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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品泉
“镇邪朵帮”大都设在路旁、湖边、十字路口等处,石堆规模较小,形状呈圆锥形,没有阶梯,右堆内藏有镇邪咒文,石堆内也藏有枪支刀矛。 尼玛堆的石块、石板或卵石上大都刻有文字、图像。内容多是藏传佛教的经文、佛尊、动物保护神、六字真言及各种吉祥图案等。
每逢吉日良辰,人们一边煨桑,一边往尼玛堆上加石子,并虔诚地用额头碰它,口中不停祷告。日久天长,一座座尼玛堆便拔地而起,愈垒愈高。
我问他什么叫煨桑。他告诉我煨桑就是用松柏枝焚起的霭蔼烟雾,是藏族祭天地诸神的仪式。还给我讲了煨桑和英雄格萨尔王有关的一个传说:
传说格萨尔王在降魔灭妖、抑强扶弱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一天格萨尔召集起了他的精锐将士、总管臣民,对众人唱道:
无人神灵保佑谁,无神万事皆逆云。若是两者共在时,心想事成大吉利。五月十五时辰吉,岭国臣民请细听,上玛迦山峰之巅,煨名贵柏桑之叶,祭四方神灵护法。
格萨尔认为,若不煨桑祭神,岭国的护法神就不能助其降伏妖魔,因此决定五月十五煨桑祭神。这时魔国红钢角命根子野牛前来进犯岭国,就因为格萨尔以桑烟敬祭了诸神,神灵喜欢故格萨尔大胜。自此,格萨尔从桑烟中开始了他保家卫国、降妖服魔的伟大宏业……
想起这些,我仔细去看那些石堆上的石块,并没有刻着什么真言、慧眼、神像、吉祥图案,不过是些或圆或方的光石头。
“郑爽,你不跟上,一个人在那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陆大川喊我,我才发现他和胡小明已经朝着洞穴的右侧走出去好远一截了。
“没什么。”我一路小跑去追他们。也不知道是手电光晃动的那些石堆的阴影忽长忽短,还是我跑动起来感觉那些石堆跟着动起来,反正我一下子觉得那些石堆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恐怖,像我家后山乱坟岗子上的那些土包……
想到乱坟岗子,一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难道天坑里是个坟场?这些石堆都是坟头?





高原密码 第二十章 墓葬群
跑到陆大川身边,我把天坑内是个坟场的猜测告诉他。他扭着脖子看了一圈:“还别说,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这么重要的发现,看他不冷不淡的反应让人真没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有那么点意思?”
陆大川不紧不慢地说:“看着像是,可是你别忘了,藏民的丧葬习俗是天葬。就算个别原因有土葬的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
“谁说是藏民的坟墓了!你忘了杜立巴石碟最初在哪发现的了?”我连珠炮似的背出了传说中石碟被发现的那段文字,“1938年,北京大学考古学教授齐福泰与其学生在青海附近的巴颜喀拉山脉探索一系列洞穴时,发现这些洞穴被人凿成了隧道与地下储藏室的的系统,他发现这些墙壁是方方正正被上光的,就如同这座山背以高温凿入一般。
他们找到了许多的干净墓穴,而这些墓穴里面埋着身高约138厘米左右的骷髅。这些骷髅有着巨大的头颅,瘦小脆弱的身体。
墓里没有任何铭文,却有数百个约30里面宽的石碟,每个中间都有个2厘米的洞,每个碟片上都刻有两个从碟片边缘旋绕至碟片中心的洞一带的细小沟槽,宛如斐斯托斯圆盘……”
陆大川一拍脑门:“只想着他们的安危,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起陆可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发现天坑内的石堆有可能是外星人墓葬的兴奋荡然无存:“回头再说这些,还是找到他们要紧!”
