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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我,我在这里候着母亲,妹妹们先走吧。”元娘摇了摇头道。
中元节与祖母寿辰的事情都是大伯母在操办,母亲根本就没有插手。想到这几天母亲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蹙眉出神,教她针法的时候还会不小心扎到手指,元娘心中很是担心。
三娘叹了口气,不再劝她,只道:“那姐姐去那边的廊下等着二伯母吧,这里没有地方遮阳,站久了恐怕会中暑。”
元娘点了点头,扶着丫鬟往廊下去了。
四娘与六娘见无热闹可看,便也走了。
“三姐姐,你答应给我带的玩意儿呢。”五娘好不容易待着了一个跟三娘独处的机会,忙上前扯了三娘的衣袖子道。
三娘笑道:“等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去。”
“那还是我去你院子里拿吧!”五娘雀跃道。
三娘见她高兴便由了她,带着她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此时孙氏的房里,白氏将已经想好了的话说给了孙氏,见孙氏听了之后半响不语,面上却任是低眉顺眼地站着,心中却不免有些着急,正想着再说两句,却听见孙氏缓缓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是元娘作为长姐,她的婚事我还要慢慢斟酌。你娘家嫂子虽是关心外甥女儿一片好心想做这个媒,可是我们王家毕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婚姻大事可是马虎不得。”
“可是元娘过了中秋就要十四了……”
“好了!元娘她是我孙女儿,我还能不知道她多大年纪?十五六才议亲的闺女多的是,你急什么!等我慢慢访着了好人家,自然会给元娘做主。你不用多说了,退下吧。”孙氏说完便闭了眼靠在了榻上,不再搭理白氏。
十五六才议亲的那都是些小门小户的闺女,为了将女儿多留几年好给家里分担些活计。白氏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焦急,可是她明白白氏已经将话说了,元娘的婚事孙氏要把关,不愿意听她这个当娘的给物色的人选。
只是看孙氏这些年对待她们二房的态度,她肯费心给元娘寻个好的婆家么?也许碍于王家的脸面,富贵是有了,但是好不好也就只有各人自知了。
白氏知道今日再多说也无用,还会惹得孙氏厌烦,只能满含忧虑地行礼告退了。
元娘一边等着,一边不安地在廊下来回走动,抬眼一见白氏出了孙氏正房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待看到白氏脸上的表情时,元娘又将心提起了,她小步跑到了白氏面前担心地问道:“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白氏本还在想着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孙氏松口,远远瞥到一个身影朝自己小跑着过来才回过神来。眼见着自家闺女那明明着急着想跑过来,却一直注意着不敢丢了仪态,只小小地迈着碎步,裙摆上的玉环压裙竟是连动也没有动过分毫,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白氏心中有着隐隐的骄傲,骄傲中却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她是严格按照名门闺秀的准则来教育元娘的,教她孝敬长辈友爱手足,让她时时刻刻将温良恭俭让记在心里。
二房的身份在这府中本就尴尬,她只希望女儿的将来能走得平顺一些,少给人挑错的机会。只是元娘的性子虽是极好,却太过厚道了些,不知道将来是福还是祸啊。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她托了大嫂物色的那个与白家是同族的后生,那样的家世和性子虽不见得就是好,但也真的是合适元娘这性子的,若是错过了可真的是可惜了。
元娘见自己母亲的眼神一直盯在她身上,却是蹙着眉头没有言语不由得心中更是着急:“母亲?”
