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国民政府实行移民并村之后,游击队粮食断绝,只好以野果、野菜、竹笋充饥。
游击队员们风餐露宿,昼伏夜行,几乎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在如此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人民群众依然冒险暗中支援红色队伍。
群众把自己的口粮、食盐等日用物资埋起来,作好记号,留给亲人游击队。
群众把大米、食盐、情搜放在竹杠中,趁上山砍柴之机把它留给红色游击队,自己则换上新砍的竹杠挑柴下山。
不过,国军后来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曾经下达命令,看见百姓深入可疑区域砍柴,‘但有怀疑,可不经请示,以通匪名义射杀’。
红色游击队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严寒天气不敢生火做饭,生吃麦糠,树皮,喝污水,军装破破烂烂,无法御寒,普通的伤风感冒,就可能导致将士们的牺牲。
红色指战员、战士没有鞋子穿,赤脚走路,敌人故意在红色游击队出没区域抛洒用粪水浸泡的钉子,战士们的脚底板被这些钉子刺穿,为了避免暴露,却只能忍着疼,一声不吭,一步一个血脚印,咬牙前行,一些战士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无声无息的牺牲了。
这三个安南步兵营的军需装备,在彭与鸥眼中,这就是无数战士的宝贵生命!
“这些物资和装备,特别是军装,必须处理好,避免敌人按图索骥……”程千帆说道。
彭与鸥打断了程千帆的话,“放心吧,处理这些,游击队的同志有经验。”
……
“关于你前番汇报的‘中华宝岛归宗社’,组织上进行了调查。”彭与鸥说道。
“查出什么线索没?”程千帆立刻问道。
前几天,程千帆通过死信箱向彭与鸥汇报了‘中华宝岛归宗社’的情况,请求组织上进行相关调查,争取能够联络上这些爱国志士。
“你汇报的林震,我们没有查到关于此人的消息。”彭与鸥说道,“不过,你提及的在基隆牺牲的郑清水的战友那个人,有了一点点线索。”
彭与鸥讲述了他所掌握的一些情况。
国红第一次合作期间,广东中山大学等宝岛籍学生组建“广东宝岛革命青年团”,发表《告中国同胞书》。
呼吁:“台湾乃中国之台湾,民族乃中国之民族,土地乃中国之土地地。”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该团部分成员返回宝岛,参加我党所领导的抗日活动。
“民国二十二年,我党封葙奇同志在宝岛被日军抓捕、牺牲,封同志是我上海党组织派往宝岛组织抗日斗争行动的,包括郑清水在内的宝岛抗日志士,有不少人都受到封同志的爱国思想影响。”
“你提及的这位目前隐藏在上海的郑清水的战友,组织上初步有一个猜测。”彭与鸥说道。
“封同志和他的妻子同时被捕,为日寇杀害,当时有消息传出来,封同志的妻弟幸免逃脱,后来这个人便没有了消息。”彭与鸥说道,“结合你提供的情报,这个人很可能便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的谍战岁月 第390章 法租界特别党小组(求订阅求票票)
上海党组织给出的情报资料有限。
不过,封葙奇同志的妻弟,确实是一个调查思路和方向。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暗中查勘的。”程千帆点点头,说道,“彭书记,我正式申请同‘鱼肠’同志取得直接联系。”
“你不主动提出来,我也要提这件事的。”彭与鸥从身上摸出一个烧饼,咬了一口,说道,“关于你同‘鱼肠’同志搭线之事,组织上早有考虑。”
程千帆看着啃冷烧饼的彭与鸥,内心中有些心疼。
不是他忘记了给彭与鸥带好吃的,而是因为来三姑弄有一个礼佛的女居士,此人每天早上都会在家门口喂养猫狗。
久而久之,这些猫狗大半夜便提前在女居士的家门口等着了。
有些养猫猫狗狗的阿公、姨婆,精明的勒,每天会早早的偷放自家猫狗来此地吃食,省了自家的‘口粮’。
大晚上的,如若身上带着肉、菜,极易引起这些夜里出没的狗子、猫儿的骚动。
……
