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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工程前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南梁子
阿诺万把这个设想通报了艾森豪威尔将军,同时,把戴维派到英国,一旦将军同意这个设想,将由戴维协助将军完成这个设计。戴维没有想到,他刚一下飞机,军方人士就直接把他带到了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办公室。
作为欧洲战区盟军最高司令长官,艾森豪威尔看到他,忧心忡忡地将他领到一幅巨大的挂图前,他用教杆指划着地图上漫长的法国海岸线说,我不知道,要堆积多少士兵们的尸体,我们才能踏上法国。
戴维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将军此时并不需要他说什么。
将军放下教杆,把话很快转上正题。他是这样对他说的,我们有了足够毁灭敌人的炸药,也有了引爆的雷管,但我们还需要一截引线。你和阿诺万的意思,是让这个德国人来做这个引线?”
“是的,将军。”本来,戴维想说这其实是阿诺万的意思,他原来的设想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在将军的略带忧虑的目光下,他没有这样说。
将军点了点头,随便,将军一针见血提出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
“那么――”将军看着戴维,“你想过没有,如果策反成功,到时候,我能像信任你一样,”将军略为停顿,“信任一个被策反的德国间谍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戴维当然知道,每一个特工,都能以一种特殊的约定,告知已方自己所发出的电报是否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发出。对于这种约定,第三方根本无从得知。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发送:
“英美军将于某月某日在xx海岸登陆。”
这样的电报行文很正常,即使是在监督之下发出,也并无值得怀疑之处。但是,如果德国间谍事先约定的是用“美英”而不是“英美”。那么,收报方一看到就知道这个电报是被协迫发出的,从而正好得出否定的结论。
但戴维还是很坚决地说:“将军,到时候我保证能给予您一个肯定的回答。”
艾森豪威尔直视戴维:“你用什么来保证?”将军说着,摆了摆手,“不,不用立正,我也不需要听到用生命来作出担保一类的话,你要知道,一旦计划不成功,那不是一条生命,那是几十万条生命。”
是的,一条生命与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因此,戴维只说了一句话:“将军,我用我对自己的信任。”
戴维简单的回答,却令艾森豪威尔感到异常满意,他赞许地说:“好,很好。你如此相信你自己,我就没有不相信你的理由。戴维,我还真不想听到什么忠诚什么的,我感兴趣的正是,你回答问题的坚决。我叫你来,就是想亲耳听到,你用什么样的态度,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回答,上校。”
“是,将军。”将军提到戴维军衔,戴维于是向行了一个军礼。
这回,艾森豪威尔没有阻止戴维向他立正敬礼,而是回了他一个军礼。军人们都说,老头的军礼敬得非常标准,是典型的西点军礼,扬臂有力,手指并拢内弯与面部垂直,而不是外翘。果然如此。与之相比,身为特工的戴维就有些相形见拙。
在谈完这些严肃得令人窒息的话题后,戴维和艾森豪威尔轻松下来。将军突然问了戴维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到过很多国家,你在法国海岸钓过鱼吗?”
“是的将军,我钓过。”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也能在法国的海岸钓一次鱼。可是戴维,你喜欢用什么做钓饵?”
“沙虫。”
“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叫它沙虫吧。”
戴维一楞,随即就明白了将军所指的是什么。
在应用所能应用的手段掌握了那个德国间谍的更多情况后,戴维把一张照片放在德国间谍的面前,那是除他本人之外一家三口的合影,他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女儿。
“如果你们的人知道你为我们工作,她们会怎么样?”戴维问道。
“她们会被送进集中营。”德国间谍的眼里,是一种戴维所熟悉的眼神,恐惧与求助。
“包括孩子吗?”
