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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看你直眼的,是前面小区那个傻子?”任酮挑眉。
“不是。”看我直眼的确实是前面小区的一个傻子。那天,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溜达进这边小区,一看我就直眼了,还准备过来扑我。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准会和蝴蝶似的,被他扑抓住。
我没想到,任酮竟然知道这事儿,而且,在我吹嘘的时候,戳破我的小牛皮。
为了面子,我拒不承认在吹嘘。
我梗着脖子,“反正挺多人欣赏我的。”
任酮闷笑,“是,挺多人欣赏你。”
我对他这敷衍的话,十分不满意。
早前儿,他暗示我赞美他的时候,我夸的不遗余力。可现在轮到我了,他根本不懂投桃报李,而是戳破我敷衍我。
“又生气了。”在我准备耷拉下脸的瞬间,任酮轻了了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那意思,就好似我天天生气,时时生气,一点儿度量都没有,闲着没事儿就生气。
明明是他故意惹我。
本来我没怎么生气,被他这句话一撩,我真生气了。
他可真会破坏我的心情。
“我没生气。”我耷拉着眼皮子,扯着马脸,瓮声瓮气的反驳任酮。
任酮直通通戳穿我的谎话,“你表情变了,声音变了。”
“那是因为我困了。”我别开脸,不想再搭理他。
任酮真是十足十的恶趣味,恶劣到了极点。
每次惹我生气之后,他就会特别开心,快乐的要命,眉梢眼角简直要扯着翅膀飞起来了。还有他那嘴角,勾的弧度那个高,简直要戳上头盖骨了。
他越开心,我就越生气。
我越生气,他就更开心。
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个恶毒的循环。
“好了,我不逗你了。”任酮乐够了,开始假模假样的安抚我。他摆那模样,就好似以后都不会这么惹我生气了似的。
他下次肯定还会这么做,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惹我生气。
任酮一个纵身,轻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随后,他弯腰,不顾我气愤的挣扎,将我抱起来,抱进卧室,压到床上。
他脱我外套。
我顺从的让他脱外套。
等他把我扒光了,嘴巴贴到我脖子上的瞬间,我猛然爆发一阵大笑。
我在报复他。
我要让他知道,热情似火的时候,被爆笑打断的痛苦滋味。
任酮从我脖子上抬起头,一手拄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大笑,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不解和郁闷。
我停下笑,瞅着他。
任酮恶劣的掐了下我左边胸口的小豆,“笑啊。”
我想捂向胸口,却被他压住了手。
他翻身,将我牢牢实实压在身下,用力敲了下我鼻尖,“怎么不笑了?”
我别着眼睛,不看他,不吭声。
任酮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真是爱生气。”
我本身是好脾气的,是个能忍耐的,但是他总有办法让我生气。他特别会在关键时候贬低我,刺激我,让我心情不爽。
他这样的,就算圣人和他在一块儿,也能被气死。
我觉得我肯定命不长,不是因为工作危险,而是因为生气太多,被气死了。
任酮被我半死不活的僵尸模样,愉悦到了,又是一阵闷笑,进而发展成为扬声大笑。他办事儿三心二意,笑着还不忘在我身上点火,一下一下的,弄的又是生气又是酥麻。
我脑袋里的黄色小念头,在任酮的手指撺掇下,将恼怒压了下去,黄色念头膨大起来,占据了上风。
大中午的,任酮和我两个,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从床上折腾到床下,从床下折腾到浴室,后头在沙发也折腾了折腾,才累散架的回到了床上。
我累的够呛,像是跑了一圈赤道似的,连头发丝儿都觉得疲乏。
任酮体力再好,也架不住抱着我一边动一边到处得瑟,所以也消耗了大量体力。
我们中午这顿饭就直接省了,晚饭也省了,因为我们太累,胃也累,累到没胃口吃饭。
睡的天昏地暗,一觉睡到了凌晨,我精神饱足的睁开了眼睛。
任酮还在睡,表情平静,呼吸平稳,脸蛋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俊美到了极点。
我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三点多,得四个小时后天才能亮。
我也不想起那么早,就朝任酮怀里拱了拱,享受着暖和的怀抱,胡乱思考着事儿。





别闹,有鬼呢 265.第265章 财祸四
“救命啊!”我正想着事儿,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吓的我一个哆嗦,浑身汗毛全竖了起来。
任酮被我闹醒了,不悦的问我:“在得瑟什么?”
