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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那我们就去老夫人哪里请安吧,珮儿和渝生应该还要过会儿才到。”白氏对王松道。
王松向来就不驳斥妻子的意思,闻言自然是点了点头,招呼两个儿子一起往孙氏的松龄院去了。
在路上,见两个儿子都离得远,白氏忍不住对王松小声道:“若是今日老夫人那边不留饭,我们便去惠宾楼叫一桌酒菜进府吧。”
王松看了看眉间隐有愁绪的妻子一眼,有些心疼,便借着宽大的衣袖轻轻捏了捏白氏的手,之后又迅速放开,轻声道:“我自有安排,您放心就是了。”
白氏冷不防王松会当着儿子们的面做这种小动作,面上一红,忍不住朝着王璋和王瑞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两兄弟正在后面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放下心来,瞪了王松一眼。
惹得王松一声轻笑,白氏的脸更红了,只是面上的那一丝愁绪到是消失不见了。
白氏忍不住又朝着身边的自家夫君看去,王家兄弟几人长相都是不错的,尤其是王松,容貌在兄弟三人之中是最出色的,气质又儒雅,脾气也温和。
白氏忍不住脸上又带了笑意,嫁到王家十七年,即便嫁的是一个庶子,得不到婆母的欢心,平日里也需要小心谨慎,但是她从未后悔过。有夫若此,即便是拿一品的诰命来换,她也是不换的。
结缡十七年,两人从未红过脸拌过嘴。王松对她情深意重,从无二心,即便是当年老夫人硬是要往他们房里塞人,王松也没有妥协过,还是她见阮姨娘性情柔顺,而老夫人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求着王松去阮姨娘那里的。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接受阮姨娘,那也会有张姨娘,李姨娘之类的,还不如挑一个能拿捏得住的。
而自从阮姨娘有孕之后,王松便再也不去姨娘的院子了。
二房一家人就这样到了孙氏的院子里,因白氏装扮上花了些时间又要操心元娘回门的安排,便来得晚了一些,大房和三房的人已经都到了。
白氏和王松进门的时候正听到孙氏在训斥王玬和王璟:“……你们自当是以学业为重!今日又不是什么大日子,用的着你们一个个都留在家中候着么?赶紧去学堂。”
白氏和王松的步子顿了顿。
王玬却是丝毫不惧孙氏的,笑道:“祖母,我们是要留下来见一见大姐夫的。大姐夫前年的乡试取了个青城县第三,我们兄弟几个是该好好向他请教一番的。”
孙氏闻言,脸色更是不好看。
元娘定亲之前,孙氏曾经派人去白家打探过,见白渝生家境只是普通,学问上也并不是很拔尖,她便应了这门亲事,谁知前年乡试这个白渝生不生不息地就考了一个举人回来。还考了个青城县第三。
白家人自然是欣喜非常,想着要是双喜临门就更好了,便差了人来王家求娶,想让元娘早些过门。孙氏本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见白家来求娶便不冷不热地回道说要多留大孙女几年,将白家人打发了出去。
二房的人见孙氏反悔,心中焦急,可是孙氏不点头谁也没有办法。于是这一桩喜事一拖就是近两年,今年七月,白家又打发人来求娶。
白渝生乡试虽是考了个青城县第三,在第二年开春的会试上却是落了榜。要再参加会试还要再等三年,孙氏以此为由,说是要等白渝生考上了贡士再来娶元娘,这才不会委屈了她的长孙女,又将白家的人赶了出去。
谁知就在白家和二房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被孙氏打发了出去的白家人正好遇见了遛完鸟回来的王老太爷。
白家人去给老太爷请安,老太爷新近又得了只好鸟,心情正好着,便多问了一句白家人干嘛来了。
白家人便将来由说了。
王老太爷闻言当即拍板,让白家人回去赶紧地准备花轿,第二日就来迎娶元娘。
白家人大喜,可是想着外界传言这位王家老太爷各种不靠谱,便有些迟疑。一个管事大着胆子质疑了一句说:“您的话管用不?老夫人她说了婚事要延期。”
在王老太爷眼里,这话就是赤裸裸的鄙视了!是质疑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于是王老太爷当即叉腰吼道:“老子说要嫁孙女,就要嫁孙女!老子是当家还是那老娘们是当家?出嫁从夫她娘家到底有没有教过?她若是敢驳了老子,她就是不守妇道!老子立马把她给休了送回她孙家去!x她爷爷个麻辣隔壁的!”
