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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抄家现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苇
众人看向谢孤舟的眼神全是钦佩。
谢孤舟放下微微发酸的手臂,看着手中这只紫檀赤焰弓,眼中满是喜爱,“真是一把好弓!”,语气有掩饰不住的赞叹。
地上的吊睛白额虎反倒没有得到谢孤舟半个眼神。
真是死不瞑目!
……
谢孤舟在山上折腾时,薛明珠也在家里折腾着。
她正在把她的家当往谢孤舟在正月十五时给她买的那个十二花仙的匣子里装呢。
这个匣子她越看越喜欢。
心中不禁庆幸,多亏谢孤舟给她买下了,否则,她就要错过这么好看的匣子了。
她现在年纪还小,梳的头还是双环髻,漂亮的首饰发簪她都没有。倒是金铃、头绳、绢花……这些东西,她都有。
回家的第二天,她就将她的这些宝贝都移到了这个十二花仙的匣子里。
今天,她又摸出了她的金瓜子和她娘新给她编的一个荷青穗子一起放到了匣子里,又顺便将她的小银铃换一个花仙盒子装,给它换个位置。
摸摸这个,拉拉那个,正玩得乐呵,不可开交时,薛母那独有的大嗓门在正屋里响了起来,“明珠!薛明珠!”
薛母是个急脾气。
如果一直叫“明珠”,说明并不是急事。
如果连名带姓的叫她,那就说明有急事,薛明珠就会火速赶到,否则,难免要被薛母念上一顿。
一听到薛母连名带姓的叫她,薛明珠皮子一紧,也不玩了,将匣子一推,连忙下炕穿鞋,嘴里喊着:“娘,娘,我来了!”
最近,她娘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没事儿的时候,还经常去隔壁的王家串门呢。
“娘,什么事啊?”
薛明珠掀开门帘,进了正屋,抬眸一看,愣了一下。
正屋除了薛母之外,还有一个妇人。
这个妇人穿着一身宝蓝银鼠皮镶边的锦袍,绾着回心髻,发髻上插着双喜金簪,耳朵上戴一对翡翠玉葫芦的的耳环,手上戴着一枚同色的翡翠戒指。
极为利整严肃的妇人。
站在她面前,薛明珠不自觉的都淑女了几分。
“娘,这位是……”
薛明珠疑惑的问。
她没见过这个人啊……好像也不是她们的邻居。
“秦夫人,这就是我那顽皮的小女─薛明珠。”
“明珠,来见过秦夫人……”
薛母简直要笑成了一朵花。
很惊悚哦……
薛母这也太开心了。
薛明珠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薛母如此开心的模样。
莫名的,薛明珠就觉得惴惴不安。
然而,很快,薛明珠就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来了……
“明珠啊,这位秦夫人是我替你请的女师傅。专门教你琴棋书画、女红刺绣、闺阁礼仪的……”,薛母说得滔滔不绝。
可是,薛明珠却听得两眼发直。
“娘,您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啊?”
从哪儿请来的这位神人啊?您不觉得她会得有点多吗?
薛母一拍大腿,“这可得多谢王夫人。若不是她拜托了将军夫人,要给她家的王娇儿请女师傅,你哪里能借得这个光……”
薛明珠这才明白,感情前两天自家娘亲终日与王夫人混在一起,是为了给她和王娇儿请女师傅。
想起隔壁刚刚长了一岁的六岁小豆丁王娇儿,薛明珠欲哭无泪。
她都不知道该去同情王娇儿,还是自已了。
……





穿越到抄家现场 第 50 章
第 50 章
“明珠姐姐,我若是认字能像你一样快就好了……”
薛明珠的屋里,六岁的王娇儿和七岁的薛明珠对坐在炕上香色缠枝葡萄藤锦垫上,王娇儿满眼羡慕的对薛明珠说道。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娇儿就是给薛明珠一种长大、长开了的的感觉,像个小大人一般。
让薛明珠感叹着生命的神奇。
明明几个月之前,还是个会含手指头的小豆丁呢。
不过,听到王娇儿提起学业,薛明珠也同样是一脸羡慕的看着王娇儿,“我若是女红刺绣也能像娇儿妹妹这样心灵手巧就好了……”
那她的手指头也不会被扎成筛子了。
真的疼啊。
十指连心。
薛明珠觉得让她学女红刺绣简直就是在受刑。
她性格活泼,最是坐不住,让她枯坐着一绣就是一上午,简直……生不如死啊。
有那个时间读两本书、做上两道菜、哪怕是插上两盆花……它不香吗?
