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族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傲无常
若真如此,他只要再多坚持坚持,那王珑烟岂非会自行崩溃?难怪她从一开始,便全力以赴进攻。那是她怕时间不够了啊。
悔啊。
他怎么就没多坚持一下呢?最终把雷阳秋叫出来,这反而是倒帮了忙,救了那王珑烟啊。
与此同时。
赵伯钧和雷阳秋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他们的眼神都死死地盯着刘知德,如此以切磋之名,让王珑烟自己伤势发作崩溃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没了。
不过雷阳秋到底是镇守使,依旧是满脸严肃道:“诸位族长,老祖。我大乾律法规定,各世家之间严禁私斗。有那力气,不如多去外域杀点凶兽,为人族作贡献。都散了吧!”
他一锤定音,将今天的事情揭过。
临走之前,他还微微不满地盯了刘知德一眼,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丢尽了两族脸面不说,最终竟然还被王珑烟侥幸过关了。
今天,可谓是一败涂地。
刘知德与赵伯钧,懊恼之余,也是有些灰溜溜的心情。这地方呆不住了,早点离去吧。
就在他们准备灰溜溜地走人时。
王守哲却突然叫了一声:“慢着!今天的事情可还没完。”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
雷阳秋微微皱眉,不悦道:“王族长还有其他事情吗?本镇守使都说了,各自散了,到此为止。”
“启禀镇守使大人。”王守哲拱手,平静无波道,“晚辈有几件丧尽天良的灭门凶杀案要举报,正好趁着大家都在,一次性把事情了了吧。”
灭门凶杀案?
刘知德和赵伯钧,顿时心中一咯噔。今天的情况不对劲,感觉好像一直落进了一个一个的套里。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王守哲挥了挥手,朗声喝道:“三伯,把证据呈上来。”
王守哲的三伯王定族,平安镇的副镇守使,这才带着一群官兵,从远处缓缓走至。他满色肃穆地拱手道:“启禀镇守使大人,属下破获了几桩凶残灭门案,如今已人证物证齐全,请镇守使大人批准属下执行斩杀罪犯。”
看着雷阳秋,刘知德,赵伯钧等人的脸色。
王守哲却冷笑不已,来我王氏闹事,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一场计划,他筹谋许久,岂会让刘赵两氏不多脱几层皮?
……
保护我方族长 第九十三章 做坏人都做不好,留之何用?
……
王定族说罢。
便将物证都呈给了镇守使雷阳秋,并说道:“那些人证,属下已全员控制,大人若有疑惑可再度提审。”随后便恭敬地垂手站立一旁。
镇守使雷阳秋,出身于天人雷氏直脉弟子。从小表现优异,被当作精英培养。
他自晋升灵台境后,被家族安排镇守平安镇,已有十余年了。自然是见多识广,经验丰沛。
时至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只不过雷阳秋身为镇守使,职责所在,他查看了一番证供与王定族的定案陈词。证据链完整,且陈词条理清晰毫无疏漏,可见副镇守使王定族办理此案时的“用心良苦”。
雷阳秋收起证据与陈词,目光中露出些许“和蔼”:“定族老弟,你是一个人才,天赋才情也并不逊色于本镇守使。”
王定族拱手行礼:“大人谬赞,定族愧不敢当。”
“只可惜,你出身自衰败的末流家族,能得到的支持着实有限。”雷阳秋背负着双手,感慨道,“四十五岁,炼气境八层,着实太可惜了。你若出身我雷氏之中,必然会受到重点培养,灵台之路也并无不可。”
王定族沉默,面无表情而没有接茬。
“定族老弟,你真要为了如此家族,与我做对?”雷阳秋的目光瞬间威严如炬,审视着王定族,“你可知后果?”
