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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行
他的打探最终是到此为止,这已经是大为不易。
“那就还是猜测。”刘梅宝吐口气说道,“问陈清能不能..”
她自己说完自己就笑了。
“这家伙狡猾的很,如果他真得到授意,能给我这点机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摇头叹息说道,“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管这事到底有没有,这些人,暂时都属于要防备的。”卢岩拍了拍纸,果断说道。
“你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刘梅宝扑哧笑了。
卢岩点头。
“娘子言之有理。”他说道。
“去。”刘梅宝笑着推他一下,“越来越会贫嘴。”
她依着卢岩的肩头看着桌上的那些名字,尤其是东宫太子名列其中,不由让她心惊肉跳,既然是太子,那就意味着皇家…。
难道已经到了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么?不应该啊….
“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她皱眉不解的问道,“你跟他们其中谁有仇?”
卢岩摇头,又淡淡一笑。
“对有些人来说,害人不需要理由。”他说道。
此话有理,刘梅宝点点头,二人沉默一刻,莫名其妙的引来人暗害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不过,这里面也没这个怀柔公主啊?”刘梅宝又问道。
“她跟太子殿下关系极其要好。”卢岩说道。
刘梅宝就哈哈笑了,拍着他的肩头。
“行啊,还有延伸范围呢。”她笑道。
“反正这些人离他们远点就是了。”卢岩笑道。
“可是别的人也就算了,这个可是公主啊,且是嫡正血脉的皇家子弟,人家请,估计要不是躺床上就要咽气了抬都要抬着去。”刘梅宝笑道。
“公主怎么了?”卢岩哼声说道。
“不怎么。”刘梅宝笑道,起身给他倒了杯茶,“人家是皇家正统,代表的是她爹的面子。”
卢岩没说话。
“去就去吧,咱们心里有数,也不能因噎废食。”刘梅宝说道,“如果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太过于显眼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卢岩最终点点头。
“不用费心跟她们说话,吃的喝的都不动。”卢岩说着伸手拉她坐下,嘱咐道。
“我知道,女眷的们的宴席简单的很,就是坐着说笑看人,少说话多微笑,一招鲜吃遍天。”刘梅宝笑道,“那宴席上也没人真去吃饭,不吃没人笑,吃光了才惹人笑呢。”
卢岩揽着她点点头。
“还是早点回山西的好。”他缓缓说道。
在自己的地盘上哪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
“人这一辈子哪能什么都遂心如意。”刘梅宝笑道,“我的大爷,如今人家请你你嫌弃烦,要是真没人请了,就有你更烦的了。”
“才不会。”卢岩笑道,也不知道是不会烦还是不会有那一天。
公主府就在四牌楼附近,一座府邸占了将近半条街,刘梅宝的马车过来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出入,刘梅宝的下车时吸引了很多注视。
“你看,谁家有男人陪着过来的,我又不是孩子。”刘梅宝扶着卢岩的手下车,看着四周或明或暗的窥视,忍着笑说道。
卢岩笑着没说话,扶着她下来,还帮她整整了斗篷,刘梅宝拍了他的手一下,听得身后有人哼了声,夫妻二人寻声看去,见是一个穿着暗红提花对襟袄子的年轻妇人带着两个婆子走过来,瞧见她,刘梅宝眼睛便是一亮。
那年轻妇人却似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端着手面色恬静目不斜视,一步一行端端庄庄的进门,似乎刚才那哼声不是她发出来的。
她不说话,刘梅宝便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终于看的她走不动了。
“看什么看?”郑小娘子转脸低声瞪眼说道,微微竖起的眉毛让着恬静的面容顿时有些违和。
“许久不见,乍一看,都认不出来了。”刘梅宝笑道。
郑小娘子此时的身份比不得她,既然停下脚,便不得不说话,带着几分不情愿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只让刘梅宝更是看着她笑。
“卢大人卢太太倒是别来无恙。”郑小娘子自然听出刘梅宝话里的打趣,便目光再次在卢岩和刘梅宝的身上转了转,微微抿嘴说道,说罢还无声的轻轻动了动嘴。
老婆奴…
刘梅宝猜也猜得出她心里念叨这个,冲卢岩点点头。
“你快忙去吧。”她笑道,一面顺势跟郑小娘子同行。
“当了诰命夫人果然是不一样了,出个门还有丈夫护送。”郑小娘子不咸不淡的低声说道,“这里是龙潭啊还是虎穴啊?来镇场子….”
