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点,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拳头被他捏得吱吱作响,在其他人反应不及时,他已越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姬苍夜身侧,一脚踩到了他的双腿间。
“啊……唔唔……”比起适才姬澜夜对他做的,这一脚下去,他是真的想死去!
在场的人除了三儿一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他的举动没有人阻止,相反的,都觉难泄心头之愤。
好一会儿,凤眸凉飕飕的落在拓跋瑞还在碾动的脚上,“九哥……”
拓跋瑞听到,闭了闭眼,再次狠狠的碾了碾,这才收回了腿。
知道他的顾虑,姬苍夜是西凉国的使臣,若是死在东陵王朝,无论如何都对东陵王朝不利。
而且,与其让他死了,不如让他苟活着,做个一无是处,生不如死的废物!
拓跋聿一直皱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拓跋溱,凤眸有一闪而过的心疼,“甄镶,将地上的东西拖出去,留他一口气,即刻遣送回西凉国,另修书一封给西凉国君。”
甄镶点头,朝外招了两名虎卫。
姬澜夜瞄了一眼从门口走进来的虎卫,掷地有声道,“他今日休想活着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他说话的时候,双掌运力,猛地射向了地上的姬苍夜身上。
他只记得,他的小溱儿要他死,他便不能让他活!
拓跋聿绷唇,同样挥力拦截他,嗓音微冷,“澜夜,他现在不能死!”
“他必须死!”姬澜夜看也不看他,身形微闪,已处在了姬苍夜的身侧,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眼拓跋瑞。
拓跋瑞会意,两人齐齐上前,都用了些力气拉他,可是一靠近便感觉一股极强的气流在他身体内涌动。
两人不由对看一眼,好强的内力!
正在他二人晃神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咔呲”声,姬苍夜已被拧断了脖子……
——————————————————————————————————————————————
宫门口。
身着普通宫女装的薄柳之已经徘徊了许久,水润的大眼在黑漆的夜晚似乎也能发光,犹豫的看着宫门口。
捏了捏手中的令牌,双手微颤。
守在宫门口的士兵早就注意到她,见她鬼鬼祟祟一直瞅着门口,不由对她多留个心眼。
薄柳之深深呼了口气,最后还是跨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其中一名士兵接过,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异常认真。
这令牌确实是用于出宫的不错……
鉴于她在门口前流连太久,士兵将她上下打量了翻,留个句让她等等之后,便往城楼走了上去。
留守的将士听到他的描述后,正准备下去看看,这是有人朝他走了来。
来人朝他举了举手中的令牌。
那令牌上赫然印着的“寿”字,让他胆一寒,当即跪了下来。
薄柳之在下面等得心惊胆战,抬头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必须赶在某人回来之前赶回来!
从城楼上走下来的士兵沉默的将令牌交还给了她,令人打开宫门。
薄柳之梳了口气,朝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城墙上的人,看着她从宫门口走了出来,直到在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开了。
——————————————————————————————————————————————
侯府。
薄柳之站在门口,眼眶莫名有些发酸,过去六年的时光如一张一张黑白照片,不住在她脑中放映。
上次离开之后,她发过誓再也不会回来,可是,终究还是回来了,却不想,竟是为了这么一个让她震惊无措的消息。
深夜的侯府安静得仿佛一座死寂的空城,每一处都似乎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便连门口处夜守的家丁都一脸死气。
没有害怕,心情很复杂,深深呼吸一口,提群走了上去。
家丁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一个哆嗦,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是人是鬼,“夫……夫人……”
薄柳之朝他微微一笑,没有纠正他的称呼,道,“我想见铁叔,我能进去吗?”
“……”家丁愣了愣,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最后竟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徒留下薄柳之一人。
好一会儿,家丁领着铁叔走了出来。
铁叔看着薄柳之,历程尘埃的双眼泛起丝丝水晕,声线微微哑了哑,“夫人……”
薄柳之眼眶也是一红,过去的六年里,铁叔待她极好,比起祁暮景有过之。
这次除了想确认祁暮景的情况之外,她还想看看他。
忍着心里的难过,薄柳之看着他发鬓两边的斑白,扯了扯唇,“铁叔,你老了!”
铁叔怔了怔,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夫人,这么晚了,可有事?!”
薄柳之拧眉,“铁叔,阿景他怎么样了?真的……”
铁叔苦涩摇头,“夫人想知道?”
薄柳之咬了咬唇,点头。
铁叔闭眼叹息,“跟我来!”
