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这个写手是只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雨白
陈曲将胡萝卜和草紧挨着放在了一起。
其实,在这件事中,最苦逼的莫过于小嘿嘿。身为一个兔子,虽说吃得快排泄的也快。但是它刚刚才吃饱有木有。
让一个刚吃饱的动物,去找它喜欢吃的东西,无疑是一种摧残。
所以,并不饥饿渴望寻找食物的小嘿嘿,在地上蹦的很慢很慢,慢的令人着急。
“嘿嘿,你倒是快点啊。”小余生耐不住性子的催促道,蹲在小嘿嘿旁边,随着小嘿嘿的向前跳动,小余生的脚也随之缓慢的挪动着。
兔子都是玻璃心,易受惊吓。小余生一旁的加油鼓劲,仿佛吓到了小嘿嘿。迫使着它加速向前。
“你小声点,吓到它了。”陈曲责怪着小余生,她一般不会说小余生的,但是她对这只纯黑色的小兔子尤为喜爱,实在不能忍受小余生对它的摧残。
“好的,好的。我不给它加油行了吧。”小余生举起双手做着投降状。一般来说,陈曲说什么小余生都会听,不管他之前是在胡闹什么。
余生看着眼前的情景,着实有些羡慕,能有这样一个朝夕相处的小伙伴多好不是。孤单一人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余生轻轻地摇摆着尾巴,看着两个孩子和一只兔子,这幅画面简单有趣,又略带温馨。如果能一只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该多好。
可惜,人终归会长大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年老。最终或是含饴弄孙,安享晚年,或是孤家寡人,孤独终老。
一个个阶段,一个个槛。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苦衷,也各有各的换了。但在余生心里,最美的莫过于有陈曲陪伴的童年。
时光不能停驻。小余生和小陈曲不是彼得潘,不是不会长大的孩子。不可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
长大后小余生将背负更多名为责任的枷锁,以及要遵守的规矩。小时候,或许说一句过分的话,可以算作童言无忌。长大后,说错话可会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余生知道自己会走的路,知道自己一直没有扭转心态,一直是个孩子,任性执拗。说好听的是坚持自我,不向强权低头,不为五斗米折腰。说难听的则是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如今余生自己倒是好说,他现在是只猫,任性一点不所谓,而眼前那个小时候的他,则不同。
他不是猫,他是人,他注定要生活在人类的社会中。既然回来了,余生便想着从一件件小事开始转变小时候的自己。省着那次悲剧再次重演。
没有了小余生的督促,小嘿嘿蹦跶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它蹦的很慢,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从陈曲放下它的地方,跳到了草与胡萝卜边上。
常说小孩子满百天的时候,要摆很多东西在大桌上,看他选择拿哪个,好推测以后他的职业。
这件事封不封建,迷不迷信余生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一定不科学。如果余生是位父亲,他一定会很无良的在桌子上放着金条、金条、金条,让孩子选无可选。
当然,小嘿嘿是不会吃金条的。它现在正抽动着鼻子在草与胡萝卜之间嗅来嗅去。
余生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其实他心里也忐忑着呢。
看到小兔子闻草的时候很愉快,看到小兔子闻胡萝卜的时候很揪心。担心它真的一口要下去。那不光是输了赌注的问题,而是小嘿嘿以后还要继续接受小余生的荼毒。
相比余生的内敛,小余生的性情很外显,动作很夸张,表情很狰狞。
余生看着小时候自己的样子,暗自庆幸道,好在年纪小,身体机能好。若是放在六七十岁的老人身上,这样情绪大起大伏,说不定能一下过去,从此永世长眠了呢。
余生感觉小时候的自己,应该有当足球流-氓的潜质。可惜自己不爱看球,实在是白瞎了这份天赋啊。





这个写手是只猫 第十章 陈世伟
小嘿嘿在小余生大起大落的表情陪伴下,最终选择了吃草。
“这不算!它之前就已经吃饱了!”小余生不相信这个结果,强行狡辩道。