王定族面对如此压力,依旧稳如山岳,拱手沉声道:“雷镇守使大人,属下乃是平安镇副镇守使,蒙受大乾无上昌隆帝之恩,自然当尽忠职责,镇守安抚一方。此案证据确凿,还请大人下令提讯人犯,当场以正国法,儆效尤。”
“好,好,好!定族老弟果然是一心为国,乃吾等官武之楷模。”雷阳秋怒极而笑,“这卷宗本镇守使收下了,回镇守府后,不日便提审人犯。”
说罢,他准备拂袖离去。
“大人且慢。”王守哲喊了一声。
雷阳秋停住脚步,眼神不善地盯着王守哲:“王族长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王守哲拱手行礼,“我平安王氏,虽为末流,却也是大乾在册的玄武世家。”
“依大乾律法,我玄武世家有守护安民之责,也有协助与监督当地府衙之责任与权力。尤其此案涉及刘氏赵氏两族血脉族人。因此,大人还是当众审讯决断更为妥当,以免平安镇万千百姓口中生出是非,玷污大人官誉名声。”
“当众审讯,当众审讯。”
外围一些围观群众中,开始有人带节奏了起来,“这几桩灭门案,涉及到高高在上的玄武世家,谁能保证,镇守使不会徇私舞弊?”
“是啊是啊,刘氏赵氏手眼遮天,只要给他们时间,肯定能消灭证据,扭转乾坤。”
“若真如此,那些枉死之人,岂非没有昭雪之日了?”
“唉,小伙子,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这世道险恶,人心凶险。此等事情,以前还发生的少吗?谁见刘氏赵氏,少了半根毫毛的?”
一波一波的节奏被带起,其中推波助澜者,自然是王守哲早就安排进去的人手。
先前赵氏刘氏,也曾安排了些人在群众之中,但若论起利用舆论来推波助澜,架秧子起哄等手段。谁能比得上王守哲“见多识广”?
上辈子在网络上,见识过无数类似的手段和技巧。刘赵两氏起哄带节奏的手段,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大家放心,雷镇守使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大家要相信镇守使大人,他可是天人家族的贵人。”
民意沸腾!
雷阳秋已经被架起来了,他目光阴沉如水地盯着王守哲,低声道:“王族长,你年纪轻轻,当真是好手段。如此对立,真的合适吗?”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王守哲瞥了一眼刘赵两氏,随即又肃然道,“王某身为世家族长,而平安一隅又是家中老祖宗性命守护之地,于孝于忠,于理于责,督查此案都是义不容辞。当然,平安镇终究以大人为马首是瞻,大人真要有什么顾忌,也可以选择回府再办。”
有顾忌?回府再办?
雷阳秋此时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事情已经被你王守哲推波助澜到此等地步了,他若再坚持回府查办,以这王守哲展现出来的手段,怕是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一旦事情闹大了,他雷阳秋这镇守使怕是要做到头了,回头家族也会对他责难,甚至是冷藏起来。区区一个小地方镇守使都做不好,如何还能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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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天人世家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坏处便是竞争者众多,偌大的天人世家,不缺培养灵台境的资源,也不缺走灵台之路的人才。
一念至此,雷阳秋顿即脸色肃然起来,义正辞严地对王守哲批评道:“王族长这是什么话?本镇守使上奉国主之恩镇守一隅,衣食俸禄都是来自万千平民之供养,理当替民申冤作主。”
不论是大乾国,还是玄武世家,虽然都高高在上,但终究对本地的秩序与稳定十分看重。平民佃农等,在他们眼里虽然层级很低,甚至如同蝼蚁一般,却都清楚那是玄武世家和国家的立足之根本。
没有千千万万的民,哪来玄武世家的优渥资源?
若是真正出现民怨沸腾,又镇压不住的话,无论是玄武世家还是当地镇守使都讨不了好处。
“定族。”
雷阳秋也是决断之人,当即进入了状态。
“属下在。”王定族肃然拱手。
“本案既涉及刘氏族人刘胜泽,赵氏族人赵进达,按照律法你本无抓捕世家直脉族人审讯之权力。”雷阳秋正色说道,“本镇守使现授权于你,鉴于证据确凿,你立即前去将此二人抓捕归案。”
因很多副镇守使,多半可能是当地世家的族人担任。
大乾国为防止世家利用公权,介入世家之间的内部争斗,因此但凡涉及到世家族人的案子,只有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由镇守使亲自下令才能抓人。
“属下谨遵大人旨意。”王定族恭敬领命,当即率领一众如狼似虎的官兵,冲进了刘氏赵氏两帮人马之中,将其中的刘胜泽,赵进达两位族人都抓了起来。
“父亲。”“父亲!”
