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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可以。”彭与鸥思忖片刻,点点头,“对外就说你是诊所新招来的护士。”
“熊部长,我们的电台电池坏了,能帮我们搞一个电池吗?”刘大年急忙说道,“杭州那边,还有队伍上都在等消息呢,他们一定急坏了。”
“你们先随同嘉尚同志去安顿下来,电池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彭与鸥说道。
“是!”刘大年点点头,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霍,跟随着熊嘉尚离开了诊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彭与鸥又在诊所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仔细的询问了汉斯医生还有哪些需要准备的,随后才离开。
出了诊所,彭与鸥走过马路,来到斜对面的一个烟杂店,轻轻敲了敲房门三下。
停顿了三秒钟,又连续敲了两下。
房门立刻开了,彭与鸥闪身而入。
“彭书记。”康二牛收起手中的韦伯莱斯考托转轮手枪。
“有情况没?”彭与鸥沉声问。
“一切正常。”康二牛撩起窗帘,指了指外面说道。
从这个小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汉斯诊所周边的情况。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彭与鸥表情严肃说道,“一定要保证苗先生的安全。”
“明白。”康二牛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
翌日。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中央巡捕房捕厅。
程千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只脚翘在桌面上,无聊的翻着报纸。
叮铃铃。
他随手拿起电话,“哪位?”
“程巡长吗?我是彭与鸥啊。”
“彭教授,上午好,你找我有事?”程千帆表情微变,彭与鸥竟然直接打电话到巡捕房,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我早上打电话到你家里,一直打不通。”彭与鸥说道,“程巡长你前些日子不是提过您太太要来学校旁听嘛,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
“多谢,多谢,有劳了。”程千帆微笑说,“早上是延德里的电话线出了问题,我已经叫人去维修了。”
“这个听课证,你看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学校拿一下?”彭与鸥说道。
“我自己去拿吧。”程千帆笑着说道,“正好我也可以当面向彭教授你致谢。”
“程巡长你太客气了,那就说好了,我在学校恭候。”彭与鸥说道。
挂掉电话,程千帆表情凝重。
假托说要帮白若兰办理大学的旁听证,这是紧急联络暗号。
说明彭与鸥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他面谈。
……
“吕虎。”程千帆收起报纸,脱下警服,换了便装,朝着门外喊道。
“巡长,有事?”大头吕进来问。
“我去复旦公学一趟,捕厅这边你盯着。”程千帆将勃朗宁配枪随手放进公文包内,说道。
“明白。”大头吕点点头,随手帮程千帆拎起公文包。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哪里炸了?”程千帆吓了一跳,大声问。
话音未落,更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便是捕厅的地面都在颤抖。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有警员慌里慌张的冲进来,“日本军舰向闸北开炮了!”
“侧恁娘!”程千帆脸色一变,骂了句,随即冲着其他正在发愣的警员喊道,“都愣着做什么啊,集合,集合,所有人集合。”
“集合,集合。”大头吕也赶紧喊道。
打仗了,市面上势必乱起来了,巡捕房有的忙了。
按照惯例,上头很快就会下令所有警员荷枪实弹上街巡逻,弹压那些想要趁乱闹事的瘪三宵小。
……
“所有人注意了,所有人注意了。”就在此时,中央巡捕房顶楼的大喇叭响起来,“所有警员立刻返回各自捕厅,集合待命!”
“所有警员立刻返回各自捕厅,集合待命!”
“各巡巡长立刻来三楼会议室开会,巡长立刻来三楼会议室开会!”
“妈卖批的!”程千帆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换了警服,从公文包取出配枪,装进枪套里,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上走去。
他的心中烦躁不安,牵挂着彭与鸥那边,但是,此时此刻,他是无法脱身离开巡捕房的,只能见机行事。
‘狗日的小鬼子!’程千帆在心里骂道。





我的谍战岁月 第367章 热血!(求订阅求票票)
“诸位,时局动荡,我只有一个要求,中央区不能乱!”覃德泰双手扶在桌面上,扫视了一眼众巡长。
他指了指会议室悬挂的‘保境安民’的牌匾,“值此动荡之时,中央区的市民都在看着我们,租界工部局也在看着我们。”
“对于想要趁乱打劫,搞事情的人,我不管他是谁的人,先抓起来再说。”
程千帆表情严肃,端坐于座位上,手中的派克笔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梁遇春瞥了一眼,看到程千帆竟然将覃德泰的讲话一字不落的记下来,心中骂了句‘马屁精’。
“好了,事情我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你们放手去做,有事情我顶着。”覃德泰沉声说,“不过,谁的辖区要是出了纰漏,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扫了一眼众人,覃德泰摆摆手,“散会,程千帆留下。”
其余众人神情各异,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程千帆,纷纷离开。
……
“刚才我看你一言不发,你小子不是一向鬼主意最多的嘛。”覃德泰丢了一支烟过去。
程千帆连忙接住,微笑说,“覃总您明见万里,考虑的面面俱到,我只要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他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美滋滋抽了一口,“属下就是您手下的一个兵,您指哪我打哪。”
“臭小子。”覃德泰随手拿起程千帆的笔记本,翻开来看,就看到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几页纸,都是自己刚才的讲话,有些句子还画上了横线,以兹标记,他将笔记本合上,笑着骂了句,“你啊,偷懒!”
