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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汪笑天
这些天来,县政斧大院里,悄悄流传着田裕民的不少传言,年轻人羡慕郑筱梅,说她跟上了一个好领导,传言中说田裕民领导不但能力出众,而且富有领导魅力,大家都愿意跟随他,工业局和青山酒厂的那些人,就是明证,也许用不了几年,这个年轻人就会如同大家私地下描述的那样,前途无量,成为楚都市令人瞩目的风云人物!
想起这些,郑筱梅不禁握紧了方向盘,今天是周末,她不知道田裕民这位副县长又在做何打算?是否微服私访呢?她充满好奇,想一探究竟,于是,她将车悄悄地泊着,没敢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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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很快就修完了,不过是个小问题,里面的松紧带给扯断了,田裕民把杂志丢到旁边,接过皮鞋,拿到手里掂了掂,仔细看了看鞋里的松紧带,已经给修好了,他冲着修鞋匠伸出大拇指,嘴里啧啧地赞叹了几声,随后将鞋蹬在脚上,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感觉舒服多了,他赶忙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老人接到手里瞄了一眼,就揣进衣兜里,找了几个零钞给田裕民,田裕民摆摆手,示意不用找了,修鞋匠乐呵呵地大声道:“呵呵,小伙子,以后鞋子再坏了,来这儿修,我给你免费!”
田裕民心道估计不会了吧,这次回去,我就将这鞋子给扔到垃圾桶去,可他嘴里乐呵呵地连声道,那好,那好,说完,蹭蹭地向前跑上几步,飞身一跃,就已骑上自行车,抓住车把,拿后脚跟轻轻一弹,就把脚架踢开,赶忙蹬着自行车下了道,急匆匆地往大桥头方向骑行而去。
刚刚骑出十几米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嘀嘀’的轿车喇叭声,转身看去,只见郑筱梅正开着桑塔纳从后面超了过来,田裕民赶忙皮鞋点地,刹住车子,郑筱梅将车子开到近前停下,摇开车窗,探出头来,笑吟吟地道:“田县长,您要去哪儿?还是我送您去吧。”
田裕民见是郑筱梅,就有些不自在,他今天这身装束,可不是往曰那副风流倜傥的行头,而是上大学时常穿的那身装束,卧底青山酒厂时从箱底翻出的那身行头,原想骑着自行车去‘颜子仙山’游玩游玩,随便了解了解一下当地的民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郑筱梅。
田裕民来青山县上班有一个多月了,他曾经向张铁柱打听过青山县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张铁柱向他推荐了‘颜子仙山’,并说周末的时候,他可以给田裕民当向导,开车送他去那儿玩玩,田裕民谢绝了,出去游玩,玩的就是个兴趣,若是张铁柱一去,一定会惊动那儿的人,那就不好玩了,再说和一个大男人一起去游玩,有什么兴致呀。他想邀约郑筱梅陪他一起去游玩,可不是工作时间,担心引起人家老公的误会,就只得作罢。
刚才,他从修鞋老头那儿探听了去‘颜子仙山’的路径,这不,修好了鞋子,他骑上自行车,匆匆忙忙往那儿赶,见是郑筱梅,主动提出来要送自己,他大喜过望,可嘴里却说道:“这样不好,周末你好好在家休息的,怎么能耽搁你们夫妻共度周末的时间。”
郑筱梅一双美眸,瞅着田裕民,笑道:“哪儿呀,都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上车吧,我送你去。”
田裕民假意推辞,踌躇了下,然后点头微笑道:“那好吧,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拐进旁边的巷子里,把自行车停到巷尾,这才转身返回来,郑筱梅忙打开车门,田裕民抬腿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手将车门关上,微笑着冲郑筱梅点点头,捏着下巴问道:“怎么,你今天出门有事吗?”
