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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经纪公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男孩丁丁
强大的恶灵完全可以制造简单的假象:比如邀请函、比如船员已经被她杀光了的破旧轮渡,又比如圣荷勒达岛已经变成了一个废岛,除了受到岛主人邀请的人外,没人再注意到它的存在,过往的船只也会下意识地将它当做大海上一块普通的枯礁。
这就是恶鬼杀人的真相!
毫无疑问,杜蕾莎的裹尸布,就是这部恐怖片的诅咒道具。谁能将它带出《恐怖蜡像馆》,谁就拥有了幕布空间转移的强大力量——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能够活着离开《恐怖蜡像馆》这部影片。
至少,先活着离开这鬼森森的地下室,离开这冷冰冰的铁刑床再说吧。
白诺沉默,杜蕾莎却还在为自己的空间穿梭技能进行喋喋不休的解说:“我用幕布携带自己的身体,可以穿越到别墅里的任何地方……只要灵魂离尸体不远,我就能触摸实物,还能携带别的东西回到蜡像馆……”
“……你想象不到这是多么伟大的力量,简直是上帝的恩赐……甚至到最后,我有了超能力,动动脑筋就能够让岛外的人混淆事实,觉察不出这座岛的存在……”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让更多的人变得真实的办法,彻底贯彻我的意志,完成最后的究极创作……”
杜蕾莎夫人不愧是本片的最终大boss,她的废话可不是一般得多。也许是这么多年来都没人和她交流过,她太寂寞了,所以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
最后,她遗憾道:“可惜我得到这个能力的时间太晚了,如果当初活着的时候就有这种力量,就能向更多的人传播我艺术思想。”
但随即,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又露出小女孩一样的微笑:“不过嘛,有你们这些人陪伴我也挺不错的,至少让我得到了很多优秀的收藏品。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参观过了吧,我的绝世私人展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崇拜者心里是怎么想的么!哼,嘴上说着好听,什么“绝代艺术家”,什么“曲高和寡”,通通都只是想借用我的作品来标榜你们自己的特立独行。哎,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懂我的心呢?”
她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捧胸抑郁状,然后故作性感地在白诺耳边低吟:“不过,我的心意是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能够亲身体验自己成为一件完美艺术品的过程,你一定会很愉悦、很愉悦的。”
“这种感觉就像小果实逐渐成熟,由青涩变得水灵,由水灵变得娇艳欲滴,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我最喜欢了!”
她一开心,干瘪的胸部就抖了抖。不过她只能抖一边,因为右边的乳房在她昨天晚上去抓陆怀安的时候被对方拼死给扯掉了。
这块腐肉应该还在圣荷勒达小岛中心的别墅、张浩天的房间里,怪不得它被一层旧蜡裹着——它根本就是杜蕾莎尸体的一部分,杜蕾莎死前是被蜡封住的,从她尸体上掉下来的东西自然也要被蜡裹着。
这恶鬼通过意念,将自己的尸体从蜡像馆的幕布下传送到陆怀安房间他的被窝里。只有这样,她的鬼魂才能一直和尸体在一起,她的手才能触碰到陆怀安,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对抗对方手中的诅咒道具。
不过人家陆怀安也不是吃素的,诅咒道具“安桥古画”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杜蕾莎的力量,让他有时间垂死挣扎一番,并且在最后关头还从她的尸体上扯下一块肉来。
一想到那块烂肉,白诺就觉得刚刚好不容易咽下去的东西又从胃里翻捣上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
恶鬼杜蕾莎,又提起了手中的剥皮刀。
这样下去可不行!话还没说够,对方就又动了杀意,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现在的情形十分紧迫,再不能像刚才一样东扯西扯耗时间了,白诺急忙将话题绕回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一点都不愉悦,一点都不开心!”
“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时了么?我是说,你的蜡艺制作手法。一个人在岛上闭塞了那么多年,外面什么样子你根本不了解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流芳千古的艺术品,又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时俱进的艺术创作?”