此前设计为‘苗先生’在台拉斯脱路警察医院进行x光检查的时候,彭与鸥就曾经考虑过令‘火苗’和‘鱼肠’接线。
不过,当时程千帆出于谨慎考虑建议推迟接头。
彭与鸥那个时候稍作考虑后也便应允,‘火苗’认为何时是接头的好时机,便由他来做决定。
程千帆从兜里摸出一张比较新的十元法币,递给彭与鸥。
两人便商量了程千帆同老黄的接头暗号和‘信物’。
“还有一件事,除了‘鱼肠’,还有一位‘飞鱼’同志,这名同志也是隐藏在法租界的我党潜伏人员。”彭与鸥突然说道。
程千帆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眉毛一挑,这是高兴的体现。
“根据‘农夫’同志的指示,组织上综合考虑后作出决定,成立法租界特别党小组,由‘鱼肠’同志、‘火苗’同志、‘飞鱼’同志组成三人党小组。”彭与鸥表现严肃说道。
闻听此言,程千帆大喜。
太好了。
长期孤军奋战,程千帆的内心是孤独的。
不过,习惯了单线工作,出于安全考虑,程千帆又本能的排斥有同伴。
不是他不渴望有战友,而是因为程千帆深知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复杂,他对于自己的战友的要求标准非常苛刻。
此前的‘火苗’小组便是例子,党务调查处的潜伏特务曹宇竟然被安排进了‘火苗’小组,这件事令程千帆和彭与鸥都非常后怕,彭与鸥因为此事还向西北总部作出了检讨。
不过,对于彭与鸥刚刚提及的法租界特别党小组,程千帆的态度却有不同。
老黄是‘鱼肠’,‘鱼肠’的非凡能力,便是程千帆也是颇为赞叹,这是一名赢得了程千帆认可的王牌特工。
此外,‘鱼肠’是他在特科的‘老’战友,程千帆内心中愿意给予‘鱼肠’不同于其他同志的更多信任。
参考‘鱼肠’,程千帆对于代号‘飞鱼’的这位同志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彭与鸥有了上次‘火苗’小组的经验教训,此次成立法租界特别党小组,势必会更加谨慎。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程千帆无比尊敬和信任‘农夫’同志。
“‘飞鱼’同志与你也是老战友了。”彭与鸥轻声说。
程千帆心中一动,“是情报科还是红队?”
“中央特科情报科。”彭与鸥满意于程千帆的机敏反应,说道,“另外,组织上决定以你来担任特别党小组的组长。”
说完,彭与鸥看着程千帆。
“组织上征询过老黄的意见没有?”程千帆问道。
“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也是‘农夫’同志的建议。”彭与鸥问,“怎么?有压力。”
程千帆摇摇头,倒也不是有压力。
他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他是第一次听到‘飞鱼’同志的代号,对于这名同志不了解,不予置评。
不过,‘鱼肠’同志参加革命的时间比他早,斗争经验丰富,能力不俗,他本以为组织上会安排老黄为党小组组长的。
“我服从组织决定。”程千帆正色说到。
“这就对了,就是要有这股子朝气!”彭与鸥微笑说,“想知道‘农夫’同志怎么说的吗?”
“想!”程千帆振奋说。
“‘农夫’同志说,‘当年寻淮洲同志二十一岁当红军军团长,千帆同志二十一岁当党小组组长,差得远呢,要加油。’”彭与鸥模仿‘农夫’同志的口吻说道。
“我定当以寻淮洲同志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程千帆表情认真说道。
“说得好。”彭与鸥高兴的说道,“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和全人类的解放奋斗终生!”
“‘鱼肠’同志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程千帆说道,“彭书记,请你介绍一下‘飞鱼’同志的情况。”
他是党小组组长,自然有资格和权利了解小组成员的情况。
“哈哈,你见到了‘飞鱼’同志,可要请他吃饭,向他赔罪呢。”彭与鸥笑着说道,“‘飞鱼’同志好好的巡长职务,被你弄没了。”
程千帆惊呆了。
听了彭与鸥的话,他的脑海中立刻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
路大章!
