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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僵硬地与他对视片刻,琴酒再看看自己和身下的孩子,脑海中当即“咯噔”一下,莫名浮现出一句话。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
“我与琴酒第一次见面,是在黑夜山山脚。那时,他抱着一个酷似大天狗的小孩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我面前。”青年的眉眼在火光映照下温柔亲和,“看到他的电影院,我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桃矢面无表情喝了口矿泉水:“……”对,而且还是惊悚故事。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26.二十六、愿我如星君如月(一)
与青年面面相觑三秒, 琴酒镇定地长吐一口气, 将“犯事儿”的水枪缩小挂回银链,而后神色复杂地……双手抱起给自己当了垫背的孩子。
那小孩儿只有琴酒大腿那么高,昏迷时小脸还皱得像包子, 白白嫩嫩又别别扭扭,仿佛正为什么事而烦恼。浅金的头发蓬松柔顺,宛若小动物身上炸起的毛,琴酒无意间摸了一把, 冰凉光滑的,手感还不错差点顺手再揉两下, 好在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旁边还有人……也可能是妖怪看着呢,虽然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却也不想莫名其妙落个变.态的名头。
笨拙而又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横抱于怀里,琴酒打量周遭片刻, 发现自己掉进的是一座黑漆漆的山峰, 连土地与随处可见的植被的黑色的。
此地似乎终年被黑夜笼罩,山中几乎没有一点光源, 而且荒凉死寂, 不见人烟。但头顶却是星辉万千之景,与尚未完全消散的金光碎屑交相辉映, 流光溢彩,为寂静的夜色平添了几许趣味。
反正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随便走走吧。
琴酒并未纠结太久便做了决定。他用右手拖着孩子小小的身体, 左手则甩了甩, 操控虚空中游离的光元素凝聚成一盏柔和的灯,漂浮在身前三步处照明。
再暗的地方都有光元素,即便是这座通体漆黑的山。
制造好光源,琴酒虚握住水枪吊坠,挑了个下山的方向正想离开,就听见那个一直安静观察自己的青年开口了。
“请问……你是想下山吗?”
琴酒步伐不停地往前走,点了下头以示回答。
无论青年是人是妖,他都懒得理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帮这孩子包扎伤口,然后给97号打个跨宇宙长途电话,用自己会的所有语言向她致以诚挚友好的问候。
不料青年却追了上来,散发着微光的躯体在夜幕下分外显眼,可他本人毫无自觉。
双手抓着书箱带,青年好奇地歪头凝视琴酒俊朗英气的侧颜,用轻柔温雅的声线问出一连串问题:“你是阴阳师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孩子应该是妖怪吧,他是不是你的式神?你凝聚的这团光芒是什么法术呢?为什么我从上面感觉不到灵力的气息?莫非是你独创的法术?”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不耐烦地别开眼,琴酒冷声反问。
“没有十万个那么多,我只是对你所携带的故事有兴趣而已。”青年笑得弯起了唇角眉眼,一副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模样,“啊,对了,我忘了介绍自己。我叫书翁,是一个妖怪,一个喜欢听人讲故事,也喜欢记录别人的故事,或者给别人讲故事的妖怪。你呢?还有你怀里的小男孩又是谁呢?”
“……我叫琴酒,至于他,你等他醒来自己问他吧。”琴酒面无表情地道。他不是对青年……对书翁妥协,而是不想因为沉默继续被他唠叨。当然了,就算不沉默他也一样会唠叨,四舍五入一下勉强算是妥协了。
书翁煞有介事地点头,换个话题接着问:“说的也是,自我介绍还是要自己说才有意思。那么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呢?是来除妖的吗?”
不,他是被队友坑过来的,而且现在还懵逼着。
琴酒板着脸不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希望能甩开书翁。不过,人类想跟妖怪比速度还是不太现实,反正琴酒努力了半天,反而让他离自己又近了几厘米。
“啊勒,你是赶时间吗?但你走的这条不是下山的路哦。”书翁笑眯眯地指指前方浓雾般的黑暗,再指指头顶,“这座山被巨大的强力结界笼罩着,晚上是走不出去,除非从天空上飞出去。”
琴酒:“……”你怎么不早说!
