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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皇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吴笑笑
那宫女想起太女殿下的惨死,眼泪又无声的垂落下来,沐青瑶叹气,细眉轻蹙,看来这姬王爷的嫌疑确实最大。
“出事前,寝室内有没有什么响声?”
“有,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太女生起气来经常摔东西,所以奴婢们没在意。”那宫女一板一眼的回着话。
“本宫再问你们,皇太女是不是进过皇宫?”
此言一出,两个宫女明显被吓住了,倒退一步,身子轻颤着,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好,沐青瑶柔和的安抚她们:“没事,本宫只想问你们事情的真相。”
“是,那一晚太女打伤了虎头巷两边的内侍,溜进这皇宫里,想去,想去……”
大宫女说到这里停住了,拿眼偷瞄弦帝,皇太女来弦月国就是为了一睹弦帝的风姿,第一眼便喜欢上了眼前的帝皇,认为天下间最有能力配她的男人,只有他了,所以准备夜探玻璃宫,送人上门,谁知道却会遇到那好管闲事的南安王爷,两个人打了起来,结果南安王武功厉害,把皇太女押送回别宫去了。
“她想干什么?”
慕容流尊轮廓鲜明的脸如同一座精美的雕塑,狭长的眉下一双魅人心魂的眼睛,深不可测,此时闪着阴骜寒冷,丝丝暗红遍布其中,没想到那皇太女竟然如此大胆,她夜探皇宫,意欲何为?最重要的是没想到皇宫竟然有这等漏洞,这是他不容许发生的错误,看来要调派人手,那些无用的内侍,还能做什么?冷戾嗜血的杀气流窜在白玉凌波亭中,两个宫女一看弦帝发发飙,抖索得更厉害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沐青瑶伸出手按在了慕容流尊的大手上,温暖的气流浸透他的手面,滋润了他冷戾狂暴的心,心绪安定下来。
“是不是想夜闯琉璃宫,途中遇到了南安王,皇太女和南安王发生了冲突?”
“是,皇后娘娘。”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下来,没想到一直没说明真相的南安王爷,竟然把真相禀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英明,是的,因为太女殿下喜欢弦帝,所以打伤了内侍,想夜探琉璃宫,知道弦帝对她是否有意。”
那宫女说到这里,又抬眸瞄向弦帝,只可惜皇上的脸只有冷峻之色,瞳孔冰寒,可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看来弦帝对太女殿下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怜她自作多情还白白送了性命。
“可是进了宫,却碰上南安王爷,他一眼认出太女殿下,两个人便发生了冲突,南安王领着一帮侍卫,拿下了太女,最后从虎头巷把我们送回别宫去了,谁知道,谁知道太女殿下天一亮便惨遭毒手!”
“那么你们姬王爷是那个时候进皇太女寝室的吗?”
“是的,我们回去的时候,姬王爷正候着,看太女心情不好,便进寝室劝慰她一番,我们都退下了,后来太女被姬王爷劝好了,便睡下了。”
这两个宫女在宫中生活多年,心思颇灵活,听着皇后娘娘一直问她们姬王爷的事,当下脸色苍白,唇角发乌,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太女殿下的死不会和姬王爷有关吧?
沐青瑶看她们的神色,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脸色冷幽幽的罩上一层寒霜,沉声开口。
“不错,你们的太女殿下,很可能就是姬王爷杀的,因为姬王爷对于皇位势在必得,你们是否想为太女殿下报仇?”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两个宫女彻底吓傻了,姬王爷和太女殿下感情一直很好的,太女殿下很多事情都和姬王爷说的,现在皇后娘娘竟然说是姬王爷杀了太女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两个宫女只感觉到周遭都是阴森森的气息,凉薄如水的寒流在身上流窜,为什么会这样啊?竟然是姬王爷杀了太女殿下,虽然她们想抗议,但是仔细的回想,还真有迹可寻,例如此次出使丹凤国,本来是丞相大人来的,可是姬王爷偏偏鼓动太女殿下亲自前往,知道太女殿下心高气傲,还抬出了俊美不凡的弦帝,最后太女殿下心动了,才会出使弦月。
再加上昨儿个晚上,她们打伤了内侍,偷溜进琉璃宫,也是姬王爷在背后支持着,还帮助太女殿下打伤了别宫那面的内侍,就连最后说太女殿下睡了,也是姬王爷,而她们当时根本没看清太女殿下的脸,那床上的人究竟是死是活,根本没在意。
“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这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对她们的震憾极大,皇太女死了,她们两个回去,只怕也难逃一死,皇后绝不会饶了她们的,现在又出来个姬王爷,只怕女皇也饶不过她们,她们早就准备死了的,只等凶手落网,可是现在……“娘娘,奴婢们该怎么做?”