她本是取笑,却见刘梅宝听了面上露出一丝恍然,还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哦。
什么意思?郑小娘子皱眉看她,刘梅宝又恢复如常。
“还没亲自道贺大喜呢。”刘梅宝看着她笑道。
郑小娘子的面色闪过一丝潮红,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视线,话题也由此转开了。
因为怀柔公主一心向道,所以家中布置的极其素净,她本人也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袍,挽着头发坐在矮榻上,笑吟吟的看着并排走近的二人。
“上一次见卢太太时,还是称呼刘姑娘呢。”她在受了二人的拜礼之后,对着刘梅宝笑道。
以前见过?刘梅宝有些意外,抬头看着这位公主,见她神态娴雅平和近人。
“当时母后招过卢太太说话,我那时也在作陪。”怀柔公主笑道。
“小妇人寒微,那时都惶恐的不敢说话了,更没敢看在座的有谁,没认出公主来。”刘梅宝明白了,那时候的确只顾着慌了,再说也没人和她介绍旁边的人都是谁,当然话不能这样说,她忙矮身再次施礼说道。
一旁的郑小娘子看了眼刘梅宝,眼神似乎再说你也有害怕惶恐的时候?
“我寡居之人也不常见客,每年定期办个香会,给我这宅子添添人气。”怀柔公主笑道,“正巧你今年也在京城,便一起来玩玩,请大家来,也别拘束,我招待不周了,也别见怪。”
她最后一句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大家都笑起来,纷纷说道公主自谦了。
看来这位公主是个很能让人轻松的人,颠覆了刘梅宝猜测的高高在上孤傲不可亲近的皇家子弟形象。
怀柔公主没有再和她专门再多说话,看来这真的不过是一次最普通的贵族妇人聚会,刘梅宝渐渐轻松起来,尤其是郑小娘子一直陪在身边。
“你不用顾忌我,自己去玩吧。”刘梅宝低声对她说道。
“谁顾忌你啊。”郑小娘子微微侧脸,借着掩饰对她翻个白眼说道,“想什么呢,我替我婆婆来的,有什么好玩的。”
刘梅宝只是笑。
“你不吃吗?”郑小娘子举起一杯酒慢慢的吃一面问道。
见她面前的果品茶酒都没有动。
“我吃着药呢,有忌口。”刘梅宝含笑说道。
郑小娘子不再理会。
怀柔公主一直坐在位置上,偶尔跟大家说几句话,目光只是偶尔有意无意的扫过刘梅宝,也注意到刘梅宝面前的席面未动,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因为怀柔公主是清修之人,宴席很快便散了去,在出门时刘梅宝又再次成了焦点,看着跃下马在车边等候的卢岩,刘梅宝忍着郑小娘子毫不掩饰鄙视的眼神走过去。
“这便是卢将军啊?”出门的妇人们互相低语,年轻姑娘们则悄悄的打量。
卢将军亲自将卢太太扶上马车,然后自己才翻身上马,陪在车旁一众人慢慢的远去了。
“卢将军这样和善啊?”大家都很意外,当然除了郑小娘子。
“和善?”她哼声自言自语,“那得看对谁了。”
在大家都散去,公主府门外恢复安静之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来只向皇宫而去。
“皇妹,你是说那卢岩知道我们上次的事?”太子闻言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怀柔公主。
“那卢岩亲自送亲自接,哪有赴宴做丈夫的会如此?摆明是镇场来了。”怀柔公主说道,手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
能为了自己媳妇这样,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呢?她的神情中又忍不住有些怅然。
“你多想了。”太子摇头笑了,“那卢岩是有名的老婆奴,恨不得把媳妇捧在手心里,不用在意,不就是是接送吗?听那些人传的比这个还稀罕的事多了去了。”
怀柔公主沉吟不语,慢慢摇头。
“那卢太太半点未动我家的东西,连口水也没喝…”她缓缓说道。
太子闻言神情一凝。
“那次陈清不是说了,卢岩好像起疑了。”怀柔公主接着说道,抬头看太子,“皇兄,此事大有文章。”
“不可能。”太子面色沉沉,摇头,不知道是认定还是要说服自己,“不可能,此事机密之极,他绝不可能知晓,除非是陈清他泄密!”