“是的。包括孩子。事实上,还会有其它更多的人。”
“我们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包括战争结束以后。”戴维说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我说的是,我们。”
其实,在德国间谍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戴维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应该可以向艾森豪威尔将军作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在取得将军的同意下,戴维让这个德国间谍小试锋芒。
在盟军向西西登陆前夕,他按照戴维的授意向德国参谋部发出了一份密电,密电的内容是,英美联军将会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进行登陆作战。时间可能是本周周末。这个电报的电文是戴维逐字拟定的,它和其后将要发出的电文只是地点和时间不同,其余的每个字词的使用和排序都将完全一致。
这个情报当然是真的。时间之所以没有确定而是可能,一来不想让盟军遭到太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想让陷阱看起来不那么完美,这也才符合这个德国特工目前的身份和所处境况,他不应该得到更为精确的情报。
西西里岛登陆,这只是盟军一次尝试性的登陆作战,意大种狭长的北部山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并不适于盟军的机械化部队快速推进和展开作战,德国大本营对此并不十分忧虑。希特勒相信,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盟军会止步于意大利北部的崎岖山地。事实证明,盟军在意大利的作战非常艰难,不仅推进缓慢,而且伤亡也远远大于原来的预计。数月之后,作战虽然在继续,但是突击的劲头已经基本被德国人遏制。
现在,德国人最为担心是而盟军在法国登陆。而事实上,盟军真正的军事行动也将是在法国登陆。法国是德国人目前整个欧洲战区的腹部,盟军决定从这里给希特勒致命的一击。到时候,这个德国间谍将为德国人发送开战以来希特勒认为最“重要”的情报。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策反。
戴维重新为这个德国间谍提供了一个更为安全的身份,给予最他充分的保护。不到登陆作战的最后关头,戴维甚至不愿意让英国人知道美军手中的这张王牌。这当然也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为他,也为他的家人。戴维深知,在法国登陆作战前,德国间谍会不顾一切,进入最疯狂的情报收集工作。越是如此,他手上的这张牌就越是重要。
西西里岛登陆后不久,阿诺万局长还亲自给戴维打过一个电话,“戴维,我不得不说,艾森豪威尔将军对你的工作表示满意,他认为,你只要做好这一件事,就足够了。”
但是,就在戴维认为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一个意外出现了。这个意外,足以毁掉他和艾森豪威尔将军苦心经营的“沙虫计划”。





曼哈顿工程前奏 第五章 擦肩而过
英**方情报官员林德上尉匆匆跳上吉普车,独自一人从驻扎在伦敦市郊的一个美军基地出来。这个基地叫做美国陆军战时后勤采集服务处,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军事后勤单位,出出进进的车辆和人员都很多。林德进出这个单位的身份却是英美联军情报联络官,他每天都要进出这个单位,有时一天几次。这也就是说,在这个单位里,还有其它人所不知的秘密。事实的确如此,在这个基地的最里面,还有一幢灰色的大楼,这里,与其它的几幢楼相比,不仅显得安静甚至让人有幽深的感觉。
林德和往常一样,他的车速不算慢,因此他得不时的揿一揿喇叭。就在刚刚驶出哨卡的时候,他和另一辆美军吉普军相遇了。这辆车来得更快,林德急忙打了一把方向避让,两辆车紧挨着擦身而过。对面车上是一个并不认识的美军军官,他回头扬手向林德打了个招呼,表示道歉。林德也向他挥了挥手,以为回应。然后他们背道而去。
但是,驶出不远,就在林德刚刚准备加速的时候,什么东西若有若无地在林德脑袋里闪了一闪。林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很意外的,那辆车也慢了下来,那个美军军官也正好回头看林德。虽然相距已远,但两个人回头的那一刹那,都不约而同地一怔,似乎都想起了什么。然而,他们却又同时回过头,加快速度背驰而去,似乎又同时想抛掉什么。
实际上,因为离得远,又仅仅只是那么一瞬,两个人都没能看清对方。但同时减速和回头,又同时加速离开,证明那若有若无的东西并非空穴来风。
那到底是什么?
