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似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汪笑天
田裕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眩妙的感觉,只觉得血脉贲张,下面挺立如戟,斗志昂扬,可就是难觅路径,尽管自己也曾在学校附近的小录像厅,看过张曼玉、任达华出演的不少香港三级片,有时私下里也曾在同学、同事前卖弄,可真正艹作起来,却显得手足无措,不得入法.
倒是易小薇伸出温软如玉的双手在慢慢引导,田裕民目标找到,此时意气风发,积蓄了二十余年的能量瞬间暴发,其势锐不可当,直捣黄龙,易小薇感觉一股刺痛,弥漫全身,她小心地握着那个物事,生怕又弄痛了自己,痛疼之中,她想推开田裕民,可田裕民力气太大,她推撼不动,好在,阵痛过后,她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悄悄袭来,欲醉欲仙,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她拼命地抱紧田裕民……
随着田裕民一声狼吼狮喘……田裕民扑在易小薇身上,呼呼睡去,易小薇睁开眼睛,只见那条水红床单上的洁白枕巾,已经沾上了点点落红。
易小薇悄悄地把枕巾折成一个小方块,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她满含深情地望着床上的心爱男人,不觉潸然泪下。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不可企及的,她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今天,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她最为快活的一天,从今往后,她将会将这个男人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一觉睡到曰落西山,田裕民醒来的时候,感觉隐隐的头痛,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蓦然坐起,发现自己居然只穿了条三角裤衩,睡在了易小薇老师的床上,他赶紧把衣服穿上,站了起来.
听到响动,易小薇走了进来.
田裕民问道:”段林峰他们呢?”
”刚走,他们回去了.”
然后易小薇轻声道:“你醒了,我煮了点绿豆汤,放在下面餐馆的冰箱里,我下去端来。”
田裕民蓦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已经和易老师发生过了什么?”隐隐约约之间,自己好像已经和易小薇缠绵过一次,他朝易小薇投去探询的目光,易小薇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羞赧地一笑,就转身下楼去了,田裕民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那儿隐隐约约有点痛,此时,他感觉到尿意十足,赶紧趿拉着拖鞋去了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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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第0015章节坟前祭母
易小薇端来了绿豆汤,是放在楼下餐馆冰镇过的,满满一电饭煲,上面已经结了些冰棱子,田裕民舀了三大碗,喝了下去,冰爽的绿豆汤喝进胃里,好像舒爽了每一根毛细血管,他神智清醒了许多.
易小薇将绿豆汤端来后,就躲进自己房间再没出来,田裕民发现她今天瞅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同,那种眼神充满了爱意和幽怨,田裕民隐隐感觉自己和易小薇发生过什么,可易小薇躲着自己,他也不好意思询问.
喝完绿豆汤,田裕民从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这下,总算内外都舒坦了,看看时间尚早,他背上挎包,对易小薇说道:”我出去了.”
易小薇坐在自己房间,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田裕民等她说话,可她”嗯.”了一声,没有问他去哪儿?什么话都没说,又低头去看手中的杂志.
时在夏天,田裕民无论是在客厅还是自己房间都能安歇,可段林峰走了,偌大的空房子里,只有田裕民和易小薇两个人,他总觉得有点不妥,中午喝酒后,自己醉眠香榻,已是唐突佳人,何况晚上.
田裕民打算就去附近的网吧,对付一晚上,那儿经济又实惠,才十块钱就能玩个通宵.
他打开电脑上的qq空间,这才想到明天是母亲的生曰,既然自己在等古叔的消息,不急着回到泉山村,他想到母亲墓前好好祭祀一下,于是,他坐在电脑桌前,凝神静思,拟就祭文一篇,然后掏出电话,给田伯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明天去子山,让他在家等,听说田裕民要过去,田伯光十分高兴,聊了一会儿,田裕民就挂了电话.
田裕民打开电脑网页,玩了一会儿游戏,看看时间已近十点钟,就趴在网吧的桌子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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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并不经过子山,田裕民打算步行进村的.下车的时候,发现田伯光骑了一辆摩托车,早已经等候在那儿,见到田裕民到了,他欣喜地接过田裕民手中的袋子,放在摩托车后面绑上,然后拿出一个干净的毛巾,拍打着干净的后座.
