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航海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虫虫帅
李华梅依然在于官府扯皮,李家训练由副将杨希恩领导。
李家的军事训练内容包括两部分:其一是陆上训练,陆上训练是所有的士卒集中,由杨希恩代为操练,其二是水中训练,水中训练稍微灵活些,由各船船主自行组织。
上午进行陆上训练,下午进行水中训练。
林振轩领着两人到达的时候,众士卒正在进行陆上训练。
离码头不远一处空地为李家练兵之所,空地周围用栅栏圈住,里面三百来名士卒排成横竖阵列。
每十名士卒前面是一甲长,为一小队,每五甲士卒前面是一捕盗(船长,为了方便以后都称船长或舰长),为一大队。
杨希恩率领两名随从,负而立,正对着阵列。
这样,每小队士卒中的武器都不大相同,有持鸟铳者,有持弓箭者,有持长矛者,还有持长刀者。
如此多种类的士卒,集中在一起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那小队士卒出错,全队列都会变得混乱。
不过,李家军平日就训练有素,操练起来自然不会出什么大错,加上刚刚血战一场,教场上萧杀之气摄人心魄。
只见杨希恩一扬,身边的传令兵吹响哱啰,已经适应这个时代作战进程的林振轩立马明白,这是在警示敌军已经到了己方一百步内。
队列中的士卒听闻哱啰声后,俱是精神一振,目不斜视的怒视着前方。
杨希恩又是一声号令,传令兵马上吹起天鹅声喇叭,所有的鸟铳甲士卒几乎在同时举起了中的鸟铳,瞄准前方的假想敌。
如果是在真实战场上,此时的鸟铳甲士卒便会开枪。
等到鸟铳甲士卒开枪过后,传令兵再吹天鹅声喇叭,这个时候,敌军大约距己方阵列约五十来步了,此时,鸟铳甲士卒后退,弓箭上前射箭。
杨希恩一一按照军法训练,等弓箭假定射完箭矢后,又是一声喝令,传令兵该敲锣了,弓箭马上躲回阵列,由举藤牌的士卒在最前列,举长矛标枪的在第二层,撤回的鸟铳甲和其他使用火器的士卒改用长刀,为第三层。
这个时候,敌军大约距离己方只有三十来步了。
紧急的锣鼓声马上响起,众人大喝上前与敌军展开白刃战。
别看号令繁多,但是这些早已经融入了士卒们的平日训练之中,这些经历了血战的老士卒没有一丝的慌乱,在杨希恩的一道道命令之下,丝毫无差的完成了一整套动作。
“收兵!”杨希恩大喝一声,传令兵鸣金三下,整个队列即刻恢复最初的阵列。
林振轩一直站在远处等着,他等到杨希恩训练告一段落后,才领着蚩尤和阿大,缓步迈进了教场。
镇海号上的士卒也在队列当中,不过林振轩请了病假,由张大海代为领兵。
镇海号上的士卒原本都是海盗,不过经过与佛郎机人一战,伤亡了不少,林振轩便趁机插进了不少的士卒,那些多余的海盗则被抽调到了其他的战船上。
虽然林振轩如此做有些不厚道,但是为了能够真正的控制住这艘战船,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当林振轩带着蚩尤和他取名为阿大的山顶洞人,出现在港口的时候,马上便引起了一阵轰动。
虽然都换上了这个时代的服饰,但是威猛不凡的蚩尤和傻里傻气的阿大,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林船长不是病了吗?难道他的病好了?”
“快看,他身后那两人好高大,好家伙,三大五粗的,与佛郎机人不相上下啊。”
“以前没有看过他们,他们是谁?”
“不知道,应该不是我们李家的人。”
…
由于是训练中间休息时间,众士卒都无所顾忌的看着林振轩三人轻声交谈者。
杨希恩转过身来,看到林振轩走来,不由关心道:“子轩,你身体好了?家主可是让你多在家休息一些日子。”
林振轩拍了拍胸膛,笑道:“已无大碍,大伙都在这里训练,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闲着吧。”
李华梅见林振轩最近举止异常,便让他在家休息,不过林振轩自家知自家事,如今茅草屋也建好了,蚩尤也召唤了,连原始人都招募了,他自是来教场看看了。
更何况,他对古代练兵之事也甚是好奇,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今次一见,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李家军的训练之法让他这个门外汉心中赞叹不已,自己要学的,还很多啊。
当然,林振轩这回来不光是为了看杨希恩如何训练军队,他还想看看阿大能不能够融入这里。
总不能真的让阿大搞烧烤吧?