为什么要学刺绣?!
十天半个月都绣不完一个帕子。
有毛用?!
“我也手疼。”,王娇儿含着两泡泪眼,伸出白嫩的小手露出上面的戒尺留下的红印子,委屈巴巴道:“被女师傅打的……”
王娇儿若是背不出书,或是,写不好字,就会被她的女师傅打手板。
虽不会真的把手打肿,可是,女儿家手娇嫩,轻轻打两下,也是很疼的。
王娇儿是手心疼,薛明珠是手指疼。
两个小人儿苦巴巴的,像两棵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可怜兮兮的。
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娘为什么要给你请女师傅嘛……”,请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娘知道?还给她也找了一个?
读书识字就算了,她是愿意学的,她可没打算当一辈子小文盲。
可是,那个刺绣学来干嘛?
她没点那个天赋点啊。
哪怕她有一天落魄了,相信她,她都绝对没有办法去用刺绣换线的,让她做厨娘会比较快一点儿。
她的天赋点都点在那里了。
薛明珠满腹心酸。
“还不是姐姐的奶糕惹的祸?”,王娇儿也委屈,“我娘以为薛伯母在京城就为你请了女师傅……”
薛明珠目瞪狗呆。
所以,这是一碗奶糕惹出的血案?
在这场惊天血案中,她和王娇儿竟没有一个人无辜的?
执手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王娇儿读书识字不行,薛明珠女红刺绣不行。王娇儿为了避免总挨板子,每隔几天都会抱着书来找薛明珠给她开小灶,而薛明珠也会向王娇儿请教一下女红刺绣的事情。
两家家长也很乐意看她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读书识字是很重要的,可以明事知理。
因此,虽然王娇儿学得很辛苦,但是,薛明珠总是给她鼓励,尽量用她能理解的语言给她讲解。
王娇儿的进步很快。
可是,薛明珠的女红刺绣却还是学得一塌糊涂。
两只手指扎得宛如筛子。
一方面是薛明珠真的对它不感兴趣;另一方面,是她真的不觉得这玩意是非学不可的。
又狠狠的挨了几针之后,薛明珠彻底爆发了。
“娘,您看看!您快看看!”
“我都疼死了!”
薛明珠惨嚎着,举着自己白白嫩嫩的爪子给她娘看,上面遍布着一个个红色的小针眼,着实让人心疼。
薛母也心疼。
这一个个小针眼扎在小明珠的手上,就和扎在她的心上一般。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你看人家王娇儿,还比你小一岁呢。人家绣的那是花是花、草是草的,你看看你绣的那是什么?”
薛母一边心疼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点着薛明珠的额头。
薛明珠看出了薛母的心疼,拼命的抱着薛母的腰撒娇,“那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一样嘛。我厨艺就很好啊……你也不能期望着我样样都学好不是?人无完人。我真的学不好女红刺绣的,娘……好娘……您别让我学这个了,好不好?”
薛明珠使了了浑身解数,撒娇装乖扮可怜。
总之,这女红刺绣,她肯定是不学了的。
看着薛母有些动摇的样子,薛明珠更加的黏人卖惨,“娘……”
加油!
有希望!