“没。”我揉揉耳朵,有些不确定,刚刚听到的那声救命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
“做噩梦了?”任酮将我朝怀里紧了紧。
我扭扭腰,“刚刚我听见有人喊救命。”
“你睡蒙了,错觉。”任酮声音很沙哑,明显半梦半醒状态。
我也以为是我的错觉,以为任酮在我身边,不可能有任何鬼怪敢在我耳边喊救命。
可天亮后,我下去买奶黄包,进电梯的瞬间,耳边又炸然响起一声救命。
声音凄厉无比,充斥着无尽的冤屈。
这声救命,不啻于在我专心的时候从后拍我肩膀,惊的我心脏猛烈颤抖好几下。
我侧着耳朵,仔细听听,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救命声来无影去无踪,有点儿像是故意吓人的小鬼儿,陡然出现,吓人一跳,然后又陡然消失。
可,敢顶住任酮的煞气,冒着被任酮杀掉的危险,到我耳边呼救,肯定不是普通小鬼儿。
我正猜测着冤鬼的来历,电梯门开的一瞬间,身后猛然出现一股力量,将我推了出去。
只一眨眼,我由任酮所住的大楼,来到了一个宽广的大院儿里头。
大院儿是老式古典建筑,主屋两层楼,院墙有两米高,院子宽大,但并没有栽种花草蔬菜。
主屋红砖黑瓦绿窗棂,门却都漆成了雪白色,与房子的整个建筑风格格格不入,透着诡异。
我站在院子当中间,不知道该朝前走好,还是该朝后退好。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右耳边传来隐约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救救我啊。”
我歪侧脑袋,循着声音找过去,在右侧厢房门前,停了下来。
不等我推开门,门倏然从里面推开。
我一个闪躲不急,以为鼻子要和门板来个亲密接触。
万幸,门板没砸到我鼻子上。
不幸的是,我发现,门板从我身上穿过去了。
这说明,我被冤鬼勾了魂儿,进了冤鬼设置的幻境里头。
我很担心我的身体,它被单独留在了电梯里头。
杜蘅飞经常盘踞在电梯,要是被他发现我的身体,带回家,那他会折腾我。
我得赶紧处理了这里的事儿,然后赶紧回去。
想要赶紧回去,就得满足鬼的愿望。
鬼既然在我耳边喊救命,肯定是因为有巨大的冤屈,想要申冤。鬼能找上我,估计是在某个时候,我和鬼曾经碰撞过,招鬼的气质吸引到了鬼,让诉冤无门的鬼,将我当成能沉冤昭雪的希望。
我暂时是这么猜测的。
但具体内情是怎么样,得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我才能知道。
“鱼婆,这些,您收着。真是谢谢您了。幸亏您愿意出手,帮我们降了这个祸害。要不然,我们张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厢房里,有老年妇女,在谦卑的说着感谢的话。
鱼婆?