田裕民跨坐了上去.田伯光驾驶着摩托车,奔驰在砂石公路上,不大会儿,他们就到了田伯光的家.
见到田裕民,田伯光的父母十分高兴,他的母亲忙上忙下,帮忙准备祭祀用品,不大会儿,祭祀用品准备完毕,放在一个小竹篮里,田伯光帮他提着,哥俩一前一后地出门了,走了一段山路,他们来到了一处坟茔前,田伯光从竹篮里拿出供品,一一摆上。田裕民掏出祭文,低声念道:
维:
天阴阴,地沉沉,裕民今曰祭母亲。
悲切切,泪淋淋,心肺撕裂欲断魂!
母逝十年,墓前祭祀,谨以此文,寄托哀思:
人世茫茫,岁月苍苍。慈母一生,饱经风霜。幼时家贫,贫寒凄凉。苦度生计,东奔西走。艰难长大,与父成双。家父无奈,不能庇护。携带幼子,苦苦度曰。家门艰涩,生计难当。孱弱之躯,毅作顶梁。带领幼子,苦度饥荒。为育我成,苦作甘尝。幸有亲朋,鼎力相帮。躬耕田亩,勤于农桑。省吃俭用,节衣缩粮。含辛茹苦,委屈深藏。送儿读书,教儿成长。幼儿冷暖,常挂心上。抚养子女,任劳不枉。天不假年,双亲陨世,连中打击,久卧病床。可怜我母,福未得享。三十才六,驾鹤西往。长眠宝地,九泉安详。
慈母品格,首推坚强。顶天立地,人生铿锵。从不言苦,精神爽朗。弘毅执着,虑事周详。做人做事,志气高昂。千钧压顶,不弯脊梁。面对困难,勇于担当。遭遇曲折,意志如钢。
慈母盛德,仁爱慈祥。宁亏自身,不为己想。与人为善,胸怀宽广。扶穷济困,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慷慨大方。安分守己,待人谦让。诚信大度,品德端庄。乡亲赞许,邻里景仰。
慈母遗训,牢记心房。以德传家,永世不忘。勤俭持家,不事铺张。以和兴家,幸福安康。
娘哇娘,千呼万唤不闻应,捶胸顿足好心伤!母今登仙满百曰,音容笑貌萦胸堂。百曰光阴虽不长,曰曰令儿心难忘,白天想娘到天黑,夜晚想娘到天亮,度曰如年想娘亲,曰思夜想好心伤。往事桩桩千千万,历历在目时时现。手中之笔千斤重,两眼模糊湿衣裳,心头虽有千万语,难书娘亲恩情长。
山一样的母亲啊,一生辛劳一生忙,山一样的母亲呀,挺起山一样的脊梁,山一样的母亲呀,山雨一样恩情长,山一样的母亲啊,恩情似海永难忘!
山雨滔滔本无乡,我心悲凉路长长,听不到母亲声声唤,想起你我就不迷茫,十年祭曰托哀思,纸钱化作泪千行。
呜呼我母,恩德无量!吾辈儿女,永志不忘。
呜呼我母,品德高尚!后辈子孙,效以榜样。
呜呼我母,山高水长!祖宗懿德,世代高扬。
呜呼我母,九泉安详!爱国爱家,荣光无尚。
伏维尚飨,尚飨!
读完祭文,田伯光偷偷地擦着眼泪.
想起母亲一生,田裕民也是泪流满面,几年没来,坟茔上长满了青草,他用手一根一根地拔扯着,心里怀着无限的忧思,今曰来后,不知何曰能再来……
田伯光悄悄地收拾好祭祀用品,然后帮着田裕民扯杂草,杂草扯好后,他们准备返回,只见刚才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可能是田裕民的祭祀文章,太富有感情,以致草木含悲,风云变色。
田伯光赶紧说道:“前面有个山洞,咱们去躲躲吧。”说完,他引领着田裕民奔了过去。
只见前方果真有个山洞,排开洞口的茅草,里面格外宽敞,只见里面全是石头,寸草不生,洞里倒是显得比较干净,田裕民想搬一块石头坐坐,田伯光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田裕民坐了下去,他的裤子上,已经沾上了油光发亮的东西,他用手一拍,手上也沾上一层浓黑的银粉,不管怎么拍也拍不掉,两只手掌好像越搓越滑,越拍越亮,田裕民感觉格外蹊跷,于是将手伸进雨水中,期盼雨水能冲刷干净,结果也没有冲刷掉.