白氏回过神来,笑着朝元娘摇了摇头,伸手将她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別到了脑后:“没事,不用担心。”
元娘听得这话虽是心中怀疑,但见母亲不想说也不追问下去,只道:“那我们回去吧,女儿给您揉一揉肩膀。”
白氏笑着点了点头,带头出了孙氏的院子。
孙氏见白氏出了自己的正房,原本半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了,眼神亮得惊人。
半响孙氏竟然笑出了声,轻轻道:“当年你仗着有那个老虔婆撑腰不将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现在你不知被卖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而你的儿子孙女却留在在这府里看着我的脸色过活。董宛芳,你可是想过会有今天?”(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一百章 意料外的来客
日子转眼就到了七月,今日是乞巧节。、
三娘从未过过乞巧节,以前听说古时候乞巧节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节日,这一日,女子们都要穿上新衣裳,带上首饰。在书中也见过其他地方有一些带有女子之间竞赛斗巧的习俗,比如穿针引线、蒸巧悖悖、烙巧果子、做巧芽汤,用彩纸、通草、线绳等,编制成各种奇巧的小玩艺。
三娘一早刚从孙氏院子里请安回来,听说大夫人让人松了乞巧节的一应事物来,三娘本对这节日有些期待,便饶有兴致地让白芷将大夫人送来的东西呈上来让她看一看。却只看到一盘子平日里常见的瓜果,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红色漆盒。
问过一旁的白芷才知道,山东济南的乞巧节并不像其他地方的那样浓重,只是在七夕当日的晚上陈列瓜果于盘中再将喜蛛放在瓜果之上,再在庭院中设香案祭祀牵牛织女两星。
三娘将漆盒揭开,只见里头有一只指甲盖儿般大小的长脚蜘蛛,正爬绕着盒壁爬得欢。三娘一没注意,那只蜘蛛就轻轻一跳跃上了三娘手背。三娘手痒下意识地甩手,那只小蜘蛛便跳到了地上。
“小姐你手别动,呀——快,快抓住它。”白芷见蜘蛛跑了,不由得着急,一边追着小蜘蛛到了桌子下边,一边喊着白英和白果过来帮忙。
于是三个小丫头围着桌子转了起来,可是蜘蛛太小又灵活非常,竟是三人连手都抓它不住。
“哎哟!”白芷痛呼一声揉了揉揉额头,瞪向与她撞在一起的白果。
白果嘿嘿一笑,正瞥见那只蜘蛛终于爬出了狭窄的桌子底,便并起了双手猛地向前一扑。也亏她眼明手快,那只蜘蛛竟被她罩在了手下。
“呀,抓住了。”白芷也顾不上额头被撞。赶紧地过来看。
“小心一些,别又让它跑了。”白英了过来盯着白果还扑在地上的手。
“这么灵活,今晚一定能结出密密麻麻的蛛网。”白芷高兴道。
三娘在一旁笑看着她们忙活。这会儿也凑趣地走了过去,笑着对白果道:“快让我看看这只让你们大动干戈的蜘蛛。是不是长了十二条腿儿。”
白果小心地合拢手掌缩小空间,然后用三根手指将蜘蛛拈了起来。
“咦?怎么不动了?”白英皱眉道。
白果赶紧将蜘蛛放到了有心上用手指拨了拨,可是那只蜘蛛毫无动静。
“不会是刚刚被你压死了吧?”白芷着急道。
白果又将那只蜘蛛放到了地上,可是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哭丧着脸看向三娘。
“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三娘笑道:“是我不小心让它跑掉的,不关你的事。”
“可是。没有蜘蛛可怎么办?这节还要怎么过?”
“奴婢在花园的假山那边看到过很多喜蛛,现在我们去抓一只的话还来得及。”端着茶盘进来的三七将茶盘放到桌上,看了地上的那只死珠一眼,偏头道。
“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三七,你跟我一起去吧。”白果眼睛一亮,对三七道。
三七看向三娘。
三娘点了点头:“那就趁着这时候日头还不大去吧,没有抓到也没有关系。”
白果高兴地应了,当即就扯着三七往外去了。
到得中午,白果与三七才回来。
“抓到了么?”三娘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笑道。
白果沮丧地摇了摇头:“到了假山那里才知道,那地方前几日让管事派嬷嬷去打扫了一遍,竟是连蛛网也给她扫没了。我和三七又往别的地儿寻了,蜘蛛倒是见了好几只。却是没有找到长腿的喜蛛。”
“那就算了吧,蜘蛛到底也只是应应景,没有也没关系的。”三娘安慰道。
“我们到西院那边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大小姐,她说她那里前几日刚好抓住了一只养在盒子里,今日大夫人又让人给她送去了一只。大小姐说下午的时候等日头小些了,给她您送一只过来,顺便来我们院子坐一坐。”白果又高兴道。
三娘点了点头,打发白果和三七下去了。
到了下午,洗翠院那边真的来了人说是来给三娘送喜蛛的,可是来的却是一个让三娘出乎意料的人。
“二哥哥。”三娘笑着朝来人行礼,让白芷上前去接过了王璋手中捧着的小漆盒。
“倒是劳烦二哥哥你跑这一趟了。”三娘请了王璋在厅里坐了,吩咐白芷道:“去给二爷沏一壶茶来,用上次我从外祖母家带回来的普洱。”
“本是约了五弟要来手谈两局的,正好姐姐派人来说因母亲找她有事今日不能来三妹妹院子了,让我将喜蛛给你送过来。”王璋抚了抚袖子,笑道。
三娘也不问他来意,只笑着与王璋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
三娘也发现了,这个二哥竟是个博闻强识的,无论三娘说什么他不光能应和,还能引经据典。王璋语调温和,姿容出众,让原本只是敷衍应酬的三娘也听出了趣味。
一直到茶换过了一盏,三娘见身边只剩了白英一人,便摸着茶杯笑着对王璋道:“二哥果然是沉得住气的,只是我想二哥哥既然约了五哥下棋,想必也没有太多时间能陪三娘聊天了,不如还是请二哥哥将今日的来意明说吧?”
