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抄家现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苇
不过这话,就不方便讲给还是小豆丁的薛明珠听了。
因此,薛母清咳了一声,将这些一笔带过,直接道:“太子登基之后,大封后院,那时候除了皇后,这个女人的位份就是最高的,后来,皇帝几次大封,直接将这个小官之女封到了现在的贵妃……一直荣宠不衰……”
说到这儿,薛母又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一直被宁朝百姓称之为奸妃,不是因为她祸乱朝政,她倒是从不插手前朝政事,只是,她一直无子,所以,她也不允许别人生儿子。”
“宫中嫔妃只要是怀了男孩,总会莫名其妙的夭折。她颇有手段,当今皇上又总是护着她,由着她折腾,都一把年纪了愣是害得当今圣上连一个儿子都没有!”
若不是她害得当今圣上一个儿子都没有,怎么会由得两个侄子瑞王和庆王世子争位,若不是因为他们争位,老爷怎么会被波及到要全家流放的地步?!
所以说,在薛母的心里第一恨提瑞王世子和庆王世子,第二恨的就是这个奸妃苏贵妃了。
“那个少年既然叫谢孤舟,又说姑姑是宫中嫔妃,那么他应该就是工部尚书谢涛之子了。谢涛有一个妹妹长得清丽出尘,是十五年的秀女,被先皇指给了太子做良媛。前几年这个谢良媛不知怎么得罪了苏贵妃,被打入了冷宫,紧接着就是谢涛一家获罪。看样子谢涛一家子都死绝了,就剩下这么个少年了……否则,也不会被远房的旁枝欺负……”
“也是怪可怜的……”
薛明珠吃了个大瓜,竟然连脚上的不适都忽略了。
我去!
原来这苏贵妃不只是谢孤舟的敌人,也是她家的敌人!
她之所以在这里辛苦磨脚底板,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可惜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她是个流放途中的小豆丁,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报仇了,只能画个圈圈诅咒她。
“这个苏贵妃到底长得多漂亮啊,竟然荣宠三十余年不衰……当今皇上够长情的啊……”
“这是真爱啊……”
“这倒是……宁朝皇室多出情种,无论男女……”
“宁朝的第一代君王执意立一个死人为后、第二代君王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第三代君王则是在心爱之人离世后,直接出家了;所以,满朝文武才对这第四代君主当今孝帝如此宽容,哪怕苏贵妃祸害得整个后宫一个男丁都没有出生,也没有以死相逼,逼孝帝杀了苏贵妃,就怕孝帝也学先帝丢下江山出家……”
“这可真是……一团乱啊……”
薛明珠双眼发直的喃喃道。
她突然发现她所穿越的这个朝代的皇室好像挺乱啊,她所学的历史知识告诉她一个荒乱怪诞的皇室它所在的朝代也不可能是一个吏治清明、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的朝代。
弄不好……会有战乱啊……
尤其是她们要去的宁安,那可是边境。
只是苦寒的话,薛明珠并不怕,可是,若是再加上战乱,薛明珠就有些慌了。
“明珠,娘来背你一会儿吧……”
薛母见薛明珠额头已经见汗,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不由得心疼。
薛明珠抬头看看太阳,只又多爬了两格的样子,薛明珠推测现在应该是上午八点钟了,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走,一直走到现在,她大概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的样子了。
她其实一点儿也走不动了,她感觉到她的脚好像都磨破皮了,血洇在白布上黏黏的,火辣辣的疼。
可是,如果现在就让薛母背,薛母今天的负担就会很重了。
薛明珠不想这么早就让薛母背,因此,固然两条腿疼得直发抖,额头冒汗,还是咬着牙摇头。
薛母虽然心疼,但是,也毫无办法。
现在才刚刚开始走,也只才走了不到四里地,若她现在就可以背明珠,剩下的四十多里地,她怕是都走不下来的。
明珠今天至少也要走上十里地才能由着她和她大哥轮流背她。
十里地啊,一想到这儿,薛母的心就拧着劲儿的疼。
薛明珠全凭着一股劲儿在强撑,连话都不愿意说了,一步步的拖着疲惫的小身子晃悠着往前走。
周围的人也是同样如此。
都曾是精贵的人儿,出马车,入坐轿,何偿受过这样的苦?!