顿住急促的步伐,琴酒搂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孩,开始在周围寻找能够让他们休息一晚的地方。不用多么隐蔽,只要稍微有点遮挡,给人以心理上的安全感就好,真正的安全就交给银链吧,他可以操控五行元素结成保护罩。
书翁见状,食指在侧脸上敲了敲,笑道:“你是想找休息的地方吗?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跟我一起去吧?”
琴酒瞥他一眼,他笑吟吟的面容文静优雅,极具欺骗性,全然看不出是个话唠。很想拒绝,但天色太晚,况且他也的确需要休息休息,捋捋思绪,顺便给97号打个问候电话,于是思忖良久,无奈地答应了。
书翁似乎并不意外他会答应,非常平静地转头换了个方向,走在前边带路。不过,让琴酒欣慰的是,这回他没有再喋喋不休。
……感天动地!
夜间露重天寒,浓雾氤氲。一人一妖越走,周身的能见度就越低,空气中的光元素含量也在直线下降,没过多久,琴酒的魔法灯便缩小了一圈,只能照亮方圆三米以内的范围。
所幸在魔法灯彻底消失前,他们的目的地——山洞,到了。
那山洞位于接近山巅的峭壁上,只靠一条长而纤细的天然生成的石梯与地面相连。山洞打扫得一尘不染,摆着矮几、座垫、书架等物件,几上还放置着笔墨和竹简木渎,嵌于四壁的烛台染着温暖的火焰,活脱脱一处隐士居所。
而那个隐士,此刻就站在琴酒面前。
“请进,难得的客人。”书翁姿态儒雅地倾身行礼,比琴酒还像人类,而且是人类中的学者,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这年头,就连妖怪都这么人性化了吗?
琴酒按捺不住吐槽之魂槽了一句,面上却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平缓地迈开脚步踏入其中。
“请坐。”挥手摄来座垫落在矮几另一端,书翁先一步跪坐下来,提笔蘸墨在半空写下“静”字封住洞口,霎时,本就安静的四周更是静得能听见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
琴酒想了想,没坐座垫,而是把男孩放了上去,淡声道:“我先帮他把翅膀上的骨头复原。”
“请便。”书翁微笑颔首,手却没停,在一块原本就摊开的木渎上书写着什么,只是他写的字,琴酒一个也看不懂。
所幸他也不感兴趣。
双手按在扭曲的翅膀上,他略微摩挲确定骨头的受伤情况,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要轻得多。妖怪强大的自愈能力让翅膀上的伤从骨折修复到了脱臼程度,只要正正位置即可。
确认情况后,琴酒手上一用力,“咔擦”一声便把骨头接了回去。
同时让男孩疼醒过来。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中颤抖数下,而后缓缓掀开,露出被其覆盖的浅蓝眼瞳。瞳仁茫然涣散,虽无神采,却仍旧流转着晶莹光泽,如同美丽的宝石。
他懵了片刻,好像在回想自己昏迷前的事与此时的境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漂亮的眼睛猛然眯起,隐隐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男孩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一个黑衣人类从天而降,把他砸到地下的场景,自己还当了垫背。但为什么醒来时他是在山洞里?莫非有人救了自己?
刚想到此处,男孩便发现自己的翅膀被一双长满厚茧的人类的手握着,接骨后残存的痛楚混合着那人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虽然这点疼痛他并不放在眼里,然而身体被随意触碰的冒犯感还是令他狠狠拧起眉头。
他用力一挥翅膀,正想像平时一样在指尖凝聚出妖力球好好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却听见自己的翅膀发出一声脆响,继而软软塌了下去,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席卷而上,疼得他眼眶里当即冒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琴酒只是转个头问书翁有没有可以固定翅膀的树枝的功夫,再回头就发现那小破孩又把自己翅膀造脱臼了,嘴角一抽,真想敲敲他的脑壳听里面有没有水声。
熊孩子就爱作死。
男孩咬牙隐忍令自己不自觉浑身发颤的疼痛,却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流。在看到琴酒的脸,发现他就是撞晕自己的人时,他气得怒目圆睁,然后眼泪流得更多了,晶莹的泪珠缀在圆嘟嘟的小脸上格外惹人怜惜。
没办法,他现在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控制不了泪腺分泌生理性泪水也很正常。
……等等!?小孩子?
