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常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鬼暮雨
但是这一门术和其他两术不同他对灵觉的依赖性是极强的可以说此术到了后期的高等占卜术基本上就是依靠灵觉来判断施展。
冷老道:“占卜术几乎是完全以强大的灵觉为支撑施展的算术,既然灵觉能施展此术那么反过来依靠此术训练灵觉也是可以的。在战斗中占卜术所需要掌握的就是两点。
预判和时差。预判便是预测对手的下一步行动揣摩对手的思想,而判断对敌时所需要的镰刀部位并将元气定在那个部位便是一种预判类型,至于时差则是和刚刚说的一样。”
灵觉是一种特别的感知力,普通兵器对于这种感知力的传达力度也并不如种子武器那般收发由心但是这种特殊的灵觉有一大优势那便是这种感觉永远不会被阻隔被剥夺,一个人只要活着即便丧失了其他感觉也绝不会丧失灵觉。
正是出于对这种感觉的恐惧所以幻术才会逐渐的发展起来从一开始的迷惑转向为精神攻击成为三术中的一术。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灵魂穿越过时空的缘故丰延秋的灵觉异常强大这也为日后的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给予他一飞冲天的资本。
接过了镰刀修炼也继续开展着,丰延秋并没有其他原因耽搁一分一秒的修炼,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转眼就要过了五天了。
“陛下。”谷承要见丰延秋这个消息并没有瞒过丰承业的耳目同样他们的打算也没有逃过丰承业的眼睛,所以这几天丰承业也是有些担心百忙之中派出了心腹手下想要给自己的小儿子好好提个醒。
丰承业抬头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挥退了其他人,待到四周安静无人时才问道:“延秋知道了吗?”
心腹摇了摇头,丰承业怒道:“你难道没有告诉他吗?”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这莫大的威势在合体期元修的催发下达到了极致,心腹额头冒出了点点冷汗只好连忙道:“陛下容下臣说完。”
丰承业看了他一眼收回威压一甩手坐下来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微臣摇头并不是不是的意思,而是不知道的意思。”
丰承业冷哼一声:“不知道也是否定的一种。”
心腹无奈的道:“在下受陛下之命本想好好劝导七殿下并将此事告知,但是七殿下却是闭门不见微臣也是毫无办法。”
丰承业端茶杯的手忽然定住了,“你说什么?闭门不见?你没说是谁派你来的?”
说到这心腹更是无奈,苦笑着道:“微臣自然说了,是陛下亲自让微臣去的,父亲看儿子名正言顺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所以微臣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告诉了七殿下的家臣。”
“那是他的家臣不让你去吗?真是大胆,寡人的好儿子都被这些......”
“陛下误会了,听到陛下的名讳整个谷国自然是人人敬畏,小小家臣自然是拦不住微臣的,只是七殿下借口练武便是不给微臣见上一面的机会。”
“延秋在练武?”丰承业眼睛亮了,“真的?”
“没错,而且是闭门谢客玩命的修炼。”
丰承业舒了一口气,“你下去吧,看这样子他应该知道了。”随即脸色又是一变哭笑不得的道:“但是这小子为什么知道了这个还能修炼得进去,他是根本不知道眼下的情形吧,若是谷承真的提出要退婚那么寡人......寡人也很难拒绝。
大王子丰延威府邸
“退婚?”
丰延威坐在主殿饮尽一杯酒接着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没错。”
“可是,可是七弟毕竟还是我们一母同胞的兄弟啊,血浓于水,我们做哥哥的虽然无法改变他但是至少也不能帮着别人害他。”说话的正是三王子丰延齐。
丰延威不语下首的一位家臣行了个礼恭声道:“三殿下果乃一代贤王,若是七殿下有三殿下的十分之一的才能哪能有如此境地。”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起来在下也是七殿下的旧臣,曾经也曾对七殿下抱有不亚于陛下的期望,可是期望越高失望便是越大,谷承大人乃蓝谷系重臣血统高贵膝下仅有一女若是嫁于七殿下那么终此一生七殿下都难逃宫廷政事的浪心,在下以为以七殿下的平庸让其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才是给予七殿下最大的关怀。”
丰延齐瞥了一眼登时认出此人便是七弟丰延秋的首席家臣米卓,没想到连他都背弃了自己的七弟。
“大哥!”丰延齐神色激动,在诸位王子中就数丰延齐与丰延秋的关系最好,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有着难以言说的怜惜,每当想起少时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的流着鼻涕却一直昂扬着头的七弟被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的骂做废物他总是心中一疼。
丰延威连忙摆起手制止道:“好了别说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无限惋惜的道:“米卓说的没错,而且这事为兄根本做不了主,此事是母后亲自主持的。”
“母后......”