程千帆笑了笑,跟随在覃德泰的身边,聆听训示。
“你的辖区名流云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覃德泰边走边说,“当然,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您老一切都吩咐的井井有条。”程千帆随手帮忙推开门,微笑说,“属下要是这样还做不好,那不是找骂吗?”
“臭小子,我何曾骂过你?”覃德泰哈哈大笑,停下脚步,突然问,“怎么,刚才有事要出去?”
“恩,若兰想要去大学旁听,我托人办了大学的旁听证,刚才正要去复旦公学拿旁听证。”程千帆殷勤的伸手抬起门帘,说道。
“呦,这是好事,多读点书是好的,我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覃德泰点点头,“你去吧。”
“等忙完了再说吧,日本人这一开炮,市面上肯定不安分,我一会集合弟兄们开会,将覃总您的指示传达下去,安妥妥当了,我才放心。”程千帆恭敬说道,“再说了,打仗了,也不清楚复旦公学什么情况,我抽个时间去看看再说。”
覃德泰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小程巡长的肩膀,“你去忙你的吧。”
“是!”程千帆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
约莫半小时后。
覃德泰接到手下汇报,言说程千帆召集手下开会,传达了他的指示精神,重新制定、分配了巡逻方案,又叮嘱副巡长吕虎坐镇指挥,这才换了便衣离开。
他满意的点点头。
闸北的枪炮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法租界的熙熙攘攘。
穿着旗袍、摇曳多姿的女子撑着小伞行走;衣着光鲜的小开嘴巴里叼着烟,开着边三轮,边轮上放着鲜花,招摇过市。
程千帆掀起车帘,看窗外的人和景。
步履匆匆的是寻常市民,他们冲向了百货商店、菜场,战争对于他们有着最直接的生计影响。
“帆哥,费力有动静了。”开着车的李浩说道。
“噢?”程千帆挑了挑眉。
“昨天晚上,江口英也带了一个人连夜去见了费力。”李浩看了一眼后视镜,继续说道,“今天一大早,费力去了川洪浜。”
“川洪浜?”程千帆点点头,那里原是上海县和宝山县的界浜,清末民初被填没,河之南为界路,河之北为新民路,填没以后统称为界路,亦是英美公共租界与华界的分界处。
“盯紧费力。”程千帆吩咐说道,“查一下川洪浜附近的旅馆。”
程千帆判断日本人不会选择民居作为据点,民居人多眼杂,不利于隐藏,反倒是旅社因为人来人往,不会引人注目。
以旅社作为据点,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巡捕的盘查,但是,只要搞定了费力,则没有这个担忧。
在研判出江口英也的意图后,程千帆便倾向于日本人会选择旅社作为隐蔽据点。
“明白。”李浩点点头。
……
复旦公学在法租界西部的海格路,这里是法租界和英美租界的边界。
复旦公学原址在吴淞镇上,辛亥革命后,民国临时政府批准将前清公产李鸿章祠堂拨付复旦公学使用。
“帆哥,前面走不了了。”李浩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程千帆摇下车窗看了一眼,是复旦公学的学生们在集会,学生们举着抗日横幅,喊着抗日口号,正在向沿途的市民发放抗日传单。
“我走过去就行了。”程千帆推门下车,“你开车回去,不必等我了。”
“是。”
“抗日救国!”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甫一下车,走了没有几步路,程千帆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火热的洪流。
年轻的学子,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说,高喊着口号。
有一个学生脖颈上挂着一个募捐箱,呼吁市民为抗战捐款。
他已经被捐款的市民围的水泄不通,声嘶力竭的喊着,“抗战到死!不死不休!”
一名乞丐端着自己的讨饭碗,手里捏着两张毛票,拼命的挤进去,将印了乌黑的手指印的毛票放进了捐款箱。
程千帆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激荡的情绪感染着。
中国不会亡!
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女学生挤过来,将一张传单塞进了他的手中,“先生,抗战救国,人人有责,我们在为抗日将士捐款,请您慷慨解囊。”
程千帆没有理会,他沉默的攥住传单,挤开人群,没入人流之中。
“欸!你这人——”女学生看着消失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
“好了,小曼,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一名男学生宽慰说道,“这种人的血是冷的!”