“可是,等日后你长大了,想送意中人一个荷包……”,结果,鸳鸯绣成了水鸭子……?!薛母一提起这个,还有些讪讪然。
她样样都拿得出手,可唯独这刺绣一道……唉……怎么说呢……小明珠这是随了她了。
薛明珠一愣,身子扭动的幅度小了些。
“还有这女红,你总是要懂一点的。否则,日后你夫君的亵衣鞋袜,你难道要让他穿别的女人缝制的?!”,薛母又语重心肠道。
薛明珠身子彻底不扭了。
这个她没有考虑过。
这可是古代,没有机器成衣的。
让她老公贴身穿别的女人所制的衣服?
薛明珠身子一抖,想想就不舒服。
咬着小银牙,脸涨得通红,“娘,您别说了,这女红……我学!”
那恨恨的语气,真是闻者心酸,听者流泪。
还未等薛母放心,薛明珠又开始讨价还价:”娘,刺绣这块,你和师傅说一下,我就学两、三个花样,能做个漂亮的荷包就成……您看行不行?”
薛母一愣,迟疑道:“这……这样……也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薛明珠疯狂点头,“肯定行!”
“谁家当家夫人,也不是天天玩刺绣的呀。是吧?”
“好……好吧……”
薛母被薛明珠缠得发晕,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下来了。
等出了薛明珠的屋,薛母也没想明白这场交锋,到底是她赢了,还是薛明珠赢了。
薛明珠倒是觉得她和她娘谁也没有赢。
不过,薛明珠觉得她娘说的有道理,再加上将刺绣的难度彻底降下来了,薛明珠总算又有了勇气正视女红刺绣这门课程。
上课时,薛明珠依旧会冷不丁的被针扎得惨叫连连,却再也没有说过不学的话了。
……
“给我来半斤白花草、四两鲜茉莉、三两芦荟膏、一钱珍珠粉……”
谢孤舟在药房里送出一张方子,让小药徒与他抓药。
小药徒好奇的看了一眼谢孤舟,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他抓了这么多年的药方,从来没见过这种房子,但是,上面的东西都是无毒的,小药徒也就没有多问,一一替谢孤舟抓了。
“一两银子,谢谢惠顾。”
小药徒客客气气的将抓好的药材递给谢孤舟。
“多谢!”
谢孤舟浅浅一笑,伸手接过了药材包。
这一笑,可惊住了跟在谢孤舟身后的邓廷安。
别人不知道,邓廷安可是知道谢孤舟有多冷情。
不客气的说,虽然,他俩可是同窗,可是,他就从来没看见过谢孤舟在将军府笑过。
“不是,你买这个东西做什么?”,邓廷安好奇的问。
难得又到了沐修的日子,他想找谢孤舟一同游玩,结果,在他家没找到人,李山说谢孤舟出门买药去了,把他吓了一跳,以为谢孤舟怎么地了呢。
现在,想想也是他关心则乱了。
能一箭将猛虎头骨射穿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病倒?
“做药膏。”
谢孤舟轻轻将药包放入衣袖之中。
听李山说,小豆丁在上女红课了,一双手被针扎得全是针眼,疼得直哭。
想想也是难为她了。
那个小豆丁那么活泼爱动,性子如火,让她静下心来去学那些东西,想想都替她觉得煎熬。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坚持下去了。
他也帮不了她什么,做一瓶白花草膏,可以消肿止痛。
不过,这些……邓廷安就不用知道了。
收好药包,谢孤舟才抬眼看邓廷安,“有事?”
邓廷安这才想起来,他来找谢孤舟是要干什么的,“找你玩啊……”
“没空。”,谢孤舟挑眉,干脆利落的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没事吗?今儿可是沐休?”,邓廷安觉得奇怪。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就谢孤舟一天天忙得见不到人影?
“开店。”,谢孤舟淡淡道。
“开什么?!”,邓廷安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开店!”
谢孤舟直视邓廷安,认真的说道。
“开店?你要开店?”,邓廷安实在是太惊讶了,问道:“你要开什么店?!”
