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负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奇葩七
他看到沈络脸上的那道疤,眼神闪了闪。
“中午,我带你出去吃。”他坐在那里,也不敢靠的太近,说实话,他看不清此时沈络在想些什么。
“我累了,想休息。”她伸手欲抓旁边的轮椅,男人起身,一个箭步便把轮椅拉远围。
“既然回来了,你就得听我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回来是要和你和好如初的吧。”沈络嗤笑,多年不见,这男人怎么还变得天真了呢羿。
厉北聿眼神冷了冷,冷厉的侧脸勾成好看的弧度。
“沈络,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不见,你以为你这次回来还跑的了吗?”
“那厉北聿,你也要清楚,你我也只空余夫妻之名,我这次回来,并无别的目的,欠了你那么久的离婚协议我是回来签字的。”
她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厉北聿,他竟然还敢提当初。
欺骗和背叛感一瞬间升上脑中,头皮隐约的发麻,这一世,她就爱过两个男人,一个为家族企业弃她于不顾,一个因为别的女人所以对她别有企图,细心权衡,就会发现,厉北聿的行为更治劣,更让她痛心。
厉北聿冷笑一声,起身捏住她细瘦的下颔,眯起幽黑的眼眸,盯紧她愤怒的眼睛。
“你错就错在,不该跟我回来,在我的地盘,别说离婚协议,如果我不带你出去,你连这房子都出不去。”
他松手,转身,冷凝的眼神有些松懈,如果不能挽回她的心意,就让她可劲儿的恨他好了。
沈络紧握在两侧的手隐隐泛白,她咬着唇,盯着厉北聿的背影,气的要死。
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仿佛有人紧掐着她细嫩的脖颈一样。
厉北聿察觉到身后的女人有些不对劲,转头之后,神情变得凝重,伸手扶上她的肩膀。
“你不想出去就不出去了。”终于,冷凝的神色染上焦急,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把她揽在怀里。
“你给我滚。”四个字,仿佛用了平生的力气,她抬起手,捂着胸口,没一会,沈络便开始咳嗽,脸因为咳嗽而泛着红。
一向自持冷静的男人慌了腿脚,掏出手机,给潘桀打了个电话,这潘桀是他所开私人医院的院长,也是厉北聿的家庭医生。
没一会,响耳的刹车声传来,清楚的密码盒打开的声音,潘桀开门便走了进来。
“厉总,什么情况。”他手里拿了一些必要的治疗工具,不大的一个箱子,基础的东西很全,他一眼便看到了在那边几乎咳出肺来的女人。
厉北聿在那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连安抚效果都没有。
也是,她那么恨他,他在她的身边,就足以让她闹心的要死。
潘桀大步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仰着脑袋,手指紧紧的捏住脖子的方向,一副要捏死自己的架势。
他伸手,掰开沈络的手指,交给厉北聿,然后手指倾翻她细嫩的眼皮,看了看她的情况,理智尚存,基本的检查过后,并无大碍。
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沈络这才安静下来。
厉北聿把沈络横放在沙发上,拿了个毯子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满是担忧。
“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据我初步观察,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形成一定的反射弧,她人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要尽量避免病人受刺激,因为一旦发作,严重时会神志不清,甚至会伤害到自己,就如刚才,如果不加以阻拦,很可能她会让自己窒息掉。”
潘桀的话让厉北聿听出一身冷汗,他问潘桀,“这病的病因是什么?”
“一般出现这类状况的患者,都是之前受到莫大刺激,接受不了现实才会变成这样的。”
“没有彻底根治的办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不知道厉总你舍不舍得下心,这样的情况必须住院,发病时也一定要有监护人员在场……”他说完,便停下,看向厉北聿,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治疗过程。
“你接着说。”他凝眉,心里早已做好准备,上次陆子悦说的话他牢记在心里,包括沈络第一次发病时的情景。
“要通过一定量的药物治疗,还有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
“没错,所谓的放弃治疗就是在病人发病时,不去治疗,等着她挺过了就好了,因为这病症并不是本身有什么问题,只是精神层面上有些障碍,障碍还不至于到达精神病的程度,那就说明,病人其实本身是健康的,接受放弃治疗的方法,她会通过几次发病到平静的过程得到控制的方法,不需要太久,就可以痊愈的。”
潘桀的话成功的
让厉北聿蹙起了眉头,眉眼冷冽,连说出的话都是冰的。
“庸医!”