法租界霞飞区霞飞路巡长路大章!
路大章竟然是‘飞鱼’!
路大章是我们的同志!
“路大章就是‘飞鱼’同志?”程千帆惊呼出声。
“是的,‘飞鱼’便是路大章同志的代号。”彭与鸥说道,“有一个情况,你可能并不知晓。”
“‘飞鱼’是‘鱼肠’同志曾经用的代号,后来老黄使用了‘鱼肠’这个代号,‘飞鱼’的代号没有封存,而是由路大章同志继续使用。”
程千帆这才了解了‘鱼肠’和‘飞鱼’这两个代号之间的关系。
这种情况是相对比较罕见的,一般而言,一个代号匹配一个同志,该名同志牺牲或者调离,新同志即便是接替他的工作,也不会继续使用原先的代号。
当然,最让程千帆震惊的是路大章竟然是‘飞鱼’。
自己、老黄、路大章,组织上在法租界巡捕房竟然安排了三名潜伏特工。
自己和老黄在法租界中央区。
路大章在法租界霞飞区。
两个巡长,一个医疗官,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是极为关键的位置。
这还没有算即将被程千帆‘赶出’巡捕房的秦迪。
而无论是‘火苗’,还是‘鱼肠’,亦或是‘飞鱼’,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中央特科成员!
程千帆甚至有一种,法租界已经成为特科在上海的重要据点的感觉。
很显然,‘竹林’同志非常重视在法租界的布局。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竹林’同志的身影,身材瘦削、伤痕累累的‘竹林’同志正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在说话:
‘火苗’同志,革命成功了吗?
程千帆同彭与鸥约定,由彭与鸥负责通知‘鱼肠’和‘飞鱼’同志,三人将于两日后秘密会面,召开第一次‘法租界特别党小组’会议。
……
“彭书记,我有一个提议。”程千帆郑重其事说道。
“什么提议,你说说看。”彭与鸥问道。
“刘波在三天后便会被引渡给国府方面。”程千帆说道,“党务调查处那边坚信刘波便是‘鱼肠’,三本这边也是刻意要将刘波锁死在红党‘鱼肠’这个身份上。”
停顿了一下,程千帆说道,“为了坐实‘刘波’便是‘鱼肠’,同时也是对真正的‘鱼肠’老黄同志的保护,我建议给老黄重新安排一个代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彭与鸥说道,“现在只有一个‘鱼肠’,那便是刘波。”
“没错。”程千帆说道。
“我没有意见。”彭与鸥思忖片刻,点点头,“关于老黄同志的新代号,你们自行讨论决定,报请组织上批准。”
“可以。”程千帆点点头。
“‘农夫’同志离开沪上之前,曾经同我特别讨论过刘波的事情。”彭与鸥说道,“三天后,刘波就要被引渡给国府,一定要尽可能的搞清楚党务调查处那边对‘鱼肠’的态度,若是有危险,要最大可能确保刘波的生命安全。”
“我已经有预案了。”程千帆说道。
彭与鸥点点头,‘火苗’虽然年轻,但是做事考虑非常周到、缜密。
“外面的门锁是谁撬开的?”离开之前,程千帆问彭与鸥。
“怎么了?”彭与鸥没有回的啊,而是问道。
“手艺不精。”程千帆摇摇头,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来那把锁被撬过了。
彭与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门锁是他撬开的,随后他打开门进来,邵妈在外面重新锁上离开。
他还特意问了邵妈,锁没坏吧,邵妈检查一番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有问题。
程千帆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暗暗记在心中,以后尽量避免这种街头方式,是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老彭没有这种溜门撬锁的本事,反而会弄巧成拙。
这把锁肯定是坏了,这户人家必然知晓门锁被撬开,家里招了贼。
程千帆先从二楼窗户翻出去,来到了前门,‘开锁’开门,放了彭与鸥出去。
等彭与鸥离开后,他从外面将门锁再次‘锁上’。
随后,再度从二楼窗户进入。
将这户人家翻得到处乱糟糟的,只找到了十几块现大洋。
这也很正常,上海滩闯空门的蟊贼多如牛毛,很多市民但凡需要暂时离家,空关的房子里决然不会存放多少钱财的。
将十几块现大洋揣进兜里,程千帆从二楼翻出,灵巧如同猫儿一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第二天。