陆大川指指头顶上方天坑入口:“咱们以天坑为界线,先搜右边,然后左边。”
我们没不同意见,陆大川带头像洞穴右边走,我多少有些害怕,不愿意走在最后,快步跟上他。走了几步,发现胡小明没跟在我身后,而是独自一人走在靠墙跟的一侧,立即感到背上极不舒服,总觉得后面有东西跟着似的,我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还是控制不住得回头看,越看心里越毛。
陆大川察觉到我在他背后的小动作,回头用手电照着洞穴的中间说:“你不去那边,跟在我后面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啊?你说什么?”我嘴上装糊涂,其实心里明白,偌大的洞穴被无数的石堆分隔出很多条道路,像胡小明那样分开来,三个人齐头并进,隔着石堆每个人查看自己的脚下和左右两侧,既扩大了搜索范围又节省了时间。
“让你像老胡一样去另一边,咋这么笨呢!”陆大川在身边石堆旁向左边一拐,走到另一边过道上,“你看仔细点,这里全是石头地面,留不下脚印,主要看他们有没有落下的什么东西,或者给咱们留的记号。”
“哦。”我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他们两个都在我身边不远处,总不能说自己害怕吧。
前面没有了陆大川阻挡,我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这时眼前的洞中早已没了天光,变得漆黑一片,三把手电随着每个人的走动,晃动的手电光芒映照得大大小小的石头堆的阴影不断变化,像活过来似的,我强忍着不胡思乱想,硬着头皮一边往前走,一边查看两侧石堆间的地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把天坑右边搜寻了一遍,除了石堆还是石堆,既没发现他们踪迹,也没发现洞穴中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邪了门了,难道他们没有下来吗?”
“没下来,麻烦可大了,下一步我们得去湖里找了!”
“别废话,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挖。”
陆大川在前,胡小明在后,我夹中间,我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到天坑正下方,准备查看左边的洞穴,我有意无意仰头向上望了一眼,觉得洞口少了点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心里一琢磨,我们已经走出去一大截,我越想越不对:“你们又没有注意出口少了点什么?”
陆大川说:“洞口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呀!”
“不对!不对!肯定和咱们下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他们俩站住脚,回头望向黑洞洞的洞穴中那不大的一片天光照亮的地方。
“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几个石堆不都还在那吗!”
“我没说石堆……”
胡小明问:“下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石堆你们还看到别的了吗?”
“过去看看,郑爽这小子别的不一定行,观察事物心细得像个娘们,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能比得了的!”
“你可真抬举我!”我白了陆大川一眼,转身往回跑。还没跑到跟前,陆大川就在我后面叫起来了:“狗日的,我们的登山绳怎么不见了?”
三把强光手电照得前方一片雪亮,我一看还真是我们下来后垂在坑井里的绳索没了,天坑中除了石堆再没别的,这是有人要把我们困死在里面,我们三个人心里凉了半截。
可琴姐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我神经质似的转过身,大喊:“可琴姐——”
陆大川给我脑勺一巴掌:“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你小子瞎喊什么!”
“他们要是下来后绳索也不见了,现在肯定还困在这个洞里么!”我嘀咕一句,不再理他们,迈步向洞穴左边跑去。听到身后胡小明:“大川,看样子你这个大舅哥是跑不了了!”
“快追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屁话!”
洞穴左边也是宽阔、深邃,地面上石堆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没有穷尽,看上去比右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完全不管陆大川和胡小明是否追上来,只顾往前跑。
没过多大功夫,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速度不由慢下来了。陆大川和胡小明一左一右拽住了我两条胳膊。
“登山绳无声无息地被拿走了,这洞里隐藏着什么还不知道,你这么胡冲乱撞找不到他们,先得把自己搭上知不知道!”
陆大川的话像一记耳光,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脑子里迅速做着反应,假设他们发现了天坑,也像我们一样攀着绳索下到天坑里面,等到想出去时绳索被人拿走了,会出现三种情况:一,他们守在出口下面,等着我们救援;二,在洞穴中寻找其他的出口;三,拿走绳子的家伙控制了他们,或者害……我真不敢想象要是在洞穴的某个地方,找到他们的尸体我会怎么样?不说这次探险是因我而起的,单说这几天和他们相处的感情,我也会受不了的。尤其还有陆可琴,我们的感情算不算爱情我不敢确定,但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对她的依恋丝毫不亚于小时候依恋母亲。
“走啊!”陆大川拉了我一把,“你小子怎么魔魔障障的,让你别乱跑,怎么又站着不走了?”
