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斗其乐无穷[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晚烟凉
他瞳孔一缩,这好像是……通往荒芜殿的试心路?
危凌此刻情况并不好,刚刚的大爆炸让他身受重伤,仙灵之体恢复能力十分的强悍,但同样需要极多的灵气,但他现在所处的这条狭长的通道之中,诡异的一丝灵气都没有,他只能用乾坤囊里的灵石来抓紧修复身体。手边的灵石飞快的变成一堆粉末,身上的伤痕正在肉眼可见的愈合,他一边运转灵力,一边想着林诺之,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他记得他是整个护住了他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好不容易恢复了三分实力,手上的灵石却也耗费惊人。就在此时,他体内的法宝灵境却突然发出了急|促的预警,有人偷袭!
林诺之随意挑选了一条道路,平凡无奇的通道,只是一旦进入,就一丝灵气都无法吸收,而且怎么走都像是走不完,还越走越累,每一步都重于千斤。
他仿佛能感受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倦怠,那深深的疲惫似乎一闭眼就可以沉睡。
当林诺之在一个拐角踏出最后一步时,那种感觉总算一扫而空,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不想动弹,此时,他却见左侧通道窜出一狼狈的身影,密密麻麻的火鸟从后追击而来,在通道口却像遇到了什么屏障,被消弭无踪。那人身上焦黑多处,还有些惊魂不定,一转眼就瞧见了林诺之。
“月道友,我们还真是有缘。”林诺之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此人尽管法袍已褴褛不复之前所见的光鲜,但赫然是月竹心。
月竹心戒备了一瞬,此刻也不由笑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竹心刚刚被一群炎鸟追得慌不择路,谁知这样也能得见故人。”
“在下刚从后而来,看来目前也唯有向前一途,道友看如何?”两人叙了几句旧,林诺之指了指前方,现在只有三条路,故道。
月竹心垂眸一笑:“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道友可知我们所在何处?”
“我也只能推测此处应在仙府内部,其余就不得而知了。”荒芜殿试心路可以说地处仙府中心了,他这么说也没差,他一边慢慢走过去,一眼却见月竹心的右手血气惊人,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月竹心察觉到他的目光,手上捂了捂,苦笑:“那些炎鸟火毒十分可怕,我也只能将其全部逼至一处,现在右手可算是暂时废了,待会还望道友多多照应才是。”
林诺之微笑:“无妨。”
通道宽有两米,两人并肩而行,走了不到十步,淡淡荧光的通道就不见踪影,举目望去已是冰雪连天,森寒刺骨。
“这幻术,浑然天成。”月竹心叹道。
“就怕并不只是幻术。”森寒的白雪世界中,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寒气在空间中肆虐。他们的对话好似开启了一个机关,原本盲目四窜的寒气带着纷飞冰雪朝他们席卷而来,林诺之严阵以待,背后,一只通红的利爪却猛然印向他的后背。
这边,危凌脸色通红,青筋毕现,血气翻涌,显是受伤,他面前的灵镜镜面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痕,他手上的本命灵剑光泽黯淡,已有不支之兆。他对面的修士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只是对方法宝好像格外丰厚,灵石储备也多,故而对方法宝损失颇多,本体伤势却没有他来的重。
危凌知道,若不是他底子扎实,元婴稳固,恐怕早就不是敌手了。
那修士一身蓝袍,赫然便是之前站在月竹心身边的那一位。危凌原先只觉对方是见他重伤,临时起意就想杀人夺宝,但这对方这层出不穷的法宝看上去根本不缺才是……而且越是和他交手就越是给他熟悉之感。
这厢蓝衣修士冷笑一声,一座精致的通天塔随手抛起,危凌就发现整个空间都被锁定,那人手中的剑轻轻一挥,七色光华条条分明,归于一束。
“七曜归心剑!你是七曜剑宗的?”危凌手中捏着法决,突然知道之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如今七曜剑宗已经落拓,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都是可数的,此人他却从未见过……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楚清名?!”