“什么叫艺术品,艺术品是鲜活的,你把人都搞死了再做成蜡像,这是最低级、最没有品味的办法,你做一千个一万个都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他情急之下,只得胡吹乱侃,很明显没有一句话说到对方的心坎里去。
杜蕾莎当然也懒得答他的话,她只是随手抓来一块蜡,准备像对付陆怀安那样,也将它塞进白诺的口中。
“等一下,最后一句话,听我说完!”
杜蕾莎无奈地停下手来,像一个妈妈看她不听话的孩子那样看着白诺,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是在对他说:乖宝贝,有什么遗言快说吧,没看老娘正忙着哪!
白诺定定地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有好玩的办法,最新奇、最有创意的办法,使用蜡来制作艺术品,保你听都没听过。”
“别看你以前做的蜡像多,可我敢保证,这一屋子的蜡像都比不上用我所说方法做出来的一个作品。你现在不听,到时候可别后悔!”
杜蕾莎咧嘴笑了,挥起手中的刀。
白诺彻底绝望。
多想现在就晕过去,可他知道,只要闭上眼,就再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他和张浩天将会是同一个结局——死!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走到这个地步了么?方敬……方敬……他还没来得及重生,还没回到现世,还没能再见到这个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杜蕾莎突然停手了。
“我没听过的方法?”她歪着头,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听起来不错嘛。”
“好吧,把你的方法说说看。要是有意思的话,咱俩一起玩玩!”然后她托腮蹲到白诺面前,摆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白诺心脏骤然收缩:这算怎么回事?
终于,成功了么?
刚才,他的额头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反反复复出了几层冷汗。
胸肌和腹部也布满了汗水,细腻的皮肤被昏黄的烛光照得油光发亮。白诺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脆弱得可怜。
不过有时候,男人就是要脆弱一点,才能引起女人的性趣。
苍白的面色,耸动的喉结,颤抖的喘息,还有贴在腮边、被汗水打湿而结绺的发丝,让这个男人显得格外诱人。
白诺的身材属于那种劲瘦型的,肌肉结实而不过度发达,线条优美流畅却绝不夸张,尤其是小腹边被腰带和裤子遮住的、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在黄色的光芒下奇异般地流露出一丝色情的意味——
这是一种邀请。
邀请着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和女人,赶快把这些碍事的布料除去吧,然后再好好探索一下,那隐藏在黑草丛下的,将裤子微微顶起来的部分,到底是怎样一番美好的风光!
结果,杜蕾莎夫人又用她那双九阴白骨爪摸了他几下。
这一次,面对杜蕾莎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非礼行为,白诺却没有一句怨言:罢了罢了,只要让他活命,就算现在就让他伺候这个老bt他都心甘情愿。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滴蜡?”
“滴蜡?听着挺有意思。”杜蕾莎被这个词吸引住了,“这是什么法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滴蜡,就是用蜡烛装点人的肉体。点燃不同颜色的蜡烛,将刚刚融化的蜡油倾倒在人的身体上,形成各式各样美丽的图案。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白诺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贱得不行了,旁边的陆怀安听完更是感动得几乎要落泪:“老兄,你这份人情我记一辈子了。“
要不是因为白诺的做法确实救了他一命,陆怀安简直想咆哮:“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哪有人自己上赶着求调教的!”
白诺当然不想作死,爱死爱慕什么的,正常人哪个会主动要求。将杜蕾莎的注意力从剥皮引到滴蜡上,只是他的策略之一。
剥皮和滴蜡相比,哪个对人体的伤害要少?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目了然,如果必须要选择其中一个,白诺宁可选择后者。
恐怖片的经验告诉我们,哀求和示弱只会激起恶鬼更强烈的施虐欲,既然伤害是不可能避免的,不妨投其所好,令祸水东引,然后两害相权取其轻者,如此才有可能救得自己的性命。
况且他这么做还有别的目的,也是最终的目的--逃脱束缚,逃离地下室,逃离蜡像馆,逃离杜蕾莎的掌控范围。他要主动出击,而不是苦等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救援者。
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呢?
