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点,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小皇帝慢点,疼! 257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三十九】
“不是的!”南玥打断他,声线提高,“我们不可能不是因为嫣儿,而是……我真的有想要嫁的人了!!”顿了顿,她干脆来了一剂狠话,“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一丝可能!”“……”越南迁脸上迅速褪去血色,明净而双瞳猛烈缩紧,有无声的殇然从他眼底飞快闪过。他不甘心的,上前攀住她的肩头,嗓音带了不易察觉的轻颤,“玥儿,有可能的,你不试怎么知道……玥儿,试一试不好吗?”南玥心口一痛,微微低下头,不去看他卑微至此的摸样,用无比坚定的语气拒绝他的提议,“越,是真的,不可能了……”她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把掺抹着剧毒的刀,一点一点刮割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快不能呼吸了祧。越南迁扣住她肩头的指尖泛白,慢慢的那抹白色将他的整片指甲盖都染上了一层凄丽的白色。他垂着头,呼吸粗重而绝望。眼底的红丝缓缓乍现,蔓延出眼眶咴。汇出一股惨淡的痕迹,从他眼角滑落脸庞,最后消失在他紧绷的脖颈中。南玥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挣扎。肩胛骨疼着,可想他用力之大。南玥安静的等着,她希望他能明白,更希望,他能从她这儿解脱。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仿佛一辈子那么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越南迁粗噶的嗓音缓缓响起,“玥儿,我要如何放下你?”这句话,如千百根细针倾轧着南玥的心。她深深吸了口气。头一次,主动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他,“越,我会幸福的,和你一样幸福……”越南迁背脊猛然一僵。桃花眼泫然缩紧。在她肩上的手用力拽了拽,而后有些失控的,大力的搂住她,好似要将她揉进心里,揉进骨髓里。“好,好……”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怕他因为放不下,而得不到真正的幸福。所以,她跟他说。她会和他一样,一样的幸福。为了她的幸福,他也……也要努力……幸福……—————————————————————————————————————————————————装饰温馨的帐篷内。左右两侧分别驻放了三两只青瓷花盆。其中有两株岩菊开得异常好看。薄柳之站在花盆前,细白的指尖百无聊赖的轻触着滟黄的花瓣朵儿。这才刚入秋没多久,她便穿得有些多。红白相见的锦服,紧贴着她婀娜的娇身。看上去虽仍旧苗条,却也明显的,与之前相比,发福了不少。尤其是肚腹,已隐约有些往外凸。她眼神儿空泛,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了。便连有人走进帐篷内,也没发觉。“夫人,红枣莲子羹好了,您趁热喝了吧!”声音温婉,一听便知是个娴静美丽的女子。薄柳之听到声音,手指轻顿了下,而后才收回。微微吸了吸小腹,撤身看向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绣了菟丝草的淡青色薄纱,里间的浅蓝色抹衣衬得她露在外间的皮肤白皙而光泽。她很瘦,那对深凹的锁骨更是将她的纤瘦展现淋漓。她的脸是沉静的,微亮的眼睛却始终藏着一份戚伤。而这份戚伤,在看到某人时,便越是明显了。被她这么看着,来人眸光轻轻闪了下,将手中端着的小盅放在了左侧花盆下的一张长案上,蹲下身子,修长白皙的指尖执起银勺为她散凉。她躬身脖颈儿,那一截长长的脖子从她后衣领露出来,能清楚看到她皮肤下的脊骨……她是真的太瘦了!或许是差不多了,她再次端起小盅,走到薄柳之面前,勺起银耳粥放置薄柳之唇边,“夫人……”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盈盈似钳了水光,柔弱而可怜的摸样,无疑是惹人怜惜的。尤其是,她现在这么瘦。薄柳之抿了抿唇,嘴角自嘲一笑,弯下头,还是吃了下去。将那粥咽下喉咙。薄柳之并未抬头,而是盯着小盅内的粥,缓缓道,“郑美人,你喜欢赫连景枫的吧?!”哐当一声。她手中的小盅陡然跌落在地,一下便四分五裂。她便慌得去捡地上的碎片。一口接一口的赔罪,“是我不好,夫人不要生气,我这就去给夫人重新熬一盅……”薄柳之看见她的手一直在抖。那么细的手腕,她真怕她抖断了。