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丞相,刘备乃是汉室宗亲,岂能轻易出兵征讨?那孙权雄踞六郡,兵多将广,又有长江天险,恐难取胜。何况眼下丞相此举乃是无义之举,恐……”
曹操还没等孔融说言,脸都气白了,喝叱道:
“刘备、刘表、孙权拥兵自重,不听调派,其心昭然若揭,岂能不除?你竟还敢向此等不逆之臣求情!居心何在?”
孔融刚想开口解释,曹操高喝一声:
“如有再上谏者,以大不逆之罪论处,斩无赦!”
说罢转过身去,孔融还要张口,想了想匝了匝舌,终是没有说出口,转身道辞离了曹府。
孔融方离曹府,便有程昱入见,远远看到孔融离去的背影,略思片刻入见曹操。见曹操胸中有气,不由笑道:
“主公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曹操恨恨道:
“孔文举小儿无礼已极,吾早晚必杀之!”
程昱闻言自觉好笑,孔融这人虽然文采抑扬,但政治上太不成熟,嘴又异常损,平日里便与曹操不对付,想来不知又怎么惹怒了曹操。但其乃是孔子的二十世孙,在孔家乃至仕族集团都是影响力极大,孔府门前向来是车马相接川流不息,形成一大派系。不过,当初曹操根基未稳,自可隐忍,此时河北已定,曹操将势力不断向河北迁移,逐步将中央集团架空,想来,对孔融动手是早晚的事,只是不知道曹操会怎么对付文若(荀彧)了。
程昱心中虽转了无数个念头,但面上却一脸慒然,曹操恨恨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撇在地上。程昱捡起来扫了一眼,这信应是当年破喜绍时的,不想曹操竟留至今日,当即细看一眼,大意便是恭喜曹操大破河北,也没什么不妥。看至下部忽见上书:武王伐纣,将妲己赐给了周公。不由暗思,有这个事吗?程昱一时犯傻,迟疑地读出来道:
“武王伐纣,把妲已……”
话至嘴边,方才恍然,想来问题便是出在这了,但话已出口,不由得不说,否则曹操善疑,定以为自己以此嘲笑,他念头极转,面带奇色道:
“献给了周公?这是从哪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曹操见程昱一脸慒然,长笑一声长身而起道:
“不错,孤也奇怪,便嘴欠问了他一句,你道他怎么说?他道:以今度之,想当然而!孤儿曹丕与那甄氏两情相悦,孤岂能棒打鸳鸯?孔文举无礼,竟以此制造谣言!今日又说刘备、孙权等为忠臣,那我是什么?”
讲至此处,已然是怒气添胸,曹操忍了孔融这么久,如今也忍够了,是时候报了。
程昱闻言默默无语,良久方道:
“主公,孔文举只是一酸腐文人,主公何必与他生如此大的气?”
曹操闻言,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摇了摇头道:
“仲德此言差矣!祢正平(祢横)无礼已极,你可见我生气?陈孔璋(陈琳)骂我,你可见我生气?孔文举若只是个文人,我倒可饶他不死,可他结党营私,处处散拨谣言,污我名声,我怜其才,才令他活至今日,但此人太不识抬举!”
程昱点了点头,忽然灵光一闪:曹操怎么和我说起这些贴已话?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一章 大难临头
程昱略思片刻不由恍然,当年二荀、郭嘉与自己来投曹操,大家同心同德,心中从无芥蒂.如今,四人已去其三(荀彧与曹操意见相佐,自然背离曹操;而荀攸虽在曹操身边,但毕竟是荀彧侄子,不得不防),只有自己了,曹操才会这般信任拉扰。程昱这般想,却不知曹操心中所思。曹操和他说这些,自然有这些原因,但同时,程昱身上有郭嘉的气息,而郭嘉,一直以来都是曹操最为倚重最为信任的人。
曹操忽然道:
“仲德此行所为何事?”
程昱哦了一声恍然道:
“丞相,江淮名士蒋干到了。”
曹操奇声道:
“哦?现在何处?”
程昱道:
“正在府外!”
“宣!”
