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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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201章 找到了!
春风得意楼。
“今天这羊肉不错。”程千帆拿起手绢,擦拭了嘴角,洁白的手绢上,沾了油污,被小程总随手丢在桌子上。
“确实是好吃。”豪仔放下啃干净的大骨头,抹了一把嘴巴,嘿嘿笑着说道。
然后他推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楼下传来了豪仔的声音,“人呢,去个人收拾一下,上一壶好茶。”
“好嘞,这就去。”楼下的伙计赶紧答应一声。
小程总是得罪不起的贵客,自然要伺候好,不过,小程总不喜欢有人在雅间外面候着,东家便安排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在一楼随时候着。
很快,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沏好提了上来。
“下去吧。”豪仔接过茶壶,摆摆手将小伙计赶走。
等脚步声走远后,豪仔又轻轻拉开门瞄了一眼,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这才关上门。
……
“帆哥,没人了。”豪仔说道,他刚才出去,表面上是喊上茶,实际上仔细检查了周围,确认没有可疑之人。
“查到什么了?”程千帆问道。
“赵长庚是浙江温州人,三年前来上海,是皮森洋行的副经理,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豪仔说道。
“还有呢?”程千帆点点头,轻轻押了一口茶,问道。
豪仔说的这些都是很容易查到的表面情况,如果豪仔只查到了这些,这会令他失望。
“属下还查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豪仔说道。
“说说看。”程千帆扫了一眼楼下的街道,看到袁开洲的车子摁喇叭过去了,车窗落下,袁开洲向他做了个并不规范的敬礼手势。
程千帆则是微笑着,拱手回礼。
“属下查到赵长庚前些日子去过贝当区虾皮巷。”豪仔说道。
“噢?确认了?”本来靠在椅子上的程千帆身形一正,表情严肃问道。
因为夏侯远正是住在贝当区虾皮巷。
“确认了。”豪仔点点头,“弟兄们暗中打探到一个细节,赵长庚那天在虾皮巷买香烟,似是买到了假烟,一转眼卖烟卷的小贩就不见了,赵长庚气的跺脚骂。”
“赵长庚出现在了虾皮巷。”程千帆沉吟说道,他手中擎着茶杯,蓦然问道,“有打听到赵长庚和夏侯远之间有接触没?”
“没有打听到。”豪仔摇摇头,紧接着解释说道,“不是他们两个没有接触,是弟兄们没有打听到这方面的情况。”
程千帆点点头,豪仔的解释是非常有必要的,同样的一句话,却可能是两种意思,必须解释清楚,这一点在特工工作中尤为重要。
……
赵长庚,疑似被软禁的上海站特工。
夏侯远,日军特务部西村班的特工。
程千帆在琢磨,这两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敌对之人,他们之间会产生何种联系?
虽然豪仔报告说并不知晓赵长庚和夏侯远之间有无接触,但是,当这样两个身份特殊的人在同一个地点出现,这本身就足以引起警惕和各种猜测。
程千帆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
豪仔划了一根洋火帮程千帆点燃。
程千帆轻轻吸了一口烟,身体后仰,一只脚翘起来,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赵长庚的情况,他了解不多。
反倒是夏侯远的情况,他这边掌握的更多一些。
在假设这两个人之间有某种联系的情况下,无法从赵长庚身上取得进一步的突破,程千帆选择琢磨情报更多的夏侯远。
夏侯远是西村班的特工。
这个人在西村班的级别和地位,程千帆并不知道,不过,从夏侯远死去之后西村尾藏的态度来看,夏侯远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侯远手中的那个首饰盒。
这说明什么?
说明夏侯远其人在被上海特情组干掉之前正在参与某项秘密行动!
不对,以西村尾藏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来看,夏侯远这个人在这个秘密行动中应该是有着特殊或者是重要的作用的,而并非是无关紧要的参与者。
日特机关中的这样一个‘秘密行动’的重要参与者,和上海站的一名秘密特工之间,会发生何种联系?