轻轻叹了口气,薄柳之上前,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又明显颤悠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又无措,更有忧伤。薄柳之牵唇,拉着她起来,“不用了,我不饿。”说话的时候,薄柳之一直盯着她。将她慌乱而掩饰的神色一一收进眼底。她知道,她猜对了。而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在东陵皇宫内,与她有过几次交集的……已故的……郑美人。不,现在她已经不是所谓的郑美人了,而是赫连景枫身边的红粉知己,郑灵溪。她刚见到她的时候,着实震惊不小。但是后来想想,她只是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个秃鹰,而她的脸那时候已经无法辨认,她便将她当成了郑美人。后来她也问了她。她好似也料到她定会问她,也没有隐瞒。告诉她。当时她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拓跋聿的怀疑,而赫连景枫亦在想法将她偷换出宫。所以便将计就计。只不过,要从皇宫逃离出去,也并非易事。首先得找一个替死鬼,而芙儿便成了她的替死鬼。芙儿和她一同进宫,同为赫连景枫办事。也同样视她为主子,甚至甘愿为她牺牲自己。而她的手腕上自然也有赫连一族的印记:秃鹰!她当时也是看到了那枚秃鹰,才误认为死的人是她郑美人……郑灵溪还是有些紧张,眼神儿虚晃着,始终不敢看薄柳之。薄柳之眯眼,笑,“郑美人很紧张?”“……”郑灵溪神色一僵,看向薄柳之,牵强的笑,脸色却是苍白的,“夫人,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唤我夫人……我不是!”薄柳之肃容,手也随之从她手上拿开,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瓷。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床上走去。郑灵溪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夫……姑娘,快午时了,爷过会儿要过来用膳……”薄柳之眉一簇,步子也顿下,掌心贴在肚腹上,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开口道,“恩,我先睡一会儿,午时的时候,你再唤我吧!”郑灵溪点头,状似无疑的说了一句,“姑娘近来嗜睡……”薄柳之背脊一僵,眸光微微缩了缩。便又听得她接下来的话。“许是换季时分,人容易疲累,姑娘整日呆在这里也不好,不妨出去走走,精神也好一些。”郑灵溪说着,转身走到帐篷口,换了人进来将地上的残渣扫了个干净。而后便兀自走了出去,或许是去准备午膳吃的去了,薄柳之想。在她走后,坐在铺着厚厚的绒毯上,神色怔然。纤手拂过小腹。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一天天渐现,要再想隐瞒下去,也越来越难了……她摸着肚子,低声道,“宝贝,你说你亲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一个多月了。一点那人的消息都没有。她每天都在等,等他来找她,等他带她回去……她不想那么绝望的被动的等着他来。也曾想过想方设法逃走。可是不行,她每次只要走出帐篷,便感觉无数道视线都在注意着她。赫连景枫虽然没有囚禁她,可是她俨然已跟囚禁没什么两样。她也曾千方百计打听那人的消息。。可是这里的人都太谨慎,她几乎打听不出任何关于那人的消息。而姬莲夜在那日之后,便离开了。只差姬修夜告诉她一声,他不日便回来。可也过了一个月了,他也似消失般,没有一丝消息……正想着。有重重的脚步声从外传了进来。薄柳之眉一跳。猜想是某人,便飞快躺在床上,背对着帐篷口。—————————————————————————————————————————————————脚步声踏进棚内,离她越来越近。薄柳之微微抓了抓身下的绒毯,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头顶罩了下来。接着,身上一暖,柔软的细毛擦过她的脖颈儿,有丝痒。薄柳之轻颤了两下睫毛,头往下微微垂了垂。来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强烈的存在感,让薄柳之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真像只贪睡的小猪。”声音磁软而宠溺,轻轻柔柔的嗓音最易穿透人心。尤其,这声音的发出者,还是一向不苟言笑,冷漠凶佞的男人发出来的。薄柳之呼吸微微一沉。心下莫名有些难受。察觉到他一抹温软落在她的发顶。薄柳之几乎立刻的便睁开了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柔软的绒被从她身上跌滑而下。薄柳之管不着。