因当时几人是站在大门口说的话,正好有别的人家的夫人乘车出门就将这话给听了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王家老太爷要休妻的传言就传遍了青城县。
知道王家情况的一些人家的夫人就在一边悄悄议论说,王老夫人在婆母在的时候不孝,现在还来为难庶子生的孙女,王老太爷看不过去要休了她也说得过去。
流言是怎么疯传出来的,不可追究了,但是孙氏在听了这话之后当即就气昏了过去。
只是王老太爷当众答应白家来迎娶的事情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孙氏醒来之后再是气得恨不得将王老太爷扒皮抽筋也是没有办法再将王老太爷的话给收回来了。若是她还与王老太爷拧着干,不让元娘出嫁的话,那便就坐实了她不孝不贤的传言。
孙氏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答应了白家来求娶元娘。
第二天就出嫁当然是来不及了,婚事便定在了半月后。
元娘大喜的当日,孙氏本想装病,不露面也不接受元娘的跪拜。最后还是被常嬷嬷的一句“人言可畏”给劝住了,忍着气强撑了一日。(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良缘
可是这桩婚事,终究是让孙氏心中不痛快。今日是元娘回门的日子,孙氏就打算将两位新人晾上一晾。
白氏和王松这时候已经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四人朝着孙氏行了礼就各自落座了。王玬见祖母只是脸色不好看,却没有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便又笑嘻嘻地拉着王璟坐了回去。
王璟如今已经是快要十六岁的少年了,他生得健壮,身子又结实,看着竟是比王玬高上了大半个头了。只是气质上相较四年前沉稳了许多。
王家这几兄弟在三年前就搬到了外院,王璟与外界接触得多了,有跟着武师练了三年的功夫,无论是体魄还是心智都成熟多了。
“刚刚听大哥说起了大姐夫,到是让我想到了六堂姐夫。”王璋笑着将孙氏的关注点从白渝生身上岔开了。
“咦?六堂姐不是还未出嫁么?”王玬接话道。
王璋闻言伸手拍了拍头:“是我说错话了,现在还不应该称那小子六堂姐夫的。”
王玬倒是也想起来了,摆了摆手:“哦,你是说牛岑海那小子啊!嗨,反正也跑不了,喊一声堂姐夫也没错。”
王璋顾忌到姐妹们都在,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便笑了笑,只道:“牛兄今年在乡试中考了个山东省魁首,到是比大姐夫这个青城县第三要出众得多了。”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四娘和六娘脸上都是一变。王璋说的这个人,她们都知道,便是四年前的中元节救了六娘的那个商户之子。原本一位只是一个普通商户的少东家。不想却是个有本事的。这次的乡试不仅考了个举人,还是山东省第一。
金氏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懊恼,虽说一个举人她还不放在心上,但是听大老爷说起这个牛岑海的时候也是赞誉有加,说他有状元之才。即便是考不了状元。也能种个探花。金氏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当年随随便便那么一推就将个状元推了出去。
四娘知道之后更是差点气得吐血。王家是最注重读书人的,当初若是她与这牛岑海结了亲。就凭着牛岑海考了个山东省魁首,王家对这个女婿也会格外重视的,帮扶拉扯更是不必说。到时候他就不是个没有背景的商户之子了。
若是以后能中个探花或者状元。那么整个王家都会高看她这个状元娘子一眼。
可惜……她终究是太心急了,当初应该先拖上一拖再做决定的。
如今她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是金氏只顾着帮六娘相看,却对她的婚事不闻不问,她的年纪比六娘要大呢。有心要请姨娘在金氏面前提醒提醒,姨娘却总是要她不要心急,再等等。
想想四娘心中就气恨,她摊上这么个在主子面前唯唯诺诺。扶不上墙的姨娘,真是倒了霉了!
