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能听到飞箭落入河水发出扑通扑通的水花激荡声,能听到飞箭刺破船板发出呯呯的刺鸣声……关羽放开灵识,用一切所能感知的力量感知着,一动不动,感知着那暗藏杀机的一箭。
关羽太自信了,自信到不相信樊城会有人能伤到自己,因为在这之前,他没有任何感觉,杀机瞬间倍增,让自己不得不正视。
箭锋近在丈许的时候,茫茫箭雨中,关羽捕捉到了那枝劲箭,那是一枝普通的箭,如果没有冲天的戾气,关羽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它疾速地向关羽逼近,杀气腾腾,邪气冲天。
呼吸间,箭光已到眼前,关羽信手一抓,探手抓住箭羽。但他的手方一触箭身便惊出一身冷汗。这枝箭力道不足,气势平平,绝不可能威胁到自己。
念头一起,便见箭羽处射出一道血影,好似一条毒蛇,寒芒一闪,竟绕过关羽的胳膊,直取脖颈。想是什么邪物,这若是中上一计,只怕转眼就可能魂飞魄散。
千钧一发之机,关羽想也不想抓着箭的手随一挡,身子一甩,只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那道寒芒一击得手,瞬间消散开来。
周仓正自抵挡乱箭,拿余光一扫,只见关羽胳膊上龙鳞骤现,这龙鳞翻卷竟已渗出丝丝血迹,显然已伤到了根本。周仓心中大急,声音都有些发颤:
“君侯!”
关羽此时神识尚清,强提一口气吐出两个字:
“速退!”
这一击伤了关羽根本,护体真气再也无法抵挡任何攻击,几与寻常人无异,如若中箭,哪有生还?周仓拼力挥舞狼牙,不惜以命相拼,这才渐渐退出曹军射程,驾着轻舟仓皇而去。
般若收回血毒簪,暗叹可惜,只差一点就可以解决曹仁棘手的对手了。
不过这血毒簪的毒性只怕凡间还无人能解,想到此处心中仍是不免得意。
心中正自得意,忽觉目光灼灼,侧头一看,正迎上曹仁的目光。曹仁见自己看他,竟做了个鬼脸。般若从未见过曹仁这般童趣,与素日的稳重大为不同,被逗得噗哧一笑,旋又觉失态,面部有些发热,羞红着脸跑开了。
不觉间阴云遮日,万里晴空眨眼间便见阴郁,曹仁收回目光:果然是天意始然,当日地藏王说关羽大劫将至,纵然我不用力,他亦是难逃,果然不虚,这一次关羽当是凶多吉少了。
曹仁心思微动,脸色一变:
“追!”
众将校领了军令,急匆匆奔下城楼,追击关羽。樊城虽然并未准备船只,但到底是江南之地,多少还有些许船只,呼啦啦数条战船驶出樊城追击关羽。
关羽的小船如离弦之箭向本阵方向驶去,周仓身上也挂了四五处彩,看的兵士心惊胆颤,都以为周仓的伤比关羽还重。可周仓明白,自己这几处箭伤看似严重,实则并未伤及筋骨,对于修真中人,算不得什么。而关羽这一处箭伤,只怕已经伤及根本了。周仓草草拔了身上的箭羽,那伤口周围的血肉因箭羽的倒勾回拉翻卷,甚是狰狞,看的身边兵士面色俱变。
周仓哪顾得上自己这几处伤,忙扶住关羽急道:
“君侯,怎么样了?”
说罢便要翻看关羽的胳膊检查伤势,刚握住关羽的手臂,被关羽一把抓住,缓缓摇了摇头。
饶是如此,周仓还是看到了些许,关羽伤口周围龙鳞若隐若现,箭疮处的龙鳞俱已被打的鳞甲飞散,渗出的血竟是黑色的。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六章 伤及根本
周仓见关羽形势,也知关羽所创不轻,惊的手都哆嗦了,他本不是有主见的人,口中不住念叨: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一面扶着关羽一面赶紧摧促兵士划船回寨。
身后曹军追的甚急,好在关羽训练水军有方,而周仓这条船上的人都是军中好手,曹军哪里追得上?还没追到一半,只见水平面上旌旗招展,紧接着遮天盖地的大小战船驶出水平面,细看旗帜,大大的绣着个关字。
曹军船只也不过十数艘,见此情形直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敢再追,调头就跑。
周仓遥见主舰上立着一少年将军,威风凛凛立于船头,正是关平,大为放心。这位少主也是位能拿主意的主心骨,还没看清关平的脸,便遥江高喊:
“少主,君侯受伤了!”
