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灵琲
嗷呼……
突然一声洪亮的,类似狼啸的声音响起,震得耳朵发痛,慕昭明连忙把薄情抱入怀中捂着她的耳朵。
生怕这把洪亮有力的声音会惊吓到她,朝外面大声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天杀的,又是什么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殿外没有回答的声音,不过却听到急促的脚声,然后就听到简公公捂着耳朵,费力地道:“大明王,应该是暖宝发出的声音,陛下方才就是发现暖宝有异样,才让奴才赶过来……”话没说完,又是一声长啸震耳欲聋,不是一阵长啸。
天宫上的月狼犬似是响应号召,一个接一个地全都开始长啸。
慕昭明低头担心的看了一眼薄情,只见薄情的大眼睛已经睁开,疑惑的看着他,不过表情却有些迷糊似醒非醒。
看神情就知道她没有被惊吓到,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双手依然捂着她耳朵,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目光担忧的看向外面。
当日雷龙袭击天宫,暖宝挡下最后的一道雷龙后,就因为伤重一直沉睡不醒,此时却突然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暖宝就不由想到肥遗了,不知道它醒来时,又会有什么样的动静?
无奈的摇摇头。
再低下头时,发现薄情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悬着的心才慢慢复位,心里暗道:“幸好没有惊吓到她。”看她沉睡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自从怀上孩子后,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为华夏的事情劳碌,即便有孕在身依然是十分清瘦,甚至因为一直孕吐,比之前还清减了些,她是真的累了。
如果不是太累,她早就察觉到暖宝情况异样,或者方才的动静已经把她惊醒,
长啸声持续了一会儿后,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慕昭明才把薄情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走出寝殿,看向似是笼罩着一层光是幕的玄殿。
此时,暖宝和肥遗皆在上面,不过是被阵法掩藏了起来,所以在晋朝之时,根本没有人发现肥遗和暖宝的存在,现在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知道会不会此起某些人的注意。
帛儿打探消息回来,见慕昭明正站在殿门上。
上前跪下道:“回主子……王,陛下说暖宝已经无事,肥遗也没有被惊动,陛下请王放心,不过陛下还是希望王能上去看看,万一……”
“本王知道。”
慕昭明淡淡打断帛儿:“你去看着她,醒了就说我在玄殿,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本王。”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经过帛儿身边时停下脚步道:“以后还是叫主子吧。”王,他听着也不习惯。
“是。”
帛儿应道。
薄情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已经过了下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脑海中有一丝空白。
似乎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漱过口后淡淡地道:“帛儿,轻飏呢?”他不是应该守在她身边吗?
帛儿给薄情披上斗篷,按慕昭明的吩咐说明情况。
薄情听完后眼角微微一扬:“帛儿,方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当时她实在是太困,连眼睛都睁不开哪里还有力气理会别的事情。
原本还以为在做梦,不过现在回想一下,似乎又是真的。
帛儿知道瞒不过薄情,含笑道:“回殿下,是暖宝弄出些动静,它已经没事,殿下尽可以放心。”
“真的?”