一个个都如薛明珠这般慢吞吞的晃荡着,有一个老妇人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全凭家人在旁边的支撑,否则,早就晕过去了。
薛明珠实在走得难受,就下意识的去找谢孤舟。
嗯……
还是那么好看。
别人都是狼狈不堪,蓬头污面,唯有他依旧是整洁干净的,与众人格格不入。
他应该也是很累的。
薛明珠能感觉到他走得很缓慢,可是,他的腰背依旧笔直如松,清冷若雪。
薛明珠每当觉得走得受不了,想要人背的时候,就去看两眼谢孤舟的颜,然后,她就还能再撑一会儿,再撑不住时,就再看两眼。
也不知这条路何时是尽头……
就在薛明珠走得迷迷糊糊,连谢孤舟的颜都要拯救不了她时,她终于等到了一声宛如天籁的声音,尽管那嗓门仍是如此的粗大,可是,在薛明珠心中它比天籁还要好听──“都他妈的休息一会吧!”
至于后面的什么“都是你们这群罪臣,还得老子也得陪你们走……”云云……薛明珠都当没听见。
终于可以休息了……
呜呜……
她的腿要废了!
她的脚好疼!
“明珠,快喝口水……”,薛母将小竹筒交给薛明珠,然后,手脚麻利的帮薛明珠按摩双腿。
这一路上,若不是薛母懂得如何为双腿解乏,薛明珠的腿早就废了。
薛明珠喝了口水,这才感觉五感都回来了。
浑身又累又疼,软得像滩泥一般。
可是,还要强撑。
她好难啊……
咦……?!
那伙人在做啥?!
薛明珠虽然累得不能动弹,可是,眼珠子还可以动。
小孩子眼尖。
薛明珠一眼就看见有个犯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一个胖差役的面前,背着身似乎给了那个胖差役什么东西,然后,那个胖差役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露出了一个菊花般灿烂的笑容,向那个犯人挥了挥手,那个犯人感激涕零的对那个胖差役鞠了一躬,然后,招呼家人一起爬上了拉粮食的那辆马车……
薛明珠认出来了,这家人就是刚才那个走得快晕过去的老妇人一家,若不是家里人撑着,那老妇人早就晕过去了。
看样子,是那老妇人实在走不动了,不知送了什么给胖差役,竟然可以坐马车。
“娘,他们可以坐马车!”
薛明珠心里火热,‘腾’的一下子坐起,拉着薛母急急的往那边指。
还可以坐马车的吗?!
不是真的让他们用两条腿量到宁安啊……
谁知薛母回头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怜爱的摸了摸薛明珠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那怕是使了银票了……”
一听说银票,薛明珠立刻就消停了。
是她太天真了。
以为她怀里的铜板就可以买个位置呢……金瓜子她都没想要用过。
宁安苦寒,等他们到时,怕是过不了多久,天气就要冷了,要买的东西多着呢,否则,怕是连第一个冬天都过不去,这金瓜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花。
“不坐了……”
薛明珠咬着牙,小脸狰狞。
……
穿越到抄家现场 第 10 章
第 10 章
薛明珠最终也没能走上十里,又强忍着走了两里地后,就小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于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大哥薛成林默默的在后面将薛明珠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惊动薛母她们,其实不用薛成林示意,薛明珠也不会发出声音了。
她已经累成了一滩烂泥,哪里还有制止的力气。
只能厚颜的让大哥薛成林抱着她。
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比得上大人的体力。
这队伍中,有些正值壮年的大人都已经走得摇摇晃晃了,薛成林却依旧走得稳稳的,脸不红,气不喘,不见一丝疲态。
