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晚烟凉
跟家人告别之后,他就上船了,来了古代那么久,虽然这只是个架空的时代,但并不妨碍他欣赏沿路风光。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2章 -5
坐船坐了十几天,林诺之终于抵达京城。岸边上熙熙攘攘,人很多,林诺之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汇聚到他的身上,他带着闲适的笑意,漫步走下船,众人只觉翩翩浊世佳公子从画像里走出来一样。另一艘船下来的锦衣男子也注意到了他,脚步不由慢了下来,眼里闪过一道欣赏和惊艳。
林诺之并没有将这些目光放在心上,比他先一步来到京城的下人早已经抬着轿子过来接他了,他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留下一群岸边人议论纷纷。
锦衣男子若有所思:“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吗?看来这一届有很多出彩的人物呢,有意思。”他身边的随侍忙问,“爷需要属下去查探下这人的来历吗?”
锦衣男子摇头:“以后有缘总会再见的,到时候自然知晓了。”
林诺之可不知道有人已经惦记上他了,他刚到京城,事务繁多,先是一连几天去拜访林高的朝中好友,然后又得招待早他一步到达京城的同窗好友,半个月后才算是安定下来。
时间就这样从深秋走到寒冬,林诺之是一个人过得年,还真的蛮冷清的,跟家人通了几封信,一切都安好,他也就放心了。等年关一过,离春闱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多月了,林诺之觉得自己将知识归纳复习的不错,是时候出来放松下心情,免得精神一直紧绷着反而影响发挥。他的同窗们却是一个个收心专心复习了,所以他也只能带着祖父后来给他的书童墨竹出来一块出来。
他出门的时间算早,加上初春时寒,大街上没什么人,他找了个茶馆挑了二楼靠窗的茶座就坐了下来,呼吸着有些冷冽却没有丝毫污染的空气,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的惬意。
大概这茶楼位置不错,布置的也甚是清雅,渐渐地,人也就多了起来,来往的也都是学子,倒是不显得吵杂。但是让林诺之无语的是,明明空桌多得很,总有人跑过来问介不介意拼桌,然后,他这桌就满了……行,靠窗风景好,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一桌人只好开始互相介绍顺便互相恭维。
倒是其他三人听说林诺之几个月前就来了都表示很惊讶,因为完全没听过这样一号人。林诺之解释自己之前一直在院子里看书很少出来,其他三人才释然,笑称他早该出来走动了,他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埋没到现在。林诺之笑了笑:“各位兄台说笑了……”
他还没说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可不是说笑了么,这又不是青楼选花魁,长得好看的就赢面大。你们说是不是?”话音一落他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俱都笑了起来。
林诺之这边三人见到这几人脸色都很难看。林诺之微瞥了眼这群刚上楼的人,开口的就是当先的一名蓝衣男子,对方正轻蔑的看着自己用挑衅的目光扫向同桌的人,他便哪还不知道自己是遭了鱼池之殃了,看来今日真是不宜出门。
虽然他不想争口舌之利,不过都被人欺到头上了,他转回头,端起茶杯抿了口:“三位兄台何必生气,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何况将春闱和青楼放在一块对比,这等勇气我等可是自愧不如……”一句话让几人紧绷的神色立马放松起来,难看的变成了上楼那几人。
蓝衣男子冷哼一声,在临近的桌子处坐了下来。他斜睨着林诺之,“不知这位公子是打哪来的?我等诗会文会那么多次竟从不曾见过,莫不是认为我们不值相交?”
林诺之摩挲着茶杯:“在下身量不高,去了兄台大概也是看不见我的。”讽刺了他一句眼高于顶,他又表情疑惑的问同桌,“这京城礼仪倒是跟我家乡不一样,询问他人之前竟是不需要自报家门的吗?”同桌忍俊不禁,告诉他这人是四大才子之一胡奇骏。在春闱来到之际,京城汇聚了来自各地的学子,自然诗会文会不少,久而久之就评出了四大才子这种虚名,据称都有状元之才,这个胡奇骏呼声最高,因此他也自视甚高,只因容貌普通,最见不得那些长得比他好看的。同桌这几个平时就看不惯他,见面也是要呛几句,这次又多了个姿容绝世的林诺之,难怪他火气那么大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你学问如何,可敢跟我一比?”胡奇骏起身怒道。
林诺之转头轻笑,他眉眼俊秀,满头乌发就用一根青色丝带束着,这时一回头,黑色发丝勾勒在细瓷般的肌肤上,言笑晏晏,风姿清绝,在座之人只觉终于理解绝世无双这个词了。
连胡奇骏都呆了呆,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莫非看不起我?”