怒气冲冲瞪了琴酒不到两秒,男孩就发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圆滚滚胖乎乎的三头身,顿时如遭雷劈。
不就是被撞了一下吗?为、为什么他会变回幼年期的模样?
“喂,你怎么了?”重新抓住男孩的翅膀,琴酒想帮他再正正骨头,却发现不久前还瞪着自己好像恨不得扑上来挠两下咬几口的熊孩子,此时一脸遭受重大打击,几近石化的样子,疑惑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人类,别碰我!”发懵归发懵,男孩反应依然灵敏,在他的指尖刚戳过来时便“啪”地一掌拍开,娃娃脸气呼呼地鼓起,努力想摆出一副威严表情,奶声奶气……哦不,恶声恶气地道:“你对我施了什么法术?马上给我解开!”
琴酒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和男孩的满眼怒火相比,琴酒要冷淡许多,也就显得越发气人。书翁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字都不写了,右手托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笑容满面。
一人一妖视线交汇片刻,琴酒又伸手,这次是弹了男孩额头一下:“忍着点,我帮你把骨头推回原位。”
男孩气得咬紧牙关,张牙舞爪地扇起翅膀朝他扑去:“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离地不到半米的他就因为翅膀脱臼,“吧唧”一声摔回地上——脸着地。
琴酒面无表情拎着他后领将他提起:“你最好安分一点让我给你正骨,如果不想自己的翅膀落下习惯性脱臼和畸形的毛病的话。”
摔得晕头转向的男孩:“……”魂淡人类!
书翁被二人的争锋斗得轻笑出声。
……
一阵吵吵闹闹后,翅膀被两根树枝固定,又用布条乱七八糟裹起来的男孩双手抱肩,倚在墙上闭目养神。他此刻的姿势,若是放到成年版的他身上,必定潇洒帅气,十分引人注目。然而由三头身的他做来,剩下的就只有可爱和一点点滑稽。
“你叫什么名字?”接过书翁递来的装了泉水的石杯,琴酒抿了口甘甜的水,漫不经心问道。
“……我是大天狗。”掀起眼帘,恢复冷静的男孩望了过去,蓝瞳一片漠然沉着,将沉怒压在眸底,“你又是谁?为何突然从天上落下,还把我变成这副样子?”
琴酒并未对“大天狗”一词有多大反应:“我是琴酒。我的来历很复杂,你不需要知道,至于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清楚。”
其实应该说,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撞就把赫赫有名的妖怪大天狗撞成小正太。不过,只要联系上97号,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我出去一下。”这样想着,琴酒站起身往外走,随口嘱咐书翁:“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乱动。”
“好的。”托腮的书翁微笑颔首。
大天狗闻言,却暗暗咬牙微微鼓起的脸蛋充满了赌气意味:这人类,还真拿他当小孩子了吗?
书翁和大天狗的想法,都不在琴酒关注之列。他离开山洞,踏上细窄而陡峭的天梯,脚下是漫无边际的深渊般的黑暗,仿佛直达地狱。头顶虽有星辉璀璨,却只是夜间的显得更加寒冷刺骨。
从衣襟内的暗袋里掏出手机,他按亮屏幕,毫不意外地发现信号显示那栏是灰色。不过,在普通信号栏旁边,还有一格亮着绿光的电量显示般的标识,那代表着与宇减基所在宇宙信号连接畅通。
也就是说,自己的电话打得过去。
打电话之前,琴酒想先抽根烟冷静冷静,摸遍全身都没找到后才想起自己的烟已经被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拿走了,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莫名想念起他们来。
至少有他们在,听听他们的废话,多少能消减几分自己心里的怒火。
抹了把脸,琴酒点进通讯录,拨通97号专线。这回没有广告了,“嘟嘟”声仅持续两次,97号便接了起来。
“嗨!亲爱的琴酒!……”
97号的欢快的声音传出话筒,刚打了个招呼,就被琴酒毫不客气地打断。
“你来道雷劈死我吧!”