两个宫女抬起血丝交错的双眸,望着高处的皇后,弦月国的娘娘可是聪明绝顶的,她今晚既然秘密带她们过来,必然有什么事想让她们做。
“你们先回去吧,本宫会派人告诉你们的,这两天你们要不露声色,以免姬王爷察觉。”
“是,皇后娘娘。”沐青瑶吩咐完,朝外面唤了一声:“莫愁,冰绡。”
两个人立刻走进亭子,恭敬的出声:“娘娘?”
“送她们两个人回去,千万要小心,别打草惊蛇,另外冰绡不用回来了,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她们两位,如果本宫没猜错,只怕她们两个会被杀人灭口。”
“是,娘娘。”
莫愁和冰绡领命,那两个宫女擒泪离去。
凌波亭中陷入寂静,只闻琴声依旧,慕容流尊慢慢的抬眸望向沐青瑶,薄唇扬起,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弦线,低醇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皇后已查清详情,可是眼下该如何让姬雪认罪呢,如果她不认罪,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所做所为,有人的证词,还有玉佩?”
“所谓证词上只是一些形像的话,说没看到人的面貌,只看到身材和衣着,很像南安王爷,这是很轻易便可推翻的,至于玉佩,是南安王和皇太女在纠缠的时候摘下来的,不过皇上放心吧,本宫已有一计,定可以让那姬王爷亲口承认,是她杀了皇太女姬凤。”
“很好。”
慕容流尊的脑门一闪,灵光咋现,眼瞳闪烁着冷冽锐利的光芒。
“瑶儿是说,鬼魂计。”
沐青瑶微撇了一下嘴,这男人太精明了,就不能让她稍稍有点成就感吗?
“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这个了,尤其还是女人,比男人更相信这些。”
“好,就这么定了。”
慕容流尊黑瞳深暗,眉眼梢皆有笑意,柔和润泽,一扫前一刻的冷决,只见他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温和的出声:“朕敬瑶儿一杯,希望瑶儿永远与朕并肩作战。”
慕容流尊一仰头先干掉了玉盎中的酒,心中追加了一句,那么朕会永世疼宠你的,我的皇后。
沐青瑶可不乐意了,脸色冷冽,淡淡的开口:“皇上,别忘了,青瑶只答应这次帮忙,可不想掺合到其他的事情来,要知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这借口拿来用用倒不错,她又不图名不图利的,和他搅合到一起干什么,这一次之所以出手,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一个承诺,她有预感,自已要用到这样的承诺,所以才会出手相助的,再一个,丞相老爹可是弦月的左丞相,如果此次南安王真的担了罪名,那么弦月和丹凤必然起战争,那样的话,会有多少人流连失所呢。
但是她绝不会再掺合到他其它的事情中,这水究竟有深她不知道,但却知道明哲保身,是养身之道,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
慕容流尊染颜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时候他不想坏了气氛,他们难得的由最初的冷陌,到现在的自然,还是保持现状的好,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总之,朕谢过皇后的出手相助。”
慕容流尊晃了晃手中的玉盎,示意自已喝完了,沐青瑶见他不提别的事,自然不好拒绝,伸手端起玉盎,一干为净。
宫廷的御酒,果然不比别处,虽然辛辣,却甘香无比,顺喉而下,浓郁的香气席卷着唇齿,沐青瑶禁不住赞叹:“好酒,果然是宫中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来一杯?”