白诺想出的逃脱方案,建立在杜蕾莎的性格基础之上。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杜蕾莎夫人不止是个狂热的艺术爱好者,还是一个隐形的鬼畜s,就是虐待狂。
白诺注意到了,刚才那个蜡像老帅哥应该是“杜蕾莎情人”之类的角色,可她对待自己最心爱的人,却能说出“惩戒才是救赎”这种疯狂的话来。
还有,她一见到自己裸着身子就兴奋得要命,一提到能给别人带来痛苦就会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
这是什么?这是典型的抖s啊!
怎么对付抖s?
当然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抖m。





魔鬼经纪公司 第二十二章 抖M(上)
怎么对付抖s?
聪明人的做法,当然是对症下药。
白诺不会直接跟杜蕾莎说“你是一个虐待狂,你还是趁早吃药治疗吧”,那样杜蕾莎第一个要活剥的,恐怕就是他。他得把杜蕾莎这种鬼畜的属性和她最热爱的艺术联系在一起,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抖s女和蜡,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女王和滴蜡的游戏。
白诺曾经替义父打理过旗下的产业,其中就有几家会员专属的地下俱乐部。这种地下俱乐部在有钱人中特别盛行,尤其是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上流人物,西服革履、眼镜金表,看起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可越是这种人,一随便起来真不是人。在俱乐部里玩得最high的客户往往就是那些平日里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家伙。
有的客户甚至花高额的佣金雇调教师来鞭打、滴蜡、调教,并且越痛苦越乐在其中。杜蕾莎喜欢的肯定也是这个调调,只不过她不是那种找虐型的客户,而是那种施虐型的客户罢了。
要想对付这么一个虐待狂,再没有比变成一个受虐狂更合适的办法。
果然,杜蕾莎中招了。
她咧开那张干裂得快要掉皮的嘴,嘴里露出一排黑黄腐烂、参差不齐的牙齿,兴致勃勃地询问:“滴蜡?我这里有的是蜡烛,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过关可真不容易啊,接下来就该实行他的逃脱计划了,白诺心里为自己擦了擦冷汗。
他努力咽下一口吐沫——刚才太紧张了,连呼吸都因为精神力过度集中而被遗忘。此刻他才发现,嗓子里早已干得冒火,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必须说出话来,而且还要说得足够好,说到杜蕾莎愿意动手爱死爱慕他。
一个s不会玩虐待,还要你教,而她虐待的对象就是你,你怎么看?
你一定会说:滚粗,老子是正常人。
白诺也是个正常人,虽然喜欢男人,但是绝不会挑战这种触摸生理极限的爱好。爱死爱慕本来就不属于白诺价值观认可的范围,况且还是和一个老女人爱死爱慕,啊不,是老女鬼。这件事情发生在其他任何人身上,白诺都会鄙视万分,即使对方是自己产业下的客户,他也会在心中默默竖起中指。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有些祸不是你能避免就能避免的。拿刀的才有话语权,像他这种躺在砧板上当鱼肉的,除了老老实实讨好人家还能怎么办?
恐怖片的世界就是如此,能在死后睁开眼已是天大的福利,恶鬼可没那么好心,给你时间伤春感怀、挑三拣四。
白诺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他要手把手教一个老bt怎么虐待自己,还得为学生学得太快而发愁。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的招数再多也不够她折腾的啊。
白诺:“人的身体有很多敏感部位,对于女性来讲,乳头,耳后,指间……”
杜蕾莎:“直接说男人吧,女人没兴趣。”
白诺:“……”
恶鬼都是知道上课抓重点的好学生啊,啧啧。
看来东拉西扯凑时间是不可能了,杜蕾莎在这性虐方面天赋异禀,根本不是他这种半吊子的小菜鸟能糊弄的,于是白诺只好说:“好吧好吧,先说男人就先说男人,男人的敏感部位和女人大同小异,比如说乳头啊、耳朵后边啊 、鼻翼、唇上的绒毛啊,还有腰侧……”
他说不下去了。
杜蕾莎的手实在太厉害,他一边说,那只尖利的爪子就一边顺着他的喉结一直摸到了小腹。白诺说哪,她就摸哪,白诺不说的地方,她也摸了个遍。
看来,她还是个善于举一反三、学习态度积极踊跃的好学生。
当活体教学模特?白诺可受不了,要知道,杜蕾莎的指甲可不是一般的锋利。享受女人的指甲划过敏感带可能是某些直男的福利,但一来白诺对女人不感兴趣,二来是杜蕾莎的指甲轻轻一划,男人重要的部分基本上就算废了,还谈什么敏感不敏感、快乐不快乐的,疼死了好嘛!