97号:“嗨……?”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27.二十七、愿我如星君如月(二)
电话另一端, 97号擦擦额前不存在的冷汗——被琴酒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的。
不过, 她也知道自己这波操作搞得不厚道,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将人扔回平安时代的六百年前去, 琴酒生气倒也情有可原。但问题是, 任务安排如此, 她也是有苦难言啊。
“那个……你先找个上风口吹吹风冷静冷静,实在不行来根烟,就是注意别把煤气炉开着……在冷静的时候顺便听我解释。”卸掉脸上甜美的微笑——当然琴酒也看不到——97号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确认办公室里只剩自己一人, 才长出一口气, 张口欲言——
“我不听。”
她满肚子想说的话都被琴酒言简意赅地噎了回去, 卡在喉咙里难受得慌。
她郁闷,琴酒也好不到哪儿去。
本以为离开组织就是逃离虎口, 不会再被那群废物、内奸、猪队友拖累。谁知道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他摊上了宇减基这么个比黑衣组织坑一百倍的高维宇宙组织,这回直接被坑回一千多年前,还连个提示都没有。
琴酒深切觉得, 自己此时迎着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所流的迎风泪, 就是当初答应加入宇减基时脑子里进的水。
你瞅瞅这才过去几天,他就火里来水里去被形形.色.色的制杖折腾了多少回?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给他来首小白菜,独唱版的。
97号又擦擦汗, 这次是真的擦汗:“那啥, 你给我十秒钟让我解释一下, 我保证不驴你, 而且说完还给你补偿精神损失费成吗?”
蹲下.身,琴酒垂头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冷冷反问:“先跟我说说精神损失费是什么?”
“一架民用的超时空轨道炮,一.炮.轰掉银河系那种,男人的浪漫女人的陪伴,保证你拿到之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琴酒惆怅地拨开刘海,“再见吧,我等会就找棵歪脖子树了结自己,就当为自己的恶行赎罪了。”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97号忙不迭一连声阻止,生怕他当真想不开弄苏自己一了百了,“精神损失费的事咱可以再商量,你要。嫌民用的威力不够,我还能向上头给你申请下来一艘精灵级的战舰,星辰大海……”
“嘟……”琴酒果断挂了电话。
这特么叫精神损失费?这难道不是在逼着他用至强火力一统银河系吗?97号的脑子一定被门,还是被两百五十层金刚石叠加的门夹过!
不过没到三秒,97号便又回拨过来,并且强制接通了通话。
“年轻人脾气咋这么暴躁呢?”97号扯着嗓门嚷嚷道。
琴酒呵呵一笑:“我今年哔(机密信息消音)——岁,你喊谁小孩子?”
“哦,我的年龄跟你所在的宇宙差不多长,可能有个上千亿岁了吧,在我眼里,你连个受.精.卵都不算。”97号不紧不慢地怼道。
“……”跟高维宇宙的人谈年龄,他的脑子估计也在不经意时被门夹过。
互怼一阵权当发泄情绪,琴酒总算从难得的暴躁中脱离出来,在天梯上盘膝坐下,戴着银链的左手打了个响指,一圈透明光晕浮现而出,蛋壳般将他围在中间,牢牢护住他的同时也隔绝了无处不在的冷风。
“行了,解释吧。”他说。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虽然知道琴酒看不见,但97号仍是竖起了大拇指,“那你好好听着,我的解释不是很长,不过信息量蛮大。”
“快说。”琴酒淡声催促。
知道他心里依旧不爽,97号没再废话,努力用最简练的话语把他疑惑的一部分问题详细说来。
琴酒此时所在的时间点是距平安年代的六百年前,正值日本国内民智开化,且群魔乱舞之时。这个时期,日本真正的统治者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妖怪,譬如屹立于鬼族巅峰的酒吞童子与尚未遇见他的茨木童子,比如拥有吞日之能的大天狗,比如神秘莫测的玉藻前。
而他之所以会被传送到此,就是为了终结这个时代。
“你接到的两个任务看似儿戏,并且充满了狗血气息,但它们却是另有深意,而且本质上属于同一个任务。在这段过去中,你可以让酒吞童子避免那个会使他受情伤的妖怪,也可以说服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一战了却他的执念……当然,我只是给个建议,具体情况如何,我这边并不了解,以你打探到的消息为准。”