这可能是薛家这一路来,最好的消息了。
若是大哥薛成林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公子哥,薛明珠才真的要哭了。
搜了搜原主的记忆,好像原主不太喜欢这个哥哥。
因为这个哥哥长得不好看,又文不成,武不就,每天就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出去吃喝玩乐,还每每都是他买单,让她出去与别的小伙伴们玩耍时,非常的没有面子。
所以,原主不喜欢她这个哥哥。
尽管这个哥哥每次出去玩都不忘了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小玩儿意回来。
薛明珠四肢疼得都快不像自己的了,只剩下脑子还在转动着,东想西想的。
这几天的接触,她也看出来了。
她这个大哥虽然纨绔,不学无术,可是,心地却不是个坏的。
只是有些憨厚。
她隐约有些明白她爹为什么要贪财了。
她爹就她们这两个孩子。
老大傻憨傻憨的,老小是个小豆丁,还是个女孩,若是不给这两个孩子多攒上些银钱,怕是百年之后都闭不上眼睛。
怕儿子会被坑得分文无有,怕女儿会无兄长撑腰。
“大哥,你饿不饿?我这里有白糖糕哦……”,薛明珠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怀里摸着。
那白糖糕她早上吃了半个,剩下的她没舍得吃,就着竹筒里的水勉强啃了两口粟米面窝窝头垫肚子,现在,她怀里还剩下半个白糖糕。
她大哥虽然力气大,但是,同样的吃得也多。
早上的窝窝头哪里能够这半大的小子吃的,更何况又走了好几个时辰的山路。
果然,在薛明珠说“白糖糕”的时候,就听见由薛成林的肚子里发出响亮的“咕噜”声。
薛成林脸一红,憨憨道:“我不饿!”
刚说完,肚子就又响了一声。
薛明珠一乐。
还嘴硬。
从怀里拿出那半块白糖糕就飞快的塞进了薛成林的嘴里……
薛母一低头发现薛明珠不见了,吓了一跳。
一回身,正好看见这一幕。
兄妹两都吓了一跳。
一个怕被薛母骂让哥哥抱。
一个怕被薛母骂偷吃妹妹糕点。
两个人都惴惴不安的等着薛母发脾气,可是,薛母却只是瞪了他们一眼后,就扭过了头,看样子,是不打算管他们了。
薛明珠吐了吐舌头。
薛成林“咕噜”一声,才敢把嘴里的半块白糖糕咽了下去。
咽得有点急了,噎得他脸色胀红。
薛明珠急忙又给他灌了一口水,这才把这口气理顺了。
“噎死我了。”,薛成林低低的抱怨着。
薛明珠偷乐。
她若是不能强塞进去,他哥才不会吃她这口白糖糕的。
她哥抱着她走,实在是太辛苦了。
只是,她晚上怕是用窝头垫肚子了。
一想到那窝头的味道,薛明珠就脸色发苦。
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人家穿越就是锦衣玉食,她穿越就是囚衣猪食,更恐怖的是这猪食,她都吃了一个多月了,未来还不知道要吃多久。
她馋肉了!
疯狂的馋肉……
若是能早日到宁安就好了。
宁安虽然苦寒,可是,物产还是很丰富的。
满山遍野的野物,哪怕她在山上下两个陷井呢,都说不准能抓个兔子解解馋。
若是能遇上个傻狍子,那可就更好了。
那玩意儿傻乎乎的,好奇心好特别重,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捉不到它,因为,它跑了之后,还会傻呼呼的跑回来看看你在干嘛,一抓一个准啊。
她小的时候在姥爷家吃过一顿傻狍子肉。
那个香啊……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薛明珠想得入神,口水差点把自己呛着。
正想得美时,突然觉得胳膊处一阵刺痛,薛明珠下意识的一掌拍出,拍出一掌心的血。
吓了一跳。
定睛细看,才发现是自己打死了一只蚊子。
可是,这只蚊子也太大了吧?!
比起她在后世见到的,简直是南北方蟑螂的差异那么大。
太可怕了……
难怪能拍出这么多血,这是喝了她多少的血啊?