于是,白诺的上身又添了几道伤口。
杜蕾莎年轻的时候或许是个纯洁的少女,崇尚艺术,天真烂漫。但俗话说的好,四十岁女人如狼虎,她恰巧死在这个更年期的节骨眼上,又连续禁欲三十多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再单纯下去。
更别提她做鬼以后一直过着扭曲变态的生活,三十多年来一直以杀人剥皮做蜡像为乐,最后的结果就是——圣女变怨女,怨女又变成欲女。
像杜蕾莎这样类型的女人,一旦找到发泄途径,就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
况且杜蕾莎爱美男,又爱凌虐,白诺这样的正合适给她下口:年轻、有体力,绑在这里任人宰割,还禁得起折腾。
“知道敏感带又怎样?”她成心用指尖搔刮对方的喉结,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哦,让我猜猜,蜡油滴在敏感带上,效果一定很奇特。”
那条细细的红线很快就渗出了几滴血珠。红珠串红线,好像一条带有少数民族风情的项链,白诺虽然因为姿势的问题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这条项链给他带来的微微刺痛感。
差一点……差一点就割喉了!伴鬼如伴虎啊!
杜蕾莎是说干就干的角色,她刚想通其中的窍门,就要付之行动。利爪凭空一抓,一株燃烧正旺的蜡烛便飞到她手中。然后她当即就对身下的男子来了一发“瓢泼蜡雨”——
蜡油噼里啪啦溅在白诺的胸口上,很快凝固了。
“嘶--”白诺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他皱着眉,咬着唇,紧紧握住了拳头。
蜡油泼到他乳头上了,火辣辣地疼。
其实他的痛苦有一半是装的。像白诺这样曾经混迹在社会最阴暗面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残虐与疼痛。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挨鞭子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义父拿着浸了盐水的牛皮筋,一抽就是一下午。即使如此,白诺也从不开口叫痛。蜡油和鞭子比起来,杀伤力还差得远呢,依照他的忍耐能力,又怎会痛到发出惨嚎的地步?
可是如果他按照自己的本性出演,不论对方搞得如何起劲都面无表情,那不是打击了杜蕾莎的积极性吗?
没有成就感,恶鬼就不会再陪他玩滴蜡游戏;恶鬼不陪他玩滴蜡游戏,他就没有求生的机会。
得让她先尝到一些甜头,至少让这出好戏能顺利而自然地进行下去,他才有可能借机行事。
当然,做出这种反应的另一半原因,也是真疼。杜蕾莎拿的蜡烛可和情趣用品店卖的爱死爱慕专用蜡烛不一样,那是实打实的石蜡铸成的,蜡里面还含铅,熔点极高。滚烫的蜡油泼下来,就算乳头上没什么敏感的神经,那种灼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这蜡烛是地下室照明用的,又粗又长,燃了不知多长时间。杜蕾莎这一倒,就像往涂鸦板上扔了无数个染料蛋,“大珠小珠落玉盘”,诱人的胸口上刚好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
红色的染料在“玉盘”上溅出一朵血花,好像汩汩流出的鲜血,带有一种噬虐的美感——疼痛的美丽。
给人带来痛苦的不仅仅是高温。
蜡在凝固之后,紧紧黏在白诺胸前的伤口上,这种感觉就像硬往皮肤下面打气一样——钻心挫骨、麻痒难忍。
“这个有意思。”杜蕾莎被白诺脸上痛苦的表情鼓舞了,她一招手,又一根碗口般粗大的白蜡烛飞了过来,里面的蜡油跟一小碗水似的!这要是浇在身上,嘶——
白诺倒抽一口冷气。
“别怕别怕,长夜漫漫,咱们就一块研究研究滴蜡这门艺术,你觉得如何?”
