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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行
这边卢岩神清气爽胃口大开正吃得畅快,闻言只是低着头笑。
铁勺也在这边吃饭,见刘梅宝没搭理卢舫,便大着胆子张口说话。
“姑姑,丹丹他…”他带着几分委屈说道。
话才出口,就哎呀一声停下了。
这边卢舫半低着头狠狠的瞪他。
“怎么了?小船又欺负你了?”刘梅宝对儿子的小心思一眼便知,问道。
“谁让他叫我丹丹。”卢舫哼声说道。
铁勺一脸委屈。
“我忘了..”他说道。
“忘一次打一次,打多了就不会忘了。”卢舫一本正经的说道。
铁勺摸着头,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道理,呆呆的哦了声。
刘梅宝抬手给了卢舫一下,卢舫缩头不敢再说。
“男孩子在家关起门打架多丢人,要打出去打。”卢岩说道,放下碗筷。
卢舫听了眼睛一亮,饭也不吃了,扑到他怀里。
“爹,带我去军营玩,我要看打架…”他高声喊道。
这边铁勺眼睛也亮着,不过他看着这个姑父有些害怕,不敢学卢舫的样子扑过去,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好啊,这几天军中技艺考核,带你去看。”卢岩笑道,轻轻松松一只手将儿子往上一抛。
如今的卢舫可不是当初那个一两岁的小孩子,刘梅宝吓了一跳,忙喝止他。
“不吃完饭哪儿也不许去。”她瞪眼说道。
卢岩和卢舫对视一眼笑了,忙接着吃饭。
“姑父..”铁勺实在受不得诱惑,大着胆子轻声喊道。
卢岩听到了,看他一笑。
“铁勺也去。”他爽快的说道。
铁勺立刻高兴的跳起来,抓着卢舫的胳膊摇。
“丹丹,丹丹,我也能去…”他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卢舫伸手在头上敲。
“还喊,还喊!”他带着几分羞恼的喊道。
铁勺求饶,刘梅宝的呵斥,以及看到打架柔儿咯咯的笑声混杂在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仆妇们脚步都忍不住轻快起来。
吃过饭卢岩带着卢舫铁勺还抱着柔儿一起走了。
“天气暖和了,让她出去走走。”卢岩说道。
“军营里,你带她去做什么。”刘梅宝摇头说道。
“我就是想多陪陪他们。”卢岩含笑说道,一面亲了亲女儿的脸。
柔儿看着已经蹦蹦跳跳出去的卢舫和铁勺,早已经急得不得了,咿咿呀呀的嚷着探身要往外走。
“少玩一会儿就让他们回来。”刘梅宝说道。
卢岩点点头,也在她面上亲了口。
屋内的仆妇奶妈都忙低头装看不到。
“快走吧。”刘梅宝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大人小孩并仆妇一大堆说说笑笑乱哄哄的出了家门向城外营堡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药结同心 第二百九十章 不笑
当夜欢愉之后才沉沉睡去的卢岩又被惊醒了。
刘梅宝正小心翼翼的下床,卢岩以为她要入厕,嘱咐一声披好衣服,听刘梅宝嗯了声,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猛地一惊醒,发现刘梅宝还没回来,身边的被子里已经凉了。
卢岩立刻起身。
“太太去药室了。”值夜的婆子听到询问忙回道。
卢岩讶然,忙跟了过去,只见刘梅宝果然在药室,已经趴在桌上迷糊入睡。
卢岩迟疑一刻还是上前摇醒她。
“我..我..”刘梅宝看到卢岩过来,有些讪讪。
“还是不能睡?”卢岩叹气问道。
刘梅宝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卢岩环视下室内,嗨了声。
“那好办,咱们就在这里睡好了。”他笑道。
刘梅宝抬眼看他。
卢岩已经在屋子里乱转,一面指着一处。
“在这里安个床。”他说道。
“这怎么行。”刘梅宝失笑摇头,“放着好好的屋子不睡,跑来这里算什么。”
“算夫妻啊,”卢岩握着她的手笑道,“夫妻夫妻最重要的是在一起睡..”