关平听周仓的音调中带着几分哭意,知道周仓不善隐匿情感,这副样子,估计关羽的伤必是极重了,心中大急,还未等两船接头,已一个纵身跃上船头。
关平看了眼面无血色的关羽,看向周仓:
“怎么回事?”
周仓泣道:
“君侯本是要去看看樊城情形说降曹仁,谁知那曹仁竟暗放毒箭伤了君侯。周仓无能,未能护君侯周全!”
说话间,满脸自责,平日里这么一个豪爽汉子此时哭的跟个泪人是的,看着便叫人心疼。
事实上,不用周仓说,关平已经在检查伤口了,眼见关羽臂膀鳞片俱被打散,血肉狰狞,几已看不清血色,心中不由大为震惊:这可不是人间该有的法器!
关平强压心头惊惧,沉声道:
“先回营再说。”
回头又吩附左右:
“今日我义父受伤的消息切不可外传,如有不听军令者,斩无赦!”
关羽帐外聚集了荆州一干文臣武将,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关羽的消息。马良不住地搓着手,虽然他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已好了大半,听到关羽深受重伤的消息便不由忧心。关羽负守荆州要职,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师叔?何况,能伤得了关羽,该是何等棘手的人物?想想便不寒而粟。
马良正胡思乱想,帐门掀开,关平陪着军医走了出来,众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周仓急道:
“大夫,君侯怎么样了?”
大夫只是摇头,再问便是长叹,这副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情况不妙。马良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真的跟着自己的想法走了,一时呆若木鸡。
其余众人七嘴八舌问起来,见这大夫也不说话只是长吁短叹,心都快被急出来了,一个个都好像把这大夫当成罪魁祸首一般。
关兴急得两眼腥红,廖化几次抓住大夫的衣领大嚷:
“你倒是说话啊!”
关平忙拉了开,面上平静:
“大家不要过于担心,义父只是受了箭伤,并无大碍。”
随后拍了拍大夫,大夫只感觉身后涌起一股气力,忙顺着这股气力道:
“是!是!少将军说的是!”
见众将放下心来,关平这才正色道:
“当务之急还是速派人手去东吴方向打探,一旦东吴知道我义父受伤,只怕会对我方不利。若后方有失,我军不得不回。樊城兵力不足,倒是不碍事,大不了咱们不打樊城了。”
廖化朗声道:
“末将愿往!”
关平安排好一切这才将众人遣散,就连关兴也被遣散,只有周仓死活不肯离开,但他长年追随关羽左右,关平知道无法劝其离开,便也顺其自然了。带着周仓方要回转大帐,却见马良还站在那里紧盯着自己,先让周仓进帐,这才道:
“马先生有事?”
马良一个箭步来到关平面前:
“少将军,关将军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千万不要瞒我!马良虽不是大夫,但对疑难杂症,也颇有些手段,何不让马良一试?”
关平闻得此言,方才的镇定从容早已不见,事实上心中早已乱如麻团,他也没什么良策。此时听马良这么一说,又见其情真意切,忙帮马良掀开帐帘:
“先生请!”
马良尚未来到关羽榻前,已经哭的不成样子的周仓感觉到有人过来忙起身让开了位置。马良只看了一眼关羽的脸色便知道情况何等不妙,再掀开被子,看见关羽的伤口,眉头紧皱: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说没事?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关将军的性命就不保了!”
关平满脸急色:
“荆州情况复杂,只怕我不说,先生也比我清楚,若是知道义父的情况,只怕东吴、曹魏都会有所举动。一旦义父重伤的消息传将出去,军心也必将重挫,我如何敢声张?只好见步拆招了,先生若有办法,但请直言!”