“兄台此言差矣,在下只是想起家父在外游历之时曾见一寺庙有副对联,将之告知与我望我引以为鉴。以往我还不解其意,今日方知家父苦心。”
“是何对联?”没等胡奇骏回话,同桌的人倒是好奇了。
“诸位且听我说,”林诺之一派悠然,“上联是,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下联则是,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会有高有低。”
话音一落在座皆是一静,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尤其是胡奇骏,脸色尤为难看。
林诺之却懒得再在这浪费时间了,本来是出来散心的,意外惹了个麻烦不说,心情都坏了,他只想家去了。这时楼梯口又上来一年轻男子,“好,好一副妙联!”只见这人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龙章凤姿身量颀长,正双目含笑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带着一丝放荡不羁。
林诺之对他略点头示意,起身跟在座学子告辞,只推说有事,便自下楼去,路过男子时,对方也只是含笑让路,只是林诺之带着书童出去,这人也慢慢吊在后面,不远不近,让人说不是不说也不是。今天林诺之只是出来散心的,并没有乘轿,眼看都快要到所在的宅子了,这人竟还跟着,他实在无奈。
他干脆主动转身向他走去:“阁下好雅兴。”
“何以见得?我只是闲的发慌而已。”锦衣男子大笑,俊朗的面容透着一丝痞意,却意外的不讨人厌。
“既如此,在下林松,江州人士,不知阁下可有兴趣与我喝杯茶?”林诺之遥指着自家小院道。
男子含笑作揖:“在下乔真,京城人士,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怪吧,按以前他是不会随便邀请一个陌生人的,但是他从这男子眼里看不到半分阴霾和思量,不由好感顿生,让他觉得,或许他和此人会成为知交好友也不一定。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2章 -6
男人的直觉总是很准,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林诺之总算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个词叫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在他原本的世界也好林安安的世界也好,他从未有过述说的*,通常都是倾听他人的话语,所以别人会觉得和他聊天很愉快,他却可有可无。
乔真学识广博,纵然林诺之原身也可称得上是学富五车,却只是书本中的,乔真明明年纪看上去也就20左右,却像是走过很多地方,一些地方风俗文化,民间趣事都是信手拈来。若是跟他讨论经史,哪怕是自信如林诺之,也觉得受益良多。其实乔真也很惊讶,实际上从码头惊鸿一瞥之后,他对这个少年就很感兴趣,他本以后很快就能见到,谁知这少年竟然完全不慕虚名,深入简出,自那日码头一别后竟然再无踪影。他本来感叹两人无缘,谁知今日竟然见到了,而且少年的才华也让他惊叹,除了朝中太傅,已经很少有人能如此快速的跟上他的话题,而且言之有物,并非空谈。简直让他欣喜莫名。
于是两人在小院里愉快的度过了一天,吃完晚饭,林诺之难得不愿意再喝茶了,两人围着小火炉醅酒,乔真深邃眼眸此刻亮亮的看着林诺之:“我此刻算是明了香山居士做出那首《问刘十九》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情谊了。能饮一杯无?”他端起酒杯敬林诺之。
林诺之笑道:“这难道不是我该说的话吗?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今天跟乔兄说的话可抵得过我过去半年了。”
乔真眼睛一亮:“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今晚就不醉不归!”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诺之无奈,还好古代的酒度数不高,要不他还真怕喝不了几杯就倒地不起了。他扫了眼乔真身后欲言又止的侍从一眼,道:“我可不如乔兄海量,何况你这是要赖在我家不成。”
“不行吗?”乔真挑眉,“我可是很想跟你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呢。”不过他还是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很是惋惜,“可惜家里管得严,我还真得回去了,只能等下次了。”
“我必扫榻相迎。”
这天过后,林诺之和乔真熟悉起来,常常结伴同游,或是去山峰欣赏未开化的积雪,或是去郊外踏青看杨柳吐丝,就是不不出门,只是在院子里一起看书或手谈或论时事,也格外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也是在和对方的交流中,林诺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总算不是浮于表面。
等到离春闱只有小半个月的时候,林诺之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件事。
唔,那个要和他成为好友的未来皇帝三皇子去哪了?