慕容流尊磁性的声音不比美酒差多少,透着诱人的味道,缓缓如流水般的响起,沐青瑶赶紧摇头,她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大伤身,浅尝即可。
“皇上的心意青瑶已知道了,夜已深,皇上还是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至于南安王的事,皇上不必担心,青瑶会一直留意着,等到安排妥当,会通知皇上看一出好戏的。”
沐青瑶说着起身离桌而去,那袅柔的身姿飘悠悠的向亭外移去,不疾不除,不张不驰,直到那清悦的如空谷幽兰般淡雅的声音传进来:“我们回去吧。”
“是,娘娘。”宫女的声音响起,隔着薄纱,隐约可看到她上了亭外的软轿,前面有太监掌灯,后面有宫女尾随,一行人迅疾的离开凌波亭。
阿九从亭外走进来,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夜已深了,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有早朝呢。”
皇上没说话,俊逸迷人的脸庞上罩起耀眼的笑意,自顾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缓缓的出声:“阿九,你说娘娘说的那个手雷,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这……”阿九结舌,皇上怎么想到这件事了,迷惑的想开口说什么,不过皇上已起身了,一挥手沉声:“回宫吧,朕累了,早点息着,明儿个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阿九立刻朝亭外传唤:“起驾回宫……”
五国使臣都在暗处盯着弦帝的动作。
可是探子得来的消息,皇上每日除了上朝,处理政务,好像完全忘了南安王还被关在大牢里……
眼看着两天过去了,还有最后的一日期限,明日便是丹凤国回朝的时候,如果还捉拿不到真凶,只怕皇上要交出南安王了,这南安王一交出去,弦月可就是弱人一等了,如果不交,两国势必要开战,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峰烟将起……
其他五国皆幸灾乐祸,如果弦月和丹凤真的开战,他们五家就连手吃了这两块香馍馍,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渔翁之利啊,所以他们五家一直盯着慕容流尊的动静,可是却不见弦帝出手,难道他真的放弃南安王了,相对于两国开战,他们有理由相信,弦帝选择放弃南安王,这样一来,虽被天下诸国不齿,总好过两国峰烟。
别宫的天禄殿,高座上一伟岸英气逼人的男子,身着一袭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银冠束发,银冠的光芒映衬得他墨发如云,剑眉飞场,双眸犀利,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子,没有,一直待在玻璃宫里。”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刻的浮雕,除了冷,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做为属下的,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行。
“那么皇后呢?她可有什么动静?”
“也没有,听说南安王下狱的那天,皇后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后再没有动作。”
高座上的长孙竺星瞳闪烁,难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弦帝没有动作,连沐青瑶那个女人也没动静呢,本来他以为弦帝没动静,一定让沐青瑶暗下调查了,可是现在连皇后都没动静,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弦帝放弃了南安王,这绝对不可能。
长孙竺的双眸闪烁不定,还有今天,今日一定会有事发生……
“月雕,今日注意着弦帝和皇后的动静,不准有一丁点的差错。”
“是,主子。”
月雕领命下去,这时候殿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恭敬的禀报:“太子,万鹤国,云仓国,凰辕国,月壤国,四国使臣求见。”
长孙竺抿唇一笑,精光四射,挥手沉稳的命令:“让他们进来。”
“是,太子。”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四国的使臣走进大殿,为首的是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一走进大殿,便朗声而笑:“见过长孙太子。”
“客气了,请坐。”长孙竺身形未动,抱拳招呼,眸底却是波光涌动,一看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人家还没打起来呢,他们就开始商量瓜分两国了,真是可笑,那弦帝即是吃素的,只怕今日会有变故。
“来人,奉茶。”长孙竺朗声命令,立刻有宫女走进来,奉上茶水,缓缓退下去。
大殿中,响起饮茶之声,等到喝完了茶,那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也不和长孙竺客气,未开言先满脸的笑意,抱拳客气的出声。
“长孙太子,这一次我们五家可是同盟,那弦月国的南安王竟然杀了丹凤国的皇太女,我们誓必要伸张正义,不能让弦月国欺负丹凤国,要不然那弦帝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长孙竺不动声色的端着茶盎,轻品茶,好像他们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似的。
那丞相见长孙竺未表态,也没有喝止,又接着往下说:“如果他们两家闹了起来,必起峰烟,到时候我们五家何不?”
