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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行
造反了?刘梅宝第一个念头,她立刻顺从退去。
“哥。”她又想到什么停下脚转身喊道。
周良玉的马车已经被涌过来的人群围住,幸好兵丁们散步四周,动作迅速的将他们从人群中带出来。
“是操守太太!”人群中有人尖声喊道。
伴着这声喊人群乱哄哄的冲来。
“敢越过一步者,杀无赦!”守卫首领一声厉喝,刀枪出鞘,铁甲刷拉声令人心寒。
明晃晃的刀尖枪尖对准了涌来的人群。
嘈乱的人群停了下来。
“操守太太,给条活路吧!”
“太太大善人呐,不能逼死我等良民啊!”
人群中只乱乱喊着话。
不是造反,是针对卢岩的…
刘梅宝瞬时明白了,难道事情竟然闹到这种地步了?怎么会闹的这样厉害?
她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安抚一下民众。
“太太快进去,大人自有计较。”管家说道。
有了这句话,刘梅宝点头,抬脚就走。
“操守卢岩****不遂,操守太太悍妒逞凶,小女子走投无路,唯有一死。”
忽的人群中有女子的尖声喊,伴着这声喊,一个女子冲出来。
刘梅宝惊然回首,看到那个曾经在身边伺候又被赶出去的叫做阿芝的丫鬟,毫无惧色的撞上一个守卫的刀尖。
鲜血四溅,人群中爆发出惊叫。
出人命了..刘梅宝只觉得心脏一收,浑身一紧,旋即肚腹大痛。
她伸手捂住肚腹,看着人群,陡然对上一双明眸。
季月娥消瘦的身子裹在连帽的青披风中,看着她露出灿烂的笑。
她动了动嘴,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但刘梅宝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
“祝你断子绝孙。”她说道。
一波一波的剧痛袭来。
“我要生了..”刘梅宝发出一声尖叫,感觉身下一热,羊水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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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第二百三十六章 落定
接下来的事刘梅宝都不知道了,或者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阵接一阵的疼痛占据了。
门一层层的关闭,隔断了外边的喧嚣,以及极有可能的更多的鲜血。
刘梅宝顾不得去想办法去分析该怎么应对这种事,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孩子以及自己都不能出事。
“他回来没?”阵痛的间隙,刘梅宝紧紧抓住了贵子娘的手问道。
“快了,快了。”贵子娘帮她擦拭头上的汗,说道。
那就是还没回来…
“梅宝,我在这里。”周良玉的声音在外传来,带着难掩的焦急担忧。
“哥,我没事。”刘梅宝提高声音说道,话音未落,又一阵痛袭来,尾音就变成了呻吟。
门外便有周良玉急切的询问,并与仆妇发生争执。
“表少爷,没事,都是这样的,您不能进去的。”
“表少爷您别引着太太说话了,留些精神才好。”
几句话后,周良玉果然安静下来。
“梅宝,我就在这里,你..你别怕。”他高声说道。
刘梅宝阵痛正厉害,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紧紧握着贵子娘的手。
“大娘,我这是不是早产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早产,太太九月初的产期,这生孩子…”贵子娘柔声细语的说道。
“是,是,前后半个月都是正常的…”刘梅宝接过她的话说道,还挤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看,我都忘了这个,所以人家说…医者不自医….”
屋子里丫鬟仆妇紧张待命,两个早已经住到家里的接生婆淡定的吩咐这她们做事。
“把柜子窗子都打开…”贵子娘又冲大家喊道。
仆妇们一阵慌乱,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开一切有门的东西。
刘梅宝一阵阵痛过后,瘫软在床上。
“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她不由问道。
贵子娘看接生婆。
接生婆查看了一下。
“快的话到后半夜差不多。”她说道。
这么久…
“一直这么疼吗?”她喘着气问道。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是喜痛,是好事,不怕的。”贵子娘抚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那就是了,刘梅宝恨不得晕过去,她知道生孩子很痛,但这种痛不亲身体会那是想象不出来的,竟然还要痛那么久。
“太太,吃点东西。”仆妇端着鸡蛋面进来了。
刘梅宝阵痛过后浑身都在叫嚣,但她一咬牙坐起来。
“我吃。”她张开嘴。
贵子娘亲自喂她。
吃了几口又开始阵痛,阵痛过去了,刘梅宝又坐起来吃,吃吃停停,这一碗面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天已经完全黑了透了。
刘梅宝躺在床上,一波阵痛过去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侧着头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听到外边有喧嚣声,床似乎也在抖动。
“地震了吗?”她不由喃喃说道。
“怎么会?”贵子娘听到了说道。
但她不由又看了看脚下,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这地面真的在抖…..