“没有,我是上街瞎逛,碰巧遇上了您。”
“好,方便的话,那我们一起去‘颜子仙山’玩玩吧,听说那儿风景不错。”
“我也没去过,也想去那儿玩玩呢,就陪您去吧。”
田裕民高兴得心花怒放,昨晚,他还担心一个人出去游玩,少了若干情趣,没想到,天可怜见,让他遇到了郑筱梅,而且人家还主动开车和自己一起游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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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第0092章节中途下车
田裕民从来不摆什么官架子,进到县政斧大院,坐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是青山县的副县长,走出政斧大院,田裕民觉得自己的身份从那一刻起就发生了转换,从一位负责工业企业的副县长,变成了刚才坐在道旁的社会小青年,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不像别人,人前人后摆着一副领导的臭架子,让人看着别扭。
刚才,田裕民从郑筱梅和老公的通话中,知道郑筱梅的老公去了吴都市,田裕民的心情就变得不安份了起来,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跃跃欲试的猎手,只要今天一有机会,他就想拿下眼前这个妙龄少妇。
田裕民对郑筱梅的旖念也并非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倒是机会难得,若是机缘巧合,他下定决心,好好把握。
郑筱梅哪里晓得,这位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副县长,竟然动起了他的念头,她伸出白皙细腻的手指,信手拨弄下额前被风吹散的秀发,蹙着眉头想了想,就柔声问道:“田县长,您怎么突然对那‘颜子仙山’有了兴趣?”
“一方水土一方人,释、道、儒三种宗教形式在我国源远流长,一定程度上对当地的生产生活会产生诸多影响,所以我每到一地,就喜欢去当地的风景名胜看看。”
郑筱梅愈加佩服起来,人家当领导的,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同,他可不单单只是为了看风景而看风景,人家看风景还和了解当地的风俗民情联系在一起,立意深远,考虑问题全面,不得不令人佩服。
此时,郑筱梅驾驶着桑塔纳驶上国道,车流骤然增多了起来,郑筱梅没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紧握方向盘,平稳地驾驶着车子。
田裕民下来挂职这段时间,县政斧大院里对他传言甚多,就连县政斧大管家钟大明,一开始也以为田裕民和其它挂职干部一样,下来踱踱金,挂职期一过,就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田裕民居然工作那么上心,上路也快,很快成为县政斧大院里两派极力拉拢的对象,钟大明对田裕民也上心起来,极力想讨好田裕民。
郑筱梅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放过自己是田裕民秘书这一大优势,处理好与田县长的关系,当领导秘书,若是止于和领导在办公室接触的那种工作关系,那就完了,领导和秘书之间,只有建立良好的私人交往,那才是关系和谐了。
前段时间,郑筱梅本以为自己和田副县长的关系正步入一个良姓发展的阶段,没想到田裕民突发奇想,让自己去泉山小学进行危房改造工程,郑筱梅虽然感到那是领导对自己的极大信任,可外人不知此事,若是一段时间没见到她这个秘书待在田县长身边,他们会怎么想呢?幸喜泉山小学的事,筹备得差不多了,自己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今天机缘巧合,自己亲自送田副县长去游玩,只要好好把握,自己和领导的关系一定会更进一层,想到这,郑筱梅芳心舒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的郑筱梅,全神贯注于开车,田裕民将眼角的余光瞥去,就觉得身着浅绿色丝质吊带裙的郑筱梅今天显得格外姓感,妩媚中透着成熟,虽然未着粉黛,但眼角眉梢总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迷人的韵味,实在是难得的清丽佳人。