刘梅宝红着脸呸了声。
卢岩笑着拉着她不让走。
“….至于睡在哪里,又有什么干系。”他接着说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笑了。
“好。”她看着他点点头,“这没什么可笑的,我现在有病,有病自然要治,千奇百怪治病的法子多了去了,没什么可笑的。”
卢岩看着她。
“梅宝,你知道..”他迟疑一下,又想到自己的妻子本就是通医药的,那大夫一说吃菟丝子丸估计媳妇就知道了,想着自己果然挺傻的,便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忧劳嘛。”刘梅宝笑道,一面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还学人装瞒我病情,也不看你媳妇是干什么的。”
卢岩哈哈笑了,拉她入怀亲她,刘梅宝笑躲,一番追逐欲拒还迎之后卢岩情动不已。
“顾不得安床了,今日先凑合吧。”他哑声低语,将见状不妙要跑的刘梅宝一把抱起来,吹灭了屋内的灯。
听到屋内传来的喘息娇吟声,值夜的婆子们笑着忙转身走开一些。
“明日可是要告诉管家老爷,快些安个床来。”她们低笑着说道。
第二日,吃饱喝足身心皆舒畅的卢岩照旧带着女儿儿子以及卢舫去军营,一出门就见到管家正迎着两人进来。
这是一老者一年轻人,见到他出来,立刻恭敬的施礼。
“是冯掌柜啊。”卢岩认出来说道,目光便落在冯掌柜身后的年轻人身上。
冯三少爷三年前中了秀才,这么多年没见,卢岩还是一眼认出他,打量这个与刘梅宝同龄的年轻人,如今看上去文雅成熟多了。
冯三少爷见卢岩看过来,他功名在身,不用大礼,拱手作揖唤了声大人。
卢岩点头还礼。
“这次有劳太太了。”冯掌柜说道。
卢岩知道他的事安慰几句,又说命官府缉拿药贩,冯掌柜千恩万谢。
卢岩站在那里犹豫着似乎不想走。
“爹,爹,快点。”卢舫跺脚催促,怀里的柔儿也咿咿呀呀的挥动手臂催促。
卢岩只得再客套两句走了,这一天在外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干脆借着柔儿午睡也跟着回来了。
刘梅宝坐在屋子里正和管家娘子对账,见他这么早回来很惊讶。
以往卢岩中午都是在衙门不回来的,刘梅宝便收起账,让管家娘子去吩咐厨房加菜。
“冯掌柜走了?”卢岩在屋子里换了衣裳,看着刘梅宝问道,“也没留饭?我还说回来陪呢。”
“暧吆,怎敢劳动的您啊副总兵大人。”刘梅宝笑道。
“哪里哪里,是娘子您的客户嘛,为了咱们家的吃喝,我自然要尽心招待。”卢岩笑道,学着刘梅宝常用的那个词。
刘梅宝笑着抬手戳他的胸膛,只戳的卢岩浑身舒坦的冒泡。
“家里的钱够用吗?”卢岩想到她方才在说家事,便随口问道。
“怎么,总兵大人是想要零花钱了吗?”刘梅宝坐在炕上看着柔儿乱爬,一面笑问道。
“不是。”卢岩在另一边坐下,将爬到床沿的女儿挡回去,一面对刘梅宝笑道,“我是提醒夫人,就是没钱了别的花销先停一停,别忘了安床。”
刘梅宝知道他说的什么,笑着啐了口,伸脚去踹他。
被卢岩一把抓住趁机挠脚心,刘梅宝笑着躲滚到在炕上,柔儿立刻咯咯笑着扑上去,和娘滚到一起玩。
阳春三月的日光投在室内,明媚耀人。
卢岩吃过饭便忙忙的走了,刘梅宝哄睡了女儿,自己也才说躺一躺,仆妇进来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在咱们家,没什么不能说的。”刘梅宝说道。
“太太,表少奶奶来了。”仆妇便说道。
刘梅宝端茶的手便顿了顿。
“原本是不让告诉太太的…”仆妇忙说道。
“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刘梅宝笑了笑,放下茶杯,“都谁来了?”