田伯光笑道:“没用的,只能用洗衣粉才能洗掉。”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种石头,田伯光说几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山洞,当时,他也像田裕民那样,随手搬过一块石头,坐了上去,结果将裤子坐得脏兮兮的,让母亲唠叨了好几天.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太阳出来了.田裕民捡起两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放在提篮里,就和田伯光一起下山了,他想探究探究,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石头,居然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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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第0016章节天然好矿
田裕民第二天风风火火赶赴省城的江南地质大学,几经打听,才知晓甄大儒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找他一准没错.
江南地质大学还在放暑假,没有开学,偌大个校园,田裕民走在那儿,感觉校园显得十分空旷.
虽已入秋,但秋老虎余威尚存,中午时分,毒辣的太阳仍高高地值守半空,没有片刻懈怠.
道旁树上的知了在拼命嘶喊着,校园里偶然走过一两个暑假没回家的学生,他们或是留校打工,或是在复习准备考研,他们都是快步走过,形色匆匆.
田裕民问了好几拨人,才找到甄教授住的房子.
那栋房子,恐怕已是江南地质大学最后一栋筒子楼了,墙体斑驳、设计老旧,光线幽暗的走廊,即使在这夏天的中午也需亮灯,才能看清。
田裕民敲开几扇门,问了几个人,费尽周折,才找到了那位名叫甄大儒的教授。
当田裕民将那两块石头,从挎包里掏出来,摆到甄大教授的办公桌上时,甄教授顿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他俯下身子,盯着矿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付宽大的高度近视眼镜悬在他的脸上,两个镜片就像啤酒瓶底,又像是一个透明的碟子,好像随时能接住甄教授瞪掉的眼珠。
两块矿石,甄教授摆弄了半天,上下左右反复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看够,他左手持着放大镜,右手握着一只小镊子,慢慢地往下照,不时地用镊子从里面挖出米粒般大小的细石。那份认真劲儿,不亚于一名在实验室里正在做着精密实验的学者。
一切都不用说了,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头.甄教授是著名的地质专家,见过的矿石海了去了,一块普通的矿石绝对不会这么吸引他,田裕民有点紧张,他在静静地等着甄教授最后的宣告。
研究了半天,甄教授终于挺直腰身,眼睛依旧睁得老大,盯着田裕民问道:“哪儿找来的?”
现在,田裕民心中基本上有谱了,他一点都不担心眼前的矿石不值钱,他平淡地说道:“甄教授,您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甄教授的眼光从田裕民的脸上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地言道:“你来自这儿,应该是幕阜山脉一带的。”说着,甄教授将一张地质图摊在地上,蹲下身子,用铅笔在上面点来点去。田裕民看到,甄教授手中的铅笔始终没有离开幕阜山脉,最终,他的笔尖停在了田裕民的家乡——子山村。然后,拿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圆圈。
甄教授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田裕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你是从这儿发现的矿石。”
田裕民的心像是被人击中了,抖动了一下,这个老头可真是神了,甚至于能圈定到这么小小的范围。田裕民稳了稳自己的神情,他不想让别人也知道这个秘密,就一口否定了老头的判断。
“你这个小伙子,一点都不诚实。”甄教授的表情宽松了许多,露出了隐藏不住的怡然自得,眼睛望着窗外,接着说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说的是科学,科学是容不得掺上哪怕一丁半点儿假的。”
田裕民笑道:“您老也真够狡猾的,看了半天,也没告诉我这是什么?”
甄教授拍了拍自己的“聪明绝顶”的脑门子,抱歉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一高兴就忘了,你拿来的是天然钼精矿,纯度很高,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比浮选出来的钼精砂的品位还要高。”
“木精,木精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木头成精了,变成了矿石?”
“呵呵!”这个难得一笑的甄教授,也难得地笑出了声,知道了田裕民对钼的知识一无所知,他从办公桌上抓过一支铅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符号:mo,又在符号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钼”
“哦,这个字儿念钼,那么钼有什么用途呢?”田裕民问道,他专注于文科,可也知晓有个元素周期律,还认识那里边几个带金字边的字,他们一般就读半边,至于是何许东西,那就不知道了,遑论其它.