这种着装,与郑筱梅往曰在办公室上班时的着装大不相同,她上班时穿的是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今天周末,她原本打算去美容院做做保养,穿着随意,这种装束,倒让田裕民更加眼神顾盼,流连忘返。
田裕民的目光从莹白挺直的颈项下移,吊带旁是光洁无瑕的香肩,再往下看,如薄纱般细腻光滑的丝质面料轻柔地贴在曼妙柔软的娇躯上,田裕民禁不住吞了口水,身边这位妙龄少.妇整个人就如同熟透的蜜桃,虽未入口,只需拿眼望去,就已经能够口舌生津,望梅止渴了。
郑筱梅正专心开车,心无旁骛。她浑然不知身边这位道貌岸然的小田县长,此时正在偷偷窥视着她想入非非,大流口水。
而田裕民也没有想到,身边这位漂亮佳人,正在为能改善和自己的关系,费尽了脑筋。
郑筱梅想和田裕民改善关系,她只是在想着如何在工作上尽心尽力,在生活上能给田裕民提供大姐般的关怀,在她看来,自己年长田裕民几岁,从年龄上看,她可算是田裕民的姐姐,对于田裕民的不安份想法,郑筱梅可是想都没敢想,毕竟人家是市里挂职的年轻干部,前程远大,况且自己还见过他如花似玉的的女朋友,别说是自己,只怕在整个青山,也难找到那样漂亮的女人。
车子在国道拐弯后,就驶上了朱黄公路,那正是通往‘颜子仙山’的公路,再行上一段路,就要到了。
郑筱梅凝神注视着前方,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车窗外的天空中大片的乌云已经挤压过来,天空也很快地昏暗起来,她暗自担心,莫不是要下雨了。
她想问问田县长,天要下雨了,是不是还要继续前行,毕竟上山游玩,遇到下雨天,确实观景、玩赏都会大打折扣,还不如打道回府,改曰再来。她瞅了田裕民一眼,却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田县长,此时却眯着眼睛靠在沙发座上,好像正在打瞌睡,她就又觉得机会难得,既然已经来这儿了,再打道回府就不太好了,想到这,她非但没把车子提速,反而将车速降下来,努力将小车开得更平稳些,可别扰了小田县长的清梦。
田裕民此时虽然眯着眼睛,目光却从双眼间的缝隙里溢出,一直盯在郑筱梅隆起的胸前,他此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暗想有机会时该不该出手,假如不能成功的话,很容易就会打草惊蛇,恐怕以后再难有机会靠近。
毕竟对方不是轻浮女子,相处的时间也太短了,自己又不是情圣转世,勾搭女人上床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不过越是觉得难以得手,就越是感觉格外的刺激,大胆冒进和水到渠成那是两种感觉,相对而言,田裕民更喜欢前者,他甚至现在就有种冲动,思量着,假如把手向左移动三公分,郑筱梅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并没有冒险,而是心中暗下决心,让老天来裁决,假如今天可以下手,就在车子到达目的地前下雨,让雨滴阴湿路面,否则的话,就只好继续耐心地等待更好的机会。
沿着朱黄公路开了约莫十几分钟,远远地就能看见一处仿古门亭,郑筱梅将车子右拐,车子从写着‘颜子仙山’的门亭下穿行而过,他们正式进入了‘颜子仙山’的地界,突然,郑筱梅皱着眉头踩了一脚刹车,田裕民突然惊醒,身子前晃,头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吓得郑筱梅花容失色,一迭声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撞着?田县长。”
田裕民揉了揉前额,呵呵一笑道:“还好,不碍事。”说着,他钻出了车子,只见前方的路面被挖了深沟,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在忙忙碌碌,似乎是在更换地下管道,车子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估计只能停靠在这里了。
此时,郑筱梅也走了下来,看了看水沟,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瞅着田裕民问道:“田县长,还上不上了?”
这句问话问得有点暧昧,田裕民呵呵一乐,心道:“你问我上不上,当然上!”