陈曲笑道,“和一只猫打赌,你都耍赖,男子汉大豆腐,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陈曲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小余生气的脸红了,但听到她的话,便不再强词夺理了,只是面部的表情不太好看,像是便秘外加吃了苦瓜有苦不能说的感觉。
那面吃瘪的是小时候的自己,余生自然不可能因为赢了他而翘起尾巴,他安静地看着小余生接受对赌失败的惩罚。
其实,在余生的眼中,那不算是惩罚。写小字本来就是学生的义务。陈曲对小余生的惩罚,仅仅是让他安下心来完成作业。
“不许偷懒,不许耍滑。”陈曲一句八个字掷地有声,断绝了小余生心中的那些小想法。
哪怕他脸皮再大,也不会在女孩子面前,干那些有损他光辉形象的事吧。虽说余生觉得这个小屁孩,根本没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谈。
字要一笔一划的写,不能一次拿几只笔量产小字,也不能玩一划一划的流水线生产。小余生在陈曲的注视下,耐着性子写着字。
余生不由得又有些羡慕,他跳上桌子看着陈曲胳膊支着的侧脸,看着她的眼神,心中一片安宁祥和。
这真是最美好不过了。
不过,就算再美好,这一切都注定不属于他。只属于旁边那个还未开化,一定还糊里糊涂的混小子。
余生能从他的写完字的动作上,看出他的不耐烦。不过他落笔的时候还是比较认真,虽说横平竖直,不甚好看。
余生望向窗外,看着隐没在山间的夕阳,以及染便半面天空的晚霞,盘算着什么时候回赵美娜家。
这里虽好,有小时候的自己,有小时候的陈曲。有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麻雀,熟悉的人,但哪怕他对着一切都很熟悉,这一切却依旧不熟悉他。
有人会收留一只来历不明的猫么?想来是不会有的。
余生继续着他的文艺,小余生继续着他的煎熬,陈曲继续着她的注视。
房门传来了“吱呀”的声响,它被从门外打开了。
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汉子,身高目测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卡其色工作服,腰间夸着一个棕色帆布工具包。嘴上叼着一根烟,并未点燃。
“爸,你回来了。”陈曲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来人面前,拥入他的怀里。
“嗯,回来了。”他笑着伸出手摸着陈曲的脑袋,直到陈曲不满的鼓着嘴抬起头望向他,才哈哈一笑问道,“小子你咋又跑我家来了。”
小字进行时中的小余生,一点没有被问道的慌张,这一幕场景在他们之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要你管!”写完全部十页小字的余生,终于恢复了本性,用双手咧着嘴,伸出舌头对陈曲的爸爸做着怪样。
而桌子上的余生,却远没有小余生那么轻松。他记得眼前这个男人,记忆尤深。
他记得他叫陈世伟,和陈世美差一个字。他还拿这个名字取笑过他,不过那一次陈曲很生气,余生就再也没那么干过。
陈曲生活单亲家庭,她跟着陈世伟过。一家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们之间的亲情,远非余生可以理解的。
他之所以让余生记忆深刻,是因为他曾经向陈曲求过爱时,他对他的致命一击。
那是高中时候的事了,他晚知晚觉,在两个人分隔两校后,才知道自己喜欢着谁。
他长大了,变了,明白了什么是感情了。陈曲当然也长大了,也变了。
物是人非,曲终人散。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余生的玻璃心因为这两人的连番打击,碎的不能再碎。便一蹶不振,任由自己随波逐流,自生自灭了。
虽然当时余生很气愤,但是事后他也知道他们没有做什么。没有一位父亲,会想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废柴。两情相悦不会,两情不相悦就更不会了。
至此之后,愈加混沌的余生和陈曲,便向两条曾经相交过的直线,愈来愈远。
直到他毕业那天,吃散伙饭喝醉的时候,醉话还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陈曲。
这是爱,还是执念,他不知道。他仅仅是习惯了她,在她离开后,很无措,很无助,很孤独罢了。
好吧,这不是苦情戏,也远非八点档。