王璋闻言到是犹豫了,半响才苦笑道:“三妹妹是个聪慧的,倒是让当哥哥的汗颜了。”
“你我是血脉至亲,有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到显得生分了。”三娘看着王璋认真道。
“血脉至亲么?”王璋低头轻轻重复了一句,抬头的时候却是淡笑道:“三妹妹说的是,既是如此,愚兄就直说了。”
三娘微微一笑,端正了身子。
“愚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请。”王璋淡淡道:“前一阵子,三妹妹去兖州的时候,家母的长嫂我的舅母曾经来过府中。”
三娘上次听四娘提过此事,当时四娘和六娘还说白氏的嫂子是来府中求老夫人什么恩典的。三娘听王璋说起这事也不插话,只点了点头。
“舅母此次来我们府上不是因为别的,为的是大姐姐的婚事。”王璋低叹了一声,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竟让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像是添了一抹愁绪。
三娘听闻此事却是微微一愕,曾经听人提过二夫人娘家祖上虽也算得上的耕读传家的书香之家,但是族里却是一连好几代都没有出过什么状元探花,自然也没有出仕的高官,家族也渐渐没落下去。
于是有些族人迫于生计便放下了书本从了商,白氏这一支从王璋的外祖那一代起便做起了木材生意,虽也算的上是儒商,但到底是因沾了铜臭让当今的读书人看不起了。
白氏的大嫂平日里所接触之人无外乎是些商户人家,而元娘虽是二房庶子所出,但在她们孙女辈中却是排行最长的,不知白氏的大嫂为元娘找的是怎样一户人家。
“舅母所说的人家是白家本家的宗亲,因祖上有些田地,便一直耕读传家,家风严谨。我虽是没有见过那人,却是听说他为人极是方正孝义,少有贤名。”王璋像是明白三娘的想法,淡淡道。
三娘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如果二伯母也是满意的,那想必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二哥哥将这事儿说与我听是为何?”
王璋抬头看向三娘:“本来这种事情让我这个做兄长的说与你这个未出阁的妹妹听是极没有规矩的,只是我想着三妹妹你与别人不同,应该是不会与愚兄计较这些,也不会太在意那些没有用的世俗虚礼。如愚兄的行为有冒犯之处,还请三妹妹原谅。”说着王璋竟站起身来,朝着三娘深深一揖。
三娘忙站起了身侧身避过。
“二哥哥不必如此。只是即便三娘知道此事,以三娘的身份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王璋沉默了片刻,又道:“母亲将这事说与祖母听了,祖母却说大姐姐年纪还小,等她慢慢仿到了好人家自然会给大姐姐做主。”
三娘闻言皱眉,元娘这个年纪正好是这个时代议亲的最好时机,因为订好了亲事也不能立即就嫁过去,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打家具,绣嫁妆,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出嫁就刚刚好了。
“三妹妹你向来与大姐姐交好,应当是清楚大姐姐的性子的,若是将来的人家家中关系盘根错节太过复杂的话,她恐怕……父亲与母亲并不盼着大姐姐能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这一生能平安喜乐而已。”
平安喜乐!
