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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负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奇葩七
手机铃铃作响,康律低头,接起。
“喂。”
“你那边怎么样了。”是楚然焦急的声音酢。
“鱼还没有上钩,我在等,阿北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了,这次一折腾,不比上次,医生说很危险。”
但是楚然的声音已经好了一些,天知道在等手术过程中是有多么的煎熬。
“只要还活着,就没事的,楚然,裴助理在你身边吗?”康律问着,他有要和裴岩说的。
“在,你等着,我把手机给他。”楚然说完,便没了动静,康律可以清楚地听得到那边的跑步声。
“喂,康律师。”裴岩的声音。
“嗯,本来之前我打算去警局审一下那个内鬼,但是现在我有事情抽不开身,你知道,做事要趁热打铁,所以麻烦你去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何来的麻烦,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后,裴岩就离开了,医院的走廊里只剩下,捂着脑袋坐着的厉父和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慕念。
楚然在一边看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在想事情。
***********
“多亏你,这么快就可以救我出来。”温言笑着,狡黠如狐狸。
旁边的男人微敛着眉,眉宇淡淡的皱着,随意的翻着手中的报纸,薄唇抿成冰冷的弧度。
低沉悦耳的嗓音传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我知道,你这种人的劣根在哪里。”
温言哈哈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嘴角,伤口处有些疼。
“彼此彼此而已,只不过你我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如果你把我当做一颗弃子,我也必定让你带着全盘而亡。”
那笑,突然变得有些深沉。
“自然不会。”手中的报纸合上,他淡瞥了一眼窗外。
“那辆车还没走吗?”
“没有,一直停在那里。”后面的人小心的说道,他点了点头,伸手解了两颗衬衫的扣子,然后呼了一口气,凌厉的眼神中带有微光略过。
“这雾,怕是一时半会都散不了吧。”
他笑,温言在一边不是很懂,倒是有些不耐烦。
“你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出国,我该替你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你承若给我的东西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对于温言而言,在国内待一天,他都会觉得小命不保,这样的男人,合作一次就好,多了,就不明智了。
“急什么呢,现在你出国,还得被抓回来,我让人送你去一个地方,好好地躲躲。”
“什么地方?”
“当然是好地方。”男人的深眸透着冰冷与阴郁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温言点了点头,身子倚在后面,他所说的好地方,便真的是好地方吧。
许久,车子发动,后面的车没有跟上来,男人凄寒的脸上挂起笑意。
“这车,稍后便处理掉。”
得到应声之后,他便闭上眼睛,倚在那里休息。
“康律师,他们车开走了,不追上去吗?”
“不追,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在追,也只不过是猫追老鼠躲猫猫的游戏,没什么意思。
同行的几人,多少带着些遗憾。
“走,去警局,看看那边的进度。”
“好嘞。”
车子缓慢的启动,驶向刚才那辆车相反的方向。
警局内——
裴岩坐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你说的迫不得已是否可以跟我解释一下。”
对面的男人一脸的战战兢兢,他猛地点头,说道:“那天,我下班回家,刚走进停车场,便被一帮人拦住,他们都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很凶狠,其中一个带着黑墨镜的男人走过来,威胁我让我偷公司的资料,说就偷这一个,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我,而且我要是拿到手的话还有报酬,但是裴助理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背叛公司,我之所以后来同意了是因为他们拿我的妻儿威胁我,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把合同给他。”声音出自后面,这声音赫然是匆忙赶来的康律的声音。<
“康律师……”裴岩一脸的不解,不拦着还把合同给他是怎么回事。
“如果事情办不成,如他所说,那他的妻儿必定会遭受危险,把合同给他。”
“可是……”
“听我的。”康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裴岩蹙眉,站在那里,有些不能同意康律的做法。
“快去,我也是为了阿北。”
裴岩低敛着眉,站在那里,再看了康律一眼,只是一看便明白了些什么。
他点头,大步的走了。
康律笑了笑,还不至于是个木头,孺子可教也。
“赵先生是吧。”他回身,看向赵经理。
“对,我是姓赵。”那人点了点头,一脸的惶恐,与其高大的身子有些不匹配。
“我已经花钱保释你了,你可以走了。”他笑容肆虐,随即说道:“奥,对了,待会一定把合同拿走,该怎么交给那个人就交给那个人,其余的只字别提,否则连神都救不了你,如果他们问起你为何有耽搁,你就说些许的遇上些麻烦,晚上公司有人值班,等换班的时候才去取的,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能出去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把合同交给那人,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而裴岩,此刻正在电脑上修改着数据,随后把修改后的高仿合同打印出来,这才装进档案袋,写好日期。
等到事情几乎告一段落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厉北聿,依旧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s市就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有人报案,温某涉嫌绑架权谊总裁,并且杀之未遂,现在已畏罪自杀。
报案人不得知,只是警察到的时候,温言已经断了气,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张纸,似是遗书,上边交代了为何自杀的原因。
这一报,厉北聿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私人医院前聚满了媒体和记者,都在等待着,希望去验证一下消息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康律满脸的冰冷。
“阿康,这下子怎么办,北聿这事情怕是瞒不住了,你说那温言为什么要自杀呢,之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事情绝对不是自杀,可能是被人抛弃了,因为抛头露面过,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听了康律的话,楚然一脸的惊愕,“难道是,他杀?”