额,该不会是自己太宅错过了吧?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三皇子的母家就是姓乔,他的名讳也是一个真字……
林诺之给自己跪了,什么时候他竟然那么迟钝了?他直接去问乔真:“乔兄,你是三皇子殿下?”
乔真,好吧,齐真愣了下,然后大笑:“诺之,你也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这是林诺之跟对方说自己小字是诺之,实在是听他一口一个松弟,感觉怪怪的。
齐真深眸印染着喜悦:“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而你只是当做不知而已,谁知道你竟是才发现,而且还那么直接……正常的说不是也该当做不知,配合我演这出微服的戏码吗?”
林诺之窘然,想想对方确实很明显,比如从不带他去他家,也不爱谈论家世什么的,连报的名讳都那么显眼。不过自小长在21世纪的他来说,皇权太遥远了,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却还是有种疏离感。
不过,“非也非也,就算我不说,殿下的身份也是在那摆着,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何况与你相交相识的时候你是乔真,那在我心里你就永远是乔真,既然如此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殿下会因此而疏远我吗?”
齐真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书过去将林诺之搂住,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殿下殿下的喊,还是叫我乔兄吧。”
林诺之推了推他没推动,实在无奈,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跟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喜欢粘人还喜欢还动手动脚的,要不是看他眼睛很干净并没有猥亵之意,他还真有点受不了。哪怕他有次意有所指的说起番邦有种小奶狗跟他一样特别喜欢粘人,对方也只是哈哈大笑,然后死不悔改……
现在才知道,能当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厚脸皮。看在对方以后说不定还要当自己妹夫,他就勉为其难的忍了吧。
会试就这样在绿意盎然的春季来临,一共九天的考试简直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忍耐度,要是搁现代,只要把一个有洁癖的人扔进去,保管出来什么毛病都没了……
身体还不错的林诺之出来都有点扛不住,发了低烧,更别提考试过程中没考完就被抬出去的……
发榜的时候他的书童墨竹早早的就去了,春季发病最不容易好,所以林诺之还窝在房里看书,最近大考估计身为皇子的齐真也忙,除了派人来看望,自己并没有出现。林诺之身边服侍的仆从一个个揪着手帕望着院外翘首以盼,倒是比他这个正主还要紧张,他倒也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考完了,接下来再怎么着急也是毫无用处,再加上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拿不到头筹,前十应该是没问题的。
正想着,外面忽然一片喧哗,墨竹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少爷少爷,第一名啊,您是会元!”