薄情语气中有一丝惊讶,见她不信,帛儿解释道:“当然是真的,奴婢亲眼看到,绝不会有假。”
闻言,薄情还是有一丝不肯相信,记得当时暖宝伤得很重,就算天天喂它血精也不可能好得好么快,可是帛儿的回答又十分肯定。
脑海中一闪,想起当日,师傅曾经说过会用阵法引地下龙气为它们疗伤,应该是阵法起了作用,暖宝才好得这么快。
想到夜白这个师傅,薄情和忽然想起,自从昨天他们出关以后她还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人主动在她面前提起过他,不过事后她问过慕昭,慕昭明只告诉她师傅在闭关休息,闭关前交待过不能打扰他。
只是,连晋朝大典这样重要的事情也是由夜寒主持,师傅估计不是累那么简单。
师傅既然不让人打扰他她也只好打消了探望的念头,因为她发现夜寒似乎对她有成见,对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
既然如此,就迟些再见吧。
换上宴会上要穿的衣服,薄情抱着肚子道:“走,我们去瞧瞧暖宝。”
帛儿面一怔:“殿下,仁王妃说你有孕在身,不能靠近暖宝,它的毛发会让殿下出疹子,对孩子不好。”
薄情的动作一滞,面容上有一丝挣扎,最妥协地淡淡道:“你放心,我就隔着光幕远远的看一眼,绝不靠近它也不摸它。”暖宝陪了她多年,跟她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它有事的时候,她却不在它身边。
想是知道阻止不了她,帛儿这回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道:“殿下,您一会儿见到暖宝可别太激动,对肚里面,对肚里面的孩子不好。”
薄情无声的点点头,总觉得帛儿是话里有话,似乎早就知道一些情况,只是不好告诉她而已。
珊瑚早已经上人准备好凤辇,正候在九重殿外面,见薄情他们出来,连忙上前同帛儿一起小心翼翼地扶着薄情坐上去,一边还不忘交待抬辇的太监:“你们当心着点,皇太女殿下要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脑袋。”其实就算是她不说也没人敢小心怠慢,谁不知道皇太女矜贵。
玄殿的广场上,此时早已经换了一番景象,一盆盆怒放如火焰的红色彼岸花占据着整个广场。
薄情看着满广场开得如火如荼的彼岸花,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讶,此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彼岸花。
若是到了晚上在灯火之下,无疑是神话传说中的火照之路,同时心里不禁有一丝忐忑,因为在广场上,她根本看不到暖宝它们。
“怎么样才能看到暖宝?”
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让人想到白色清冷的彼岸花,只是其中多了一抹震慑之力。
帛儿手指着广场的一角,含笑道:“回殿下,暖宝它们就在那边,不过得现在阵法保护着它和肥遗,您是看不到它,不过它应该能看到殿下。”
薄情眉头一蹙:“我要怎么样才能看到暖宝?你方才又是怎么样看到它的?”既然是阵法,自然有破解的办法。
珊瑚道:“殿下,大玄王应该会有办法。”
薄情闻言不由蹙起眉,夜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对自己含有谋种敌意,犹豫了一下道:“还是改日再提此事吧。”对着广场轻轻唤道:“暖宝,暖宝……”
空气中微微一阵波动,似是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在移动。
薄情蓦然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王者目光在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敌意,袖中双手不由地紧紧握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撞入一个温暖陌生的怀抱中。
还没有回过头,就看到一缕银丝在风中飞舞,一张精致清冷的在面孔马上脑海中出现。
耳边就响起主人冰冷的声音:“暖宝不仅没有死,还成功激发了狼之血脉,不过它也恢复了狼的本性。从今往后它不再是你的暖宝,也不再是血犬,而血狼。”
血狼?
突然听到这个名词,薄情一下子懵了,旋过身疑惑地看着对方:“你的意思是它已经忘记本殿?”
夜寒退开几步,跟薄情保持着距离,面无表情地道:“雷电的威力,激发出它血脉的潜力,同时也会抹掉它全部记忆,不过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它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它是属于火山,属于自然的,天宫不适合它生存。”言语间有一丝幸灾乐祸。
薄情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当然知道暖宝不属于自己,不仅暖宝如此,太岁、美人、蕃茄、土豆它们亦是如此。
它们都会有离她而去的一天,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愿割舍。
割之一字是害和刀的合体,她曾经说过割是会痛的,当初只是一句戏言,如今终于到了割舍的时候,真的是痛得她无以复加。
夜寒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对一只畜生用情。
薄情不由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她确实早就知道暖宝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他们回属于它的天地中,或者是有一天她会留下暖宝,陪着轻飏云游四海,可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或者是暖宝长得比别的月狼犬慢,虽然已经两岁多,不过看起来却跟几个月大月狼犬的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一直认为它小,就算是要走,也能带着它一起走,没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突然……它长大了,却忘记了自己。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早已经注定,半点不由人。
不过,如果结果于暖宝而言是好,她应该放手,甚至连那点痛,都可以忽略掉。
想到此,薄情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淡淡地道:“本殿还要给太后、母后请安,大玄王请自便。”
夜寒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放手,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声音中不带半丝情感道:“你果真是很冷血。”
薄情唇角微微一勾:“本殿是华夏大帝朝的皇太女,一句话不仅能决定万千人的生死,亦能改变万千人的命运,一言一行皆牵动着整个神洲大陆,大玄王认为本殿会有时间为暖宝的离开悲秋感月吗?”