片刻,曹操忽觉一片祥和之气涌入,不由得抬眼朝殿外望去,正此时,忽看到一个精致的面庞在门畔浮现,随着脚步声响起,但见那个面庞越来越近,渐渐露出一袭若雪白衣……
但见此人身长八尺气宇轩昂端的是气质著绝的人物,再看身后,跟着四名白衣少年,一个个亦是英俊潇洒的人物,不过脸上的稚气未褪,气度也稍嫌不足,比起为首的那人不由黯然失色。
为首的青年男子深施一礼道:
“草民江淮蒋干蒋子冀拜见丞相!”
他身后四个弟子也不由跟着蒋干深施一礼。
曹操方才恍然,长声笑道:
“善!早闻先生才名满江淮,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蒋干道:
“丞相过誉了!”
二人四目一对俱都对方了然于胸,互相都看不出道行深浅,只能说明俱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曹操当下不疑收蒋干为谋士。
不久,曹操以孔融忤逆,欲图不轨,又曾与祢衡跌荡放言,以及不考无道(便是当年与陶谦论道之时的一番言论,大致是孔融不考无道,在大庭广众中说一个人与他父母没什么恩情。母亲,不过是个瓶罐,你曾经寄养在那里面而已。而父亲,如果遇上灾年,大家饿肚子,你有一口饭,假使他不怎么样的话,你也不必一定给他吃,宁可去养活别人。汉以天地君亲师为伦理尊卑,此自然为不孝之言)等诸罪并罚下旨缉拿孔融。
却说旨意方下,却有一健马从南门入城,直至孔府。不多时孔府大门便想起急促的叩门声。片刻,一个家丁打开后门,却见一壮汉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立在门畔,不由道:
“你找谁?”
话说毕,便觉这汉子颇有点眼熟。
那大汉擦了把汗道:
“麻烦通禀一声,就说东莱太史慈有要事求见!”
原来此人正是孔门护法太史慈,孔融作为孔家杰出人物,他有难自有天人托梦于他护住孔家这一脉,故而早有警示。太史慈因此快马加鞭行千里路,飞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入得许都来救孔融。
那人闻言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昔日义救北海的壮士,你且进随我进府休息,我这就通禀。”
家丁安顿好太史慈在大厅等侯便自去禀报,片刻,孔融亲自迎来,满面含笑道:
“原来是子义造访,上次一别……”
孔融话还未必,太史慈反手抓住孔融道:
“孔北海,速速随我离去,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孔融闻言颇为惊讶,转而摇头笑道:
“吾身在朝延何来性命之忧?子义,既来之,则先随老夫一续。”
说罢拉着太史慈坐下,太史慈反拉住孔融急道:
“孔北海,请速随某离去,迟则有变啊!”
孔融见太史慈急得汗流浃背道:
“子义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明示!”
太史慈闻言不由更急,此乃天机,岂可泄露?只道:
“孔北海,恕子义不能相告,但请孔北海万要信某!”
孔融点了点头道:
“我自是信你,只是……凭子义一句话,就让我舍弃家业,我孔文举也未免太胆小了吧?”
太史慈看了看天光,不由一跺脚道:
“罢了!不蛮孔北海,三日前曾有仙人托梦于我,说曹操欲加害孔北海,子义这才飞马疾行千里路前来搭救孔北海。”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太史慈虽明知必受天责却仍是泄露了天机,却不料因此少了十年阳寿。但岂知,天数已定,实非人力所能改之,连那圣人一级在封神时代都只能应劫,何况凡夫?
太史慈话虽出口,却见孔融长笑一声道:
“子义勿忧!我量他曹阿瞒还没有这个胆子!曹贼专权,我既身为朝臣,岂能做视不理?”
太史慈闻言略思片刻道:
“孔北海,既然上苍有此警示,你定有性命之忧,还望……”
孔融阻住太史慈道:
“子义无须多言,我心意已决!孔文举身为汉家朝臣,如今曹贼专权,人人惧之,朝延上下一片黯淡!哼!别人惧他曹操,我岂惧他,纵使一死也绝不会畏强权而走!宁以我血荐轩辕!”
太史慈本欲强出手带走孔融,但闻其言,不由得道:
“孔北海义举!子义佩服!”
正此时,外面嘈杂声响起,孔融也知事变道:
“子义且去吧!”
太史慈知孔融欲以身殉国,不由感慨万千,缓缓放下手,双手一抱拳道:
“孔北海保重!”