“……”
“厉总,这种方法也不全是不去管,适当的时候会安排心理医生,慢慢的就好了,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
厉北聿目光落在沈络的身上,刚才潘桀所说的这种方法,就是要她次次经历发病时的痛苦,要自己寻找突破口,这样对于她来说会是多痛苦的事情。
“我再想想吧。”他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心病还需心药医。
潘桀也不再劝,病人家属的心里他都明白,这样的例子他见的也不少,那过程的确痛苦非常人所能接受的。
潘桀走后,屋子内就只剩下了沈络和厉北聿两人,沈络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睡着,闭着眼睛的样子没了浑身的刺球,让他觉得,她是以前的那个女人,没有浓浓的防备。
潘桀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考虑的。
手机铃声响起,他低头,是康律。
他迈开步子走到窗边,单手抄兜,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心里有些暗。
“你不是说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和楚然都到地方了,就等你了,都这个时间了,你也不过来。”康律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厉北聿向来很遵守时间的。
“我不去了,你和楚然吃吧,单子记在我的账上。”
“哦~”康律突然语调上扬,拉了个长音,话语有些阴阳怪气,“你不会是被女人缠上了吧,像你这公司打理的那么有秩序的人,公司断然是不会突然出什么事的,你这五年,也终于开窍了。”
康律虽然是打趣的神色,还是迷了眸子,五年前震惊了整个s市的事件便是名门厉家死了二人,还带回了一个跟厉家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沈络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但是厉北聿执意说她没有死,只是失踪了,可是失踪那么久,十有八、九是没了,众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见他执意,后来也就没再劝解些什么了。
“嗯,挂了。”
“对了,北聿。”康律突然在那边大喊一声,厉北聿本来马上放下的手机重新放在耳朵边。
“还有什么事吗?”男人声音冷冷的,如化不开的冰凝。
那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学妹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也该向前看了。”
“她没死。”
平静的语气,康律松了一口气,厉北聿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别人谈起沈络的事情,没有丧失理智。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又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已经整整五年了。”
康律的话让厉北聿的眸子微润,冷凝的唇角勾起,淡淡的说道:“我把她接回来了,今天约你们就是想带着她去见见你们的,可是我这边突然出了一点岔子,下次再说吧。”
“什么?卧槽,厉北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你不会精神恍惚了吧,怎么可能……”
康律显然是不信,那沈络的墓地,他每年都会去的。
“真的。”他轻声的笑了,只有沈络睡着的时候,才敢透露出一丝喜悦。
“北聿,你听我说,你现在是在家吧,你等我,我马上过去,你别动,千万等着我。”
康律眸子染上一些焦急,厉北聿这些年没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他说沈络被他接回来,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了五年的人,怎么会……
挂断电-话后,一点吃饭的意志都没有了,拿起衣服便向外走,楚然一脸不明的拉住康律的袖子。
康律回头,神情严肃。
“北聿他说,沈络回来了。”
楚然募的一惊,厉北聿该不会是疯了吧。
便松了手,两人抱着一个想法各自上了各自的车,驶向同一个目的地。
他们到的时候,那雨势才小了一点,只余下余波的雨滴,淅淅沥沥的滴答着,康律使劲儿的敲着门,从敲门的频率上来看,带着急躁和担心。
楚然在一边看着,也是焦急的神色,生怕厉北聿出什么事情。
半晌,门从里面被缓缓地拉开,出现了穿的一身整洁的厉北聿的身影。
康律一下子挤进了屋里,眼睛四处的看了一圈,哪里有沈络的身影,看来厉北聿真的是疯了。
“北聿你……”康律难着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人呢?不是说沈络回来了吗?”楚然问着,拉住厉北聿的手臂,看着他淡然的神色。
厉北聿笑了笑,眼神明亮,他们已经好久没看到男人这个样子了。
“她在楼上睡觉呢。”那话,都是真切的意思。
“我去看看。”康律作势就要上楼,没走两步,男人就先一步站在了他的面前。
皱着眉,说道:“等她醒了,我带她下来
。”
楚然伸手摸上厉北聿的额头,些许的烫人。
“我擦,阿康,这小子明明是发烧了,说胡话呢。”
厉北聿的神色破疲倦,有点疲于应付这两个人了,早知道他们会是这个样子,就不该说的。
康律也伸手摸上厉北聿的头,再摸了摸自己的,同时感受,的确是厉北聿的更热,厉北聿眉蹙的更深,伸手拿开康律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向上迈了一步,一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一点都不想让康律有上去的机会,沈络睡觉的时候,他们谁都不准看不准打扰的。
“你听我说,你发烧了,我和楚然带你去医院吧。”
楚然在一边和着康律的话点了点头,厉北聿惆然,瞪了楚然一眼。
抿唇,而后开口。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会带她去见你们。”
康律错愕,两人还打不过他一个,直接冲上去看好了,一旦没有,就证明厉北聿的神经彻底出问题了,要是有……那才是见鬼了!
