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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栀子花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执葱一根
“今天我来秦家,是想提亲。”
青年疏朗的声音如风飘过一般,转瞬即逝,但却十足震撼人心。
秦衿压抑住内心几欲爆炸开来的喜悦,面上带了点娇羞。
下一秒,宋祁深的嗓音再次徐徐传来――
“栀栀父母常年不在家,我爷爷和我的意思是,先在您这里把个关,之后再去那边谈。”





她是栀子花香 3、Gardenia
在宋祁深这番话后,秦家的客厅里霎时沉寂下来,唯有墙上的石英钟默默地转着,发出嘀嗒的声响。
秦母凝滞了好久,才回过了神。
“难得你还把我的话放心上了,我没什么意见,既然你有这个打算,到时候记得和那边提一提。”秦母继续和宋祁深说着,目光却是看着一旁的千栀,“你也得问问栀栀愿不愿意,我做不了主。”
宋祁深微微颔首,“和她提过。”
秦母没再说什么,望向他,紧跟着问道,“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还瞒了这么久?”
宋祁深敛目,“没想瞒着,主要是想周全一点。”
千栀每月会在秦家住两次,虽然不是血亲,但相比在外奔波的千父千母,秦家的长辈反倒还是能见上一面。
在秦家这块儿,宋祁深不想过分亲近,但最起码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礼数也得尽一尽。
之前宋祁深和老爷子提了一次,对方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身体还在植物疗养中,仍旧是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宝贵储藏给献了出来。
“也是,确实马虎不得,不过这东西这么贵重,你先收回去吧,左右最后能决定的,不应该是我们。”秦母望着眼前优秀的年轻人,暗自叹了口气,有欣赏,有遗憾,还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随后,她把那个长礼盒推回了宋祁深的面前。
秦衿从一开始就没说话,从最初那带有娇羞的激动期盼到直摔谷底的不可置信,她觉得天堂地狱自由切换也不过如此了。
到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急促地喊了句,“妈――”
秦母按住秦衿的手,没回应她,这是让她安静的意思了。
宋祁深没再推辞,只是把那个所谓的聘礼拿了回来,望向一直安安静静杵着的千栀。
随后,青年攥起礼盒的中端,长臂一伸,递到女孩眼前,“既然是聘礼,那你拿着好了。”
......?
望着眼皮底下花花绿绿的包装,千栀眼皮猝然一跳,再次沉默了。
秦母身体有些抱恙,先行回了楼上。见时间还不算太晚,她就让千栀和宋祁深自己谈。
宋祁深没有多坐,直接拉着千栀去了宋家。
初冬夜深,寒意渐重,按理说冻也该被冻清醒了,千栀却不是,自从她从沙发上摔下去,这脑仁儿里的混沌就绕了个遍。
她怀里抱着个长礼盒,紧跟着在她前面半步的青年。
宋宅温暖如春,一进门李嫂就在玄关迎了过来。
“哟,栀栀也来啦。”李嫂笑吟吟的,“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千栀打了个招呼,略有些窘迫,实属是太久没见了有点生疏。之前她小时候在宋家住的时候,李嫂也是这么热情。
“你祁深哥说挺重要的那什么东西,就是送给你的啊?”李嫂走上前来,先帮千栀脱外套,眼神直接落在了那个礼盒上,那是宋祁深出门前手里拎着的东西。
千栀配合着李嫂的动作,先把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木柜上,乖乖地张开双手。
听了李嫂的话,她有点疑惑,“什么挺重要?”
宋祁深自己褪了大衣,不偏不倚望了过来,“李嫂,你炖的不是有甜汤吗?”
李嫂攥着千栀的衣服,正忙着给小姑娘抚平内衬的褶皱,本想着再和千栀唠两句,此时此刻听了宋祁深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对哦,我再去厨房热一热,凉了不好喝,也不养胃!”
