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负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奇葩七
男人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上,印上一道清晰的红痕。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而另一只手攥着从兜里掏出的药瓶,他慢慢地走出电梯,然后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总裁……”一声焦急的喊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只扶着他的大手。
厉北聿抬头,眼皮沉了沉。
“别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好,我不送你去医院。”裴岩点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伸手擦了擦,把厉北聿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中的瓶子哒啦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裴岩看了一眼,心中的酸涩更甚,他蹲下身子捡起,然后握在手里。
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这条走廊,平时十几步就可以走到头的路,但是对于现在的厉北聿来说,像是一条跨不过去的长河。
终于,两人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裴岩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把厉北聿扶进休息室里。
裴岩现在是一片的焦头烂额。
“给我倒杯水。”厉北聿撑起身子,然后坐了起来,他捂住脑袋,里面是金属叮~的嗡嗡声。
裴岩点了点头,慌忙的走了出去,他庆幸自己,没走太远就开车回来了。
而厉北聿
抓起刚才裴岩放在柜子上的药瓶,拧开,倒出几粒药放在嘴里。
白色的药片,部分化在嘴里,十分的苦,他皱着眉头,然后趴在床上。
裴岩走进来,拽住厉北聿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杯中的水因为厉北聿的动作洒了一半,他伸手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而那苦涩的味道,仿佛挥之不去,十分的难捱。
裴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去医院该怎么办,刚刚在外边他差点就给潘桀打了电-话过去。
就在他踌躇间,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躺会就好了,你出去吧。”
说完,竟真的躺在了床上,然后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厉北聿向来是个整洁的人,这么慌乱的样子,裴岩跟了他那么多年,这是头一回,他伸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然后抱在胳膊上,看了一眼已经转过去的男人,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而后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打开门退了出去,而后轻轻地关上。
裴岩倚在门上,然后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上,他抱住厉北聿的衣服,把头埋在里面。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他朦胧的目光看过去。
心里却染上一丝希冀。
因为来电竟然是沈络……
这是不是证明她想找总裁了……
裴岩接起,还未说话,那边却传来清凉的声音,不带一丝倦意。
“裴助理,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话说完之后,那边寂静了半晌,淡淡的呼吸声,旋即似是思虑了一下后说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裴岩心里抽的一疼,他转头,看了一眼门把手的方向,眼中满是水汽。
他擦了擦眼泪,隐忍着声音说道:“厉总明天就到了。”
“好,到了是我去公司找他还是他回家来谈?”
裴岩静住,然后低头,梗着声音,“他想回家。”
沈络点了点头,那边的声音很低,她有些听不清,她的心里在得到检验结果的时候就彻底放下了。
所以,裴岩的不对劲儿她没在意。
“好。”
那边回答完后就挂断了电-话,裴岩手里的手机哐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双手捂住脸,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臂,那个爱开玩笑,爱闹的裴岩竟是哭了。
后半夜,地面微凉,他起身,抱在怀里的那件西服上湿湿的,他攥紧,然后起身,轻轻地打开门。
月光静好,微弱的薄光照耀在床上微蜷着身子躺着的男人身上,裴岩走过去,他看见,男人的脸色平静,像是真的睡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侧面稍稍偏了些,用身子挡住那影响睡眠的月光,男人的脸面瞬时间被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许久,他蜷着的身子稍稍伸展了些,裴岩俯身,把半搭在地上的被子抱起,为他盖上。
