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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青山穿越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漆黑血海

    这场白色灾难的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草原上会有许多牧民会冻死,马匹、牛羊会死伤无数。

    今年的冬季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大雪之下各部都出现明显的伤亡,这种征兆显示今年的寒冬会更加难捱。

    若是不及时做出应对,很多人都活不过今年,来年的人口会锐减,身体羸弱的妇孺跟儿童,更是会占多数,不利于部落的生存和繁衍。

    在这更加讲究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大草原,青黄不接意味着部落的衰落,更意味着会被强大的部落吞并,亡部灭种。

    女人被其他男人霸占,孩子被奴役欺凌。

    别说一些中小部落,即使强如这片草原的霸主大月氏和匈奴,在强大的天灾面前,也是无能为力,勉力支撑。

    于是,在今年的第三场雪过后,匈奴单于和大月王都各自召集部下,自所统辖的各部落调集人手,打算各自征兵十万,如往常一般,扣关中原。

    若是你能入侵繁华的中原,自然是梦寐以求;即使不能,也能打草谷,劫掠足够的粮食和女人,让这个冬天不再那么难熬。

    只是今年,还未等他们马踏中原,人马尚在筹备、调集当中,北漠草原跟中土的交界,骑着一匹匹四肢强健、膘肥体壮骏马的骑兵,就成群结队,排着整齐的军阵,出现在草原边缘的过渡带上。

    “吁!”

    骑着一匹高头黑马,走在军阵最前列的蒙恬,头戴铁盔,披着一阵黑色盔甲,腰间别着一柄长剑,挥手驻马。

    身后的部将、骑兵都纷纷拉着缰绳,顿马驻足,伸手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胯下战马。

    坐在马上的蒙恬,双眸凝视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雪原,一想到这次自己即将率领大秦儿郎,饮马草原,封狼居胥,顿时意气风发,心中豪气万丈。

    “这次,定要这群草原豺狼在我大秦铁骑之下,仓皇奔逃,将这片草原,纳入我大秦版图。”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昔日那位大秦说书人,还真是做的一手好文采,像是早就料到你我会有今日这一遭。”

    一旁,同样率领万余骑兵的王翦,披挂一身沉重的黑色甲胄,雪白的胡须随着朔风飘扬,催马走了过来,这位大器晚成的老将,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除了花白的胡须,丝毫不见老态。

    反而更加老当益壮,哪怕是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比起正年富力强的蒙恬来说,都不弱分毫,隐隐还略胜一筹。

    “王老将军!”

    见到走过来的王翦,蒙恬拱手见礼,这位老将赶上一个好时代,抓住灵气复苏的契机,一身武艺登峰造极,浑身血肉不仅未曾因年纪老朽而衰败,反而厚积薄发,势如破竹,一路突破到先天境才堪堪停住。

    潜力耗尽。

    即使如此,也非常了得。

    令同为先天境的蒙恬,不敢小觑分毫。

    “哈哈哈!蒙家小子,你曾受命督造长城,老夫也曾奉命驻守北境多年,对那群草原蛮子,你我可谓是深恶痛绝,带兵北上,是老夫平生所愿,恐怕也是你心中所盼,而今你我各率一部,饮马北上,可有胆子跟老夫赌上一赌,看你是小子先攻破楼兰,还是老夫先踏破匈奴王庭!”

    王翦行至蒙恬身旁,捋了捋胡须,豪爽而笑,看向那茫茫雪原,浑浊的老眼乍现一缕精芒,像是看到了那万马齐奔,饮血匈奴,直捣王帐的场景。

    眼珠一动,看了一眼豪气不减当年的老将,蒙恬心中热血沸腾,转首回看一眼,面容整肃,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就立刻奔马疆场,涌入风雪呼啸的茫茫大草原的蒙家军。

    蒙恬心胸激荡,拔出手中长剑,高举半空,像是回应王翦,又像是直抒胸臆,更像是对草原宣誓,沉声高喝: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天兵下北荒,胡马欲南饮。

    横戈从百战,直为衔恩甚。

    握雪海上餐,拂沙陇头寝。

    何当破乐氏,然后方高枕。

    ……”

    “好志气!”