李嫂的身影很快隐在红木的雕栏格窗之后,千栀顿了瞬,这才抬眸望向眼前的青年。
宋祁深敛眸迎上她的打量,眼里的意味不明。这样的天他只穿了件烟灰的内衬,衬得面色如玉,愈发清癯。衬衣领的扣子解了两颗,衣服被清瘦的骨架撑起平直料峭的弧度。
见她只是默默打量却不说话,还是他率先开了口。
“怎么不和哥哥说话?”
千栀撇了撇嘴,“你怎么直接就来提......那什么了啊?”
乍一听到“提亲”这两个算是比较久远的词汇,千栀几乎以为自己穿越了。
她也是在不久前才从爸妈那里辗转有了宋祁深的微信,两人打了招呼,当天聊了一次,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那天是宋祁深给她的第一次惊吓。
今天,则是第二次。
“你说说看,什么是,那什么?”
听了千栀的话,宋祁深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靠在玄关旁的木柜上,整个人慵懒地倚着。
“亲啊。”千栀脱口而出。
“怎么亲?”青年眉骨轻抬,不疾不徐地接了她的话。
千栀一时哑然,看他明知故问,又听着他和在秦家完全不一样的语气,连带着之前一时不察摔下沙发的狼狈,千栀一直攒着的小情绪,揉成一团,越燃越旺的同时,也终于爆发了。
他这是什么神逻辑?
宋祁深饶有兴趣地盯着千栀拧巴着的脸,眉眼间蹿的都是舒散之意。
小姑娘明艳的脸蛋儿笼在鹅黄的毛衫里,肤色莹润,映衬之下比雪色还要美上几分,少女长成,举措之间都是灵动和美好。
宋祁深没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你先去厨房喝点甜汤,等会儿上二楼,我们再详谈。”
李嫂在厨房等候多时,千栀被热情地揽住,脱身不得。盛情难却,她只好在饭后又来了碗甜汤,撑得小肚皮都鼓鼓的。
喝完甜汤以后,千栀磨磨蹭蹭不愿意上楼,宋祁深大概是等得有点久了,干脆一个电话敲过来。
宋家老宅的木制深地板有些岁月了,踩踏间发出咿呀的声响。
千栀踏上最后一层阶梯,轻车熟路绕过书房和深绿的盆栽,直接来到了宋祁深的卧室。
房门半掩,依稀能里面的人影。
宋祁深正站在一张桌前,手里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就发出了的声响,现在推开半掩着的门,宋祁深头也没抬就缓缓开口,“进来以后把门关上。”
“......”
自从刚才楼下玄关旁边的对话,有他的带领下,千栀毫不意外地再次想歪了。
“......能不关门吗?”
宋祁深没有回答,手撑在桌上,直腰看了过来,长眉微挑。
房内顶灯的亮光泄下,砸在他脸上,半边清辉,半边拓影。
离得不算近,让人分辨不出他此时此刻面上的神色。
千栀摸了摸鼻子,抬手往后一按,门便被缓缓地阖上。
宋祁深抬手招她过来,千栀犹豫半瞬,还是迈了过去。
“今天我的提议,你接受吗?”
他清醇的嗓音压下来,格外好听。
“你之前就在微信上提过了。”千栀撇开视线,回想两人上次的对话。
起初是宋爷爷的病况,而后从家世说到体质,宋祁深甚至还甩来了一份体检报告,以此证明两人有多么合适。
“微信上是大致的想法,今天是付诸行动。”青年的嗓音蓦地放缓,“我是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千家这边毫无疑问是支持的,要之后再具体详谈。宋家那边更不用说,宋老爷子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当初这些人拉出绳索的开端,现在就等在另一端的她点头。
千栀脚尖点了点地,视线下垂,触及到床边放置的软沙发。时光荏苒,没想到这个东西一直未曾迁移。
小时候的夏天好像都是异常炎热的,大院的午后也格外闷窒,那时候她在宋家,吹着吊顶的花风扇,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就在那张沙发上午睡。
蓦地回神。
千栀抬起头来,看向他漆黑的眸。
说来,宋祁深不仅当年走得干脆,回来也是干脆,就连提及结婚这个话题,也是刀鞘出剑,利落得不行。
宋祁深好像格外有耐心,也没有开口催她。
千栀深吸了口气,自顾自说道,“可是我觉得,婚姻是神圣的,这样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
“而且......” 她的声音拉长,继续说道,“没有感情基础的话......”
