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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宣韶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三娘真的觉得自己很困了,不一会儿就在宣韶的怀里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三娘总是能听到外头的人谈起王璟那一夜大败蒙古勇士之事。因为王璟的出身,以及他那被传得越来越神乎其技的技能,再加上理所当然的名族自豪感,王璟受到了京中所有百姓们的追捧。朝廷对蒙古的战争刚刚暂停,国|家与人|民需要这样一件事一个人来鼓舞士气。
于是自方家出事以来,首次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能将人们从方家的八卦中解救出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王璟一战成名。三娘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很是有些感叹的。
在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老王妃也提起了王璟,还说要他以后有空就来庄亲王妃陪她说话,三娘自然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应了。
一旁的郡王妃语气却是酸溜溜的,怎么说在她看来,王璟也是她给自己的女儿挑夫婿挑剩了的。
人就是有这样的一种心理,在买了一样东西之后,最不高兴的就是别人说那样东西不好。同样的,放弃了某一样东西不要,便巴不得找出它身上所有的缺点,见不的人说它好。郡王妃大概就是这么个心态。
惠兰县主更是从头到尾,鼻孔望天,一脸不屑。三娘想,这样也好,咱谁也看不上谁,就不用硬扯上关系了。还是王八配王八,绿豆配绿豆吧。
之后郡王妃又有意无意地提道:“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咱们王府虽说是宗室,可是每月朝廷给的俸禄却是又定数的。年轻人总是不懂这些,以为家中吃穿不愁,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厨房到了晚上也不得空闲,殊不知这样有多浪费。”
三娘闻言暗自惊讶,这是在说她晚上让厨房给宣韶做宵夜的事情吗?这到是好笑了,除了王府定例的一日三餐,她要厨房开小灶的时候,可都是按着规矩给了银子的,且从来就只有多没有少。怎么听着郡王妃的意思,好像她花了她的银子似的。宣韶在京卫指挥使司已经鹰卫所得的俸禄虽然没有交给公中,但是作为宗室所领的那一份却是直接划入了王府的账中,作为她们一房一日三餐与别的零碎花费绰绰有余。
其余的,她也没有让王府为她们买单。
三娘笑着缓声道:“郡王妃您不说侄媳还不知道公中已经入不敷出至此了。宣韶虽然俸禄微薄,但是我们这一房除了平日里让厨房开小灶花了些银子,到也还算宽松。这样吧,以后祖母这边若是晚上要额外用厨房什么的,就从我们这边支银子吧。再穷也不能委屈了长辈不是?再说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宗室,皇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及的,比不得小门小户,什么忙排场也不用顾。”
让厨房开小灶的可不只她们这一房,郡王妃自己时不时会吩咐炖补汤给庄郡王和两个儿女就不说了,就连老夫人晚上有时候也会要熬药,和炖一些汤汤水水的。
她话说明白了,可没有花庄郡王府一分多余的钱,若是王妃嫌弃老王妃多花了她的银子的话,那就让她来养好了。
郡王妃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老王妃看向郡王妃,脸上有些不悦:“先皇在世之时就对庄亲王府优待有加,我当家那么些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银子不够用的事情!(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受伤
那边王璟与白兰都想要往亭子这边过来,却是让矮个子的黑衣人给拦住了。两方相斗,十分激烈。
三娘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冷冷道:“我看伱这些年好像过的不错,原来是因为伱将自己的错误转嫁到了别人的头上,这到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哈丹巴特尔,伱心里就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她当年死在伱的面前,不过是因为伱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再无退路。”
哈丹巴特尔闻言,手中的刀又王三娘的胸前递了一寸,三娘似乎能感受到刀锋挨近的时候那彻骨的寒意。
“我是真心待她的。”哈丹巴特尔挤出了这么一句,他眼中也有挣扎。
那边,矮个子的黑衣人突然闷哼了一声。三娘抬眼,便看见王璟趁隙猛击在了那黑衣人身上的某一处,让黑衣人手中的剑差点拿不稳。很显然,同时对上王璟与白兰,加上王璟与白兰都想要冲出他的拦截,到三娘这边来,更是拼了全力,让黑衣人有些吃不消。
三娘正想着,要不要与哈丹巴特尔说一些废话,好拖延一下,让王璟和白兰先将那个黑衣人给解决了,虽然这样有些冒险,不过眼下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边与王璟和白兰缠斗的黑衣人已经早一步开口了喊道:“哈丹巴特尔,伱在做什么?快解决他们!”