三娘在一边笑吟吟地听着,四娘和六娘脸上的神色她自然是看见了。心中不由得一笑。
现在才来后悔。当初是谁使那么多的心计将人给推出去了?不过她到也是真心为六堂姐高兴。按着现在时人的价值观,她是说了一门好亲。
五娘从来就是与大房的两个姐妹不对盘。四年的时间自然是不会出现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的美好景象,当年她也是亲眼看见大伯母亲手将六堂姐和她原来的未婚夫拆散,将当时那个什么也没有的牛岑海给推过去的。
五娘今年十三岁,正是对情啊爱啊的充满憧憬的花一般的年纪,因此对当四娘和六娘当年破坏人家姻缘的手段最是不齿。待瞥见了四娘的脸色后,当即笑的眉眼弯弯道:“六堂姐真是好福气呢,也是她平日里性情温柔心肠又好才能有这个好报吧!其他的那些心思恶毒之辈自然是没有这个命的。”
四娘闻言脸色一沉,但是五娘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她,她也不好反驳,只在一边阴着脸坐了。
六娘却是以为五娘在说她,她的心思没有四娘那么多,当即气愤道:“不就是一个破举人么?当谁稀罕呢!就算他以后能当状元,不也是得从一个七品的小官儿做起么?怎么比得上名门世家出身的?”
六娘对这些事情是一知半解,这些话自然是从金氏那明显是自我安慰的话语中听来的。只是金氏没有说,牛岑海若只是一个商户家的儿子便罢了,他可还是王家的女婿呢。有王家人帮衬,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尤其是因为他以后即便是中了状元,也离不开岳家的提拔,因此嫁过去的女儿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即便到了婆家,也没有人敢给脸色看。
“好了!你们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干什么?没规矩!”孙氏冷着脸呵斥道。
五娘和六娘只得互瞪了对方一眼,作罢。
众人又在孙氏的房里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到得辰时的时候,终于有婆子进来报说大小姐和大姑爷进门了,这会儿正朝着松龄院来了。
白氏闻言脸上一喜,朝着王松看了一眼,夫妻两人又是对视一笑。孙氏却仍然是不咸不淡的样子,没有说话。
几个小辈们却都很高兴,即便是四娘和六娘,因元娘是王家她们这一辈中第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子,她们有些好奇,此时也是伸长着脖子盼着。
三娘自来就与元娘交好,这时候也是很想知道她在婆家的情况。
在一屋子人的盼望下,元娘和大姑爷白渝生终于走了进来。
元娘今日回门,打扮得也很是喜庆,上身穿着一件缕金榴穿百子大红对衿袄,下身是一件大暗红色的马面群,翡翠鸳鸯的压裙。头发挽成了喜庆富贵的牡丹头,带着赤金镶红宝花开富贵的挑心,并头莲瓣金分心。
这一身打扮让元娘看着成熟了许多,但是也更显得喜庆端庄。
大姑爷白渝生面容仅是普通,只是肤色较白皙,身量也高,看着到也是仪表堂堂。他今日也穿了一身红色盘领窄袖大袍,走的元娘的身边,精神奕奕。
两人首先上前去给孙氏行了大礼,孙氏淡淡地让两人起身。两人又向一边的二老爷夫妇行礼。
王松和白氏赶紧一人扶了一个,让他们起身了。
白氏趁着元娘起身的当口,朝她询问似地看了一眼,元娘脸上一红,娇羞地点了点头。白氏见状知道夫妻两人过得和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满脸的欢喜,眼中却是不由得有些潮湿了。
“娘——”元娘见白氏要哭,焦急地小声叫道。
一旁的白渝生听见了,忙转头看向元娘,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元娘对上白渝生的眼睛脸上又是一红,白氏见了却是笑了,忙将眼泪收了回去。
那边王玬和王璟不知道说了什么,传来了“噗哧”的笑声。众人朝他们看去,只见到几兄弟站的规规矩矩,只是王玬趁人不备暗中挤眉弄眼。
王松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他们少年人笑什么,也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便笑着对新婚的女儿女婿道:“快去与兄弟姐妹们见一见礼。”
两人便又挨个儿“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叫了下来。屋里一团喜庆。