    蒙恬之言,令王翦放声大笑,笑声跟呼啸的风雪混杂,传至不知名的远方。

    “有机会,老夫还真想跟那位咸阳久负盛名的说书人见上一面,看看究竟是何等奇人,竟能写出如此豪言壮语,那一篇篇格律古怪的诗文,每一篇都让老夫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驰骋沙场。

    可惜,自仙人降世,那人就消失无踪。有人说,他被召回仙山,有人说,他隐居山林,世人繁杂之语,不可尽信。

    老夫听闻,你与那说书人有过一段接触,蒙恬,对于此人,你怎么看”

    王翦忽然问道,苍老的声音着带着几分感慨和遗憾。

    蒙恬摇头苦笑,思绪翻转,回想当初那几年,跟说书人的“斗智斗勇”,无论他想出那种计策,是围追堵截,还是藏匿市井,又或是隐姓埋名,只要一动,立刻就会被对方发觉,逃之夭夭。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让他挫败到怀疑自己能力的人。

    不过,他也曾偷偷听过那人的说书,除却仙神怪志之谈外,尚有许多令人心神俱震之语,他方才所吟咏的,不过是其中两首。

    听闻身旁老将的问话,蒙恬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带着几分莫名的说道:“他是一个奇人!”

    王翦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瞪了一眼说跟没说一样的蒙恬,头一次看他这么不顺眼,催马返回军中,望着眼前万余名一流高手训练而成的精兵,眼神火热,勒马掉头,运转内力,隔着数丈远,沉声立喝:

    “蒙小子,此战,若是输给老夫,你从蒙毅那里得到的上好灵酒,可要让老夫喝个痛快!”

    说着,扬手一挥,声如闷雷,在随同而来的万军中炸响,连漫天肆虐的风雪都稍微停滞,似是被遏主呼啸,难挡其声。

    “出发!”

    哒哒!

    紧缰拉绳,军中之人动作划一,驾马奔行,马蹄高扬,嘶鸣声撕裂苍穹行云,奔腾的马蹄声震动地脉,跟随在老将身后,伴着轰隆声,没入苍茫雪原之中,很快就被风雪遮盖了踪影,视线再难寻觅分毫。




第三十五章 莫非要让我掀了这秦世
    哗!

    轰隆!

    啪!

    惊涛拍岸,成群的海浪被拥簇着,拍打在坚硬的海岸礁石上,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着五彩,又顺着湿漉漉的礁石缝隙,重新落回水中,随着海浪来去。

    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大有一种不把礁石冲碎,将海岸淹没,誓不罢休的架势。

    渤海。

    莱州湾。

    这里曾是齐国的土地,现在同样被纳入大秦版图。

    一青年一中年,两道人影站立在海岸礁石上,负手而立。

    只听那中年,带着几分痛惜地盯着青年,张口说道:“羽儿,你当真要出海,寻那瀛洲、征伐那藏于大海之上,了无痕迹的未知土地”

    说话的两人,正是自数年之前,就投在扶苏门下的项羽和项梁叔侄。

    凝视着涛涛海浪,项羽沉声说道:“叔父又何必明知故问,这大秦之上可还有你我叔侄的立足之地,倒不如去征伐异土,在那方亲自用双手,打出一方属于我项羽、属于我项家的土地。”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羽儿,莫非你忘了当初先祖的临终之言”项梁痛心疾首,说道。

    闻言,项羽面色一沉,“叔父严重了!先祖之言,项羽莫不敢忘!”

    “那你又为何……”项梁一脸不解。

    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项羽挥手打断,“叔父,难道先祖就不会错吗”

    项梁到嘴边的话被噎住,生生咽了下去,张嘴解释,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难道,你就这样忘了国仇家恨!羽儿,你身上背负的可是我整个楚国的希望!”

    “呵!”

    回头看着项梁,项羽嘴角先是发出莫名的笑意,捉摸不定,又忽然沉声说道:“国仇家恨叔父,当初羽儿年龄虽小,可也开始记事,敢问叔父,这天下百姓比之楚国当初,如何”

    没等项梁答复,项羽就自顾自地说道:“无有战事流离之苦,无有饥荒体寒之厄,百姓人人可饱腹,富有四季之衣,可通文礼,受教化,习武道,欣欣向荣,连我等这六国余民,若是归复,也会真心接纳,相较楚国当时,可谓天地之差。”

    “叔父,而今天下百姓皆以秦人为傲,可还有人以楚人自居”

    说道这里,项羽转头,望着流传不休的渤海之水,语气沉闷,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感慨:“百姓,向来是容实务之人,谁让他们过得好,他们就拥戴谁!而那六国之恨,那六国贵族,可还有人记得”

    项羽想起那归顺大秦的六国余贵,沉迷享乐的模样,自嘲一笑,“恐怕,他们早就忘了吧!”