手头上掌握的情况太少,程千帆一时之间也很难有进一步的分析。
但是,单单是这两个人的身份本身,就意味着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
“帆哥,会不会是赵长庚暗中投日了?”豪仔问道。
“可能性不大。”程千帆摇摇头,从他那一天的暗中观察来看,赵长庚已经投靠日本人的可能性不大。
程千帆了解日本特务机关,倘若赵长庚真的投靠了他们,那么他们当日对于卢兴戈这条送上门的肥鱼不会无动于衷的,即使是不秘密抓捕,也会暗中派人跟踪。
卢兴戈并没有被跟踪,这个细节说明赵长庚没有投靠日本人。
当然,也可能赵长庚确实是投靠了日本人,但是,日本方面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他们没有派人跟踪卢兴戈。
还有一个引起他关注的细节。
按照他的观察,以及皮蛋当时提供的情况,赵长庚确实是传递了情报出来。
卢兴戈也顺利的拿到了情报。
这似乎又左证了赵长庚没有叛国。
程千帆弹了弹烟灰,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在烟灰缸摁灭。
“帆哥,小道士。”豪仔轻声提醒说道。
程千帆扭头看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没入人丛中,从背影看是小道士。
“走吧。”小程总随手抓起一把瓜子,边嗑瓜子,边走。
“是!”豪仔摘下礼帽,熟练的大手一扫,将瓜子花生扫落帽子里。
……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小程总和豪仔一起,转转悠悠来到了一处说书场。
上海滩的说书场,以城皇庙最多,因为此地是上海滩说书场的发源地,可以说,早年间那些说书的好手,大多集中于此。
小程总来的这家说书场,名字叫做群玉楼。
一楼大堂里,众多听客正听得如痴如醉,有的看似是在打瞌睡,但是,听得精彩处,有人拍手叫好的时候,此人定能及时跟上。
也有侧耳静听,听得精彩处绝不吝惜掌声,却绝少会打赏几枚镍币的精细鬼。
小程总上了楼梯,一路上起身拱手行礼之人络绎不绝。
程千帆一律微笑以对,碰到相熟的‘在帮老人’,还上去寒暄两句,说一声这位的消费他请,赢得一阵啧啧赞叹声和整齐的大拇指。
到了二楼,东家早早将雅间备好。
小程总这边刚刚落座,上好的茶水,精致的小食就摆放好了。
甘草梅子、金花茶、茨孤片、糯米饼、嘉兴粽子、熏田鸡、熏蛋、藕粉、风味别致,要什么有什么。
机灵的小伙计问了句,是否要找姑娘陪着听书。
看到小程总下意识扶了扶腰子,说今天就免了,小伙计点头退下后,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
群玉楼的雅间很有私密性,贵客想要看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表演,可以拉开帷布,自然一览无余。
若是只想要听说书,又不想被闲人窥视,便拉上帷布,再放下梁上吊着的一排木板,正好可以完全遮住,形成一个私密性很好的雅间。
然后按了按钮,墙上的电喇叭便可以听到楼下说书人的声音。
虽然大多数时候,这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这幅关门听书的腔调着实不错,故而很多富贵人家颇为喜欢。
大约半小时后,豪仔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房门虚掩。
不一会,一个人影拉开门,闪身进入,随手关上了房门。
进来的是小道士。
……
小道士一身短打装扮,戴了礼帽,敞开衣襟,嘴巴里叼着牙签,一幅在帮的砍杀汉子做派。
“擦掉。”程千帆抬眼看,指着小道士的脖子说道。
“啊?”小道士发愣。
“口红印。”程千帆摇头笑说。
然后他便看到小道士涨红了脸,说了几句‘他什么都没做’、‘这是不小心蹭上的’、‘不是女人啃得’之类的话。
豪仔捂着嘴,憋着笑,最后没有憋住,噗呲笑出声,被程千帆瞪了一眼后,转过身去,捂着嘴巴。
“说说吧,打听到什么了?”程千帆扔给小道士一支烟,问道。
他也觉得颇为有意思,上海特情组这边是安排小道士假扮成算命瞎子去夏侯远隔壁家的洪太太那里打探情况。
路大章那边制定了一个获取首饰盒的计划,也是以瞎子算命的方式来执行。
却是没想到,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路大章那边的行动,是利用田岱的家里婆信命理的特点。