而后呆呆的倚在窗台上。
这个男人,对他亦师亦友,他一出社会,便一直跟着厉北聿了。
几乎,从总裁进驻厉氏的那一刻起,他便陪伴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助理,平时他总是爱跟厉北聿闹,因为他知道,那个看起来清冷的男人心里是火热的。
他犹可记得,沈络失踪的日子里。
古老的街道带着岁月的痕迹,热气弥漫的柏油路上,英俊的东方男人踩着步子,走过每一个幽静的巷子,每一个绿色盎然的街头,时不时的抿唇观望,淡漠着眉眼。
也时不时的漠然伫立,看着别人的背影浅笑。
他一直是个深情的人,他都知道。
有时候,他甚至会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追出几条街,甚至会因为看到车里的一个熟悉的侧脸便失了神色。
可是往往,车窗落下,会是一个陌生的东方女子的脸庞,他期待的神色变得茫然,然后逐渐冷漠。
每年的盛夏,他都会来到沈络失踪的那个地方,带着希望,走过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条石子路,只是盼望见到他想见的身影。
他也总会时常的跟一个人通话,说的那般温馨,那般执拗,那般力不从心,脸上的神情总是挂着笑,而每一次,似乎都是那边先结束通话,因为他总是看他拿着手机失神良久。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永远先结束通话的号码是沈络的。
他一次又一次为一个没有主人的手机缴着费,生怕哪一天突然地停机了,听到冰冷的女提示音,会慌乱。
这一过,就是五年。
他的手机屏保永远都是那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气质宜然,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笑容春光明媚。
他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沈络,他给了她承诺,他固执的把她圈在自己的城中,却忽略了她本身的想法,是他太固执,是他……
他曾说过,八月二十五是沈络的生日,他却在
两人结婚,她所过的第一个生日那天对她发脾气了。
沈络失踪后,每年的那一天,他总会把家里准备的满满,然后订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一个人在家坐到天明。
所有人都记得,冬月十五,是沈络失踪的日子。
每到一年的冬月十五,厉北聿便会喝的酩酊大醉跑到沈络的墓前痛哭。
他知道,厉北聿那样睿智谦逊,处变不惊的男人,早已病入膏肓。
万事,似乎都背道而驰了。
他也看到,找到沈络后,在无人之处,他笑的不知所措的幸福样子。
他也会哭,他也会在夜深人静自己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照片傻笑。
他不是不懂心疼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真的让她可以开心。
他用自己的方式对一个女人好,但是最后……
也许,当初的一切便都是错的吧。
那样一个深情的男人,如画的眉眼,裴岩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般好看,刚毅不失妖冶。
也不知道薄唇的男人却也可以这样的浓情。
他别过眼,不忍再看,厉北聿脸色苍白的样子。
他为所有人着想,甚至连陆子悦都算上,他沉默着为所有的人都想好了退路,独独他自己没有,现在病到如此境地的时候,面对他的却是一天一天不见得日子,还有一纸冷漠的离婚协议书。
裴岩不知道,那么的爱着沈络的一个男人,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是什么感想,他也不知道,明明想对着她笑,却要用冷漠的方式让她越走越远的男人心里是什么感想。
他更不知道,待他再也不能站起来的时候,守在他病床边上的会有谁。
这个男人,对所有人都很好,独独对自己最为绝情,他用一种近乎崩离的方式惩罚着自己。
也惩罚着别人。
一行清泪落下,裴岩转过身子看向窗外,外面的景色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以后,却再也没有一个人等着他回家了。
他抬眸,仰着酸涩的眼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挂上一丝不舍的笑意。
又是一年秋天。
晚秋……--17147+84572-->
婚久负人心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这天,终究是亮了。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
裴岩回身,走上前去。
“总裁,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裴岩虽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么问,却也都明白,这病,怎么会不舒服,应该是哪里都不舒服的吧。
如他预料,厉北聿抿唇摇了摇头骜。
“睡了一觉,感觉都好了。”他起身,伸展了个懒腰,似乎与平常无异。
裴岩沉下眸子,拉住厉北聿的胳膊。
“总裁,我有话和你说。”
厉北聿转过头,看起来十分的轻松,他微微低头,看着裴岩的眼睛,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眼睛怎么肿的跟个兔子似得?”