这个词到了王家也成了一种美好的愿望了么?三娘叹气。
她是知道孙氏一直以来对二房的人有些冷淡的,这种冷淡与对她的忽视还不同。却不知道孙氏已经厌恶二房的人到了这种程度了,竟然会想到在元娘的婚姻大事上做文章。
以元娘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嫁去贫门寒户,但是在这个时代想幸福不易,想要毁掉一个女人的幸福却是再容易不过了!(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一百零一章 谁也别威胁谁
虽然她也不忍心元娘被当作长辈们博弈的棋子,但是想到王璋今日为何会找上她?三娘心中不由得有些发冷。
“二哥哥觉得三娘能做什么?”三娘突然看向王璋的眼睛,笑道。
王璋沉默了。
三娘一直看着王璋,却是收起了脸上的笑,眼神也渐渐变得冷漠。
“二哥哥今日是来威胁三娘的?”
良久,王璋叹了一口气:“我并无此意。”
三娘却是盯着王璋不放。
王璋不由得苦笑:“璋虽然不敢自称端方君子,但也万万不是那等卑鄙小人。不管三妹帮忙与否,一事归一事。”
说到这里王璋直视了三娘的眼睛:“之所以来找三妹,是觉得三妹一向与姐姐交好,又是个有决断的,或许可以在此事上头有什么法子可以劝住祖母。”
上次她在花园里与常嬷嬷的对话果然还是让王璋听见了,三娘低头理了理袖口,并不答话。
“如果璋的请求让三妹为难,三妹尽可以当做不知此事。”王璋作了一揖,露出一个微笑:“时辰不早了,我去寻五弟下棋。”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豪不拖泥带水。
“二哥哥请留步。”三娘突然出声道。
王璋脚步一顿,转头看过来。
三娘缓缓走上前几步,微笑道:“三娘不敢答应二哥哥什么,但是三娘也是盼望着大姐姐能好的。”
王璋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点了点头。
“另外,三娘还有一事向请教二哥哥。”三娘斟酌着道。
王璋虽是疑惑,但是任是笑着等三娘的问。
“听闻二哥哥在工笔山水画上曾得过许多名人雅士的赞誉,想必对工笔画很有了解。三娘此次去兖州曾经在滋阳城的太白楼看到过一幅被苏敏之苏公子题字为“一片青山是何處,复岭层峦清可数”的画。落款是章生。三娘想问问二哥,可曾听过章生此人?”三娘缓缓道。
王璋闻言眼中讶异的神色一闪,随即垂了眸子。似是在考虑怎么开口。
三娘却笑道:“济南与兖州虽同属山东,毕竟也隔了两日一夜的路程,二哥哥就算不曾听闻也不奇怪。三娘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曾经在府中看到过用一副用章生这个落款画的一副扇面。因听说章生此人虽有才,却甚少有人得见真颜。三娘想着他既然如此,那必定是有不便露面的缘由。若真如此,那平日里就该注意为好。”
上回在太白楼中看到那幅画,三娘就猜到那章生可能就是自己这位二哥,因为她曾经在元娘给她的绣样子中的一副画上见过这样的落款。当时她见那画布局和立意很是新颖有些喜欢,就问了元娘几句,元娘说可能是不小心将王璋放在书房桌子上的画夹带了进来。
在王璟的口中。王璋就是一个脾气极好,学业普通,在画画上头有些天分却也不是太显眼,交友也并不广泛的普通少年。
可是那位章生的画却已经不是只得青城县地方上几个文人名士夸赞那么简单了,且那位章生看上去还与很有才名的苏大公子相熟。
原本三娘有些不明白王璋如此遮掩的原因,今日听到孙氏对待元娘婚事的态度,三娘便有些明白为何王璋会如此了。元娘只是王家一个要出嫁的女儿,而王璋却是一个入了族谱的男子。
她今日会对王璋点明此事虽然有些“既然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所以最好还是相安无事对大家都好”的意思在里头,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想给他提个醒儿。
也是想告诉他。即便她帮了元娘,也是因为她与元娘交好,而不是怕他的威胁。
王璋毕竟聪明,闻言也不多说。只认真看了三娘一眼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便洒然离去。
“曾听闻二叔的生母是一位姓董的姨娘?”三娘想起今日的绣活还没有做完,便转身往绣架那边走。
白英闻言点了点头:“董姨娘当年因趁着老太爷不在府中的时候,向老夫人的饮食中投毒,被老夫人身边的发现了,本是要打死的,后来却让老夫人叫人发卖了出去。听说……”
白英犹豫了一下,见三娘好奇地看了过来,脸上一红小声道:“听说被买到了不好的地方。”
当年她还小,母亲教她府里的人事、规矩的时候在董姨娘的事情上总是含糊带过,这也让她万分好奇。