皱着眉头不满的瞪向坐在床沿的男人。许是没想到她根本没睡,被逮了个现行的男人脸上闪过淡淡的红晕,也盯着她,黑瞳幽邃如浩海飘渺的大海。薄柳之悄悄捏了捏拳头,比不上人家的定力。率先别开眼,低垂着头不说话。短暂的尴尬之后,男人很快恢复神色,清肃而冷漠,“身子不舒服吗?”薄柳之眼角斜了他一眼,摇头。男人脸色仍旧沉沉的,继续问,“很累?”薄柳之抿唇,继续摇头。男人的脸却黑了,“能说话吗?”薄柳之条件反射的,继续摇头。刚摇头又觉得不对劲儿,抬头懵懂的看着他。却发现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异常的冷峻,像是有人得罪了他一样。薄柳之皱眉,还是没说什么。男人危险眯了眯眼,“若是不能说话,这辈子也别开口了!”“……”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眸光多了丝愤然盯着他。男人嗤笑,也不再说话了。而这时,郑灵溪端着重新煮好的莲子羹又走了进来。当看到床沿上坐着的男人时,她眼睛明显一亮,而后又迅速暗了下去。。微微垂下头,缓缓走了上前。在她二人面前站定,朝男人鞠了鞠礼,“爷,您来了。”赫连景枫却看也不看她,反是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而后伸手,“给我吧!”郑灵溪一怔,而后听话的递给他,却没有急着离开。赫连景枫这才觑了她一眼,淡声道,“你先出去吧!”郑灵溪清瘦的脸颊微微一白,颔首,转身,缓缓往外走了出去。走到帐篷口的时候,她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停了下来。微微撤身看过去。正看见平日肃冷的男人正笨拙的吹着小盅里的热粥,动作虔诚而小心的喂给一脸不乐意的女人。表情虽依旧冷硬,可动作却是那么的呵护和……讨好!心,愀然疼痛着。郑灵溪眼眶发红,嘴角溢出苦笑,暗自吸了一口气,弯身走了出去。—————————————————————————————————————————————————“我记得你之前不喜欢吃莲子粥……”赫连景枫边漫不经心的说,便给她喂。期间好几次薄柳之想自己动作都被他阻拦了。而今听得他这样说。薄柳之微微一愣。而后撇撇嘴,道,“以前?以前我怎么不记得认识三皇子了?!”“……”赫连景枫握住银勺的指蓦地收紧。寒气密布的黑潭紧曜着她,犇抿着唇没说话。薄柳之指尖发凉,嚅动着唇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又重新勺了莲子粥给她喂去,“你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会记得。你告诉我,你现在除了喜欢这莲子粥以外,还喜欢什么?”薄柳之这次没有听话的吃进他喂过来的东西。秀眉皱得紧紧的,看着他的眼神儿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恹恹抿了抿唇,“这些就不用了,三皇子日理万机,像我这种无名小卒……”“砰……”薄柳之心头一震。水眸倏然睁大,落在今天第二次砸碎在地的瓷盅。随之脸色涨红,怒瞪眼前的同样冷冽瞪着她的男人。赫连景枫胸脯起伏的幅度有些大,想来是真的动怒了。声线沉厉,“说,继续!”“……”薄柳之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冷笑,“赫连景枫,我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那你让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薄柳之!”赫连景枫也沉沉低吼了一声,攥紧拳头抵在床沿,手背上全是绷凸的可怖的筋络,盯着她的黑瞳赤红赤红的盛怒,“你这双眼睛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吗?!”——————————————————————————————————————————————————【.......姑娘们阅读愉快.......】
小皇帝慢点,疼!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四十】
“薄柳之!”赫连景枫也沉沉低吼了一声,攥紧拳头抵在床沿,手背上全是绷凸的可怖的筋络,盯着她的黑瞳是赤红赤红的盛怒,“你这双眼睛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吗?!”
“……”薄柳之心房一涩,大大的眼睛里是不屈的倔强,一字一字道,“对,我看到的,就只是你关我押我派人监视我……赫连景枫,我恨你!”
呼入肺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难掩的痛意。
赫连景枫忽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恨我?你说你恨我?”