谢孤舟挑眉。
其实之前,谢孤舟也没有想好做什么。
他只是模模糊糊有这么一个概念。
可是,那天上猛虎山打猎,听着那些个护卫们闲聊,倒是让他脑海中的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我让你分的银子可分了?”,谢孤舟问道。
人参和老虎,谢孤舟收了。
人参被谢孤舟送给了自己的老师薛宗羲,老虎委托邓廷安卖了。钱一部份他留下要开店,另一部份让邓廷安分给了与他一同上山的那四个护卫。
尤其是那个采参的张护卫,特意叮嘱多分了一些。
这是老师教他的。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
这里的‘图谋’并非贬义词。
而钱财是最简单的一种回报!
“分了!分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办的!”
“办得妥妥的。”
“您现在能告诉我,您究竟打算要开个什么店了吧?”,邓廷安急得抓心挠肝的,怎么好好的,谢孤舟就要开店呢?之前一点口风可都没漏。
怎么就衬得他那么不学无术呢。
从药房出来,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大街上不时有赶着马车腔调怪异的高丽人,谢孤舟凤眸微眯,“货栈!”
“贸易货栈!”
贸易货栈?!
那是啥玩意?!
邓廷安一头雾水。
……




穿越到抄家现场 第 51 章
第 51 章
元康二十七年,盛夏,将军府书房。
“据京中密报,圣上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糟了,多日不曾早朝……”,宁安将军邓睿面沉似水,眼如鹰隼,“怕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了……”
六月的天,明明外面草长莺飞,蝉鸣聒噪,酷热难当,可是,书房之中却寒气四溢,冰凉刺骨。
京中的形势已经越发的险恶了。
庆王世子与瑞王世子前几年还联起手来共同对抗皇上,可现在两人已经渐行渐远彻底撕破脸对立起来。这虽然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儿,可是,又何偿不是从另一个方面侧面证明了皇上对他们已不具威胁了?所以,他们已经不需要合作了。
“这些年,庆王世子与瑞王世子联起手来,不知坏了圣上多少的事儿……”
薛宗羲长长的叹了口气。
圣上想要再要一个皇子的心,简直是路人皆知。
庆王世子与瑞王世子又岂能让皇上如愿?!
这些年从京中传来的消息都说圣上频繁流连后宫,后宫女子偶有遇喜,可是,这些遇喜的女子最终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证实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
每一次都是闹得声势浩大,全国皆知。
而且,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所以,至今皇上后宫仍是一个男丁都无。
百姓们都说这些女子都是想做皇后,想瞎了心了,连期瞒圣上这种事情也敢做。
这个时候,就算宫中真有幼子出生,百姓都会怀疑其是假了。
其实,在这么多假料之中,薛宗羲怀疑其中也许掺杂着一两个真的,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有保下来。
庆王世子与瑞王世子联合起来,势力着实可怕。
怕是皇上也是打落牙齿混血吞。
“你不是三年前就已经向冷宫的谢婕妤传了消息吗?为什么她仍没有将皇子的消息告之陛下?!”,宁安将军邓睿眉头紧皱。
谢婕妤必然是没有告诉圣上他有个儿子的。
若是,谢婕妤说了,怕是圣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宁安接人了。
哪里还会让庆王世子和瑞王世子如此压制。
可是,三年了,京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见,皇上是不知的。
经过这几年的准备,现在的宁安兵强马壮,早已准备好了。
眼见圣上时日无多,这不能不让宁安将军着急。
他怕会来不及……
他们这些人都不能证明谢孤舟的身份,唯有谢婕妤才能证明谢孤舟是龙子。
她是最关键的一环。
绝不能缺少!
早在三年前,他们就派人秘密进宫将谢婕妤保护了起来。
“谢婕妤不说,自然有谢婕妤的道理。”,薛宗羲细目精光微闪。
见宁安将军邓睿眉毛高高挑起,知道这位将军的脾气,马上又追了一句:“不过,她应该就快要有所行动了……”,一旦她有所行动,咱们的人自会传消息回来。
“只是,咱们的这位谢婕妤……怕不是一般人啊……”
薛宗羲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说?”
