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此时袁绍志骄意满,却未及细思,反倒暗笑沮授太过谨慎难成大事,想那曹操如何能知道自己屯粮所在,那粮草屯积之所又有无数禁制,纵有飞天遁地之能,也难已察觉。就算知道,曹操又能调动多少人马?要想偷袭粮草,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沮授此举实是太多虑了。
正想间,忽见许攸入见。闻太师何等精明?他虽天目关闭难识忠奸,但谁做过多少事,谁进过多少言,他还是看得清的。自官渡开战以来,此人未出一计未献一谋,着实可恶!白白占着军中重任,空耗着军中粮饷。
袁绍如此想,面色自然不善。许攸自封神时便是精明的主,见袁绍此等形状哪还不明白,心中暗幸:幸好早来一步,待献得良谋,自可平息其心中怨怒。
当下忙笑呵呵道:
“主公,早啊。”
袁绍冷哼一声:
“眼下决战再即,可不像有些人睡得安稳。”
许攸闻言不善,讪讪笑道:
“主公所言甚是,许攸日夜苦思战局。想我军与曹操在官渡僵持,消耗日重,实难以成眠。如今曹操兵微,却以全部军力与我军僵持于官渡,料许都防守定不严整。若我军分派兵马绕过官渡偷袭许都,许都势必难以抵挡!”
许攸言语间偷察袁绍脸色,见袁绍闻言颇有所动,刚欲开口,忽门外有邺城信使求见,只得住口。袁绍忙将邺城信使招至帐中,原来是邺城审配送来的书信。不知怎么,许攸心中没来由得一震,总感觉这信来的蹊跷,莫不是与自己有关吧?想及此处,偷眼查看袁绍颜色。却见袁绍展信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似是心情不错,忙又续道:
“若我军攻陷许都,便可以奉天子讨伐曹贼,由许都出兵,再与官渡兵马腹背合击曹操。如此一来,曹操不就成了疲于奔命的丧家之犬吗?”
说到此处,许攸眉飞色舞,仿佛料定袁绍会赞其谋略一般直视袁绍,只待袁绍说一句先生大才。
果然,但见袁绍哈哈大笑,口中连道:
“好计,好计……”
许攸忙躬身想谦虚一下,却听袁绍叹道:
“好一条缓兵之计啊!”
嗯?许攸听出袁绍口中不善,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直视着袁绍:却见袁绍笑容早已散尽,冷若冰霜一般,自己没来由的浑身一寒,登时如坠冰窟一般。
原来,刚才袁绍收到的信正是审配所发,信中备言许攸侄子贪赃枉法,数额巨大。据查,其幕后必有许攸支持。
三国时的政界还是比较清廉的,所以许攸行径一向不得人心。袁绍对此也略知一二,只是见情节不大,并未追究。毕竟许攸极善词令,也颇讨自己喜欢,说话做事比较上道。
再想那许攸本就与曹操有旧情,昔年在东都洛阳,二人私交甚密,后来不知何故断了交情,所以袁绍此次与曹操交战,也是处处提防许攸。
今日见许攸出了此计,初时听来到觉得是一条好计。但细细想来,自己分兵攻击许都,若许攸与曹操暗中勾结,自己必然损失惨重,直接影响官渡战局,眼下战局明朗实在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图增无数变数。但许攸此时献计,倒息了袁绍不少雷霆之火,毕竟许攸此计听来大有可行,证明自己没养一个废物。但这种心境下,突然收到这样一封信,无异于火上浇油。袁绍心中早已大怒,但怒极反笑,心中暗道:老子刚想打你,你倒配合,把屁股都翘起来了。
吓得许攸忙道:
“主公……何出此言?”
正在此时,郭图一行几人走进营帐。许攸更是面红耳赤,冷汗直流,这下是丢了大人了!当下心中有气,只是低头不语。袁绍冷哼一声,也不点明,啪的一声,将审配密信扔在地上口中道:
“待拿下许都,再……”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二章 突生数变
袁绍正在训斥许攸,见郭图等人进来,也顾及许攸面子没有再批下去。当下不理许攸,招呼众人落座,独许攸站在众人中央面色铁青低头捡起了审配的信,扫视一眼,直气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他哪不知道郭图与审配虽各为其主却颇有勾结(在立储上,郭图支持袁谭,审配支持袁尚,但二人私交尚可),此信八成是郭图与审配二人暗害自己的。当下用余光扫了一眼郭图,那郭图只作不见,含笑不语。
袁绍对许攸冷冷道:
“你先退下!你的事等我活捉曹贼之后再作处置!”