这是民国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
第二次淞沪抗战爆发的第十一天。
李浩驾车送程千帆上班。
程千帆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假寐。
突然一个急刹车。
程千帆猛然睁开眼,右手下意识的摸向枪套。
“咛个小赤佬。”李浩从车窗探出头,骂道。
这是一个报童突然从马路边冲出来,要不是李浩素来警觉、反应快提前刹车,这个小报童必然被撞到。
被骂了的小报童吓坏了,他知道能开小汽车的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去去去。”李浩挥挥手。
小报童松了一口气,惊恐的脸孔舒展开来,高兴的朝着小汽车鞠了个躬。
然后来到马路边,扯着嗓门喊道。
“卖报,卖报!空军健儿碧血蓝天,万民同悲!”
“卖报,卖报!同年入校,同年毕业,同年牺牲,二十余岁好男儿舍身殉国,空军烈士千古!”
“要不要我下车去买一份?”李浩低声问。
“走吧。”程千帆摆摆手。
李浩从后视镜看到帆哥情绪有些低落,也不敢再说什么,继续驾车前行。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的中央巡捕房,三巡捕厅。
“巡长好!”
“巡长!”
“头儿早!”
程千帆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沿途的手下纷纷起立向他问好。
他微微点头,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报纸。
这是一份《中央日报》。
……
卢兴戈也在看报纸。
《中央日报》开辟了淞沪抗战前线之专栏。
据说这是常委员长的文胆先生的建议,委员长慨然应允。
同此前不同,今日的专栏重点报道了空军烈士的故事。
“……挣扎着把飞机迫降在虹桥机场,跑上来救援的人们发现,盛云阁已经牺牲,双手还紧紧地握着机枪——盛云阁(原型:任云阁烈士),河北雄县人,二十四岁殉国。”
“我飞行员严海文在执行轰炸任务时被日军击落。
跳伞后,他被日军包围了。
在开枪击毙几名冲上来的日军后,他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严海文(原型:阎海文烈士),辽宁北镇人,二十一岁殉国。”
“我904号飞机突发故障,渐渐掉队。
飞行员申崇海、陈惜存本可跳伞逃生,但是毅然驾机撞向敌舰——申崇海(原型:沈崇海烈士),南京人,二十六岁殉国。陈惜纯(原型,陈锡纯烈士),长沙人,二十一岁殉国。”
“降落杭州的时候,座机上的弹孔竟有56个,李文山伤势严重,送医不治,壮烈牺牲,在李文山的座舱里,4个血写的大字赫然在目——“还我河山”!——李文山(原型:李文韶烈士),吉林宾县,二十四岁殉国。”
卢兴戈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报纸,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红的:
云阁!
我的兄弟!
他的内心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我的谍战岁月 第391章 三人坦诚相见(求订阅求票票)
“谁放的报纸?”程千帆从里面拉开办公室的门,表情阴沉问。
众人面面相觑。
小程巡长冷哼一声,阴沉的眼眸盯着一名警员。
“报告巡长,是,是秦迪。”被‘点名’的鲁玖翻心中发苦,无奈回答说道。
“把秦迪给我叫过来!”程千帆语气不善说道。
“巡长,秦迪不做了。”
“他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已经走了。”
前几天,被巡长打骂了一顿的秦迪来到巡捕房闹事,说要巡长给他一个说法,不然就不干了。
小程巡长哪里会惯着,上去冲着秦迪就是俩大嘴巴子。
并且还直接在开除公文上签字,扔在秦迪的脚边,“不想干了,就直接签字滚蛋。”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秦迪哪里还能在巡捕房呆的下去,这不今天就来结清薪水,拿了个人物品离开了。
程千帆黑着脸,用上海话骂了句,大概意思是算你小子溜得快。
随即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众巡捕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秦迪这小子离开前又做了什么,不就是在门把手上掖了一张报纸嘛,莫非另有乾坤?竟然将巡长气成这样子!