“杨叔,我新招了两位下,想校考一下他们。”林振轩指了指身后两人,笑着道:“如果他们还行的话,就让他们加入军中。”
想要加入李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是有林振轩作保,加入之人还得经过一番考验,当然,像林振轩服镇海号上众人加入李家,那又是特殊情况做特殊处理了。
杨希恩上下打量了一翻蚩尤和阿大,捋着胡须,面带微笑道:“行,能让子轩看重的人,我倒真要好好校考一下。”
林振轩大汗,貌似蚩尤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阿大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无智商之人,林振轩还真的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来人,带他们前挑选武器。”杨希恩轻轻一扬,沉声喝道。
“是,教头。”一名士卒连忙应道,杨希恩除了是副将外,还是李家的总教头,专门训练士卒,在校场上,众士卒自然称他为教头了。
教场一旁,摆放着棍棒刀叉、鸟铳、佛朗机炮等等,绝对超过了十八般武器,没办法,古代的兵器千奇百怪,除了普通的士兵之外,一般将领都喜欢使用自己拿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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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左挑右拣,等拿起一件重武器狼牙棒,方在中掂量了一下,满意的微微点头。
低下诸将见此,无不色变,那狼牙棒少也有五十来斤,蚩尤拿在中,给个没事的人似的,由此可见他的气力是如何的大了。
诸将无人上前,蚩尤见此,踏前一步,昂首而立,睥睨天下,喝道:“谁敢一战?”
蚩尤如此挑衅,李家诸将皆怒目而视,当即,便有一人大踏步上前,大声回道:“让老子来。”
林振轩凝神一看,发现此人也是李家中一有名人物,名叫秦牛,以气力大而出名。
不过,林振轩还是暗自摇了摇头,秦牛体质、力量、骨骼虽然不差,平均下来,也才只有90来点,比起平均数值高达120多点的蚩尤,他显然太不够看了。
好在秦牛总算有些自知之明,他挑选了一件藤甲和一把长刀,看样子,即便猛如他,也不准备与蚩尤比拼力气了。
一时间,教场上几百名士卒都屏住了呼吸,双目一瞬不瞬的看向比试的两人,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展开。
两人行了一礼后,相对而立,蚩尤一只斜视着他,屹立不动,秦牛心中更怒,当即便不再客气,左持藤甲,右舞刀,劈面看向蚩尤。
蚩尤浑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轻轻一挥,狼牙棒上前架住,那刀劈在狼牙棒上,火星乱进,一下子便震得秦牛两膀酸麻,面皮失色。
秦牛警惕的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绕着蚩尤行走。
蚩尤有些不耐烦了,当即挥起狼牙棒,以雷霆之势压向秦牛。
“喝!”秦牛大惊失色,来不及避开,只有扬起藤甲在面前顶住,但闻耳边呼呼风响。
嘭的一声,狼牙棒击在藤甲上,秦牛噔噔噔…连退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众人再一看他左上的藤甲,但见十数条裂缝从中心而起,蔓延向四周。
一棒之下,藤甲都毁了,诸人无不是目瞪口呆。
秦牛惊魂未定,扔下兵器,无奈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老子这条命也没有了,唉,老子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好,我李家得此猛将,声势必将远超从前。”杨希恩抚掌而赞,喜形于色。
蚩尤宛若没有听到杨希恩的赞赏一样,一言不发,长身而立,若不是林振轩让他下场比试一下,他才懒得动,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够看。
即便是林振轩,也被蚩尤的战斗值吓了一跳,一棒之下,便让李家最猛的人服输,如果只有冷兵器作战,谁人能敌啊?
“阿大,你上!”林振轩又看向一直坐不住的阿大,沉声下令,这阿大就像是得了小儿多动症般,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身子都不安分的扭来扭。
相比蚩尤,其实林振轩对阿大抱有更大的期望,因为蚩尤只有一个,但是却能招募成千上万的阿大,如果阿大能够适合这个时代的战争,他何愁没有士兵?