陆大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没告诉他心里怎么想的,简单地说:“我估计这个洞里还有别的通道。”
陆大川说:“我怎么想也不符合常理,就算他们跟咱们一样,失去了绳索,被困在了这个天坑里,他们有带的枪和信号弹,应该给咱们发求救信号才对……”
我刚要说出自己的看法,胡小明却说:“你忘了在湖边,我看到你俩的时候,你们却看不见我。很有可能他们发了信号,咱们还在山峰外面转悠没看见。”
“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应该留下点记号提醒咱们这里有危险或者他们的去向吧!”
我插嘴说:“绳索能被人拿走,记号自然也能被人毁掉!”
陆大川说:“我们做记号的习惯是用刀在比较醒目的岩石上,或比较大的树上刻表明方向的箭头或者直接留言,记号被毁掉也会留下毁去记号的痕迹……”
“这里最醒目的石头是洞壁,凡是走过的地方我们都看了,什么也没发现,这些石堆也够醒目,可惜太多了!”
“所以让你发挥特长,仔细看呀!”
这时候我们前方的洞穴逐渐狭窄起来,且明显得向一边弯曲。随着空间的缩小,地上石堆由原来的一横排十来堆减少到六七堆……四五堆……再向深处减少到并排的两堆,各挨着两边的洞壁,中间留出的道路两个人肩挨着肩才能勉强通过。
湖泊周围的山外面看像个牛角,里面的洞也像个牛角,我们岂不是走到头了,我心里想着抬起头,手电光柱直直向前照去,果然在我们前面十几米的地方一面三角形的洞壁封住了去路。
这时我们把洞穴中能看的地方几乎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眼见前面又没路可走了,我心里完全没了底,看向陆大川:“怎么办?”
陆大川没理我,也不再左顾右盼,快步向前走去。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问胡小明:“前面有什么不对头吗?”
“没看见呀!”胡小明脸上也是疑问。
陆大川越走越快,还剩几米就碰到洞壁的时候大步跑了起来。
难道他要去撞墙吗?我和胡小明在惊愕中还没回头神,就见陆大川回头冲我们喊:“你们他妈的还愣在那干什么,这里有个洞口!”




高原密码 第二十一章 垂直的洞口
我一听有洞口,心情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陆大川跟前,晃动着手电在洞壁、地面上四处找:“哪呢?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你眼睛睁那么大用来出气吗!?往这看。”陆大川用力挥动了几下他手中的手电筒,然后停住,我才看见他说的洞口在我们头顶上方。
“我操……”看见那洞口,我刚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就被胡小明一膀子挤到一边,听见他嚷嚷起来“这他妈的算什么洞口呀,比个烟筒大不了多少!”
“你家开化工厂的还是火葬厂的,有这么大烟筒?”
我本来也要愤恨一下的,见他俩吵起来了,于是说:“管他烟筒还是老鼠洞,能找到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吵吵有屁的用。”
陆大川劈头给了我脑门一下:“你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教训起老子来了!”
“陆大川,你不打人脑袋能死呀!”我双手捂着头,“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把我打傻了,你养活她?”
“好家伙,打你一个脑袋瓜,就开始讹人了!”
胡小明说:“郑爽已经很厚道了,我要是他就讹你家陆可琴给我做……”
我和陆大川同时伸出二郎指,一左一右直奔胡小明脑壳。
“好汉难敌四手,胖爷我知道错了!” 胡小明抱头窜到一边。
我们没去理他,仰头看起陆大川发现的洞口,也难怪我跟胡小明强烈的不满,洞口不但开在洞穴穹顶上,直径顶多一米,而且眼睛能看到的部分全是竖着的,连个稍微大一些的凸起物也没有,别说转弯了。
胡小明说得没错,这就他妈是个烟筒呀!我心里骂一句,揉揉仰得酸痛的脖子:“这洞通到哪里?他们真的从这走的吗?这有法上去吗?”