好不容易都落了座,白渝生被王家的几个小子拉了过去,王家几兄弟听了王玬的挑唆。说是按照有些地方的规矩,新姑爷进门是要被女方的兄弟们狠揍一顿的,但是他们怕大姐姐心疼,便不揍人了,但是告诫一番是不可少的。免得姑爷以为姐姐家没兄弟撑腰,以后欺负人。
几兄弟听着觉得有理,便将这个新鲜出炉的姐夫拉倒一边调、教去了。就连平日里素来稳重的二郎王璋也没有反对,反而是满脸忍俊不禁地跟了过去。王松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阻止几兄弟的玩闹。
元娘早就被五娘一把拉到了身边坐着,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起来。
三娘刚刚看到了元娘和大姐夫的互动,知道元娘过得不错,很是为她高兴。也笑着和五娘一起凑趣。四娘和六娘也偶尔插上几句话。
孙氏一直坐在上首,从元娘和白渝生进门之后就没有说过话,只顾着低头喝茶。
元娘虽然是与三娘和五娘说着话,眼睛却总是有些担忧得往孙氏看去,见孙氏并不看她,便去看白氏。白氏心中叹气,但孙氏不喜欢二房的人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地朝着元娘笑笑。
其实白氏心中也担心孙氏这么冷落会让白渝生心里有想法。
正在这时候,外头有外院的管事嬷嬷求见。
孙氏招了那管事嬷嬷进来,管事嬷嬷行完礼后禀道:“老夫人,是大老爷吩咐奴婢进来说他与老太爷正在前院厅中等着大姑爷。要大姑爷跟长辈们请完安,就让少爷们陪他去前厅。正好让他见一见今日来府中的几位大人。”
白氏闻言心中一喜,这是太老爷和大老爷在为他们二房撑脸面,不由地朝王松看去。王松也听见了这话,朝着白氏点头笑了笑。(未完待续)




名门闺杀 第一百九十章 闺话〔四更求粉红〕
孙氏听了却是差点要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只是她怕她在孙女归宁之日大发脾气的事情又被外人知道了,只得咬着牙将气忍住了。
脸上却是有些皮笑肉不笑:“敢情儿都怕我这个当祖母的欺负姑爷?去吧去吧,我也累了,都别在我这里待着了。”
白氏赶紧道:“他们是晚辈,拜见太老爷和大老爷也是应该的。等拜见完了之后还是来老夫人这里听您教诲。”
孙氏冷笑道:“不用了,老婆子我没什么好教诲的。今日你们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吧,常嬷嬷,送客。”
白氏庆幸白渝生已经让王玬几个兄弟给拉到一边了,没有听见孙氏这夹枪带棍的话。见元娘还想说话,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只笑着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夫人您休息了。”
屋里坐着的几人见状也都起身,往外头去了。
孙氏等人走了,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给摔到了地上。常嬷嬷知道这事情也没什么好劝的,只是要等老夫人自己想通了,便朝着丫鬟们使了个颜色,悄悄地将地上收拾了,有重新让人沏了茶端上来。
白渝生已经让王松和王玬几兄弟拉着去了外院了。元娘,白氏,三娘等人出了孙氏的院子。
三娘见五娘还要拉着元娘说话,想着元娘和白氏此刻定是有很多体己话想说,便笑道:“二伯母和大姐姐先回院子去吧,我跟五妹妹她们回去换一身衣裳再去洗翠院看望二姐姐。”
五娘看了看三娘又看了看元娘和白氏也明白了过来,忙道:“对对,大姐姐跟二伯母先回去。我们等会儿再过去。”
元娘感激地朝着三娘一笑,她确实是有很多话想要跟自己的母亲说,白氏也笑着点了点头:“那你们等会儿赶紧过来,中午就留在洗翠院里吃饭吧,我已经吩咐了多备一些席面。”
三娘笑着应了。元娘和白氏往先翠院去了。其余的姐妹几人也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五娘还是改不了唧唧喳喳的毛病,一路上都在说笑不停。她如今已经是十三岁少女的样子,长高了许多。容貌也更是出色,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招人,是个美人胚子。
三娘已经过了十四岁的生日。自两年前来了初、潮之后身体都慢慢发育了起来。如今也已经是婷婷玉立。虽不似五娘的活泼精致,但本就长得白皙娟秀,又自有一股有别与她人的娴静温雅的气质,倒也并不输给五娘。
“三姐,大姐姐她看样子是过得不错,这样我们就都放心了。”五娘扯着三娘的袖子说道,却是一付老气横秋的语气。
三娘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姨娘这几日身子还好么?上次那个大夫开的药可还管用?”