裴岩抿唇摇了摇头。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注视着男人深如汪海的眸中。
“昨天,夫人来电-话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身形一怔。
“说什么了。”厉北聿唇角勾起笑意,一切,好像都步入正轨了。
“说……”裴岩鼻子一酸,“说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在家等着你……”
“真好。”厉北聿的手无力的垂下,他笑意愈加的扩大,那笑意,看在裴岩的眼中,如热血,带着预知之内的妥协。
也是,他应该什么都知道,那天晚上,总裁给他打电-话,语气中满是着急,要他查一下沈络白天都去哪了,结果他查到她去了药检所,所以他乔装打扮进去把标着签的药给换掉了。
“走吧,回家。”
厉北聿走到休息室的衣橱那里,伸手打开,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
等到都换好后,裴岩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黑色的衬衫衬得他脸色异常的冷酷。
他迈开步子率先走了出去,裴岩则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如往常一样,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出了公司,耀眼的阳光清浓,厉北聿微仰着头,闭了闭眼,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终于,裴岩开车过来了。
他打开车门径自上了车,然后拿出手机打给康律。
半晌,那边才接起。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自然是遗嘱还有财产分割转让协议。
“还差一些手续和你的亲笔签名,其余的详细单子按照你的想法都有了。”
“好,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办完?”
“一个星期吧,你也知道,内容什么的比较难解决……”
康律的声音有些迟钝,那些东西每一件办起来都不简单。
“我知道了,尽快就好,还有,北浩的案子下个星期也上诉吧,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对北浩减刑有帮助吗。”
“有。”
哪能没有呢……
裴岩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他,终于把事情一件一件的摊开了。
********
厉家。
沈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那份她曾经放起来的离婚协议。
而落款处,她却没有签上名字。
她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是想催他回来,当面说清楚罢了。
时间嘀嗒嘀嗒的走过,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
不出所料,没两分钟,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与他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一脸冷然之色的裴岩。
厉北聿脱下身上所穿的外套,然后走了过来,坐到她的对面。
两人相对,竟无言。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久,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财产分割协议还没有拟好,但是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那上面没有,正好可以加进去。”
他看了一眼离婚协议,她的落款处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沈络看着厉北聿,淡淡的笑,真的是一点挽留之意都没有。
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裴岩。
“给我一支笔。”
裴岩点头,摸索许久才慢腾腾的拿出一支笔,然后递给厉北聿。
裴岩看了一眼沈络,但是她低着头,没看见裴岩眼中的神色。
他把笔放在桌上,大手一伸,笔就到了她的眼皮底下,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拿来,那支笔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签字吧。”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暖意。
沈络低着头,伸手拿过笔,工整的握好。
笔尖顿在那里,落下一小片光影。
稍许,不再犹豫,她在属于自己的落款处
,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字体娟秀,厉北聿静静的看着,却也失了神。
沈络起身,却被男人猛地一把拽住了胳膊。
“还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冷硬,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男人相处了。
“离婚以后,你打算去哪?”
他的声音很低,而后低眸,敛下眼中那一抹悲拗的浓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络回头,声音平静,可是越平静越伤人。
握住她手腕的手终于是一点一点的松开,然后垂下。
润物细无声……
她眼神颤动,迈开脚步上了楼,只留下男人孤寂的坐在那里,眼神呆呆的看着她亲手签下的名字。
“厉总……”裴岩心中有不甘喧嚣着。
只要他哪怕说一个挽留之字,他相信沈络也不会走,可是……
“暂时看住她,别让她走,等到手续下来了,一并交给她,然后送她去机场。”
厉北聿起身,脚步虚了虚,然后直挺挺的站稳。
如果让她走了,那些东西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到她的手里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分理由的被困住,等到时候,她大概会彻底的断了念想,再也不会回头了吧。
等到沈络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一打开门,便是齐刷刷的五六个保镖。
她向外走,却被拦住。
她清冷的小脸顿时沾染上一抹怒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没他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那你们知道,这算是非法囚禁,我和厉北聿,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保镖依旧是一脸的冷酷。
“不好意思,我们只听厉总的命令。”
沈络咬了咬牙,执意的往外走,却被人推了回来,然后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伸手去开,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厉北聿,你真卑鄙!”
而监视器前的男人心中却如死水波澜。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也就顶多可以挺到那个时候了。
裴岩静静的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问道。
“明天就可以打款过去,而之前的与vr的合同便可以废除了。”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出去一下。”
厉北聿起身,离开座位,大步的离开。
裴岩静静地站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然后低头,叹了一口气,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办公室的抽屉内。
*************
其实出去的厉北聿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去了一层的法务部。
如他所料,康律已经来上班了。
“hey,man.”