蓝袍修士冷笑:“你害死我父亲,我找了你三百年,我们之间早就该有个了结!”一句话,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剑上的光束光芒大作,朝危凌斩来,而此时危凌周边空间被缚,根本动弹不了,光束之下,灵镜直接碎裂,但在斩到他的一瞬,危凌却消失了,他略有惊疑,却见他出现在十米开外,又冷笑一声,“我倒看看你还有什么底牌。”
危凌心中焦急,这通道也太诡异了,他动用了秘法挪移,破开了通天塔的锁定,却还是没有脱离这条通道的控制。他面上丝毫不露怯:“楚清名,若不是你们心有不轨,你爹又怎么会死,而且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但你却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为何!”血燕子再到云玲珑再到夺宝,楚清名的杀意就越来越明显。
他狼狈的化解着楚清名的攻击,越来越无力。
楚清名双目泛红:“没有我,你不会存在,林岚不会存在,这个世界,都不会存在,我要你死你就得死!你早就该死了!”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楚清名对危凌的存在就如鲠在喉,哪怕他已经得到了众多奇遇,拿到了众多宝物,但危凌一日不除,他就食难咽,宿难安,他才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男主?男主算什么?没有他什么都不是!他应该是主宰,他应该是至高的存在,今日既然得以相遇,他就别想活着离开!他的眼睛越发的红艳。
“你怎么会知道林岚前辈?!你是不是疯了?”危凌吃了一惊,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话,但他看出了他现在精神亢奋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之中,他冷笑道,“你当年根基被毁,不是已无长生可能?而现在……竟已是出窍修为还是仙灵之体……当年的归元果被你吃了?”危凌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我说你怎么会失踪,就跟死了一般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之前他和林诺之一直很疑惑,七曜剑宗那位合体期的老祖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来说归元果应该会供奉到他的手上,要提升一个境界应不成问题,谁知竟是楚清名偷用了归元果?若他是给自己的掌门爹用,危凌还会高看他一眼,但他最后自己自私自利的服用潜逃,眼睁睁看着楚翔鸣死亡,着实叫他唾弃不已。
他已不想再与其废话,也不再想追究原因,诺之说的是,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不求原因,但求结果!楚清名原来早就知道林岚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找他麻烦,一想到对方觊觎前辈觊觎了那么多年,胸腔一股杀意直冲识海,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他之前一直掐好的法决终于使了出来,从肉|体到元婴,一种沸腾感翻涌而起,之前还黯淡的本命灵剑光芒大作,一剑西去,剑光下是楚清名惊恐的脸。
血红利爪一爪落空,明明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那个人却凭空消失,寒气直接穿透过月竹心,她却毫发无损,林诺之再次闪现整个人已是一把出鞘利剑,平淡无奇之下是盎然的杀机。月竹心还沉浸在失手的惊疑之中,刚刚灵识外放就受到了这猛力一击,顿时元婴动荡,肉|体萎靡,一口鲜血吐出,倒飞了出去。
但林诺之到底还是只有元婴期的力量,月竹心很快稳住了身形,手一挥,全身血气氤氲环绕,高洁的外表上已是一片阴森,林诺之也没有趁胜追击,他重新化作人形,冷淡的看着她,肆虐的冰雪寒气来回交穿,却对他毫无影响。
“你竟然早有防备!”月竹心冷冷的说道,她明面不显,实际上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这地方动用了她一件灵宝,蜃楼宝珠,它模拟幻境的能力十分出众,哪怕是高她一个境界的人进来了,都不一定能察觉,但它有个缺点就是并无攻击能力,只有身处幻境中的人越相信此处为真,它对其造成的影响就会越大,最后吸收其自己的攻击力进行反噬。而它有个鸡肋之处就是无法配合其他阵法禁制共同使用,极其的排外。
若这里不是试心路,月竹心是不会使用这宝珠的,但她想,此人肯定也体验过试心路的诡异之处,出现什么也不会意外,尤其是她还特意试探了一句,对方果不其然的并不认为是幻术,那么在对方专心抵挡寒气袭击的时候将他一击毙命,最不济也重伤,那么他就逃不开自己手掌心了!
谁知对方压根不按剧本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对方为何会如此笃定?!
“血麟臂和火毒的区别在下还是能分辨的,”林诺之道,“血麟臂是血海宗的不传之秘,祭炼方法十分残忍,据传要收集十万怨魂并将其全身血液炼为己用,因太过凶残加训练过程十分痛苦,能修炼有成的少之又少,且其只能搭配血海宗本门心法使用,你应该是之前我所见过的黑衣修士,你为何要冒充月道友?”
