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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可恨!可恨!”刘龑兀自愤愤不平。
伍思成跪倒在地道:“微臣有一言相告,请皇上先恕微臣冒犯之罪。”
“你跟我还装什么装,有话就快说!”
“是。微臣以为贪污的官员未必坏,清廉的官员未必好。”
“这话怎么讲?”
“陛下请想,陛下选拔官吏,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天下,因此选拔官吏的第一位不是他的德行,而是他的才干,如果一个清官却管不好治下的人民。只会让百姓受苦的话,那还不如一个有才干却贪婪的官员。纵观此次的赈灾过程,百姓能及时得到安置,并没有因此而忍饥受冻,流离失所,灾后的防疫工作也做得相当完善,各地郎中都被组织起来投入防止疫情发生之中,足以证明这些官员虽然贪婪,却还是很有办事效率的。”
刘龑眯缝着眼睛看着伍思成道:“你的意思该不是法不责众。这次就放他们这么过去了吧?”
“当然不是。可陛下仔细想想,如果要深究起来,这数百位大小官员如果一律查办的话,那卫州周边所有官员就全没了。要填补这个空缺,朝廷还要再委派大批官员赴任,且不说这些新任官员对当地情况完全不熟悉。其中或有不称职者会延误事务办理,单就这一出一进。将近千人的任免会引起朝内各派系多大的骚动啊。”
刘龑沉着脸点了点头。的确,伍思成所说不无道理。这其中的利弊得失牵扯太多太繁复,这么做的话只怕是弊大于利的。可是刘龑还是不死心,道:“那就只查办贪污数额巨大的几个。”
伍思成还是摇头道:“这样还是不妥,一来我朝法令并未做如此规定,陛下以一时兴起而论案恐怕人心不服;二来,如果陛下您查办了这些官员的话,那如何处理引发此次灾害的首恶呢?”
伍思成的这句话让刘龑一激灵:自己方才只顾着这些贪污官员了,竟然忘了还有更令人头痛的问题在后面!这次的灾害不光只是天灾,更是人祸!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联系到了自己的后宫——华皇后!
华皇后之父,世袭平国公,现任门下省侍中,当今的国丈华天羽。他一共有兄弟二人,身为长子的他自然是继承了平国公的爵位,同时也成为朝中中立派的中坚力量。可是他的兄弟华天清却只领了一个威远将军的虚衔,此外什么也没有。因此华天羽对这个弟弟深感愧疚,便将世袭封地中的一半送给了这个弟弟,希望他能过着富足的日子。而华天清的封地中有相当大的部分就位于卫州地区的黄河南岸。
身为皇后陛下的亲叔叔,华天清纵然不是趾高气昂,仗势欺人的人,当地官员自然也少不了各种溜须拍马,奉承孝敬。早在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卫州官员就把每年用来修建黄河堤坝的费用中的七成用来修补南岸,以确保华天清的封地安全无虞,刘龑继位后这个比例更是上升到了九成。所以这些年来北岸的堤坝就是维持都有些捉襟见肘,最近两年更是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官员们害怕北岸出现问题,只怕会把所有银子都用到南岸去。就这么一来二去,在黄河的猛烈冲击之下,大段的北岸堤坝终于承受不住,完全垮塌了。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件事情虽然不能完全怪在华天清身上,却也因他而起,毕竟他对于官员们的如此荒唐举动从来都是甘之如饴的。如果要深究起来,华天清顾及一己私利而导致了这场灾难,这些官员们自然是难辞其咎,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华天清也撇不干净。如果事情殃及华天清,那么自然也会连带到国丈华天羽,以及皇后。
如此大案,不办的话刘龑实在按耐不住满腔的怒火,可要是办的话又投鼠忌器,皇后自从生产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像皇后这般要强的女子,如果被这件事情牵连,其心情不问可知,那对于她的恢复是大大的不利的。既不想伤害皇后,又不想愧对自己良心的刘龑拿着手中这份密报就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不知从何下手。正如伍思成所说,比起处置贪污的众多官员,这件事实在要棘手得多了。而这件事情不能秉公办理的话,自己又有何脸面去处罚那些贪污的官员呢?