丰延秋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静静的立在府中池塘边,明日就是与谷承会面的时候了,这些天来这件事似乎从来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就连父亲派来帮助他的使者他也没有见。
所有人都以为他忘记了此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早已像烙印一般印在心头只有依靠着疯狂的训练才能将此事带来的屈辱不甘压下,也只有如此才能使得自己平稳的坚持到这个晚上。
“在担心吗?”风中带来了美人特有的幽香,声音也如黄莺出谷动人无比。
“担心什么?”丰延秋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明天的会面会将你仅有的一切统统毁灭。”兰心的美目遥望着丰延秋略显单薄的身子,目光飘飘荡荡的好似已经跃出了王府。
仅有的一切?最后的自尊最有的骄傲?呵呵,丰延秋的笑容依旧平淡,但是嘴角却勾出了最锋利的刀芒。
“你在担心吗?”他反问道。
“担心什么?”
丰延秋转过头如剑般凌厉的目光注入了那谭动人秋水,“若是谷承回心转意不准备退婚了那么我可是要娶他那没有见过面的女儿了,听说是个不错的美女。”
“哦?”兰心的脸上满是笑意像是绽开的玫瑰一般,“除了你的父亲之外认可你的人不多。”
“你算是一个吗?”他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勉强算是,但是谷承呢?”兰心道:“米卓是跟了你好几年的老人了,他尚且无法了解,难道谷承会了解吗?”
丰延秋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转过了头,从那耸动的肩膀来看他分明是在笑。
“你在笑什么?”兰心美目一讶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是在想像是米卓这种将常青之途完全视作金钱积累的人究竟得长多少个脑袋才能了解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并没有看错他,他的才能只能也只配管理一个王府的财政仅仅是个管家的料而已。”
“唉!”一声娇声叹息浸透了兰心的笑意,“那么谷承呢?”
“他不同。”
“不同?”
“他在父亲的眼中是国家的肱骨,父亲认同他也认同我,所以有的东西他必须得要了解。”
“倘若他依旧不了解呢?”兰心认真的问道眼中又浮现出了当日凉亭内的柔情,“无论如何都要记住即便这些人不了解你,你的身后依旧有着认同的目光。”
丰延秋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似是表示了解又似有其他含义。
兰心重重的叹了口气:“元灵大陆很大,一只高翔的鹰的舞台是整个天空而非一方天地,你不要......”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池塘边的栏杆,丰延秋截口道:“我要!”
“能征服整个天空的鹰怎么会败在一方天地之中,三年了,南山的鸟蛰伏了整整三年了,他冲天的英姿绝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挡得了的。”
目光扫过庭院扫过兰心的眼,最终,深深定格,如剑,直刺谷承府中!