哈丹巴特尔回过神来,看了那边打斗的黑衣人一眼,再望向三娘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冷酷的杀意,三娘心中不由得一惊,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哈丹巴特尔扬起了手中的刀,他的招式简单丝毫不花哨,所以三娘能清楚的看清楚他的招式。这是她来到这个事件之后,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妹妹——”王璟大惊失色,拼着被那拿剑的黑衣人刺中后背的危险。凌空扑了过来。
哈丹巴特尔听到背后的动静,手中的刀临时转向,往后挥去,头也未回。王璟被这凌厉的煞气逼得在他三步之外停了。哈丹巴特尔又回手王三娘砍了过来。王璟又扑了过来,让哈丹巴特尔的力道不得不减弱。
三娘因早有准备,往后猛退躲避,刀风却仍是划破了她抬手挡脸的手臂。
戴在手臂上的珍珠臂钏断了,白色的珍珠瞬间全滚落在了地上。三娘顿了一瞬手臂上尖锐的疼痛才传导到她的脑中,她的脸有些惨白。
王璟红着眼睛,一副要拼命的架势缠住了哈丹巴特尔。三娘用未受伤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臂。她咬牙忍住了溢出口的呻|吟怕让王璟分心。
眼见着王璟就要不敌。通往内城的小道上,一阵马蹄声传了来。三娘立即抬头往那边看去,待看清楚马上那熟悉的身影之时,她不由得心中狂喜。
王璟也看到了来人,面上也是一喜。两个黑衣人隔空对视了一眼,却是同时加快了动作,下手也越发狠辣起来。
哈丹巴特尔虚晃一招,左掌劈开王璟。右手上的刀又朝三娘砍来。三娘依旧用受伤的手臂去挡,毕竟断臂总比送命要划算。
只是那刀却是没有再看下来,三娘隐约听到了“叮”的一声脆响然后是一声男子的闷哼。再睁眼的时候。却是见哈丹巴特尔用左手捂住了手腕,他的右手有些颤抖,抖到拿不稳手中的刀。血液从他的指间溢出。
三娘低头,看见了一枚扭曲变形了的铜牌。这牌子三娘是认的的,好像是宣韶身上的一种符牌,三娘早上在服侍他穿衣的时候见过。
哈丹巴特尔再要举刀的时候,眼前突然像是有一阵风挂过,一个人影跃了过来瞬间便与他交上了手。
“宣韶——”王璟激动地看着已经与哈丹巴特尔缠斗在一处的宣韶。
哈丹巴特尔手腕受伤,拿着那沉重的刀很是有些吃力,索性将那刀往外一抛。也是赤手空拳与宣韶战了起来。
王璟看向靠再柱子旁,脸色苍白的三娘,赶紧跑了过来。
“妹妹,让我看看伱的手。”王璟去拉三娘捂住自己的手。
三娘见那边,宣韶一面与哈丹巴特尔交手,一面还往这边看来。赶紧道:“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没关系的。”
王璟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宣韶分心,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扯了自己已经破碎了的外衣,帮三娘将伤口先缠紧了,怕她失血过多。
三娘没有管王璟的动作,只是看着宣韶那边。还好宣韶对上已经受了伤的哈丹巴特尔,丝毫不吃力。不过这么一会儿,哈丹巴特尔已经有些抵挡不住。
一直在那边纠缠的白兰与另一黑衣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那黑衣人原本就渐渐占了些上风,这会儿见哈丹巴特尔落败,急急几招逼退了白兰些许,立即转身过来与哈丹巴特尔汇合。
哈丹巴特尔与那黑衣人一汇合,因为配合默契,力量瞬间就大增。
白兰喘着气又奔了过来,也想要加入战局。
“退下。”宣韶淡淡道,眼镜却是冷冷地盯着将他前后围住了的两个黑衣人,似乎丝毫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白兰看了宣韶一眼,真的退出了战圈,往三娘这边来了。
她看了一眼三娘手臂上被包的乱七八糟的伤口,二话不说将上面王璟的衣裳解开,掏出自己的帕子,又重新帮三娘将手上包了一遍。
她这一出手就知道是内行,三娘原本被王璟包得有些臃肿的手臂,一下子就清爽了许多。
那边宣韶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矮个子的黑衣人与宣韶交了一会儿手,眼中便有了惊异之色。他自然是认出了宣韶就是几年前与他交过一次手的人,一般
来说练武之人,只要不遇上瓶颈,功力自然会一年比一年有所增长。但是宣韶的功夫与几年前相比,增长之快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两位黑衣人原本就已经耗费了许多的体力,对上宣韶便有些吃力了。宣韶看准机会,几招夺过了持剑黑衣人手中剑。有剑在手,威力更加大增。