在座谋士自有素来与许攸不合者,闻言皆冷笑不已。许攸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敢分辨?当下转身便要离开军帐,却听袁绍喝道:
“把书信留下!”
许攸站在军帐门口,深吸口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袁绍。将信放在书案上,便转身匆匆离开。
出得营帐,许攸连破口大骂的勇气都欠奉,只觉得浑身无力,险些栽倒在地上,踉跄回到自己帐中。想来自己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头了,曹操那张猥琐狡诈的脸缓缓在眼前浮现,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尤浑本就是个小人,而且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虽经历十八层地狱无数折磨,但仍未去其旧习。袁绍本未想至他于死地,但眼下,他却对袁绍动了杀机。
许攸与曹操关系本来颇好,二人关系走至今日,全赖一桩旧事。当年冀州刺史王芬谋反,许攸也曾参与,本欲拉拢曹操一同做乱。但曹操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自是不曾答应,而且严厉拒绝。因此曹操与许攸关系恶化,再无往来。
许攸虽想到了曹操,但却是无计可施。郭图屡屡劝自己助曹操一臂之力,却未告诉自己怎么办。眼下自己被郭图逼得太紧,不得不行此险招,但该怎么做呢?
许攸不是没想过偷袭乌巢兵粮,但乌巢有无数禁制,自己哪破得了?本来在官渡之战时,许攸便因与曹操有旧情,被袁绍处处提防,哪会令其知道这等绝密?但此时要他去求郭图,真真恨得是咬碎钢牙,绝无可能。
许攸正自胡思乱想,越想越是烦恼。忽听门外脚步声起,许攸哪听不出来来人正是郭图?忙转了个身背对帐外。
郭图卷开门帐,见许攸勿自装睡,哈哈一笑道:
“子远,有客来访,勿自假寐,岂是待客之道?”
说罢手一抚,只见一道阴芒在郭图掌中飞出,许攸帐中便多了道禁制。郭图、许攸道行自是不浅,落了凡尘,也都已修得地仙一级。
许攸自知无趣,头也不转哼道:
“你算哪门子朋友?敌人还差不多。”
郭图哈哈一笑,来至许攸床边坐在床沿道:
“你我相交千年之久,你怎不知我所做所为都是为大家好?”
许攸仍不理他哼道:
“分明是让我去做那灰灰,还道是为我们好,分明是为你自己好吧?”
郭图摇头道:
“你怎如此不明道理,眼下曹操粮草能坚持半月,已是奇迹。我与曹操本无私交,贸然前去,必经其百般试探,方可全信,岂不贻误了战机?”
许攸闻言也是其理,何况他自思在袁营已是待不下去了,只是找个台阶下台而已。如今郭图已给自己铺好了台阶,许攸哪还端着,忙坐直身子面对郭图道:
“公则言之有理,只是,曹操败局几定,当如何才能反败为胜?”
郭图高深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为一面三角形黄色小旗:旗面上绘着各样符咒,颇为精致。许攸两眼放光与郭图对视一眼,嘿嘿鬼笑起来。
已至深夜,曹操仍坐在军帐中苦思破敌良策。但眼下,袁绍稳扎稳打,哪有丝毫破绽?而自己眼下粮草又供应不足,军心涣散,自己营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向袁绍投诚了。
就在前天,曹操还险些被自己的亲卫所伤,幸好许褚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此种情形,曹操哪睡得着觉?披着单衣对着烛光静坐,若此番失利,自己将再无立锥之地:中原无处容身,海外又要面临佛门纠缠,真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免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荀或等人都言袁绍盛极必衰,其气运外强中干,定有胜算,可这胜算究竟在哪?恐怕连荀或一众都不清楚,那袁绍岂是易与?若其操作得当,恐怕自己只有引恨官渡!天道之说,本就虚地漂渺,变数无常,袁绍岂有不知?想到此节,不由眉头紧皱,破绽,破绽究竟在哪呢?