康律正好拿着冲好的咖啡过来,见到厉北聿后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厉北聿看了他一眼,顺手接过看了手里的咖啡,然后抿了一口。
康律,“……”
“我来这里主要是想和你讨论一下北浩的事情。”
厉北聿抬眸,看向康律,眸色中是一片的静然之色。
“噢,好。”康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这件事情提前了。
“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我都告诉你。”厉北聿手里拿着咖啡杯子,喝完之后,轻轻的放下。
康律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我想知道,五年前,厉北浩突然已死者的身份消失,到底有没有外人的助力,还是……只是自己防火之后逃跑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一直一直。
如果厉北浩不是自己逃跑的,而是别人强迫,那样就好说了。
“他有心自首,是我派人把他绑了,然后带到了海外。”厉北聿抬眸,静述着一个他编造出来的事实。
“阿北,你说什么呢。”康律自然是一脸的不信,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前一阵子他回来了,是我的人看管不力,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我和公司的利益,所以一直瞒了下来。”
康律这下子彻底的严肃起来了。
他张了张嘴,却哑然说不出话。
许久,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阿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
“没有。”
很断然的话语,康律静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千盼万盼想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坐牢的。”康律的声音很沉。
包庇罪,并不轻。
“我知道,但是犯了错就要承担,阿康
,这件事情你如实加进为北浩辩论的证据里面,拜托你了。”
他有自己的考虑。
这事情,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康律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是他亲眼看着他这五年是从悲痛中过来的,难道一切都是演戏?可是谁也不是天生的戏子,怎么会……怎么会……
“这件事情我再看看吧,北浩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找找其他的方法不是吗?”
他的语气多少有些踌躇,其他的方法,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太难了,毕竟除了那一条,根本就没有办法为他减刑了。
但是厉北浩减刑的代价却是把厉北聿也送进去。
“阿康,你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但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为了厉正南顶这个罪名,就算是死,他也想死的清楚些,他也不想带着一身污名与遗憾,可是如今,怕是不能了。
法务处的气氛沉寂,康律低着头,满心的踌躇。
而厉北聿则坐在那里,眼神迷茫。
康律碰到裴岩的时候,裴岩正下来吃饭。
他的身边没有厉北聿的身影,康律叹了一口气,去拍了拍裴岩的肩膀。
“阿北呢?”
“厉总一早就出去了。”裴岩说道。
厉北聿从康律那里出来后,便就离开公司了,所以裴岩并不知道其实厉北聿去找过康律。
靠窗处的员工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康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饭。
似乎特别的没胃口。
“裴助理,五年前的案发现场,那时候的你,在阿北身边吗?”
许久,康律放下筷子,看向裴岩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裴岩想了想,那场车祸的案发现场他的确在厉北聿身边。--17147+87302-->
婚久负人心 我爱你
“当时我是在现场,怎么了?”裴岩不解,康律平白无故问这个干什么,已经算的上是陈年旧事了。
难道还有什么可值得翻的?
“早上,阿北跟我说了五年前的火灾案子。”
康律抿了抿唇,旋即接着说道:“阿北说,是他强行找人带走了厉北浩,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歧”
康律觉得,既然裴岩也在现场,而且他又是厉北聿的得力助手,所以,裴岩一定知道些什么。
“怎么可能,当时宅子着火的时候,厉总根本就不在火灾案发现场,我说的案发现场是车祸案发现场。”
裴岩蹙眉,总裁这是怎么了。
康律听到此话,眉间染上一抹欣喜骜。
“真的吗?那就好了,我还以为……”
说完之后,康律总觉得这件事亲有蹊跷,既然不是厉北聿,那么到底是谁呢?
还未等到他发问,裴岩静静地开口。
“带走北浩的是厉董事长。”也就是厉北浩的父亲,厉正南。
康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厉北聿会主动担下这罪名。
“裴助理,你如实告诉我,阿北到底怎么了,他一个大好前途的人为什么要去担这种罪名,而且,他竟然早早的立了遗嘱。”
加上之前厉北聿的种种表现,康律不得不怀疑,可是上次带去的检查结果却是没问题的。
裴岩低下头,喝了一口水。
然后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透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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