那修士嗤笑一声,干脆换回了自己的形象,果然是之前的黑袍修士:“吾乃血海宗马亓山,见过血麟臂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能察觉出其中的分别……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林诺之心生警惕,若不是此人之前通过试心路时使用过血麟臂教他看出一丝端倪,他也不会那么确定他的身份,毕竟他从气息上根本就和月竹心一模一样。
“要怪就怪你为何要和危凌在一起吧!我找了你们三百年,没想到今天教我遇见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马亓山轻轻一笑,“不过一个元婴期,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
马亓山全身黑烟缭绕,灵力激荡,庞大的灵识将林诺之牢牢锁定,林诺之总算知道之前萦绕在他心间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你是那个黑袍人?!”林诺之以前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追击他们的黑袍人是哪方势力,只知是魔道一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血海宗,血海宗和危凌无冤无仇,而且在剧情里早早的就被仇家灭门,马亓山是何人他压根就没听过!血海宗还有门诡秘术法名无骨千幻术,最善变形与伪装,“云玲珑和闫亚是你栽赃给危凌的?!”
“呵,什么狗屁超级宗门,派两个元婴弟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们偏偏死要面子,竟让你们发展到了今天!”黑烟已经完全笼罩住马亓山的脸,“而且,你真觉得这幻境是假的吗?”
万千风雪起,绝对零度般可怕的严寒瞬间在林诺之的脸上起了一层霜,早已不知寒暑不侵的身体此刻也感觉到了寒意,一条冰龙已经渐渐成形,马亓山的右手胀大了一圈,红光渐盛,还冒着死气,一些残魂在来回游曳。
马亓山血麟臂的攻击再次落空,他才确定自己的灵识确实无法彻底锁定林诺之。但同样的,林诺之能躲避的空间范围十分狭小,这是通道本身所限,可怕的冰龙将他的身体彻底洞穿,留下一个可怕的圆洞,马亓山来不及欢喜,就见对方一声轻笑,身体已是完好无恙:“你想这幻境为真,也要看看试心路同意不同意!”
纵然有高一阶的境界又如何,没有灵识的锁定,他完全拿林诺之没辙,哪怕对方十次只有两次可以击中他,但道修肉|体可完全没有武修肉|体来的强悍,一旦他灵力耗尽,他一样会死在这里,死在这个……他觉得是最好的埋尸之地--试心路。
原本还胜券在握的马亓山有些慌,一边格挡着林诺之的攻击,血麟臂无坚不摧,上面缠|绕的冤魂同样也起迷惑人心之用,配合他至强的攻击力,简直无往不利,但林诺之滑不溜秋的,身法又很是诡异,身体比他这个练过无骨千幻术的还要来的神奇,好像什么都能变,随时可大亦可小,而冤魂与幻术的干扰,对其根本毫无作用。
“看来三百年前的那场失利,你并没有吸取教训。”林诺之讥讽的笑道。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游刃有余,他的精力正在快速的消耗,刚刚不小心被对方的血麟爪扫到,神灵栖木就焦黑了不少,只是他可以随意化形,并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你知道这里是试心路?你到底是谁?”马亓山知道这蜃楼宝珠对林诺之是彻底没用了,干脆也不浪费灵力的收了起来。
“我倒更好奇你为何要对危凌下此毒手,据我所知,他可不曾与你有怨。”林诺之肯定对方和他一样是个任务者,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难道又是为了林岚而来?但是没有他对方不一样也发展到出窍期了吗?
“你怎知他与我无怨?莫不成你们每时每刻都不分离吗?”马亓山冷笑道,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是林岚?!不对……林岚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许是太过惊诧,林诺之化作的飞剑再次将其重创,马亓山再顾不得留手,一道烈火罩将自己全身围绕,荧光通道内温度瞬间就提升了上去,“三昧灵火。”林诺之眯了眯眼。
“我确实是林岚……只不过和你一样罢了!”林诺之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马亓山的视线之中,待他再次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一柄竹青色的小剑已从他的元婴丹田中穿刺而过,元婴狂躁尖啸躁动不安,马亓山瞬移了出去,一道道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跟不要法力一般布置了下去,但从漩涡爆炸到试心路的炎鸟通道,他一直身上有伤,也没有时间给他回复,试心路无法吸收灵力,此刻他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从开始的猎杀者到现在的被捕杀者,马亓山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三昧灵火之下你怎会毫发无伤!”