夜寒整个人一滞,他忘记了,作为薄家的女子,她拥有崇高的地位以及无与伦比的容颜,不过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祸。
因为这个身份,她必须事事计划处,运筹帷幄,甚至是残忍。
因为这张面孔,她若不想沦为男人的玩物,就必须努力的强大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薄情看着满园的彼岸花,幽幽地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善良的,有时候能流泪,能哭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前世的薄倾情,连哭的权利都没有,眼泪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世人只知道她养尊处优,只见她的尊贵优雅,却从来看不到她卑微的渴望。
正是因为如此,风云弈一句假话才能让她感动得不顾一切,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因为……
从她一出世,就注定她不能拥有小女子的情怀。
从她第一次夺走一个人的生命的开始,她注定会冷血无情,到最后她已经麻木。
从她坐上皇太女的位置开始,就注定不能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到一些早晚会失去的东西中,包括暧宝。
若不是遇上慕昭明,若不是有父皇的庇佑,或许她连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因为她懒得为此而费心思。
因为她只要一懒,就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失去财富、家园、生命,包括她自己,所以她的感情必须是能收放自如。
当然,慕昭明除外,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天下永远不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到此,薄情淡淡地道:“我爱暖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全心全意的爱它,倾尽我的所能对它好,所以在它忘记我,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心中无怨无悔,更没有遗憾。”
世人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其实是因为有些事情他们没有做到。
比如说不能在可以对某些人好的时候对他们好,不能在有用的时候好好利用,不能活着的时候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
或许这就叫错过。
幸好,她没有错过暖宝,更没有错明轻飏。
所以,即便有一天暖宝会离开她,心中亦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她的不舍,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有暖宝的窝在自己怀中撒娇而已,但是习惯是可以改的。
“如果是大明王呢。”夜寒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我不会让自己有遗憾。”薄情淡然有回答,因为她会一直在他身边,那怕是死。
此时,夜寒看着薄情,目光、表情是平静的,可是心中早已经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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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卡文,断更三天,以后不会出现类似情况。
丞相的世族嫡妻 第372章 已经安排好
此时,夜寒看着薄情,目光、表情是平静的,可是心中已经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澎湃。
行走在诸国间,绝色的女子他见过很多,可是无一人会如她这般超脱,明明已经洞悉一切却可以做到飞蛾扑火的姿态,最后依然能全身而退,其实她不只是冷血,还很是理智,理智得可怕。
似她这样的女人最可怕,以后还是离远点,有些人最好不要碰,永远不要,不然会失去自我。
他承认自己懦弱。
想到此,夜寒移开目光,看着暖宝它们的所在,淡淡地道:“其实你所看到的全都是幻像,包括眼前这片你最喜欢的彼岸花,看破幻象,你便能看到暖宝。”留下一句话,旋身飘然走远。
看着雪发银丝随风飞扬的飘逸背影,薄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耸耸肩道:“真是个怪人。”目光落在眼前的彼岸花海上。
幻象,全是幻象。
薄情心里有一丝不可思议,闭上眼睛,屏除杂念,抱元守一,感应着暖宝的气息。
幻象由心生,薄情自问不是那种轻易被蒙蔽的人,眼前这一片花海居然骗过了她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轻易蒙蔽她的心?