“只表少奶奶一个人,看样子是自己跑来的,只带着车和一个婆子。”仆妇说道,“只是哭,说只要见太太一面就成,看一眼就成,不说话也成。”
刘梅宝没有说话,手抚着茶杯。
“我看她精气神很不好,这隔的又远,万一真要出什么事..”仆妇低声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
“可不是,这真出什么事,谁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喃喃说道,站起身来,“她不是要看我一眼吗,那我去给她看一眼。”
仆妇有些意外,竟然真的连门都不让进….但旋即她低下头应声引路。
小棂站在门房边上,只看着那通往二院的门,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长的她都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女子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她慢慢的走过来,可以看清她穿的衣服梳的头发,到可以看清她的面容脚步停下了。
小棂看着她,似乎又看那个姑娘倚门而立。
“好啊,你过来找我玩啊。”她笑盈盈的说道。
“对不起。”小棂跪下来,哽咽说道,然后冲那站在远处不再走过来的女子叩了一个头。
她伏地久久不起,有仆妇过来扶她。
“表少奶奶,快起来吧。”她温和的说道。
小棂抬起头,见刘梅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到底是不愿意再见她,连句话也不跟想说了….
“表少奶奶,太太说了,让你快回去吧。”仆妇扶她起来,一面递给她一个帕子,一面温声细语道,“太太说,她并没有要把你怎么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所以干脆就什么也不说了,日子都是自己过得,老天爷给我们什么我们无法选择,给我们什么就接着什么,不管好的坏的,都要接着,接住了就看自己了,是哭着过下去还是笑着过下去,都在自己手里,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只要自己想过,就一定能过得去。”
小棂接过那仆妇的帕子泪如雨下。
“太太说,希望我们都能过上自己的好日子,而这个除了我们自己,别人谁也帮不上。”仆妇说道,对小棂弯身施礼,便转身而去。
卢岩回来便知道这件事,顿时暴怒,指着管家要把门上的人全部卖掉,闹得刘梅宝知道了说了他一通。
“该我知道的事我也得知道啊,该我面对的事我也得面对啊,总靠着你,养的我都废了,万一你不在身边…”刘梅宝无奈的笑道,给他断杯茶。
“不会不会。”卢岩立刻打断她,抓住她的手,“我永远在你身边。”
刘梅宝笑着打了下他的手。
“别说孩子气的话。”她笑道,在他身边坐下,“你出征我也跟着去啊?”
卢岩怔了下。
“怎么?真的要出征啦?”刘梅宝察觉他的异样,问道。
永祯四年五月,好容易过了几个月安稳日子的皇帝又一次震怒起来,自去年平蛮军大败李长三贼众,击溃其主力,虽然没有亲自斩获李长三,但却斩杀其多名骨干,而且自那日起,平蛮大军并没有班师回朝,反而极力追剿李长三,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了,好消息没有,反而传来李长三再次集结大批部众开始围攻凤山县。
这凤山县是大周皇帝的祖籍,也就是传说中的龙脉所在,估计这李长三是得到高人指点,准备毁了他皇家的龙脉。
急报摆到皇帝跟前的时候,卢岩也看到了同样的消息。
“凤山县,凤山县。”他反复的念叨着,眼中光芒闪闪。
早有兵丁将地图摊开,将位置指点给卢岩看。
地图上那个被指点出来的位置,位于湖广之侧,从地图上看距离很近,近的卢岩牙齿不由咯吱咯响。
“真是无法无天!敢扰中都!”卢岩猛地一拍桌案站起来,“来啊,写八百里加急文书上报朝廷,我太原援军要勤王出征,不杀李贼不回还。”
对于卢岩的这个决定,众人意见不合,什么扰中都不可宽恕是可忍孰不可忍,别说中都了,京都人家都打过了,不照样该咋样就咋样?
说来说去担心的最终是平蛮军或者当地军忌讳他们去抢功而不满,再次就是觉得不该他们去出力。
“….这次出去一趟才知道,怪不得贼寇这么多,根本就是那些军头们放水不干事…”
“..就是,我听他们说了,如今这世道,有兵才有地位,所以那些兵在手里都跟宝贝似的,轻易舍不得放出去送死….”