被夺了剑的黑衣人。见自己与哈但巴特尔已经被逼得练练退败,身上也刺出来了几个伤口,皱了眉头。他朝哈丹巴特尔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发狠。用了拼命的法子。他们武功本就不弱,这么一来到真的暂时让宣韶没有办法逼近。
突然,矮一些的那个黑衣人见机,突然对哈丹巴特尔喊道:“走!”
两人配合默契,瞬间就同时撤退,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奔了出去,两人分开逃了。
宣韶见他们撤退。微敛了眸子,也不去追,只是突然将自己手中刚刚从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剑,往哈丹巴特尔逃走的那个方向掷了过去。
那把剑带着凌厉之气直直朝哈丹巴特尔的后心处击去,哈丹巴特尔似有所感,脚下一转想要避开。不想那把剑却像是长了眼镜一般直直刺入了他的后背。哈丹巴特尔一个踉跄,却是又立即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去管自己背上的剑。继续往前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宣韶看也不看那边一眼,直接转身进了亭子走到了三娘的面前。
他伸手去探三娘受伤的手臂。最后却是顿住了,只弯身一把将三娘抱了起来。三娘失重,吓了一跳,待闻宣韶身上熟悉的气息的时候她突然便安静了下来。宣韶二话不说,谁也不看,抱着三娘就往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
白兰看了看周围,很自觉地跟了上去,一边还回头对王璟道:“麻烦五少爷帮我们家少爷少夫人将人安排回去啊,奴婢去给他们赶车去。”说着便真的爬上了马车驾驶的位置。
王璟也很担心三娘地伤势,便匆匆跑去对白英交代了几句。接着就上了自己的马也追着马车去了。
宣韶将三娘放到了马车上,从马车中地一个暗格中找出了一个小药箱子,里面有一些小小地瓶瓶罐罐。其中就有伤药,三娘喜欢出门的时候备着一个小医药箱子。
宣韶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与三娘说话,他的脸色也是冷冷的,一丝表情也没有。三娘有些不敢说话。她看得出宣韶生气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了,面对这样臭着一张脸的男人,三娘有些不习惯。
宣韶将白兰给三娘白扎好的手巾又拆开了,看到三娘衣袖上被血浸湿了的地方,他的瞳孔不由地一缩。脸色虽然不好看,动作却是很温柔地帮三娘上药。
三娘睁着眼睛看他垂着的眼睫将自己眼中的情绪全都隐藏起来,药洒在三娘的手臂上,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接着可怜兮兮地看着宣韶道:“疼。”
其实这会儿三娘的手已经有些麻木了,还没有刚刚受伤的时候疼,她不过就是想要与宣韶说说话罢了。
宣韶闻言手一顿,下手更是轻了些,却是没有说话。
三娘像是受了委屈一般,一直盯着宣韶看。宣韶等将三娘的手臂又包好了之后,却是轻轻地又带着些力度地将三娘搂在了怀里。
“对不起。”他声音有些闷闷的,三娘想要转头去看他的表情,他却是手上用力,不准三娘动。
三娘感觉他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腮边,也是这时候才感觉出来他地心跳有些急。
“若是我不先进宫一趟,直接陪伱过来,伱就不会受伤了。”宣韶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原本三娘还想要装一装可怜,让宣韶心疼一下自己地,这会儿却是不知道怎么地她自己就心疼起来了。
“我没事啊,其实也不是很疼,敷了药之后已经好了。”三娘用没受伤地那一支手去摸宣韶的手。宣韶抱着三娘,力道有些紧:“我不敢想象,若是我再来晚一些,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宣韶这么一说,三娘也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宣韶刚刚没有及时过来的话,估计她和王璟最终怕是难以逃脱。她虽然已经使死了一次的人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她突然多了许多地不舍,尤其是身后的这个男人,她不想离开。
可是三娘似乎是能感觉到宣韶此时的紧张后怕的心情。她笑着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上天注定伱今日会及时赶过来救我,无论发生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这一生我一定都会平平安安,一直到老的。我还等着伱和我老了的时候,伱兑现伱的承诺带着我云游四海呢。”