君臣两人面面相觑,难以定夺。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来报:“忠义郡王求见。”(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五十四章 六 忠义郡王
“忠义郡王?”刘龑听了之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忠义郡王刘献之,今年仅仅十七岁而已。是已故的皇叔晋王刘潜的三子。在两年前的晋王之乱时,年仅十五岁的他骗取父亲信任回到太原,然后便将刘潜的部将一网打尽,毅然站到了父亲的敌对面,宣布效忠朝廷,讨伐叛贼刘潜。正是由于他的倒戈,才使得朝廷能够在短时间内平定了晋王引发的叛乱而不至于伤筋动骨,事后刘龑得知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李太后的阴谋,为的就是剪除宗室的势力。因此刘献之此举实在是大功一件,也因为如此,刘龑得以放过了刘潜的亲族,只是将他们流放了事,从而保存了这一支宗室,而刘献之也因此得以被封为忠义郡王之位。
被封为郡王之后,刘献之交出了太原的兵权,乖乖来到京城居住,来到京城以后一直深居简出,从不和任何人来往。可以说刘献之所表现出来的恭敬和避嫌的态度还是令人满意的,不过刘龑的心中却始终有个疙瘩——这个刘献之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为了保存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他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人不管表现出来的态度如何,实际能否信任还是得大大的打个问号的。
如今这位闲散王爷一反常态突然要求接见,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
】■, 刘龑想到这里便道:“有请。”
不多时,刘献之走了进来。时隔两年,刘献之长高了不少。已经是一个青年的模样了,只是身形依然消瘦。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病容。他亦步亦趋的来到刘龑面前,双膝跪倒道:“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献之啊,一向少见,听说你身体一直有恙,朕也不曾去看望过你,如今身体可大安了?”刘龑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让他站起身来。
“劳皇上惦记,臣弟的身体生来虚弱,赖这些日子在京城调养得当,已经有了些起色。”
“哦。如此甚好。献之应该好生保养身体才是,何以突然来此?想是有什么紧要事情要来找朕?尽管说来,朕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的。”
刘献之继续跪在那里磕头道:“臣弟此来非为自己,乃是向皇上进言的。”
“哦?是什么事?”
“回皇上,此次黄河决堤,背后虽另有原因,却事关重大,请皇上务必谨慎处理!”
刘献之的话让刘龑更加吃惊,自己密查此事除了伍思成外并无外人知道。刘献之却是从何处听说此事的?当下刘龑看了伍思成一眼,伍思成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这里绝不可能走漏风声。
刘龑这才道:“这却怪了,朕竟不知此事从何说起。献之。快坐下,慢慢说来。”
刘献之谢了座,侧着身在椅子上坐下。道:“启禀皇上。当初家父在太原有一名马童,因不慎伤了家父的坐骑。因此来求臣弟,臣弟便在卫州给他谋了个小吏的差事。近日卫州遭灾。他家被大水冲毁,不得已又来投奔臣弟。从他口中臣弟得知了一件大事。此次决堤并非全是天灾,也是人祸所致。这些年来,卫州地区的黄河堤坝翻修重南轻北,以致于今年北岸溃堤之祸。而这南岸之所以成为重头,竟是因为南岸河堤下的农田都是威远将军的封地之故。”
刘龑和伍思成对看了一眼,心下各自明白。这哪里是什么马童犯错,根本就是他故意安插在那里的眼线,若非如此一个小小马童竟然敢来投奔郡王殿下?此人必是刘献之亲信无疑。可他现在突然来提及此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刘龑干咳了一声,道:“竟有这等事?若非献之说出内情,朕竟被瞒过了。”
刘献之微微一笑,道:“皇上恕罪。臣弟对于少监大人近来的作为略有些耳闻,相信这件事情皇上也已经知道其中奥妙了吧?”
刘龑心头大震,这个刘献之平时深居简出,可实际上却对朝堂上下的事情了如指掌!非但如此,就连伍思成近来的活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可完全是在秘密进行的调查啊!此人平时韬光养晦,暗中却广布眼线,究竟有何目的?他现在突然到访又和盘托出此事,又是为了什么?
看见刘龑神色有变,刘献之再次跪倒在地,道:“请皇上不要误会,臣弟绝无不利朝廷的举动。臣弟此来,只是推断皇上会为如何处理此事感到为难,此事牵扯太大,无论办与不办,都不符合皇上的心思,因此臣弟这才求见皇上,愿为皇上进献一策以供皇上驱使而已!”