一路上,林德边走边想,他有些分心了,有几次他差点和对面的来车迎头撞上。对面的来车不停地摁下喇叭,有的是提醒林德,而有的却是和林德打招呼。这些日子,林德作为英美联军军事情报机关的联络员,几乎每天都在和驻英美军打交道,刚才进门时相遇的那位美军军官也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吧。这样一想,林德把心事放开,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在这里,一边是去办公室,而另一边却是回自己的家。林德看了看表,已经是下班时候了,他往右打了方向,准备回家。在吉普车掠过弯道的时候,一幅广告闯入林德的眼帘,那是一个美国“派克”牌钢笔的广告。一支硕大的钢笔,笔尖之下流畅地写出几个字:
钢笔――就是派克。
“吱——”,吉普车突然变向,它横过大街突然掉回头来,又连续地转了一个左弯,全然不顾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一辆车为了避让林德,冲上了人行道,而另一辆车又撞在了路边的邮筒上,街面上一阵大乱。不远处,一个警察和一个宪兵吹着哨子朝林德跑来。但林德仍然没有停车也没有减速,恶作剧一般在十字路口转了一个大圈,从原路急驰而回。
此时,林德的脑海里,在那张派克钢笔的的广告上,叠加上了一幅已经被完全遗忘的画面。
那是战争爆发之前,隶属德国国防部的一个办事机构办公大楼的大厅里,身为英国驻德国大使馆武官的林德身着英**服,出示了他的证件,但他仍然被值班人员要求填写一份表格才能进入。
“先生,这是新的规定。”大楼前厅值班的德国少尉面无表情地对林德做了说明。
林德没有再多说什么,伏下身来在桌上填那张表格。英国人背后都把办事僵硬的德国人称做“相框里的人”,或者干脆简称为“相框”,其意不言而寓。但林德掏出笔来后发现他的笔没有墨水了,他站起身,转身向一个正好从楼道下来的德**官借笔。德**官看了林德的军服一眼,默不作声地掏出钢笔递给了林德。
林德很快填写完表格,在道谢的时候,林德顺便赞美了一句:“这真是一支好笔。”
那正是一支粗大的“派克”钢笔,因其少见的粗大,而更显气派。无论在任何人手里,它都肯定是一件珍爱之物,因此,林德的赞美完全是由衷而发。听到赞美,这个德**官比一般的“相框里的人”稍稍多了一点人情味,他向林德点了点头,脸上若有若无的一点笑意,仅此而已。随即他们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匆匆而去。
现在,正是那一点点笑意,又浮现在林德的脑海。刚才那个美**官向他致歉,也是这样若有若无的笑容。林德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借笔给林德的德**官,与刚才在美军基地和林德擦肩而过那个人,非常相像。只是他现在换上了美军军服,又已时隔五年,林德还不能肯定就是他。林德拼命想那两脸的相似之处,可惜,擦肩而过后那个美军军官抬手向他致歉的时候,恰好又遮掉了他的半张脸,而回头的时候又已经相距很远。林德相信,只要再看到他一次,他就能作出肯定地判断。
不顾一切地掉转车头后,林德又回到了那个美军基地后勤采集处,开着吉普车在偌大的大院里绕了一圈,但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林德不甘心,最后来到了那幢灰色的大楼前停下车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楼前停放着的几辆车里,林德看到了那辆吉普车,车身的右后面有一条新鲜的刮痕。
这让林德更加困惑,刚才的那些怀疑和联想越发变得不可信起来。身为盟军情报联络官,林德当然知道这幢灰色的楼里,与其它的楼有什么不同。
林德面临一个选择,是自己现在就向美军情报机关说明他曾经的怀疑,还是回去向自己的长官报告,再由他们向美军通报。林德放弃了。一来,自己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是一个德国间谍,二来,五年前还在德国国防部大楼公开看到的德**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堂而皇之地穿上美军军装进出这幢灰色的大楼。
林德暂时选择了放弃,驾车离开了美军基地。他想,如果那个人经常出入这幢大楼,那么,他会有时间和机会找出他来。
林德当然不知道,就在他察看那辆吉普车的刮痕时,在灰色大楼五楼一扇窗子的窗帘后面,一双阴郁的眼睛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是阴郁,还深藏着隐隐的杀机。




曼哈顿工程前奏 第六章 林德的身份之秘
在电话铃响个不停的时候,坐在戴维办公桌对面的,正是林德要找的那个美军军官。而他的手上,拿着的也正就林德借用过的那支粗大的派克钢笔。他用笔的一端轻轻敲打着一只手的手掌。显然,他也认出了林德。