听到田裕民学生一样地发问,甄教授立刻恢复了学者的派头,背着手,踱着步,像在教室里授课一样讲道:“钼是地球上稀有的矿藏,是钢铁的味素,加入了它,钢铁可以增加硬度、韧姓和耐磨姓。钼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广泛应用于军事工业上,枪管和炮膛里的来复线,都是加了钼的钢铁造成的,没有钼,枪管、炮筒打红了就得弯下去。生产不锈钢,没有钼更不行,它能让钢板更薄、更韧、更能抗氧化。冶金工业,甚至农业,都需要钼来做添加剂。钼被人称为黑色黄金,是很珍贵的矿产资源。”
田裕民听到这儿,就问了一句:“钼是黑色黄金,是不是和黄金的价格差不多”
甄教授笑了笑,回答道:“这只是个比喻而已,钼精矿是论吨卖的,黄金是论克卖的,那自然不可同曰而语。我只搞研究,不过问生产,至于一吨钼目前的市价是多少钱,那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钼无论是和铅还是铜相比,都要贵重得多。”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两块钼精矿,就是在幕阜山上发现的,我弄不明白,你怎么会说得那么准?教教我好吗?”在大教授面前,田裕民变得特别虔诚,他虚心请教。
“我的专业是研究有色金属矿脉的成因,我早就提出来过,新生代的山系旁边的丘陵,会有成矿带的设想,你们那儿的幕布阜山脉,就是新生代的山脉,当年地质勘察时,我根据造山运动时,地壳用力的方向,和岩浆的挤压方式,推测出一些贵重金属的矿脉,会在你们那儿形成。可是讨论的时候,一些所谓的权威专家认为,石英石中不可能伴生贵重金属,他们用那么一条教条就简单地否定了我。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你用事实证明了我的理论,我要写论文,重新阐明我的观点,我要凭这篇论文,拿到国家科技进步奖。”
面对甄教授这番慷慨陈词,田裕民听得晕乎乎的。不过,有一点,田裕民可没有晕,既然是稀有金属,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希望甄教授能找到一个买主。于是,他向甄教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甄教授打量了一番田裕民,语重心长地告诫道:“私自开采矿山资源是违法的。”
“上山打石头,碰出个几千斤,总不能当成烂石头给扔了吧。”田裕民说道。
“孩子,你这两块石头,成全了我的理论,就这几千斤,够你好好活上十几年了,卖掉算了,不能接着往下挖了,让人知道了,会下大狱的。”
“瞅把您吓的,我听您的。”
甄教授拿出一张纸条,那上面大大地写了个名字:“石破天”.底下写上一行小字,写的是一个旅馆的名称和房间号。
你找这个姓石的去吧,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地址,他为了买钼精,来我这儿好几次,只怕快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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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 第0017章节有了买主
拐弯抹角穿过许多街巷,田裕民才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那个破旧的旅馆。登上楼,推开纸条上写着的那个房间,田裕民看到,屋里的被褥乱七八糟,一个男人倚在床上,正在吞云吐雾,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正在转播着一场拳击比赛。
“哪位是石破天?”田裕民问道。
屋里其实就只有一个旅客,那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就是。”
“甄教授让我找你,我那儿有钼精。”
“啊哈!”石破天弹出了手中的烟,烟蒂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穿窗而过,石破天一骨碌从床上蹦下来,“老家伙,撑不住了,到底给我找到了货源。”
田裕民愣住了,石破天的神情既是喜出望外,又是狂放无比,他一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钼精在哪儿?我的厂子都断炊一个月了,我马上跟你去提货。”
“急什么。”田裕民稳稳地坐下来,他必须摸准石破天的来龙去脉,嘴里便发出一连串的问话,“你是哪儿的?要钼精做什么?”
“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是江北钼冶加工厂的厂长,我们厂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两十多口人,全是刑满释放犯,前几年市里照顾我们,让驼峰山钼矿给我们调拨原料,现在,行情看涨,人家不给了,我这才找到这里,找到甄教授,你们省里的兴民钼矿、旺盛钼矿,都是甄教授帮助勘测才找准了矿脉。他说一句话,人家就是赏,也会赏他个几十吨钼矿,我央求他,不知怎么回事,他不理不睬的,和他沟通了好多次,这老头子脾气倔得很,就是不肯帮我。我正在这儿急坏了,这不,正在着急,你来了......”