“嗯。”
康律差点就为楚然的反应慢点个赞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阿北受伤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件事情一定要瞒下来,经营公司就和经营国家一样,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一定会产生霍乱,所以阿北受伤的事情,是我们处心积虑要瞒住的事情,谁也不能料到会不会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趁着现在来对付权谊。”
“那和温言自杀有什么关系,他们杀了温言又有什么好处。”
康律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据我猜测,是前天救人的那伙人杀了温言,一是铲除没用的棋子,二是让他最后再被利用一次,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便是,温某因为肆机杀害厉北聿,后因为愧疚而畏罪自杀,现在几乎全市以及外省都知道了阿北受伤的消息,我们所要守住的就这么的曝光于人前了,你觉得他是那种因为愧疚而会畏罪自杀,甚至留下小纸条的人?况且死在那种地方,怎么会恰好那么快的就有举报人报警。”
“这样啊。”楚然算是明白了,只是明白之后心里似乎是有个疙瘩,总感觉要出大事一样。
“阿康你果然机智啊。”楚然由衷的赞叹。
“其实事情很好猜,只不过我不明白这么危险的一步棋,那人为何会轻易落子。”
“就按你说的呗,其实北聿受伤的事情若是那有心人想要报道的话,是很简单地,但是温言应该是触及了什么不该犯的底线,就是该被处理掉了,所以那人才会走这步险棋。”
康律点头,那样的人,是最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的,而那天接触过温言之后,他那样狂妄自大的态度,被处理掉也不奇怪。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举报温言死亡蹊跷的事情。”
“这件事情先勿轻举妄动,我们只是猜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看来,这件事情要留在最后了,这也是一个可以把幕后人彻底击垮的一个好时机。”
“我知道了。”楚然点头,他也同意康律的想法。
“你去拦一下媒体,一定不让他们拍到阿北,拖一会是一会,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康律交代楚然后,便转身离开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路上,和开车前来的裴岩会和,两人便到了一个安静地地方。
停车后,便上了楼。
一进屋子,里面便是铺天盖地的箭头还有纸张,甚至是人物的照片,康律上前,把温言的照片划了一个大大的叉,这
条线,现在不能用了。
“东西他送到了吗?”
康律放下笔,问道。
裴岩点了点头,坐在那里,“刚才来过电-话了,说是送到了。”
“嗯,那就好,我也好奇他到底要那份合同来做什么。”
“是啊。”裴岩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铺满线索的白板,却还是觉得毫无头绪。
“现在只能期待阿北赶快醒了。”
***********
电视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有关于厉北聿的报道,温某……
那人的眼睛上打着马赛克,但是沈络还是清楚的认出那就是温言。
温言杀害厉北聿未遂,随后因愧疚畏罪自杀。
沈络眼里有些红,她说厉北聿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回家,也没有消息。
推动轮椅推到卧室的门口,那高高的楼梯便是亘古一样,没有人的帮助,她下不去。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络接起。
“喂,是沈小姐吗?我是陆先生替你委托的离婚律师,我叫……”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改天再说吧。”
沈络挂断电-话,低头看着那楼梯,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她怀着身孕滚了下去。
“夫人,你在那里干什么。”买菜回来的小李吓了一大跳,赶忙的跑了上来,这要是轮椅滑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下去。”
“好,我推你下去。”
推轮椅下楼梯这事情,是一件技术活,小李一个坎一个坎的卡住轮椅的轮子,慢慢的向下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沈络推到底下。
沈络得了自由,推动轮椅开始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李看沈络要出去,心里有些急,然后拦在了沈络的前面。
“外面天气热,就不要出去了。”
沈络抬头,脸色有些怒气,“我要去医院。”
“哪里不舒服吗?”