这还是一只,这若是许多只,还不得把她吸成人干?!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流放的队伍多走的又是山路,山上潮湿闷热,最易滋生蚊蝇。
薛明珠特别害怕蚊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玩意你越怕它,它就越找你。这一下午,薛明珠从大哥薛成林的怀里,在换到薛母的背上,来来回回,不知被蚊子偷袭了多少次。
最可恨的是,这些蚊子不叮薛母和大哥薛成林,偏找她叮。
一叮一个大包。
等到天黑时,薛明珠露在外面的脸、颈、手腕、脚裸已经被叮了七、八个大包了,痒得薛明珠直想哭。
因为不停的受蚊子的骚扰,薛明珠要赶蚊子,这一下午,她也没能睡觉得以休息补充体力。
因此,整个人恹恹的。
薛明珠是整个队伍最小的,又是个漂亮的小女娃。
就是队里那个最凶恶的差役都对薛家人轮流背薛明珠一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强令薛家人不背薛明珠。
三河驿站要明天下午才能走到,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摸黑夜宿林间而惴惴不安时,差役们带他们找到了山中的一个破庙。
这个破庙里不知道曾经供的是什么神,看这规模似是还能看出当初的香火鼎盛,也不知是哪朝的了,现在早已破败,半个寺庙连屋顶都没有了,看起来阴森森的。
可是,能不露宿林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没有人敢抱怨。
他们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老爷,现在,他们都是罪人。
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就已经是幸事了。
众人一踏进破庙,就各自找地方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一天,他们足足行了四十多公里,早已经超出了身体的极限,有的人倒在地上就睡了过去,连饭都想不起来吃。
倒是那个使了银票的一家人,精力还算好。
他们也不是一直坐在马车上的,除了那个老妇人,其它人基本上是走一会儿,坐一会儿的。但这样的待遇,也已经让大部份的人都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但是,也没有哪家提出也上马车。
男人们都倒下了,就剩下女人们咬着牙站起忙碌。
她们被解开了绳子,要出去外面拾柴,烧火……当然,她们也可以不去,可是,夜里的山间还是很凉的,若是不生火,会冻病的。
就算她们不想去,她们的家人也会打骂着,赶她们出去。
薛明珠不想让薛母去。
这可是山里,万一有野兽怎么办?!
她们连个火把都没有,这太危险了。
可是,薛母根本不听。
这山里这么凉,若是不烧上个火堆,明天,她的小明珠一准会冻感冒。
“明珠放心,娘是谁?!娘年轻的时候可是货娘。这山里的豺狼,咱又不是没见过,娘一棍子下去……哼哼……”
薛母做了个挥舞的动作,冷哼道。
可是,薛明珠还是很担心,哼唧着抓着薛母的衣角不放。
薛母自己也说了,是她年轻的时候,再说,现在她都走了一天了,还哪有力气打狼?!别以为她没看见薛母的动作明显已经迟缓了许多。
“明珠,你放心,爹跟着你娘。”
也许是考虑是山里,差役们同意每家派一个男丁跟着。
但是,根本没有几个男人愿意陪同。
他们都自顾自的休息。
根本不在意那些出去找柴女人的安危。
薛明珠这才不舍的放开了薛母的衣角,却还是很嫌弃的看了薛爹爹一眼,“爹爹手无缚鸡之力,就是跟上去也没有用啊……”
受到自家乖女一万点暴击的薛爹爹表示很扎心啊。
两人告诉薛成林要好好保护妹妹后,才一同出了庙门,两人出门前,还带走了竹筒和小破锅,看样子不只是要找柴,还要找些水来。
薛成林和薛明珠两人互相倚靠着坐在佛桌之旁,破庙少了半边屋顶,月光如水银一般倾泻而下,将破庙半边照得明亮无比。
借着月光,薛明珠发现自己身上的大包更大了,而且,更痒痒了。
痒得薛明珠百爪挠心,忍不住疯狂的挠着。
薛明珠小孩子皮肤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挠得那包鼓得更大,红肿透亮,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再挠两下,怕是就要破皮流血了。
“明珠,可不能再挠了,再挠下去,就要留疤了。女孩子可不能留疤的……”,薛成林急忙阻止薛明珠的疯狂行为。
“哥,我知道啊……可是……我忍不住啊……”
薛明珠难受得两眼水汪汪,鼻子尖上全是汗。
她也不想再这么疯狂的挠下去啊,可是,太痒了,痒得钻心,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现在特别想念风油精、清凉油,给她一盒,她能都抹上。
“这是山里特有的毒蚊子,越抓越痒……”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淡的男声。
薛家兄妹吓了一跳,纷纷抬头。
却见谢孤舟正站在他们兄妹面前,垂眸看着薛明珠。
月色下,少年的脸泛着微微的苍白,秀骨瘦劲,唯有一双眼睛清冷若雪。
……
穿越到抄家现场 第 11 章
第 11 章
“这是垂盆草,将它砸烂后,涂抹在蚊子咬的包上,可以止痒消肿。这个是猪龙草,将它带在身上,可以防止蚊虫叮咬……”
谢孤舟放下两捧野草。
那两捧野草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很明显是刚刚采摘下来的。
“这是……特意给我的?”