神灵巨木根系直抵黄泉弱水,怎会怕三昧灵火。
马亓山此刻也终于对林诺之的上一句话回过味来:“你也是破坏者?!”
“破坏者?”林诺之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难道是不同的人喜欢的叫法不一样?“我更喜欢称之为任务者。”他一边消融着对方的防御阵一边闪躲攻击。
“既然你是破坏者,那为何要与我们做对?!你应该和我们目标一致才对!”马亓山又惊又怒,“你若早早表面自己的身份,我们何须刀剑相向?”
“目标一致……”林诺之心下默然,三百年的朝夕相处,危凌不曾如剧情一般自私冷血,他真的还能为了任务而毫无负担的下手吗,“你怎会与我目标一致,危凌与你从无仇怨。”
马亓山觉得太莫名其妙了:“就凭他是气运之子,破坏一个世界的规则,杀了气运之子的是最快的方法,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新手?破坏者,当然是要破坏!要不然你要干什么,你来这个世界干什么?!”
“我要完成林岚的心愿,帮他找回肉身。”林诺之死死的盯着马亓山,只想看明真相。
马亓山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开什么玩笑,真是天方夜谭,这算什么,管杀还管埋?只要我们联手杀了楚清名和危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啊,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你疯了吗?我们是一起的啊?!”然而林诺之却没有停止攻击,“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规则?!快停手啊!”
“我确实不懂。”林诺之觉得自己好像在触摸一个禁|区,他全身发冷,“我只知道,云玲珑和闫亚同样是任务者,却也被你所杀,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无论1521是不是又欺骗了他什么,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此人,绝不能留!
林诺之的攻势凌厉,凭借着强横的身体横冲直撞,马亓山苦不堪言,言语越发尖利而混乱,当林诺之再一次伤及元婴之后,他一声尖啸,“其实你就是想独享好处吧,做梦,你要死,就跟着老子一块死!”
马亓山全身突然胀裂,一只元婴直接冲破了肉|体的禁锢冲云而上,撞在通道顶端再次弹了下来,原本透明的元婴已经胀成了血红色,林诺之暗道不好,就想把自己压缩到最小,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对方的拼死的决心,自爆的威力让整个通道都摇晃了,荧光壁上一层青色的阵法显现出来,待到那几欲形成空间裂缝的爆炸消失之后,整个通道空荡荡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林诺之漂浮在这陌生的领域之中,一阵后怕。在元婴自曝的前一刻,他将神灵栖木化作最大,然后将灵体脱离了开来,让栖木帮他阻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下一瞬又被一阵青光传送走,若晚上一息他真的就会死在那里。
但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毫无攻击力的灵体,随风飘摇,在这危机四伏的仙府之中,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青色的大殿之中,但是未等他仔细查看,这大殿再次青光一闪,浓重的血腥味就传入他的感官之中,从青光中跌跌撞撞的出现的可不正是危凌。
林诺之身随意动,直接飘了过去:“危凌!”
危凌直接掐了玉碎解灵术激发了潜能方将楚清名彻底重伤,正在趁胜追击,却不知路上触发了什么阵法被传到了此处,原本杀意四射的他一有人靠近就全身戒备,当他将剑甩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诺之,他大吃一惊,强行将灵剑召回,为此反噬之力让他本已油尽灯枯的身体再一次破败了三分。
当林诺之看见那剑光扫向自己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处一动不动。
看,他果然是原剧情里自私冷血的危凌,你一旦不再强大,不再被需要,他就会杀了你。
杀了他,任务就完成了一半,为什么不早杀了他?
为了肉|体吗?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仙府,对方也身受重伤,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他,再找到肉|体,就圆满了啊。
若就这样死在剑下,那也是自己活该,心慈手软!
死了也就不用再做那样的选择题,其实也好吧?
林诺之从不知那一瞬间他可以想那么多,而当危凌宁遭一次反噬也要强行收回灵剑,没有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时,他忽然有丝难过……不知从何而来。
“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林诺之飘了过去,只一眼就心惊胆战。
危凌强撑着神智,似乎还想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谁知下一秒就又惊又怒:“诺之怎会是这副模样?!你的身体呢?”