屋里屋外的人都察觉到了,大家不由向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府城的半边天空如同火烧般亮起来,在这夜色看起啦格外的耀眼。
但很快大家又被屋子里刘梅宝的阵痛吸引过去了,不再关心这一点,不管外边怎么闹,有卢岩特派的精兵在,这操守府是最安稳的地方。
“哥.”刘梅宝想到什么,聚起力气喊。
“我在呢。”周良玉立刻在外回道,人似乎也站到了窗户下。
“家里..家里怎么样…”刘梅宝提高声音问道。
卢岩没什么亲戚,最亲的也就是宋三娘子家,今日他们都敢来冲击操守府,那位于解县的周家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家里都好。”周良玉立刻答道,明白她要问的什么,“早有兵守着呢。”
刘梅宝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怅然,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瞒着呢。
更加剧烈的阵痛袭来,刘梅宝紧紧抓住被褥,面色惨白。
“太太,不怕,太太。”贵子娘紧紧握住她的手,仆妇们围着她给她擦拭汗水,“快了,快了..”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躲在家中闭门不敢出的很多百姓喃喃说道,望着外边漆黑的夜。
不知道府城混乱真的能在这三日限期后得到平复吗?
“三天?这是河中府所有士绅的心愿,代表的是民众们的心意,我们又不是鞑子土匪,他卢岩敢怎么样?与整个河东士人为敌吗?”坐在大宅院中的大族权贵们哈哈笑道,“看他怎么收场!”
酒菜不断的摆上来,歌舞美姬穿行其中,一直享乐到天色渐明。
就在大家醉眼惺忪待要散去的时候,脚下传来隐隐的颤抖。
“老爷,老爷,不好了。”
“官兵把城门都围住了..”
“官兵进城了!”
从各处涌出来,准备新一轮的闹事的人们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正从四个城门进入城中。
知府衙门里据说昏迷不醒的知府大人正在屋内团团转,动作利索,脚步如风,只转的知府夫人头晕。
“我说你就坐会儿成不成?”她不得不制止自己的丈夫。
“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昨晚调动兵马围了城…”知府大人揪着胡子不停的说道。
“管他怎么做,反正你病了。”知府夫人说道。
知府大人哼了声,刚要说什么,知府夫人忽的冲他做个嘘声。
“你听。”她伸手指了指外边。
知府大人屏气侧耳。
外边有整齐的脚步跑动声,以及一声接一声的喊声。
“操守大人有令,三日期限已过。”
“操守大人进城平乱,戒严肃静。”
“河东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盐巡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所有躲避在家中的民众都清楚的听到这嘹亮威严一声接一声的宣告,整齐的脚步声在街上而过,发出一片轰响,似乎让全城的地面都跟着抖动起来。
“他,他来了多少人?”知府大人不由颤声问道。
街道上原本聚集起来的各家的家奴以及地痞闲人看着步步逼近,甲胄齐全,刀枪出鞘的兵士,面带惊恐,步步后退,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宣告,终于忍不住狂奔。
“有万人!”
有万人?得到消息的大家豪族面色青白,什么时候定制五千兵丁的操守手下有万人兵马了?而且装备齐全,训练有素,每个人都带着经历过杀戮的血性之气。
“他想干什么?他想造反吗?”
“朗朗乾坤下,他难道想杀人吗?”
“此等暴虐之徒,眼中可有王法?”
“昔有阉党权奸横行,今有暴虐武将祸民,大丈夫生死事小,节义为大,我等为民请命,驱邪清祟,虽謟死而不顾…”
“卢岩纵权逆行倒施,我等当从容不惧。”
伴着重兵入城,原本退却的民众又再次聚集起来,迎着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兵士,喊着口号,举着大字报,扯着字旗横幅,浩浩荡荡的冲过去。
知府大人毫无形象的贴在紧闭的衙门大门后,官府所在是聚集民众最多的地方,也是卢岩官兵入城后第一个奔赴的地方,此时双方正森严对峙。
“官兵杀人啦,官兵屠杀百姓了”
人群狂喊着,看着那些肃立的兵士并没有动作,便开始有石块棍棒从人群中飞出来砸过去。
“操守有令,三日期限已过,河东兵入城,全城戒严,尔等速速散去,否则街市聚众打砸以暴动论之,杀无赦。”有兵士高喊道。
但他的话并没有被人当真,法不责众,喧嚣的人群依旧鼓动中越发沸腾。
兵士们面无表情,任凭石块等物砸在身上。
宣告喊够了三遍。
“他敢…”内里的知府大人面色发白的颤声自言自语,显然被那句杀无赦吓坏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哄的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炮响,伴着这声响,原本肃立的兵士齐声呼喝。
“平叛!”