薛明珠指了指地上的两捧野草,不敢置信道。
谢孤舟抿了一下唇,微微点头。
“谢谢。”
薛明珠心情雀跃,杏眼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大哥薛成林却眨眨眼睛,瓮声瓮气道:“这两捧子野草,能有这作用?!”,语气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薛明珠早就已经痒痒得受不了,谢孤舟说,她就信。拿起了谢孤舟说的可以止痒痒的垂盆草,就想将枝叶扭烂,然后好将草汁涂抹在自己手腕上那个最大的包上,只可惜她人小手劲儿也小,根本就拧不出来。
谢孤舟似是想要伸出手帮忙,修长如玉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薛明珠的手……上的垂盆草,隔空却伸出一个大手,一把抢过薛明珠手上的垂盆草,放入掌心,双掌合十,看着谢孤舟呲牙,双手一用劲,碾磨,“嘿”,双掌宛如两块石板一般,竟生生将垂盆草磨烂成泥。
谢孤舟嘴角一抽,冷脸转身离开。
“哥……”
薛明珠不赞同的嗔道。
薛成林却只是讨好的笑着,将垂盆草的草泥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薛明珠手腕上的那个大包上。
说来也起怪,那堆看起来脏兮兮、绿了吧唧、散发着一股土腥味的臭草汁在一接触到红肿透明火辣辣的大包上后,薛明珠就立刻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那股子钻心的瘙痒之意立刻就被压下去了,舒服得薛明珠差点呻吟出来。
“真的不痒了……”
“这么有用?!”
薛成林高兴了,开心的替薛明珠在颈间、手腕、脚裸上抹着臭草汁,直将薛明珠抹成了一个“小绿人”。
直将回来的薛氏夫妻吓了一跳。
听到儿子解释的来龙去脉,薛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脸上全是干得好的赞许,看得薛明珠嘴角一抽抽。
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对一个才六岁的小豆丁就已经严防死守,杜绝一切臭小子抢走自家漂亮女儿可爱小妹的可能性的?!
薛母蹲下身子,检查了一遍那两种野草,又闻了闻薛明珠身上的臭汁。
“是和你采的一样吗?”,薛爹爹问。
“垂盆草一样,另外一种,我也不识得。”薛母轻声道。
薛爹爹眸色微深。
一个锦衣玉食的工部尚书之子,怎么会识得这垂盆草的。
连他都不认得。
薛母仔细检查完后翻了个白眼的,“算那小子有良心,知道我们小明珠的好。”
若不是她家小明珠闹了那么一出,这小子怕是都活不过今天,就得在道上渴死饿死。
“娘,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她家就没有一个待见谢孤舟的。
不能替谢孤舟说好话,又不想让家里人再说谢孤舟的坏话,薛明珠只能硬生生的扯开话题。
崩管牵不牵强,好用就行。
果然,薛母一听见薛明珠吵着说饿了,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献宝一般的递给薛明珠,“明珠小乖乖,看看娘给你找到什么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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