马良皱了皱眉:
“关将军的几处大穴是你封的?”
关平点了点头,马良连连点头道:
“你做的对,击伤关将军的利器霸道非常,非但击碎了本原,竟还能毒侵元神。这绝非凡器所伤,是仙门中人要害关将军啊!此伤我亦无良策,但这伤拖不得,军中只怕没人能救得了关将军。你我分头行动去想办法,咱们把能想到的人都捋一下,说不上会有一线生机。”
关平知道马良的意思,忙吩附周仓道:
“周仓,照顾好我义父,我这就去想办法。”
周仓哭着抓住关平的手满脸热泪:
“少主,你一定要救救君侯啊!”
关平重重点了点头,放开周仓,又看了眼马良,便掀帐帘,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于马良,他并没抱什么希望,料想他也不会尽什么心力,还得靠自己。
马良心中转了几圈:我本该去找师叔一起想办法,但有法正在,只怕我刚到蜀地就会命丧黄泉。让关兴送信呢?不行,法正正得皇叔重用,只怕关兴到了成都也未必能将信送到师叔手上。左右想不到办法,心中不由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马良走出大帐,望着四通八达的道路,不禁长叹了口气:只能撞撞运气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七章 龙王无情
相较马良,关平的目标更为明确,他出了营帐策马扬鞭行至江边,见四下无人一个纵跃,直跃入江中,身子一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平入了襄江直往南海而去,他相信以南海水宫的实力定有办法救关羽于危难,更重要的是,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其他能救关羽的办法了。
关平水遁了几个时辰,这才遥遥看到南海龙宫,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暖意。关平自幼在南海水宫长大,自然熟悉,远远看去,水宫依旧华光异彩,夺目照人。回到故土,关平莫明有些激动,身子不由又加快了速度。
关平还未到宫前,便游来一队虾兵蟹将,执着长枪,银光泛泛,兵容肃整。当中一个蟹将腰跨钢刀,威风凛凛。若是看在一般人眼里,只怕早就吓破胆了,最恐怖的是那只长长的虾脑袋了,只是关平却是从小就与这些相貌怪异的人相处,早已见怪不怪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蟹将当头拦住关平去路威风凛凛喝道:
“呔!此乃南海水宫,闲杂人等不得搅扰!”
身后虾兵持枪划戟摆开阵势,自有一股骇人气势,尽展水宫风采。
关平不由怒起,但旋才发觉自己还是人形,不由苦笑,忙现了本来面目,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玄武,身披金盔金甲,配上背后的玄武龟壳,予人一种厚重勇猛的感觉,张口道:
“连我都不认得了!”
带头那蟹将一见关平真身,登时换了颜色,笑脸相迎道:
“原来是龟少爷,真是有日子不见您的风采了。”
想那关平也是南海水宫的翘楚人物,谁人不识?说罢,那蟹将忙让开一条水路恭敬道:
“少爷请!”
关平径自向水宫游去,游至一半心思一动,万一我父的清龙丹解不了义父的毒……想至此处,停下脚步道:
“对了,大王现在何处?”
那蟹将见关平发问,看了看水色这才答道:
“龟少爷,大王现下当还在书房处理机务,你现在去兴许还看到大王。”
关平道了声谢一个纵身,已游出数丈远,径奔自家府门而去。
龟丞相见到关平,不由大异:
“我儿不在人间办差,怎么身在水宫?可是在人间出了事故?”
关平闻言两眼垂泪,遂把关羽中毒一事详述了一遍,谈及关羽如此狂傲托大,父子俩唏嘘不已,关平这才说起此行目的:
“父亲大人,前番您的清龙丹妙用无穷,不知此番可否化解义父大人所中之毒?”
龟丞相摇了摇头:
“此丹只可医治龙族表里,却医不得这蚀魂夺魄的毒物,欲要医云长之伤,只怕还得另想他法才是。”
说完话,细思解毒之法,却似乎并没什么头绪,伸长着脖子不停地前后伸缩,看得关平心急如焚。眼见龟丞相迟迟不做回答,关平急道:
“父亲大人,咱们不若去找龙王爷吧?兴许他会有什么法子。”
龟丞相摇了摇头:
“云长虽是龙王爷爱子,但此番牵扯因果多多,龙王爷不好插手此事,只怕难有所获。”
关平急道:
“那总比咱们束手无策的强啊!”