既然,他回到了过去,有幸运的重新见到了小时候的陈曲和余生。他想做的很简单。就是让小时候的自己变强,不再是一个被抛弃的弱者。。
一个假期的时间够么?余生自问道,他还真不知道。
“这猫谁家的?”陈世伟问道。
做完鬼脸的小余生,上杆子卖着自己道,“我也不知道它谁家的,以前没见过,今天莫名其妙就跟过来了。”
接着,他有吧啦吧啦的几乎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当然他脑袋卡在门缝里没出来的糗事没说。
“叔,你说兔子是吃胡萝卜好,还是吃草好。”小余生讲到之前的打赌,再一次怒气攻心,急切的问道陈曲的爸爸,急需陈世伟同志的认同。
余生把一切看在眼里,这年代小镇里也没啥养宠物的风俗。一般养个兔子,都是等着喂大了吃肉,有啥喂啥,哪有啥吃什么好的概念。
陈曲他爸是个电工。而且生活在信息尚未爆炸的小镇里,术业有专攻,余生相信他不会知道的。
余生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世外高人遍地走,奇能异士多如狗的世界。更不用担心被狠狠地打脸。
所以,他不发出一丝声响,等待陈世伟说出他的判断。
陈世伟是个成年人,他并不像陈曲和小余生那么好糊弄。进屋后,他一直注意着已经从书桌,蹦到地上的猫。
兔子吃草好,吃胡萝卜好,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蛮无聊的。不过,小孩子不就爱干这些无聊的事情么。
不过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会瞎说,他咳了一声,清着嗓子,然后说道。




这个写手是只猫 第十一章 弹珠
感谢“炙★焰”200起点币打赏!感谢“幼稚的五子棋”588起点币打赏!
抱歉,这几天实在是事多。明天滚去图书馆写。对于这些天的烂更新我很愧疚。
求梦想杯投票,就推荐票!
还有,这章最后会有一张示意图,不知道大家能看明白不。
……………………
“这事我还真不清楚,哪天有时间我去问问知道的人再给你讲。”陈世伟说道。
小余生很不满陈世伟的说辞,在他的认知中,大人不就应该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只有问了就有解答的么。这样话说的不明不白又算是什么呢。
他也不缠着陈世伟求答案了,给陈曲打了个自以为隐秘的眼神。两个小孩子默契的一前一后溜出了家门。
“别忘了回来吃饭……”陈世伟在陈曲溜出去之后,朝着门喊道。
不用写小字的小余生,显得格外的轻松加愉快。同时,他仿佛也忘了打赌输掉了的事情。心情好的像是根本一点不受影响。
余生在陈世伟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有些不爽利,甩了甩屁股,抖了抖尾巴离开屋子。
他吊在两个小孩的身后,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天还没有黑,只是稍微暗了些。晚风袭人,天意凉爽,白天不见踪影的小孩子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头,在傍晚的泥土小路上玩起了游戏。
余生远远的望着七八个小孩围成一群的孩子,见他们蹲在地上不时伸出胳膊,不用走近,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弹玻璃球,还真是一个古老、值得怀念的游戏。
他跳上路旁一户人家的仓房,站在石棉瓦上,俯视着这些孩子正在玩的游戏。
弹(tan)弹(dan)珠的游戏规则很简单,首先在泥土路挖出五个成十字状的坑,然后在远处划上一条界线。
众多小伙伴在界线外扔出弹珠,离边界线最近的是一号坑,所有人都要先将弹珠扔进这个坑。然后,再发往位于一条直线的二号坑。再然后是二号坑左右两侧的三四号坑。
这两个坑可以选择先进哪个都行,进完其中一个坑后,要回到二号坑,再进另外一个。
进完另外一个,则又要回到二号坑。再由二号坑发往最后的五号坑。
进入五号坑后,再发回二号坑,再回一号坑。
这时候手中的这颗弹珠,按照规则来说,已经成神了。可以回到边界线重新向外发了。再发出的弹珠,除了五号坑不能进外,其余的都可以进。
而且,被它碰到的其余弹珠,不管成神与否,都算是被吃掉了。
被吃掉的弹珠的所有权,自然也有原主人,易主到了新主人手里。
余生站得高看得清,看到小余生一路小跑回家。手里攥着几颗完全透明的大玻璃珠出来。
这种内里无花,又比其它小弹珠大一号的弹珠,大家都叫它大水器。虽然说模样不甚好看,但是用起来手感极佳。在弹珠游戏中,也算是个紧俏货色。