“在这个时代,你需要做的事,让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几个妖怪退隐幕后。具体是哪几个,他们出现时我给你的银链会提醒你,但凡你用银链操控的魔法对其不生效的妖怪,都是你的任务目标。”
琴酒专注地听完几段长长的解释,非常理智地一拳打塌天梯一角——用银链操纵魔力做的。
听到话筒中传出的巨响,97号又开始擦汗:“冷静冷静,做几次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我当然不是让你拿着把水枪就去跟那些妖怪硬嗑,技术支援管够,实在不行咱们再来谈谈精神损失费的事……”
“这个任务我非接不可吗?”琴酒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理论上是这样。”97号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要知道,你拿到的是‘末日慈善’级的任务路线,而这个任务又是‘末日慈善’的核心任务之一,只要你完成了它,背负在你身上的罪孽就会锐减一半以上。富贵险中求,你曾经是某个罪大恶极的组织二把手,对于玩命的事应该再熟悉不过。”
他熟悉玩命的事,却不等于他喜欢玩命。另外,他也不想承认那个几乎变成联合国间谍大会召集部的组织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组织,罪大恶极的是那群蠢哭了的组织成员。
呼出一口浊气,琴酒揉揉窒闷的胸口,素来沉暗的墨绿眼瞳隐约燃起两簇火焰:“行吧,我接了。关于这个任务,你还有什么建议要给我吗?”
得到他的准话,97号彻底放下心来,话都没过脑子就直接从口中说了出来:“有啊,用爱的力量去感化他们吧!我们宇减基的员工可是出了名的‘爱的战士’呢!”
“……”被凉风呛得咳嗽两声,琴酒面无表情道:“我们还是来谈谈超时空轨道炮的问题吧,给我换个体积小威力适中便于携带的武器。”
97号撇嘴:“你等会儿,技术支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马上传送过去,注意躲避。”
话音未落,一个和之前装着水枪与魔杖一模一样的木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嵌进天梯,差点撞上琴酒的脑袋。要不是他早有预料躲得快,木箱嵌进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那木箱外表平平无奇,只比一般的礼品盒大个两倍,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边沿镶着一圈勉强算得上装饰的银边。
打开之前,琴酒默默做了近半分钟的心理建设,努力压下心里不好的预感,并告诉自己,无论等下开箱时看见什么,都要保持平常心,别跟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似的,让97号看了笑话。
做完心理建设,他觉得一切都ok,没什么能再打倒他,于是便怀着这种自信的心情打开了木箱。
然后一套纯白色女装映入眼帘。
那是件仿华夏古国魏晋时期制式的女士长裙,白色中衣,白色外衬,白色大袖衫,布料轻盈飘逸,迎风翩翩然如传说中的月神羽衣。
虽是纯色衣衫,袖口、衣领处却用暗金丝线绣了精巧的云纹,衣袂翻飞舒卷时光华流转,若明月松间,清泉石上,典雅端方。
银蓝色的腰封整齐叠在衣服上,华美的花纹每一寸都蕴含着绣女的巧思,极尽精致之能事。
话筒里,97号得意洋洋地道:“这是我从仓库里找到的‘天神羽衣’,受所有纬度神话体系念力加持过的宝物,穿上之后,即使是日本最强的几个妖怪一起上,也挡不住你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怎么样?好不好看?”
琴酒不答,凝视那羽衣半晌,拿起了那条无比漂亮的腰封。
——缠在了自己脖子上。
“放下腰封!我们再谈谈!——”
……
不管怎么说,琴酒也不是会为一套女装自我了结的人——才怪。如果不是97号在千钧一发之际告诉他“天神羽衣”可以自由变换形态,他是真的很想用力勒住自己一了百了的。
更何况,箱子里也不是只有“天神羽衣”,还有一柄短剑。这柄短剑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飘渺剑”,它还有一把配套的长剑,叫“惊鸿剑”,正是琴酒用了很久,还用得颇为顺手的……水枪。
对,水枪最初的形态是一把出鞘时光芒可以传到八百里外亮瞎旁人的氪金狗眼的长剑。
由此可见,97号的审美可真特么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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