可是母亲总不肯告诉她,直到有一日听到住着的院子里平日里喜欢碎嘴的婆子喝了几杯酒后,骂对门一个在秋衡院当差的婆子道:“别以为你家闺女有几分姿色,就想着以后定能爬上主子的床。当年董家的丫头不也想方设法爬上去了么?现在如何?”那婆子的笑容有些奇怪,手指比划了一个下流的动作道:“现在不知道被卖到了哪个窑子里和哪个男人困觉呢。”
后来过了几日,她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婆子。听说她有一日又喝多了,晚上起夜的时候掉进了茅坑,第二日被捞出来的时候满嘴都是粪。
想到这里,白英心中有些发冷,忍不住小声道:“小姐,董姨娘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这是府中的忌讳。奴婢今日告诉你也是怕你哪一日不小心犯了忌讳让人抓住把柄。”
三娘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孙氏与董姨娘之间果然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至于董姨娘投毒一说仔细想一想却是怎么也站不住脚的,应当是被孙氏趁着王老太爷不在的时候设计了。她这位祖母啊,原来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是这么冷心冷情的性子。
“小姐,老夫人寿辰您还是准备送这一副屏风么?还不要换成别的?”白英看着坐在绣架前认真走针的三娘,犹豫道。
“为何要换成别的?”三娘故作不懂道。
“这……”白英语塞。
三娘却是一笑:“你是觉得我绣的这个怎么着也比不上二姐的那一面双面绣的炕屏,我的寿礼与她的寿礼摆在一起会更加暗淡无光?”
“奴婢不是这意思,奴婢……”白英脸上一红。
三娘朝她抿嘴一笑,眨眼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在祖母面前露露脸,好得她老人家的欢心。可是有什么钻揽什么活儿,别的我也不一定就做的比其他姐妹们好,这副寿比南山图怎么也花费了我不少的心思,里面有我的一片心意在的。”
其实她也不想在柳氏刚刚回来,她还未摸清楚情况的时候贸然就与别人抢风头,掐尖斗狠。即便她的寿礼得到了孙氏的欣赏,也最多就是得了一句夸赞而已,但是接踵而来的麻烦却会让她应接不暇。
意气之争,从来就弊大于利。
“奴婢听闻二小姐在大同府很是有些好名声,琴棋书画女红针线样样能拿得出手,尤其是女红,书法和琴这三样在整个大同府都没有敌手,曾连着两年在大同府官家小姐夫人们举办的百花宴上夺得了魁首。”白英小心的觑着三娘的脸色道。
“若是如此,她这风头我可更不敢去抢了。再说了就凭着那边送来的那一车车流水似的寿礼,这一次她们的风头就出定了,我还是避着些好。”三娘不以为意道。
白英便不再劝了,其实她们家小姐什么都好,可惜在才艺上面却没有太多的天分,要与那一位在这上面去挣还真的没有什么胜算的,白英叹气。
当夜,乞巧节,荷风院在庭院中设了焚香设案,三娘在赵嬷嬷的指点下对着牵牛织女两星遥遥拜下,口中念道:“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长辈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小姐若是还有什么要乞求巧娘娘,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可以在心里说,不用说出来把我们听。”旁边照看香炉的婆子笑着对三娘道。
旁边的丫头们闻言,皆捂嘴窃笑出声。
赵嬷嬷当即啐了那婆子一口:“小姐还小,你说的什么浑话呢,仔细我打烂你的嘴。”
那婆子便有些讪讪的。
三娘才明白,刚刚这婆子是让她向巧娘娘祈求姻缘,不由得失笑。见得旁边候着的大小丫头们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三娘让开了身子笑道:“一年一节,你们且都过来拜一拜吧。”
丫头们皆是脸上欢喜地上前道谢。
第二日早晨,三娘刚一起身便听见白果在外头咋咋呼呼的欢呼声,然后被白芷一声轻叱压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三娘问一旁伺候的三七道。
回到王府之后,三娘见三七的手已经痊愈,便让她与白英她们一样近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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