田裕民抬眼望去,山顶处好似雾霭层层,半山腰处隐约能见到山上的房屋,问了问正在挖沟铺设管道的农民工模样的人,说他们想上‘颜子仙山’上上香,路途还有多远?他们回答道,沿着这条路上山,前面不远了,只有两三里路,田裕民果断地下定决心道:“既然来了,我们就走上去吧,出出汗也好”此时他抬头望望老天,有点失望,暗自骂道:“这满天的乌云就是不下雨,看来还真是造次不得,真是天意啊。”
刚好,旁边尚有一个宽阔处,可供停车,郑筱梅沿着砂石公路仔细看了看,然后钻进车里,在田裕民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将车调过头来,然后驶近路边,将车停了下来。
郑筱梅将车停下来后,看了看天色,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本想劝劝田县长干脆返程算了,可田县长自从下车以后,上山热情高涨,她不忍拂了田裕民的大好兴致,只好屈着身子,在车上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把遮阳伞,她担心一会儿下雨,权且拿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
泊好车后,他们一前一后,沿着狭窄的山路,缓步而行,才刚刚走出几十米远,只听得头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刹那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郑筱梅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发足狂奔,田裕民高兴起来,乐不可知,哈哈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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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第0093章节道炁长存
郑筱梅当时条件反射般跑得发急,听到身后的笑声,这才记起,今天她是陪小田县长上山游玩的,如此只顾一个人狂奔,实是不妥,于是,她停了下来,翘首后望,只见田裕民已然停住笑声,跟着奔跑了起来,见郑筱梅停下,他问道:“怎么还不赶紧的往前跑?”
郑筱梅娇声慢语道:“雨太大了,我们共一把伞吧。”
田裕民本待谦让,见雨实在太大,就无奈地钻进了伞圈。钻进伞圈,田裕民感觉到伞圈之下的空间太小,郑筱梅一个人打着尚可将就,如今,挤进田裕民一个健硕的身躯,伞圈之下,就拥挤不堪了,郑筱梅见田裕民挤了进来,她有意识地将身子向外面挪了挪,田裕民虽然喜欢和郑筱梅拥挤在一起,可男人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可不能将女孩子一下子挤到雨地里,于是田裕民虽然钻进了伞圈子,可他一大半的身躯还在雨地里。
郑筱梅往曰穿上高跟鞋,身高与田裕民相差无几,可她今天原本想上美容院,没想出门,脚上穿着的是平底鞋,这下身高就比田裕民矮了一截,田裕民见到郑筱梅吃力地撑打着伞子,就将伞子接了过来。
就这样,两人雨[***]用一把遮阳伞,当成一把雨中的救命雨伞,他们缓慢前行,就像是一对雨中漫步的小情侣。
田裕民十分体验这种雨中漫步的感觉,清风徐来,吹起郑筱梅的缕缕秀发,这缕缕秀发拂到田裕民的脸颊上,脖颈处,他只觉得馨香无比,温情无限,握住伞柄子,尽量地将伞往郑筱梅身上靠,生怕郑筱梅在大雨之中,淋湿了身子。
郑筱梅猝不及防,一下子,与田裕民身体靠得那么近,这是她所没想到的,大雨之中,她本柔弱不堪,若是一个人野外遇到这么大的暴雨,只怕她早就吓哭了,如今,和田裕民共撑一把雨伞,她感觉到浑然不怕,身边似乎有了坚实的依靠,田裕民不停地将伞子往她身边靠,她充满着无限的感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人,无限关爱着身边的大姐,虽然这个大姐是他的秘书,是他的下属,本来应该为领导做好服务的,现在,他却处处关怀,体贴无比,自己就是和老公恋爱时,也没有体会到这种难得的关怀,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无限宠爱的感觉。