“你小子是他妈十万个为什么?”陆大川举起手又放下了,可能真怕把我打傻了,“不管通到哪,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爬上去了,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上不上的去咱们都得想办法上去。”
虽然有诸多的不幸,但是万幸的是洞口所在的穹顶是整个洞穴中最低的地方,离地面有两米五左右。我和胡小明蹲下一人抱起陆大川一条腿,站起来把他腰部以上送进洞口,然后他双手撑着洞壁蜷缩起两条腿,整个人便进入了洞内。
我们三个人中只有陆大川和胡小明两人带着登山绳索,在天坑口丢失后只剩下一条十五、六公分长的辅绳,要想陆大川先爬到“烟筒”顶部给我们放下绳索几乎不可能,所以陆大川一进洞便用岩钉把辅绳固定好放了下来。
一两米的距离也不需要用上升器,我双手抓着绳索“噌噌”几下爬到洞口,洞径太小,容不下两个人,陆大川看我上来了,脚下蹬着岩钉露在外面的部分一发力向上窜了一米多,四肢撑开稳住身形给我让出地方。从认识陆大川到现在我还没真正见识过他的身手,就这一下子看得我不由得呆了。
“郑爽,你行不行?怎么不动了?”胡小明在下面叫唤着托起我两只脚往上顶。
这时我才发现要想进到洞里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洞壁上虽然不是完全光滑,但是根本抓不牢固,得完全靠手臂硬撑着两边洞壁把自己卡住的力道,这种情况别说让我往上爬了,不掉下去就算好的了。
在胡小明的帮助下,我好不容易踩在了陆大川固定绳索的岩钉上,双臂累得又酸又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听着胡小明在下面“哼哧哼哧”往上爬了,我急得大叫:“胡大哥,你别上来,我上不去了。”
“别慌,我拉你。”陆大川在我头顶上说着往上爬了几步,双脚找好支撑点,解下腰带尽量弯腰放了下来,“抓紧了,我先拉你给老胡让出地方。”
我咬着牙死死抓住皮带,被陆大川像吊车吊货物似的拽上去一截,大马叉把自己卡在洞壁间,低头去看胡小明,别看他胖胖的,运动的时间稍微一长就喘粗气,这时候还真不简单,他攀附着绳子往上爬时没我速度快,可到达洞口双手没有绳索可以攀附时却一条腿往上弯曲尽量把脚抬到最高,脚掌转着圈让绳子缠绕上去,然后双手一松弯曲的腿猛地往直了一伸,缠绕着绳子的脚就像踏在台阶上一样,一步进到了洞里。这么好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老胡,把绳索解了给我递上来。”陆大川说,“我还是先上去固定绳索吧,这样你们也能省点劲。”
这时,我一下子明白为什么他们愿意跟着陆大川,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一句挤兑我的话也没说,极力帮着我,明明是因为我才需要他去固定安全绳,还说成为了让我和胡小明省点劲,这一份让人情不自禁感到安全和温暖的责任感和贴心,可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啊!
有了绳索可以借力,我“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没过多长时间陆大川已经第三次独自上去给我们固定绳索了。我和胡小明仰着头看着陆大川向上爬去,忽然我发现不对头,天坑深度是三十米左右,我们的绳索十五、六米长,三次就是三个十五米,加起来可是四十五米,而这个垂直的洞一个弯也没有拐,按说现在陆大川已经爬到半空中去了,可看上去还是不见尽头,这怎么可能呢?
我低下头把我发现的可疑之处对胡小明一讲。他一激动差点掉下去。
胡小明稳住身形,恶狠狠说:“我操他妈的,这次咱们真是遇上鬼了!”
卡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我没心思也没力气说太多的话,见胡小明安全了便又仰起头去看陆大川,却没看到陆大川的身影,我脑门上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不由低头叫道:“胡大哥……”
“又发现什么了?大川还没整好吗?”
“他人不见了。” 我自己听着声音都不像自己发出来了的。
“什么!?”胡小明几下从我边上挤了上来。
在他有我两个身形的巨大压力下,我贴在墙上成了锅贴。
“大川——”胡小明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消失在空荡荡的洞穴里,连个回音也没有。
“郑爽,快上看是怎么回事?”
“我上不去。”
“绳子不就在你身后压着!”