有耳朵灵敏的警员还能听到,巡长在办公室里犹自骂骂咧咧:
蠢货!
昏了头的瘪三!
……
小程巡长心情不好,有警员进办公室汇报工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巡捕们便都有些战战兢兢。
众人不敢抱怨小程巡长,肚子里对惹事情的秦迪平添了几分埋怨。
“怎么了?”副巡长大头吕巡街归来,看到捕厅的气氛有些冷清,问道。
“秦迪不做了,不知道那小子做了什么,惹得巡长生气,大家都跟着吃了挂落。”巡捕侯平亮捂着腮帮子说道。
“小猴子,你脸怎么了,巡长收拾你小子了?”大头吕笑着问。
“牙疼。”侯平亮苦着脸说道。
众人大笑。
大头吕也哈哈笑着,走上前,敲了敲巡长办公室的门。
“谁?”
“巡长,我,大头吕。”
“进来吧。”
……
“巡长,秦迪那小子就是个杠头,你犯不着和这种傻小子一般见识。”大头吕笑着给小程巡长递烟,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再说了,那小子已经滚蛋了,眼不见为净。”
“要不是看在金副总巡的面子上,我能饶得了他。”程千帆冷哼一声,说着他揉了揉太阳穴,皱了皱眉头。
“要不要来点胡辣汤,暖暖胃。”大头吕问。
巡长的身上还有酒味,也不知道昨天在哪里高乐,看这架势喝的不少。
“来一碗吧。”程千帆点点头。
昨晚他悄悄回到家中,就看到了书房桌子上的黄酒和盐炒花生,心中不禁又暖又心疼。
他什么都没有和白若兰说过,但是,白若兰似乎正在默默的适应如何做好一个特工妻子。
这令程千帆心中感动,又心疼爱人。
“小猴子,去,弄一碗胡辣汤,热乎的。”大头吕推开门,吩咐道。
“好嘞。”刚才还捂着嘴巴说牙疼的侯平亮高兴的应了声,忙不迭的去忙罗。
……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程千帆问道。
“还是按照您的吩咐,独自一个人关押。”大头吕说道,“不过,怕那小子再关禁闭会疯掉,现在每天提出来单独放风半小时。”
说着,他看了程千帆一眼,“要不要开始审讯?”
“有人来打听什么吗?”程千帆问道。
“有,前些日子有一个女学生样子的来打听郜晓蘩,按照巡长你的吩咐,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人。”大头吕说道。
“跟上去没?”
“没敢跟太紧,怕打草惊蛇,不过,属下派人暗中查过,有人认出来她,这个女的确实是持志大学的学生,叫崔晓芬。”
“用刑吧。”程千帆冷哼一声,“不是红党,就是激进分子。”
“明白。”
“悠着点,别搞出伤残。”程千帆摁灭了烟蒂,露出失望、无奈又有些烦躁的表情,“现在不比从前了,这帮见不得光的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了。”
“属下明白。”大头吕点点头。
有了巡长这句话,他也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因为国红合作,红党可以半公开活动了,还因为这些大学生向来不好惹,弄不好就好似捅了马蜂窝。
他之前还担心程千帆会下令他往死里审。
听巡长这口气,依然对红党深恶痛绝,只是迫于形势,难以下死手而已。
……
喝了碗热乎乎的胡辣汤,整个人胃里舒服多了。
程千帆吩咐手下没事不要打扰他。
他在办公室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李浩。”程千帆套上警服外套,拉开门,喊了一嗓子。
“巡长。”李浩正在同小猴子等人推牌九,闻言赶紧将牌九递给身旁的人,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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