谁主常青 第十四章 折服 上
五天转眼即过终于到了丰延秋与谷承会面的时刻了,有意无意间今天街上的人多了,作为整个丰州最繁华的谷国王都这里的人民远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八卦。
同样因为丰延秋和谷承两人特殊的身份对于他们的事也远比一般人更能让人有兴趣。
谷承内穿一件蓝色衣衫外套谷色大褂显得威风凛凛气度非凡,对于这次见面很多人都不看好认为谷承没有必要穿得那么的正式,因为对于这样不知礼节的女婿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自从五天前的礼队回来后谷承家中抱有这个想法的人又多了,除了老臣谷宗令对丰延秋赞不绝口外其他人都是心存轻视。
“姑母。”谷兴身姿挺拔穿着正式的服装展露出少年人应有的骄傲昂扬前来拜见谷承的妻子米氏,米氏今日也是身穿华服,虽然人至中年但是身材依旧曼妙脸上也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从这张脸上便可想象得出她的女儿是一个多么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米氏看着谷兴的样貌面露满意之色,这才是大家风气比上那个七殿下可不知好了多少,若是将来能立下大功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可以外披谷衣真不知能迷倒多少年轻少女啊。
和元灵大陆其他种族不同,谷族人特别喜欢这种淡金色并以自己的族名将其命名为谷色认为这种颜色的丰收胜利的色彩而其他种族对于金色黄色则有一种近乎天生的畏惧,他们认为这种颜色是枯萎的不详之色偏爱象征着生命常青的青绿色。
“他们快来了吧。”米氏问道。
看了看天色谷兴回应道:“快到傍晚了应该就要到了。”由于白天是天地元气最为充裕的时刻所以元灵大陆的习惯是在晚上见面商谈,就连国朝和朝会都是尽量靠近中午避开那修炼最重要的一段时间。
看着府中忙碌着的下人家臣谷兴不解的问道:“见那家伙用得着办得那么隆重体面吗?”
米氏嗔怪道:“别的时候你可以说这种话今天尽量克制住自己,待过了明天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今天无论在礼节上还是其他方面都要做的完美免得给明天那事留下话把。”
女儿不常在身边看到了自己的侄儿米氏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之色,“毕竟是少年人的脾气,姑母知道今天会让你做些不开心的事,但是为了言辛还请你忍耐一下。”
谷兴道:“姑母放心,谷兴省得,今天不但要用王子的礼节迎接更要以陛下的礼节接待,哼,真希望能早点到明天。”
明天,明天就能与陛下谈论起退婚事宜了,真是像梦一般。
米氏心中舒了一口气,然后绷紧了心中的弦眼中露出了一丝厉色,“也不用这样,我们要在礼节上严格要求自己但对他们也不能过于放松,这样明天才能有理有据。”
正说着一个侍女匆匆忙忙的赶来道:“主母,已经来了,他们已经到了王城大街了。”
“哦?”米氏摆出一丝笑容,道:“瞧,真是说谁谁到啊。”然后又微笑着向侍女问道:“是五个人吗?排场果然很大啊。”
额......这个,侍女忽然哑口不语。
“怎么了?没有看到吗?”
侍女摇了摇头,“不,看到了,不过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米氏好像被吓到了站了起来,“你说他们才来了两个人?”因为愤怒她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那看到七殿下没,七殿下亲自来了吗?”
侍女也被米氏这个模样吓到了连忙俯身道:“来了,七殿下穿着谷色衣服很好辨认,他的身边是个穿着布衣的老人正沿着王城大街向我们府上走来,谷宗令大人正安排人手准备接待呢。”
米氏深呼吸排解着心中的愤怒,如此无礼,竟然如此无礼,我们敬他是王子七殿下给他派了整整一个礼队而他竟然回敬我们区区两人,真是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真是个侮辱啊!
“他们,他们来了两个人,礼品,那么礼品呢?当初我们可是送去了整整三百贯的礼物,礼尚往来难道身为七殿下的他还能空手而来?”
“礼品?”侍女愕然无以应,“他们都是两手空空......嗯,说不定是装在怀里了。”
“两手空空!”米氏脸色大变铁青着一张脸,“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才愤怒的喝道真是我们的好女婿!
啊了一声,米氏忽然间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下去,谷兴连忙上前扶住米氏劝道:“姑母别生气,根本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而且七殿下这么做不正是合了姑母的意思。”尾音拖长,谷兴意有所指。
“主母————”
“好了!”米氏叱道:“你退下去吧。”这句话好像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听着窗外忙碌的声音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不值得。
良久,米氏回过神来收起了满脸怒容对着谷兴吩咐道:“让谷宗令派人回来,就说是主公的意思。两个人根本没有迎接的必要,还有既然对方如此无礼作为长辈的我也不能一味的纵容就算为陛下娘娘管教下放肆的殿下。”
眼中流出不屑嘴角的笑容更是浸透了轻视,“就抓住对方的礼节问题狠狠喝斥也好让七殿下更清楚的认清事实!”