幻象,幻象,什么东西是幻象所不能具备的?
薄情轻轻呼了一口气,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彼岸花独有的幽冷的清香,闻着令她头脑瞬间清醒……
清醒,怎么可能清醒?薄情唇勾起一抹魅惑,以一种类似龟息的方法,一点一点屏息呼吸,终于眼前的黑暗撕开了一条裂缝,
已经走到玄殿大门的夜寒,蓦然回过头,看着闭目静立,似是陷入沉思中的薄情,眼眸中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这么快就找到开启之源,果然是很变态。”
幻象不能具备的东西是味道,眼前这片彼岸花之所以能骗到薄情,是因为它的香味。
薄情太过熟悉彼岸花,所以完全没有怀疑它是幻象,可是当她知道这一切是幻象的时候,就马上就的到问题的所在,幻象是不可能拥有味道的,除非它是幻象的诱因。
从裂缝中,薄情看到一道火红、高大、威猛的身影匍匐在地面上,薄情樱口微微张开,暖宝的身体足有太岁的两倍大,毛色如鲜艳如火,以往慵懒惬意的目光,此时充满了王者的杀伐、高傲之意,看着她的目光完全是对等待陌生人的故意。
薄情心里微微一震,当即收回心神,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彼岸花的海洋,一甩宽大的衣袖大步的朝玄殿走,从今以后她有她的路要走,暖宝也有暖宝的路要走,最少他们都活着。
玄殿内一切已经准备好,薄情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朝后面的御书走,刚走入御书房所在养心殿,就看到夜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似是感觉到后面有人不由的回过头,看到是她时,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薄情挑了一下眉,放轻脚步走到御书房门前,就听到梵风流低沉的声音:“你也太冲动了,居然无缘无故把人家揍了一顿,现在人家的使臣已经告到我这里,你说人该怎么办?”
“该怎么就怎么办。”
充满嚣张邪魅的声音从里面飘出,薄情挑高了另一边眉,这是慕昭明的声音?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
慕昭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即便是两人独自时,他会时不时捉弄她,偷吃她的豆腐,占占她的便宜,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用过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这样的他让她想起当初的慕昭阳。
只是,他到底揍了谁,居然告状能告到父皇面前。
御书房内,梵风流看着悠然翘着腿,坐在椅子中的男人,额角跳了跳道:“真应该把情儿叫来,让她看看你这副德性。”
这就小子平日里,尤其是女儿面前,总是人模人样,在他面前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
慕昭明马上放下腿,一本正经地道:“情儿睡了,别打扰她,至于揍人那点儿小事,本王会自己解决,再提醒你一次,不要打扰情儿。”
若不是当初急着要去燕城,他早就揍元天瑞,那会等到昨天才行动。
梵风流滑着杯盖,眼角斜了慕昭明一眼道:“你觉得他们会当私事解决吗?”大宸天朝的使臣,前脚还跟他要人,转身就告状告到他到这里,说他们七皇子被人揍了,一查才知道是这知道臭小子干的好事。
“大不了开战。”
慕昭明重新翘起腿,眼眸中闪着精光,天朝上国的国力,他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
两朝之间隔一条海峡,水上之战,慕昭明也很想尝试一番,顺便水兵的训练成果,所以,他同箫谨天早已经暗中调兵遣将,前往神洲大陆与在宸天朝遥遥相望的海峡,随时准备一战,就差个借口而已。
啪!