    目光重新转移到项梁身上,项羽眼里的讥讽之意更甚,“就是叔父与我,恐怕也没有当初对大秦的怨怼了吧”

    “说到底,我们都被这大秦征服,为这百姓,已心无故国,又何来国仇,当下,遍观这大秦上下,国泰民安,国力日盛,楚国早就是那风中残沙,过眼烟云。”

    “若非认识到这一点,当初,叔父也不会带我投到那公子扶苏门下!”

    项梁沉默半响,忽然转头望着西北向,像是在望着什么,缓缓张口说道:“征服你我的不是这大秦,而是一手缔造了这盛世的仙人。”

    转身,项羽同样望了过去,对着浩瀚长空,似乎见到那接天连地的仙山,眼神一暗,“我项羽这一生只钦佩两人,一是那仙人,二便是那嬴政,若非他有魄力,全力支持,这大秦又何来盛世。”

    “虽无国仇,但有家恨!”项梁眼里似乎有火焰,在灼灼燃烧,“莫非,你忘了项家战死沙场的之事”

    “先辈之仇,项羽日夜不敢相忘。”项羽毫无犹豫,沉声而道:“可你我又能如何若是暴秦,项羽自当揭竿而起,报那国仇家恨,可如今呢叔父,羽儿的眼睛没瞎,不再是当初那个对你听之任之的少年!

    我会自己睁眼去看,会用心去感受!

    是让我即刻去咸阳,诛了那嬴政,还是将赢氏一族,满门诛灭,将那巍峨鼎盛的咸阳付之一炬”

    嘴唇翕动,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盯着面前的青年,看着他魁梧的身躯,强健的体魄,随风张狂舞动的秀发。

    恍惚间,项梁像是突然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任由自己教导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长大成人。

    学会自己用眼看世界。

    对事情,开始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心中有欣慰,也有酸楚,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复杂情绪,萦绕在心头。

    “哪你作何打算”

    项梁百感交集的问道。

    如今,大秦蒸蒸日上,完全没有推翻的可能。

    嬴政积威甚重,又并无失当之处,反而开始知人善用,任人唯贤,他虽然嘴上说,这天下大治主要是仙人的功劳,可作为大秦之主的嬴政又岂会在其中没有作用。

    恐怕,比起那位仙人,也不遑多让。

    太子扶苏又礼贤下士,唯才是举,未来又是难得的守成君主。

    他又如何不明白,这赢氏一族,对天下万民之重。

    只是,究竟是……心有不甘!

    目光凝视着下方滚滚波涛,项羽瞥了一眼项梁,“叔父何必懊恼!羽儿只是觉得,现下时机不对,与此在这大秦虚耗时光,倒不如前去那未知之地,闯荡一场,打拼一番基业,在那里建我西楚。”

    见项梁诧异的望向自己,项羽一笑,侃侃而谈,颇有几分立于海浪之上,指点天下的气度,“这大秦,有嬴政,有扶苏,若他们不自掘坟墓,你我叔侄何有出头之日”

    “倒不如,暂时先另觅他地,看似是为大秦劈波斩浪,实际上,是建立属于项家的一番基业,如此方不负,我项家先祖。”

    项羽眼神一沉,继续言道:

    “若是这大秦当存,上存明



第三十六章 人族曾有位大帝
    漆黑的夜空泛起一丝鱼肚白,蕴蓄已久的天光逐渐撕裂夜空,旭日东升,漫天的朝霞下,耸立在云天之下的咸阳宫。

    显得异常瑰丽和威严。

    像是一头横卧在大地上的狮王,俯瞰自己的广袤领地。

    太元阁。

    有太一化生,一元复始之意。

    是当初嬴政跟李天生初次见面,对月而谈的那处楼阁。

    在当初翻修咸阳宫的时候,被始皇命令加高,里面的景致倒是无有多少变化,依旧是简单的一张案几、一壶温酒、两个坐垫,外加一处望月的窗台。

    依旧是整个咸阳城的最高处。

    此刻,阁楼内。

    嬴政和李天生相对而坐。

    各自品着入喉的温酒,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酒水,两人却像是其中蕴含百般滋味。

    谁都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整个阁楼中,只闻见烧得恰到好处的焦炭味和散逸的酒香。

    “寡人已经派数路大军,兵分三路,攻伐天下,统治这整个天下的伟业,都将是寡人的囊中之物,阁下,难道还不准备道出那天星用处抑或是那所谓的大秦祸事,上苍之劫,究竟是指什么”

    良久,身着黑色华服的嬴政,抬眼看了一眼,始终淡然地坐在自己对面,不受他气势压迫的李天生,眼底一沉,飞快地划过一丝流光,沉声问道。

    与这难以捉摸的仙人相比,终究是自己对大秦更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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