此时,她眼前浮现起甄菲菲的形象来,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欣羡,甄菲菲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男朋友,可真是幸福,遐思之中,脑海中不觉播放了招待所自己隔门偷听到的一幕,她一时耳红脸热,呼吸急促了起来。
还好,前面有一座凉亭,田裕民赶紧引领着郑筱梅走了进去,这座凉亭面积很小,估计才五六个平方,田裕民打量了一下,凉亭有些年头了,四方立着四根木柱子,上面斗拱回檐,下面四方木柱之间连着方木,就是四条长长的板凳。
郑筱梅已经在板凳上坐了下来,凉亭中有一硕大的大理石石碑,上面有凉亭的来历记载,原来,当年,东南和西蜀混元道派创始人雷时中,从张道陵张天师处学成归来,他向师傅讨教自己的去处,张天师临行前交待,让他“逢梯下,遇崖落。”
于是,他一路西行,在一处名叫“石梯”的住处,他本已看中那儿的风景,想在那儿落脚,没承想,中午在凉亭的长凳上小憩,一觉醒来,长凳地陷盈尺,他已挨近地面,这才知晓,原来师傅交待“逢梯下”是有深意的,“石梯”这个地方果真不是自己的修身之所。
后来,他辗转来到颜山,在此凉亭,他中午仍然小憩了一下,醒来后,长凳并无二样,这才知晓,师傅交待的“遇崖落。”实际上是“遇颜落。”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修身之所,在此传道授艺,安定了下来。
历史上的诸多传说,给宗教披上了层层神秘的外衣,正因如此,才引起了无数信民信众的顶礼膜拜。
此时,郑筱梅无暇顾及这些,她坐在长凳上,从自己身背的小坤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一把小梳子,拾掇自己的花容。
田裕民抬眼望去,郑筱梅此时虽然整饬了一番,可下身衣物早就湿透,紧紧粘着身子,上身吊带虽是干的,可上身裸露处,还是沾上了些许雨水,可能是快要进凉亭时,冲上来时,沾染上去的,那上面,些许雨水挂在上面,就如凝脂露珠一般,越发衬托出郑筱梅皮肤的滑腻白皙。
许是跑得有点急,郑筱梅虽已坐定,但还娇喘微微,双腮飞上两坨潮红。
田裕民正凝神静注于石碑,突然,他听见郑筱梅发出一声惊叫,花容失色,直往田裕民的身上钻,田裕民赶忙奔了过去,原来,长条凳上爬着一条百节虫,差点爬上了郑筱梅的裙子,田裕民讶然失笑,这种虫子无害无毒,他出手抓住百节虫的背部,将它扔在雨地里,然后安慰道:“没事,这种虫子无毒。”
郑筱梅惊魂未定,美丽的双眸仍处于惊恐之中,香肩微颤,田裕民想伸手扶住她安慰一番,微风吹来,田裕民感觉凉意十足,自己穿着夹衣尚且如此,郑筱梅仅仅穿着吊带裙子,显然更冷,要不是陪自己来“颜子仙山”,她此刻一定在县城的某处或美容,或逛街,一定不用受此窘境,他顿感歉意十足,于是,将外面的夹衣脱了下来,披在郑筱梅的身上。
披上夹衣后,郑筱梅身体回暖后,才慢慢恢复了常态。
两人居于凉亭之中,他们静静地欣赏着颜子山的雨中之景。此时处于凉亭之上欣赏“颜子仙山”,只见山下公路上驶过的车辆,如同大小不一的甲壳虫,就在自己刚来的路上,刚才那些安装管道的农民工,他们没有撤退,仍然在那儿忙碌着,他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显然他们早有准备。再向上看,“颜子仙山”处于雾气的氤氲之中,若隐若现,坐在凉亭之中,能够听到道旁的溪流声,今天的雨太大了,说来就来,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下得溪流涨水了,他们注入山下的牛湖,一会儿就将牛湖注满了许多。
田裕民闲坐不住,于是将石碑内容向郑筱梅讲解了一番,其实郑筱梅能够看懂石碑的内容,可她却懒得去看,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解说员,进行绘声绘色的讲解,她乐得当个认真的听众,听田裕民的讲解。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过了一会儿,风停雨住,太阳重新露出了笑脸,田裕民和郑筱梅钻出了凉亭,站在暖暖的阳光之下。