忽听门外脚步声起,有人轻声道:
“丞……相。”
听声音正是许褚,曹操忙打起精神抬起头道:
“进来。”
无论何时,曹操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怯懦,语气中透露着坚定果感。
许褚径直来到曹操营帐外低声道:
“丞……相,外面抓了……一个奸细,说是……是……是你朋友。”
许褚这人真不错,不仅肉身强悍,而且忠心耿耿,就是口吃让曹操急得不行。平日里都是其他军士来禀报军情,但近日来曹营上下实在不太平,有什么事情只好许褚亲自来报,听的曹操心急火了。曹操初时并未在意,但听到是自己朋友,实在等不急许褚说完,忙道:
“他叫什么?”
许褚哪曾说过这么多废话,早憋红了脸半天才道:
“许、许攸。”
这个名字在曹操脑海里转了一圈,那个獐头鼠目,浑身黑气的许攸缓缓浮出脑海,曹操哈哈大笑,赤着脚披着单衣便走出了卧房。
曹操见一人带着三分邪气,显然走的是野路子,比自己长的还猥琐几分,正负手而立。身旁早有几名亲卫手握刀柄站在他身侧提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许攸(许攸有了算计,哪还留在帐中?单人独骑奔往曹营。他属于袁绍高层,出入营防自是无人敢挡。何况他此时失宠,也没人注意,可以说没有引起丝毫注意,便出了营帐)。看到曹操赤脚走出卧房,许攸脸上只是露出几分礼节性的微笑,似还带着几分嘲弄……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三章 整军待发
曹操哈哈大笑,走上前去,双手紧握许攸双手道:
“子远投我,大事必成!”
许攸闻言哈哈大笑,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模样,显是曹操所言甚得许攸之心。当下许攸被曹操拉进了内帐。
曹操吩咐许褚道:
“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许褚点了点头,刚要退下,曹操又道:
“等等,子远来我营寨之事万要严加保密!另外,待会我和子远在帐中议事,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如有人偷听,格杀勿论!”
许褚闻言点了点头,忙自退下。
曹操这才回到帐中,片刻,许褚便摆了一桌上好酒菜,自退下了。
许攸也不客套先饮了一樽酒玩味似地道:
“阿瞒,袁本初势大,你有何退敌良策,说来听听!”
曹操闻言心念一动,莫非此子是间谍,来这套自己话的?曹操暗怪刚才自己太不小心,竟失了形状,想及此处不禁有些后悔。但眼下袁绍气数将尽,此局当在此人身上,只是前途荆棘满满,不可不防。想及此处,曹操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本初气数已尽,破他只在官渡。”
许攸嘿嘿一笑连连摇头道:
“阿瞒,你说的轻松!那袁本初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若他经营得当,气运又能如何?你以为只有你知道他气数将尽?眼下,袁本初步步为营,正是知道自己气数将尽,所以才苦心经营,不肯兵行险招。说实话,你实在无丝毫机会。”
曹操闻言眉头微皱,呵呵一笑,持起酒樽,只是自饮,却不言语。此时,两人都在试探对方,哪能轻易示弱?
许攸见曹操这般淡然,心中有些许焦急,唯恐夜长梦多,迟则有变,敛住笑意冷冷道:
“阿瞒,我且问你,你营中还有多少存粮?”
曹操心头一紧,眼下兵粮看看将近,能坚持半月已是万幸,这些机密怎敢轻易透露给许攸?当下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
“我屯居兖州多年,粮草充足,怎么也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吧。倒是他袁公路,兵粮……”
许攸闻言心中有气,正色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多少存粮?”
曹操心念一动,也不知许攸是真心还是假意,似是下了莫大地决心沉声道:
“半年有余。”
许攸长身而起,怒道:
“既如此,许攸多虑了,告辞了!”
说罢,便作势要走,曹操忙起身拉住许攸道:
“子远……”
许攸留步叹道:
“我本有心助你,奈何你处处提防,白白错过大好时机,只能眼看着袁公路经营气运。待其人皇加身,我看你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罢,抚袖便欲离去,曹操见状忙嘻皮笑脸地抓住许攸道:
“子远,子远……”
许攸回头冷冷道:
“曹丞相,还有何事?”