他的手如一把坚硬的铁钳子一点一点圈紧她纤细的脖子。
薄柳之全身的血液冷凝下来。
盯着他的双眼却固执的不肯露出一丝胆怯,咬牙冷笑,“我不该恨你吗?你用我儿子威胁我丈夫,现在又将我圈禁在此,这样……!”低吼,“我凭什么不能恨你!!”
“哈……”赫连景枫怒极反笑,那一声笑,好似能透过胸腔沉重的撞进薄柳之的心房内,“好,既然你这么恨我,我顾虑你做什么?!”
他的眼神儿猛然凉了下来,阴森森的注视着薄柳之。
薄柳之眸光旋紧,肺部也紧张的抽了起来,慌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薄柳之说着,双手撑在榻上往后退着。
可是脖子被他掐着,她动也不能动。
她这才警觉。
她刚才的陈口舌之快是多么的愚蠢。
微微摇着头,薄柳之喘着气看着他,盈盈的水眸里,荡着让人妥协的柔弱。
赫连景枫黑瞳微微缩了缩。
心房某个位置还是能为她一个柔弱的眼神儿而发软发疼。
他闭了闭眼,突地倾身。
薄柳之一吓,往后一躲。
这样一倾一让。
便成了他压在了她的上方。
薄柳之头皮发麻。
双手慌乱的推搡着他。
柔美的小脸写满了慌张。
赫连景枫眸内闪过明显的痛,他微微动了动喉咙。
高大的身子压下。
将她圈在自己身下。
而他的头也随之埋入她泛着甜美馨香的脖颈儿。
他嗅着她颈边秀发的香气,在她脖颈儿的手也一点一点松了。
改为用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颈部肌肤。
而他另一只大手,也往她细腰处圈进。
而后缓缓收紧。
薄柳之只觉整片脖颈都麻了起来。
她颤抖着身体,神经儿也绷得紧紧的,“赫连景枫,你不……”
“我不什么?”赫连景枫气息灼热,声音也明显沙哑了分。
说话间,他吻住了她红透的耳垂。
薄柳之背脊一僵,越发激动地推着他,“赫连景枫,你不要乱来,我现在是拓跋聿的……”
“闭嘴!”赫连景枫突然暴戾的低吼一声,而后重重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一下,淡淡的血腥味便从他唇间溢了出来。
“啊……”薄柳之疼得大叫了一声,脸色也一下白了。
赫连景枫却不松口,甚至含住那被他咬破的耳垂狠狠吸取了起来,像极了吸人血的恶魔。
他脸上冰凉的面具偶尔擦过薄柳之的脸颊。
就像是一刻尖利而寒薄的铣刀,毛骨悚然的刮着她脸上的肉。
薄柳之疼得浑身颤抖。
却无奈她如何挣扎也挣不开他的束缚。
感觉到他松了牙关,去改而用舌尖轻舔着她受伤的地方,那滑腻温热的触感再一点一点蔓延至她的脖颈儿。
心里那股排斥和慌促,让薄柳之猛烈的摇着头。
终是没那么坚强,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眼泪顺着她的脸庞落尽细白的脖颈儿,一些没进赫连景枫的唇间。
有点苦有点咸。
赫连景枫微微蹙了蹙眉。
唇瓣离开她柔软的肌肤,缓缓抬头看她。
她眼眶红红的,鼻尖儿也红红的,她却睁大着双眼愤愤的盯着他。
一双红唇紧抿着唇。
却是水润的。
那样抿着,好似抿着抿着就能抿出甜蜜的水汁来。
赫连景枫眸光一下暗了暗。
嗓音也散了些狠辣,变得柔和了起来,轻声道,“哭什么?”
薄柳之吸了吸鼻子,偏头,不说话。
赫连景枫因为她类似于小孩子的动作,反而微勾了勾唇瓣,声线也越发柔了柔,“你明明很害怕,为什么要装?”
“……”薄柳之心里难受,眉一皱,眼泪落下的速度也更快了。
赫连景枫心尖儿泛疼。
探指给她擦泪,“别哭了,你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我适才……只是气急了!”