太史慈说罢毫不犹豫,转身便走。孔家人如果被人杀死害死,自己这个孔门护法自要拼死也要护他周全,但要慷慨付死,太史慈心中佩服,岂能阻其大义?
却说孔融,眼见太史慈方走,一旁管家道:
“老爷,我看您还是出去躲躲吧?”
孔融冷哼一声:
“量他曹阿瞒还没这个胆子!”
说罢,自去前厅,管家看着孔融远去的背影连连摇头,叹道:
“人人都知道老爷大限将至,唯有老爷仍自不知,唉!”
说罢,也跟了上去。
孔融入得前院但见曹操近卫四处抓人,当即喝道:
“你们反了不成?”
孔融毕竟是太中大夫,平时自有官威,众兵士闻言都不由被其气势所摄,看向当中一个矮胖子望去。那矮胖子不是许褚又是谁人?但见许褚喝道:
“绑!”
许褚话未必,早有虎卫上前便绑,孔融不由惊讶,待其上前按住自己双臂方才喝骂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我乃是太中大夫孔融孔文举,你们敢抓我?……”
身旁管家忙来抢人,早被虎卫一拳打倒,押着孔融便走。
那管家捂着脸,抬眼一望,但见曹兵四处抓人,当即趁人不背朝后院奔去。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二章 孔融之死
太史慈方走到后院,正看到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下棋,料想当是孔融的孩子,心道:孔北海慷慨赴死,我怎也该留下他的血脉。此时军吏已在前院吵嚷开来,太史慈当即来至二人近前道:
“二位公子可是孔北海家公子?”
这两位小公子看了眼眼前这个面带侠义的汉子点了点头,太史慈道:
“二位公子,孔家恐有大变,请二位公子速随某离开此地吧?”
却不料两位公子相视一笑,其中一位公子方要开口,却见那个管家拎着一个包袱奔来急冲冲道:
“壮士,请看在我家老爷面上,勿要护住我家老爷血脉!”
说罢跪在太史慈面前,太史慈扶起管家道:
“请起来说话!”
两位公子同声道:
“孔安,怎么了?”
那管家泪流满面道:
“公子……老爷他……他被延尉抓走了,恐怕不久便要被斩首了,公子请速随这位壮士离开吧!”
二位公子闻言扶起管家无丝毫惧色,反笑道: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家父早有此难,我等岂能一走了之?”
孔安闻言呆望着两个小孩,良久无语。
太史慈闻言暗道:两位公子早都知道孔北海将蒙大难,看来孔家早有准备赴此国难。唉!真可惜了这满门忠烈。
想及此处,深施一礼道:
“二位公子保重!”
当即转身离去。
家中客常满,樽中酒不空。这位许都乃至全国的精神领袖一夜间轰然倒塌,其全家被斩,无一人幸免。
孔融尸首又被弃市。古时,弃世之刑仅次于车裂这种最高刑法(像肉彘这种特级刑法汉代除了高祖的如意夫人再没人被处以此刑),可见对孔融的量刑之重。无论是车裂还是弃世都是对死者的一种污辱,而死者的灵魂入了地府也会因其在人间受到这种重刑而有所影响。举个例子吧,同样是进监狱,**犯会更受狱友的鄙视和欺负,这类伤及身体的刑法在地府便相当于**犯的地位一般。
孔融死后,自是也入了轮回之中不能超脱,这孔融乃是三皇界中人,受了责罚才会在人间转世为伏羲后人,要受十次轮回之苦,这才只是第一世。而其来世,与今世也有极大的关联,如果今世为善自可出生在孔家地位卓绝的后代中,但若屡屡为恶便会生在孔家贫苦之家。
曹操以雷霆手段处死孔融,朝野上下无不震惊,但处置的速度太快,满朝上下得到消息时,孔融的尸首已经被曝尸市中了,除了慨叹也只能是叹息。
孔融作为朝野思潮的领军人物,死后自有人为之哭嚎,曹操本欲斩杀,幸有荀或求情,才得幸免,终使得孔家一门得以收尸下葬。
却说荀氏叔侄看着孔融一家的尸首被京兆脂习收走,不由感慨万千,荀攸看荀或脸现悲色,不由道:
“叔叔,你已尽心了,切勿太过悲伤!”