几年的磨合下来,宁安将军邓睿已经很清楚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幕僚,这位帝师看着外表无害圆滑,其实是心有丘壑之人,从不开口说大话。
他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邓睿的火气被压了下来,只是语气还有些冲的问道。
“手握皇子,竟然,能不声不响在甘心在冷宫蛰伏二十年。甚至连你都急了,可是,这位谢婕妤依旧沉得住气。这份心计、耐力、韧性远比一般寻常男子还要坚毅。这样的人……”,薛宗羲幽幽的看一眼邓睿,“将会是我们宁国的太后……”
她……对于宁国来说……会是幸还是不幸?
古往今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尤其是后宫之中。
宁安将军邓睿也是机敏之人,很快便明白了薛宗羲的言下之义,心中不禁一凛。
他还在为公子子能顺利回京,斗败两位世子,继承皇位而苦苦思索之时,薛宗羲已经想到了公子继位之后的事情了。
他看得比他长远。
而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被薛宗羲这样一提醒,宁安将军迅速警醒。
“希望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吧……”,宁安将军邓睿语气沉重。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太后插手朝政,祸乱天下。
这些话,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可不能说。
不管怎么说,冷宫里的那位可都是谢孤舟的生身之母。这世间,唯一最最亲的亲人。虽说,未曾养过公子一天,可是,那也是形势所逼。
再怎么说,也是母子连心。
他们虽然因为谢婕妤的心计手段,心有疑虑,可是,破坏未来帝王母子之情的罪名,他们还是担不起的。
只能祈祷那位谢婕妤是个好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太后之腹了。
他们宁国可真的禁不住折腾了。
这几年,因为皇城中内斗得厉害,整个宁国也动荡不安。各地外族都对宁国虎视眈眈。尤其是他们宁安。这几年,宁安周边的靺鞨人和逻车人活跃得厉害,对宁安蠢蠢欲动。
邓睿知道,这主要是宁安的互市贸易这块肥肉引来的豺狼。
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宁安可是不惧的。
说起这个宁安互市贸易所,宁安将军邓睿就满心自豪。
这都是公子一手打造的。
如今的宁安可不再是当初穷得叮当乱响的宁安了。有着这一个交易着天南地北奇珍异宝的互市贸易所,他们宁安可是人强马壮,富得流油。
“想当初说好的让宁安变得富饶呢?”,宁安将军邓睿斜睨了一眼越发圆润富态的薛宗羲。
合着你就只动动嘴吗?事情全让咱们公子做了?
薛宗羲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得意道:“有事儿弟子服其劳。怎么?大将军嫉妒?!”
宁安将军邓睿嫉妒!
他当然嫉妒!
你说他怎么就没混个帝师当当呢?
你看人家薛宗羲,公子上山得的第一枝人参就送给了他的老师。他也想留点什么,就只能偷偷的自己花钱将老虎买了珍藏。
旁人哪配得上他们公子亲手打的老虎?
这人比人是不能比的啊。
“对了,令爱的及笄礼可是在七月初十?听我家夫人说要前去为你家小女做正宾呢……”,正事谈完了,宁安将军邓睿话风一转,说起了家常。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八年就过去了,薛宗羲家的小女儿都已经要及笄礼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在将军府见到薛夫人带她来参加宴席时,她还是个梳着双环髻的小豆丁呢。
一说起自己的小女儿薛明珠,薛宗羲立刻变得能屈能伸起来,挪了挪圆润的身子,十分殷勤道:“正是!正是!还得请将军夫人那天早些到来,能请得将军夫人做小女的正宾,是小女的荣幸。”
整个宁安城就没有比将军夫人更加德才兼备、身份尊贵的女子了。
宁安将军邓睿自然是一口应下。
与薛宗羲搞好关系,有利无害。
谢孤舟顺利继位,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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