林诺之眉眼舒展,多年苦学一朝得偿所愿,原主残留的情绪让他也忍不住笑了。
林诺之这会元一出,很多人甚至不知其人是谁,各种宴会请帖雪花般飞了过来,但是林诺之以身体不适全部推了,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殿试,一个会元而已,并不是他的目标。于是一些不忿林诺之的开始到处散播说其名不副实,是走了狗屎运才拿到了会元,甚至有人说看到对方和三皇子走的进,或许是提前知道了考题。当然,这种恶意猜测,林诺之根本不在意,与他心意相通的齐真亦是自信满满的表示一切自有父皇定夺,只是殿试过后,被查出造谣的人将革除功名永不录取。
一时间京中学子皆闭口不敢再言此事。
而殿试时,林诺之的风采惊艳了所有人,被钦点为状元,甚至启明(年号)皇帝还很惋惜,表示若是有适龄公主必将给他指婚。林诺之倒是松了口气,要知道若真当了驸马他还怎么高居庙堂实现原主愿望。
而殿试之后,已知晓林诺之没有辜负期望的林祖父决定将林家搬迁回京了,这时林诺之又收到了妹妹的来信,信中的内容却让他忍不住动怒。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2章 -7
看完信,他已经确定外来者就是周婉容。
原来在他快要会试的时候,周婉容又下手了,对象正是林音。因为两人玩得好,周婉容假借林音绣工好,像她讨了个荷包,谁知道过几天就有个地痞流氓拿着那个荷包闯进了周府举办的花会里,一边想来拉扯林音,一边叫骂说林府狗眼看人低,明明他和她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却要被硬生生拆散,而他现在来就是为了带林音私奔的……这话一出,不说林音惊呆了,在场所有小姐都很吃惊。
还好林音的丫鬟保护的好,一直寸步不离,没有让这个男人碰到林音,还大喝周府好大的规矩,连这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让旁观的周府下人终于将这人给制住了。然而所有人看林音的眼光都不对了。好在林诺之之前对她丫鬟耳提面命注意周婉容还是有作用的,尤其是其中一个叫绿荷的丫鬟在林音送周婉容荷包的时候,悄悄将荷包换成了自己的。于是这场闹剧最后以林音的贴身丫鬟背主和人有了私情而结束,虽然难免有个管教不严的名声,但总比损毁名节来的强。虽然林家最后处理了那个想要逃跑的地痞,也给了护主的绿荷好的归宿,林音却还是很愤懑,对于认定好友竟然处心积虑要毁掉自己,实在让单纯的她难以接受。
林音怕她的事影响林诺之考试,所以今天才将信送到。
林诺之将信收起来,对于周婉容这个人真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他之前看过邸报,周家很快就要调回京了,之后就是齐真要大婚。按理作为皇子的他应该早早就结婚了才对,起码二皇子的嫡子已经3岁了,他只比他哥哥小一岁,现年20,剧情里自然是齐真没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不愿结婚,但林诺之听齐真说过是因为高僧批命说他冠礼前不宜早婚,于是一拖就拖到今年了。周家明显就是冲着齐真去的,而周婉容为了提前解决后患,使得这些下作手段真是让人不耻。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不仅仅只是对君子的约束而已。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情况下,周婉容的所作所为难怪会引来报应。
周婉容最想要什么,他偏偏不让她如意!
殿试之后,林诺之授翰林院修撰,工作并不难,他知道就算是状元也是要熬资历的,所以他也不急。翰林院向来是没什么纷争的,不被朝廷众多势力看在眼里,也方便他自己规划。
他和齐真相交那么久,对于他不再是剧情里那个干巴巴的一代明君的印象,正因为知晓他是热爱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知晓他的抱负(是的,齐真从未在他面前掩饰过),所以,林诺之很想让对方如剧情里一样做登基为皇,而且他觉得只要皇帝是对方,他们要达成剧情里君臣相得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虽然有些天真,但是林诺之的愿意将他的天真给他认定的人。
正想着,就有人来报三皇子来了。
今天休沐,林诺之正在花园里边品茗边看书,抬头望去,还没看到人呢,就听到对方低沉磁性的声音远远的就传来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齐真一边吟着一边绕过一道假山,就看见思念了好几日的漂亮少年坐在水榭里含笑看过来。他有些急切的走过去,嘴里还不忘他的词:“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林诺之眉一挑:“在下正好还未娶妻,不知道乔姑娘可真是愿意与在下共度一生?在下这人比较认真,可不接受玩笑。”
齐真大笑:“诺之可知现在有多少女子希望你再游一次街,若是令尊令堂在,你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林诺之但笑不语,齐真拢了拢他未束的长发,“你又不束发,每次休沐就没见你束过。”然而奇怪的是,别人披头散发,他要觉得人不修边幅,可是诺之这样的反而只觉他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慵懒散漫,真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
林诺之往后一靠,只吐出一个字:“懒。”
齐真失笑。
“我记得诺之有个妹妹?”