千栀的声音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及时打断。
或许有时候没感情,才是最好的。
宋祁深身形一顿,再开口已是从容无比。
“互不干涉也好,循序渐进也好,都不会算突然。”
他不紧不慢地,“感情可以培养,以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打算结第二次婚了,这样你懂了吗?”
千栀小巧的下巴尖儿轻点,湿亮的杏眸睁着,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一点,“我爸爸那边的意思呢......”
宋祁深微微俯身,脊背半伏,弯下腰来,视线和她的平行。
她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
他眉梢轻扬,竟是带了点少年意气的风发自得,“当然是,很满意了。”
青年说话的间隙,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砸了过来,像是雪后初霁的苔原,林间翠挺的松柏,干净好闻。
千栀没想到和他凑这么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连忙转移话题,随意敷衍道,“嗯,那就这样好了。”
“之后就搬过来和哥哥一起住。”宋祁深见她躲,干脆直起腰来,“领证前,还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事。”
千栀不明所以地抬头,“什么事?”
“今天摔得,还痛吗?”宋祁深答非所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千栀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摔是什么摔。
“......不痛了。”
最初从沙发上摔下来的那股子挣的劲儿缓过去了,痛倒是真的不痛了。只是每每提起一次,就意味着当初的情形再次自动无限循环地在千栀大脑里播放。
“行。”
宋祁深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不过作为你亲爱的,我是不是得先给你买七只限量包包?”
......??




她是栀子花香 4、Gardenia
千栀是星期天晚上折返回的学校。
她到京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有学生周日晚上有自修课,教学楼沿着学术走廊,直至图书馆那一片都是灯火通明。
和稍显安静的校园住区相比,隔了一条街相对的住宿区则是热闹非凡。
盛京大学的宿舍没有分男女区,根据每年毕业生的居住情况,直接随机拨新生进去住。
不过虽然没刻意隔开,也不是男女混住的类型,每一幢宿舍楼没有意外的话,大部分都是同院同系同性的人一起住。
京大是百年老校,教学楼的建造就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了。历经时光的洗涤,楼墙的漆皮都有些许脱落,露出黑黢黢的内里。
但是秉着百年学术的渲染,建筑风格十分得有味道,就连宿舍区放眼望去都是年旧的红楼。
女生宿舍这边大部分都是六人寝,千栀当年进来的时候凑了巧,姑且算是吊尾车,她们寝室只有四个人。
当初学术部那边给的说法是人数刚好分配完毕,日后要是其他楼床位不够了,再塞人补进来。
这个说法从大一开始嚷嚷,结果是到了大三,也没见有人住进来,一来二往,她们宿舍,倒是自成一派。
四个人不多也不少,刚刚好,相处得还算融洽。
千栀没急着回寝室,站在楼下等人。
初冬寒气初显,但也不是难以忍受,她等得有点久了,直接就樟树旁的长椅下坐了下来。
宿舍区的樟树四季常青,现在褪了点枝,绿叶还是铺得很满,有树桠向阳弯曲,都伸到座椅这儿来了。千栀撇开树叶,百无聊赖之际,她干脆掏出手机开始刷信息。
说实在的,这个周末,因为有宋祁深,她都没怎么有时间碰手机,消息也只是抽空回一回。
周六的时候,宋祁深陪了她一天,中午和晚上千栀都是在宋宅用的饭。
不过星期天的时候,他就没那么闲了,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只吩咐司机在星期天晚上的时候,送了她一趟。
千栀刚打开微信,宋祁深的消息恰好应时送了进来――
【到学校了?接下来有事都可以找哥哥。】
对于这位新上任的未来老公大人,千栀看着两人的聊天界面,还是觉得新奇不已。
女孩纤盈干净的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打打敲敲,最终回复了个――
【o98k】
既然两人都要快结婚了,那总得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恳之意。
她决定了,就会很认真。
一句ok太过于生疏和严肃............可是现在就发可可爱爱的小动图――
就又显得太过于亲昵?