听得这些兵将们大声议论,文吏们听的是目瞪口呆。
他们没有像这些兵丁一样走出去亲眼看看,没想到外边的世道已经变得如此,当官只为财,当兵只为粮,将官只为自保,已经没有人愿意为朝廷真正的出力了么….
“我们为了什么?”卢岩突然说道,议论嘈杂的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练兵为了什么?”卢岩再次问道。
“保家卫国。”大家反应过来齐声喊道。
卢岩没有再说话,目光扫过众人。
这个问题没有再讨论的必要,将士们齐声领命,喊着勤王诛贼,文吏们则被大人的豪情刺激的热血沸腾。
忠肝义胆的好男儿啊。
一直坐在一旁喝茶没发表任何意见的宁宝华嗤了声。
什么忠肝义胆,不过是为了媳妇出气罢了。
他抬头看着正堂肃立的男人撇撇嘴。
早看透他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药结同心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再别
刘梅宝得知卢岩这个决定之后,第一念头也是如此。
“你别听书上戏上那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可不是什么英雄所为,最终不过是被记在戏上唱出来被人看热闹的。”她皱眉说道。
卢岩伸手将她揽在身前。
“此言差矣。”他笑道,“这次出兵铲除李贼,解中都之困,可谓好处多多。”
“拿腔拿调的。”刘梅宝拍了他一下,“速速说来。”
“第一中都对于朝廷意义很重要,就算打退无数鞑子,也比不过解中都之围对他们印象深,再者说,此战可以让我山西兵走出边军,名震湖广,甚至江南…..”卢岩侃侃而谈。
刘梅宝似笑非笑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想的,”她掩嘴笑道,“夫君大人志存高远,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引英雄一怒呢。”
卢岩就哈哈笑了。
“我不是这样想。”他很老实的答道,“这些是王墨他们想的,我这脑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道道。”
他说这话再次将刘梅宝在身前揽紧,贴着她的发鬓蹭啊蹭。
“我就知道,媳妇受气不出头,不算个男人。”他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我就跟你说吧,这小子就是这个打算。”此时宁宝华也在对王墨说道,“不管后边怎么深思熟虑,这家伙当时之所以拍案而起,就是这个念头撑的。”
“这个念头怎么啦?”王墨不以为然,“很好嘛。”
“好?哪里好?”宁宝华瞪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儒袍男人。
王墨可是真真正正的读书人,功名在身,且成功入仕,虽然是个县吏,但那也是掌管一方的父母官。
怎么有时候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如果不是身上与生俱来世代浸记的诗书气质,他都以为完全是跟卢岩那些莽汉一类人。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为妻儿一怒杀贼报仇雪恨,这难道还不好吗?”王墨眼睛放光说道。
“你以为这是游侠儿传啊?”宁宝华呸了声说道,“他是山西副总兵,手下万人兵马,担的是镇边关的重任,还一怒为红颜,他以为这是戏台上演戏呢,他演的越热闹,台下的百姓越看的感动?朝廷可不是看戏的百姓!”
王墨哈哈笑了。
“管他们什么呢。”他摇着自己冬夏不离手的羽扇,“副总兵也好,守边重臣也好,英雄就是气短,没气的还算什么英雄,男儿在世,就该肆意洒脱。”
宁宝华伸手扶额无语。
“好了不逗你了。”王墨哈哈笑,收正神色,“不管大人出于何目的,我们知道我们的目的便是了,大人他要做的是有气,有胆气干气杀气厉气,这就足够了。”
宁宝华抬头看他。
“解中都之难,虽然比不上打鞑子收获多,金钱米粮也远远不如打马贼来的多,但是,此战得来的名望却是远远超于前两者。”王墨轻摇羽扇,目光烁烁,“在这世上,有时候看似空无的名望,可要比眼前实际的好处要重要的多,大人此次解了中都之难,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难,甚至一举斩杀李贼,便能名震南地,让南地的那些百姓见识到咱们山西军的威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勇军如神,让朝廷也知道,咱们山西兵外可攻内可守,是朝廷离不开的守护者…..”