看到慕昭明悠然的模样,梵风流不由一掌拍在书台,怒声道:“打,你说得倒是轻巧,派谁去领兵能让朕放心。别忘记了箫谨天刚当爹,现在召他入宫一回有多难。还有,现在情儿有孕,你别指望能离开天域之城。”
梵风流发威,换成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慕昭明却只是耸耸肩,唇角边含笑道:“放心,这一战迟早都会来的,所以我早有准备。”
这一战在所难免,他们在大宸天朝的眼皮底下一统神洲大陆,就等于打了大宸天朝一巴掌,为了立威,为了立威大宸天朝迟早会出兵华夏,不过是要找一个好听点的理由而已。
神洲一流,天下格局已变,梵风流沉吟了片刻道:“不过,这一战我们既不能战败,但也不能胜利。”
战败输不是他们的风格,战胜只怕给天下诸国带来压力,到时候只怕会被天下诸国群攻,所以他们最好是能不输不赢,而且还不能让人察觉他们是故意的。
慕昭明摸着下巴道:“这全有点难度。”大宸天朝已经存在了千年之久,在他们面前玩花样大意不得。
梵风流冷哼一声道:“现在觉得难了,当初揍人时,怎么不想想后果。”他也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没好气地道:“当时怎么不揍重点,让他爬不起来岂不省事。”天朝上国的人一直很嚣张,他也不看惯。
“担心情儿随时会醒,不能离开太久嘛。”慕昭明把薄情拿出来当挡箭牌。
门外,夜寒的嘴角一直抽,这就是他从心底里佩服的男人们吗?没想到一个比一个不正常,不由回头同情的看一眼站在身后,一脸平静的薄情,不由的好奇她平时都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
薄情不以为然的挑一下眉,走上前也不等太监通报,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夜寒不禁冷汗涟涟,俗话说得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带领华夏走到这一步的人,全都不是正常人,是怪物。
梵风流、慕昭明正说得好好的,不想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梵风流的眉头一蹙,重瞳中顿时一沉。
整个天宫敢踹他门的,除了他的女儿没有第二人,慕昭明似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身体,然后转身看向门口,一脸惊讶地道:“情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不是应该在睡觉吗?不由快步走上前,边走还边脱下外袍。
见他边走边脱下外袍,薄情心里一阵疑惑,不等她回过神,慕昭明已经把外袍披在她身上,感觉外袍上的余热,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就听到他用异常冰冷地语气道:“帛儿,珊瑚,还有你们,明天自己到刑房领罚。”
“是,奴婢知错。”
“是,奴才知错。”
帛儿他们一看到慕昭明的动作,就知道他们错在哪里。
天宫气温低于城中,他们居然忘记给殿下披上披风,还让殿下在外面站了那么长的时间,确实是该罚。
薄情连忙抬起头,看着慕昭明道:“轻飏,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想穿得太厚过沉,朝服已经很沉,再披上厚厚的披风,人家都走不动了,而且……那样也不好看。别罚他们,好吗?”小手暗里扯扯慕昭明的衣袖。
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小女人的温柔,一双大眼睛会说话似的,再配上绝伦的容颜,是个正常男人都不能拒绝的她请求,慕昭明就更不能,因为薄情很少会在他面前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咳咳!慕昭明故意咳两声道:“看在殿下为你们求情的份上,就原谅你们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加倍的罚。”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曼宁和曼华没时间,若真的罚了他们,还知道上哪找两个熟悉情儿的性情的人来侍候。
四人连忙叩头拜谢:“谢大明王、谢殿下。”
慕昭明小心翼翼地扶薄情坐下道:“你怎么这会子就过来了,我正想跟父皇谈完事情就回去接你,没想到你倒先过来了,也不多加件衣服。”大手轻轻搓着薄情微凉的小手,一边吩咐帛儿他们赶紧送上热水和小手炉。
薄情安然的享受着慕昭明贴心周到的服务,其他人则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御书房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夜寒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暗暗道:“原来,在她和他的心里也有一个人是不同的。”一个可以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温柔软语只为搏她一笑;一个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化身为绕指柔,安然安心的接受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现在似乎终于明白她那一句“我不会让自己有遗憾”,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对他是生死相随,他们连死都要在一起,还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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