我的谍战岁月 第368章 铁三角的设想(求订阅求票票)
程千帆满头大汗,终于来到了复旦公学的大门口。
门卫正要上来询问,程千帆随手扬了扬手里的抗日传单,便被放行进入。
在前往教师宿舍楼的路上,他便看到了正在同几名学生交谈的彭与鸥。
两人对视了一眼。
“好了,同学们,我有客来访,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彭与鸥对学生们说道。
“彭教授,抱歉,巡捕房有事情,来晚了。”程千帆致歉说道。
“没事,反正现在也要停课了,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彭与鸥爽朗一笑,“请吧,程巡长。”
两人一路同行,随意的聊着可以聊的话题,进了宿舍房间,彭与鸥立刻关上门。
“彭教授,出什么事了?”程千帆立刻问道。
“苗先生已经于昨晚抵达上海。”彭与鸥压低声音说道。
“太好了!”程千帆高兴说道,他也一直牵挂着这件事,“苗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彭与鸥表情凝重说道,“一直高烧昏迷,还要感谢你送来的磺胺粉,今天上午已经退烧了,不过……”
“不过什么?”程千帆问道。
“诊所的x光机比较老旧,我们现在需要最新式的x光机给苗先生再做一次检查,然后才能动手术。”彭与鸥说道。
“最新式的x光机?”程千帆微微皱眉,“交给我了,我来想办法。”
“这也正是我今天紧急找你来的原因。”彭与鸥点点头,“台拉斯脱路的警察医院有最新式的x光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安排苗先生进入警察医院做检查。”
“很急吗?”程千帆立刻问。
“最好今天就做检查,苗先生身体情况很糟糕,拖不得了。”彭与鸥说道。
他本来是打算通过‘鱼肠’同志安排苗先生进入警察医院做检查的,不过,‘鱼肠’只是一个普通的巡捕房医生,人脉远不及程千帆,想要做成这件事,并非易事,主要是时间来不及了。
……
程千帆皱眉思索,想要安排人进警察医院做检查,对于他来说,本身并不是难事。
若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问题是,‘苗先生’的身份极为敏感,必须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不能用打招呼的方式去操作,这也是对他自己的保护。
“很难办吗?”彭与鸥看到程千帆皱着的眉头,关切询问。
“正常情况下,我打个招呼就可以。”程千帆沉声说,“但是,苗先生的身份……”
彭与鸥理解的点点头,明面上‘火苗’绝对不能和此事有任何的私人牵扯。
程千帆来回踱步,缓缓地说,“最合理的途径是,当事人向巡捕房报案,譬如说发生了车祸,需要检查身体,巡捕房的医生则开出检查申请单,我是有权利直接批准的,然后立刻安排人去警察医院做检查。”
说着,他摸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支烟,将烟盒推给彭与鸥,“现在的问题是,这名巡捕房的医生必须可靠。”
程千帆解释说道,“只要买通了巡捕房的医生,我们便可以撇开巡捕房的医生,假作安排他来做检查,实际上安排我们自己诊所的医生参与进来。”
“然后,我们再准备一份正常的检查结果存档,便可以蒙混过关,没有我的手令,没有人会去查这些底档的。”
……
“所以,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名巡捕房的医生配合,并且统一口径。”彭与鸥问道。
“是的,最好是中央区巡捕房的医生,如此,我对接起来才是最合适的,可以避免引起怀疑。”程千帆点点头,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碾灭。
“中央区巡捕房的医生老黄,这个人如果能够买通的话,与我而言,是最合适的人选。”程千帆继续说道,“只是兹事体大,很难确保老黄那里不出问题。”
彭与鸥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如此,那便没事了。”
“恩?”程千帆惊讶的看着彭与鸥。
然后,他瞬间反应过来,惊喜问道,“莫不是,老黄是我们的同志?”
彭与鸥露出笑容,点点头,“确实,老黄是我们的同志!”
“太好了!”程千帆震惊且喜,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中央区巡捕房竟然还有自己的同志。
而最让他震惊的是,这名同志竟然是医疗室那个醉鬼老黄。
这个老黄,端地是厉害,隐藏的如此之深,别说是巡捕房其他同僚了,即便是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老黄另有身份。
……
“说起来,老黄与你也是老熟人了。”彭与鸥微笑说。
‘农夫’同志离开沪上之前,与他进行过一次谈话。
对于‘鱼肠’同志的使用,‘农夫’同志是有深思熟虑的。
无论是‘火苗’,还是‘鱼肠’,亦或是‘飞鱼’同志,此前都是单打独斗,虽然这可以最大限度的确保他们的自身安全。
但是,一旦有极为恶劣之突发情况,单打独斗的隐患便会暴露:没有同伴支援!