“叱呵,叱呵,”阿大低吟着只有蚩尤才听得懂的话,跳步走到兵器前,左看看,右瞧瞧,时而拿起长剑,时而扛起长棍,不过,这些武器只在他中待了片刻,便被他扔在一旁。
有了蚩尤这个先例在,教场内的诸人对阿大都心生好奇,伸长着脖子看他选什么样的武器。
只片刻,所有的武器都被阿大选了个遍,可惜,没有一样能够入他的法眼。
众皆默然。
林振轩不得不稍显尴尬的训斥道:“阿大,随意挑选一件武器。”
“呼噜”阿大叫了一声,面露喜色,奔向教场外。
众人皆是好奇的看,只见阿大在不远处捡了一把不知谁丢弃的小破斧头,然后得意洋洋的转了回来,像是中拿了一件十足珍贵的宝物一样。
呃!
众人神情古怪的你看我,我看你。
“他不是把这个当武器吧?”
“这,前面一人如此威猛,后面一人怎么这么脓包?”
“是啊,我就小儿都能够拿起这把破斧。”
“这把小斧头能有什么用?能用来杀敌吗?用来杀鸡还差不多。”
教场中,诸士卒轻声议论,哄笑声四起。
林振轩脸皮发烫,丢人的低下头,那把小破斧头锈迹斑斑,只有一两斤重,就连小孩子都能拿得起来,阿大却像得了什么绝世兵器一样。
阿大虽然智力低下,但是场中诸人的反应,显然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吼!
他低沉着咆哮一声,猛的一挥斧头,嗖的一声,斧头由他中飞驰出,咚的一下,便击中在二十余步外的一杆旌旗上。
咔嚓,旌旗杆拦腰被一下子击折,小斧头依然镶在当中嗡嗡响个不停。
原本还在笑的众人像是被掐断了脖子的鸡一样,再也不出半句话来,都是嘴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二十步外,能够用小斧头击中一杆小旌旗,场中有谁能够他能办到?
阿大咆哮两声,左腾右移,捡起地下的石块,朝四周的旌旗纷纷扔。
刹那间,只见场中石块飞走,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那些旌旗远则二十来步外,近则十步开外,无一另外,都被击中,摇摆个不停。
“好,好,好。”杨希恩连叫三声好,拍了拍林振轩的肩膀,有些惭愧的道:“老夫就嘛,能得子轩看重的人,岂会是寻常人。”
“呵呵!”林振轩干笑两声,看向阿大的目光马上变得不同了。
之前,他一直想要让阿大使用刀剑等近身格斗武器,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让他扬长弃短啊。
现如今大体上还是冷兵器时代,火器的弊端很多,不但不能够在雨天使用,准头、威力都不能够与真正的枪支相比,刀剑、弓箭等远远没有到被淘汰之时。
阿大虽然不会用近身兵器,但是可以让他装配斧头,在船舶这个小环境中,地势复杂,绳索、桅杆让整艘船看起来就像是片小丛林般。
阿大身灵活如猿猴,正适合让他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作战,想一想两船接舷时,他时而攀上望斗,时而窜上露台,在缆绳上来自如,有敌便猛的扔出斧头,以他的准头,还不让人心惊胆颤啊,几乎都可以取代标枪甲了。
反应过来的林振轩摩挲着下巴,看向阿大的双眼开始发光起来。
嗯,可以为他装配七、八把小斧头,都系在腰间,与敌接战时,漫天的斧头如陨石般砸向敌军,想想都觉得激动啊,这只小队伍可以叫做‘飞斧队’!可做船上机动力量,任由他们自己发挥。
“杨叔,你看此二人可否加入李家军中?”林振轩淡笑着看向杨希恩问道。
杨希恩莞尔一笑,不紧不慢的回道:“欢迎之至。”
上午训练过陆战后,下午便开始训练水战。
水战训练由各船主自行操练,当然,也可五艘战船一起训练,不过杨希恩今天显然没有这个意思,训过话之后,林振轩、李东海等船主便自行率领各船水、海员、士卒登船。
之前已经过,镇海号为四百来吨的广船,在李家众船中,算是大的了,但是与葡船相比,还是小了不少,在风帆时代,一般船只的吨位与桅杆数量成正比。
中国船只大多为两桅帆船,而葡船是三桅帆船,一些西方大战船,甚至是五桅帆船。
当然,明国人不是不会造五桅帆船,曾经赫赫有名的郑和宝船,就是五桅巨舰。
但是,虽然有能力造,却无人造,其中原因比较复杂。