话说到此眼中已是杀意。
“不会。”怀柔公主笑了,“陈家的人绝对没问题。”
那的确是,太子也知道摇头笑了旋即又皱起眉头。
“许是我多心杯弓蛇影了,不过日后皇兄要提放那卢岩总是没有错的。”怀柔公主说道。
太子点点头,颇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
“父皇真是骄纵他太过了..”他叹气说道。
“那卢岩的确能干,怪不得父皇如此骄纵他,父皇如此也是为了皇兄,皇兄不要辜负父皇的心意。”怀柔公主笑道,“既然他的太太此次命不该绝,那就顺应天意吧,多与他施些恩惠便是了,那宅子他不是收下的很高兴?恩威并施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太子点点头。
过了九月二十,卢岩的任命终于下来了,正如王墨等人事先知道的那样,没有升任,只是调任宣府副总兵,因冬日边境事物繁忙,定国将军卢岩携家眷返回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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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第二百九十九章 经年
大平三年二月初,太原定国将军府,原本安静的门前忽的一阵鸡飞狗跳。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手里扯着一根木棍蹬蹬的跑过,见他过来,原本站在门房的人都忙过来恭敬的施礼。
“铁少爷..”他们齐声喊道。
铁勺顾不得理会他们,瞪着眼晃着头四下看。
“小船呢?见小船没?往那边跑了?”他大声问道。
诚实与守信,这个问题对门房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难答了,不过鉴于大家已经经受过无数的考验有了经验,所以齐齐的摇头不语。
这代表的意思可以是不知道,也可以是不能说。
铁勺蹬蹬的向门外跑。
“少爷,太太吩咐过不许你们出去玩,要出门得有人跟着。”门房忙说道。
铁勺还没说话,便听得大门外一阵马蹄杂乱响起。
“将军回来了。”门房的人立刻齐刷刷的往外跑,半掩的大门被推开,露出刚在门前勒住马的卢岩的身影。
卢岩披着大斗篷,腰间挂着腰刀,脚蹬军靴利落的下马,门房的人早恭敬的过去接过缰绳。
“姑父。”铁勺大声喊道,三跳两跳的就扑过去。
卢岩将他接住举了举。
“铁勺又长个了!”他笑道。
铁勺咧嘴笑,刚被卢岩放在地上,就听得破空声响,一个石头准准的打在他的后背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但也能感觉到隐隐的疼。
不待卢岩和铁勺回过神,卢舫从墙头上露出半张脸。
“你输了,打死了。”他先是高声叫着,亮亮的眼中闪过狡黠,然后冲卢岩摆手,“爹,你回来了,我去告诉娘。”
说罢这句话,人就出溜一下不见了。
“臭小子。”卢岩笑道。
铁勺已经大喊着别跑追了过去。
“大人。”得到消息的管家恭敬的接出来。
卢岩点点头,看着熟悉的家门吐了口气,卸下一身的疲惫。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大步走入家中,远远的便听见刘梅宝的声音传来,然后才见一个有些大腹便便的身形拐过走廊过来。
梅宝说道,面上的难掩惊喜。
“慢点。”卢岩忙紧走几步搀扶她。
刘梅宝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身子有些笨重,便笑着安心接受他的服侍。
“想回来就回来了嘛。”卢岩答道,扶着她的胳膊向院内走。
走进门,就见一个小小的扎着红花的脑袋在窗户边探头,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卢岩迈进来后,立刻缩了回去。
“爹,爹,柔儿又躲起来了,我把她抱出来。”卢舫在内大声喊道,然后便听到柔儿尖声的抗议。
“别跟妹妹闹。”刘梅宝忙喊道,不由加快脚步。
卢岩忙跟着快走几步。
卢舫已经抱着柔儿出来了,三岁多的柔儿被哥哥抱在怀里,腿碰着腿磕磕绊绊看上去像是猫叼老鼠很是滑稽。
“哥哥坏!”柔儿挥舞着手尖声喊道。
铁勺也从一旁跳出来阻拦卢舫。
“快把柔儿放下来。”
三人拉扯成一团,屋子里顿时嘈杂不已。
“看看,这才三个,每天都闹得能掀了屋顶,这一个出来了,还不知道怎么热闹呢。”刘梅宝笑着,有些无奈的抚摸肚子。
“越热闹越好。”卢岩笑道,“我不在家,热闹些好。”
他说这话,已经走进屋内,伸手将正和铁勺一起压在卢舫身上的柔儿一把抱起来。
柔儿可没哥哥胆子大,从小什么抛高高之类的游戏敬而远之,陡然离地还吓得紧紧抱住卢岩的胳膊。
“想爹了没?”卢岩将她抱在怀里笑哈哈的问道,故意用胡茬脸去蹭她。
柔儿皱着眉,小手挡着眼前的大脑袋,撅着嘴喊娘。
“行了你快别逗她了,这丫头就是个闷嘴葫芦,心里想什么也不说。”刘梅宝笑道,一面在一旁坐下来,喊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个。
“多大了!闹什么闹!字写完了没?书背过了没?”