小道士这边的情况则略有不同,这位和夏侯远有偷情之举的洪太太也信算命,不过,她只信长相不俗的瞎子。
……
“那位太太确实是和阿元有苟且之事。”小道士说道。
阿元便是夏侯远,小道士很谨慎。
程千帆点点头,他看出来小道士有一闪而过的‘羞’色,没有问小道士具体怎么打探情况的,他要的是结果。
“那位太太说,阿元曾经告诉她,他最近有一件大事要办,事成之后,就让太太和先生离婚,阿元要娶她为妻。”小道士说道。
“大事?”程千帆心中一动。
思忖片刻,他问,“阿元说娶她为妻,你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假的。”小道士说道,“这位太太自己都知道是假的,她也说了,知道是假的,但是她就是喜欢听。”
“知道是什么‘大事’吗?”程千帆问道。
“具体不清楚,只有零星的情报,不知道有没有价值。”小道士摇摇头,“我判断是阿元很谨慎,没有透露更多的情报。”
程千帆便瞥了小道士一眼,看来这小子把那位洪太太吃得死死地,这话里还有一个蕴含意思是那位洪太太不会有隐瞒。
“什么零星的情报?”程千帆问道。
“属下旁听侧击,暗中打听到夏侯远所说的‘大事’,似乎和一个访客有关系。”小道士说道。
“访客?”程千帆眼中一亮,问道,“具体点。”
“按照那位太太所说,是有一日阿元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走后,当天晚上两人幽会,阿元说了句‘好事找上门’,说要干一件出人头地的大事情了。”
‘出人头地’?
程千帆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考虑到夏侯远的汉奸特务身份,他思考片刻,将这个‘出人头地’自动翻译成了‘立功受奖’。
访客。
好事找上门。
立功受奖。
程千帆点燃一支香烟,轻轻抽了一口,随后便没有继续抽,他现在在尽量控制抽烟,若兰怀孕了,闻了烟味不舒服,他不想一身烟气的回家。
……
“阿元家里来访客是哪一天?”程千帆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问道。
“七月初一。”小道士想了想,又掰了手指计算,说道。
“确定?”程千帆表情严肃问道。
“没错,是七月初一。”小道士说,“那位太太记得清楚,说七月初一鬼门开那天的事情。”
小道士说话的时候,心中哼了一声:姦腐银妇。
当时他假称必有人做了那不检之事,才会导致这姻缘被生生斩断。
洪太太便脸色煞白,吞吞吐吐说了两人那天幽会恰逢鬼门开。
程千帆扭头看向豪仔,“你记得那位先生是什么时间买了假烟的吗?”
“我想想。”豪仔赶紧说道,他皱眉思考,“应该是七月初一,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要去查证一下。”
“越快越好!”程千帆表情一沉,说道。
“是!”豪仔恭敬点头,“是属下失职。”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件事只是诸多情报线索中的一条,并非他没有记住时间,而是手下打探情报的时候没有这么精细。
但是,豪仔知道组长的脾气和性格,组长待他们极好,犹如对兄弟一般,这是豪仔所见过和听说过的最好的长官,不过,组长对他们也要求极为严格,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最好还是不要狡辩。
程千帆将还在燃烧的烟蒂摁灭,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尽管还有具体时间需要进一步查证,但是,他心中已经有八九分确定:
他之前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赵长庚和夏侯远之间的联系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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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202章 ‘火苗’特别党小组的特权
上海站的赵长庚私下里拜会西村班的汉奸特务夏侯远。
夏侯远大喜,向姘头洪太太讲了‘好事找上门’、‘出人头地’之类的话。
何事会令夏侯远这样的汉奸特务大喜。
程千帆第一反应便是赵长庚投敌叛国,此人将上海站卖给了日本人!