“捉奸!”
“杀!”
如狼似虎的兵士扑向人群,惊呼声顿时响起。
“杀人啦!河东军杀人啦!”
街面上陷入一片混乱,兵士刀枪整齐而又机械的刺出,收住,再刺出,被刺中的,拥挤踩踏的,很快倒下一片,鲜红的血瞬时在地面上蔓延开。
知府大人眼一黑,歪倒在门板上。
日头渐渐升高的时候,操守府的内宅气氛越来越紧张。
“还没生?怎么还没生?”在屋外站了一夜的周良玉焦躁的抓着窗棂,恨不得破窗而入。
“太太,太太..”贵子娘以及接生婆仆妇满头大汗的围着刘梅宝,一声一声的喊着,“太太,再用力..”
如同在水里泡过的刘梅宝此时面色已经白的像层薄纸,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有气,只怕就要被人当做死人了。
“我..没力气了….”她闭着眼,嘴唇蠕动说话,但其实并没有力气说出来,“给我打催产素吧…剖腹动手术吧....”
“奶奶,怎么办?”仆妇都要哭了,看着贵子娘。
贵子娘神情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紧紧握着刘梅宝的手。
“大人回来了!”外边传来一声疾呼。
满屋子的人都楞住了,旋即门咚的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血腥之气扑进来。
“梅宝,我回来了。”
“梅宝,我答应你的,我回来了。”
刘梅宝紧紧握住放入手中的大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嘶叫,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哭声划破室内,直冲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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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新生
刘梅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清醒,比如她听到了卢岩和周良玉在自己的床边吵架,他们吵得很凶,但刘梅宝又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谁让你来的,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的媳妇儿子…”
刘梅宝只听清了这一句,然后儿子两个字让她的意识一个机灵。
儿子!孩子!
我在生孩子!我的孩子!
她用尽力气喊出来,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
“梅宝。”卢岩惊喜的面容闯入她的视线,“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面上,粗粗的胡茬带来刺痛。
痛,就意味这真实。
“孩子呢?”刘梅宝的意识渐渐恢复,立刻问道。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声说了,但口中出来的声音却是很虚弱,如同蚊蝇。
“孩子。”但卢岩听的很清楚,立刻忙扭头说道。
刘梅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床边摆着一个小小的木床,上面围着花被褥,看不清里面。
仆妇弯身从里面小心的抱出一个小包被。
“太太..”她激动的含泪说道,“快瞧瞧小少爷..”
生了…是儿子…
刘梅宝立刻要坐起来,满屋子人慌得忙阻止。
卢岩伸手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襁褓被仆妇递过来,刘梅宝屏气看着里面露出的小脑袋。
头发湿漉漉黑津津的贴在头上,皱巴巴的小脸,肿肿的眼皮,歪着头,一只小拳头搁在耳朵边,正睡得香。
刘梅宝呆呆的瞧着,忍不住伸出手戳戳孩子的脸。
仆妇不由嗳一声,下意识的想躲。
孩子因为突然的打扰动了动头。
“太太..”仆妇有些抱怨的喊道。
刘梅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怎么不睁眼?”她又忍不住问道,带着几分担忧看卢岩,她生了好长时间,会不会缺氧?会不会脑子有问题…..
“他刚睡着,刚才哭的声音可大了,这是哭累了。”卢岩笑道,在她面上亲了口。
站在他们旁边躲也没得躲的仆妇红着脸低头回避。
“真的?”刘梅宝还是有些怀疑,看着卢岩,“我不信你的话,你总是报喜不报忧。”
说到这个,想起这次的事,眼圈不由红了。
“真的,我没骗你,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这样告诉你,就一定是没事。”卢岩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
仆妇抱着孩子悄悄的退下,将孩子放入小床里,摆摆手,屋内的仆妇领会立刻都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真的没事?”刘梅宝问道。
“大娘说了,你刚生完孩子,不宜坐。”卢岩并没有回答,而是扶着她小心的躺下。
刘梅宝也觉得身子如同掏空一般发虚,依言躺下了。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道,扭头去看窗户,外边似乎黑沉沉的。
卢岩将她的手握着手中,干脆席地而坐,这样可以与她平视。
“一天了。”他答道,一面轻轻抚她的头发。
“别动,很脏的..”刘梅宝摆头说道。
出了一身一头的汗,月子里肯定不会擦洗的,一定有味。
卢岩笑着干脆亲了亲她的脸。
“梅宝,你受罪了。”他低声说道。
刘梅宝摇摇头笑了,伸手抱住他的头。
“你才更累。”她低声说道。
夫妻二人静静的依偎一时。
“我哥走了吗?”刘梅宝想起什么忙问道。
“走了。”卢岩说道,他言简意赅,没有多说。
“我听到你们吵架了?”刘梅宝问道,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卢岩就笑了,伸手抚着她的额头。
“没有,吵什么架。”他笑道。
自己这次生产是有些凶险,作为娘家人肯定要责问卢岩,刘梅宝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外边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她略停顿一刻,才缓缓问道,“那个丫鬟怎么会…?”