龟丞相正犹豫间,关平已经等不急,闪身冲了出去。关平影子都没了,龟丞相才反应过来,再相叫住他已然来不急了,叹道:
“咱们龟族素来稳重,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急脾气?”
说罢,晃着脑袋出了府邸。
此时,南海龙王正在书房翻看手上的宗卷,鼻前龙须不时因情绪的波动而飘来荡去,虽面无表情,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听到书房外响起脚步声,好似打断了思绪,不由放下手中宗卷抬眼观看。
“大王,龟平求见!”
南海龙王听是龟平,沉声道:
“进来!”
抬眼望去,正看到龟平走进书房。
南海龙王看着关平道:
“平儿,你父不是把你送到人间修行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关平见了龙王,连忙叩拜,被南海龙王阻住道:
“免礼吧。”
眼见关平两眼泪痕未干,此时眼圈中又转着泪,南海龙王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平儿,你这是怎么了?”
关平泣道:
“龙王爷,平儿无用,不能护太子爷周全,眼见太子爷深受毒伤昏迷不醒,不能救太子于危难。现下人间大夫都已束手无策,平儿只好来求龙王爷救太子爷一命。”
龙王听至此处,微微点了点头:
“本王这龙儿锋芒太盛,受此大难仍不知收敛性子,水淹七军,不知惹下多少因果。”
说至此处抬眼看向关平,已是满脸平静:
“人间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龙儿大限将至,你身处仙门,怎便看不破呢?”
关平听至此处,急声道:
“龙王爷,太子的伤已伤及根本,臂膀的鳞片都被打散了。此毒非是要太子爷的人寿,
是要太子爷魂飞魄散啊!”
“什么?”
南海龙王闻得此言,呆若木鸡道:
“怎会如此?”
关平见南海龙王这副模样,感觉有戏,忙道:
“龙王爷,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太子爷吧?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能救太子爷了。”
南海龙王沉呤良久方道:
“龙儿太过惹眼,此时此刻,咱们南海水宫实在不能出面为龙儿解毒。”
关平急道:
“龙王爷,哪怕您赐点什么仙丹妙药,怕是也可救太子爷一命啊!”
南海龙王长叹一声:
“能让龙儿至此的毒物,怕是只有太上老君的九转大还丹方可化解此毒,水宫中这些俗物,如何能解得了这等邪物?”
关平闻言,呆声道:
“龙王爷,难道您......”
南海龙王强压胸中酸楚道:
“本王乃是水宫之主,一旦插手此事,只怕整个龙宫都将卷入这诺大的因果当中。”
关平听龙王这般说,整颗心不由沉了下去:
“龙王爷,太子爷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南海龙王缓缓坐回龙椅上,不由泄气:
“平儿,你又怎知本王的难处?若本王是你父,便是倾尽家产哪怕是拼了本王这老命不要也要保你性命。奈何本王不只是他的父亲,还是南海龙王,四海龙王之一,与其它三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明白?”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八章 龙宫求宝
关平听南海龙王不肯救关羽,而他说的这番道理,又远非他此时此刻的眼界所能理解的,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劝说,只得泣道:
“龙王爷,咱们水宫仙宝无数,总有能救太子的灵丹妙药,您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不得无礼!”
声音由远及近,却是龟丞相摇头晃脑走了进来。
龟丞相训斥一声,忙向南海龙王拜道:
“下官叩见大王!”
南海龙王摆了摆手,龟丞相不见起身,却又拜道:
“平儿年幼无知,万请大王恕罪!”
南海龙王摆手道:
“你说的哪里话?平儿是本王看着长大的,岂会见责?”
龟丞相深深一拜:
“谢大王!”
转过头对关平喝道:
“越来越没规矩!大王的处境你如何懂?若是能救,大王岂能眼睁睁看着太子魂飞魄散?你知道大王一出手,那是要牵扯咱们南海水宫千万条性命的事!此乃天命,如何违逆?”