刘龑的脸色这才恢复平常,道:“献之且试着说说该如何处理此事。”
刘献之磕了一个头,道:“臣弟遵旨。此事虽是官员因阿谀威远将军所致,然威远将军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若是秉公办理则势必牵连平国公和皇后陛下,朝中必然因此再起波澜;若不办理,则难伸张国法,有愧于死去的百姓。事成两难,无法取舍。臣弟有一策,请皇上定夺。若是真的因为此事法办威远将军,威远将军多少有些委屈,况且此次大灾威远将军也出了十万两白银,十万斛粮食帮助救灾,也是有功之人。臣弟浅见,不如以此事为由,对威远将军加以封赏,以表彰他仗义疏财以救国难的义举,至于赏赐么,不如就将卫州黄河北岸的土地封赏给他,如此一来,黄河南北都是他的地,官员们要溜须拍马也不能厚此薄彼了,况且他为了自己封地,也必然对堤坝安危处处留意。如此一来首先可避免类似灾害再次发生,其次也给平国公和皇后陛下留了颜面,三来可以防止朝堂因此发生波动,以维持政局的稳定。”
刘龑听了忍不住微微点头,这样确实两全其美,便道:“那这些造成灾害的官员便无法处理了。”
刘献之磕头道:“陛下也知道这些官员在此次救灾过程中颇为尽心尽力,姑且念其有补过之心加以宽容为上。可是为了震慑这些人如此举动,不如重重赏赐卫州周边那些平时清廉自守,刚正不阿的官员。如此一来,这些人便都明白陛下已经知道他们平日收受贿赂,私相勾结的事情了。若还是执迷不悟,陛下再办他们时便牵扯不到威远将军身上了。”
刘龑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如此正是便宜他们了,不过献之所说确是两全之计。至于这些清廉的官员的名单......”
“皇上只问少监大人便是,臣弟不便多言。”刘献之微微抬起了头笑道。
这是刘龑第一次对于这个堂兄弟有了比较正面的认识,刘献之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没错,不过他的见识也的确有过人之处。
从这一刻起,刘献之正式进入了刘龑的视线范围之内,之后他便将刘献之纳入重点监视的对象之中。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刘龑有意起用这个闲散的郡王为自己所用,在此之前必须彻底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而刘献之的进言固然很好的解决了这次的危机,却也留下了一些隐患,以致于在之后引发了不小的麻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为了他这个计策擦屁股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另一个麻烦人物。(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五十四章 七 被奇袭的奇袭部队
就在刘龑为如何处理就黄河洪灾善后问题伤脑筋的同时,辽东战场出了一件事——自组建以来未尝败绩的虎卫营遭受了一场大败。
自开春以来,高定边和王汉新两人便如同去年一样率领着包括虎卫营在内的精锐骑兵部队深入高丽境内实施他们的袭扰计划。与去年有所不同的地方在于经过去年一年的袭扰,高丽北部自清川江以北,白狼山以西的广大地区内几乎没有一座村庄不曾遭受过他们的荼毒,只有防御能力较强的城镇和城池才能逃过他们的攻击。这一年中,大量的人民流离失所,大家为了避难纷纷涌入城镇和城池,给这些地方的粮食储备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而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则几乎无一例外的被烧光了作物和家园,他们自己也成了没有拇指的残疾。失去了劳动能力的百姓更是孤苦无依,人满为患的城池已经无力再接受这么多张嘴来啃食他们为数不多的存粮了,为此这些难民不得不向南迁徙。其结果就造成了清川江以北几乎成了无人区,而江南地区也开始缺粮,这种情况要到大同江南岸才稍微好转。
在这种情况下,高定边和王汉新如果还在原来的地带活『3,动的话,那么他们的粮食供应就会出现危机,如果渡过清川江向南,一则过于深入敌境危险更大,二则清川江以南地区也已经加强了防备,行动的效率将会变低,三则是清川江这道天然屏障的存在。一旦高丽军队切断这条江上的所有渡口,那么骑兵要撤退就变得十分艰难。因此高定边和王汉新决定将矛头指向咸镜道,尽管那里地广人稀。也有了较强的防范,却更适合骑兵的机动性发挥。
在这种局面下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战术上选择的减少就给了高丽军队一个机会,一个发现他们行动规律的机会。