虽然他们也期待沈络活着,他们也知道厉北聿每年都会去那个地方寻找。
可是厉北聿曾经做过一件差点吓死他们的事情,他的话,绝对不可信。
婚久负人心 106.漫天遍地的蜚语流言
康律给楚然使了一个眼色,楚然会意,一手拉住厉北聿的胳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
康律低头,从厉北聿身侧穿了过去,迅速的跑上二楼,只是每次来也只是在客厅坐坐,他也不清楚哪间是卧室。
厉北聿一手抓上楚然的腰,一手掰开他的手,把楚然的两只手背在他的身后,疼的楚然一阵呲牙咧嘴。
“啊啊啊,你轻点,疼。”楚然哀怨的喊着,厉北聿松手,抬头看了一眼康律,已经离卧室很近了,他三步两步的上楼,跑到了康律的前面,手掌轻声的支在那门上,一脸郁闷的看着康律,然后说道:“看过就走,记得别吵,她需要休息。围”
康律点头,他才不信沈络回来了。
厉北聿冷然了看了一会,眉宇终于放松了些,手掌缓慢的握在门把手上,向下转动,咔哒一声,卧室门就开了。
他侧了个身,留给康律可以看得视线距离。
康律一眼望去,床上是躺着一个女人,仰面的躺着,闭着眼睛,他捂住嘴,看了一眼厉北聿,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几乎可以认定那就是沈络羿。
“是真的。”
随后甩着手上来的楚然,一听,也向里面看去,虽然他和沈络见面的次数为数不多,从那侧脸级可以看得出来,是她没错。
几个男人站在门外,说不出的感慨。
康律拍了拍厉北聿的肩膀,眼中有点酸涩,沈学妹回来了他该多高兴啊。
终于熬到头了。
康律一把抱住厉北聿的身子,拍了拍他的后背,一阵的点头,楚然又往里面看了一眼,他还有东西要交给沈络呢,那个东西算起来他也保存了近八年了。
是沈络父母出车祸的时候,留下的遗物,由于楚然的爸爸退休很久,这个在适当的时候交付东西的任务就放在了认识沈络的楚然身上。
想来,沈络父亲死之前所说的适当的时候,也该是现在了。
厉北聿目光柔和的看着躺在床上不见醒的女人,慢慢的关上了门。
这回康律和楚然不再吵了,反而是一脸复杂。
下楼后,便坐在沙发上,点燃根烟。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康律叹气,抬头看了也走到这边准备坐下的男人。
当初,他们几个是一句话都没敢问。
“能发生什么事。”他坐在沙发上,身子向后仰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康律的话让厉北聿的黑眸闪现出一丝光亮。
“好好过日子,像以前一样。”
“五年前,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十二三岁了吧,他和你有关系吗?”
据康律所知,厉北聿和沈络无子,就算生,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孩子,时间不对。
“我还有个哥哥,楚然知道。”
细心算起来,楚然和厉北聿认识的时间,要比康律认识的时间长很长。
慕川的事情,楚然是知道的。
他点头,目光看向康律,笑了笑,“慕川哥人很好的,不过那孩子跟慕川哥有什么关系吗?不会是……”
“没错,是慕川的儿子,现在叫厉念。”
连楚然也有些懵,慕川是厉家私生子的事情他都清楚,但是慕川哥竟然还有个儿子他就不清楚了,该不会是……年艺生的吧,年艺那时候和厉北聿慕川的事情他是从头见证到尾的。
“等等,北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是说年艺和慕川哥一起死了吗?那孩子……要是不是的话,按照慕川哥走的时间,也不会有孩子的啊。”
“他妈妈是年艺。”厉北聿眼神看向楚然,抱歉这些事情谁都没有跟谁说。
接连震惊的消息,让楚然和康律都说不出话来,这厉家的事情太乱了。
当初两兄弟差点为了一个女人反目,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慕川的儿子,进展实在是太让人受打击了,这些消息有些难以消化。
“我需要冷静一下,像这样的好事一定要记得请吃饭。”康律起身,拽起一脸迷茫的楚然走了。
送走人之后,厉北聿轻声进了卧室。
那天之后,厉家就再也不安宁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孤注一掷,而厉北浩的死也成了他心头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好看的眉眼,清冷的样子,有些心凉。
“这些年变化太多了,你大概都不知道吧。”
厉北聿笑了,带些伤痛的眉眼逐渐放松,手指收了回来。
这些年,她不在的时候,他总会想车子坠崖时沈络的那个笑容,带着结束一切的放松,大概那时候,她心里是最没有诟病的一个。
沈络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厉北聿的那一刻,迷茫的眼色变得有些冷。
“你给我出去。”她坐起,离得厉北聿远了些。
男人站了起来,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
沈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紧咬牙齿。
晚饭是厉北聿亲手做的,家里的佣人全部都辞退了,这几年他都是自己活着,自己打理生活。
他全部摆上桌后,才去卧室。
沈络侧躺着,听到厉北聿进来的声音也没理,这个时间了,肚子确实很饿。
“吃饭了。”
他边说边走了过去,伸手抱起沈络,她比以前瘦的不是一点半点,他有点心疼。
沈络也没挣扎,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干嘛因为看他不爽就亏待自己,她才不会那么傻。
她被男人放在座位上,面前摆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菜做的这么全。
“你想吃什么自己挑,不用我喂你吧。”
“我只是腿残,手还不残。”她的话成功的让厉北聿拧了拧眉。
“腿的事情我明天带你去看看。”