薄柳之闭上眼,脑袋更往一边偏了偏。
赫连景枫见状,唇瓣轻抿了下。
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她流泪的侧脸,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从她身上翻转到她身边,平躺着。
目光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
他突然侧转了身子面对薄柳之。
见她虽然没哭了,可闭着眼睛仍旧不愿说话。
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他拉过被褥给她覆上。
又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看了她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知儿,想听故事吗?!”
“……”薄柳之眼皮下的眼珠儿微微一动,抿了唇瓣。
赫连景枫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
他微微提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某种难熬的情绪。
好半响才慢慢开口道,“有一个小男孩儿,他从小生活得很富裕,他的父亲有很多妻子,也有很多子女。
可是他最疼爱的还是那个小男孩儿,他亲切的叫他小景,他总是用很柔和很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尽管,他在某些方面常常惹人诟病。
也有很多人对他敢怒不敢言。有一天,他其中的一个妻子难产死了,却仍旧拼命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说到这儿,他突地停了下来。
薄柳之诧异,却只能耐心等着。
而后,他又继续道。
“他难产而死的妻子其实并不讨他喜欢,就连怀了他的孩子,都是阴谋得来。所以那男孩儿父亲很厌恶她,甚至于她去世之后,连基本的葬礼都没有,只命人将她的尸首丢弃乱葬岗。
而这个女子有一个十分爱慕她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又是那男孩儿父亲的亲兄弟。
这个男子痛失所爱,而他爱的人,连死了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他恨那个小男孩儿的父亲。
他想向他报仇,所以他找到机会便给那男孩儿的父亲投了毒……噬欢!”
噬欢?!
薄柳之睁开眼。
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赫连景枫声音很平静,却也很寂寥。
“中了噬欢,必须与人教合方能解毒。那个男子想让那男孩儿的父亲忍受不住煎熬血管爆裂而死去,却最终没有那么做,毕竟,他们是血肉至亲。
可是那男孩儿的父亲即以中毒,便必须有人为他解毒。而为他解毒的便是那男孩儿的母亲。
可是,正在解毒的过程中,那男孩儿父亲的仇人来了……
那一晚,漫天星光都染上了红……那男孩儿亲眼看见,仇人的利剑插进他至亲的血肉……”
他的声音在颤抖。
薄柳之微微咽了咽喉咙,想着要不要转身看看他。
他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么用力,好似要将她整天胳膊都扯断才甘心。
“可笑的是,那男孩儿的父亲明明是被杀而死,可传出的消息却是,yin秽过度而亡!!!”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的呼吸都不对了。
那样的粗重而忍耐。
薄柳之忍着手臂上的疼意,心里说不上来的感受。
听着他的话,她会忍不住难过。
尤其是,那女子死后仍被抛掷不管的时候。
她的心,硬生生的疚痛着。
她不是傻子。
她知道赫连景枫口中的那个男孩儿是谁……他,在他自己的故事。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
赫连景枫在讲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事。
而其中……也包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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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景枫讲完之后,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郑灵溪送来午膳。
两人才相继起来。
坐在长案的两端。
薄柳之看着案上摆放的菜肴,有些食不知味。
而赫连景枫却已经恢复如常,不断给薄柳之布菜。
薄柳之看着堆得跟小山似的米碗。
眼眸微微闪了闪。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
她记得在侯府的时候,他也这样为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薄柳之一下子蹙了眉。
看着碗里的菜肴便更是没有了胃口。
索性便放下箸子,不吃了。
赫连景枫见状,关心的看着她道,“怎么?不合胃口!?”
郑灵溪和她二人一同用膳。
只不过一直低垂着头沉默的吃着。
如今听得他的话。
也微微抬了头看向薄柳之。
声线轻柔的问,“姑娘,不好吃吗?”说着,她也放下碗筷,边起身边道,“姑娘想吃什么,灵溪再去做就是……”
薄柳之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道,“不用了,我只是不饿……”
“……”郑灵溪见她这般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着赫连景枫,听他的指示。
赫连景枫抿着唇,盯着薄柳之看了一会儿,道,“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哪里不舒服吗?”
薄柳之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赫连景枫微微眯了眯眼,破天荒的没有强迫她吃。
而是放下箸子,绕到薄柳之身边,兀自抓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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