刘永州,赵鼎天两位年轻一代的精英,顿时焦急万分地扑了上去。
“大胆!”王定族脸色一寒,“锵”的一声抽出佩剑,“尔等竟敢阻挠镇守府执行大乾国法,若不速速退去,本副镇守使定斩你不饶。”
刘胜业,赵进贤两位族长急忙出来阻止:“永州,鼎天,还不快快退下。”
他们的脸色也是阴沉如水,对王守哲恨之入骨。
但是现在王定族手握“尚方宝剑”,谁敢阻扰,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哪个吃得消?
由此,两个族长只能将目光放到了老祖宗身上。此时此刻,也只有老祖宗才能说得上话了。
刘赵两氏的老祖,刘知德与赵伯钧,互相对望了一眼,均是感觉到今天之事的棘手。
而且他们到了此时此刻,也已经感觉到了,从头到尾似乎都是在被王氏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都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但是重要族人若是不救,家族岂非要人心涣散了?
当即,刘知德无奈出场,对雷阳秋拱手道:“阳秋老弟,众所周知,王氏与我刘赵两氏破有嫌隙恩怨。王氏此时翻出此案,怕是有针对嫌疑。不如……”
“此案证据确凿,已无再审必要。”雷阳秋直接打断道,“知德老祖,伯钧老祖。本镇守使虽然与你二人相交多年,却也不会因此而徇私枉法。再劝你们一句,身为玄武世家,虽然难免会出一些不肖之徒,却也是你们疏于管教。”
表面如此说着,可雷阳秋心中却在怒骂,你们两个老东西现在还敢跳出来让他徇私?人家王氏早就将一步步都算计好了,证据卷宗毫无疏漏,已将人钉死了。
更何况雷阳秋十分清楚,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做的,不带半点冤枉。
他雷阳秋之所以今天被当众架起来烤,还不是因为你们刘知德和赵伯钧太无能?
上门闹个事都闹不好,反被人牵着鼻子,从头到尾一遍一遍地打脸,威望扫地颜面无存。
最终,竟然还把他雷阳秋给扯了进来,被王守哲逮了个正着,揪住不放。他心中的冤怒,向谁去诉说?
两位老祖求情都无用,刘赵两氏的族人顿即一片愤怒哀鸣。
两个族长,当即使了眼色,令家将将赵鼎天与刘永州暂且控制起来,防止他们冲动行事。否则再给王氏抓住把柄,麻烦就更大了。
王定族见对方自我约束,自然也没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秉公执法下,将两位中坚族人抓到了雷阳秋面前。
“赵进达,刘胜泽,如此确凿证据,你们若是没有推翻证据的能力,本镇守使建议你们还是为家族留几分颜面吧。”
雷阳秋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已将他们判了死刑。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恼怒。真是两个废物,做坏人都做不好,留之何用?
反而是王氏……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轻人……霎时间,雷阳秋的心中,对王守哲忌惮万分了起来。
此子,可怕!
……
保护我方族长 第九十四章 卸磨杀驴的王守哲(4000大章)
……
刘胜泽,赵进达。
他们都是家族的精英族人,实力虽然也就炼气境五六层的模样,但是他们都各自负责着一块产业,做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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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种原本走到哪里,都是爷的人物。
此番前来王氏闹事,镇压王珑烟。来之前都兴致冲冲,畅想着若将王氏再次镇压下去,自己家族将获得多少好处之类。
却不想,刚到王氏门口,便迎面遭来一棒又一棒的痛击,最后连老祖都差点被杀,狼狈地求救才勉强活下来。
如此奇耻大辱竟然还不是结尾……
此时的刘胜泽与赵进达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身上半点贵气全无,眼神中只有浓浓的恐惧和绝望。
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又无从着手。只是因为罪状中罗列的那些罪名,都是切实存在无从作假。
或许,唯一能辩解的方向,便是这些事情都是为家族说做,并非出自他们私欲。但这么做,无疑就是将家族拉下水,将他们的子嗣拉下水。
镇守使所说的,为家族留几分颜面的意思,他们何尝不懂?家族与雷阳秋的关系,他们多少也知道。一旦彻底得罪了雷阳秋,家族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内心剧烈挣扎了一番后,两人终于下定决心。
“家主!”刘胜泽凄惨地叫道,“照顾好永州。王守哲,王定族,你们不得好死。”
说罢,他鼓荡起玄气,自己震碎了心脏,临死前心脏的剧烈痉挛,猛地喷出了一口血,直接毙命。
而赵进达同样凄惨地大笑了一声:“王氏,你们终究嚣张不到最后的。吾儿,照顾好你的母亲,弟弟妹妹们。”
说着,学着刘胜泽一般自杀了,算是为家族留几分颜面。
如此“悲壮牺牲”,刘赵两氏的族人悲痛莫名,很多人都哭了出来,他们对王守哲,对王定族。甚至是对整个王氏都产生了强烈的仇恨感。王守哲,今天的事情,我们与你没完。
尤其是刘永州和赵鼎天两个儿子,直接当场咆哮狂叫,哭天喊地,几位家将和族人不得不将他们强行带离现场。
赵伯钧和刘知德两位老祖,则是目光如鹰隼,死死地盯着王守哲。他们的颜面尽丧,后代子孙就这么死了,岂会甘心?
