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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制约这个能力暴走的最大因素是数学上的难度,这不是中学生能够达到的。就算是以“义务教育期间培养通行世界的人才”为目标的常盘台,这也超过太多了,不可能对学生有这样的要求。所以,这可说是一个先天就带着防失控保险的能力。在没有教师专人指点这方面的数学知识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没有去考虑这方面的能力暴走事故的可能。
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就是先假定学生不可能通过处正规教学之外的手段掌握如此复杂的数学。常理来说,这是万无一失的正确。不过,有些情况是非常理的。
比如,穹乃这个完全的特例。
和世界上绝大多数名校一样,常盘台是鼓励学生之间相互学习指导的,这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穹乃可以教给同学的东西,常盘台的教师都没有几个教得了。
将希尔伯特空间多维几何的数学知识教给未有的,恰恰就是穹乃本人。
也就是说,早在星川未有的能力原因未知地大幅度提升之前,防止这能力暴走的保险栓就已经被穹乃拔除掉了。
这直接造成了这次事故的发生。
就像这一事件本身处在常盘台的料想之外一样,这也完全不是穹乃能够想得到的结果。
她并不认为传授数学知识是不正确的事,但她却无法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一点她承认,那就是她教授星川未有希尔伯特空间数学知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她无可否认,也不想否认她对于这一领域的好奇。
星川的能力在量子力学领域无疑具有相当重要的价值。从了解她的能力的那时起,穹乃就很想看看她的能力能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不过这好奇所造成的结果,却让她感到深深地自责。
这并不是她太过敏感,而是这一事故造成的结果太过可怕。要知道,没有人在这一事故中身亡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是极致的幸运。这种情况,自然会让她后怕不已。
更何况,能力暴走对星川未有造成的影响,现在还完全未知。
指导他人与能力相关的数学,甚至直接帮助别人优化应用公式这样的事,对穹乃来说绝非第一次。但只有这一次,成为了一个特例。
如果自己再谨慎一些,比如先将自己的打算知会学校的话,许多事应该都是可以避免的。
这才是令穹乃觉得难以释怀的原因所在。
虽然她的老师坚持认为,没有料想到这一可能的常盘台才是问题所在——这的确是正确的,对于学生误判确实是最大的原因——不过,当知道事故原本有避免的可能的时候,她总是向往着这种可能。
她并非完美主义者,不会刻意去追求尽可能做得更好,但她却希望能够尽可能地避免糟糕事态的发生。
有些人之所以能够在严格的同时保持宽容,说穿了也就是如此而已,非常单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穹乃依然没有办法摆脱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此时,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叮”地一声。
是医生吗?穹乃抬起头。
从电梯中走出的,并非医院的工作人员,而是一个少年。
“哥哥?”
穹乃从椅子上站起身。
“啊,没事没事。只是觉得应该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海原光贵摆了摆手,坐到穹乃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应该也上课的穿着运动服,头发看起来略有些凌乱。对于一直都很注意形象的他来说,这确实比较少见。
之前,在那段电话无法打通的时间里,他究竟在做什么?
说不上好奇吧,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海原问。
“就是之前说的那样……”
“啊,是的,没错。我来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从经过和结果都没有错。不过……”海原光贵平淡地重叠的话语,“你没有说过是那么严重的事吧?”