经过了整整一年的隐忍,由高丽宿将李成会所训练的骑兵已经完成了训练。虽然这一次组建的骑兵部队几乎耗尽了高丽国内所有可堪使用的马匹,不过能在原先的骑兵部队全灭之后再次组建一支超过一万人的骑兵部队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为此耗尽心力的高丽统帅卢炫和他曾经的老上司李成会仔细分析了高定边和王汉新的作战行动规律,终于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尽管绢之国的部队动向已经暴露。可这支精锐的骑兵来如闪电去如风,步兵只能望洋兴叹;且王汉新诡计多端,要想打伏击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能够根据他们的行动及时调整部署的只有李成会的骑兵部队,卢炫和李成会商议之后,决定进行一次骑兵决战,利用己方骑兵在数量上的优势来压倒对方的机动优势。以求一战解决这支敌军。免除后患。
面对出击任务,高丽骑兵的士气激昂,所有人都盼着将这支杀戮自己袍泽,残害百姓的敌军送进坟墓。李成会为此将自己的儿子李猛调来帐前听用,作战地点则定在了咸兴府东北二百里左右的野熊岭一带。
反观辽东军这边,高定边和王汉新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们分兵了。由于野熊岭一带地形崎岖复杂,要彻底劫掠这一带的村落单凭一支部队会浪费太多时间,因此由高定边率领着虎卫营本部的人马走东路。王汉新率领主力骑兵部队走西路,然后将这些部队再细分成几支分队。分别出击各个村落。这就给了李成会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命令李猛集中一万一千名高丽骑兵对王汉新率领的四千骑兵发起猛攻,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两千四百名骑兵埋伏在要道,准备截击高定边的救援。
嗅觉异常灵敏的王汉新感觉到了危险,在最后关头下达了集结的命令。在李猛后悔不迭的咒骂声中王汉新的骑兵部队凭借超高的机动能力完成了集结,避免了被高丽军队各个击破的下场。
可是即便如此,高丽骑兵还是达到了近乎三比一的兵力优势,陷入敌军包围的王汉新部尽管在马匹数量上与高丽不相上下,可这些马儿有三分之二是没有主人骑乘的。用来迷惑敌军还行,却无法成为战力。经过艰苦训练的高丽骑兵丝毫不逊于久经战阵的绢之国精锐骑兵,双方的厮杀从一开始就惨烈异常,所不同的是王汉新部每伤亡一人,高丽军对于他的优势就增加了一分。王汉新知道不妙,便寻机突围,可李猛占据了主动和地形的优势,王汉新组织了几次突围行动都未获成功,眼看着部下的伤亡越来越大,王汉新只得暂时退往一座不知名的山头坚守,同时升起了狼烟通知高定边。
其实不用王汉新通知,高定边早已得到了消息。当然,这是李成会故意透露出来的,为的就是让高定边率部赶来。
高定边率领的三千骑兵一路疾行,当天夜间来到了一处名叫老鹰口的地方。高定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后大惊失色:老鹰口的地形险要,如果敌军在这里设伏的话,自己贸然进入必定全军覆没!
当下高定边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派出五百人抄小路巡视前进,大部队则停留在了原地。正是因为高定边的这一举动拯救了虎卫营。没过多久,派出去哨探的五百骑兵就和埋伏的高丽骑兵交上了手,高定边闻讯立即展开部队营救,而李成会则不得不放弃伏击的方案,开始与虎卫营正面对抗。
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白热化,虎卫营的士兵个个身经百战,其战斗力之高是辽东军中首屈一指的,而高丽军则胜在士气高昂,对于虎卫营满腔的仇恨激发了他们的潜力。高丽军士兵就算被虎卫营伤到,只要没死就会如同疯子一样继续战斗下去,因此虎卫营面对这样的对手也感觉到十分的棘手。
高定边很快了解到对方的兵力与自己接近,对方的作战意志如此高昂,要突破他们的话己方必然是损失惨重,那样就算赶到战场恐怕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又如何能解救王汉新的部队呢?眼见战事陷入僵局,高定边决定亲自上阵,凭借自身的武勇硬闯出一条路来,然后凭借己方的机动优势摆脱对手。
下令部队跟紧自己的步伐和专杀对方的马匹的指令以后,高定边舞动长枪杀入了敌阵之中。高定边的这条枪就如同一条黑龙,在高丽士兵的要害处闪动着死亡的爪痕,每一枪看似蜻蜓点水一般轻柔,却都扎中了人体的要害部位,高丽士兵在这位如同具体化的死神面前就像婴儿一样脆弱不堪,只能任由他不断的收割着人命,用鲜血为虎卫营指引一条通道。
就在这个时候,高定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黑夜中苍白的须髯格外引人注目,高定边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正是那个自己无法战胜的敌将李成会!(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五十五章 一 意外结局
“敌将,纳命来!”