由于这局还没结束,小余生只好站在一旁,关注着场中的玻璃珠。
陈曲则对这种游戏兴趣不大,她蹲在小水沟上的小木桥上,出神的凝视着水边的草。
有点小胖的余生从仓房上灵巧的蹦了下来,迈着猫步无声的走向陈曲。
他的目光在陈曲身上,耳中的声音除了近处小孩子们玩弹珠时的激动呼喊,还有稍远处胡同里的家庭妇女坐在路边板凳上闲谈的声音。
她们交谈的内容虽然缺乏营养,但能目睹此情此景,很是怀念和欣慰。
余生脑中想着事情,没有看路走上了木桥,一脑袋撞在了蹲着的陈曲的屁股上。
幸好他的速度不快,要是以超速的状态撞到她,把她撞进了小水沟,那便出事情了。
没有听到脚步声的陈曲,明显被余生这一撞吓了一跳。她左手一紧,便将原先抚摸的草叶掐断了。
她一回头,一看是余生这只大猫,对它笑了笑,然后继续回过头看着水边的草。
余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那片肥厚草叶的断茬处,冒出了涂改液般乳白色的汁液。她轻轻用手一点这天然的染料,按在了余生的脑门。
余生知道那点白色,不可能染白自己脑门。甚至在她的指尖留下的痕迹也微乎其微。
她似乎有点悲伤。
余生有些疑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悲伤了哩。
女孩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余生扭头,那边的小余生正蹲下身子,撅着屁股,弹出手中的弹珠。
还真指望不上那家伙。余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身子拱了拱陈曲,似是在询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陈曲回过神,黑色的眼睛望着余生,用左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怎么了?”
怎么?还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余生腹诽道。他抬头,在暗色的环境中,他看到了她手上的红绳。
她是什么时候摘下它的呢。余生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咬了红绳一口。
“你也烦这家伙是不?”陈曲揪住草叶,用劲一抽,把草梗抽了出来。将最鲜嫩的地方叼在了嘴里。
“你也要来一个?”陈曲看这头不知道哪来的猫还缠着她,又找了一颗草,抽出草梗。
余生嚼着草梗,绿色的汁水流了出来,它的味道略微苦涩甘甜。
“好了,胖猫我去玩了,你也要好好的哦。”陈曲将草梗扔在了小水沟里,在草梗随着水流飘远的时候,她站起身拍打着全身的衣服。
余生目送陈曲扎入小孩堆。他重新跳上仓房,注视着这些孩子。
“你干嘛去了?”在陈曲回去之后,小余生才注意到她。
“没干什么。很晚了,我要回家吃饭了。”陈曲的手抓在上衣的下摆上说道。
“哦。”小余生回答道。天又黑了些,让人的有效视野范围降低,他几乎趴到了地上,观察着几个弹珠的位置。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吃掉它们。
正在游戏中的他,哪有什么心思理陈曲。
“我走了啊,走了。”刚刚蹲在木桥上不知道想什么的陈曲又重复了一遍。
“你走就走呗,别再墨迹了行不!”小余生听到陈曲的话,一分心,并没有将弹珠送入坑中,愤怒的说道。
而陈曲则一甩头,跑远了……]]




这个写手是只猫 第十二章 最后的弹珠
很悲伤,收藏三千九百九十九,马上要破四千了,却突然又掉了几个。我的心肝,可经受不住这么打击啊。
下周就放假回家了,回家后更新预计能恢复到一天两更的状态。感谢大家的支持。
……………………
不管陈曲因为什么导致心情不爽利跑掉了,心思粗糙的小余生都没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虽然,站在仓房上鸟瞰一切的余生也不知道陈曲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管多小的女孩子,在她破涕为笑的那一刻,都美如最为绚烂的花朵。
“哎呀!”小余生叫道,他遗憾的拍着自己裤子。
他的裤子是卡其色的,宽松而肥大,因为裤子有些长,裤脚向上卷起与上面的裤桶缝在了一起。他不是这条裤子第一位主人。
虽说现在不再叨咕,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样的话了。但是还是习惯把年长孩子的衣服,送给年幼的孩子穿。