只是——
他冥思苦想,上海站的高层人员中并没有赵长庚这个人。
经历过阮至渊投日叛国、直接导致上海站站长郑卫龙被捕这件事之后,上海站便犹如惊弓之鸟,且更加注重保密和安全。
赵长庚有什么能耐可以帮助日本人给上海站造成毁灭性损失?
程千帆想不通。
客观的说,在程千帆看来,大哥卢兴戈的价值都要在这个赵长庚之上,日本人若是跟踪卢兴戈,收获也许都比在赵长庚身上做文章要大。
当然,这只是他的揣测。
毕竟他对于赵长庚缺乏必要的了解,也许此人是上海站内极为重要人员,或者说,此人属于掌握重要机密的特殊人员呢?
程千帆有些烦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只是,程千帆暗中观察了赵长庚住宅附近的情况,此人又不像是被严密软禁。
赵长庚的孩子甚至还能够来到后花园玩耍,孩童的欢声笑语做不了假。
还有就是,赵长庚秘密传出了情报与卢兴戈,这一点最让他疑惑不解。
莫非是赵长庚假作投靠日寇,实则是上海站打入日本特务机关内部的一枚重要棋子?
倘若如此的话,他横下里切入进来,弄不好就会坏了上海站的计划。
整件事扑朔迷离,他看不透。
“发什么呆呢?”白若兰起夜,她拉亮台灯,打了个哈欠,就看到丈夫坐起来,皱着眉头。
“工作上的事情。”程千帆下床,扶着白若兰,“慢点。”
“我没事,不用扶着呢。”白若兰说道。
“不行,医生说了,头三个月要特别小心。”说着,程千帆拎出马桶,放好,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更衣。”
白若兰嗔了丈夫一眼,“你转过身去。”
“好嘞。”
……
翌日。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办公室。
“路兄,实在是太客气了。”程千帆笑着说道,又寒暄了两句,放下电话,小程总拎着水壶浇花,哼着小曲儿。
电话中,路大章说家里婆熬了好汤给程太太补身子,亲自去了延德里。
这是暗号。
是首饰盒已经到手的意思。
一大早的收到这个好消息,程千帆心情相当不错。
路大章制定的这次行动非常顺利,田岱的妻子信了算命瞎子的话,请他帮忙驱赶家中妖狐。
算命瞎子因势利导,将妖狐的藏身之处锁定在仓库里的一些并不值钱的物品上。
随后,做法,将妖狐的三个藏身之处一并带走。
其中便包括那个刚刚入库不久的桃木色首饰盒。
这个西村尾藏和三本次郎都极为重视的首饰盒落入了我党手中,不管其身上藏有何等隐秘,哪怕是程千帆和路大章等人最终无法破译首饰盒所蕴含的机密,但是,敌人失去了这个首饰盒,这必然给西村班带来困扰和麻烦,给他们可能正在谋划的某些行动构成了不利影响,这本身便是一次值得庆贺的胜利。
当然,如果能够破译首饰盒所蕴含的秘密,这自然再好不过。
“赵兄,对对对,我上次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程千帆要了个电话,找到了贝当区巡捕房的赵刚晨巡长。
“首饰能弄回多少是多少吧,弟兄们也不容易,我理解。”程千帆坐在椅子上,两条腿翘在办公桌上面,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转着手中的金笔。
“对了,还有那个首饰盒,对对对,这是一套的,首饰盒虽然不值钱,但是,老物件,是他当年为亡妻亲手打造的,谁成想被家里不孝子偷偷送人了,我那位朋友最重感情。”
“多谢!赵兄,改日我做东,你我兄弟不醉不休。”程千帆哈哈大笑,挂了电话。
倒背着双手,去政治处办公室找到皮特吹牛聊天,两人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微熏,感觉刚刚好。
如是,回到办公室,程千帆才要了一个电话出去。
“黄老板吗?”