“对,我浑身不舒服,我要去市立私人医院。”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放一下菜陪你一起去。”小李并不知道厉北聿的事情,所以也没多想,只是以为沈络是单纯的不舒服。
等到把菜放到厨房之后,再出来,才推着沈络出去。
厉正南坐在病房内,呆呆的看着用呼吸机维持着生命的儿子。
楚然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厉正南抹泪的场景,也跟着心里有些酸。
“厉伯伯,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厉伯伯,现在媒体都在猜测事情的真假,肯定少不了人去您家里蹲点,这里就交给我,您和慕念回家吧。”
听到这里,厉正南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波动,是啊,他得回家。
他伸手握住厉北聿的手,握的紧了些,又看了一会,才搂住慕念的肩膀,走出病房。
楚然低头看了脸色苍白的男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北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医院门口,人非常的多,沈络下车的时候,连门都进不去,外面围了一堆黑压压的的人。
小李欲推着沈络向前走,却被人突然拦住。
“先生你……”
“没事,我认识。”沈络开口,小李这才放下了防备。
随后赶来的裴岩把小李送走。
康律推着沈络到了拐角处,男人才停下脚步。
“沈学妹,你怎么来了。”
“北聿呢?真的在这里吗?”沈络问,其实她是不想相信的。
“嗯,在这里。”康律回答,裴岩只是淡淡的看着。
“那受伤的消息是真的吗?”
“是真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康律就把事实告诉了沈络。
沈络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温言要杀厉北聿还是因为温雅的事情怀恨在心还是……
“我要去看看他。”
“好,我带你去,但是现在他的情况不太好,我希望你就算是对他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也请放在心里。”
沈络点头,眸子有些怔然。
康律推着她的轮椅绕道后面的小门,进了医院。
走廊内,很清冷,沈络不禁打了个寒颤。





婚久负人心 123.等你好了,我们就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宜
转眼间,两人便到了重症监护室前,沈络坐在那里,康律推开门。
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她的目光看向里面,机器冰冷的声音,躺在那里的那个人微弱的呼吸着,脸上也有几道红痕,他的手搭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康律低头,轻抿了一下嘴,把她推了进去,松开抓住轮椅扶手的手指,关上门,转身走了。
久久的不能回神,她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前面的情况,轮椅开始滑动,她一步一步的来到床前牙。
他的长睫垂着,似乎没了平时的生气,她伸出手,把手放在他左胸膛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竟然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沈络握住他垂在一边的手,冰凉的体温,她伸手捂着,眸子蕴湿。
“北聿……”她轻声的叫着,一只手抚上他光洁的额头,然后突地顿在那里。
因为男人的身子开始发抖酢。
她伸手抓住床铃,使劲儿的按了下去,没一会,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便过来了。
沈络的轮椅被推到一边,只见他的手被按住,一个护-士拿着注射器,往他的胳膊处扎了下去,他身上穿着的病号服被医生拿到剪开,沈络才看到,掀开被子之后,他衣服上那渗出的血迹。
左腹处那道疤痕没了纱布的遮掩更显得渗人,沈络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怔在那里,而康律随后也赶了过来,神情复杂的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康律蹙眉,看着正在上药的医生。
“本来伤口就没好,还被雨淋过,感染了,估计待会会发烧。”那医生摸了一下厉北聿的额头,神情严肃。
“不过,我已经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家属不要离开,有什么情况请及时通知我。”
“好。”康律点头,蹙眉看向厉北聿。
他的脸色有苍白转向红润,可是那红润之色并不是好看的红润。
“沈学妹,你先回去吧,阿北这里有我就行了。”
沈络摇了摇头,推动轮椅向前,说道:“我要在这里陪着他,学长,能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吗?”