卢岩本不想和她说这些,但又怕她积虑在心对身子不好。
“那个丫鬟被管家变卖了,又被季家弄回来,鼓动了一番在人前做出污蔑你我之事。”他握着她的手,缓声说道,“我千防万防,没防到他们竟然如此坏心来刺激你,我就不该听王墨的话,把你留在这里,如果万一…”
平常人瞧见人口出诅咒死在自己面前,定然会吓得心神不宁,更何况是将来临产的孕妇。
他的声音在颤抖,刘梅宝能感受他的深深的恐惧。
“我经了两次鞑子灾,她死的再惨,能惨过那些血战下来的兵丁们吗?那些缺胳膊少腿受着各种伤的人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死去,见过这场面,我还有什么可还害怕的,这也是赶巧了,稳婆也说了,我这是足月的生产,跟这件事没关系。”她握紧卢岩的手,给他安慰。
“这都是我当初没有一口回绝,轻狂调笑所致,这就是老辈人常说的祸从口出吧。”卢岩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道。
“这不是因为那个,你就是当初一口回绝了,今日之事还会由别的因由。”刘梅宝笑道,“其实一个亲事算什么,根源还是利益,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不安,这些大家豪族,就跟大资本家一样,为了利益,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卢岩没有说话,将媳妇的话在心里记住,准备过会儿再细想。
“梅宝,是我累坏了你,你自嫁给我,一天安心日子也没过上….”他叹口气说道。
“嗳,你这傻瓜。”刘梅宝笑着打断他,“我嫁给你,吃喝不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对我坦诚相待,没有丝毫的欺瞒,这世上能像我这样过的女子只怕没有第二个了,这还不叫安心,那真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卢岩看着她,俯身靠近贴着她的面。
“你说的话总是让我高兴,我不会说话..”他喃喃说道。
“男人家是做事的,做得好永远比说的好难,难得事你来做,容易的事让给我来。”刘梅宝笑道,伸手摩挲他的脸。
卢岩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抱紧她,二人静静拥抱,都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醒了,快看看怎么了?”刘梅宝忙要起身。
卢岩已经几步过去了。
“他醒了.可是眼没睁..就是晃着头哭….”他看着小床上的人儿,有些紧张慌乱的说道,“怎么办?”
“是饿了还是尿了?”刘梅宝随口问道,侧身看着这边。
卢岩站在小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说道。
“抱过来,我瞧瞧。”刘梅宝笑道。
卢岩试探着伸手,似乎是面对千斤重物,满头大汗,最后干脆将小床一并搬了过来,放到了刘梅宝面前。
刘梅宝笑得差点虚脱。
贵子娘闻声进来了,看着这二人如同围观什么稀罕物一般,忙嗨了声,动作娴熟的将孩子抱出来,摸了摸,利索的换了尿布小褥子。
卢岩和刘梅宝这对新晋父母认真又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
“他怎么还哭?”刘梅宝问道,“是饿了吧?我来喂我来喂。”
她带着几分激动伸出手。
“你的怀还没下来呢。”贵子娘笑道,唤过外边早已等候的乳娘。
因为卢岩在室内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乳娘只好红着脸到外间喂孩子去了。
又有仆妇端进来热腾腾的汤羹。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补,补的壮壮的,母壮儿肥。”贵子娘说道。
卢岩忙伸手接过汤羹,贵子娘扶着刘梅宝坐起来。
“还想吃猪蹄吗?”她问道,一面指着盘子。
生孩子时,刘梅宝在阵痛间隙突然说想吃猪蹄,厨房慌乱的做了,等炖好了,她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一口也吃不了了。
刘梅宝想起那时场景,忍不住想笑,又伸手摸了摸肚子。
“真是好奇怪,当时痛得什么的似的,这一生完什么事都没了。”她笑道。
卢岩递来一勺汤羹。
“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是虚,你瞧,头上还在出汗,这就是虚汗。”贵子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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