‘竹林’同志被捕之后,‘鱼肠’和‘陈州’都曾经想要联系到对方,一起设法营救‘竹林’同志,然而两人之间没有联系渠道,最终无法形成合力。
此前,彭与鸥提议成立的‘火苗’小组,因为组员年轻、缺乏经验,反而会‘拖累’‘火苗’。
但是,‘鱼肠’和‘飞鱼’不一样!
‘农夫’同志决定以‘鱼肠’同志、‘火苗’同志、以及‘飞鱼’同志,此三人单独组成一个潜伏在法租界的‘铁三角’,暨成立三人党小组。
这三名同志都是久经考验、对党无比忠诚、值得信任的同志。
相信以此三名同志的能力,结合起来一定能够发挥出更强的作用。
‘火苗’同志文武双全,‘鱼肠’同志是行动高手,‘飞鱼’同志潜伏斗争经验极为丰富,在法租界的人脉很深,可以居中为两人打掩护。
……
“老熟人?”程千帆露出惊讶之色。
“是的。”彭与鸥正色说道,“老黄的真实身份是我党中央特科红队的‘鱼肠’同志。”
什么?
组织上找到‘鱼肠’了?
而且,‘鱼肠’竟是中央区巡捕房的那个醉鬼医生老黄?
他看着彭与鸥。
彭与鸥点点头。
是的!
老黄就是他此前一直在寻找的红队战友‘鱼肠’同志!
程千帆惊呆了。




我的谍战岁月 第369章 鱼肠和飞鱼(求双倍月票)
得知巡捕房医疗室的醉鬼医生老黄便是战友‘鱼肠’,程千帆的心情无比之好。
他的内心是无比愉悦的。
一度,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孤魂野鬼。
尽管去年便同组织上取得联系,回归组织。
但是,前年的大搜捕后,同志们牺牲的牺牲,失联的失联。
程千帆的内心是孤独的,特科那么多的同志啊,就剩下他自己了啊。
就剩下他自己了啊!
他将孤独和泪水深埋心底。
此时此刻,得知了‘鱼肠’的消息,确认他真的还活着,程千帆内心的激动情绪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程千帆摸出打火机点烟。
彭与鸥看着年轻的、久经考验的老同志手指微微颤抖,深深的吸了一口,却是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看到程千帆激动的样子,彭与鸥无比动容,他能够理解程千帆的这种激动情绪。
当年‘四一二’之后,他辗转得知一些同志潜伏下来、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如此激动。
这是最真挚的革命友谊、战友情!
同时他的内心中还有一丝长辈对晚辈的疼惜,‘火苗’同志素来是那么的冷静、谨慎,这是戴着面具在敌人面前跳舞的潜伏者啊,也就只有在他这里,在他面前,情绪上才能够有所释放。
离开这个房间,程千帆将重新带上面具,投入到残酷而危机四伏的潜伏工作中去。
……
残酷的斗争形势下,两人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个人感情’上。
程千帆与彭与鸥就如何安排‘苗先生’进入到台拉斯脱路警察医院检查,进行了缜密的讨论。
彭与鸥告知程千帆,‘农夫’同志已经批准‘鱼肠’同火苗搭线,故而他准备是在此次行动中就安排‘鱼肠’与程千帆‘相识’。
程千帆仔细思忖后,反对这个提议。
他建议将自己同‘鱼肠’同志搭线的时间推后。
“我无法确定老黄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情绪是否会有波动。”程千帆说道,“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容易引起怀疑的蛛丝马迹。”
“也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彭与鸥看了程千帆一眼。
无论是他此前打算安排两人搭上线,还是程千帆的反对意见,他们两人的选择都没有错,只是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而已。
彭与鸥考虑的是,老黄与程千帆接上头之后,两人便是可以彼此信任的战友,更加有利于行动。
程千帆的反对理由很直接:他不信任‘鱼肠’。
不是不信任‘鱼肠’对党的忠诚,甚至也不是不信任‘鱼肠’的专业能力。
更加确切的说,是‘火苗’只相信他自己!
如若是别的同志有这种思想,彭与鸥一定会提出严厉的批评。
但是,面对‘火苗’的这种‘错误’思想,彭与鸥选择了沉默,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默许。
彭与鸥相信,如果确有必要,‘火苗’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同志。
‘火苗’的这种思想,并非自私。
只有这样的‘火苗’,才能够活到现在!
“还有一件事,护送‘苗先生’来上海的同志的电台电池坏了,需要你帮忙搞一块电池。”彭与鸥说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程千帆沉声说。
作为法租界数得着的黑市商人,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
“老黄,老黄。”巡街归来的秦迪擦着额头的汗水,敲了敲医疗室的窗户喊道。
“敲什么敲?”老黄打开窗户,没好气说道,说话间打了个酒嗝。
“热死了,来点仁丹。”秦迪说道。
“拿着。”老黄看了他一眼,随后在里面翻了翻,好一会才从窗口递过来一个纸包,摆摆手,“别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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