李成会挺枪催马直取高定边而来。高定边见了心中一凉,对手的厉害自己是领教过的,虽然之后他受舅舅卢清翰的教导,学全了卢家的枪法,可面对这位老将究竟有几分胜算自己心中还真没把握。如今的形势危急,如果自己在这里被李成会缠住的话,虎卫营的进攻势头就会受到遏制,现在自己已经深入敌阵之中,要是这个时候被对方从两翼反制,那边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那样的话伤亡惨重自不必说,更关键的是如今兄弟王汉新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的这三千人马,如果无法突破敌军的阻击,那王汉新部就岌岌可危了。
可惜眼下的形势已经容不得回头,高定边明知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却也只有硬着头皮迎战李成会的份儿。
一老一少两位将军一交上手,李成会便吃了一惊。遇上一次交手相比,高定边的枪法变化巨大。之前高定边的枪法固然精妙非常,但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就如同受伤的猛虎一样咄咄逼人,但是他的破绽也是层出不穷,只要针对这些破绽加以牵制就能成功取得优势,可如今他的枪法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看似柔软的枪法犹如无处着力的棉花团内藏着的绣花针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被着尖刺伤了手,更关键的是他的破绽变得异常的少,给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李成会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才不过两年时间,这小子便成长为不下于自己的用枪高手了。幸好自己情报准确,得知了这小子的所在。如果派李猛来阻击他的话,已经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看来今天必须将这小子杀死,不然的话,再过几年等这小子的技艺越发成熟恐怕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想到这里李成会手上加紧,一枪快似一枪。朝高定边猛攻过去。转眼间两人交手已经四十回合,高定边随然招架多还手少,却渐渐适应了李成会的打法,眼见自己所学枪法已经不输对手,他的信心反而越打越足。他一边招架一边喊道:“老将军,你的体力可是越来越差了。再耗下去迟早是我赢!”
“娃娃好大口气,老夫纵然不济,要杀了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还等什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呀!”高定边手上加紧,连续反攻了七八招。挽回了颓势。
李成会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明白高定边所说不虚,自己久攻不下,毕竟上了年纪,这样消耗下去自然不是年轻力壮的高定边的对手,必须尽快拿下此人才是。可是想着容易做着难,高定边的防御密不透风,哪里来的机会能杀得了他呢?
此时原本鏖战不休的双方士兵都渐渐停止了打斗。静静的看着两位将军的生死相博——此时的混战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再打下去也只是单纯消耗罢了,可眼前的这场决斗实在太过精彩生化无限。恐怕一生之中再难得见到一次。因此大家不约而同的止住了打斗观看,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场决斗的赢家其实也就是这场伏击战的胜者了。
堪堪已经战到一百多回合,李成会突然有了一个发现:高定边在使出一招回手防御时,左肩上有一个很小的破绽,而且每次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看起来是他练功时养成的习惯,不过这一处破绽非常之小。而且还在侧后,一般情况下是攻击不到的。李成会想到这里故意连出十几枪将高定边暂时压制住。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向前跃出半步来到高定边的左手边。然后横扫一枪,逼得高定边只能回手防御,那个破绽果然露了出来,李成会见机不可失,把手腕一翻,那枪头猛地挑向了这处破绽!
李成会的这一招说来容易,做起来实在比登天还难。要把已经使老的横扫突然变成直刺,而且还要精准的命中这一处小小破绽,还得让对手猝不及防,这其中凝聚了李成会毕生的功力。
高定边大惊失色,急抬起左手来要挡开这一枪,李成会的枪尖直接插中了高定边的肩甲内侧,巨大的冲击力将高定边整个人刺得飞离了马鞍!
赢了!李成会心中如此确认。一旦被他挑落马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再一枪就能结果他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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