陆怀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饰演乔·华莱士的新人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他向白诺求助实属无奈之举:刘宇和麻由美不在现场,系统传送的交易信息中又不能包含严重背离剧本逻辑的信息,所以他只能选择离他最近的白诺。
因为,就算他能联系上另外两位资深演员,也无法告知他们自己所在的位置——说实话,陆怀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和白诺一样,在被杜蕾莎抓走的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隐约能记得这里是蜡像馆,却不知道是从哪个入口、哪条路径进来的。
这种情况狂下如果冒冒失失地向根本不能提供帮助的人提出交易请求,一旦对方答应,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积分和片酬。
白诺之前的表现十分老道,简直不像一个刚刚进入恐怖片世界的新人演员,所以陆怀安才敢把希望压在他身上,可现在,他也看不透他了。
陆怀安也算演过不少恐怖片的人,但像今天这种剧情走向的片子,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蜡像院狂魔一秒变调教女王,这是要闹哪样?
杜蕾莎贱贱地问白诺:“小帅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么?”
“还是说我用蜡的量不够?还是这根蜡烛不够粗?我有什么缺点你赶紧指出来嘛,你指出来我才好改正啊,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蜡烛了!”说罢,她转身就要把墙角一个半人高的大桶也“嗖”的一下搬过来——
桶里装的是刚出炉的新鲜热蜡,还冒着飘飘渺渺的青烟哩。
白诺心惊肉跳,赶忙阻止她:“够了够了,不是量的问题,是方法的问题!”
“哦?”
“你滴蜡的顺序搞错了:先滴的部位应该是四肢,第一个部位应该是手腕脚踝。滴蜡也是有讲究的,怎能像你这样胡来乱搞?”
“嗷,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讲究,不过先等我一小会儿哦。”没等白诺再开口,杜蕾莎便将碗口大的蜡烛横在他的一只手腕上。
一瞬间,整个手腕被蜡泪盖住。
“啊啊啊啊啊……”
“哈……哈……呼……”
他疼得喘气,喘得口干舌燥:这个杜蕾莎,真是太危险了!
饶是如此,白诺心中却在暗暗算计:好的,第一步达成。
“刚才……你……太心急了……呼……”
喘匀了气,然后再接再厉继续他的教学:“人体就像一张画纸,滴蜡就像作画啊啊啊……”这次杜蕾莎换了一根蜡烛,黑色的,蜡油滴在手腕上,把白诺的皮肤衬得特别白嫩——
好吧,另一只手腕也残了。
白诺咬牙:“在四肢上滴蜡,就像在画纸上订上图钉,手脚被固定,才能……呼……呼……呼……”
左脚。
“才能……才能在上面……任意发挥。”
然后右脚。
杜蕾莎玩得真开心,白诺呻\吟得也真卖力,很快——
手脚上的胶皮带子全被黑色的蜡包裹住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哈……哈……嗯……”
他缓了半天劲,才能勉强开口:“你见过没把画纸钉在板上就画画的吗?”
话一出口,白诺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糟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魔鬼经纪公司 第二十三章 抖M(下)
“你见过没把画纸钉在板上就画画的吗?”
这话一出口,白诺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糟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过犹不及,刚才那恶鬼已经用蜡把捆绑他四肢的牛筋全都融上了,做到这个地步不就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么?为何还要嘴贱加上这最后一句话?这不是在提醒对方给自己上大刑么?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后杜蕾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缺根钉子,你等一下啊,我马上就给你钉上。”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颗长钉从远处闲置的工具箱中飞了过来。
然后,猛地扎入白诺的手掌心。
白诺:“……”
钉子太短,竟然没把手掌扎透,就这么嵌在肉里面了,疼得白诺泪花都快泛出来。
那边的陆怀安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断在心中祷告:善良的新人啊,老天保佑你,请你安息吧!
造孽哟,这绝对是在造孽,对方这种损己利人的大恩惠,自己怎么还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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