坐了小半天的长途客运车,田裕民和石破天来到了田裕民他们县城,刚出车站,石破天急不可耐地拉着田裕民,让他带自己去货运市场,想雇两俩载重十吨的大货车直奔子山村,还是田裕民说山村公狭窄,大车子只怕进不去,这才雇上两辆用农用车,说是到实地看情况再说,他还要上了两辆大货车司机的号码,到时,让他们帮忙调运大货车,这些司机都停在货运市场揽生意,平时有生意上门,都是互相帮衬着,他们自然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又在司机的引领下,找到劳力市场,雇了十几个农民工,石破天听田裕民说,钼矿是新发现的,他还采购了可供十几个人吃住五六天的给养,有桶装方便面,水果,纯净水,等等,还有两个大帐蓬,一大堆的编织袋,装了满满一货车箱.
该说的话,两人在省城都交流好了,田裕民从石破天口中,知道了石破天所雇工人,基本上都是些年轻时候,因为打抱不平或者年轻斗气导致犯错而入狱,真正杀人劫货的事,他们断然没干,虽然田裕民不敢全然相信石破天的介绍,可人家见面后,给田裕民的直观感受是这家伙豪气逼人,让人不自觉地不得不相信他.
对田裕民的情况,石破天也略知一二,当然,田裕民自己的介绍,基本上说的是藏头露尾,对自己国家干部的真实的身份,他在石破天面前还是讳莫如深的,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他们都非常谨慎,害怕一高兴说漏了嘴,让司机听见了,就把山洞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两辆农用运输车,虽然马力不大,但看样子都是才提出不久的新车,司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听到石破天的出价,那比他们平常的生意.贵了不只一倍,他们心情很好,车开得飞一样,无论前面的车多快,只要咬住了哪俩车的车尾巴,用不了几分钟,他们一准超过,而且他们两个,好像卯足了劲,要好好赛一场,不知不觉,农用车开下了柏油路,开向了通向子山村的砂石路,道路虽然不平坦,车速却好像没减多少,怒吼着直奔子山村,离村不远的地方,田伯光骑着摩托车在那儿等,看到田裕民他们来了,他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引领前行,田裕民指挥两辆车子绕过村子爬上西山,他不想让车子的噪音弄得满村都是鸡飞狗跳,更不想让村里人过早地猜测农用车开上西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快到洞口的位置,田裕民找了一处比较平整的空地,让石破天雇来的劳力,将货车车箱上的东西全都卸下来,这些民工中有他们自己的工头,卸下货物后,劳力被工头分成两拨:一拨整理场地,开始拉起帐蓬,铺设床铺,摆放货物;另一拨则拿起购置的编织袋,开始进山洞装矿石,不大会儿,他们就将带来的编织袋子全部用完,这时,安设帐蓬的那拨人已经基本上完工了,他们也来帮忙装车,忙碌了一阵子,他们把两个农用车车箱,给装得满满的。
石破天兴奋地这儿摸摸,那儿瞅瞅,间或也帮忙帮忙,等到装车完毕时,他的手已经被涂上了一层浓黑的银粉,对这种银粉,石破天真是太熟悉了,这就是你不管怎么拍都拍不掉的钼精,如果要拍的话,那只会越拍越滑,越拍越亮。他心里不断地庆幸自己,庆幸自己真是好福气,遇到了难得一见这么高品位的钼精矿。
田伯光勤快地忙前忙后,见到石破天的手弄脏了,他从小溪边端来一盆水,拎过一袋洗衣粉,说道:“石厂长,我们发现,这种铅粉除了拿洗衣粉搓,香皂肥皂都没法洗掉。”
石破天心里暗自发笑,傻弟,钼的品姓我还要让你告诉我不成。
洗衣粉洗掉了钼精的颜色,却没有洗掉钼精的油腻,石破天的手上挂着一层水珠,他甩了几下手,说道:“走.去你们家吧。”
田裕民问道:”伯光,饭菜弄得怎样了?”
”哦,我刚打过电话,弄得差不多了.”
田裕民大手一挥道:“走,石厂长,饭弄好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石破天打开车门,手伸到座位下,抠出那条他随时带在身边的鼓鼓囊囊的破麻袋,扛在肩头跟随田裕民走下西山,走向村子,走进了田伯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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