鱼婆不是死在洞窟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个激灵,侧身朝门口一闪,想将身体躲到门后。
穿墙而过,一头拱进厢房里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是无形的,这里头的东西,根本看不见我。
刚才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的时候,厢房里头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奇怪的是,等我落进来后,却发现,里面一点儿都不黑,反而十分亮堂。
这屋子有古怪,肯定被下了禁制,所以外头才看不见这里头的情况。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没任何家具。
鱼婆和一个肥胖的老年女人,面对面站在门口的位置,正在细声说着话。
右边墙角,窝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披头散发,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她手脚被绳子捆在一起,嘴巴里堵着一块颜色肮脏的布料,嘴里不停呜呜呜呜的,眼神悲愤怨恨。
我拿不准,是不是墙角这个女人把我召唤过来的。
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而是选择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鱼婆在那边和肥胖老年女人说着话,声音细的像是蚊子叫,我听不清楚。
我朝鱼婆那里走,想听听她说的什么。
她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我,嘴里喝斥,“什么东西?竟然敢到这里作乱。”
我心里一惊,快速矮身,将身体没入了地底下,隔着泥土遥望着鱼婆。
鱼婆在我进入泥土后,警惕的在屋里四周打量了一圈,皱眉盯着墙角女人看了几秒钟,从怀里掏了个黑色的丸子出来,塞到肥胖老年女人的手里。
“半夜十二点,喂她吃下,你们就可以做法了。”鱼婆吩咐肥胖老年女人。
说完,她在肥胖老年女人一连串的感激声中,转过身,缓慢迈过门槛。
出了门,鱼婆慢腾腾转过头,目光在屋子里巡睃着。她表情疑惑,似乎不解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但她为什么却看不到也找不到。
鱼婆一脸纳闷的离开了这里。
我比鱼婆还纳闷。
一来,我纳闷到底是什么鬼把我拖进来了。纳闷,鬼拖我进来,是想让我帮她申冤,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二来,我纳闷鱼婆出现在这里,是在我和任酮毁了地窟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毁了地窟之后,那就说明,鱼婆根本没和洞窟一块儿消失,根本没死,而是炸死逃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鱼婆可不是个软茬儿,阴毒的很,肯定会想尽办法找我们报仇,置我们于死地。
这么想着,我猛然担心起来,担心这地儿是鱼婆把我拉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折腾我,让我生不如死。
可如果是这样,就没法解释刚才鱼婆看不见我的行为。
肥胖老年女人目送鱼婆离开后,将丸子珍重的用手绢包好,放进口袋。
随后,她转过身,阴脸沉目,走到墙角窝着的女人面前,弯腰,一个巴掌狠狠抽打在女人脸颊上,“不要脸的贱东西!让你争,让你祸害我们老张家!今儿,我老张家就拿你祭了祖宗,把你骨灰埋到我老张家的茅坑底下,让你一辈子都被我老张家压着,永远不能超生!”
窝在墙角那个女人,虽然被捆着,嘴巴也被堵着不能说话。但是,她目光毫不示弱,像是染了毒的锥子,可劲儿朝肥胖老女人脸上戳。




别闹,有鬼呢 266.第266章 财祸五
“看看看,看什么看!”肥胖老年女人狠狠抽了窝在墙角女人两巴掌,阴狠威胁着,“再看,我就抠了你的眼睛!你这个小贱人,今晚上就是你死期!让你勾引人,让你勾引人,你个臭狐狸精子。”
外面有人招呼肥胖老年女人,“张妈,张妈。”
张妈赶紧直起腰,匆匆朝外走。
她走到门外,不放心的朝里探了探,凶狠瞪了女人两眼,才小心翼翼关上门,吆喝着迎上了召唤她的人,“嗳,嗳,我来了,我来了。什么事儿啊?”