康律低头,有些犹豫,厉北聿说明白的不让她知道他的事情。
“你就告诉我吧。”她伸出手,细看,眼中全是不忍和难过。
“等他醒了,你亲口问他吧。”康律摇头,不打算说。
沈络点头,“好,我等他醒。”
折腾了好久,床上的男人才变得平静,脸上没了痛苦之色。
晚上,病房里很安静,沈络坐在病床的边上,双手握住厉北聿的手,他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凉了。
病房中很热,热的他喘不过气来,男人长睫动了动,一脸痛苦之色的醒来,他咬着牙,可以感受到身体的不舒服和疼痛。
侧眸,便看见脑袋抵在他手背上睡着的女人。
他清冽的眉峰蹙起,她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他们不让她知道的么。
伸手拿走嘴唇上的呼吸器,他深呼一口气,手掌捂住额头,为什么脑袋会那么疼。
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很黑很黑,浑身苍乏无力。
沈络感受到病床上人的动静,她睁开眼,抬起头,目光投向厉北聿,黑夜中,他的一双幽深的黑眸褶的发亮。
“你醒了。”她声音有些平淡。
“嗯。”
“那我走了。”她猛地松开握住他的手。
厉北聿偏过头来,唇角划上一丝笑意。
“天这么黑,你去哪。”
沈络无言,他现在醒了,她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躲着他,想问缘由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厉北聿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沈络一躲,男人便抓了个空,他垂眸轻笑,慢慢的收回手。
“医院有休息室,你去睡会吧,天亮再走。”
她还坐着轮椅,大半夜的,怎么走。
“嗯。”她推动轮椅转身,走到门口,伸出手推门,然后顿住。
“你好好的休息。”说完,便开门离开了。
厉北聿苍白着唇色,他伸手撑起身子,伤口处眦裂般的疼,脑袋更是钝钝的,他伸手,手掌攥成拳头,大拇指的骨节凸起一部分,缓慢而有力的垂着太阳穴的位置。
以疼治疼,似乎舒服多了。
他起身,下地,身子晃了晃,伸手撑住一边的墙壁,俊美的眉眼满是戾气。
“阿北。”门被猛地拉开,康律快步的跑了进来,开了病房的灯。
刚才沈络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厉北聿醒了,他为了方便,本就在医院住着,所以接到电-话就跑过来了。
眼前的情形不免让他惊喜。
“我渴了。”厉北聿见到康律之后,放下紧绷的神情,康律上前扶住他的身子,让他坐在床上,便去弄了凉白开。
喝过水后,厉北聿
才算缓过劲来,他坐在那里,手臂撑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温言带着一群人逃之夭夭的那一晚。
康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
“事情更麻烦了,温言死了。”
“死了?”他敛眸,迸裂出一抹寒光。
温言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跟厉北聿讲述了一遍,包括交换人质以及现在医院外满是围堵的媒体的事情。
厉北聿不说话,敛眉坐在那里。似是沉思。
许久,他跟康律说了什么,康律虽然不想同意他的做法,但是也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紧锁的医院正门便开了。
各色记者都来了精神,举着话筒和摄像机蓄势待发。
许久,电梯门打开,一身西装革履,俊美优质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出来。
“快,厉总出来了。”
人群蜂拥而上。
厉北聿清冷的唇角划出一丝笑意,走到正门,停下脚步。
“厉总,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小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他的唇角漾出笑意,淡淡的回答。
“可是温某那件事情您怎么看。”
“温某?”他笑,而后摇头,“不认识。”
“厉总,你伤在了哪里?”
“这阵子工作忙,因为有些发烧,所以打了两天的点滴,对于那些不实谣言,我希望可以消失掉,你看我像哪里受伤了吗?”厉北聿撑了撑手臂,嘴角勾起笑意,问话的那记者倒是愣住了。
眼前的人,似乎真的不像受了伤了人。
“好了,问题就问到这里吧。”康律即使出来,拦住了还想问话的记者,他伸手拦住旁边还要往前挤得人,护着厉北聿上了车。
坐上车后,他的神情依旧闲适,翻起一旁放着的报纸,温言的案子还明白的放在上面,他翻了翻,黑眸戾气更甚。
“阿北,你没事吧。”康律目光投向厉北聿。
“嗯,这几天有查到些什么吗?”他合上手中的报纸。
“查到了一个号码。”
“什么号码?”
“阿北,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给了你匿名举报者通话记录的一张单子。’
厉北聿点头,眸色冷然。
“这个号码和上边的那个号码一致。”
康律看到,厉北聿听到此话后,黑眸中出现了一抹波动。
“阿北,那张单子呢?”
“丢了。”他把头瞥向窗外,号码一致,那手机又在那人的手上,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做的。
“……”康律是一脸的无奈,什么叫丢了。
车子驶向公司,厉北聿款然下车。
康律去查接走温言的那辆车了。
厉北聿面色冷然的走进公司,被言论传的人心惶惶的公司员工看到自家总裁后,后安心了不少。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他走了进去,手掌捂住伤口的位置,他皱着眉,身子倚在电梯的壁上。
他紧呼着气,把手抬起,手掌染上一丝红,他低头,额上带着冷汗。
还好是黑色的西装,所以看不出什么。
想来,是刚才那阵子伤口裂开了。
走到办公室后,他踉跄的走到旁边的休息室,脱下西装外套和衬衫,单手去拿了柜子里的药箱,伸手一点一点的绕开包裹着伤口的纱布,等到完全脱离时,他低头看了一眼,发出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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