“看热闹的人的确很多啊。”丰延秋扫了眼四周不屑的说道:“平民果然无法成事啊。”
冷老笑问道:“殿下有几分把握?”
“就算没有把握也要当成十成去做!”
两人的速度很快一转眼便到了谷承的府前,作为谷国重臣谷承的府邸很是壮观和丰延秋当年的王府门前有所类似,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民众不少但是谷承派来迎接的人却是很少,连当时礼队的十分之一数都不到,老臣谷宗令面露尴尬的站在门口一脸歉疚的看着丰延秋。
“七殿下安好。”
丰延秋点了点头,道:“安好,岳父大人安好?”
谷宗令咳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冷老从怀中掏出了深红色的请帖送上道:“谷国七殿下丰延秋前来拜门赴宴。”身穿粗布麻衣但是气度不凡的冷老还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就连谷宗令也是多打量了冷老一眼,但是看了眼外表又用他不到出芽期的修为探测了下冷老,顿时觉得对方空有外表平平无奇也就没多大在意。
这时一个声音后门后由远及近的传来,“真是太过分了七殿下,谷承大人至少也算是您的长辈,但是殿下却是两手空空前来拜见真是完全不将谷承大人放在眼里。”
身穿蓝衣的英姿勃勃的谷兴走了出来目光很快的聚焦到了那一抹如阳光般璀璨的谷色,顿时微微一愕,丰延秋的容貌并不差,继承了谷王丰承业和谷后丰若基因的他长得也是帅气非凡至少不会输于谷兴,华丽的谷色衣饰下潜藏的那一股傲人的贵气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气度风采。
今日帅气的谷兴一出场反倒是成了丰延秋的陪衬了。
谷宗令又咳嗽了一声轻声喝斥道:“当面问礼真是丢脸,不要说了快请殿下进去。”
谷兴无视谷宗令发出的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丰延秋,剑眉下锐利的眼睛泛出一丝怒气,“不觉得失礼吗,殿下?”
四周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看来,这里面有看热闹的民众亦有各位大臣以及父王母后的眼线,谷兴选择在此地发难他的用意丰延秋也是相当的清楚,抬了抬目光直接掠过了谷兴投向谷宗令仿佛在问此人是谁。
谷兴看在眼里强压怒火抢先一步道:“在下仅是谷承主公手下一家臣,贱名不足以入殿下之耳。”**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目光更加冷峻。
冷老冷笑一声厉声道“七殿下的礼品是送给军侯谷承的,阁下既然是无名小卒也有资格来询问吗?”
谷兴瞥了眼仅以为冷老是个普通老人并没有在意同样冷声回敬道:“在下的确没有资格但是七殿下的所为却连在下这个没有资格的人看得也是寒心不已,殿下扪心自问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的大多数人都是见到过谷承送请贴时盛大庄重的模样也知道七殿下平时的劣迹都是摇了摇头更有人以袖掩面似乎在为丰延秋感到羞愧。
“真是的就算如今落难了也不能两手空空的来吧。”
“真是丢尽了王室的脸!”
“唉,仔细一想谷承大人的女儿还真是可怜竟要嫁给这等人。”
听着群众极具倾向性的话语谷兴脸上的冷笑更浓,如此一来明日之事怕是十拿九稳了吧,他堵着门口等待着时间差不多时在勉为其难的放他一马,既能帮丰延秋进行最好的负面宣传又能显示自家的宽宏大量。
这场女婿与岳父的会面开始了第一回合的交锋,丰延秋不言不语听着周围人的冷言冷语双目紧紧的看着谷兴,就在对方神情有所松动之时丰延秋淡淡的开口了。
“本君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从何听说本君两手空空而来。”
谁主常青 第十五章 折服 中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声音有恃无恐绝对不是无所准备的人能够发出的。
这个不成器的王子准备了礼品,这么一来无礼的不就是谷承一方了吗?