他做了一个刀切的样子,眼神狠厉凶残,其他三国立刻附和的点头,然后望着高首的长孙竺,他们就不相信青罗国不想咬这一块肥肉。
“你们确定两国能起峰烟,要知道那弦帝并非浪得虚名,只怕他宁愿舍弃那南安王,也不会得罪丹凤。”
长孙竺的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声音清朗中透着不屑,是对眼前的几个家伙的轻视,既然世人都知道弦帝胸有谋略,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呢,那怕到最后舍弃了南安王,他也断然不会和丹凤为敌的。
长孙竺的话一完,下首的几个人不以为意,那万鹤国的丞相立刻起身,满脸欣喜的开口:“这长孙太子就不知了,那南安王和弦帝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却情同手足,那弦帝一向心高气傲,只怕不会轻易的把南安王送出去的,不过为了让他们两国战火起,看来我们五国要做一些努力。”
长孙竺听了万鹤国丞相的话,倒来了一些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盎,缓缓的开口。
“不知丞相有何妙策,可以让他们两国兵戎相见。”
“本相想了一夜,想出一个主意,我们五国分头行动,对他们两国晓以大义,例如可以和弦帝说,我们站在他们那一边,再到丹凤国那边,说我们支持他们,两国都得到了我们的支持,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战火起。”
长孙竺黑瞳一暗,这老狐狸真狡猾,虽然不知道此法是否有用,可现在他们待在这里也没事可做,不如分头行动的好,正好顺便打探一下弦帝的意图,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就分头行动。”
长孙竺一捶定音,五国分成两路人马,分别去游说弦帝和姬王爷……
琉离宫的一侧,慕容流尊正在处理政务,阿九在一边侍候着,皇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的焦点并不在奏折上,不知道飘浮到那里去了。
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阿九即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是担心牢里的南安王爷,堂堂王爷竟然在大牢里呆了两夜,他什么时候受过那份罪啊,难怪皇上走神,先前听说皇后有办法替王爷洗脱罪名,皇上心情舒展了很多,可是两日过去了,也没看到皇后有所动作,皇上的戾气似乎重了。
“皇上?”
慕容流尊停住动作,扫向一边唤他的阿九,淡淡的挑了一下峰眉:“阿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已经辰时了。”阿九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沉稳的禀报。
慕容流尊的神色幽暗难明,黑瞳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女人可真爱记仇,瑶儿迟迟不肯出手,恐怕是报复皇弟曾对她动过手,不过今晚她一定会动手的,如果……
大殿外有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青罗国的长孙太子求见。”
“他来做什么?”慕容流尊收敛起思绪,冷气染在眉梢,斜睨了阿九一眼,唇角陡的勾出嗜杀之气,只怕这长孙竺不安好心,他有什么心太态,他即会不知,阴冷的笑:“宣他进来吧。”
“是,皇上。”太监退了出去。
太监很快领着两个人走进来,一个为青罗国的太子长孙竺,另一个却是那云仓国的礼部侍郎,这两个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慕容流尊眼神幽暗的起身离开一边的龙案,走向上首的高座。
“长孙竺见过弦帝。”
“古乐见过弦帝。”
“赐座。”慕容流尊一挥手,详和的光芒笼罩着他的周身,满脸的润泽,俊美不可方物,似毫不见焦虑或难安,长孙竺和古乐相视了一眼,抱拳谢过:“谢弦帝。”
两人在下方坐定,便有宫女奉茶,慕容流尊一袭绣盘龙的明黄绵袍,胸佩玉珠玑,金冠束发,周身慑人的华贵霸气,俊美的脸庞上罩着冷峻之色,缓缓开口:“不知长孙太子有何事要见本帝。”
“禀弦帝,这也是本太子的多事之举,望弦帝莫怪。”长孙竺笑意莹莹的开口,举止优雅大方,慢慢的放下杯盎,一张鬼斧神功的面孔上擒着暖人的笑意。
“关于日前南安王杀了皇太女的事,青罗国向来和弦月国交好,出了此等大事,如果弦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青罗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两国真的发生了战动,弦月也别忘了还有我们青罗这个友好之国。”