上面有两个表亲哥哥的小余生,自小便没怎么穿过新衣裳,一般旧衣服穿小了,就会有更多更大的旧衣服。
“给你了,给你了。”小余生气呼呼的嘟囔着,他刚拿出不久的四个崭新大水器,已经只剩下一个了。他颇有红眼赌徒的风采,语言短促而重复,脸红脖子粗,一看就处在一个十分亢奋的状态。
“再来一把!再来!”小余生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弹珠,被别人收进口袋。他很不甘心,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不是陈曲让他分心了。胜利一定属于他。
“不玩了,明天再说。”多数小伙伴们都这样一副说辞,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各回各家了。
暮色又暗了几分,就像在灰度值涂卡上,又向黑色偏移的几分。胡同里的小路并没有路灯,小水沟旁边的草丛中,蛐蛐儿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小余生歇斯底里的拦着四散的孩子们,他们大都不理他。孩子中间的规则很简单,尽管他们无心,但是无意之间,他们还是更认同胜利者。
像是小余生这般水平稀松的送珠流选手,他们大抵只在缺弹珠,或者想虐菜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至于,他像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希望有人跟他再来一局的时候,却并没有人搭话。
“余生,你真想再来?”有满满一笔袋弹珠的罗志远停下脚步问道他。
“来啊!来啊!”小余生用短促的词语重复道。
“好,那我再陪你玩一场。”罗志远笑了笑,仿若胸中有十层楼高的竹子一般自信。
罗志远身旁一个没他那么干净,两个裤兜里装着弹珠,坠的有点大裤裆的沈斌,拉了拉罗志远的衣服,狗腿子般附耳说着什么。
站在高处的余生,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看沈斌的神情,大概能猜出他在说什么。
大概就是说“虐菜勿尽”,不要涸泽而渔,若是把小余生欺负惨了,再也不玩弹珠游戏了,那他们不也失去了一个稳定的弹珠来源么。
罗志远手放在沈斌的肩膀上一沉,示意沈斌不要说了,不会有问题。余生是什么性子他比陈斌了解多了。要是这样一个小屁孩还搞不定,那还玩什么游戏了。
小学五年级的余生,在初中二年级的罗志远看来,实在幼稚的要死。这样的小朋友,岂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就咱们两个人比,无论输赢,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局。怎么样?”罗志远好整以暇,晃动着装满玻璃珠的笔袋。
随着罗志远的一甩,笔袋沉甸甸的砸在了地上,它里面挤满了玻璃珠,没有丝毫缝隙,所以没有弹珠相互撞击的声音。
“好了。开始吧。你先。”罗志远用握着红色弹珠的手指着边界线,让小余生先行。
小余生几步走到线外,半蹲着身子,扔出弹珠,“我先来就我先来。”
要离去的小孩子们,看见这面有戏可看,纷纷停驻脚步。
在他们的注视下,小余生扔出的弹珠滚了出去,砸落地面,又被石子弹起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落在了离一号坑不过两巴掌距离的位置。
小余生遗憾的拍了一下大腿,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不是那块突出来的石头,肯定能进。
而罗志远则在他懊悔的时候,扔出了他的红色弹珠。
红色弹珠准确无误的击向了一号坑的位置,顺从的进了一号坑。
小余生的脸都绿了。自己这面出师不利,而敌方却大为利好。对面实力又比自己强那么一份,他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他的担心不误道理,罗志有投第二个坑,没有丝毫悬念,依然进了。
罗志远选择的左边的坑,他转身投掷。红色的玻璃弹珠在近地面的低空划了一道弧线,直奔那边的坑而去。
没进!喜怒形于色的小余生高兴的蹦了一起来。还有机会,他的右手微微颤抖,拿起一号坑旁比红色弹珠大一号的透明玻璃珠。
左手向前量了一扎(大拇指指尖到中指指尖的长度,手越大,手指越长的人,扎越大。),右手轻轻的一推,就将弹珠送进了一号坑。
1...2425262728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