我从地下钻出来,来到窝在墙角的女人面前,盯着她审视了一会儿。
她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站起来,穿过墙壁,挨着片的在房间里头穿梭。
听着屋里人的谈话,我连猜带蒙的把这里面的关系给撸了个清楚。
这个大屋子里面,连厢房那个被绑着的女人和那个张妈在内,一共五个人。
一个是躺在床上的老头儿,这是一家之主,叫张汉山,今年七十四,得了肾病,半只脚已经进了棺材,离死不远了。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张铜,一个叫张铁,两个都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术。
张铜和张铁现在正在屋里一边喝酒一边谈事儿,谈的就是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儿。
张妈是张汉山的原配老婆,张铜张铁的亲妈。
被关在厢房里头的那个,叫张百灵,是张妈远方表亲家里不要的孩子,两岁就被张妈抱了回来。
张妈抱张百灵回来,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是想养个老黄牛一样的苦力,为家里干活。
可张妈万万没想到,在张百灵十岁的时候,张汉山那个不要脸的老玩意儿,竟然对张百灵起了心思。
张汉山,趁着张妈不在家,在柴房里,将张百灵给糟蹋了。
张妈知道后,狠狠打骂了张百灵一通,但却默认了张汉山的行为。
张妈默认,张百灵成为张汉山这个老畜生的小老婆,任由张百灵被张汉山糟蹋。
张百灵长到十五岁,张汉山的两个儿子张铜和张铁,也对张百灵起了贼心。
在一个黑不隆冬的晚上,张铜和张铁合伙糟蹋了张百灵。
张妈知道后,差点儿把张百灵给打死。
从那天开始,张百灵晚上就被绳子捆着扔进厢房里头,外头罩个大锁锁上去。白天,她就被张妈提出来,像是使唤牲畜一样,使唤着干活。
张汉山这老畜生和张铜张铁两兄弟,抽着空儿,还要去糟蹋张百灵。
期间,张百灵无数回试图逃出去,但都被抓了回来,并受到了变本加厉的折磨虐待。
张妈怨恨张百灵,因为老公还有两个儿子的心思,都在张百灵身上。
但她并不打算杀死张百灵。
她留着张百灵,既可以拿张百灵出气,还可以用张百灵干活儿。
可张汉山办的一件事儿,让张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再留着张百灵这个祸害,要弄死张百灵。
月前,张汉山得了病,绝症,发病到病重也就几天功夫。眼看快要死了,他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竟然想将家里的财产都给张百灵。
这事儿被张铜张铁知道了,立马告诉了张妈。
张妈这一听,差点儿气死。
她想直接弄死张百灵,但又怕人多嘴杂,被张家庄哪个碎嘴子传出去,让她吃上官司。
正好,鱼婆来了张家庄,碰上了张妈。
两人,就像是蝎子遇到了毒蛇,看对眼儿了。
张妈花钱聘请鱼婆,在张家庄演了场戏,说张百灵被黄皮子附身了,已经不是活人,必须得打死才行。
鱼婆弄了些玄乎的法术,镇住了张家庄里的人,让张家庄的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至于我刚进来时看见的那一幕,是鱼婆和张妈,在张家庄外头表演完后,回来合计怎么弄死张百灵的场面。
张铜张铁两兄弟,凑一块儿感叹,很不舍得张百灵死。
他们没想到张妈这么歹毒,会想要弄死张百灵。但现在木已成舟,张百灵必须得当成黄皮子弄死。
即使他们知道张百灵是冤屈的,也不能帮张百灵,要不然就坏了张妈的计策,他们也就捞不到财产。
张铜和张铁,一边喝酒,絮絮叨叨着往事,一边假惺惺的表示舍不得张百灵。
两人一合计,决定去厢房看看张百灵,送张百灵最后一程。
看他们两个醉醺醺又猥亵的模样,明显不是去伤心送别的,而是打着伤心送别的幌子,去糟蹋张百灵。
我试图阻止张铜和张铁,但我施展不了功法。
他们从我身上穿过,摇摇晃晃去了厢房。
在院子里,张妈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张铜张铁朝厢房走,沉着脸斥着他们,“那小贱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惦记着她。”
张铜笑嘻嘻的回答张妈,“妈,反正她都快死了。临死前,让我们和她多处处。”
张铁没张铜说的那么含蓄,直通通的说:“妈,我们得和百灵多耍耍,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两个畜生,快去快去。你们和你爸一样,都不是玩意儿,都是畜生。”张妈低沉着声音,阴毒的像是老蝎子精似的,低咒着,“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玩意儿,净帮着那个小贱人气我。”
张铜张铁一心去糟蹋张百灵,没心思哄张妈,胡乱和张妈说了两句,就急火火冲进了厢房。
我冲进去,挡在张百灵前头。
可我身体是无形的,我大喊也发不出声音。我整个人就像是一片有意识的空气,除了能看能思考,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眼睁睁看着张铜撕开张百灵的衣服,看着张铁因为张百灵挣扎不配合,扇张百灵的脸。