最主要一条就是大明水师都使用两桅战舰,众海商势力自然不敢逾越,造比水师战船还大的船只吧。
大明水师之所以造两桅战船,盖因这个时候,大明水师的对主要是日本,此时的日本船只就是个渣渣,两桅战船足以对付了,水师一方面为了节约军费,一方面认为没有必要造大船,最后也造两桅战船也就成了定例。
不过,林振轩相信,随着朝廷缴获了好几艘葡船,而众海商又想向其他海域扩张的话,三桅、四桅船舶肯定要造的,就看众海商能够发挥的能量有多大了。】
至少,现如今缴获的葡船就是三桅,也不见谁改造成两桅。
林振轩站在船艏甲板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下方站着的几十名士卒,缓缓开口道:“上报器械数量。”
“是,大人。”沈三由两人抬出队列,缓缓行了一礼。
沈三虽然双腿残废,但是没有影响到他指挥众士卒进行海战,这从上次的与佛郎机人之战就可以看出来,上次他指挥有度,不但镇海号没有损伤多少,还缴获了一艘敌舰。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林振轩是不会把他换下的,依然由他当自己的副。
“大人,镇海号器械已经补充完毕,共有八门大发熕、十五门佛郎机炮、碗口铳三个,喷筒六十个,鸟嘴铳十把,烟灌一百个,弩箭五百支,弩十张,粗火药四百斤,鸟铳火药一百斤,弩药一瓶,大小铅弹三百斤,火箭三百支,火砖一百块,钩镰十把,砍刀十把,过船钉枪二十根,标枪一百支,藤牌二十面,宁波弓五张,铁箭三百支,灰灌一百个。”
沈三顿了顿,一口气完道:“大旗一面,大蓬一扇,小蓬一扇,大橹二张,舵二门,碇四门,大索六根,十八丈长小索四根,扳舵索一根,缭后索二根,绞碇索四根,铁锅四口,花碗八十个,铁锹四把,铁锯四把,铁钻四把,铁凿四把,铁斧四把,薄刀二把,铜锣一面,大更鼓一面,小鼓四面,大桅旗一顶,正方旗五顶,水桶四担,灯笼十盏,木梆铁铎一副,备用大小松杉木十株,火绳六十根,绳十根,铁蒺藜一千个。”
林振轩对着中的清单,见沈三一字不差的完,不由满意的点头道:“众将士听令,耳听金鼓,眼视旌旗,驾船如马,见贼争先,同舟共命,开始训练。”
“是!”震天响的应和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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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次上船,是林振轩自出任镇海号捕盗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号施令,行使自己船长的职权。
众海员、水、士卒得令后,快速的各就各位,等待着林振轩的巡视。
林振轩率领沈三、蚩尤、阿大等人,首先便走到船舵的位置,中国船只大多为垂直舵,当然也有平衡舵和开孔舵。
不过,镇海号使用的是垂直舵,几名舵工看到林振轩走来,便开始调节舵的高低。
风帆时代,舵的作用至关重要,甚至能够关系到一场海战的胜利与否。
林振轩见他们有条不紊的操作着舵柄,不由沉声激励道:“一舟之功,全靠你们了,你们稍有歪斜,众士卒便不能直射敌人,众兄弟们的性命就拜托给你们了。”
几名舵工听到林振轩如此,慌忙回礼,激动道:“大人放心,小的们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船平稳如陆地。”
这些舵工的作用虽然重要,但是又有几人能够像林振轩如此,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话呢,一时间,他们对林振轩这位新船主都认同不少。
又劝慰了几句,林振轩便率众走向扳招、撩。
扳招的作用与舵工差不多,都是控制着船的航向,木帆船在急流航道顺流行驶时,由于航速快,惯性冲力大,单用尾舵难以控制航向,必须用头招配合。
撩则是控制风帆的,风帆不正,船速自然快不起来,而且中国帆船与外国不同,使用的是硬帆,能够驾驶八面玲珑风,也就是无论风从那边吹来,撩都有能力让船前进,即便是逆风行驶也行,而洋人尚不能使用风帆逆风而行。