“我看过了,医生说彻底残了。”
“我没听到就不算。”厉北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沈络笑着,对于厉北聿这即将崩裂的神色,真是百看不厌,只觉得痛快,她也的确没听医生说过腿的事情,每次都是陆子悦和医生两人说的什么,她也没听见,只知道,这腿怕是废了。
“厉北聿,你何须这个样子,我这次能跟你回来,无非是来做个了结,放了你也放了我。”她放下筷子,笑看着低着头的男人。
“你也该清楚知道我的回答,不行就是不行。”
“厉总,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结果,你我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就算你不办离婚手续,我们之间也绝无可能了,难道你想这么困我一辈子?”
她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讽刺,“不对,厉总你怎么可能想困住我呢,找到我无非是有别的企图吧,你是要救谁,你明跟我说,捐肾捐命都可以,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
厉北聿低头吃着饭,似乎没有听到沈络的话。
沈络冷笑,似乎从以前就是这样,他几乎很少把表情摆到面上,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样发作,除非忍无可忍了。
“厉总……”
“沈络。”厉北聿放下筷子,打断她要说的话,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抱起她的身子,往楼上走。
“既然不想吃了就别吃了。”
“你想饿死我?”她笑,这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劣迹了。
“不吃饭还可以输营养液,你不必每句话都来挖我的死穴,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在乎么?”
他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薄被,掖好之后就出了门,神情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才崩溃掉。
手掌捂住腹上的位置,咬着牙走到书房,然后再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咽下了形状似丸状的东西。
坐在那里许久,才感觉到好了些。
沈络说的话不住的再脑子中回旋,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扎进他的心上。
你是要救谁,你明跟我说,捐肾捐命都可以,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
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裴岩的,他接起,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喂。”
“厉总,你昨天交代的事情我已经放手下去了,明天夫人的墓便会撤掉。”
“嗯。”
“厉总,你声音怎么这个样子。”裴岩蹙起眉头,不住的担心。
“我没事,周六的时候,让康律去律师事务所,就说我要去。”眼窝处有些疼,屋内开着空调,吹得有些凉意。
“嗯,可是总裁……”
裴岩似乎是有话要说。
“嗯,怎么了?”
“没事了,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买的。”
“没有,挂了。”厉北聿笑了笑。
挂断电-话后,裴岩看着暗掉的手机屏若有所思,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
一大早,淡热的天气,下过雨的城市被洗刷的很干净。
今天西郊的墓地很热闹,因为有人传权谊总裁要填妻墓,缘由是人死而复生了,所以一大早,众多媒体都围在那里,等着消息。
厉北聿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神色自然不是很好。
裴岩坐在前面一脸的战战兢兢。
“厉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试问,这样的事情,谁想大肆显眼于人前。
“下车。”厉北聿一手打开车门,就下去了,裴岩无奈,也只得赶紧跟着下了车。
记者媒体一阵子稀里哗啦的拍照,全程厉北聿都黑着脸色,裴岩时不时的挡一下
,奈何人太多,根本挡不住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闪光灯。
“厉总,这次填墓的行为又是为何,有人传厉夫人死而复生。”
“厉总,你和你的夫人是不是早已办了离婚手续。”
“厉总……”
那些记者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追着男人的脚步忽然停下来,因为厉北聿已经不再向前走了,他转身,眉宇盎然,清浅的神情。
“我从未发表过任何离婚声明,当初我妻子报的也只是失踪而已,何来你们说的那些不实流言。”
这墓是厉正南主张建成的,他并没有参与分毫,因为在他的心里,沈络一直活着,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已。
“好了好了,各位记者都回去吧,墓园是需要清净的地方,请不要挤在这里了,这是对已故之人的尊重。”
虽然裴岩这么说了,但是一众记者并没有就此消散的意思,依旧堵着不肯走。
忽然,人群后面出现喧闹声,不少记者都把目光转向了后面,只见远处停下了一辆车,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缓慢的向着这边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