宣韶吸了一口气:“嗯,伱一定会平平安安到老的。”
三娘蹭了蹭宣韶的脸:“是我们。”
两人抱在一起没有说话,马车中一直很安静。
直到三娘道:“伱不要冷着一张脸对我了,伱生气,我有些害怕。”
宣韶愣了愣:“我不是对伱生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三娘轻叹:“那不是一样么?伱整个人都是我的,伱生伱自己的气,跟生我的气有什么不同?”
宣韶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刚刚抑郁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嗯,我是伱的,我不生气了。”
三娘满意了,笑着靠在宣韶的胸口休息。
******
哈丹巴特尔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渐渐流失殆尽,最后倒在了路边。布日固德与他很有默契,两人的逃跑路线一般都是一开始就会安排好的。所以等到布日固德找过来的时候,哈丹巴特尔已经人事不醒休克了。
布日固德将哈丹巴特尔带回了自己的住处,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又吩咐了两位侍女照顾他,之后便去给沈惟复命加请罪。
“失手了?”沈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羞愧的属下,讶异道。
固日布得并没有说是自己的哥哥突然自作主张改了目标,让他们两人分开对敌以致战斗力大大削弱,拖延了时间,让对方的救兵及时赶到。
他只是道:“我们原本就要得手,几年前曾与属下交过手的那名男子突然赶到。他的武功比几年前又高了许多,属下与哈丹巴特尔联手也不敌。最后只能逃离。哈丹巴特尔受了重伤。”事实上若不是哈丹巴特尔与别人内脏的结构又偏差,他这时候早就已经没有命在了。将剑当箭用,还在哈丹巴特尔那种速度之下,也能有这种准度和力道,那人的实力真令人觉得可怕。
“伱们遇上了宣韶?”沈惟皱眉。
固日布得想了想,点头。京中那些官员的名单他最近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沈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固日布得道:“哈丹巴特尔现在如何了?”
固日布得感激道:“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他向来健壮,休息休息几日就好了。”
沈惟点头:“那就啊好,若是需要什么就去找季儿。”
固日布得连忙道谢,之后又恭敬道:“属下失职,愿意领罪。”
沈惟曲指敲了敲桌子,淡声道:“先记着吧,我如今正是要用人之时,伱们以后将功补过。现在哈丹巴特尔受伤,我还有一事需要人去做……”
固日布得忙道:“属下愿意为主子效力。”
沈惟点了点头:“这事儿伱去做再合适不过了。”说着便又细细交代了固日布得一些事情。
固日布得认真听了,之后便领命出去了。
沈惟坐在书案之后,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是不是料错了方向?宣韶与王璟会有牵连,是因为她。而这一连串的变故,归根结底是不是……”
这一晚,沈惟破天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成亲这么久,沈惟也在自己的院子里过过夜,只是他住的却是厢房。这一件事他院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所以尽管沈惟回自己院子的时间少,沈夫人偶有抱怨,却也不知道沈惟与二娘从来没有圆过房,她还满心期待地希望能早一些抱孙子。有时候也会隐晦地暗示二娘,二娘是有苦说不出。
但是今日沈惟不仅回了自己的院子,更是再晚饭过后一直在正房,不像以往一般从来就不踏进正房一步。
二娘今晚十分紧张,这么些日子她对沈惟不与她圆房之事也很是焦躁与疑惑。他想了很多可能,也暗自向沈府之人打探过。可是什么也打听不到。
这个院子里地丫鬟,不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就是对沈惟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
对于沈惟今日为何会留下,二娘不知道,但是她心中总是还有些期待的。这个年纪的女子,无论是怎么样的性子,都不希望被自己的丈夫冷待。