便是连王氏中一些女眷,都看着隐隐不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过王氏诸人,并不会真正同情敌人,刘赵两氏对王氏的做所作为,早就使得彼此水火难容。
“倒也算是两条汉子。”雷阳秋微微动容,转身对王守哲阴阳怪气道,“王族长,此等结果,你可还满意?”
他当然不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王守哲逼迫的,逼着他不得不向刘赵两氏出手。
如此一来,原本乖乖听话的刘赵两氏与他雷氏之间,极有可能产生不可弥补的裂痕。
与此同时。
围观群众们都像是出了一口大气般,纷纷为雷阳秋喝彩起来。
什么雷镇守使还是秉公执法的。没想到雷镇守使竟然真的为了一些平民之死,拿下了刘赵两族的贵胄。天人家族就是天人家族等等言论。
那些言论落到了灵台境的雷阳秋耳朵里,多少让他挽回了些颜面。此事做的憋屈归憋屈,但是总算也刷了一波声望。
“不满意。”王守哲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大声回答。
这个回答,直接出乎所有人预料。便是连一旁的漭老祖,以及围观的柳氏兄妹,心头都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恐怕要彻底触怒雷阳秋。
围观群众们的议论,也是戛然而止,各自脸色错愕不已,雷镇守使似乎已经做得很好了。王族长竟然还不满意?
一些刘赵两氏的族人,控制不住地心头狂喜,王守哲啊王守哲,你这是在作死。这是把反击的机会,拱手让给了憋屈的雷镇守使啊。
“什么?”雷阳秋心头的那一丝得意,瞬间凝固,怒意不可遏制地汹涌而出,怒极而笑道,“好好好,请王族长划出道来,雷某今日保管伺候的你满意。”
原本他就有打算,等此番事了之后,再想办法好好收拾王守哲,然后找茬好好折腾一番王氏。总之,今日王守哲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事情,得十倍,百倍找补回来。
没想到,王守哲直接将把柄送到他手中了。他这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雷阳秋当场就能找他茬。
“第一,镇守使大人称呼他们为两条汉子,言语中带了一丝敬意。”王守哲沉声说道,“虽然未经审讯,但根据罪状显示,此两人为多起灭门惨案的幕后指使人,手中血腥累累,罪恶滔天。大人竟然对如此残暴之畜生表达敬意钦佩,显然是内心是本能认同他们的做法。这不由让王某隐隐担心,以大人之为人处世的三观与德望,是否合适坐镇平安镇。”
“你……”雷阳秋脸色大变,一股怒意在胸膛中喷薄而出,“王守哲,你竟然胡乱扣帽子。”
“扣帽子不假,但是否为胡乱扣,自然是有待分辨。”王守哲好整以暇地说道,“第二点便不是不满意了,而是我王守哲对大人的操守道德,身为一名镇守使专业水准,提出深深的质疑。大人也知道,我们世家也有权利监督镇守使大人的行为法则的。”
“大人身为镇守使,理当恪守大乾律法,秉公处置案件,瞧瞧大人都干了些什么?”