长孙竺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云仓国的古乐立刻附和着点头:“还有我们云仓国,虽然国小力量微薄,但我们一向和弦月交好,即能让那丹凤国欺负了弦月,弦帝有什么只管一声令下,我们一定会调兵听用的。”
一先一后的话说完,高座上的慕容流尊眼瞳幽暗,浪涛翻涌,让人看不出他心头是如何想的,只见他略一深思,忽尔展颜而笑:“长孙太子和礼部侍郎多心了,我们弦月国不会和丹凤国交恶的,七国和平,怎会有战乱之说,天下太平,若起战乱,生灵涂炭,即不是朕的过错,关于此次皇太女被杀的事,朕自有主张,长孙太子和礼部侍郎不必忧心,不过朕谢过青罗国和万仓国的友爱了。”
长孙竺眼瞳暗沉下去,弦帝果然有所准备,可究竟是什么呢?为何一无所动,犀利的眸光闪烁着,飘忽不定,不过既然人家如此说了,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因此长孙竺豪爽的一笑,抱拳朗声开口。
“看来本太子多虑了,世人眼中的弦帝怎会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呢?竺想多了。”
“不过竺倒是费心了,还有云仓国也费心了。”弦帝温尔的笑,那笑带着淡淡的暧昧不明,彼此都明了的意思,长孙竺的笑容有些僵硬,被人看穿心思的滋味并不好受,这弦帝果然不同常人,看来以后他们青罗国更不可大意了。
“好说,告辞了。”
长孙竺和云仓国的礼部侍郎恭敬的抱拳而退,高座上的人身形未动,冷硬嗜血的声音响起来:“阿九,送长孙太子。”
“是,皇上。”阿九飞快的闪身跟上前面高大挺拔的身影,轻悦的声音传进来:“长孙太子好走。”
长孙竺冷哼,一甩手而去,那脸色一扫先前的淡雅,阴骜难看……
阿九目送着长孙太子和云仓国的礼部侍郎离去,回身走向大殿,只见高座上的皇上,站起了身走下来,周身内敛阴暗的寒芒,双眸如炬的扫向阿九。
“你知道那长孙竺的意思吗?”
阿九挑眉思索长孙太子刚才的话,初听是好意,可总有一股阴谋的味道,好似没安什么好心。
“那长孙太子明里帮助我们弦月国,可那话底的意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意,”阿九困惑的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慕容流尊抿唇轻笑,冷漠嗜杀:“这青罗国和其他四个国家都不安好心,他们想吃了我们弦月国和丹凤国,估计这会子另有人在姬王爷那边鼓吹呢,这要我们两家动起手来,他们一定会联手出其不意的灭了我们,到时候五国瓜分我们两国的江山。”
慕容流尊把另外五个国家的心思摸得透透彻彻,冷笑一声,那张俊美的面容上闪过冷冽,咬牙暗哼。
长孙竺,你给朕等着,终有一日,朕会取你青罗国。
“皇上,你也别气着了,总之我们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那倒是。”慕容流尊的怒气挥散开来,整张脸罩上光泽,缓缓的笑了,一脸的温润,谁会想到,瑶儿如此聪慧呢,以后若是得她真心相助,何愁不灭七国,慕容流尊的脑海里不由闪过一幅图,那个叫手雷的军事武器,它真的有用吗?而且瑶儿会造吗?
“阿九,派两个人注视着五国的动静?”
“是,皇上。”
金华殿,油光发亮的黑棺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大殿的正中,棺木之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大朵的白花,触目惊心,整个大殿萧条无比,丹凤国的姬王爷,姬雪身着白色的缟服,整个人憔悴不安,满脸的悲壮,跪在棺木边不时的替纸加油,替皇姐守灵。
大殿内寂静无声。
忽然她的贴身宫女从殿门外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万鹤国,凰辕国,月壤国的使臣求见。”
姬雪抬首,诧异的挑了一下眉,自从皇姐死了后,那些使臣只来拜见一回,至此再没有来过,大概是怕惹祸上身,这会子怎么都来了,姬雪并未起身,挥了挥手:“请他们进来吧。”
“是,王爷。”
宫女退了下去,很快领着三个使臣进了大殿,姬雪直挺挺的跪在黑色棺木边,清秀的面容上是伤心欲碎,并未起身相迎,只略动了一下身子,吵哑的声音响起来。
“请恕姬雪不便起身相迎。”
“应该的,应该的。”万鹤国的丞相大人满脸的笑意,那笑分明是不怀好意,装模作样的领着其他两个使臣给皇太女上了香,又安慰姬雪一番,最后话峰一转,详和的开口。
“姬王爷放心,这次弦月国的南安王竟敢杀了太女殿下,我们万鹤国和凤辕等国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世人都说弦帝阴险狡诈,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如果这次他不交出南安王,姬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兵和丹凤一起讨伐弦月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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