白氏自王栋大婚之后。便又过期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她当时也想着要跟王栋去任上的,可是王栋到底是没有带着她去。
于是因为薛凤姐的突然出现,崔姨娘当年也被人当作笑料耻笑过一阵。说她想着要梅开二度。可终究是败给了人家梨花压海棠。
五娘听见三娘提起她姨娘,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姨娘是老毛病了。大夫说要多静养少操心。到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姐姐你不用担心。”
三娘自然是知道崔姨娘患的是心病,至于关心……她到是从来不敢小瞧这么个人,关心是应当的。
姐妹俩在路口到了别,约好了一个时辰后再去洗翠院,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洗翠院里,白氏与元娘两娘儿俩回去后便关起了房门说着悄悄话。
白氏先是凑在元娘耳边问了一些洞房之时的事情,元娘臊得脖子都红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白氏见元娘就快要把脑袋埋到地上了,知道她害臊,见该问的都问了,没有什么问题,便笑着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问起了她婆家的情形。
元娘是婆家与白氏的娘家是同族,虽说有她娘家在一边盯着,但总是有些不放心的,便问了元娘公婆姑嫂是不是好相处,家中的人事复杂不复杂。
元娘对自己的公婆印象还不错,有个未嫁的小姑也是温温柔柔没有什么话说的样子,再加上她本就不知道说人的坏话,因此从她嘴里出来的,婆家竟是没有半分不好的。
白氏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元娘见白氏该问的都问完了,便道:“娘,父亲和母亲说下个月趁着现在河道还未结冰的时候让相公动身去京城,好早些准备来年开春的会试。”
白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元娘话中的父亲和母亲不是指的她和王松,而是元娘的公婆。
沉吟了片刻,白氏道:“那你是不是要留在家中侍奉你的公婆?”
元娘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我是长媳,自然是要侍奉公婆的。”
白氏看了元娘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见元娘睁着眼睛瞪着她看才道:“我忘记问你了,渝生之前在家中有没有过通房丫头?”
她听她娘家大嫂听过,白渝生家家风严谨,为了让他一门心思读书,并没有让丫鬟近过身,这也是她当初满意这门婚事的原因。只是大嫂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也许也不知情,因此白氏才想着要确定一下。
元娘不妨白氏会问起这个,愣了愣才摇了摇头:“不曾有过。”
“你能肯定?”白氏又追问了一句。
元娘却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红,很是羞涩地将头低了。
白氏有些奇怪,便追问了两句。
元娘红着脸凑到白氏耳边说了几句,白氏一愣,脸上带了些笑意,轻咳了一声。
元娘以为白氏不信,忙道:“是真的,相公他,他不会……最后还是我……我……”元娘实在说不下去了。
白氏也有些尴尬了,她本意不是要问这个的。
想到自己的本意,白氏收起了笑:“我是说如果姑爷他没有通房丫头,那么他去京里应试,派谁去伺候起居?”
白氏其实是想说,如果白渝生之前没有过通房丫鬟,那么就是才刚刚尝过了鱼、水之欢的滋味,以他的年纪又怎么能忍得住?到时候去京城几个月给弄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丫鬟,那元娘就有的受了。
只是这话,她没法太直白地说出来。
元娘闻言也皱眉沉思起来,她女戒读的很好,也一直是以历朝历代的贤妻作为自己的榜样的,如今她嫁了人也知道了给夫君纳妾,帮助夫君开枝散叶是她的责任。
“娘你觉得银杏和银翘两人谁跟去比较好?”元娘懵懵懂懂地问道。银杏和银翘是她的两个陪嫁丫鬟,白氏开始就交代了的,若是不得已就给其中一个开脸,让姑爷做了房里人。
可是元娘这会儿这句话让白氏目瞪口呆,半响才又苦笑了起来,元娘听了她当初的交代,可是却忘了她说的是“不得已”的时候。这会儿才新婚就想着要给姑爷房里添人了。白氏头很疼,她这会儿才有些后悔将自己的女儿教得这般“贤良淑德”。
“元娘,按着我们世家的规矩,你是不能让通房或者妾在你前头生出孩子的,这样是打我们王家的脸,也是打我和你爹爹的脸。”白氏板着脸严肃道。
她只能换一种法子让元娘打消那个会让她以后后悔的念头。
元娘闻言脸上有些愧疚,忙道:“女儿错了,女儿不该为了这贤良的名声就将王家的脸面,爹娘的脸面弃之不顾的。母亲你放心,女儿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女儿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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