“你……本镇守使哪里没有秉公处置了?”雷阳秋虽然震怒,心头却有点隐约觉得不妙了。
王守哲正气凛然,朗声说道:“大乾律法,自然有其断案的法度步骤。第一,大人竟然用威压的手段,直接堵死了两名未经审判定罪之嫌疑人的自我辩解。”
“第二,大人未经任何询问,也未听他们供述犯案经过是否与调查一致,更未曾审讯他们是否尚有同党,是否有幕后指使者,案件是否有其它隐情,甚至是否有未曾挖掘出来的旧案等等,便一言以断,认定他们就是罪不可恕的罪犯。我倒要看看,大人的结案卷宗怎么写法。此等为官一方的专业素养,令王某不敢苟同。”
“第三,大人为经审讯便草率定案,本就程序不正。王某着实没想到,大人竟然言语中暗示鼓动,以及隐隐威胁未曾定罪的嫌疑人自杀。这只有两点可以解释,一,大人害怕嫌疑人审讯之中牵连出更多的人。二,大人颇为不耐烦此事,只想草草了结此案。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我王某都心生大畏惧。”
“今日,大人如此草率处置刘赵两氏的血脉族人。明日,大人便可而随性定罪我王氏族人。王某,当真好害怕。”
“你……”雷阳秋脸色涨得通红,竟然被王守哲说得噔噔噔倒退几步,怒目圆睁,“王守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血口喷人。”
一股庞大的威压气息,笼罩住了王守哲。
“大人果然好大的官威。”王守哲面对那威压,浑然不惧,灵台境的威压,多半部分是食物链高端对食物链低端的心理震慑。其中蕴含的一些神念力量,以王守哲炼气境七层的实力,还奈何不得他。
漭老祖见雷阳秋施展灵台境的威压,原本想挡在王守哲面前替他解围,却不想他视若无物,没受影响,心中惊叹的同时,对这个曾外孙竟然心生敬佩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曾外孙说的那些都十分有道理。雷阳秋如此做派,显然不符合大乾对一个镇守使的要求。
他隐隐觉得,以曾外孙的手段,这雷阳秋恐怕要倒霉了。他这曾外孙做事,可不会随便嘴上说说。
甚至,漭老祖对雷阳秋隐隐有些同情,这小子也算是堂堂灵台境修士,先是被守哲逼迫出手对付了刘赵两氏,借他刀杀了人。
利用完之后,守哲在第一时间对他开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仿佛在处理一张擦过屁股的脏纸般嫌弃。
非但是漭老祖如此心态。
王氏族人,柳氏兄妹,都觉得王守哲说的颇有道理,这个雷阳秋要么是没有能力担任镇守使,要么是别有用心与刘赵两氏勾结极深。
无论是哪一点,担任平安镇镇守使都是一场灾难。
上千的围观群众们,一开始还觉得雷镇守使秉公处置了,是个好镇守使。结果听得王族长这么一分析,个个都汗毛直竖,心生寒意。
是啊,如此一个罔顾国家法度,恣意妄为,草率断案的镇守使真的好吗?今天能随意对付刘赵两氏,明天能随意对付王氏,后天,说不定开始对辖地内平民开启了屠刀。
镇守使,本应镇守安抚一方。
现在大家害怕啊,谁不怕一个目无法度的镇守使?
在有心人在带节奏下,平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越激动,都觉得雷镇守使有好大的问题。
一声一声的议论声,落到了雷阳秋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民意沸腾了。
即便是刘赵两氏的族人,甚至是刘知德,赵伯钧两位老祖,都在冷笑不已,对雷阳秋的困境丝毫不同情,反而有种幸灾乐见的心态。
雷阳秋啊雷阳秋,你刚才对付我们时,可曾想到这一幕?
王守哲见火候差不多了,当即拱手冷笑说道:“雷镇守使的威风,王某领教了。但是这长宁卫,也非你们天人雷氏一手遮天。”
“此事,王某会从头到尾如实记录所有详情,誊抄数份,一份送给城首府府君大人,一份送去紫府学宫,一份送去陇左郡郡王府,是非对错任由大人们评判。王某就不信这邪,咱大乾国朗朗国威,竟没有一处为万民请命之处。着实不行,王某上国都。”
“守哲哥哥说得好,我也觉得雷镇守使大人,不太符合坐镇一方的条件。”柳若蕾激动地走了出来,“紫府学宫这封,我来委托萱芙老祖捎去给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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