窃窃私语停止了,谷兴的脸色也变了,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准备了东西,不对,谷承大人送的礼足足有三百贯对于如今的丰延秋来说根本连还都还不起更别说按照礼法应该送上价值略高的礼品。
一定是从大街上买来凑数的东西,谷兴收起了满脸紧张换上了一脸轻视,绝对是这样。
也好,就让大家一起都看看七殿下究竟准备了什么礼品。
无视谷宗令的阻拦与警告,谷兴道:“既然不是两手空空那就让吾等好好见识一下吧。”
一语惊起千层浪,大门口竟然要求检查对方的礼品这根本就是比两手空空赴宴更无礼的事情,但是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满场竟无一人指责,就连谷宗令也不说话。
遇到这种情况丰延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和冷老对视一眼眼里俱是一笑,对于这帮人用说是没什么效果的只有让事实的结果脱鞘而出才会让对方信服,而且这种信服比任何动作都有用。
这正是改变自己名声的第一步,丰延秋心中冷笑,也好就用你来踏出这第一步吧。
“礼品的宝贵不是靠大小排场钱财来衡量的,不过再怎么说你也听不懂,冷老。”丰延秋静静的立在原地对着冷老叫了声,冷老应了声环视了下四周眼中露出不屑之意摆了摆头心道:让你们这群井底之蛙长长见识吧。
哗,从冷老怀中抛出的黑色物件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所有的目光又是一瞬间刷刷刷的聚集到了这一抹黑色上,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心存疑问,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感觉,绝不会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否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丢出来。
谷兴摆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无所谓的态度从抱胸的双手中抽出了一只接过了这黑色的物件,只觉得触手温润手感极佳不像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
眉头微微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闪过,他迫不及待的将目光移下朝黑色物件上看去。
第一眼,他感觉有些不对了,这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个玉筒。
第二眼,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玉筒上的一个字映入眼帘,宇。
第三眼,他感到一股缺氧的窒息,这竟是一卷宇级的武技玉筒。
怎么可能?宇级的武技少说也要五千贯,这怎么可能!
最初的震惊很快的掠过,因为眼前的真实无可辩驳,而后一股恐惧的压抑笼上心头。
谷国的王子七殿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大臣的一名家臣拦住门口并要求出示礼品,这传出去不仅是打王室的脸更是打了谷承的脸啊。
多么傲慢的臣子啊,多么胆大的臣子啊,竟连王室都不放在眼里!
安静的氛围在持续了不久之后终于被好奇打破,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无论是凑热闹的路人还是打听消息的耳目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谷兴身上,更具体些是集中在谷兴手中的黑色物件上。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似的,那么多人其中自然不乏有细心者,他们注意到了谷兴额头忽然冒出的细密的冷汗顿时眉头深锁,他们意识到了今天与众不同。
拿来我瞧瞧。谷宗令伸出了手,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我......”说到了一半谷兴没有了声音,快让七殿下进门,他焦急的用眼神示意着谷宗令,进了这扇门再好好陪个罪一切都好谈,否则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原来如此。”谷宗令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以他的阅历就算看不见玉筒上写着什么也能猜得**不离十,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样想着心中再不敢迟疑,拖久了那么主公的脸也就丢尽了。
谷宗令沉下脸冷下声喝道:“你这小子也闹够了吧,快给我进去。”接着换上了一张笑脸笑呵呵的道:“七殿下,请进吧,主公怕是要等久了。”
突然转变的态度使得周遭人的眼神从不屑变为惊异,在对于那件黑色事物更感好奇的同时声音又一次寂静下来了。
无视于周遭的变化,丰延秋慢慢的向门口走去,动作舒缓优雅完全符合他王子的身份以及王室的礼法,七殿下变了,这个声音忽然间响彻了所有人的脑海。
这真的还是七殿下吗?还是那个顽劣不堪的废物,不成器的败类?
谷兴的心放下了,只要进了这扇门一切都好说,随着丰延秋的脚步逼近他的心中却又腾起了一股不甘心,这家伙不会是诚心戏耍我吧。
故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误以为他完全是空手而来最后在门前抛出礼品,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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