说完之后,转身率先走了进去。
他的摸样,让薄柳之心头咯噔一下,在原地顿了顿,而后才跟了上去。
景院。
薄柳之踏进院子,有一片刻的恍惚,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大眼扫视四周,这里一点也没变,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满院的桃树,幽幽的桃花香气。
目光最后落在大开的房门口,当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双瞳猛地一缩,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向后跌了几步。
屋内中央,摆放了一只阴森的棺木……
铁叔看到开着的房门时,背脊一凛,又见身侧的人颤抖得向后倒去,忙不迟疑扶住了她,带着她躲到了院子的后面,藏在窗口的位置下。
房间内,薄书知端着药汁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勺了一口药汁喂进祁暮景微张的唇内,可是刚喂进去便从他的嘴角液了下来,她也不恼,从腰间掏出一张粉色的丝帕,眉眼温柔的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药汁,柔柔道,“景,乖,喝点,喝下去了,你的病才能好起来。”
祁暮景双目空洞看着帐顶,形如枯槁,面色是可怖的黑色,唇瓣干裂成一道一道血红的口子,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薄书知又勺了一口药汁喂给他,无一例外均从他唇角流了出来,她垂头轻笑,“景,都说了让你乖点把药喝了,非不听……”
嘴角的笑意倏地收紧,一只手狠狠捏住他的下颚,端着碗给他灌了下去,冷冷看着他呛得几乎下一刻便会两腿一蹬死去的样子,她却哈哈大笑了出来,一下子将碗摔在地上,瓷碗匝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改而抓住他的领口,一再收紧,恨声道,“祁暮景,难受吗?你越是难受,我越是痛快,真想啊,真想现在就弄死你……”突地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压着嗓音阴阴dao,“但是现在你还不能死,你不是爱她吗?我告诉你我也替她准备了一副棺材,我保证,让你们死在一起……而这一天,快来了!”
薄柳之蹲在窗口下,将薄书知的话一一听了进去。
这些,远远比刚才在门口处看到的棺材还要让她震惊。
他们不是相爱吗?
为什么,为什么薄书知想让他死?!
铁叔捂住她的嘴,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
【二十八号了姑凉们,月票翻倍啊翻倍……求支持!!!】
小皇帝慢点,疼!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六)
铁叔捂住她的嘴,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直到薄书知离开,铁叔才松开了手。
薄柳之震惊的微张着唇,蹲在地上好半天没了反应。
铁叔站起身来,皱紧眉头低头看着她,无奈叹息,弯身将她扶了起来。
薄柳之讷讷的看他,“铁叔……”
“夫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铁叔打断她的话,目光从窗口看向房间,“既然来了,要进去看看吗?!”
薄柳之张了张嘴,犹豫了。
她本意是想弄清屋内人的情况,可是她没想到一来便给了她这么大的冲击。
她有些不确定,这次回来是对了还是错了。
铁叔看她犹豫的摸样,心里大概能明白她的心情,不再说什么,率先往前绕进屋内去了。
至于进不进来,一切看她决定。
薄柳之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铁叔走了进去,将帘帐撩了起来……
呼吸被遗忘在胸腔。
帘帐内,虚弱的灯火印着里面的场景有些不真实,朦胧模糊。
她看见铁叔躬身与床榻上的人说了什么,她感觉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脑袋缓缓转了过来,黑幽的目光射向窗口。
心一跳,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躲到了窗口的一侧。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总之,她就是躲了。
过了一会儿,铁叔从门口走了出来,好似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朝院门口走了出去。
看着他一角衣裳消失在门口,薄柳之忽的握了握拳,靠在窗侧的墙上。
一切从这一刻起,似乎都乱了。
她一直以为他和薄书知是真心相爱,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从薄书知的语气里,她能听出她对他的恨意,甚至比对她的恨意还要深沉。
还有铁叔那句“她总有一天会明白”……
她又该……明白什么?!
疑惑如一盘杂乱的细丝将她的心紧紧缠住,认定的事被打得支离破碎,她发现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去解开这抹疑惑。
猛地摇了摇头,她不该来的,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早就跟祁暮景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该回去了,拓跋聿回来若是看不见她,肯定会担心。
真的,该回去了!
想着,她忽的站直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似从喉咙深处迸发而出的嘶鸣声,走出几步之外的薄柳之猛地顿住脚步,再也挪不开一步。
拽紧拳头,深深吐了口气,皱着眉头飞快朝屋内跑了进去。
当路经门口棺木的时候,大眼快速飞过一丝惊惧。
没敢停留,朝帘帐内走了去。
刚踏进帘帐,便撞上他沉沉的注视。
祁暮景趴在地上,瘦得只剩下一层皮肤的指正抓着地面,似乎是想爬起来。
薄柳之什么话也没说,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握住他手臂的手微不可微的颤抖着,她几乎以为她抓住的只是一把衣裳。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让他虚弱成这个样子?!