但如果是寝室群里的那种沙雕爆头的表情包,千栀觉得不是很行。
o98k中规中矩中带着点小俏皮,再好不过了吧。
果不其然,宋祁深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乱码的意思是?】
千栀看到这句话,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宋祁深说这话的模样,下颚收紧,精致的眉骨轻轻抬起。
矜贵中透着点颓,还挺人模狗样的。
所以这位人模狗样的仁兄,连句网络流行用语都不认识。
还真是高估他了!
千栀利落地将之前那条消息点了撤回,又发了句――
【哦,我知道了。】
特别冷酷,也特别冷漠。
但是宋祁深仿佛没察觉到似的――
【乖。】
千栀挠了挠自己的脸儿,盯着那一个小小的字,都要盯出洞来了。
宋祁深真的,自我适应能力还挺强。
“千栀?”
“啊?”
一道男声在耳边响起,千栀这才从微信的互动中回过神来。
她抬起眼,面前杵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是她们班的班长,林峋。
“你一直坐在这儿等?”林峋的视线先是落在樟树下的长椅上,继而落在女孩瓷白的脸上。
千栀见他这样问,直接站了起来,“班长,我没等多久。”
林峋点点头,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她。
“这是你上次竞赛存留下来的设计稿,还有奖状,院里让我拿给你。”
千栀大学专业修的是设计,盛京大学的艺术学院在这方面的造诣颇深,院里这些年来出了不少人才和翘楚,在时尚圈颇有盛名。
大二伊始,专业进行了大分流,不过专业本身的名称还是不变的,班级人员也不会有所调动。
只不过同为设计,未来深造和学院的培养方向,肯定是大不相同的。
千栀自己凭借着优秀的成绩,率先选择了香水设计这个和京大化工学院合作的专业,旨在这方面,培养出综合性的人才。
前期主设计,后期辅调香,兼修香料香精等轻化工程专业课,复杂性和特殊性极强,对于学生的要求也极高,因此,其实并没有太多人想往这方面发展。
这也是近几年京大和法国那边合作的新项目,互相交流,有学校的政策扶持。
但说来说去,这方面的研究和深造只是刚刚起了个小苗头,未来的发展还有待期盼。
千栀从林峋那儿将资料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谢啊,还要麻烦你跑一躺。”
“嗯,今年新的设计大赛你要报名吗?”
“当然要的,我想多拿点奖。”
千栀摇了摇手里的那沓资料,她还是需要用这些国际性的证书,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林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那我先走了。”
和林峋道了别,千栀还是没回宿舍,转道去了宿舍楼对面的一家小店。
这家小店卖的是一些甜品和曲奇,她来了太多次,搞得老板不认识都要认识她了。
“照例是四份鸡蛋糕,两份是抹茶的,两份是咸蛋黄的,对吧?“
千栀点点头,“对的,老板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倒也不是刻意记得这么清楚,就感觉你这小姑娘口味还挺专一。”
老板笑眯眯的,他没记错的话,千栀最夸张的,一周来了五六次,几乎是天天必备,次次点的都是鸡蛋糕,向她推荐新品主打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千栀跟着笑,她自己爱这种味道,带得整个寝室也都喜欢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房内的灯都亮着,推开门,千栀才发现自己还不是最晚回来的。
舒和在挑灯看书,坐得规规矩矩的,一旁的唐啾啾戴着耳机,啃着苹果看平板,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在追偶像剧。
两位女生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千栀回到寝室就不矜持了,直接用脚一勾,利落地把门带上,“裴樱居然还没回来吗?”