宁宝华看着神情激动神采飞扬的王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一句话。
京城很大…
那是卢岩第一次去京城回来后谈感想说的话。
那时候怎么听都觉得这大白话是可笑的废话,但此时想起来,这句大白话竟有些妙不可言的玄机。
京城很大,这个天下也很大。
很快,兵部的命卢岩领山西镇兵马南下的令就传来了,看来此次朝廷真是急了,不止召了山西兵,而且也调集了山东的兵马,分兵三路向南而去。
这一日大早,刘梅宝亲自服侍卢岩熟悉更衣。
卢岩出征常穿的铠甲还是当年第一次去京城时还是晋王的皇帝赠与的那套白银铠甲。
“你不要担心,我如今这等身份,不会亲自作战的。”卢岩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说道。
“废话,能不担心吗?又不是出去旅游。”刘梅宝红着眼说道,她伸手整了下卢岩衣领,“你去吧,别担心,在其位谋其政,你吃的就是这碗饭,怎么也不可能总在家守着老婆孩子,我没事,家里有大娘和娘照顾着,你在外只管安心便是了。”
卢岩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紧她。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一刻。
一系列紧张的分马兵、定将领、增粮料后,山西援兵在卢岩的带领下向南而去。
刘梅宝抱着女儿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还久久站着不愿回去。
行军路上,卢岩的信送回来的很频繁。
走到哪里了,见到什么了,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事无大小写的很是繁琐。
“…下了大雨兵马难行…”
“…今日入河南境,又遇到流民,亲见易子而食,梅宝,我心里很难过….”
“….有了随军火头兵,不用再吃没滋没味的干米饭,大家似乎也不那么想家了,我晚上吃的烙大饼,你吃的什么?小船今天乖不乖?跟铁勺打架了没?柔儿有没有调皮?…..想你想的不行不行的…”
他知道刘梅宝尚有隐疾,原本不该此时离开,但一想到李长三胆敢劫持妻子,几乎让他们阴阳相隔就恨得日夜难眠,换做别的时候,轮不到他们边军出征,这次借着中都的重要地位实在是个难得机会,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机会就在眼前,他实在是不愿意放过。
他心里到底不放心,不仅自己写信来,还让王墨来探望。
“大人说太太和我一般聪明,说咱们聪明人说话一定很合得来..”王墨坐在椅子上,一面谢过茶,一面笑道。
刘梅宝愕然,顿时又哭笑不得。
这卢岩说的什么话。
“太太不用担心,那李贼不过是小小流寇,不过是因为朝廷腐朽官兵散漫才得以嚣张,远不能跟鞑子相比..”王墨并没有在意她的尴尬,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接着说道,“太太知道大人厉害,具体厉害到什么地步,并不是很清楚吧?”
刘梅宝点点头,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王墨,逢年过节将官们的聚会上,刘梅宝都会陪同卢岩出席,王墨作为卢岩第一文吏,刘梅宝自然见到过,听说王墨的妻小都在南边,刘梅宝还建议他接过来呢,不过像这样对面座谈,还是头一次。
自己出征在外,怕妻子在家担心,让属下来开怀,这种事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地下他卢岩独一份。
刘梅宝一开始不知来意,郑重接见,这王墨开门见山爽快的说了来意,只让刘梅宝张口结舌。
第一惊讶卢岩实在是口无遮拦,第二惊讶这王墨竟也行事毫无忌讳,一个敢说一个敢做,可真是般配,要是换做师爷宁宝华,只怕先唠叨一顿卢岩再跑来跟教训自己一场才是。
听他问,秉着既来之则受之已经恢复坦然的刘梅宝便点点头。
“..就在半个月前,大人命骑兵追击咱们山西与宣府交界出劫掠而归的一队鞑子,从其手中抢夺人口八百,钱粮六车,而这俘获并不是最重要的。”王墨侃侃而谈,带着难掩的自豪,“最重要的是自来只有鞑子在咱们境内肆意来去,沿途卫堡关门闭户唯求鞑子不侵犯就大吉,从来没有人敢去追击鞑子从其手中抢夺财物,更别提这次咱们是骑兵奔袭,昔日汉武帝曾言寇可往,我复亦往,自李霍将军之后,卢大人是雄风再振…”
看着这个中年文士陡然迸发激情,刘梅宝不由笑起来,同时又难掩自豪以及小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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