祁暮景幽枯的深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而他的喉间一直努力想要说出些什么,可一出口便是一阵模糊的哼嘶声。
薄柳之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看到他这副惨败坏的样子。
动了动喉咙,垂着头将他放在床上,拿过被子替他盖上。
他身上是浓重的药腥味,纯白的领口处还有许多黑糊糊的药渣子,已经凝结成一团一团的,看着像是许久不曾换过。
眉心皱了皱,放在被子上的手刚要抽回,便被一只凉透的大手握住,很紧!
薄柳之眼睑下的皮肤隐忍抽了抽,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真的瘦了好多,比起上次在碧月亭看到他的时候还要瘦。
一张俊脸如今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包住,双眼下是暗黑的痕迹,鼻息用力的呼吸着,很费力。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了握,终究没有从他手中挣脱,任由他握着。
祁暮景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抓在手心,她的手,一如从前,那么软,那么暖,他一点都不想放开她,一点都不想!
薄柳之喉咙干涩,眼眶一圈一圈逐渐红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好多疑问想问,可是看着他病得连说一句话都是煎熬的样子,突然觉得说什么,问什么都是多余。
铁叔并不没有走远,为了防止薄书知折返,所以一直守在院门口附近。
薄柳之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他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缓缓走到他身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铁叔,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阿景到底得了什么病?”抿唇,“他真的,熬不到岁末吗?!”
他的精神真的很不好,他握着她的手,虽极力想挨得久一些,可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双眼从空中转到她的身上,铁叔看了她好一会儿,她眉眼有些倦怠,但面色红润,似乎比之前离开侯府时身子还圆润了些,轻轻扬了扬唇,目光有一闪而过的欣慰,“夫人,你放心吧,相信侯爷能熬得久一些。”
“……”薄柳之呼吸滞了滞,“铁叔,什么叫熬得久一些?他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
“不是病……”铁叔淡淡说了一句,“是毒!”
毒?!
薄柳之惊了,眼珠转了转,她记得阿景一向处事严谨,在大臣中也是左右逢源,不曾听过他得罪了什么人。
谁会给他下毒?!
铁叔垂眸看了眼她思索的样子,那神情像极了记忆中的人影儿,苦笑,“好了夫人,夜深了,稍后我为你准备一间客房,你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薄柳之摇头,“不用了,我还要走!”鼻头拢了拢,“铁叔,阿景中的什么毒?你研究医理这么些年也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吗?”
“已经来不及了,发现得太晚,毒液渗入五脏,已是药石无医,只能听天由命。”铁叔泄气道。
“……”薄柳之握紧拳头,又倏地松开,执意问道,“铁叔,若是楼兰君,能保阿景一命吗?!”
铁叔眉峰松动,看着她,“楼兰君?!”
薄柳之重重点头,“对,若是他,可以吗?!”
铁叔掩眸,想了想,最后轻轻颔首,“或许可以一试。”
沉甸甸的心总算得到一丝抚慰,薄柳之大松了口气,心中已有了主意。
最后,铁叔留她不住,只好送她走到了大门口,目送她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这才转了身,回到了景院。
一走进门口,便见冷闫从里走了出来。
拧了拧眉,上前几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闫摇头,“主子不放心夫人,让我护送夫人。”
铁叔这才觉得自己疏忽了,她要走他便真的让她走了,她一个弱女子若是在街上遇上了恶人……
心紧了紧,忙道,“快去吧!”
冷闫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铁叔看了眼房屋中央的棺材,锐眸厉了厉,跨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见窗口位置矗立的背影,形单影只。
感觉到身后的注视,祁暮景缓缓转过了身,脸上虽仍旧有些黑青,一双黑眸却炯锐有神。
铁叔走近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只棕黑色的瓷瓶递给他,“把这个吃下去。”
祁暮景嘴角微微一勾,接过吃了下去,拿着瓶子走到桌前,将瓶子放了上去,垂眸似不经意一问,“她与你说了什么?”
铁叔淡淡看了看他,“她想请楼兰君替你解毒。”
垂下的双瞳悦色划过,嘴角也是微微一勾,祁暮景没有再说话,长指闲适转动桌上的瓷瓶。
铁叔盯着他,即便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是真的没有看见她的变化吗?
她说起他的时候,眼睛除了简单的关心和震惊之外,再也没有悸动。
不忍刺激他,铁叔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出去了,“你身上的毒虽清得差不多了,但还需调养,将余毒全部清出来,否则仍旧会有生命危险,夜深风寒,早些歇着吧!”
铁叔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祁暮景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打开,指腹轻抚着绢帕上的图样,双眸温柔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溢出水来。
他一直坚信,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厮守。
她会等他,一定会!