当然,他们可以使用木浆,以人力逆风行驶,就如蜈蚣船上的大木浆般。
这三个位置的海员,在风帆时代至关重要,这也是林振轩首先从这里开始巡视的原因所在。
林振轩面带微笑,轻言与众人交谈,不仅是讲一些官话、大话,而是带着真心询问他们遇到的问题、困难等,不是便赢得了这些海员的真心。
巡视完了海员,林振轩开始巡视其各部士卒来,鸟铳甲,标枪甲,弓箭甲,佛郎机炮甲等等,他都不厌其烦的与众士卒一一交谈。
大明的海战,仍在强调战船的冲角战,接舷战,大炮火器依然被当中辅助力量,所以船上才会有这么多作战的士卒。
当然,林振轩明白海战还是要向火炮战术发展的,故此他才如此重视火炮的使用,在其他船只尚只有一门大发熕,几门佛郎机炮,还采用船艏炮,船尾炮位置的时候。
他便已经学习西方战船,使用船舷炮了。
船艏、船尾炮,位置固定,不能灵活的瞄准射击,诸多大炮在船上还使得船的稳定性变差,一旦开火后座力使得船更危险。
而船体两侧开出炮门,使得一艘船火炮的数量大大增加,也是战船以后发展的趋势。
林振轩虽然没有李家其他船主那么丰富的航海知识,但是他的见识却远超了他们。
故此,当其他人还在重视近战士卒的时候,林振轩已经在培养炮了。
可惜,上次海战,由于镇海号上众人还不适应火炮战术,效果显得有些差,尤其是那些葡商船只都是通过接舷战而俘获来的,更让炮们士气低迷,感觉自己没有多大作用。
其实,他们也不看看,那一战,为了对付佛郎机人,损失了多少的自杀式舟船,还是通过偷袭,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使尽了各种段,才取得了胜利。
林振轩下到下层甲板巡视的时候,这些炮都是默默无言的擦拭、调整着炮门。
林振轩皱了皱眉,下令召集众炮训话。
每门大发熕有三名士卒操作,八门二十四人,每门佛郎机炮二人操作,十五门三十人,可以,镇海号上的炮为众船之冠。
当这五十多人整整齐齐站在林振轩的面前时,林振轩先是叹了一口气,叹息道:“众兄弟,可知前次海战我们损失几何?”
国人向来报喜不报忧,香山官衙和众海盗大肆宣扬了己方暂获如何,但是却很少人记得损失了多少。
故此,当林振轩问此话的时候,众士卒都茫然不解的看着他,无一人回话。
林振轩脸一沉,痛心疾首的道:“五十多艘子母舟和联环舟,几乎损失殆尽,三十八艘战船,光我李家就损失了两艘,加之其他海商,一共损失了十六艘,众兄弟,你还认为这场海战我们取得了胜利吗?”
一时间,众人心中沉甸甸的,各自思考了起来。
不等他们回话,林振轩继续激昂的道:“不错,我们是赶走了佛郎机人,但是,这却是以兄弟们的性命博取来的,脚下的大海,即便是三日过,依然是红色啊,我们之所以损失如此惨重,是因为什么?”
林振轩一扬,一脸凝重的提高声音道:“是因为对方的炮火,绝大部分兄弟都牺牲在佛郎机人的炮火之下啊,兄弟们,你们还认为炮不重要?认为自己不重要吗?”
林振轩得不错,那场大战,在众海商战船队历经千辛万难,终于与敌军接舷战后,佛郎机人的抵抗就不大了,损失,主要在前期。
“兄弟们,有句话叫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难道非要等到我们失败那天,我们才幡然醒悟,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林振轩也不会如此做,所以,我林振轩师夷长技以制夷,学习蛮夷,将战船改造成最大的火力,最大的火炮力,为的就是能减少牺牲,增强整艘战船的战斗力,而不是光靠近身作战取得胜利啊。”林振轩一扬,慷慨激昂的道:“众兄弟,我林振轩对众位寄以厚望,对众兄弟委以重任,不是想看到众兄弟这幅模样。”
林振轩一席话,只得众炮羞愧有加,一个个的低下了头。
原来,林船长是这么看重我们啊,我们来到这里,不但不是耻辱,而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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