“……”
确实如此。穹乃没有说谎,但显然也没有将这件事的严重性完整地告知海原。
“不要总想着不让人担心,有的时候不知情才是更让人担心的。”海原将她垂在身前的部分头发拨至身后,柔软而顺滑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从指尖溜走。“更何况,这实在有些多余。”
“对不起……”
穹乃轻轻地说。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她慢慢开口说明着整件事的过程。其实大部分她没有经历,而是根据体育馆中当事人的描述重建的经过。
“唔,希尔伯特空间投影使得退相干不成立……不,应该说退相干本身就是态矢投影消退的结果。也就是说,在某种层面上打破了退相干,从而使得量子效应得以在宏观层面上显现。大体上,就是如此吧。”
仅仅只是听了一遍过程,海原光贵就把握住了核心内容。要说对希尔伯特空间的熟悉程度,他在中学生中应该仅此于穹乃,就连拥有相关能力的星川未有本人恐怕也无法和他相比。
虽然穹乃表现得相当自责,可海原光贵却觉得这只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是能够将量子效应在宏观层面表现出来的能力,对此感到好奇是很自然的事。难道结构设计师还要为使用材料是否达到要求负责?开玩笑,那可是材料力学的领域。如果什么事都这样来追责那可就太搞笑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话说了也是白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穹乃好像总是有着某种以为自己会犯错误的思考倾向,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所以海原光贵没有用任何的话语,他只是伸手摸了摸穹乃的头,让她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美丽的双色瞳。不过,这确实让她多少放松了下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她微微闭上眼睛。
其实穹乃今天一直都承受着不小的压力,这对于她而言是并不习惯的事,只是她并不想把这一点表现出来而言。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始终不是会表现自我的人。大概,只有家人在的时候才是唯一的例外吧。
大概是之前精神绷得太紧的缘故,一旦放松下来,疲惫的感觉就立刻席卷而来。她稍稍倾斜身体,靠在兄长的身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海原光贵显然被她的这一举动打断了思路,他有些愣神地看了看穹乃。
闭着眼睛的少女看起来好像刚刚才从疲劳和焦虑中摆脱出来一样,却同时带着一种她独有的娇美。这个距离之下,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平缓而柔软的呼吸。
“真是的……”
海原伸手梳理着她的长发。
穹乃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时常会显得软弱一些。在心理层面上,她其实是比较依恋家人的类型。类似的事发生过不少次,海原光贵始终都没有能够完全习惯过来。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那实在太醉人了。
这是一句实话,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芬芳气息。在这种场合下,会更加明显。
这可不是女孩子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气味带来的感觉。若真要说的话,大概更接近某种氛围吧。就仿佛是某种美丽的感触,只会在意识中留下它的印记一样。
这好像有些不太妙啊——虽然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应该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才是……
不对,这么一想不是反而更在意了吗?
似乎是感觉到海原不自在地动了动,穹乃睁开了眼睛。
这下可真的坏了啊。
“穹乃……现在就不要使用能力了吧?”
大概这种紧急的应变能力是海原的擅长也说不定。反正,他好像就是有这化险为夷的天赋。虽然是这种无聊的事。
“啊,对不起。”
穹乃解除一直在自己的身体上分配着的重力,她的身体一下子轻了许多。
重新回过神来的海原继续着自己的思绪。
他这次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有一些话他想要当面询问作为当事人的星川未有。但穹乃在这里,让他不太方便做这件事。
事实上,原本他的想法是劝穹乃先回家,然后自己等星川醒来再去向她询问。但在听穹乃叙述事件经过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是肯定没办法做到的了。
虽然很会体谅别人,但在有些事情上,穹乃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老实说,他想要问星川的,可不是什么能够让穹乃知晓的东西。或者说,最好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好的。
那么,自己就要想别的办法了,这是很自然的结论吧……
哔。
类似蜂鸣器一般的声音响了一下,那是穹乃手机中的日程记录提示音。
会在这个时间响起,应该是家里的门禁时间吧。
睁开眼睛的穹乃重新坐直身体,掏出手机按下确认。提示音静止下来的同时,她不解地歪了歪头。
海原光贵自然感觉得到。
“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问题了,因为他抬头看了看医院的时钟。
相差,五分钟。医院时钟的时间比穹乃手机显示的时间快了五分钟。
学园都市中有着大量科研机构,因此对于时间的精确同步有着严格的要求。托这点的福,各设施的时钟都与学园都市的原子钟同步。
这家医院的时钟就与常盘台的原子钟同步。
问题就在这里。
作为常盘台的学生,穹乃的手机每12小时就会与常盘台内的原子种同步校正一次。
那么,也就是说,在这12小时内,手机的时钟慢了5分钟。
兄妹二人都意识到了这点,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搞不懂,怎么回事?(上传者:好吧,其实很明显了。)
此时,外面有护士匆忙走进监护室。
“怎么了?”