我一看可不是,绳索什么时候垂下来了我竟然不知道,一把逮住绳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从胡小明和洞壁的缝隙里把自己拽出来,一气向上爬去。胡小明这时候也顾不了一根单绳能不能承受我两的重量,顶着我屁股往上爬。
十几米的距离我不到一分钟就爬到了,还没来得及查看洞中有什么蹊跷让陆大川从我们眼前消失了,就看见固定着绳索的岩钉眼看要从石壁中掉出来了。
“绳子要掉了!”我喊叫着提醒下面胡小明,双手放开绳索去撑两边的石壁。与此同时,我看见绳索带着岩钉从我面前快速得向下坠去。我低头看胡小明,见他还顶着我屁股,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绳索能掉了可不是陆大川做事的风格。”胡小明嘀咕了一句,用脑袋撞了撞我屁股问:“上面有侧洞吗?”
我尽量伸长脖子转着脑袋四处看:“没看……”
一句话没说完,我就感觉手脚全部脱离了洞壁,身体快速向下坠落……“我没记得自己松手怎么就掉了?”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我就感觉自己重重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等有意识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疼得要命,费了好大劲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呢?”我抬起千斤重的手臂在头上摸了一下,头灯早不知道撞到哪去了。又躺了一会,力气恢复了一些,我坐起来找出手电打开,看见陆大川微微侧着身体就在我边上,而胡小明仰面朝天躺在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再看周围,全是石头堆。
见他俩都在,我稍微放下心,一想又不对,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时肯定会砸到我下面的胡小明,看见他是正常,陆大川在我上面,并且我坠落时他已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现在怎么也在我身边?
心里带着种种疑问,我抓住陆大川衣服使劲摇晃,听到他咳嗽了一下,又爬到胡小明身边,看到他脸上全是血吓坏了,赶紧去探他鼻息,还好呼吸还算稳定,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我没敢冒然去动他,反身爬回陆大川身边。他已经坐起来了,目光呆滞地望着我,过了半天才说:“郑爽,我连累你们了。”
我爬起来去摸陆大川脑袋:“你脑袋也算摔坏了?”
陆大川一把把我手打开:“你脑袋才摔坏了!”
“怎么说胡话呢”
“你说你连累我们了,不是胡话是什么?”
“我失手把你们砸得又掉回来了,不是我连累了你们是什么?”
“怎么是你失手了?”我一下子站起来,“我们两个在下面看见绳索在,你却不见了,爬上去看,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去支撑,快速向下坠落了,是我连累了胡小明才对。”
“你说什么!?”陆大川也站了起来,却又猛地蹲下了,一只手捂着另一个肩膀。
“你没事吧?”我伸手扶陆大川。
他慢慢站起来:“没事。胡小明呢?他怎么样了?”
我用手电照下胡小明:“他脸上都是血,不过呼吸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没敢动他。”
走到胡小明身边,陆大川立即将胡小明脑袋偏向一侧,掰开他嘴里看了看里面,然后检查他的脑袋上的伤口:“额头蹭破了点皮,问题应该不大。”
给胡小明包扎好伤口,用纱布蘸上水喂他喝了一点。我们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我把我坠落的过程详细地跟他讲了一遍。
他张着嘴巴愣了半天说:“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爬够高度后低头往下看,你俩不知道在下面说什么,就开始固定绳索,第一个岩钉钉好,系好绳索觉得不牢靠,正准备再加固一下,突然我就失去了支撑,我以为是自己太疲劳了脚下没把住,想提醒你们根本来不及……”
这时候胡小明嗯了一下,我们看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陆大川扶他坐起来,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动了动胳膊腿说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说着就去摸脑门。陆大川一把抓着他手说,蹭破点皮,我已经给你包上了。
胡小明不亏是肉厚,抗造,脑袋受伤了,不一刻恢复得比我们还精神。
“大川你去哪了?郑爽你是掉下来的,还是跟大川一起爬下来的?”胡小明圆睁着眼睛问我们。
我俩一听就知道胡小明的遭遇和我们一样。我俩把各自的情况对他一说,他也是一脸惊愕。
经历了这么多,我们都知道这个地方邪门,说什么也没用。情况糟得不能再糟,好在三个人还在一起,所以很快我们又恢复了斗志。其实不恢复也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被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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