不待她喊完,卢舫给铁勺打个眼色,两人借着打闹跑出去了,只气的刘梅宝喊晚上不许吃饭。
“你瞧没,这两个我是管不了,越来越皮,越来越滑头。”她说道。
卢岩笑着不以为意。
“你别笑,你儿子鬼的很。”刘梅宝瞪眼,冲他伸出三个手指摆了摆,“上个月先生又走了一个,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我看这太原府没人敢来咱们家做教书先生了,你这个当爹的说怎么办吧。”
卢岩将柔儿放下来,柔儿立刻跑到刘梅宝身旁三下两下爬上炕躲在娘背后,偷偷的看卢岩。
“我把他带走吧。”卢岩说道。
“去宣府?”刘梅宝一愣。
她还没说话,窗户外铁勺和卢舫的笑声便响起来。
“去宣府去宣府!”两个孩子扯着嗓子叫。
“你那里那么忙,带着孩子怎么带的过来?”刘梅宝对外呵斥几句让他们安静下来,扭头对卢岩说道。
“孩子有什么好带的,他们这么大了自己知道冷热饥饱,好带的很。”卢岩笑道,“读书也没问题,文吏多得很。”
刘梅宝有些动心,想着自己如今身子重了,这两个孩子也的确管不过来,赵大娘夫妇还有贵子娘都一味的宠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娘,娘,我到那里听话,一定不胡闹。”卢舫忍不住从门外跳进来大声的保证。
“到那里可没在家里这么舒服。”刘梅宝说道。
“没事没事,我不怕苦,我是苦日子过来的。”卢舫挺着小胸膛大声说道。
其实具体的什么叫苦日子过来的他也不太清楚,反正赵大娘和贵子娘总是这样感叹。
“去吧去吧。”刘梅宝抿嘴笑道。
没想到娘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卢舫欢呼雀跃,扑过来喊着娘真好。
卢岩怕他没轻没重撞到刘梅宝,忙伸手揽过来。
“爹,到时候教我学骑马射箭。”卢舫抓着卢岩的手眼睛亮亮的说道。
卢岩点头笑说好。
“我也要学。”铁勺只怕漏了自己,站过来忙忙的说道。
“好,都学,厉害本事多得是呢,就怕你们学不完。”卢岩笑道,伸手拍他们的头。
看着这边三人如此热闹,一直躲在刘梅宝身后的柔儿思付再三走出来,拉了拉卢岩的衣角。
卢岩回头看是她,有些惊讶。
柔儿只是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柔儿也要去?”卢岩难得机敏的看懂女儿的意思,问道。
柔儿点点头。
“你还小,等再大些,再去。”刘梅宝忙招手要女儿过来。
柔儿只是站着不动,拉着卢岩的衣角不放,大大的眼看的卢岩心都化了。
“好,都去。”他大声说道,将女儿抱起来宣布。
刘梅宝无奈的笑了。
夜晚,赵娘子夫妇贵子娘都告辞歇息,卢舫和柔儿也被奶妈带着去睡,夫妻二人这才有机会单独相对。
“傻笑什么啊。”刘梅宝收拾完床,见卢岩斜躺在大炕上看着自己咧嘴笑。
卢岩冲她招手,刘梅宝含笑过去,倚在他怀里。
“这个孩子出生我可要好好的守在身边。”卢岩感叹道,一面轻轻摸着刘梅宝的肚子。
“哎这话可说不得啊。”刘梅宝忙拍打他一下。
卢岩就笑,笑着笑着神情微沉。
“是不是?又被我说对了?”刘梅宝说道,起身看他,“我听说这鞑子又要大举南下了?”