曹操正色道:
“子远,实不相瞒,我军中乏粮,只在月余,请子远救我。”
说到最后自是软声相求,许攸这才满意回过身来坐在席前,当下也不绕弯直言道:
“阿瞒,你军中通袁公路者无数。许某早知你情形,你却还来试我。”
曹操老脸一红,笑道:
“我知子远定有大计,还望子远指教。再生之恩,定当厚报。”
时间紧急,许攸也不再绕弯,低声道:
“今夜,袁绍的兵粮辎重,将夜屯乌巢。护粮部队主将淳于琼,乃是雷神下凡,性如烈火,虽率五名副将,步骑万人,但我早有安排,只要阿瞒肯听我的,自然不愁大事不成。”
曹操闻言,两眼直冒绿光,连连点头道:
“既如此,只要子远所说,曹某莫敢不从。”
许攸闻言道:
“既如此,阿瞒,你可尽起精锐,随我夜袭乌巢。”
曹操当下哪敢犹豫,连夜叫众将来帐前商议。
片刻间,曹营帐中便汇集了曹军诸将,曹操简短节说,将战机讲述了一遍。不想他刚将做战计划讲出来,便听曹洪道:
“丞相,不可!那许攸本就好说大话,丞相怎能信此人的话而倾全营精锐偷袭乌巢?若有闪失,满盘皆输!”
曹洪曾在京城与许攸也有些交往,所言不假。而且曹操也清楚许攸的这个弱点。
“一个数年未见的人说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
“丞相,不可草率行事啊!”
一时间,反对呼声极高。曹操眉头微皱,只是摇头苦笑,将目光缓缓移向贾诩。
贾诩虽降曹不久,在此关键时刻仍被请到了前线官渡。贾诩早就感觉到了曹操的目光,却似未发觉是的环抱双手,眯着眼睛盯着地面,看他神情也不知睡着了没。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句话声音虽小,但份量却自不轻,仿佛穿透了沸沸扬扬的声墙,直接震破每个人的耳膜。原本的喧嚣刹那间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声源——荀攸。
贾诩的目光缓缓抬起,那光芒中露出异样,曹操的目光刚欲离去,便又被那异样吸引:贾诩缓缓点了点头。
曹操深深看了眼贾诩,这才看向荀攸,但见荀攸长身而起道:
“主公,此时不博何时博?难道要等到袁绍兵逼许都,再拼个城毁人亡?”
原本有人要反对两句,但听到这句话,却都偃旗息鼓了。在坐的无一不是曹营高层中的核心人物,目前曹军的处境,谁都清楚。在官渡,曹军绝对坚持不到一个月,半个月不撤,全军就要覆没在官渡!到时,袁军自然势如破竹,许都攻防战恐怕比官渡之战还要快。想到此节,哪一个都是不寒而栗,陷入苦思之中。
滚滚天道中,谁又不是在争那一线生机呢?
“众将听令!”
曹操洒眼诸将道:
“曹洪、荀攸镇守官渡,其余诸将随我引军径取乌巢!”
曹操能派去的精兵不多,毕竟官渡也要留军队驻守,所以曹操仅带了五千兵马。
许攸见状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此刻都是在争那一线之间,曹操却只带这么点人马,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不由怯步道:
“阿瞒,这点人……也太少了点吧……”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二章 风雨欲来
曹操哈哈大笑胸有成竹道:
“子远啊,我曹操手里的兵,不说是百里挑一,也是十里挑一!哪像袁本初那般只求数量不求质量?”
事实上,曹操当年有三十万青州兵作为根基,但后来实行屯田制,精兵简政,进行了大幅裁员。所以,今天曹操可用之兵并不多,但显然,这些人无一不是经过上百次战役所凝练出来的。
许攸闻言仍是皱眉道:
“守乌巢的乃是当年与你同为西林校尉的淳于琼,万勿小看啊。”
曹操拍了拍许攸的肩头胸有成足道:
“子远放心,我自有分寸。”
闪过许攸的目光,曹操不由眉头一紧。淳于琼,岂是易与?但许攸向来奸滑,不安其心,难免临阵退缩。若其此时退了,自己再无胜算了。
许攸见曹操一脸淡然,眼睛滴溜乱转,似是在揣摩着曹操的可信度。在许攸看来,曹操向来奸滑,他的话,能信得了一分,已经算是对自己相当不错了,当下还不安稳道:
“阿瞒,你叫人将燃油装在酒缸之中。”
曹操正要出帐准备拼命,闻言道:
“要这个做什么?酒缸沉重,难于避过袁军防卫,反而误事。”
许攸道:
“你只管去做便好,不要管别的。我自引这路人马先去营中接应。否则,如何引燃得了诺大的粮仓?”