关平闻言一阵心寒,万没想到堂堂南海龙王竟对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置之不管,难道这因果天命就真的这么重要吗?若如此,成仙得道又有何用?就做这般无情无怨无恨的无情物吗?
关平跪地泣道:
“孩儿知错,但父亲大人,太子伤及根本,难道咱们真的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吗?”
关平说的伤感,不由勾得南海龙王眼中也赚着泪水。
龟丞相深吸口气道:
“正是因此,才叫大王首鼠两端啊!此等手段,必是仙门中人要害太子爷啊!既有仙门中人不惧因果要置太子爷于死地,南海龙宫纵有仙宝无数又如何救得了太子爷?”
说至此处,龟丞相忽转身形面对南海龙王:
“大王,事已至此,咱们还当尽些心力才是。”
“如何尽心力?”
龟丞相忙到南海龙王耳边耳语了几句。
南海龙王眉头皱道:
“为救我儿,孤又岂会舍不得区区一枚丹丸?”
关平听至此处忙点头如啄米道:
“性命悠关,有什么药,咱们拿来用便好了,总会有一线生机啊。”
南海龙王自虚空中掏出一颗丹丸:
“此丹乃太上老君炼得小转丹,虽不是解毒神药,却能保住我儿本命不散。日后如何,便要看他造化了。孤已为我儿安排好去处,只要挨过这一关,日后必可脱那轮回之苦!”
说罢,满脸郑重递给关平:
“平儿,全仰仗你了。”
关平双手接过小转丹:
“龙王爷放心!但有一线生机,龟平必尽全力!”
关平求得灵丹妙药,便自告辞。
关平方走,龟丞相也辞了南海龙王:
“大王,臣再去叮嘱他几句。”
南海龙王点了点头。
龟丞相忙出去寻关平,却哪还有关平的影子?关平早出了水晶宫往荆州方向去了。
望着龟丞相父子离去的方向,南海龙王长叹了口气,不由陷入沉思。
数日前,四海龙王齐聚东海龙宫饮宴。
那东海龙王敖广乃四海龙王之首,法力修为都高过其余几宫龙王。谈及当今修真界形势,东海龙王对四海龙宫的未来颇为担心。自地藏王入主冥界,佛门大举东进,只怕四海龙宫也在其算计之内。
数百年前的封神一役还历历在目,四海水宫虽不在封神榜中,却也因此大受牵扯,至今那哪吒还对四海龙宫耿耿于怀,颇有敌意。想那哪吒肉身成圣,在天庭颇有势力,其父李靖托塔天王地位更是不小,昔年妖猴做乱,几次围剿花果山都是他挂帅领兵,地位可见一般。
酒席宴间,敖广特意叮嘱其他三海龙宫天宫不振,一定要谨言慎行,却不可因为蝇头小利而坏了四海水宫的生存之道。目下天庭已得罪了李氏父子,此事一直是四海水宫的一块心病。前番又得罪了那猴子,又埋下了一个祸根。
此次佛门东进,万不能再得罪佛门了。敖广话已至此,想是看出了什么苗头,只怕已经有人要算计四海龙宫了,所以,在此时刻绝不能滋扰生事,大事面前更是绝不能出任何纰漏让人抓到把柄。
收回目光,南海龙王长叹一声:
“我儿啊!你可不要怪为父无情,咱们龙族的基业万不能毁于顷刻啊!”
关平当然听不到南海龙王这一番话,他虽拿了小转丹,但心里却是憋了一肚子委屈,怎得连龙王爷都不帮太子?那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出手相助了?
关平回了营帐,见关羽仍是昏迷不醒,忙把小转丹给关羽和水服下。
不多时,果见关羽悠悠转醒,只是他身体虚弱的很,伤口处依然是一片青黑,狰狞恐怖,丝毫不见有任何好转,想来此药对这毒是没什么益处了。
关羽嘴唇翕动:
“我儿可是去了龙宫?”
关羽的声音微弱,想他这般英雄,此时落得这般下场,任谁能不生悲意?关平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关羽点了点头:
“我父亲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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