避讳她们,大喇喇的谈着失踪的情人。他们甚至不停的夸赞着情人的好,回味着情人的美丽和体贴。
他们两个的老婆,一个站在店门旁边,一个坐在店里的凳子上,表情顺从而麻木,屈从于现状。她们那状态,仿佛自己男人在外面找情人是理所当然似的。
“当他们的老婆,可真倒霉。”回到车上后,我没形状的瘫在椅子上,感慨着,“嫁给这么两个玩意儿,那还不如单身一辈子呢。”
任酮问我:“都记好了?”
我抽出口袋里的录音笔,得意的在任酮眼前晃了晃,“路峰给了我根录音笔,我都给录下来了。”
至于本子上,我就记了几个重点,留着等所有嫌疑人都问过一遍后,串联起来找关键线索用。
任酮发动车子,我们去找了其他几位包养人。
其中三位是公司里的精英,一位是港务局的小领导。
那三位精英,都很避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情人这件事情。在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慌张的厉害,赶紧将我们请到离工作地点比较远的餐厅或者咖啡厅。
这三位的话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他们其中两位甚至摆出情深意重模样,在说到情人消失的时候,痛苦的流下了几滴泪。有一位,竟然说包养的情人才是自己的真爱,让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他情人失踪的原因,让他情人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他身边。
如果他家里没老婆没孩子,我肯定会被他给打动,说不准也会陪着伤心一会儿。
可我现在看他那模样,只想朝他脑袋上来一板砖,为他老婆的人生除害。
最后要查的,是港务局的小领导。
小领导官儿不大,官儿架子却很大。他又矮又白又胖,肥头大耳,像是缩小版的猪八戒。他肚子非常大,是全身上下最突出的地方,鼓凸的厉害,像是怀孕八个月的孕妇似的。
小领导姓王,叫王佳国。
他这名字起的挺不错,但和他的长相气质一点儿都不配套,可惜了他这个好名字了。
王佳国坐在气派的大椅子上,手里点着一根烟,用鼻孔看着我和任酮。
不等我们问话,他先开口了,问我们是哪个派出所的,问我们懂不懂规矩,竟然敢闹到他这里来。
“特殊案件调查科,任酮。”任酮言简意赅的报上名号,并说出来的目的,“我们来找你调查于笑云失踪的案子。”
王佳国肯定不是正规渠道坐上这个位置的,所以该知道的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一副根本没听说过特殊案件调查科的模样。估计来这个位置之后,他只顾着狐假虎威和捞钱了。
他瞧不起人的抖抖烟灰,嗤笑一声,“特殊案件调查科?呵呵呵,海城根本就没有这么个部门。”
用力一拍桌子,他拿起手机,翻开电话簿,拨打了其中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王佳国威胁着我们,“王局是我兄弟。你们说你们是特殊案件调查科?我倒要看看,这海城究竟有没有这么个部门。要是没有,你们就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们。竟然威胁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朝任酮别别嘴角,好整以暇的摆好了表情,准备等王佳国接完电话之后,看他的笑话。
电话接通了,王佳国和那边哥啊弟啊的寒暄了一会儿,约好几天后去辉煌居吃饭,紧接着,他问那边的王局,海城有没有特殊案件调查科这个部门。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说的什么,但从王佳国那剧烈变化的表情可以猜出来,王局肯定说海城有这个部门,并且说了他王佳国几句。
王佳国挂上电话后,一改用鼻孔看我们的不屑姿态,快速从椅子上蹿起来,热情的邀请我们到沙发组那里坐下。
他一边走一边同任酮拉近乎,“你们看你们看,这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的错,我的错,我和你们的系统不一样,所以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孤陋寡闻了,不知道你们竟然是那么厉害的一个科。你们可要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啊。”
王佳国甚至亲自给我们倒了茶,热情的要命。
他积极的拉着近乎,“你们知道西片的王局吗?那是我兄弟,咱们都是自家人。今天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们。今晚我在辉煌居摆宴,亲自向你们赔罪。”
任酮可不是轻易就能被拉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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