林诺之奇怪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过些日子也要随家人一并过来了。”
齐真笑容渐收,似乎有些阴郁:“估计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给诺之定亲了吧。”
林诺之也暗自皱眉,“大概吧。”想起这个,他心里也很不适,不过到了古代又有什么办法呢,林家本就人口凋零,他又是一脉单传,怎么可能允许他不结婚。
“诺之可有什么喜好?”
林诺之摇头:“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喜好什么的有什么重要呢。”
齐真又笑了:“诺之可知父皇最近在给我挑皇子妃?”
“你说过。”
“父皇允许我自行挑个合意的。你觉得如何?”齐真声音有些低沉。
林诺之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当今皇上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前皇后生的二皇子,还有个就是现皇后生的也就是齐真,皇上和前皇后伉俪情深,虽然一直迫于现皇后母族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心里却是属意他的,而二皇子生性懦弱平庸,在皇帝看来却适合守成,他不希望兄弟反目,年轻的时候皇帝杀伐果断,人老了反而带了点天真。他希望齐真能好好辅佐自己的兄长,做一代贤王,却不想二皇子一直以为他母后的死是现皇后所为,若他登基,怎么可能有齐真这一系的活路。而现在皇帝就是通过选皇妃在逼迫齐真表明心迹了,若他挑的皇子妃势强,势必会引起皇帝的警惕,从而受到打压,势弱的话,也将对齐真的发展不利,皇帝打的可真是好主意。
齐真显然也明白,对皇帝的偏心感到心寒。
林诺之握了握他的手,直视着他轻笑:“乔兄莫不是要依靠女人才能成大事吗?示敌以弱,反而方便你的势力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两人相视一笑,其实齐真道理都懂,他只是有点难过罢了,但是看到少年的笑容,他又觉得这点困难没什么了,只要对方一直站在自己身边。
林诺之倒是又想起对方之前提到他的妹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乔兄莫非是想迎娶舍妹?”他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剧情里齐真会迎娶林音了,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是好友,而且对林音一见钟情,最重要的是身份。有什么比林音的家世更合适的呢?虽然林诺之是状元,在朝中才刚起步,除此外林家无人在朝为官,终究根基薄弱,皇帝会对齐真满意而降低戒心,但实际上通过在会试前林高让他拜访的人知道,林家手里还是有些关系的,只要愿意经营,未尝不能在暗中织出一道大网。
齐真褐色的眼眸盯着他,带着笑意,也带着林诺之有些看不懂的情绪:“诺之觉得如何?我想诺之的妹妹肯定也跟你一样……定是兰质蕙心,秀外慧中吧。”
“那这样乔兄可要比我矮一辈了。”林诺之想着以后自己就是对方的大舅子,就笑弯了眼。
齐真悄悄缠着他的发丝,认真道:“只要是诺之在我身边,是什么关系都没关系。”
林诺之一愣,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情绪他竟然有些看不懂了。
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第2章 -8
与齐真约好了待家人来京之后再邀他一聚,看着对方离去,他想起周婉容,如果她知道以她的家世永远不可能成为二皇子正妃,她还会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呢?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只要林音是主角就永远是她的眼中钉吧。
林家众人虽然还没来,下人却已经先遣了一半过来收拾了。这宅子本来就是为了林家返回京城而买的,当时林诺之一个人在这读书的时候还很嫌空旷,却不知林祖父早早的就打算好了。等家中亲人都来了之后,众人吃了顿团圆宴,林诺之就跟着林高进了书房。
他将自己想和齐真合作的事情告诉了林高,他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林高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说:“看来林家交到你手里,我也算有颜去面对你曾祖父了。”他道,“当年我虽然押错宝导致我林家停滞了20年,却从未后悔过,富贵向来险中求,怪只怪我没有押对人。如今二皇子算是呼声最高,可我看若是当今一去,他却没有强力手腕能压过三皇子,势必引起动荡,朝中也免不了一番清洗。你在朝中,不动不一定安全,动了却可能有大回报,三皇子身边势力少,将来事成,我们的功劳也更大。放心去做吧,大不了就是再回江州而已!”
一番话说的林诺之心情激荡,虽然他对齐真抱着的更多是情谊而不是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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