卢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想起什么。
“对了,找到谢四娘了。”他说道。
刘梅宝很是惊讶。
“她在哪?”她忙问道,又惊又喜。
冀州固安,一队人马沿着山边极速奔驰,渐渐的看到前方出现一队人马。
“老大,这群官兵又追来了。”那队人马看到,顿时有些惊慌,纷纷喊道。
这些人穿着破旧,一个个形容彪悍粗狂,显然是马贼流匪打扮。
如今这山西以及宣府附近马贼山匪几乎绝迹,就是零星有幸存的,见了官兵那也是逃之不及,可这些人看上去除了有些惊慌外,并没有吓破胆,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一队二十号人中竟然还有七八个女子,而伴着唤声老大,所有人的视线便都落在一个女子身上。
“他们来了,老大,打吧。”又有人喊道。
那女子慢慢转过身,她的面容以及头发被布包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寒风中,看着那驰近的官兵微微闪烁,依旧没有说话。
“这是宣府的哨探。”看着近来的官兵,这些人都认出来那标志性的衣着打扮以及严整的武器,面色更加难看。
宣府的哨探那都是见了鞑子以一敌三的主儿。
“寨子里的兄弟们就是叫也来不及了,老大你走,我们挡着。”站在那女子身旁的一个彪形大汉抓起手中的两把板斧大声喊道。
大家纷纷催促,包括几个女子们,那为首的女子却只是骑马不动,看着近到已经能够看清面容哪些官兵。
就在这群人准备以死抵抗的时候,那群官兵突然停下了,其中为首一个催马走出来兜了个圈,目光冷峻的看着他们。
“官爷,我们是曹演庄的…”这边有人一咬牙喊道。
他们曹演庄虽然是山贼,但在这一带素有好名,从来不扰民劫舍,反而会救济流民难民,吃的喝的用的,也都是从哪些作恶的山贼马贼手里抢来的,这些日子随着不断有零星鞑子出现,他们还去打过鞑子,消息传到官府耳中,房州的知州还有意招抚他们,有这个前提在,或许能让这些可怕的哨探手下留情。
“谢四娘。”那为为首的官兵却并没有理会这人的话,而是打断他大声喊道。
这声音喊出来,让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但那女子的眼神却是明暗交替,显然情绪激动。
“大人说了,如是敢为非作歹,必取你性命!”为首的官兵接着说道。
说罢,没有再看这边一眼,抬手一挥,来众立刻调转马头转眼远去了。
一干准备舍生迎战的山贼被晾在原地,一个个还没回过神。
“老大,他们说的什么啊?”一个大汉忍不住转头看那女子,结结巴巴问道。
谢四娘没有理会他,一夹马腹疾驰向前而去。
“难道是说老大?”有汉子忍不住低声问道。
“不可能,老大明明叫赵贵嘛。”另一个立刻否定。
“赵贵明显是个男人名字,老大肯定是用的假名字,你还真信了?”先头说话的人鄙视的看他。
“怎么假名字了,谁说贵只能男人叫了?”那人不服,瞪眼红脸喊道,伸手一指一旁的一个男子,“老四还叫芳妮呢,他就是女人了?”
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的男人就骂着扔过来一只鞋砸他。
“姓全的,你活腻歪了..”他红着脸大骂。
但这是全部人都哄笑起来。
“原来六哥真名叫芳妮啊,哎呀哎呀失敬失敬。”大家纷纷笑道。
这边顿时乱成一锅粥笑声骂声鼓臊声。
“还不快走。”谢四娘回头喝道,寒风吹过掀起她的围布,露出已经不再秀丽风霜浸染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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