唐啾啾摘下耳机,啃苹果的团子脸嘟起来,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的,“没有意外的话,她估计今天又去图书馆堵叶男神了。”
话停,她顿了顿,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说来也好玩的,你这周不是不在嘛。我们小裴前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颓得不行,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给注入了最新鲜的鸡血,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了。”
千栀了然地点点头,把手里的资料放下,把鸡蛋糕给两人分了过去。
唐啾啾的团子脸立刻精神起来,双眼都泛着光,“还是栀栀你好,今天我和舒某人二人世界,过得可太痛苦了。”
“得了吧,还二人世界,有你在,世界都快被挤成三人份的了。”
舒和面无表情,像个冷酷的杀手,机关.枪迸发一样说完以后,优雅地合上自己刚刚正在看的书――
开始啃鸡蛋糕。
唐啾啾嘴角一抽,直接扑了过去,“我鲨了你!!”
两人闹作一团的时候,宿舍门被猛地推开,说曹操曹操到,裴樱红光满面地进了门,大波浪卷的发丝儿都透着不一般。
唐啾啾抬头瞧了她一眼,“小裴,出门一别,你有些许变了。”
裴樱看到千栀,顺势坐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捞起自己的那份鸡蛋糕,“我怎么变了我?”
“很奇怪,你的口红没了。但这不是最奇怪的,你是怎么做到口红只没了一半的?”唐啾啾视线像是雷达一样,在裴樱的脸蛋儿上来回逡巡。
“..........我乐意不行?”裴樱憋了半晌,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千栀及时找准空隙,要插话。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
“我呢......想跟大家说个事儿,不算大也......也不算小吧?”
登时三道视线汇聚在一起,射了过来。
“就在前两天,我大概也许,好像是被求婚了。”
三道视线逐渐八卦――
裴樱:“求婚?”
舒和:“大概也许,好像??”
唐啾啾:“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求婚???”
千栀“嗯啊”了声,点了点头。
随后她疑惑出声,“谁规定了被求婚一定得有男朋友?”
唐啾啾:............
怎么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唐啾啾的视线在千栀的光洁的额头顿住。
往下,是越秀的眉,小巧精致的鼻,花瓣般红润的唇。
千栀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恬然气质,但是长相却逾越开来,与之完全相反――
明媚娇艳,像是觑在夜间的波斯猫。
好吧,如果对象是千栀,也不是不行。
“然后呢,对方是谁?我们认识吗?”裴樱勇当吃瓜的第一波群众。
“你们不认识,算是家里安排的。”千栀自我肯定道,语气特认真,“应该也不算求婚,反正就那个意思吧。”
唐啾啾手里的鸡蛋糕都差点掉了,“传说中的包办婚姻,门当户对?!”
千栀顿住了,眼睫敛下来,似乎是在想这句话的准确性。
良久,她才沉思完毕,“大差不差吧。”
要说是也不完全是。
毕竟,没有任何人胁迫两人,也没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强逼着答应。
“你也是真的心大,这样就是相亲了吧,你接受了?”舒和开口,话中却是关心较多。
“嗯,是接受了。”千栀应了声,秀眉蹙了蹙,像是思考好久才扒拉出对方的一个优点,“他挺不错的。”
三道视线顿时目光如炬,更加八卦了。
毕竟千栀进校以来就被誉为京大的校花,追求者接踵而至,能从院内排到院外,再从校内排到校外。
这些追求者中不乏特别优秀的人,就连京大出身的许多大佬,在毕业以后也向她抛出过橄榄枝。
但她一个也没答应,眼光算很高的了。
这句“他挺不错的”,是一句夸赞,但更像是一句首肯。
能得到千栀的青睐,那得有多么优秀!
“快快快,说说你对你这个未来老公的印象!给我们描述描述!!有照片儿吗??”三人抱团在一起,期待千栀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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