“你看,我们是下山还是继续游玩?”田裕民很**地征求郑筱梅的意见。
“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往下走到车子的位置,估计也能到达山顶了。”郑筱梅拢了拢秀发,发表了她的意见,眼看田裕民站在太阳之下,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郑筱梅自是不忍拂田裕民之意。
于是,他们沿着修好的水泥路,徜徉上山,此时,晴眺远山,时隐时现,但见雾绕,两人如同爬行在人间仙境一般,近看峰峦,雨水洗刷过后,层峦迭翠,山青水秀,空气中都流淌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花草气息。茂林中奇花异草葱茏,到处流水潺潺,鸟语花香,时有一些小动物从路边出没。
田裕民每遇美景,不时掏出手机拍了下来,两人走走停停,约摸走了半个小时后,他们猛一抬头,突见两座突兀的山峰,如双龙出水,一座宝葫芦一样的白塔式香炉,安立在两峰之间,犹如双龙戏珠,想想,道观应该就隐在炉后了。回首再看山下,十余座低山矮山,匍匐在颜山脚下,在薄雾中半沉半浮,大有“百鸟朝凤”韵味。再上行,路旁忽见一眼气孔,五米见方,深不见底,上覆古藤。据说,混元道派修炼的精髓是炁(同气,指先天之气)。田裕民不知道这一天然气穴,与雷真人在此结庐布道开宗立派是否有关。从山上山下的地形地势看,颜山确有几分仙气。可见,当年,雷时中将这里作为修仙传道之所,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近中午时分,田裕民他们爬上山头,远远望见一座道观,规模不大,墙壁洁白。西面山墙上书写着“道炁长存”四个大字。观前有一石砌的放生池,跨池一座石拱桥,名曰会仙桥。过桥即是道观。道观由一正殿一侧殿组成。正殿为双层门楼,二楼向外伸展,下有四根廊柱支撑,形成一个窄廊,一楼门楣和二楼门额分别有一块“颜真观”题匾。进入道观,有一个戏楼,戏楼前是一个石板天井,拾级而上,来到大厅,大厅空旷,由四根大木柱支承,前柱有一抱柱联曰:“斯灵永镇乾坤今古,此山并压吴楚东南”。对联气势非凡,为清同治年间进士陈元鼎题书。大厅旁开一侧殿,供奉着一尊千手观音像。乍一看,田裕民他们颇觉惊奇,怎么佛道一家?原来,观世音既是佛教的菩萨,叫观音大士,也是道教的金仙,称慈航真人,因此佛道两家都供奉她,不足为怪。穿过大厅,即到供奉殿。殿上主供混元道派开宗立派的祖师雷时中真人(全称为“正一道普济一炁真人雷祖”)铜像,两侧供奉着其弟子卢真人、李真人像。
道观左侧一箭之地,正在修建一座华丽的新殿,不知作何用。几位建筑师傅正在休息,其中一位是当地人,面目清癯,热心快肠,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田裕民以雷真人修道的有关情况见问,他便滔滔不绝地给他们讲起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他说:雷真人,是开山老祖,我们都叫他雷祖。雷祖本是天上灵官下凡,曾中过解元,当过朝廷命官,但此后屡试不中。有一年,朝中有一位殿帅(宋代统领禁军的殿前司长官都指挥使或殿前指挥使)前往赣地太平宫酬醮,雷祖同行,夜宿太平宫,梦见上帝对他说了八个字:“阳禄无份,阴官有缘。”恰巧这一夜知宫(太平宫主持)也做了一个梦,梦见真君对他说:“明天午时,你要小心着意,天上五百灵官中将有一位降坛炷香。”第二天午时,本是殿帅炷香,但因其极为疲劳,要雷祖代为炷香。雷祖步入法坛,知官大惊。稍后,知官及时点化了雷祖。雷祖从此绝意功名,留心道法。10余年后,3月3曰,正是玄武大帝生曰,雷祖正在具表焚香,诵读《度人经》,忽然,一模样怪异的道人自外而来,从袖中抽出一卷书,说:我有一道法,特来传授给你,但必须斋戒七曰,才能开看。说完,道人就不见了。七曰后开看,原来是“混元六天如意道法”。从此,雷祖开始传道授法,成为一代宗师。(田裕民后查道教有关经典,确有此记载,当然这也是道教惯用的神化手法)——一个建筑师傅,能把混元派神话说得头头是道,可见,该派在当地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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