我愤怒的想要去阻止他们,想救张百灵。
可我阻止不了他们的行为。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是幻境。
可亲眼所见这些,我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我恨不能撕了这两个牲畜,将他们千刀万剐了,将他们的肉喂狗,骨头扔进茅坑,让他们永远不能超生。
可我除了愤恨,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忍心再看这种场面,掉头冲出了厢房。
这场面太残忍。
张百灵的遭遇太悲惨。
刚刚听张铜张铁以调侃的语调,说张百灵十岁被张老汉****的时候,我就恨不能将他们两个的脑袋给砸碎了。
现在,亲眼看到张百灵遭受的折磨,我愤怒的简直要疯了。
我试图召唤任酮。
但,召唤了一声,我就停了下来。
我现在不能召唤任酮,一旦召唤上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鱼婆晚上肯定会过来,我得留下来,查清楚鱼婆究竟死没死,以及,她为什么要帮张妈干这件缺德事儿。
我站在院子中间,尽力抑制着怒火。
张百灵凄惨的呜咽声,以及张铜张铁威胁的议论声,穿进我的耳朵,像是毒蜂在用针刺我的耳膜。
让我愤怒,让我焦躁,让我恨不能变身巨兽,吞噬了这罪恶龌龊的一切。
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懒洋洋的从山后移出来,晃晃悠悠的来到半天空。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十二点。
鱼婆敲响了张家大门,被早就等在门口的张妈,迎了进来。
张妈吩咐张铜张铁,将张百灵抬出厢房,放到准备好的一块方正大红布上。鱼婆将右手提着的蓝布小包袱,递给张妈,让张妈放到红布旁边。
张妈然后依照鱼婆说的步骤,将包袱打开。
包袱里面有二十根手指粗细五厘米长短的红色蜡烛,一盒火柴,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以及一个白色茶杯似的宽口瓶子。瓶子上头有木头塞子,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
将东西摆好,时间已经要到十二点。
张妈掏出口袋里的丸子,在鱼婆点头后,将丸子塞进了张百灵的嘴里,硬逼着张百灵吞了下去。
鱼婆盯着张百灵的眼睛。
张百灵的眼神渐渐涣散,茫茫然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得了失心疯,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鱼婆朝着西方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然后上半身匍匐在地,连拜三次。
拜完,她掉转膝盖,将膝盖头对准躺在红布上的张百灵,不停对张百灵行着拜礼。
鱼婆在这边行拜礼,张妈那边,吩咐张铜张铁架起张百灵,让张百灵保持脚尖碰到红布的十字姿势。
张妈撕开张百灵身上的衣服,拿起包袱里的匕首,在张百灵胸口肚腹上捅肉窟窿。每捅一个,她就将瓷瓶里泛着油光的油水,朝肉窟窿上倒一滴。
倒了油水,肉窟窿就不会流血。
张妈在张百灵身上捅了二十个肉窟窿,将蜡烛挨着个儿的塞进窟窿里头。
塞好后,她划开火柴,一根火柴,点一根蜡烛。
二十根火柴,正好点亮了二十根蜡烛。
张妈让张铜张铁将张百灵放到地上,摆成大字型,成为蜡烛的人肉底座。
张百灵木呆呆的,不知疼痛,仿佛这并不是她的肉身似的。
和张百灵相反,鱼婆仿佛身受剧痛困扰,行拜礼的时候浑身直哆嗦,脸也狠狠皱在一块儿,明显一副在强忍疼痛的模样。
明明割伤的是张百灵,疼痛的却是鱼婆,这实在怪异。
我盯着鱼婆,鱼婆不停的在对着张百灵施拜礼,仔细看,鱼婆的嘴巴在不停蠕动着,应该是在念着某种咒语。
我脑里神经突然弹动了一下,心里一惊,猛然明白鱼婆这是在干什么。
她在施行换魂术。




别闹,有鬼呢 267.第267章 财祸六
张百灵身上的蜡烛,像是地宫里面的长明灯,似乎永远也烧不完。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个多小时,但长短粗细却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丝毫腊泪流落下来。
我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等待着。
凌晨两点,鱼婆停止跪拜。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挪的朝前走,上了红布,扑倒在张百灵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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