“对,你托我帮你找的首饰,已经有眉目了。”
“是的,那边说今天找出来。”
“放心,我亲自去取的。”
电话那头的荒木播磨爽朗一笑,“程总,多谢,多谢,黄某定当重谢!”
“黄老板太客气了。”程千帆哈哈一笑,“那行,届时我亲自登门造访,将东西送过去。”
……
书店后院。
“你这个书店,不好。”老黄接过王钧同志递过来的茶缸子,吹了吹,不过,并没有喝水,而是随手放在了一边。
“哪里不好了?”王钧问道。
“我的‘蒲公英’同志啊,这是书店,文化人才来的地方,我老黄一个醉酒鬼来这里,你不觉得突兀吗?”老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王钧思忖片刻,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书店有局限性,‘火苗’同志来书店,不会引人注目,小程总虽然贪财好色、‘无恶不作’,但是,他是文化人。
但是,老黄来书店找他,确实是有些扎眼。
……
“要不是你们果断出手,新四军的伤员同志,以及汉斯医生,还有青东游击队的同志现在已经遭了敌人的毒手了!”
“‘钢琴’同志,我代表组织上向你,以及‘火苗’同志表示感谢。”王钧郑重说道。
“都是革命同志,说谢谢就见外了。”老黄说道。
“还是‘农夫’同志水平高,他的坚持是对的。”王钧敬服说道。
‘大表哥’彭与鸥同志离开上海,西北总部同意将‘火苗’党小组交给‘包租公’同志,并且指定由‘蒲公英’同志专司联络、兼司日常指导工作。
是的,严格意义上来说,王钧的本职工作是法租界‘火苗’特别党小组和上海当地党组织之间的联络事项。
在此基础上,王钧有一定的指导权。
但是,实际上王钧对‘火苗’特别党小组并不具备绝对指挥权。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火苗’特别党小组拥有紧急情况下、不需要向组织上请示,便可以即刻自主展开武装行动的特权!
这个自主武装行动权,上海本地党组织一度是不赞同的,确切的说是房靖桦对此有不同意见,认为这个特权不应该存在,未经请示就擅自行动,可能造成误判,怒而动手,不够冷静,这太危险了。
对于‘什么是紧急情况’,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这太主观了。
不过,‘农夫’同志驳回了房靖桦的建议。
理由就一个:‘火苗’特别党小组非常特别,可以赋予特殊权利。
此外,无论是王钧还是房靖桦都没有向法租界‘火苗’特别党小组组长程千帆下达行动指令的绝对权力,只有商讨和建议的权利。
或者,最直观的说法,上海法租界‘火苗’特别党小组的组织关系在西北总部,在‘翔舞’同志手里,并且委派‘农夫’同志直接掌握!
法租界‘火苗’特别党小组的首要任务是潜伏,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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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203章 ‘火苗’同志的建议
‘钢琴’同志是受到‘火苗’同志的委托,来向‘蒲公英’同志汇报‘开森路’枪击桉的真实情况。
同时,就未来一段时间法租界特别党小组支部的工作,以及一些函待解决的问题,同组织上进行探讨。
“对于汉斯诊所,组织上是如何打算的?”老黄掏了掏耳朵,说道。
“汉斯同志是红色国际的优秀战士,他的诊所一直秘密诊治了很多革命同志,如果可能的话,组织上还是希望能够保下诊所的。”王钧说道。
“汉斯是德国人,而且和租界上层不少洋人有来往,他本人应该不会有事。”老黄说道,“不过,他的诊所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后,必然被日本人视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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