海原起身拉住一名护士。
“病人好像醒过来了。”
显然护士没有和他浪费时间的打算,简单地随口解释了一句就径直跑进了监护室。
海原兄妹在外等待了一阵,直到医生的检查结束,才走进监护室。
“大体而言,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对大脑主管语言的区域有些影响。虽然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不过会有几十天无法说话吧。”
海原光贵皱了皱眉头。
如果星川短期内无法说话,那显然就无法向她询问任何问题了。
正犹豫中的海原光贵忽然听到“啪!”地一声,以及妹妹小声的惊呼。
不知为何,苏醒过来的星川未有死死地抱住了穹乃,无论如何都不松开的样子。
妹妹似乎只以为是星川不安之下的过度反应,不过海原光贵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不过确实和叽盐碧一样,存在着异常。
之前还无法描述的异常,现在却能够把握住了。
那就像是被虚构的人格嵌入了自身般,成为异样的异常。





事象的宏图 事象的四分之一 其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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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晕眩感。
即使强行控制身体,也完全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就好像意识中有什么东西被完全抽离出去了一样。
即使在会引起排斥反应的超能力实验中,御坂美琴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眩晕。要知道,现在可只是非常普通的日常。
作为电磁系的能力着,有的时候一些设备也会让她产生某些感应。甚至同类型的能力者也有可能让她感到异样。但这些都仅仅只限于感觉到,绝对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更何况,如今她甚至都没有靠近任何电磁源。
(可恶……我这是……)
晕眩感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到了让她无法站立的程度。
更不可思议的是,虽然是如此的异常,但这种感觉却也绝非“不适感”能够形容的。
它甚至可说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那种恍惚的感触,真要形容的话或许与醉酒的酩酊感接近吧——未成年的美琴根本不可能有饮酒的经历,自然也无法用这样的方式来形容这种感觉。
但这是某种异常,却是毋庸置疑的。非但如此,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侵蚀意识的感觉。
连书包“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她都没有能够意识到,或者说,她的意识正在陷入更深的层面。
不由自主地膝盖一软,幸好及时扶住了路灯才没有倒下。
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起来,身体却好像在燃烧一样。甚至连呼吸,都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的这一异状显然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有人走上前来询问她的情况。但她却什么都听不见,甚至连附近有人上前都已经无法察觉了。
她勉强保持着不至于彻底丧失意识,努力从校服的口袋中掏出手机,尝试拨打急救电话。但还她还没有来得及按下按键,就已经因为无法控制身体而一头栽倒在地上。
手机掉在她的身旁,在意识消失前,她看见了手机中的通话记录。在她打算拨打电话的同时,其实也有电话正打进来。只不过,她已经无法听到电话铃声了。
那是几乎同时打来的,超过10人的电话。它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都是清一色的常盘台的学生。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察觉到了,那一定是常盘台出了什么事。但她没法做出任何答复,甚至连抬下手的力气都没有。
在迅速远去的意识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做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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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舍之园外,一辆车停在了路边。通常而言,这是意味着到达自己目的地。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从这辆车上下来。
这其中没有什么过于深刻的原因,而是因为这辆车上,发生了一些突然而无法估计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超搞不懂的。芙兰达,你去买点冰块回来。”
“等一下!为什么是我?”
“因为不太可能有直接卖冰块的地方啊,那就只能与冰激凌店家商量一下了。装乖巧你不是超擅长的吗?再说又是外国人。”
“这有关系吗?”
说真的,她们现在完全是一片混乱。因为这辆车上唯一能够拍板的那位少女,现在正处在昏迷的边缘。
这没有任何征兆,这几乎完全是突然之间发生的。就在车子刚刚到达的时候,麦野还是一副好端端的样子。作为这次的发起人,她一直都兴致勃勃。偏偏就在到达目的地的同时,却忽然之间就倒下了。
不论是芙兰达还是绢旗最爱都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此时在她们心中还有一种特殊而恶毒的不安感正在扩散。
虽然没有人说出口,看着状态极为糟糕的麦野,所有人都有着一种担心。担心这意味着“item”被判定为无价值那一刻到来。
会出现这种念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作为学园都市的非公开部队,她们无疑都曾经设想过这样一种情况。以她们的工作性质而言,是不可能存在“离职”这一概念的。除非她们的工作累积到能够被信任至视为一员的程度,否则一旦被上面认为她们的存在价值已经消失,等待着她们的恐怕也将是彻底的消失吧。
完全没有办法排除这种可能性。
“算了,还是我去吧。”
绢旗最爱叹了口气,拉开了车门。但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左右环视了其余三人一阵。
没有人说话,即使是芙兰达也非常清楚她的这一举动是因为什么。
最终,打破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的,还是绢旗最爱本人。