而此时,大殿青光再次闪烁,一位女子白衣飘飘体态怡然的出现在大殿西南角。和林诺之的狼狈和危凌的伤重相比,女子就像刚与人坐而论道回来,一派闲适与安然,正是月竹心。
危凌咬牙剑一起,直接护在林诺之身前。
月竹心看见他们好似有些吃惊:“两位道友这是怎么了?”接着她微微一笑,“竹心还在这仙府四处闲逛观察阵法呢,两位道友怎么这副九死一生的模样?”
危凌冷道:“你和楚清名是什么关系?!”
林诺之吃了一惊,望向危凌,他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那蓝衣出窍期修士就是楚清名,他想要我的性命,最终被我重伤。”危凌解释了一句,却一直戒备着月竹心,但他现在神智已经模糊,身体越发乏力,连灵力都无法调动,玉碎解灵术尽管激发了他的潜能,但术法效果一旦过去,后遗症却着实惊人,他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楚清名?你是在找他吗?”月竹心右手轻抬,一盏白玉灯漂浮在她的手上,透明的灯罩笼罩在幽蓝的烛火上,一个小巧的元婴却盘坐在烛火之上,全身扭曲,就如蜡烛在融化般,那极其痛苦的小脸上,勉强能分辨出当初俊美的楚清名模样。对方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烛火之中,很快,他已经分辨不出五官,只是那无声的嚎叫却叫林诺之和危凌的心沉到海底。
“我得谢谢你,要知道我想杀他……可是和想杀你的心情一样久呢。”就这样冷淡的看着楚清名的元婴消散在她的灵宝之中,月竹心还眼角含笑的对他们说,“其实我很感激他……哦,他的气运,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跟得上你们的修炼步伐呢?不过不好控制的人,还是要尽早清除才是,原本我将他带到这千魔禁海之上,就是为了干掉他,谁知上天看我如此勤勉,还买一送一。”她左手一抖,一颗又一颗的灵石就飞了出去,慢条斯理的摆着阵法。
“你和马亓山是一起的。”林诺之陈述道,“我早该想到,云玲珑和闫亚……是你们联手做掉的。”
遇到马亓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想通了很多,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已经显而易见了。
危凌在一旁都听到了,但他神色不动……他不在乎真相,他只知道,想对他和诺之不利的,都是敌人……哪怕拼着自爆,他也要护他一时周全。
月竹心微笑:“那两位……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当初月竹心正是因为师弟闫亚的异常,确定了对方破坏者的身份,但她并没有轻易暴露自己,因为闫亚太过直来直往,只想直接杀上七曜剑宗,将危凌和楚清名直接抹杀,后来闫亚和马亓山认识,马亓山却显然聪明多了,他打着和月竹心一样的主意,最后他们两人绕开闫亚,确定了合作意向。
月竹心从一开始就没把危凌放在眼里,尽管同样是气运之子,却被楚清名所压制,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楚清名整残,气运就会转移自楚清名一人身上,只要在楚清名成长之前将他弄死,这个世界任务就算完成了,多么轻松写意的世界。所以一开始,当闫亚打探到楚清名外出历练时,月竹心和马亓山就在这一路上对方的奇遇上布下了不少死局,灵剑洞府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楚清名被马亓山化形重伤,就要击杀之际,云玲珑竟然自己跳了出来,最后被他当了挡箭牌,楚清名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当我搜了她的魂才发现,她竟然也是一个破坏者,而且是因为为原身的遭遇感到愤怒,所以一心想要手刃楚清名这才救得他。这不是神经病吗?我从未见过脑洞如此清奇的破坏者。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破坏,至于我们投身的这位原本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与我们有关系吗?!会被这种剧本影响的,神魂也未免太弱了。”月竹心冷笑着看着林诺之。
破坏!破坏!破坏!林诺之从未觉得灵体那么的冷,他好像走进了一个陷阱,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搜魂,让月竹心知道剧情产生了偏差,马亓山传讯闫亚,让闫亚前往击杀危凌,谁知直到她赶到,闫亚这个废物也没有成功。她知道对方有了防备,加上身边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武修,她已经不可能现在杀死危凌了,干脆出来卖了个好,将闫亚带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和马亓山一合计,马亓山之前用的就是危凌的形象,楚清名不管真假肯定会赖在危凌身上,届时危凌被抓,若是他们门派能插上一杠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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