戴维摇响了另一部电话,他要岗哨值班军官把昨天林德进出基地的次数和详细时间给他,值班军官很快就把进出登记本拿来了。昨天,林德一同三次进入基地,上午一次,下午两次。时间最晚也是最后的一次是,下午5点45分,林德最后一次进入基地,离开时间是6点10分。戴维又分别给与林德有关的所有部门都打了电话,询问林德到访的次数和时间。他希望,林德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而去取回。但他丝毫不存任何侥幸的心理。果然,回复是戴维最不希望的情况。
但是,林德最后一次进出基地的时间内,没有到过任何部门。
放下电话,戴维摊了摊手,说:“克拉克,你说得不错,他确实怀疑你了。我相信他最后一次进到基地,就是为你而来。”克拉克是这个德国间谍的美国名字,他正是戴维策反过来,担负为德国大本营提供“重要”情报的德国间谍。戴维为了更好的保护他,给他一个美国陆军战时后勤采集处中尉的身份。这个身份不仅便他出入这个基地。也为今后他提供“有效”情报埋下伏笔。在被捕获前,他的身份是假冒一个曾经在北非负伤的美军陆军少尉。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你仍然安全,我会为你重新做一个安排,你得暂时离开这里。只要你不在这里,就算林德怀疑他看到的那个人是你,报告了英国反间机关的话,他们找到这里来,我完全可以对付。”
“可是……我总觉得……”克拉克欲言又止。
“觉得什么?说吧。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还有你的家人,你最好什么都告诉我。”戴维说过这话,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觉得林德并不只是为英**事情报局服务,他或者还有更复杂的背景。很难说,他也是一名德国间谍,为德国陆军参谋部的情报处服务。”
“是吗?”戴维从靠椅上猛地坐了起来,直视克拉克,“你的证据?”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克拉克有些拿不准,因为他也只是怀疑,他不知道仅仅只是怀疑的话,戴维会怎么看,“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怀疑。”
“你说吧,我会有我的判断。”
戴维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克拉克表现的越是迟疑,他的这种预感就越是强烈。因为此时克拉克所处地位不允许他说谎。如果林德真是一名德国间谍,那情况就会变得非常复杂。
“丁零零零……”电话还在不停的响。戴维很不耐烦地抓起电机,一把扯断了电话线。
“你接着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那天,林德填好表格,交给了值班军官……
克拉克回忆着——
林德把笔还给德**官后,转身走过大厅。克拉克并没有把笔就插进进衣袋,而是轻轻地在手上敲打着,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他非常喜欢这支笔。因为这支笔不仅粗重昂贵,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的一个战利品,是他在一次独立的行动中得到的。这支笔同样引起了值班军官的注意,克拉克向值班军官扬了扬手上笔,说了句,美国货,美国佬也有不错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往处走。但是就在他已经走出几步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德正好跨上楼梯。克拉克感觉不对,他记得在林德填表的时候,他看过一眼,林德填写的是,领取那天晚上国防部举办的一个晚会的请柬。那他应该往左边的接待处走,而不用上楼。是他走错了吗?他走回值班桌前,问值班军官,那个英国武官,他是第一次来吗?
值班军官记得林德,说,“不,他经常来。”
“那他不应该走错,可他怎么往楼上去了呢?”
“他以往来,也经常上楼的。”
“怎么会是一个武官来做领取请柬的事?这应该是使馆秘书的事。”
“也许是顺便吧。他或者还有别的事要做。”值班军官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一点,又补充了一句,“英国人,他们喜欢这样做。”
值班军官的解释合情合理,英国人和德国人的办事风格很不一样。如果是一个德国人,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亲手去做,而极少委托别人。而英国人通常为了省事,就在他们的口语中,也经常听到这样的话,有什么可以为你代劳的吗?