曹操点了点头,晒笑道:
“好好好……全凭子远吩咐,小的这就去办。”
许攸见曹操这般讨好自己,不由笑了出来:
“丞相大人,小的哪敢?你只需叫手下军士穿着袁军服饰,我自有法带你入得了乌巢。”
曹操闻言大喜。
说罢,曹操忙吩咐人准备了几车酒坛,酒坛中均放满了引火的燃油。
黄昏时分,曹操留荀攸、贾诩共辅曹洪同守大寨,又令夏侯惇、夏侯渊二猛犬为防袁军偷营在营左步下伏军,又令李典独引一军伏于营右。自己则带领一支人马,由张辽、许褚为前驱,徐晃、于禁押后,自己独领中军直奔乌巢而去。当下,曹操又令军士将木柴干草夹于粮草之中,跟着许攸直奔乌巢。
却说李典毕竟是外姓将领,尚未进入曹操军中高层。得到命令后,心中忐忑,像这种高度机密,李典是不知道的。但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将领来说,他也感觉的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凶险。袁绍、曹操,就差一线之间,也就在博这一线之间。在这种情况下,李典心念已有所动,或者,闻太师正在创造一个奇迹,也未可知。到时脱得封神之躯人皇加身,倒也不为一桩美事。
其实封神之时,闻太师待黄飞虎甚好,二人可谓忘年交。后来黄飞虎因妹妹被纣王所害,妻子被纣王逼死,一怒之下反出朝歌,闻太师虽去追擒黄飞虎,但那时各为其主,黄飞虎也不曾怨他。此刻五彩神牛是为乐进赚功德,眼见闻太师博这一线,难免不心动。
当下下定主意,若袁绍发兵径取曹操,自己定会从旁支援。
却说碧游宫中,通天教主正自讲道。走了闻仲,下边却只坐着金灵圣母和赵公明,比起封神前万人朝拜的场面,却难免凄凉了许多。正讲间,通天教主不由叹了口气,赵公明不由问道:
“大天尊,何故叹息?”
通天教主忽将目光落向金灵圣母,两道目光如有实质般穿破金灵圣母的瞳仁道:
“天意如此,不可违逆。”
金灵圣母却低头不语,似有所悟。她时刻关注着下界的袁绍,如何不知道袁绍大劫将至?更知道通天教主所言确是至理,只是自己俗心难免,寻思良久,仍起身道:
“师尊,弟子去去便来。”
说罢,长身而起。
通天教主叹道:
“金灵,你听我道已久,却仍是放不下这执念吗?”
金灵圣母背对着通天教主,怔怔站在那里。良久,方道:
“师尊,您当初也明知我等封神榜上有姓名,却仍劝我等不要出山勿沾惹红尘。您自难以放下,我等俗辈又怎能放下?”
通天教主闻言怔了一怔,纵声长笑道:
“说得好,说得好,你自去吧!但切不可现身示警,此番凶险非常,却不要沾惹上身才好!”
金灵圣母回身深施一礼道:
“弟子谨记!”
说罢走出碧游宫。
赵公明自是明白,见金灵圣母出了碧游宫,低声道:
“师尊,此番下界究竟有什么纠缠?”
通天教主叹道:
“世间没有永恒的主角,盛极而衰,人间至理。昔年我教何等兴盛?应劫而起,却终归于灰灰。”
说至此处,眉头一紧道:
“阐教,亦不会长久!你等只需静看,谁才是这场局中的主角!”
通天教主的目光忽然变得游移,种种算计全在其中。圣人级别的算计又怎在这区区百年间?通天教主等圣人一级的无数算计都在千万年间,这其间的种种只是打发一下无聊的空虚寂寞罢了。此时,正该看这两教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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