将手中的绢帕认真的叠好,小心的放回了怀里,离心脏最近的距离,这样,似乎她便从未离开他!
抬眸看了眼屋内中央的棺木,唇角柔和的弧度收紧,冷冷一勾,瞳色越出一抹诡谲的光。
——————————————————————————————————————————————
薄柳之疾步在大街上走着,袖口下的小手死死的握着,心房也是缩了又缩,从出了侯府不久之后,她便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不靠近,却始终都在。
背上的冷汗流了一背,突然觉得她深夜这般莽撞的跑出来实在不该。
可是今晚若不趁着大家都出去找溱儿之际跑出来,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溱儿,柳眉皱了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她?!
这样一想,原本的害怕添注了些许担心,害怕便少了些。
脚步迈动得越来越快了!
绕过这个街角,宫门口就到了。
还来不及高兴,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杂。
咽了咽口水,她不敢往后看,唯一能做的便是快点走到宫门口。
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探了出来,一下子将她拖了过去。
薄柳之大叫了一声,吓个半死,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条件发射似的,手脚并用不停地挣扎。
拖住她的人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嗓音微微紧张道,“夫人,失礼了。”
夫人?!
薄柳之闭了闭眼,使劲儿偏头看后去。
冷闫浑身充满警惕,耳朵动了动,感觉到脚步声靠近,他微提了口气,抱住薄柳之的腰跃上了屋顶,警戒的看着房顶下。
薄柳之也看到了底下数量众多黑铁遮面手持利剑的男子,冷汗又冒了冒。
待他们走远之后,冷闫这才松了手,垂头道,“夫人,冷闫越矩了!”
薄柳之大口呼吸,摇头,“没事,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抬头瞄了他一眼,皱眉问道,“铁叔让你来的吗?!”
冷闫愣了愣,唯有点头。
薄柳之没有再多问,大眼看了一圈四周,感觉不会再有危险了,道,“他们应该走远了,你带我下去吧。”
冷闫抿了抿唇,没有动。
薄柳之也没有催他,想他肯定有他的思量。
好一会儿,冷闫又道了声,“夫人,失礼!”
便又抱着她跳了下来。
可薄柳之还未站稳,便被冷闫长臂一挡,让她躲到了他的身后。
惊了惊,抓住他的手臂这才稳住了身形,抬头正准备说话,便能眼前的场景将话卡回了喉咙。
是之前离开的那一批人!
为首的男子抽剑直指薄柳之,“她的命留下,其他不相干的人……滚!”
薄柳之一听要她的命,背脊一震,虽然之前便觉得这批人是冲她来的,可真正从他口中听到,心头仍旧颤了颤。
有些东西只需脑中一转便能明白过来,苦笑,可是这次要杀她的人,她却不能恨,也……不能怪!
冷闫眯了眯眸,再次将薄柳之往后拦了拦,意思很明显,他护她到底!
为首的男子见状,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了眼四周的人,“杀!”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纷纷围了上来,将她二人团团围在中间,不由分说便开始攻击他二人,每个人的目的都很一致,要薄柳之的命,且个个身手不凡。
冷闫武功亦属上乘,可因为要时刻护着身后的薄柳之,动作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不一会儿身上便多出了几条血口。
薄柳之自从前几次吃了些苦头,遭了不少罪,总算学会随身携带自救的银针。
一开始众人都未将她放在眼底,可几次三番被从她手中射出来的银针所伤,不由提高了警惕,下起手来越发狠了。
掌心泛疼,薄柳之左手微微颤抖着,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在冷闫身后,能清楚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心尖收紧,“冷闫,你受伤了?”
“无碍!”冷闫说着,挥剑的速度快了起来。
来人为数众多,时间越久,与他二人都不利,唯有趁着体力尚存之际,速战速决!
而且此处离宫门口这般近,守卫那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此处的动静,可是仍旧看之任之,看来,要杀夫人的人,十有八·九是宫里的人。
杀意汹涌,冷闫突地低吼一声,一连劈杀了好几人。
为首的男子眸色黑了黑,伸出二指放在黑铁下的唇上,接着一声嘹亮的响声从他唇间流了出来。
冷闫听到,暗咒了声,腕间用力,挥剑神速,身形快闪之间,不断有人倒了下来。
薄柳之看得愣了下,直到左臂一疼,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咬牙看了眼伤口,怒得狠狠瞪了眼砍她之人。
她之前出针都未往要害而去,她不想杀人,可是现在,是人想杀她,她若是再迟疑,死的便不止她一人,还有一直护着她的冷闫。
水瞳冷意浮上,只好将良心暂时揣到怀里了,若拿现代的法律来看,她这也算是自卫杀人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