上次她主动请缨要为沈惟办事,最后却是没有办成。沈惟虽然没有说什么,二娘却是有些无颜面对的意思。
“夫……您要沐浴吗?”二娘对坐在上首喝着茶若有所思的沈惟道。
这句话其实是试探,若是沈惟今夜会留下来,那就会再这里沐浴。所以说完之后,她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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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第三百三十六章 矛盾
礼亲王专心的在沈惟平坦的腹部轻轻地吻着,沈惟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受着,知道礼亲王一路向上,喊住了沈惟胸前红艳的一点。
沈惟忍不住拽紧了榻上的垫子,唇畔溢出了呻吟。
礼亲王看了沈惟一眼,眼中带笑,有些得意地重重吸吮起来。
“等……等等……我有话与伱说。”沈惟用手抵住了礼亲王地额头,想要将他推开,不想礼亲王故意不松口,反而紧紧咬住不放,沈惟忍不住重重一喘。
礼亲王坏心地闷笑,还想要去抚弄另外的那一点,却是被沈惟一把握住了手。礼亲王想要甩开,沈惟却是用力握住了。
礼亲王皱眉:“惟儿?”
沈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礼亲王一愣,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以往每次他与沈惟欢|爱,虽然也都是他主动,但是沈惟一般不会太坚持,更不会半路扫兴。说起来两人平日里配合还算默契。今日的沈惟,似乎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礼亲王也是一个懂情趣的人,他万花丛中过,如今在房|事上头注重质量更加甚于数量。所以见沈惟今日似乎是真的不想,他便也坐直了身子。
“惟儿?”礼亲王脸上的情|欲之色还未退,但还是伸手帮沈惟将已经被他扯开了的衣裳合了起来,脸上也是探寻之色。
沈惟沉默了片刻,朝礼亲王抱歉道:“对不起,我今日……”
礼亲王到是笑了笑,抚了抚沈惟的脸:“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您今日有事?”
沈惟伸手将自己的一带一一系了回去,他动作有些缓慢,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礼亲王就这么看着他。
“王爷,若是有一日有人要我死,伱是帮我还是帮那人?”沈惟突然抬头看着礼亲王,认真道。
礼亲王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眉头深深蹙起,眉间的川字纹十分清晰。
“这话是何意?谁会让伱死?”
沈惟一直看着礼亲王,神情倔强:“伱先回答我。”
礼亲王也看着沈惟,突然他有些痞痞的一笑。还故意有些轻佻地伸指点了一下沈惟的脸:“伱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怎么舍得伱死?”
沈惟闻言脸上却是没有喜色,他垂了垂眸子,嘴角的笑意有些讽刺:“这就是伱的回答?”他与礼亲王在一起多年,自然是知道他若是逃避问题时,会用的招数。
礼亲王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沉默了片刻,面上突然就带了些疲惫:“惟儿。伱与我说话总是遮遮掩掩,如今却怪我不够诚恳?伱什么事情也不说,让我怎么回答?以伱的性子,即便我现在回答伱,无论伱与谁为敌,我最后都会站在伱这一方,伱会信吗?”
沈惟闻言愣了愣,他垂眸看着地上倒影的树影沉默了。
礼亲王看着沈惟。轻叹了一声,他起身将自己一直没有系上的衣带系上了。然后走到了窗边,抱着臂倚在了窗棂上。
沈惟抬眸看着礼亲王。他的背影让沈惟有些恍惚。屋子里很静,谁也没有说话。礼亲王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惟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沈惟突然起身了,他没有穿鞋就下了榻,缓步走到了礼亲王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礼亲王一顿,最后不由得轻叹了一身,转过身来,将沈惟抱在了怀里。
“不闹了?”礼亲王看着沈惟。宽容地笑了笑,仿佛刚刚沈惟不过就是在使小性子,闹别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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