但克拉克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他只是顺便代劳,那么,在出入登记表上他为什么不填写自己要做的事,而是代劳的别人的事呢?这就是德国人严谨之处。于是,他装做忘记了拿什么东西,转身上了楼,然后悄悄尾随林德,并且一直上到顶楼。
克拉克的预感是对的,这幢大楼的顶楼是国防部一个内部调查处的办公地点。克拉克本人并不在这层楼办公,但他知道这里实际是国防部军事情报处的一个对外情报机关。他看到林德进了冯.思坦科齐将军的办公室。而且,林德在敲门后,很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乎就是一个从事秘密工作的人的习惯性动作。这个动作,完全证明了克拉克的判断。所幸但克拉克本来就很警觉,再加上对林德真实身份的猜疑,他闪在过道的拐角处,林德并没有看见他。
冯·思坦科齐将军的办公室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去的。这一点,克拉克不说,戴维也是知道的。冯·思坦科齐是德**事情报机关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这个情报机构直属德国陆军参谋部,和希姆莱的德国保安局以及党卫军的情报部门不是一个系统,它主要负责军事情报的收集。在军事情报方面,德国陆军参谋部认为它所提供情报的可靠性和有效性远远高于希姆莱控制的国家安全部门,这也是希姆莱一直想要吞并而未能如愿的重要原因。
戴维听到这里,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在克拉克讲述这一经过的时候,戴维一直看着克拉克的眼睛,现在戴维几乎可以肯定了,林德至少是一名双重间谍。那么,根据他目前所处的位置,他就能通过任何可能的途径查清克拉克的底细,同时交叉印证作出判断。这或许就是林德没有选择当即向美军情报机构揭露克拉克的原因。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林德本身是一个背双重间谍之名的英国间谍,如果这样的话,他应该选择向英国情报部门报告。这样情况当然会好一些。但是,这仍然戴维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即使是后者,英国人也会因为戴维没有及时向他们通报而指责戴维。同时,知道的人多了,克拉克现在的真实面目也就容易暴露。倘若如此,之前所做的一切也许就前功尽弃。
事情非常棘手。
“得把他弄掉?”看到戴维沉思,克拉克似乎猜测到戴维所想,试探着问戴
维。
戴维迟疑着摇了摇头:“让我再想想。”
从克拉克的角度看,这是一个最简便的也最干净的办法。但是,戴维很难下这样的决心。
一个英军军事情报机构的军官就在伦敦街头突然暴毙或者失踪,这都会引起英国情报部门的高度重视。他们一定会展开大范围的排查和搜捕,在这方面,戴维丝毫不敢小视苏格兰场和英国情报部门的侦察能力。一旦被他们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让戴维吃不了兜着走。最重要的是,到那时,克拉克的秘密也将不复为秘密。英美两国情报部门数年的合作也会因此而蒙上阴影。
克拉克摊了摊手,“他一定有办法,找出我来。”
“目前不要有任何行动。你暂时避一避。我让人送你到军舰上。那会非常安全。我马上就着手安排。”说过这话以后,戴维又问了克拉克一句话:“你能肯定林德上楼和进冯·思坦科齐办公室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现你在跟踪他吗?比如,有人和你打招呼,叫了你的名字。”
“我肯定。在上到顶数之前,楼道和楼梯上上下下的军官很多。大家都很忙碌,就是打招呼,也只是轻轻用眼睛示意一下。那是隶属国防部的办公大楼,大家都保持安静,很多时候,你听不到大楼里有任何声响。看到他就要上顶楼,我就变得非常小心了,因为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戴维得到的这个肯定非常重要。林德并没有发现克拉克跟踪他,他会认为至少目前他是安全的。
现在,戴维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等待。如果林德是一个双重身份的德国间谍,那么,他肯定不会向他的上级报告。如果林德是双重身份的英国间谍,他就会马上报告他的上级。一旦林德报告了他的上级,那么,英国情报部门一定会向美国情报机关通报。
从戴维的最后一句问话里,克拉克也明白了戴维的用心。戴维说再等一等,就是想看看,林德是怎么做的。只有在肯定了林德是一个双重身份的德国间谍的情况下,戴维才可能下决心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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