荀或长叹口气道:
“文举忠义,我敬他为人,不想竟会遭此大难。”
荀攸摇头道:
“孔文举政治上太不成熟了,早当有此大难。”
荀或眉头沉道:
“是啊!我早该料到的。曹操势大,文举直撼其锋,当有此大难。”
荀或说至此处,忽抬头道:
“但如今朝野上下畏惧曹操权势,众皆噤声,文举以一腔热血惊醒满朝方武,其心可鉴明月!当时当世,需得这般热血!”
荀彧长吸口气,握紧拳头道:
“文举的血,绝不会白流!”
荀攸闻言,沉默不语:一直以来荀彧、孔融都在为献帝掌权奔波,在暗流涌动的政治斗争中二人已经结成了深厚的战斗情谊。但孔融的死,怕也是曹操对荀彧的一个警示。荀彧求情,曹操盛怒之下仍肯答应荀彧,可见,曹操对荀彧还是有感情的,而曹操对荀彧所做所为也一直在容忍,只是不知道这种容忍能到何时?但不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孔融既死,出兵之日几到,曹操尽起五路大军直发荆襄。
却说荆州刘表此时阳寿将近日薄西山,每日病情愈重,刘表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由得思及自己两子。刘表的两子都是凡夫俗子,不知是轮回之中与刘表牵涉到了什么关联,才有此福泽。刘琮虽冰雪聪明,但毕竟年幼,不能主事,若令他作荆州之主,怕是正落了当年的卦像,两子都难以保全;长子刘琦,才质欠佳,但毕竟可以自己主事……想起这些刘表不由头痛。恍然间不由得想起了一段往事。
六年前,自己巡游时曾巧遇一个少年,这少年气质极佳,潇洒倜傥,才华横溢,自己有意将其纳入帐下,便将其请到了府上。
不想,此人说话间竟说能看破自己前世,自己好奇便细问了两句,不想那少年郎说自己有今日成就全赖前世与姜子牙有恩,只是可惜姜子牙却终不肯助其成就仙道,否则却比今日快活。当时刘表几经周折做了荆州之主,正是意气风发,哪听得进去这少年郎的荒唐说法?只作笑谈,更因此认为这少年华而不实,便未留他。
不想数年间,自己屡屡与东吴兵革相见,无意间竟再次听到了这少年郎的名字——周公瑾(周瑜字)。周瑜现在为东吴都督,在东吴位高权重,想及当年之言不由得信了几分。唉,若得成就仙道,自己哪得今天这般烦恼?
但多想无益,刘表不得不收止思绪筹划托孤重任。蔡氏宗亲素来野心勃勃一直想作荆州之主,切不可托孤;本来自己倒想托孤于黄祖,此人与自己乃是故交,更有几分本事,只可惜此人早亡,先了自己一步,不得托孤;蒯良倒也在,不过蒯良势单,蒯氏宗族依附蔡氏,与蔡氏同气连枝,难以保全自己遗孤。若要保全自己的血脉,怕是只有刘备了。刘琦与这位皇叔走得甚近,而自己长期观察来看,刘备宅心仁厚,又文武双全,就算夺了荆州,也一定会保全自己的子嗣。
想及此处,刘表强打精神,找来一心腹去请刘备,他也知道蔡冒等人道法通玄,又特意嘱咐送信之人:
“你见到刘使君,万要告戒他小心。”
那心腹点头称是,便自出了刘表的房间,刚至门口,忽见前方立着一人,不是蔡瑁又是谁来?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三章 萧墙内外
刘表亲信方出刘表房间,便被蔡瑁拦住,亲信见蔡瑁忙施礼道:
“都督。”
但见蔡瑁踱到他跟前道:
“干什么去啊?”
那送信的人恭敬道:
“回都督,属下奉主公之命,去新野请刘使君。”
蔡瑁点了点头,把手一伸,那信使会意,忙递上信件。蔡瑁打开信件扫了一眼,无非是久未见刘备请他来荆州一聚之类的客套话,并没什么实质内容。蔡瑁边看信边似有意若无意般道:
“主公可曾说过些什么?”
