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甜妻:总裁老公好难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小牙
这还无解了
白朗彦关掉灯,带着无解的一个破话题躺下来。
……
白茶不知道父母那边的动静,独自一个人洗了澡,人往床上一倒。
她的头发还半湿着,一滴水珠滚在眉上,她定定地看着头顶上方,视线没有焦距。
“照你所说,你来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之久,五年你都没放下的心结,再给你一年、两年,你能放下么你放不下,我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
现在的应景时已经温暖了她的全部,她到底还在不满足什么,到底还在贪什么
白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这么厌恶自己,她闭上眼,眉上的水珠滚落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里倾倒反复。
她梦到了那间小小的公寓房间,梦到那个总是沉默的背影,削瘦,苍白,惹人心疼。
她从门口跑进去,从后用力地搂紧他的肩膀,“老公,我回来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侧目看她,淡淡地颌首。
“是不是等我好久了是不是想我想得不行了呀放心,我这就给你煮吃的去。”
她笑着松开他,捡起地上买菜的购物袋要走,走了两步,她转眸,见他仍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点留她腻歪的意思都没有,顿时灰心。
没情趣。
她叹一声气,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坐到他的腿上,他也没有推开,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去吻他的眉宇之间,被他捏住下巴吻下来……
看,他有多爱她。
他就是爱她的!
画面一转,是医院冰冷的白色走廊,保镖们两边而立,她望着尽头处手术推床上的隆起,疯了似的往前冲,被保镖拦在外面。
她狼狈地站在那里,像一团被遗弃的垃圾。
那是她的男人,凭什么不让她见。
凭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么
那她算什么
这一年的婚姻又算什么
忽而,画面又变了,白茶躺在床上痛苦地翻身,眼睛紧紧闭着,眼前是那个漂亮的校园。
高高的希如楼前,她坐在台阶上整理稿件,少年坐在她的身旁,她一转头就见到少年对着她笑,笑得比阳光还耀眼温暖。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抹温暖。
她没想过得到回应,可手伸到一半,少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拉到面前亲着。
他不再沉默,倾尽一身的温柔注视她,唇角上扬的弧形再好看不过,牙齿整齐洁白……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蓦地,少年缓缓靠近她,薄唇附到她的耳边,笑得温暖明媚,徐徐诱着她,“白茶,和我订婚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又要结婚这一步了。
她所有的痛都是从那一场婚姻开始的。
她的世界轰然倾塌,天地颠倒,在一地的破碎狼藉中,画面渐渐重合。
男人削瘦的手臂从后圈住她,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嗓音发哑而寂寞,“要不要和我结婚”
两个声音不停地交织在一起,一个温柔,一个孤独,就这么混在一起,像利刃疯狂地制裁着她的心脏,一刀,又是一刀……
她没那么强大,她承受不了。
黑夜中的床上,白茶深陷梦境,不自觉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一张脸上没了血色。
乱梦并不停止。
“砰。”
寂静的夜中,车子狠狠撞向一旁,发出巨大的声音仿佛割破了寂静,也让那两个声音骤然停止。
车下,鲜血涌了出来,越淌越多,越淌越多。
她害怕地不断往后退,不敢靠近,不敢去看,她突然转身想跑,却跑进了宜味食府,儒雅斯文的牧景洛就坐在那里,他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悲悯。
“在车祸现场,景时的手里拿着一枚戒指,还有……”
“还有一份文件,已经被血染得看不清具体内容,只勉强能看到……看到‘离婚’两个字。”
床上,白茶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紧阖的双眼里有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下来。
……
深夜,牧家大屋十分宁静。
应景时站在楼下,将手中一个空掉的啤酒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他抬眸望向眼前宏伟的建筑,视线从左移动起,定在一处房间的窗口,那里亮着灯。
有守夜的保镖站在那里,见应景时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结合刚刚那个易拉罐,不禁问道,“景时少爷,需要让人帮你备下解酒汤吗”
应景时抬起腿从他身旁经过,往里走去,衣角卷着夜风。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保镖站在那里愣了愣,景时少爷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啊。
应景时快步上楼,准确无误地走到那一个窗口还亮着灯的房间,抬起手敲门。
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声沉。
“谁啊”
不一会儿,房门被从里边打开来,牧景洛戴着眼镜站在那里,办了一晚公事的他此刻正疲惫着,见到门外站着的应景时愣了下,“景时你怎么……”
话到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闻到了酒气。
只见应景时一手虚虚地搭在门边上,缓缓抬起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染着微熏,一双眼腥红得可怕,跟充血似的,此刻正阴沉地瞪着他,活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牧景洛突然有些慌,“景时,你喝酒了”
这大半夜的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的衣领就被狠狠地攥住。
第1467章 回到过去(1)
第1467章 回到过去(1)
应景时勒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将他逼进去,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扬起了拳头,眼底斥着狠意。
“我去……你不是要揍我吧”
牧景洛惊得瞪大眼睛,失了仪态,“诶诶,我可是你哥!”
“砰!”