“如果看到我的信号,那就不要管我了。超快地跑,立刻。”
“item”全员,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有司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被绢旗瞪了一眼。
“不要以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你还认为自己只是下部人士所以可以幸免,那可还真是超天真的。都已经是大人了,喜欢做梦可是超不成熟的表现。”
司机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种幼稚的威胁才是不成熟的表现。
转过头去摇下车窗,他默默地点上一支烟。
下部人士?这倒是不错。可惜,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他可不是item的下部。
事实上,原本应该去执行任务的绢旗最爱之所以能够在场,是因为接到了上层将任务延后数小时的指令。而那条指令,就是经过他的手转发的。
在学园都市中,他的等级比这四个大小姐要高两级。
换句话说,制约这四个大小姐的那个家伙,是他的下属。
所以他非常清楚,上层并没有下达抹消指令。因为如果真有这样的指令,那肯定也是由他亲手转发。
(果然,就和云川小姐说的一样,这个团队有着致命的缺陷……不,应该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缺陷,才会将她们捏合成一个团队的吧。)
司机呼出一口沉重的气。
很显然的一点,如果真的要让她们从此消失,唯一的阻力就是作为领导者的麦野。
这并非因为麦野是lv.5,而是因为麦野是她们中唯一能够为团队做出适当的决断的人。
从根本上来说,除了麦野以外,她们所有人都只拥有执行力。换句话说,她们需要有个人帮她们做出判断和选择。所以如果没有麦野的决断力,她们就只是单纯的乌合之众而已。所以虽然从能力来说,她们这个小组的核心是泷壶。但如果从组织结构上来说,确实只有麦野一人能够胜任。
现在,偏偏就是麦野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对于上面的人来说,没有了麦野的存在,要收拾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恐怕并不比从小孩子手上抢糖果困难多少。
说实话,麦野的性格实际上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也许作为副手,她没有任何问题。但她并不适合主事,因为她的性格太粗暴而缺乏耐心,这就决定了她不会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所以虽然拥有决断力,但她更适合去做判断者,而不是拍板者。
如果“item”将来发生崩坏,那十有**是因为她。
但反过来说,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哪怕他没有太多的力量,只要他能够为“item”的行动做出决断,将麦野从并不适合她的主位解放下来,那“item”这个小组会是什么样子?
很有趣的假设,不是吗?
司机慢慢地吐出一口烟。
“放心好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超尽力地争取一些时间的。”
绢旗最爱显然是故意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这最后的话,绢旗最爱把它放在了心里。
无论如何,抱有一些希望总是好的。哪怕那只是虚幻的东西。
或许这么说有些丢脸吧,绢旗最爱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人,不过她觉得自己适合保护别人。
“真是超难的苦差啊……”
从车外关上车门,身处暗部的阳光系少女嘀咕着。如果真的如此不幸的话,那这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感慨了吧。真是太难看了。
如此自嘲着的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一阵惊呼声。
向着众人所看的方向望去,绢旗最爱看到了让她印象深刻的景象。
那是在学舍之园的上空,仿佛正在向着天空坠落的建筑物的碎片,就像是吸积盘一般覆盖着学舍之园的上空,不断地旋转着。
同时,车内的司机也呆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甚至连香烟从手中滑落都没有能够发现。
一直缩在一旁的泷壶理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相干性……消退了……”
她说着这样意义不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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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不知为何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仿佛完全不在意场合般的少女走进了一幢看起来普通的大楼。
礼服少女竟然提着外卖的便当,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不协调。
换句话说,她也是个怪人。
不,也许应该说如果不是怪人,就不可能从事那种工作。
她是学院都市另一个非公开部队,“school”的成员。而这里,也是“school”的一个藏身点。
和相对均衡各司其职的“item”不同,“school”是个极端不均衡的小组。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组,却很难找出太多的缺陷。
“school”的核心,lv.5的no.2垣根帝督正在客厅里,与平日没有任何不同——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礼服少女奇怪地歪了歪头。
因为lv.5中的no.2,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睡了过去的样子。
真奇怪。
“晚饭来了,虽然早了一些。”
礼服少女没有特别的感想,只是简单地说。
不是早了一些,是早太多了吧。如果是平时,大概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吧。
可是,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
果然,很奇怪的感觉。
放下手中的便当,礼服少女离开了“school”的藏身处。
奇怪?不错的确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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