信使略思片刻道:
“主公只说请刘使君,不曾说别的。”
蔡瑁点了点头将信递给他道:
“去吧。”
说罢便扬长而去。
信使长出了口气,飞马来至新野入见刘备。
刘备接过信件看罢道:
“景升可曾说些什么?”
那信使闻言道:
“主公请使君小心行事。”
刘备点了点头,他心中知道刘表大限将至,荆州局势复杂,刘表不好与报信人明言。刘备着信使在外等候,正巧众人均在此议事,刘备便谓诸葛亮、徐庶道:
“二位先生意下如何?”
诸葛亮示意徐遮,徐遮略思片刻道:
“主公,可令云长、冀德同去荆州去见刘景升。”
说罢又对关羽、张飞道:
“云长、冀德,你二人切要小心注意周边,切记隔墙有耳!”
关羽点了点头,张飞粗声道:
“有俺在,看谁敢靠近!”
刘备点了点头,徐遮便不再言,而是看向诸葛亮。他自知刘表的事,自己不好嘱咐刘备,诸葛亮方道:
“主公,若刘景升托主公代理荆州,主公万勿推辞,此定为刘景升实意!”
刘备闻言惊讶地望着诸葛亮,诸葛亮知道刘备仁义,便点破道:
“刘表二子资质平庸,难成大事,若无人照拂日后恐有性命之忧。刘景升自然知道,故而定会请主公代管荆州以保其二子。”
刘备沉思道:
“景升对我有大恩,我岂能于此时夺他荆州?若景升要我照拂二子,我尽心便是了!”
诸葛亮闻言连连摇头道:
“玄德公,你且想想荆州之危所在?荆州之危不在外而在内,江夏蔡氏觊觎荆州久矣,刘表在时其不敢夺了荆州,若刘表不在,蔡家绝不会手下留情。主公若不接管荆州,长子刘琦势孤绝难成事,而幼子刘崇年幼定然大权旁落。蔡家若作了荆州之主,何有刘家立足之地?何有主公立足之地?于人于已,主公万请三思。”
张飞早沉不住气了,当年陶谦时刘备便推三阻四得到徐州不知经历多少波折,不想今日又白得荆州,竟还这般,当即道:
“诸葛先生说的正是!大哥,咱儿千万别再客气了!”
关羽也道:
“大哥,诸葛先生说的对啊!”
刘备闻言这才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起身道:
“事不宜迟,云长、翼德,速同我去见景升兄。”
当下几人快马加鞭前往荆州去见刘表,方至城门,早有人报于蔡瑁。
刘备一行几人来至刘表府上,当下去见刘表,入得刘表卧房,却见蔡夫人、蔡瑁、张允、刘琮均侍奉左右,不由已明白了大半。见到刘景升躺在床上,面如枯槁,形将就木,刘备紧走几步握住刘表手道:
“景升兄。”
刘表点了点头,那目光中流露出对刘备的无比信任,不由让刘备心中一暖,刘表谓左右道:
“你们都且退下,我与玄德兄说会话。”
刘琮方要拜别,却被蔡夫人一把抓住道:
“德珪(蔡瑁字)、文合(张允字),你们先下去吧,我和琮儿在这侍奉就行了。”
蔡瑁、张允闻言忙施礼告退,却听刘表道:
“夫人,我与玄德公有要事相商,你和琮儿也先下去。”
蔡夫人无奈只得点头拜别。
关羽示意了张飞一眼,张飞自然会意,与关羽一并出了房间,一个立于前院,一个立于后院。蔡瑁、张允见状对视一眼,均表无奈。关羽、张飞所处位置正好听不到屋中的谈话,再远自然更听不到了,而且两人都放开神识探查,蔡瑁、张允更是无法。但二人都知道为防事情有变,且不可让刘备、刘表在一起待的太长。
不表屋外,却说房内刘表与刘备,刘表见屋中已空只有自己与刘备,不由握住刘备手缓缓道:
“玄德兄,我病入膏肓,大限将至,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此番星夜请你前来,实属无奈,特向贤弟托孤。我二子无才,难承父业,我死之后,贤弟可自领荆州护我二子周全便是。”
刘备闻言潸然泪下道:
“景升兄哪里话?但有吩咐,刘备定当尽心辅佐贤侄,绝无异心,万请景升兄安心。”
刘表点了点头,方要再言,只听外面吵闹,却听有人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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