拳风扫过。
牧景洛怕得闭上眼睛,眼镜滑下鼻梁,歪歪斜斜地搭着,尽显狼狈,但疼痛并没有落下来,他微微睁开眼,就见应景时的拳头按在他脑袋边的墙上。
应景时阴冷地盯着面前的人,攥着衣领的手更加握紧,牙关咬紧。
白茶面对他时,是不是就像他面对牧景洛一样无力
满头疑问,满心怨恨,却无法下手……
牧景洛被应景时这大晚上的一套动作给弄懵了,背贴墙仰着脖子看他,“景时,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
应景时冷冷地看着他,许久,一只手松了开来。
“……”
牧景洛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发软的腿。
应景时脚下步履不是很稳,他几乎是跌坐在牧景洛的床尾,一手撑着床,一手去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无比,灯光映着他,显出几分颓废来。
“还真有重生这回事啊”
牧景洛从门外女佣手中接了一杯解酒的茶,往里走来,有些感慨地道。
应景时抬眸冷冷地瞥他一眼。
“我信,我信,弟妹说的话我百分百信!”
牧景洛忙到,想到刚刚那股冷飕飕的寒风他就脊梁骨发冷,他走到应景时面前,把杯子递给他。
应景时接过来。
牧景洛在他身旁坐下来,摘下眼镜不可思议地道,“所以说,现在你和弟妹订不了婚,是因为我”
这口锅大了点吧
他和白茶就见过一面而已啊。
应景时转眸阴沉地睨他,“在白茶的讲述中,结婚这一年她一直认为我们很要好,直到你出现,你讲的话彻底打破了她幸福的幻想,让她蒙上了对婚姻的阴影。”
“……”
“你说,我现在订不成婚,不是因为你又是因为谁”他声音幽幽的,跟刀子磨过血肉似的。
“……”
牧景洛含泪抱住了天上掉下来的大锅,“可这重生的事要我怎么解释我也没上辈子的记忆啊。”
“……”
应景时垂下眼来,目光一片黯淡。
所以,这个结是无解的。
“我想了下,这不算是我的原因,你想,我们哥俩这么好,不管哪辈子我也不能害你,所以我和弟妹讲的话那肯定都是真的。”
牧景洛拿眼镜布擦着眼镜,边擦边道,“所以,你上辈子爱的就不是她,就是那个姓周的。”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个岔路,一念之间选择的路就可能不同,可能他应景时上辈子就是做了个渣男呢
“不可能!”
应景时的眼神一沉,微熏的俊庞上染上怒意,隐隐要发作。
“行行行。”牧景洛怕他把手中的茶泼自己脸上,略一思索道,“要不这样,咱们找个编剧,编圆一下故事,然后就说我突然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我去和弟妹解释,说我讲错了,到时弟妹一听,你两世都钟情她一个人,她心一宽,这婚就成了。怎么样”
闻言,应景时冷笑一声,“她自己就是个写小说的,你说的真实还狗血,她一耳朵就能听出来;其次,她问你一些上辈子见面细节的时候,你怎么编”
“……也是。”
牧景洛默默地把眼镜戴上鼻梁,也跟着烦恼起来,“那怎么办合着你这婚还真订不成了”
“我没想过订不成,只是一时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应景时冷冷地道,侧目看他,目光幽深幽深的,似地狱的火光……
牧景洛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应景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幽幽地看着他,“我现在心情烦燥,想要找个渠道出口气,你是不是该替上辈子的自己还一还债”
说完,应景时站起来作势去抓他衣领,牧景洛惊得骂了一句脏话,慌忙站起来就往外跑。
卧槽。
自己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两人追打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大屋,房间的灯光一间一间亮起,走廊上站了越来越多的人。
林宜打着呵欠走到走廊上,双手搭上扶拦往下望去,就见牧景洛平时挺斯文贵气的一个年轻人此刻正嚷嚷着上蹿下跳,跟被牧羡光附了身一般。
肩膀上多出一件衣服。
她转眸,就见应寒年站到了她的身旁,两人往下望去,应景时没再追牧景洛,脚下绊了一下,人跌坐在楼梯上,就再没起来。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人往一侧的扶手斜靠过去,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眸定定地看着前方。
庞大的厅里他的身影跟着变小,灯光落在他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寂寞。
林宜蹙眉。
“明天我送你去找江茜。”应寒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闻言,林宜低笑,转眸看他,“不是说让你儿子自己解决的么”
应寒年绷着脸,“我有说帮他么,我以为你喜欢江茜。”
嘴硬心软。
林宜轻笑一声,想了想道,“我并不觉得景时会因为岳父母的不同意就3cf98六02如此落寞,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算了,我先去见见江茜也好,了解一下。”
“嗯。”
应寒年颌首,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去睡。”
林宜有些愕然地看向他,“那你呢”
应寒年俯视着楼梯上的那个身影,沉声道,“老子带儿子去兜会风,散散酒气。”
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
林宜莞尔,“行,去吧,别开快车,别教他玩极限运动。”
“我这种慈父怎么可能带孩子玩极限运动。”应寒年面不改色地道。
“是啊,慈父,在生死街往老虎脖子套根绳,递给五岁儿子去溜大街的慈父。”
可真慈啊。
“……”
应寒年不说话了。
……
阳光照进房间,白茶坐在书桌前码字,码三百字删两百,再码两百字删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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